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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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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度以为我喜欢男人后来还换了小厮,其实我是不习惯陌生人进屋子,洗个澡要三四个人瞧着,什么都被看光了一点隐私都没有。”
  “就你矫情,古代不就这样嘛。”
  珍珍给他拿了衣服,又打了洗脸水,阿灵阿抹了一把脸擦过身换上一袭新衣后走到正在梳妆的珍珍身后。
  他看她这会儿已经比他睡着前冷静下来了,同他说话的神态语气也恢复如常,阿灵阿轻轻搂住了她。
  “夫人……”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珍珍用一叠纸狠狠地敲在了脑门上。
  “这是我在你睡懒觉时候写的第一个《如何从八党成为四党》又名《如何讨好未来雍正爷》的五年计划,你好好贯彻落实,我日日都要检查。”


第67章 
  阿灵阿顶着一头冷汗,尴尬笑了笑说:“老婆,打个商量行不?我刚刚才攻克完《三年秀才五年举人》,让我先歇口气先……”
  珍珍睁大一双杏眼,戳着他的胸口说:“你还想不想活了?想不想全尸了?”
  阿灵阿一听顿时更焉了的菜一样,闭嘴不敢再反驳一句。
  能怪谁呢?怪就怪在他穿成个雍正爷“钦定”的八党头子。
  珍珍道:“这个五年计划不过是征服雍正爷的万里长征第一步!七少爷,振作起来,为长命百岁做雍正朝名垂清史的肱股之臣而努力!”
  珍珍意气风发完了觉得有些喘,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几次,阿灵阿牵着老婆的小手,扶着老婆的小蛮腰,狗腿地说:“老婆熬夜辛苦了,赶紧歇会儿。”
  珍珍指了指梳妆台上的一排金钗问:“哪一支?”
  阿灵阿挑了一支宝石最大的,珍珍斜了他一眼嘟哝道:“俗气。”
  然后她挑了一支宝石次大的,阿灵阿接过笨手笨脚地插在她发髻里,问:“你打扮得这么好做什么?不是说了国公府里的敬茶免了,晚些时候直接去祠堂里磕个头就完事了。”
  阿灵阿讨厌法喀,法喀则是恨着阿灵阿,当法喀被迫答应将正堂“借给”阿灵阿办婚事后,阿灵阿趁机提出第二日该去正堂的敬茶免了,改去额亦都一系的家祠。
  法喀不作他想,满口答应,只要能让阿灵阿少出现在他面前一刻便是一刻,他并不在意什么规矩什么脸面。
  珍珍对着铜镜扶了下发髻,将所有小碎发抿在了一起,收拾得差不多了才认真回答:“我给婆婆请安去。”
  阿灵阿惊讶地说:“你这么早去?不是咱两一会儿一块过去请安吗?”
  他抓起怀表看了一眼,七点都不到。
  珍珍说:“不早不早,你额娘年纪大加上新媳妇第一天进门,这会儿肯定已经起身就等着我去了。再说这个点能算早吗?比起咱们当初高中的时候每天去晨练根本不算早,我当初司考前每天五点就醒了,根本睡不着,今儿也是一样的道理。”
  阿灵阿一想也是。
  他两当年读的是寄宿制高中,所以才有那么多的时间每天腻歪在一起。
  当初学校为了“锻其体肤饿其胫骨”,不分寒暑,每天六点所有寄宿生都要出操,绕操场跑一千米。他两就这样跑了整整三年,这之后不管是高三的地狱模式还是后来大学里她的司法考试和他的国考,两人都能顺顺利利地趟过。
  珍珍话里的含义阿灵阿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这就是他眼中古代那些污糟烂恶习的代表,这个时代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媳妇必须在婆婆跟前伺候,若是有些婆婆爱磋磨媳妇的,就会让媳妇整日都在她跟前“立规矩”。
  阿灵阿按在她肩膀上说:“你等我一起去,只要我在,我额娘肯定不会磋磨你。”
  珍珍打掉他的手,想了想又拔下那支金钗,换上了一支略素朴的福禄桃李金钗。
  她最后理了理衣服,站起来说:“小七爷,你可得要晚着点去,越晚越好,你越晚我婆婆你额娘越高兴。”
  “这又是个什么理?”
