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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山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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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北燕的动向尚在他们掌控之中,大梁肯定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应天也还在暗中摩拳擦掌,大梁一出手,应天绝对也坐不住了。在大宋与北燕只剩下一个胜利者之前,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这倒也是。”
七寸在一侧看得郁闷不已,顷刻前,两人还是一副箭弩拔张的样子,怎么才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两人俨然已是相见恨晚了。
他不仅扶了扶额头,从前方道路中发出一阵疾如奔雷的马蹄声,马蹄声逐渐清晰,不消片刻便已到了眼前。七寸一见,是顾一府上的一位姓高的侍卫。
见到三人,高成将马停住,纵身跃下,神情万分忧虑,喊道:“公主不好了,罗太尉溺水了!”
叶枝浑身一震,内心早已溃不成军,她拿捏着自己的神情,面如常色地说:“怎么回事?”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您先随臣回去吧。”
见侍卫面色不像作假,也无人敢拿罗君无的性命的开玩笑,她神色逐渐苍白,去拉缰绳的手都是颤抖的,她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罗君无不会有危险,因为前世罗君无直到她死前都活得好好,可是,这一世一切都不是定数,叶枝本身就是一个变数,她无法说服自己,连脚步都虚弱起来。
牵风有所察觉地接过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朝叶枝伸出手,“慌什么,溺水而已,死不了人。更何况,大宋的太尉不是扶摇子的徒弟吗?扶摇子可是神医,他的徒弟哪有这么容易死。”
“嗯……”叶枝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同时找回了些理智,颤抖着唇瓣轻轻应了一声,就将自己冰冷的手伸了过去,牵风拉了她一把,她脚底用力翻到了马背上,牵风一挥缰绳,“抓紧了。前面带路!”
后面一句话是对匆匆前来的高成所说。高成心中疑惑于牵风是谁,动作也不敢耽搁,他仍记得,不久前得知罗太尉溺水之时,顾将军的神情异常凝重,还让他马不停蹄地找到朝阳公主,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七寸不声不响地跟在三人身后。
吉光驮着两人丝毫不逊色于其他两匹马,牵风也控制得很好,不远不近地跟着高成的马。
忽然之间,疾驰的马蹄声中,一道振奋人心的战鼓声响彻天际。
一声之后,无数道鼓声划破长空,像是锤击在众人的心中。叶枝心脏骤停,回头一看,不远处的天边已是浓烟滚滚,一股乌黑色的浓烟袅袅升起,伴随着激烈的击鼓声,坐下吉光受到惊吓,猛地仰头长嘶起来,叶枝险些跌落马背,好在牵风及时抓住了她。
此地离瞭望台不远,而浓烟升起的地方正是瞭望台的方向!
叶枝与七寸相视一眼,脸色都十分难看。在这个节骨眼上,敌人来了!
“傻愣着干嘛?赶紧走!”七寸咆哮道。
“走!”叶枝大喊道,牵风夹紧马肚子,挥动缰绳,“驾!”
几匹马都受到了惊吓,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吉光是由他国进贡送来的良驹,速度要比平常的马快上不少,这会儿也不听牵风的使唤,飞快地超越其他两人。
“我不认识路!”牵风伏在马背上喊道,声音里灌了风,听上去有些断断续续的。叶枝从她腋下伸过双手,死死握紧缰绳,咬牙道:“它认识。”
吉光是匹具有灵性的马,回城的路叶枝已经带它走了好几遍了,它一定不会忘。
牵风被迎面吹来的风吹得有些挣不开眼,急忙别开了脸,还忍不住抱怨道:“你这马什么品种?怎么跑得这么快!”
在她临走前,萧月吟给她牵了一匹好马,日程十分之快,也不及如今坐下这匹。要是她从大梁逃走时骑的是这匹马,恐怕早就把江百川的人马甩掉了,何至于到了不义境地还被他们射中的马腿!
叶枝没有闲功夫回答她,“七寸,集合士兵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一盏茶的功夫。”
“瞭望台撑不撑得住?”
“公主……你想迎战?!”
“现在我可没工夫陪他们打桃射柳!瞭望台有多少人?”
