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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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揆叙把茶盅一搁置,嫌弃地说:“阿灵阿,就说你是个大俗人吧,人唐明皇送的是荔枝,香甜可口,壳红肉白,别说吃了,看着都赏心悦目。”
阿灵阿不服气地敲了敲桌上的空蟹壳,“怎么,这螃蟹不是壳红肉白了?”
揆叙一瞪眼顿时词穷,还真是如阿灵阿所说。
厨娘此时把做好的蟹粉豆腐、芙蓉蛋和蟹斗一一呈上,每道都是鲜美无比,攸宁尤其爱蟹粉豆腐,她吃了两口就说:“这道菜太后娘娘同我阿玛一定也喜欢,珍珍,能不能让你家厨娘也教教我家的,之后我也好去献宝。”
珍珍说:“蟹粉豆腐这道菜本身不难做,它的鲜味都是蟹黄和蟹膏来的。”
攸宁一听就泄气了。
“哎,我可不知从哪寻螃蟹来呢。”
厨娘乐呵呵地在旁说:“贵人莫急,咱们淮扬人也不是一年四季都吃得上螃蟹的,这东西只有入秋后能吃上一个月,平日里都是用旺季时熬的蟹油来做菜。”
“蟹油?”
攸宁只听说过猪油牛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厨娘说:“蟹油就是把拆下的蟹膏蟹黄用油慢慢煸炒直到脱水,这样就能放很久也不坏,还能保存原来的美味,每次做蟹粉豆腐的时候只要把蟹油拿出来用上一点即可,平日里还可以做成拌面,极受淮扬那些贵人的喜爱。”
厨娘说得绘声绘色,攸宁听得揪着珍珍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珍珍,让你家厨娘把菜谱写下来给我吧。哦不不,把你家厨娘借我吧。”
珍珍听得直接笑出了声,攸宁这行径就和当初她在b站看了毛戈平的化妆视频一样,她压根就不奢求毛老师的独门秘籍,她就想直接把她的脑袋寄给毛大师,求他画好了再给邮回来。
珍珍对着揆叙摊手说:“我让我家厨娘熬蟹油,你打算花多少替你福晋买?”
揆叙瞪大了眼指指旁边的阿灵阿,“你和小七爷两园子院子爵位都有,独门立户自己挣大钱。我和大哥到现在都还要吃家中的饭,可谓是寄人篱下,你竟然还要收钱?”
容若扶着额头,默默饮了一杯酒,然后拍拍揆叙说:“咱家也没那么惨。”
然后对着珍珍说:“可七福晋也不该忍心收我家的钱。”
容若又饮了一杯酒,走到刚刚题园名的笔墨纸砚前,挥毫疾书:“北风伐暑蝉露重,西山苍劲雁排云。”
揆叙拍了下阿灵阿的肩膀说:“臭小子,我大哥的题字千金难求,你今儿都得两回了!什么蟹油活蟹你都得送给我福晋吃!”
容若看着自己的题字也颇为满意,他环顾四周,觉得这园子清雅,但荷塘边仍有些单调。
他于是问阿灵阿:“我给你介绍的那位旭东兄,你可见过了?他可有为你这园景出过主意?”
阿灵阿说:“这园子修得急,旭东兄便说他找人直接去订合适的太湖石搬来,中秋前大约能到吧。”
珍珍问:“旭东?哪位旭东?”
容若笑说:“李煦。”
珍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阿灵阿曾经花了半日时间,给她八卦李煦、曹寅和红楼梦之间的关系。
容若又说:“说来等你们夫妇去南方前还可以再找他帮忙,他阿玛在南方做官多年,要备什么带什么,到了地方上要做些什么,他家自有一套门路。”
揆叙一听就急了,“你们真的要去江南?”
第106章
“你急什么?”
阿灵阿瞪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揆叙愁眉不展,说:“那我要和万岁爷说,我也得去。”
阿灵阿全当没听见,他知道能阻碍揆叙粘着他的人有很多,比如大格格,比如明珠,比如康熙。
他拍了拍揆叙的肩膀,用老年人的口气说:“揆叙啊,成家立业的小伙了,不要总缠着本少爷。”
揆叙啐了他一口“呸”,惹得众人笑作一团。
用罢大闸蟹后,珍珍和阿灵阿送了几人离开,到了晚膳又煮了蟹请苏日娜和巴雅拉氏享用。
有大闸蟹的这个初秋里,珍珍慢慢开始打点去江南的行装,等候着阿灵阿南下的旨意正式下达。
等着等着,便到了秋风吹落梧桐叶的中秋,阿灵阿南下的事没有消息传来,他们的一等轻车都尉府也没有消息传来。
传来的消息是:法喀搬家了。
一直躲在西山“避暑”一直避成“避秋”的阿灵阿和珍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晴天霹雳”。
因为法喀搬的,是他们以为康熙要准备给阿灵阿的一等轻车都尉府。
两人这日坐在前往畅春园的马车里,阿灵阿一拍车窗说:“这不是耍无赖吗!”