  “你猜?”
  阿灵阿一头雾水,珍珍拍拍他肩膀,凑到他耳边说:“好好想,猜中有奖。”
  阿灵阿一把抓住正要离去的珍珍,重新将她箍在怀里。
  “先说奖,我再想。”
  珍珍红脸别过头,在阿灵阿怀里不说话。
  阿灵阿笑嘻嘻地凑在她耳边:“嗯,除了五年计划,业余生活也是要兼顾的么,揆叙他们送的第二本我们还没学习呢!”
  珍珍一张小脸这下可是彻底红透了,小手打苍蝇一样,一巴掌拍在阿灵阿的脸上。
  “走开走开,我要伺候婆婆去了,你可知道这婆婆最爱吃新儿媳妇的醋,所以儿媳和婆婆才老成冤家。”
  “什么和什么啊。”
  在珍珍要挣开他出门前,阿灵阿又追了上去。
  已经迎上珍珍要扶她出门的徐莺明显有些无奈:咱们这位新姑爷着实太粘人,自己姑娘明明一刻钟前就能出门,姑爷一醒就一拖再拖。
  珍珍回过头拿手点住他,“长命百岁,保重身体,你既然醒了不想再睡那就好好看看我给你的东西,快回去!”
  阿灵阿将要跨出门的脚收了回去,倚在门边说:“我额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阿玛早死后她被那老太婆压得心里总憋着一股气,其实她性子直人很好哄。”
  望着阿灵阿眼睛里的点点担忧,听着他为他额娘的种种絮叨,珍珍并不觉得烦,反而心中涌出一股暖流。
  男人与女人之间在爱情以外会有什么?约莫便是那平凡日常又絮絮叨叨的亲情了。
  珍珍走回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又把他往里推了一把,“你放心,我知道,赶紧保重身体去。”
  终于等到她拖拖拉拉出了新房,徐莺徐鸾两姐妹的脸上没了方才在房里的嬉皮笑脸,双双庄重地欠了欠身说:“夫人,东西都准备好了。”
  珍珍往她两手上看了一眼,满意地点头。
  “我们走吧,你去请七少爷的管家带路”
  遏必隆留下的国公府有一百余间房并一座花园,阿灵阿与巴雅拉氏住在花园最北角旁的一座院落里,总共合起来不过七间房。
  阿灵阿新婚前得了一等轻车都尉这个爵位,身份已仅次于法喀,若不是新赐府邸还未完成,他的新婚该是在轻车都尉府的正房里。
  法喀和阿灵阿斗了近两个月的气,最终法喀退步让阿灵阿在国公府正堂行礼,且还愿意腾出离阿灵阿原来住的院落不远处一处空关的院落给阿灵阿夫妇暂时居住。
  阿灵阿婚前去看那被收拾得一尘不染的院落时啧啧称奇:法喀这到底是良心发现还是有高人指点?竟然也有把事儿办得这么滴水不漏的时候。
  可这么一来,珍珍去给婆婆请安的路便比原来要远了许多。阿灵阿派了自己最信任的管家文叔领着珍珍第一次穿过国公府的花园,她略略扫了一眼,只觉这国公府花园虽不精致,但胜在占地大气势高。
  毕竟就算是在清朝,能在二环内有这么大的宅子也不是件容易事。
  珍珍走了约十分钟才到巴雅拉氏的院子。她跨过穿院门的时候,府里的四个管事媳妇们已经在院子里走动。
  文叔在珍珍还没靠近她们的时候,飞速与她耳语了一句:“夫人,这些都是国公府的老人,每日来太福晋这里送东西、请安。”
  大宅子里的生活同后世的公司挺像的,主人家就是CEO,具体的各项工作就分配给许许多多的管事和管事媳妇们来打理,他们有的领了厨房差事、有的领了衣料差事、有的则负责为主人家清点账目,还有负责看门守夜的,和修整府邸里的花草树木的。总之分工各有不同,但每日都会来伺候的主子面前或回禀干活时遇到的问题,或来请安点卯。
  文叔嘴里这句“国公府的老人”听着简单,但在知情人耳里却格外有意思。毕竟国公府是一回事,可哪个国公就是另一回事了。
  院里人多嘴杂,珍珍不能拉着文叔先一一分辨,这些人是敌是友,是好是歹,她只能自己试。
  这些管事媳妇们不想珍珍来得这么早,面上略略有些惊讶,但还是极机灵地站成了一排跪下行了个大礼,齐声道:“给夫人请安。”
  珍珍客气地问:“嬷嬷们安,快起来吧。太福晋可是起身了?”