“不足一千人。”
“足够了!料想他们也不会将瞭望台放在眼里。”叶枝冷笑一声,“高成,你迅速赶到瞭望台,带他们死守瞭望台,援军即刻就到!”
“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这时候找麻烦,我要让他有去无回!要是不攻瞭望台更好,我要让他连退路都没有!”
“是。”高成会意,高声应后,掉转马头就向瞭望台跑去。
七寸从中听出了端倪,他惊恐地喊道:“公主,你想亲自迎战?”
“有何不可?”
“顾一不会允许!你要是出了差错,我们的脑袋都得搬家!”
“我的功夫不比你差!如今还不知道罗太尉的情况如何,仅仅是溺水的话高成的反应不会这么强烈。现在除了我,金鹿门还有谁?”
“顾将军随时可以迎战……”
“倾城哥哥怎么能露面?你可别忘了,我们在邱南这么多时日里只守不攻是为了什么?!”
“那震野……”
叶枝眼神一厉,“不能暴露他,还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邱南。”
她回头看向七寸,七寸脸色煞白,几乎面无人色,眼神也落到了她身前。
牵风!
除了邱南之众,无人知道顾一如今的情况,更加无人知道罗君无和震野都身在邱南。
纵使有心与牵风交好,叶枝也不可能在瞬息之间完全信任一个人。她眸光慢慢地落在了牵风的身上,昏暗到看不见一丝光芒的眸子让牵风恐慌起来,一股寒气从脚底上升至头顶,她忍不住抖了抖身体,一股不容控制的恐惧感让她浑身僵硬。
她从叶枝的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
毫无遮掩的杀意透过她的瞳孔蔓延出来,像是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掐住了牵风的脖子,让她几乎窒息。这位女子太可怕了,可怕到不需她动手就能让自己害怕到难以呼吸。
或许叶徐之见到此刻的叶枝就会明白,宣成帝所说的“为何婪儿,生作了女儿”并不是单单说她聪颖,而是说她适合做一个皇帝。女儿身掩盖住了她自身的锋芒,使得她看上去仅仅只是聪明。
而事实上,除了在对待罗君无这件事上,她适合做一个皇帝。
第66章 炙热
那双空荡荡的眸子仿佛有吞噬人心的作用,注视着自己; 就像被人掐住了命脉; 在这种眼神下,牵风根本无法反抗。
叶枝拉住缰绳的手松开了一只,从牵风胸口处缓缓向上移动。当那只冰凉的手抵上脖颈时; 牵风麻木地扬起脖子; 大睁的眸子带着血丝; 眼神空洞。
吉光仿佛感受到了什么; 不安地叫了两声,缓速奔跑起来。
冰冷如幽泉一般的手逐渐收紧,大概是想硬生生地将她的脖子掐断。牵风没有丝毫怀疑,叶枝是要杀了她,是要在马背上,亲手杀了她。
掐住她脖颈的手向上一抬,使她的脑袋不得不向后仰去,靠着叶枝的肩膀。叶枝垂下头来; 将脸贴在她的鬓发处;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眼睫上,“恐怕你到不了邱南了。”
她发出一声低笑; 笑声悦耳动听,像利器一般,将牵风的五脏六腑划得破烂不堪。
“为……咳咳……”她侧眸去看叶枝,看到的只是叶枝光洁的额头,喉间的手骤然紧收; 因为难以呼吸,一张清秀的小脸已红得不像话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她张了张苍白的唇瓣,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眼泪悄然无息地滑落,她无力地阖上眸子,放弃了挣扎。
不甘心!她不甘心!
可除了内心的恐惧和不甘,她连抬一下手臂都做不到。
滚烫的泪水滑落到叶枝的眉睫上,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掐住牵风脖子的手有了片刻的松懈,旋即更加用力。
事关大宋,绝不能心慈手软。
不!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好不容易才从逃到大宋,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好不容易才挣脱桎梏,她不能这么轻易地死!
“是……”她陡然睁开双眸,双手被注入了力量,她抓住叶枝的手,让自己有间隙呼吸,“是萧月吟让我来找你的。”
叶枝眼神一厉,眉头皱起,竟然带了几分戾气,“他让你来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猛然收紧的手让牵风再次呼吸一紧,她近乎目眦尽裂。眼见牵风即将晕厥过去,叶枝才寻回理智,松开了手。
“萧月吟让你来做什么?”
