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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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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对她说:“快去请大夫来。”
李念原这一昏昏了大半天,等他也悠悠醒转的时候都是下午了,他一睁开眼睛就瞧见了守在床边的徐承志。
满脸担忧的徐承志半个字都没说呢,李念原就扔了徐承志盖在他头上的湿帕子,拽着徐承志的手又嚎又哭。
“老徐,我姐姐命苦啊,我的大外甥孙女更命苦。你可知道她进宫后被鞑子皇帝给糟蹋了,出不来了。爹娘泉下有知死不瞑目啊!我对不住死去的爹娘啊,我怎么就没早几年寻着姐姐,要早几年我宁愿把我的一家一当都献出去,我也要保着姐姐的血脉啊。这苦命的孩子,如今还不知道在宫里怎么受苦呢。老徐,你可认识皇宫里的太监?不管花多少钱,咱们要想个法子把这孩子救出来啊!”
徐承志来的时候看见李念原面无血色地躺着床上,急得差点摔倒。
等李氏同他说了前因后果,他一听就知道,得,是这个急性子话没听完又理会错了意思,自己吓唬自己呢。
徐承志拍了拍他的肩膀,“念原兄,你那大外甥孙女在宫里不苦。”
李念原怒瞪着一对滚圆的黑眼珠说:“怎么会不苦!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君看白发诵经者,半是宫中歌舞人。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这些就学时读过的诗,你都忘犄角旮旯里去了啊。你跟我说说,怎么可能不苦?”
徐承志扶额道:“念原兄,你大外甥孙女如今是皇上最宠爱的德妃娘娘,她过得好着呢,真的不苦,你姐姐的一家一当都是皇上宠爱你大外甥孙女赏的。”
李念原呆若木鸡,徐承志无力地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慢慢等他缓过神。
好半天之后李念原方道:“真的?”
徐承志道:“真,比你那十二个厨子和每天吃的螃蟹还真。”
李氏这时候进屋里来,她见李念原醒了,一颗心这才放下。
李念原拉着李氏的手问:“姐姐,大外甥孙女真没事?”
李氏道:“你放心吧,娘娘在宫中一切安好。阿哥和公主们也都好。”
李念原又呆了一下。
“阿哥和公主?”
李氏眉眼间堆满了笑意。
“娘娘膝下如今有两位皇子和两位公主,最大的四阿哥今年都有八岁了。”
李念原脑袋因李氏这几句话而一通混乱。
他仇视害他们国破家亡的满洲鞑子半辈子了,以他的才气要考取功名出仕易如反掌,可最后只考了个举子宽慰父母之心。待父母亡故后就弃文从商,为的就是不效力清廷。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想起早逝的爹娘和不知所踪的姐姐,总要在心里问候康熙爷祖宗十八代一番。
结果姐姐不但嫁了满洲鞑子,如今外甥孙女还是小皇帝的爱妃,还给他生了孩子?
徐承志瞧他一脸呆相就知道这轴人的脑袋瓜子又僵住了,徐承志决定把李念原这个呆瓜放一边,等他过一会儿慢慢转回来。
徐承志转而亲切地问李氏:“撇开四阿哥外,不知其余几位皇子公主几岁了?都属什么?我手上有一批生肖的小玉雕,老夫人若是瞧得上眼就代我献给娘娘,也算我的一份心意。”
李氏还没张口拒绝,李念原缓过神来了。
他一抹眼泪对徐承志说:“我家的孩子,要你献什么殷勤?就你有玉,我没有吗?徐承志我警告你,别在老子面前炫富,老子明年多做一个月的生意挣得就比你多了!”
他转头问李氏:“姐姐,你同我说说,孩子们都喜欢什么,我来买。”
李氏摇头笑道:“宫里什么都不缺,用不着你买。”
李念原憨厚地嘿嘿一笑,扯着李氏的衣袖问:“姐姐,四皇子将来能当皇上吗?”
李氏一呆,徐承志倒吸一口冷气,李念原瞅着他道:“你吸什么凉气,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安排吗,我无儿无女,死后打算把家当都捐给天地会,如今我寻着亲人啦,那这事就不作数了。四皇子要能当皇上我还反个屁的清,呜呜呜……老……唔……老徐头……”
李念原后头的话都被堵在了徐承志的手心里。
徐承志抱歉地看着李氏,好像他才是李念原的家人,一副“是我没管好孩子”的歉疚表情。
第119章
“对不住,对不住,伯父伯母去世的早,他十几来岁就没了长辈约束,才这样无法无天的。”
李氏纵容地摸了摸李念原光溜溜的额头。
复国,哪个汉人又不想呢?