  珍珍嫁来之前知道,在国公府的下人们摄于小国公爷法喀的亲娘舒舒觉罗氏的淫威,从来不敢称呼巴雅拉氏为“太福晋”,而是只敢叫她“老福晋”,这已经是这府里不成文的规矩了。故而四位老嬷嬷听见珍珍的话竟愣了愣,一个个面面相覩,一时谁都没应珍珍的话。
  珍珍对此也早有预料,她既不气也不恼,面含微笑,就静静地站着笑望她们。
  这下情景便更是尴尬,老嬷嬷里其中一个蓝衣裳瞧着似乎是个领头的,在其余人的眼神示意下站出来说:“老福晋已经起了,奴才们正准备进饽饽桌和早点呢。”
  珍珍心道一句:有意思。
  面上不动神色地问:“这位嬷嬷是?”
  蓝布衣裳的老婆子说:“奴才张氏,夫人喊奴才张婆子就是。”
  珍珍客气地点头,对着四人说:“嬷嬷们平日里伺候太福晋辛苦了,我是新媳妇不知礼数也不懂规矩,往后还要嬷嬷们多多提点。”
  徐莺待她说完拿出准备好的荷包热络地往她们手中一人塞了一个。
  张氏一捏到手里就有数,到底是宫里得宠娘娘的妹子,指不定得了皇上多少金山银山的赏赐呢。
  她脸上堆起笑脸,福了福说:“夫人客气了。”
  珍珍说:“那嬷嬷们先在这候着吧。”
  张嬷嬷说:“夫人,奴才们正准备进屋伺候老福晋呢。”
  珍珍道:“无事,今儿早点不用你们准备了,你们就都候着吧,一会儿若太福晋传你们再进去伺候。”
  老嬷嬷们奇怪地瞧着珍珍,珍珍也没再同她们解释,带着徐莺徐鸾挨到门口说:“儿媳给额娘请安。”
  屋里的巴雅拉氏正在给女儿苏日娜挑珠花,冷不丁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唤她“额娘”,她还愣了一下。
  苏日娜眼珠子一转,提醒她:“额娘,是嫂嫂。”
  巴雅拉氏惊讶地说:“她怎么这么早就来请安了?我本来还打算一会儿派人去叫她同你哥哥呢。”
  巴雅拉氏虽然得女儿指点知道这门婚事于儿子有利,后来阿灵阿得赏爵位更是与其中的裙带关系不小,但巴雅拉氏还是坚持婆婆都得有婆婆的样子——比如她已经想好的在敬茶时敲打下新媳妇,比如等会儿叫媳妇来然后说些也不知道早起的话。
  没曾想,珍珍竟然一大早的自己先跑来了,这可彻底打乱了她的盘算。
  苏日娜低头编着手的辫子,一眼看穿了额娘的心思:“人都在外头了,额娘就别端着了,想要立威想要摆架子,趁哥哥还没来赶紧先做了,不然等哥哥来了,我怕额娘没机会。”
  “小没良心,这都帮谁呢?”