终于挣脱了叶枝的手,她捂着脖子半伏在马背上,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牵风回头看着叶枝,又看了看远处的浓烟滚滚,声色喑哑地说:“先回去,我会告诉你。”
料想,牵风孤身一人在邱南也翻不出风浪来,叶枝在怀中摸索起来,:“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会让七月国给你陪葬。”
牵风脸色一白,愣了半晌才答道:“不敢。”
叶枝从怀中抽出一根绳子,将牵风的手反绑在其身后,牵风不敢有所反抗,等叶枝做完了这一切,再没有其他动作,她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活下来了。
正如此想着,一人提着自己后腰的衣服向半空一甩,身体立刻腾空,她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叫,天旋地转之间,腹部一阵钝痛,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就被癫得五荤八素。
“我先回去。”末了,叶枝看了眼趴在七寸马背上的牵风,“关着她。没得到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和她见面。”
七寸揪着牵风的衣襟将她向上挪了挪,未防她摔下去,“是。属下遵命!”
叶枝点了点头,御马扬长而去。
见叶枝走远了,七寸安抚地拍了拍牵风肩膀,“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大宋是她的逆鳞,你好自为之吧。”
正被癫得云里雾里的牵风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都想破口大骂了!她纯粹是来大宋避难的,顺便在此地寻个栖身之所,她哪里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杀了她呢?
这也不怪牵风,她素来喜欢风花雪月,对各朝政事、战事毫不关心,她根本就不知道邱南发生了什么。
前方有一处黄沙地,疾驰的骏马一经过,立即卷起了铺天盖地的黄沙。在漫天的黄沙中,一匹白色的良驹驮着一位女子向城门靠近。城墙上的士兵一见激动得热泪盈眶,忙让人去迎接。
“公主,你终于回来了!”
“集合兵马。”叶枝翻身下马,牵着吉光朝门内走去。
“啊?什么?”士兵发蒙地问。
“集合兵马!”叶枝侧眸不悦地喊道。
“咱们以往不是只守不攻吗?敌人也攻不进来,何必为此损耗兵力呢?”
“废话少说!我让你集合兵马!”
“是、是!属下遵命!”士兵被她吼得一愣,忙不迭地应道。
“等等,”叶枝皱眉,出声唤住了他,“罗太尉情况如何?”
士兵摸不着头脑,他守着金鹿门,哪里知道罗太尉的情况,“属下不知。”
“……”叶枝眼睛一瞪,“还不快去!”
心中有无数股冲动,想一刻不停地回到他身边,此刻,她却在犹豫着。她原本已经死了,居然又莫名其妙地活了过来,那是不是相应的,也会有人替她去死?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死的还是自己。
她身穿黑色战袍,额头上的眉勒比之顾一的那根稍微细了一些,看上去的确英气十足。
当她步履稳健地出现在数千名大宋将士面前时,下面一片哗然。为首的男子错愕地看着她,“公主,您这是?”
叶枝目不斜视,“迎战。”
“公主万万不可!”为首的男子脸色骤变,抱拳跪了下来。
“有何不可?我堂堂一朝公主,为何要做一只缩头乌龟?”
“自古而来……”
“自古而来,战场的女子还少吗?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知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女子,你们有能力保护大宋,我也有。”
“可是……”
“没有可是。难不成你们要让李尚书带兵吗?”
“公主的安危才是我等首要的目的,还请公主收回成命!”
“放肆!”叶枝冷着脸怒喝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尔敢不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将吓得脸色突变,数千人齐齐跪下,高呼“吾皇万岁”,声音震天撼地。
叶枝所持的是朝阳令。早在一百多年前,大宋国号便为“朝阳”,这个两个字对大宋来说意义非凡,这枚令牌也流传近百年之久。当年,她与来雪大闹应天国之后,回到大宋,先皇宣成帝大喜之下赐叶枝封号为“朝阳”,故世人称之为朝阳公主。
与此同时,赐叶徐之同胞妹妹叶影封号“奉阴”,故世人称之为奉阴公主。
朝阳令在大宋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在少部分事情上,可以说是与皇帝并驾齐驱,并且,朝阳令一旦赐出,除非拥有之人犯下弥天大罪,此令不可废除更不可收回。
这枚令牌,是叶徐之放在她身边十年之久的东西。
此令一出,莫敢不从。叶枝环视下方所有将士,看着这些有血有肉的人,心脏蓦然一疼,她终于幡然醒悟过来,额头都渗起了冷汗。
迎战?说得轻巧。迎战的代价是什么?是无数人的生命。她竟然会做下如此轻率的决定?