“念原,家里男人们除了博启都听不懂汉话,你今儿在这同姐姐说了心里话,说过就算了,那些事以后你藏你自己心里再不能同外人说。皇上已经立了太子,太子又是故去的中宫娘娘所生,其他人要是去想那个位子就是僭越,会害了咱们娘娘的。”
李念原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太子算个什么鬼,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太子能当皇上的,他其实对大明也没啥怀念之心,按他爹说的,大明也是一团乌烟瘴气,要不能死在一个草寇李自成手里?要不是前朝闹选妃,他姐姐也不会躲去姥姥家,就不会被清军掳走,所以大明也不是啥好东西。
但大明可以不留恋,他们汉人的江山却不能不复,他大外甥孙女如今膝下有皇子,要是她的儿子能当皇帝,也算是他老李家为了汉人曲线救国了。
不过四皇子如今才八岁,不急,他回头见着小外甥孙女那个鬼精灵,再慢慢从长计议就是了。
李念原的生意做到今日几乎可说是稳如磐石,手下几个管事的各个都有能耐,他每日只流连在“正房和两位姨娘”中间。
其余日子都在和徐承志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日子过得空虚的很,他现在却觉得下半辈子有那么多的事可以忙碌,一下充实了起来。
李氏见他无事嘱咐他几句好好休息便回房,哪知道李念原转身拽了徐承志要去逛街。
看着弟弟活蹦乱跳的背影,李氏嘴角噙着一抹化不开的浅笑,提笔给珍珍写信。
…
当园子里的暖棚工程结束的时候,珍珍收到了京里寄来的一只木匣子,这东西是走官家驿站来的。
这意味着这是姐姐德妃从宫里寄给她的。珍珍打开一看便忍俊不禁。
这匣子里可不止姐姐给她的一封信,还有李氏的信,攸宁的信,甚至还有大外甥四阿哥胤禛给她的信。
好吧,大家都十分明智地选择去蹭那个抠门金牛座康熙爷的便宜。
可康熙爷也怪不了别人,谁叫在这个时代,皇家驿站是最好的物流公司呢?
因担心家中的事,珍珍先拆了李氏的信来看。李氏终究是李氏,虽说经历了亲人重逢这样的喜悦,也依旧是不改她淡然的作风。
她给珍珍的信就简简单单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家中一切安好,已同李念原相认,李念原如今就住在家里,弟弟十分热情。
热情。
珍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可是能想象她这个敦实圆润的舅爷爷能给家里带来多少的欢声笑语。以及……
热情。
珍珍脑海里勾勒着李氏写信时的表情,她那么喜静的人,大概现在是头疼里带着高兴,高兴里带着无奈吧。
哎,真好,她要是现在在京城该多好呀。
珍珍摇摇脑袋,把李氏的信收好,接着去看姐姐德妃的。
德妃的信也是简简单单,说自己很好,问她好不好,说她听皇帝讲江南的气候和北京不同,潮湿闷热,嘱咐她要注意身体,当心水土不服。
哦,顺便府上了一张坐胎药、一张保胎药,一匣子补身体的药材。
珍珍看完就想:果然世界上带我最好的人就是姐姐了。虽然她眼下催生的态势已经是理论派加上实践派二合一了。
珍珍将那匣子药扔在一旁,接着她又读起了攸宁的信。
攸宁的信就长得多。她说容若大哥病好之后也算性情大变,说是往后要孝敬父母,从内院搬到了外院住,几个孩子他也亲自过问起居教导。
也不知他是如何说动的官氏,那官氏竟然搬回娘家去住了,说说要过一阵子才回来。
官氏一走,最近什刹海边的明相府特别安静,每日没有容若夫妻的争吵,只有几个侄子们的朗朗读书声。
说完了自家的事,攸宁还给她八卦了一番钮祜禄家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宫里贵妃的提点,法喀最近可说是彻底夹起尾巴做人。只是四房颜珠夫妇积极地不得了,已经摆出一等公的爵位早晚要落我们房头上的架势。
攸宁在信里问她江南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最后信末依旧是她招牌的“想你想你甚想你”。
珍珍读罢莞尔一笑,她脑海里能想象写这封信的时候攸宁是什么表情。
写到容若大哥的事必定是一脸难以置信,写到钮祜禄家的事又是摇头晃脑,一脸八卦,最后问她吃的玩的,脸上一定满载着好奇。
珍珍已经知道该如何回她这封信了。
她要在信里夹上一朵金桂,当她拆开信的时候必也是能闻着这江南秋日的滋味。
珍珍最后拆开的是四阿哥的信。
四阿哥的信不但短,还颇为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写的是:姨母,我也想吃大闸蟹,替我留点。
珍珍瞪着信纸。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让她给弄上一篓子然后快船送京里吗?小小年纪,还没登基就提前要享受骄奢淫逸了!