珍珍也是满脸黑线,“文叔打听清楚了没有?都搬过去了?四房五房六房都走了?”
“康熙好狠一皇帝,趁我们不在京城,让内务府把那个一等轻车都尉府的地方扩了扩,分成四个院子给他们,让他们搬进去。”
“你四嫂怕是不肯吧……”
珍珍想起佟三格格那个脸,她觉得佟佳氏和颜珠大约要比她和阿灵阿更震惊。
就她所知,这个夏天佟佳氏可没少在宫里走动,就指着要把国公府这个爵位给弄回来。
“不然怎么说康熙好狠一皇帝呢,在要颜珠他们搬前,让领侍卫内大臣关心了下颜珠身体,问最近怎么总不在侍卫里见他。咱们那四哥就一整个是病秧子,夏天热成那样他怎么可能去当好侍卫的差事,他现在那个一等侍卫就和吃空饷一样。有这么提前温柔地关心,现在佟国维怕根本不敢给女婿开口,万一说错话,康熙改成追究颜珠当差不利怎么办?到时候别说国公了,连一等侍卫都能给罢免了。”
珍珍懊恼地抓抓脑袋,小声骂了一句:“狗皇帝,太狠了。”
按照阿灵阿原本的打算,法喀的爵位夺了搬出国公府是自然的事。
但颜珠福保都有背景深厚的福晋,要他们搬走,或是退出国公爵位的继承大战需要一些时日。
所以他和珍珍并不着急,可以先领了一等轻车都尉的爵位和盐道的差事,离开京城去避一避。若是南方差事办得好,他想争取爵位也好,他想在朝中更进一步也好,都能有底气。
结果康熙爷竟然就这么明晃晃把事儿办在前面了?这是打算提前把爵位塞给他了?
阿灵阿现在真的头疼起来,他很想去江南。他在心里朝基督佛祖太乙真人全体拜了拜,求各方神明千万别让他的下江南就此黄了。
到了畅春园门口,二人分道扬镳。
珍珍跟着德妃的管事太监去横岛,阿灵阿跟着康熙的总管太监去清溪书屋。
清溪书屋里,康熙正站在紫檀螺钿书桌后看一幅地图,见是阿灵阿来了,他拉长了一张臭脸气冲冲问;“阿灵阿,你到底在西山有多少地?”
阿灵阿愣了一下,下意识说:“不多不多,没您多。”
康熙抄起旁边的一张废纸揉成一团扔在了他脑袋上,“那你还在买?”
阿灵阿一把接住砸在他脑袋上的纸说:“奴才这是发现……发现地不太够用。”
阿灵阿近日开始修整想送给揆叙和鄂伦岱的园子,修着修着就觉得地不大够用,于是他和珍珍土地公公属性大爆发,大笔一挥决定买它个两百亩。
康熙背着手坐到炕上,敲着炕桌问:“怎么不够了?我看你小池子小花小草假山一片片的听惬意的啊,哪不够了?不够你滚回京城住啊!”
“不不不,万岁爷都喜爱西山,奴才这是和万岁爷学得……啊哟!”
康熙将炕桌上果盘里的山楂果子直接扔在了阿灵阿脑门上,“你别和朕油嘴滑舌的,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阿灵阿老实交代了:“奴才这不是想送鄂伦岱和揆叙个礼物吗?万岁爷,奴才当年过得不容易,全靠鄂伦岱和揆叙一路扶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咱们几个京城里没法比邻而居,就到这西山来一起住呗。”
康熙听到这倒有些动容。
阿灵阿再接再厉,接着说:“再说,奴才在京城的府邸不是迟迟没赏下来吗?奴才在西山这几个月倒住出了趣味……”
他偷偷看康熙的神色,只见康熙立马逮住了他的小眼神,喝骂道:“阿灵阿,你别和朕揣着明白装糊涂,朕想把国公府给你,你不知道?”