敌人长久攻不进来,何必为此损耗兵力呢?
为了发泄心中的不安,她竟然草率地决定了他们的生命?
她面色惨白,脚步一软,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婪儿,你要记清楚,打仗不是儿戏,你手里的筹码不是冰冷的棋子,而是鲜血炙热的将士。
父皇的话,如今依旧盘旋在耳际,直至今日,叶枝才彻底领悟这句话。
第67章 差距
一股莫大的罪恶感压得叶枝抬不起头来。
分明有更正确的方法结束这场突袭,叶枝偏偏选择了最恶劣的方法; 选择这个方法的代价是无论输赢; 都会造成不计其数的大宋将士的牺牲,她仿佛看到了一副鲜血淋漓的画面,惊得她瞬间面如土色。
父皇说得没错。在此刻; 她手中的筹码不是冰冷的棋子; 而是活生生的人; 她能够在棋局上运筹帷幄是因为她不必担心棋子的生死; 无用的棋子她甚至可以舍弃掉。终究战场不同于棋局,这些人,是为大宋保家卫国的将士。叶枝是为了大宋,他们亦然,即使他们毫无用处,叶枝也绝不可以舍弃他们,他们不仅仅是大宋的将士,也是大宋的百姓。
常有人用棋局来形容天下; 叶枝如今不敢认同。棋局比之天下; 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倘若天下当真如棋局上的那般简单; 那岂不是任人宰割?至于,舍弃一些无用的“棋子”来保全整个天下,叶枝认为,这是极为不可取的。
所以大宋要不断变强,她也要不断变强。
天空突然狂风大作; 吹得她的披风像一面锦旗飘扬在身后,矗立在原地的她,就像一只笔直的旗杆。狂风没能吹开她脚下半寸,反倒让她上前一步,面光坚定锐利地看着众人,铿锵有力地大喊:“怕死吗?”
“不怕!”穿云裂石的回应声响彻长空。
“倘若我要你们死呢?”
“属下愿为公主肝脑涂地!”为首的男子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喊道。
“属下愿为公主肝脑涂地!”
“好。”叶枝颤抖的声音在狂风中扭曲了不少。
“关外的敌人恐怕即将越过瞭望台了,我已经下了死令,让他们死守瞭望台。这……”叶枝闭上了双眼,“这是我的过错。若高副将统率瞭望台众人战死沙场,我会向他们磕头谢罪,因为我还不能死,在大宋没安宁下来之前,我绝不会死!”
“敌军不会把重心放在小小的瞭望台身上,必然也不会耗费太多兵力攻打瞭望台。敌军身份尚且不明,既然敢主动出击,军中必然有能人异士在,务必不要掉以轻心。瞭望台将士不撤退,意味我军必须支援,敌军若发现这点必然不会坐以待毙,难保他们不会分出部分兵力攻打瞭望台,剩下的兵马在暗中埋伏着援军,这对大宋来说是得不偿失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可要请顾将军前来……”
“不必了,顾将军暂时不能抛头露面。”她看着众人,顿了片刻,又道:“金鹿门外的地势没有比我们更了解的人,只要利用这一点,分析出敌军所埋伏的地点,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公主说得是。当年镇南将军建设瞭望台时曾勘察过附近的地势,瞭望台所处的山顶右翼有一座废弃多年的地洞。镇南将军在设瞭望台之前派人到地洞中查看,发现是一座巨大的墓穴,墓穴中墓道四通八达,从修建的主墓室来看,墓主人非富即贵,至于为何会废弃这座墓穴属下不得而知。”
叶枝昂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墓穴的一个出口就在瞭望台下方,另一个出口在山顶的右翼,墓穴中容纳上千人绰绰有余,即使瞭望台被攻下,高副将一定会带人躲进墓穴中。虽然两个出口挨得近,但在其下方还有巨大的空间,敌军在没有引导的情况下进入墓穴一定会很快从另一个出口出去,根本发现不了其他人。墓穴的弊端就在于墓道过窄,一次只能通过五、六人,敌军若一直守在墓道出口,我军就只能永远被困在墓道中,就算储备粮食再多也有弹尽粮绝的时候,他们迟早会被困死在里面。”
“你想说什么?”叶枝不明白他的意思。
“属下认为,高副将一定会听从您的话死守瞭望台,您的目的是将敌军一网打尽,属下没猜错的话,您是打算直接攻打敌军,当他们溃不成军想要逃跑之时,再让瞭望台的人马堵住他们的退路?”