  苏日娜耸耸肩说:“反正我知道,哥哥是不帮额娘的。”
  巴雅拉氏丧气一垂头,嘀咕着:“娶了媳妇忘了娘哟。”
  然后对外说:“进来吧。”
  珍珍把徐莺徐鸾姐妹二人留在门口,自个儿掀了帘子进屋。她快走到炕前,垂着头,极恭顺地先对炕上盘腿而坐的巴雅拉氏行一跪三叩之礼。
  “额娘安。”
  一套完整的请安礼怀着恭敬,全程是低眉顺眼、伏低做小,身姿仪态更是无一不标准,就是宫里最挑剔的管教嬷嬷都指不出一点错,更不要说巴雅拉氏了。再加上珍珍眉目如画,身段匀称,面色红润,即是百里挑一的好颜色又是健康结实的好身体。巴雅拉氏粗看两眼就能断定,自个儿这儿媳绝对能压过前院那三个。
  媳妇多有用吗?没用!三个都比不过一个,就像舒舒觉罗氏四个儿子也比不上她一个孝顺。
  巴雅拉氏越想越舒心,都忘记了要让儿媳多跪一会儿“立威”,顺口就说:“快起来吧。”
  珍珍起身后,又对苏日娜欠了欠身,“妹妹安。”
  苏日娜一笑,扯了扯巴雅拉氏的袖子说:“怪不得哥哥喜欢,等下过去前院怕是要气死前头那些人了。”


第68章 
  巴雅拉氏横了一眼小女儿,似乎是嫌弃她多嘴。
  她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这是你成婚的头一日,我原本想着今日让你们多睡会儿,一会儿再派人去喊你们起来,没想你这一大早的就自己跑来了。”
  珍珍低头一笑,腼腆地说,“媳妇儿想着要伺候额娘,不敢贪眠。”
  珍珍说完这句没听见巴雅拉氏接话,她悄悄地用眼睛偷瞄,只见她的婆婆大人盘腿坐在炕上,不声不响,看着有点唬人。
  珍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倒还好,一旁的苏日娜还真被她唬住了,她在侧头打量自个儿老娘的同时心里不住暗暗担心。
  两人都不知道的是,巴雅拉氏这会儿并不是在摆婆婆的威严要给珍珍下马威,她心里其实正在发愁呢。按理说这新媳妇见婆婆,她这个婆婆总该端个架子拿个乔,说几句冠冕堂皇教育媳妇的话吧。偏偏她在这搜肠刮肚琢磨了半天,一时竟想不出该说什么。
  这也不怪她,平常人家的婆婆那都是多年媳妇熬成的婆,该怎么调教自个儿的媳妇那压根就不用想,只要学着当年自己婆婆那套来做就行了。
  偏国公府情况尤为的特殊,巴雅拉氏是遏必隆的三继福晋,她嫁进来的时候遏必隆的亲妈公主娘娘都死了好多年了,彼时遏必隆尚在舒舒觉罗氏还懂得低调做人,巴雅拉氏一进府就是中馈主母,除开几个伺候过公主的老仆人外,她基本就没吃过什么为难。
  于是乎珍珍是第一回 做新媳妇,巴雅拉氏也是第一回做婆婆,两个第一回碰在一起,婆媳两同样率真的眼眸一碰,竟然生生顿了那么一会儿,相对无言。
  珍珍一对杏眼滴溜溜得甚是灵动,巴雅拉氏此时想起来昨儿行礼的时候珍珍头上蒙着红盖头,刚进门那会儿她又一直低着头,这还是巴雅拉氏头一次见这个媳妇的庐山真面目。
  她忍不住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遍,要说长相,这媳妇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瓜子脸上一对灵动的杏眼,皮肤白皙如羊脂,这会儿冲她微微笑着,脸颊还有一对喜庆的梨涡,十足十的一个美人儿。
  再仔细看冬袍下隐约的身段也妖娆,联想宫里那位德妃已给皇上生了两男两女,巴雅拉氏觉得同门一母所出这妹妹也应该不差。
  她自个儿生的儿子还不清楚那点性子吗?这么个娇滴滴又灵动可人的美人,难怪阿灵阿喜欢,喜欢到自个儿去求了。