阿灵阿立马跪了下来,连声说:“不敢不敢,奴才是真的不想。”
“你还跟朕喘上了是吧?”
康熙站起来拽了阿灵阿的耳朵让他站起来,然后把两封折子摔在他怀里。
“这是河道和漕运的折子,盐道这事无外乎收收盐课,然后把该运的盐都运到京城来。可漕运和河道里的水就不一般了,你去了以后好好学学,把眼睛睁睁大,等着朕来考你。”
阿灵阿浑身一凌,漕运和河道是康熙朝水最深的两件事,明末后黄河夺淮,让治河和漕运成了后世百年间的一桩头疼事。
阿灵阿记得,就为漕运和河道,康熙朝栽进去的大臣不胜枚举,其中甚至包括了明珠。
他捏着这两封折子手心出汗,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康熙看上得去干这差事。
“怎么?觉得朕点你做这差事很奇怪?”
阿灵阿讪讪一笑答:“奴才毕竟年纪小、资历浅。”
康熙从书桌的一个匣子里抽出一张纸,问阿灵阿:“你记不记得你考顺天府科试的题目?”
阿灵阿当然记得,那年顺天府科试难到发指,最难的是它竟然“超纲”,在考策论的地方竟然考的是:论黄淮之患。
大多考科举的多数人,四书五经懂得多,策试中论天下大事也头头是道,但黄淮之患这种事属于地方政务,能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揆叙是长在明珠的相府里还能略知一二,而阿灵阿就基本是靠自己前世的“历史课”了。
“黄淮所在,国之要冲。”康熙展开那张纸朝阿灵阿晃了晃,“你写的,朕可记着呢,把你当年写在考场里的话都用到实处去,朕把国公府给你留着,过些日子可要查你的差事。”
阿灵阿突然灵光一闪问:“万岁爷,那年顺天府科试的题目是不是您出的?”
康熙咳嗽了一声,硬生生问了阿灵阿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对了,大格格说你那儿有个蟹油不错,怎么不孝敬朕一点?”
…
清溪书屋的康熙用跳跃式思维意图打劫阿灵阿手里的蟹油,这边横岛的德妃则冷着脸压着珍珍——呃,看病。
被按在太医面前交出手腕的珍珍一脸茫然地对姐姐说:“姐姐,我没病啊?”
“你闭嘴!”
跪着给珍珍把脉的太医在诊了一会儿,也躬身回话说:“回德主子的话,福晋的身子没有大碍。”
“就是啊,姐姐,我活蹦乱跳哪有什么病啊?”
德妃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珍珍半日后,开始盘问:“夏日里你洗凉水了吗?冬日里府中炭够吗?平日里常着风寒吗?”
“姐姐,怎么了啊?”
德妃暴躁地拍桌说:“快回答我!”
“我没有啊,阿灵阿怕我着凉,根本不许我碰凉水,炭也不可能缺,我隔三差五进宫看您,我哪次生病了?”
德妃皱着眉摸着下巴嘀咕道:“难道是小时候生病伤着身子了?”
“姐姐?姐姐?”
德妃拉着她手,在她耳边轻声问:“你告诉我,小七爷对你好吗?”
“什么好吗?很好啊?”
德妃“啊呀”了一声,然后急冲冲说:“是那个好吗?”
珍珍“腾”得一下挣开了姐姐的手,弹开三尺远说:“姐姐,你问什么呢!”
“我问你个小祖宗成婚大半年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秋华憋不住在旁边笑了出来,赶紧给德妃打圆场。
“二姑娘,娘娘前些日子掰着手指算了算,说您成婚大半年了,竟然没半点消息,越想越愁,这不是才找了太医想给您瞧瞧吗?”
德妃在那儿不住地碎碎念:“我觉得这事说不准和你小时候生病有关系,那时候你病得可重了,别看现在都好了,说不准病根在里面查不出来呢?”
“秋华,要不你把上回万岁爷赏的那个山参和燕窝都拿来,给她带回去让她再补补?”
“姐姐。”珍珍赶紧拉住极为焦虑的德妃,抱着她手说,“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头去了江南一定好好补补,说不准那儿风水一换,我就有好消息了呢?”
德妃刮了她的鼻子说:“就想着去江南,不在京城里陪陪我?”