“是。”
“高副将肯定也明白。敌军若想埋伏我军派出的援军就不会着重攻击瞭望台,公主也无须心急,瞭望台势单力薄打不过敌军,保命的办法就在脚下,彼时就算瞭望台被毁,只要人马还在就能够断了他们的后路。”
“你的意思是让我按兵不动?”
“正是。不仅如此,若顾将军在,必然直接率兵不费吹灰之力将敌军击溃,如今邱南要制造一种假象,当邱南失去顾将军的率领之时,邱南的将士会心慌意乱,会更加迫切地用残暴的方式将眼前的敌人攻下,用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目的是为了让邱南周围虎视眈眈的国家知难而退,好制造空隙恢复士气。这种做法,无异于像外界昭示邱南已经乱了阵脚。”
“我明白了。我们不仅要让这次来袭的人失败,还要让他们惨败,这样既能吓退邱南周边的国家,还能逼北燕一把。”
“公主说得没错。目前国内因顾家没落而受到影响的百姓不在少数,更不用说是在邱南,这个数十年被顾家人守护的地方。在外界,邱南里才该是对陛下怨念最深的人。”
叶枝没再说话,垂眸思忖的良久,“要想杀鸡儆猴,就必须对他们赶尽杀绝,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
“对。属下认为此事由李尚书出面最为合适。”
李尚书本执掌刑部,从未带兵讨伐过其他国家,在行兵打仗上难免有所欠缺,就算犯下其中大忌也不为过。要知道,无论处于何种危急状态,都要保持冷静,大宋这一操之过急“杀鸡儆猴”显然是自乱阵脚。
在战场中,自乱阵脚无异于是自掘坟墓。
叶枝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不悦,无法反驳他的话。她也明白,事到如今,李尚安才是最适合带兵出击的人。
“龙副将如此足智多谋,怎么会还是小小的副将?”叶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小?还真是神仙不识人间疾苦,要知道他这“小小”副将职位还是努力多年的成就,更是军中许多人垂涎欲滴的职位啊!
“属下万不敢当。”
“哼。”叶枝振了振披风,不悦地喊道:“去请李尚书来!”
另一人面露喜色,上前抱拳道:“属下遵命。”
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不见了。
“既然公主无事,就不要在此地多待吧。”龙副将道。
“若高副将及瞭望台数名将士出了差错,我拿你是问!”说罢,叶枝没有多待的理由,心中记挂着罗君无的情况,再次振了振披风,盔甲都来不及脱,就御马回府。
途中正撞见押着牵风的七寸等人,她睨了一眼牵风,停下马,居高临下地说:“我再给你一日的功夫,你最好能使尽浑身解数让我相信你。”她眼神若刀芒,“若在此期间有关邱南的任何事情泄露出去,我不仅会杀了你,很快,七月国的所有百姓都会下来陪你。”
这是大宋来之不易的主动的机会,如果再次错过,大宋就将永远处于被动当中。
牵风早已镇定了下来,她神色自若地对上叶枝的眼神,耸了耸双肩,无可奈何地说:“我初来乍到,在邱南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我能告诉谁?况且,在这里,我只当自己是个有求于人的乞丐,我想留在大宋,就不会做任何伤害大宋的事情。”
见叶枝神情有变,她立刻严肃地说:“就算是为了七月国,我也不会这么做。”
叶枝讥讽道:“从七月与大梁的联姻中逃跑,你何尝不是已经背叛了七月?”
这是不争的事实,牵风无法替自己辩驳。她不作辩解,盯着被束缚起来的双手,“倘若我知道前往邱南会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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