  一想到那死小子,巴雅拉氏这话匣子不禁就打开了。
  “阿灵阿这孩子从小就说不听、脾气大,还喜欢自作主张,丝毫没有把我这个做额娘的放在眼里。就说他之前跑到你们府上吧,半点没和我打过招呼,嘴上没个把门的乱说,往后你得管着点,不能惯着来,更不能瞎起哄。”
  苏日娜躲在巴雅拉氏看不见的地方捂嘴偷笑,行吧,自己老娘憋了这么半天原来不是为了训媳妇,原来是要给媳妇吐苦水呢。
  珍珍将小姑子的表情看得明白,心里同样也是略略发笑。正如阿灵阿所说,他额娘心计不深,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单纯,心里想什么完全没有拐弯就倒了出来,怪不得在遏必隆死后的“宅斗”中败下阵来。
  “我也不要你伺候,你只要把他管好了,平日里想做什么要做什么的时候自个儿心里有个估计,还记得你们有个没死的娘就行了。”
  “嗯哼,额娘,这是哥哥新婚第一日。”苏日娜轻轻推了她一把,笑着抱怨:“哪有儿子新婚第一日,对着儿媳说死说活的?”
  “小没良心的,你也不是个好的,成天和你哥哥串通起来蒙我,这个家里就我最傻,你们各个都精明。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就我个蠢的颠倒了生你们两个心眼多的。”
  珍珍捂嘴偷笑,心里却明白,阿灵阿和苏日娜的精明还不是被恶劣的生存环境所逼。
  珍珍笑完凑上前说:“额娘精不精明媳妇儿不知道,但额娘福气好媳妇最清楚。额娘,您先和妹妹用点早膳吧。”
  本也就到了用早膳的时候,巴雅拉氏说了这几句话还真有些饿了,遂说:“让他们把东西端进来吧。”
  珍珍“哎”了一声,走到门口挑帘说:“莺儿鸾儿,把东西拿进来吧。”
  徐莺徐鸾手上各提了一只食盒进屋,巴雅拉氏瞅着不明白地问:“怎么今儿不是管事婆子来了?”
  “昨儿夜里爷喝多了点,本来劝他进一碗热汤养一养,可他非不,还抱怨府里做的吃食从来都不好吃。我一晚上都惦记着这事,今儿醒来就自告奋勇抢了小厨房的活,让我带来的人按着我的法子做了些,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额娘的口味。”
  这是他们两昨日抱怨大清生活惨淡一百零八条里的重要一条——饭菜不合口味,动不动从厨房端来的都已经是凉的,到了冬日更是可怕,腌菜酸菜鸭子大肉,又荤又糟,简直要把两个南方人活活逼死
  珍珍穿来后情况还算好,她有李氏这个汉人和阿爷额森这个前御膳房大厨照料,跟着吃着了不少的好东西。可阿灵阿就惨了,舒舒觉罗氏掌控下的国公府拨给巴雅拉氏的几个厨子是最一般的那种,等阿灵阿挣钱有了家财后,他便要求给巴雅拉氏另开小灶,可巴雅拉氏坚决不肯。
  这里面的弯弯绕阿灵阿没来得及和珍珍细说,她早上让徐莺徐鸾准备早点也只是想哄着巴雅拉氏,可到刚才看见门口的那一溜管事婆子珍珍终于明白了过来。
  有管事婆子恭进早点是巴雅拉氏这个被打压了十几年、国公府真正太福晋的尊严,她不能给前院一丝机会,让她们有借口裁去自己应得的那份。
  哪怕她是真的不喜欢。
  珍珍知道,若是管事婆子打理的厨房做出来的东西不合胃口,作为主人有各种方式可以要求调换。她猜巴雅拉氏定是反抗过的,但看这架势必然是没争过阿灵阿嘴里前院那个“狡诈凶恶”的舒老太婆。
  巴雅拉氏单纯好欺负,可她和阿灵阿都不是,亏什么不能亏嘴,这件事珍珍决不能随意让这群下人敷衍了去。
  徐莺徐鸾听了珍珍指挥,将垫着暖炉的食盒层层打开,徐莺提着福禄寿食盒中第一层是一屉精致的饺子,
  珍珍殷勤地介绍说:“额娘,这是虾仁水晶饺。”
  “虾仁?配上饺子?”