“姐姐有万岁爷陪,有公主阿哥们陪呢。”
珍珍摇了摇旁边的小摇篮,里面德妃三个月大的女儿,小名叫绵绵。
德妃告诉她,这是来自于曹植的《洛神赋》——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
小女孩明眸皓齿,煞是可爱,丝毫没有被在额娘肚子里时的那些危难所影响。
德妃跟了过来,一边拍着小女儿一边和珍珍说:“去江南好好养养吧,有个孩子日子都会不一样的。等你有了好消息,姐姐给你送小衣服长命锁来。”
…
中秋后,珍珍同阿灵阿倒是益发忙碌。
阿灵阿是忙着跑户部去调两江和漕运的档,悄悄和吏部套话摸一摸两江那些官员的底。
珍珍则是忙着整理箱笼,顺便听姐姐的话开始养生之道。
两人这番下江南少说也得待个大半年的,她同徐莺徐鸾两姐妹不知不觉就收拾出了十个大箱子。
理到最后屋里都摆不下,便直接都堆在了院子里。这可把当日回家的阿灵阿吓了一跳,连问她:“这是出差呢,还是搬家呢?康熙可抠门到现在还没说把国公府给我们呢!”
于是珍珍拉着他开始一一细数,每说一个都要问一句:“是不是很需要?是不是很该带?”
阿灵阿每一个都点头表示同意,他也是追求生活品质的人,当然什么都不能缺。
可听到最后,他发现这十个大箱子完全不够。
最后阿灵阿豪气地一拍大腿说了一个字:“买!”
第107章
“还要买?”
珍珍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哪知道阿灵阿继续豪气地一拍大腿说:“买个最精致最复杂最难开的锁去!”
珍珍顶着满头的问号,看着文叔被阿灵阿磨着去南城买了一打锁回来,然后阿灵阿找了个朴素无华的黄花梨匣子。
他放在珍珍手里说:“就带这个,然后把外面的行李全部减半!”
珍珍打开匣子,惊得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弹出。
匣子里躺着一沓银票和一排金条,银票有拇指厚,金条一整排金光闪闪,怎么看都有一股暴发户的气质。
“暴发户”阿灵阿指挥着珍珍说:“箱子顶多带五个,江南那是什么地方,要什么没有,衣服首饰样样都比京城精致。爷又是什么人,家里缺啥也不缺钱,到了江南不够就买!”
珍珍一听觉得很有道理,抱着“暴发户”的脑袋猛亲了一口。
接着叫徐莺徐鸾把十个箱子全都打开,超过半年内的衣服一件不带,东西八成新以下物件也不许带。
女人,最重要的乐趣就是剁手,尤其是她还有一个支持她剁手的老公。
穿来后珍珍才知道,清朝其实没有电视剧里动辄扔出来的几万两银票,这年头用银票的人都很少,而面额最大也不过五十两。
同时金子用的人就更少了,像阿灵阿放在匣子里的是重约三十两的金条,在康熙金银价格比约是一比十。
据给苏日娜买画的阿灵阿交代,这年头十根金条能买一幅王羲之。
珍珍按照此算,觉得自己已经躺在了人生巅峰,在江南买什么都不用眨眼。
她要用那一箱金子,给自己买个新世界回来!
这样的高兴一直延续到夜里睡觉前,财迷珍枕着自己的金盒子要入睡时问阿灵阿:“你说要不要像以前出去旅游时一样,把钱分开来装?这样防盗?”
阿灵阿又一拍大腿,说了句“夫人所言有理”,然后叫文叔把刚才剩下的十一把锁都配上盒子,再装上新的银元宝、金条和银票。
看着这一排盒子,阿灵阿叉着腰说:“总算没白挣这么多年钱!夫人,你要花的尽兴花的愉快,别让为夫失望!”
揣着巨款的两人在十月的第一天出发,前一晚他们在园子里陪巴雅拉氏与苏日娜用了午膳。席间,苏日娜可怜兮兮地用眼神无数次叮嘱阿灵阿要记得给她搜罗画。
晚膳则进城去了珍珍家,两人准备在南下前在威武家住一晚。
好女婿难得上趟门威武自然是特别高兴,招呼吴雅家的男人拉着阿灵阿喝了一晚上的酒。
珍珍则陪着李氏在后院修剪花枝,李氏的手很巧,一盆梅花盆景被她左一剪右一剪便成了那清雅傲然的姿态。
珍珍在旁边帮她浇水时问:“阿奶,江南您去过吗?”
李氏点点头说:“去过,很小的时候,和爹娘去过一次。”
珍珍原来就是南方长大的,可她不知道清朝的江南会是什么样。
“江南好吗?”
“温柔水乡,惬意舒适。”李氏睨了一眼珍珍却提醒她,“你和七少爷要去的是扬州,更是富贵之处。就是要路过黄淮合道之处了,前朝时候那里就常年水患民生凋敝,小七爷是去做官的,难免要碰上那里的难事。”
珍珍知道这一遭,又问李氏:“阿奶,我和阿灵阿到了那儿想派人去山东替您看看,您这里还有什么念想物件吗?”
李氏摇摇头,“我只剩了那块玉了,王家如今也没什么人了。”
那块玉卖了没几年,吴雅氏手头宽裕不少,额森曾去南城找过一次,可惜当铺说因为成色好很早就被其他玉器店的人买走。 。
李氏转念一想拉着珍珍回屋,拿出笔墨来画了一幅画交给珍珍。
“这是那块玉的模样,你拿着这个去找了试试吧,这是我娘给我的,据说她们家的女孩子各个都有。”
珍珍小心地叠起来,放在贴身的荷包里。
李氏朝她笑问:“你们可给你大堂兄写信了?”
傅达礼如今是漕运总督常驻淮安,珍珍和阿灵阿去扬州任上必然路过淮安,她早早就给傅达礼夫人那拉氏写了信。
“写了,好多年不见大堂兄,我也甚是思念呢。”
李氏颇为感慨,忆及往昔之情况说:“我少时从不知道自己也会去辽东,到了辽东没想到自己会回京城,后来也没有想到自家孩子还能去江南。”
珍珍勾着李氏豪气地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没想到的!阿奶,日后我们陪您去,去山东去江南去哪里都行!”
李氏一笑,刮着她鼻子轻声说:“你阿爷腿不好,阿奶要陪他,哪里也不去。”
珍珍靠在李氏身边问:“阿奶,阿爷当年到底是怎么娶您的呀?”
李氏说:“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这一晚,珍珍靠在李氏身边听她说盛京的往事,而阿灵阿则喝得酩酊大醉。
两人本来准备第二天用过早膳就走,结果被灌了至少半斤酒的阿灵阿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只能在威武家用过午膳再出发。
文叔带着收拾好的箱笼提前等西直门外的官道上,这回南下珍珍身边只带了徐莺徐鸾,阿灵阿则只带了文叔和两个管事。
徐莺徐鸾自小在京城长大从来没出过院门,上了马车后比珍珍还兴奋,不时地东张西望的。
珍珍留恋回望了一眼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大清京城,心里和这高耸雄伟的城墙说了一声,“farewell”。
阿灵阿醉酒疲乏,人还没缓过劲来,十分颓废地躺在马车里补眠。珍珍最后看了一眼京城的城墙,便钻进车厢里陪他,只嘱咐徐家姐妹到了永定河渡口喊她。
去江南最好的便是走水路,他们拿着吏部的通关文牒,会从永定河开始一路向南。
可马车刚刚向西走了一会儿,徐鸾忽然在外禀报:“夫人,奴婢似乎瞧见探花郎同探花夫人了。”
珍珍掀开车幔,徐鸾指了指停在前方不远处的一架马车,珍珍瞧了一眼便忍俊不禁地笑了。
驾车的车夫坐在一棵树下打瞌睡,车幔被卷了起来挂在车顶,车里有什么都瞧得一目了然。
揆叙盘腿坐在马车里,手捧着一卷书看得浑然忘我,俨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攸宁则闭着眼歪头靠在他肩上,似乎是睡着了。
珍珍转身把阿灵阿摇醒,阿灵阿打着哈欠问:“到永定河了?”
珍珍说:“没呢,揆叙和攸宁来送我们了。”
阿灵阿精神一振,坐起身探头看了一眼也是笑了,“这两人,先前可是一个字都没提要来送我们。”
他扶着珍珍下了马车朝那两人走去。
揆叙翻书页的时候无意间一抬头瞧见了他两,他轻拍了拍攸宁的脸颊说:“大格格,阿灵阿他们终于来了。”
攸宁睡得两眼迷茫,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瞧见了笑着朝她飞来来的珍珍。
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好呀,就没见过比你俩出门还悠哉的人了,谁出个远门不是一早就上路的?你俩倒好,睡到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西下,你们到底还走不走了?”
珍珍缩着肩膀捂着耳朵说:“那是不知道你们要来送啊?早知道你们这么不舍得我们,我们就不走了。”
她说着还拿了帕子开始擦眼泪,却被攸宁一把夺了帕子。
“矫情,太矫情,要不你现在马车去畅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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