  珍珍道:“是,这每只饺子里都包了一整只的大虾,饺子皮是滚开的水浇进玉米面中烫出来的,所以才能这样剔透,唯有一样,这饺子不能下水煮,须得用蒸屉蒸,吃起来虾肉鲜美,皮子弹性足,极为美味。”
  巴雅拉氏听她说的口舌生津,但仍端着架子说:“倒是少见皮子都是晶莹剔透的饺子,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珍珍又让徐莺把后面几层都拿出来,这里头有的装的是蟹黄烧麦,有的是李氏教给她的三丁包子,无一不是色香味俱全的点心。
  最后一层一打开,一股子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食盒里头放的是一碗鸡丝龙须面。
  珍珍拿了银筷递到巴雅拉氏面前,“额娘,这是鸡丝龙须面,面是用得是慢火炖的老母鸡汤煨后拎出晾干,鸡丝用的是一个多月的童子鸡肉,厨子用手撕成一条条放在碗底,上面再盖上晾干的面条,最后配上几根碧绿的小青菜,要吃之前再用烧滚的鸡汤一浇后即可,最是鲜美开胃。”
  这碗面堪称极品,空腹的巴雅拉氏被飘来的香味勾得饥肠辘辘,她极力掩饰着上翘的嘴角,眼神看着那碗面说:“今儿倒是准备的多。”
  苏日娜可不像巴雅拉氏那样矫情,她抢在前面直接就说:“嫂嫂,我想尝尝那水晶虾仁饺。”
  徐莺于是把那屉饺子送到她面前,还为她布了一碟子醋。
  女儿不听话对巴雅拉氏来说根本不算怪事,她责备地看了一眼苏日娜,说:“你嫂子在跟前,怎么这么没规矩。”
  苏日娜夹起一只虾饺说:“嫂嫂疼我,我等会儿还要试试别的呢。”
  珍珍见状对巴雅拉氏说:“额娘趁热用吧,凉了伤胃。”
  巴雅拉氏这才指了那碗面,接过珍珍递来的筷子用了起来。
  这古代媳妇伺候婆婆用膳时都要立在一旁,珍珍也是如此,她空着肚子来,看着巴雅拉氏和苏日娜用的香,肚子里已经开始敲起了小边鼓。
  一边是香味绕梁的鸡汤,一边是饥肠辘辘的肚子,珍珍于是开始进行精神修炼。
  看来打明儿起,来请安之前还是得先用几块点心垫垫肚子。
  这样想着,珍珍在心中默默地背诵起了《孟子》。
  巴雅拉氏高兴地吃完了一整碗面,心满意足地搁下了筷子。
  要是平常人家的媳妇,这会儿早就过来殷勤的收拾了,珍珍刚好背到那句“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往日里她对这句话还没什么深的感触,今天是实打实地体验了一回“饿其体肤”,她正出神地在心里膜拜孟子呢,压根就没留意到巴雅拉氏已经吃完了。
  巴雅拉氏却以为她是饿得晃神了,于是道:“行了,这满满一桌我同你妹妹也吃不完,浪费了太遭罪,你也坐一起用吧。”
  巴雅拉氏说完,一想到这是新媳妇第一天请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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