此时阿灵阿回家来了,珍珍忙上前帮他换衣服。
他打跟着靳辅和傅达礼从天妃匣回来后也没歇着,反倒是更加忙碌。
虽说他是巡盐御史,但收盐税这个事事关淮扬官场上下,他一个人是干不了的。
首先得有人肯交税,其次需要人来收税——这看着是句废话,但两头都是难事。
阿灵阿首先见了一圈扬州的诸位盐商,探探他们的口气,摸一下今年打算交多少税银。
接着就是把江苏各县府州的大小衙门都给跑了一遍,先通个气,告诉了他们今年他心中的指标,要他们按着这个数来追收。
阿灵阿这时候就觉得他这红三代官二代的身份背景特别管用,满洲官员一听说他是遏必隆的儿子,当下就拍着胸脯一口答应。而汉官知道他姓钮祜禄,更巴不得拍他的马屁。
有个别分子在京内有眼线的,还不忘说一句:“等七少爷回京,务必代下官向明相问个好啊。”
阿灵阿收盐税有大半是为了河总靳辅的中河,而京城最支持靳辅的便是明珠,他几乎是拿脑袋在康熙面前赌了靳辅能做好。
这些淮扬官场的老狐狸啊,人在天边还不忘京城的大腿。
但也有一个人例外,阿灵阿在江苏巡抚那踢到了铁板。
珍珍看他神色疲惫,问:“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去见巡抚大人吗?是事办的不顺?”
阿灵阿往榻上一摊,说:“我告诉你咱们巡抚大人姓啥你就知道顺不顺了。”
珍珍好奇地问:“哦?这么神奇?”
“对。”阿灵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他姓赫舍里。”
“噗。”
珍珍大笑着倒在阿灵阿身上。
“真的?”
阿灵阿弹了下她的额头。
“不但真,辈分还高,他是索尼大法的族弟,索相爷的堂叔,他叫赫舍里·帅颜保。”
珍珍一听这名字又是乐不可支。
“都叫帅颜保了,是不是长得特别帅?”
阿灵阿一句话就打消了她这念头。
“攸宁不早就评价过‘赫舍里家的大马脸’,你还指望啥呢?”他一个翻身把珍珍压在软榻上,幽深的眼眸对上珍珍的,“再说了,再帅比得上你男人吗?”
珍珍揉着他的脸,哄着说:“是是,我家相公大清第一帅气。”
阿灵阿撒娇卖萌,非闹着让她亲了他几下才放开她。
珍珍满足了他之后坐起身,理了理衣服上折腾出的褶子,说:“他给你眼色瞧啦?”
阿灵阿说:“那倒也没有,他不敢,他知道康熙派我来必定是因为我同康熙亲近,他不会做这么没眼色的事,他只是非常‘善意’地提醒我,京中已经有不少人议论,我来了这么些日子一事无成。还要我加紧催收盐税。靳辅开中河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河工上要用的钱皇上可都指望着今年的盐税。”
珍珍问:“那你是觉得他会妨碍你?”
阿灵阿说:“应是不会的,我虽然是巡盐御史,但他是江苏巡抚,盐税的事他也有份,要办不好我当然撤职查办,他业绩也有污点,不核算。”
珍珍说:“你同大堂兄他们跑了一圈,可是有底要多少钱?”
阿灵阿缓缓吐出四个字:“八百万两。”
珍珍听完就替阿灵阿后脑勺疼,道:“你之前清点过,往年两江盐税不过三百万两,这次要收八百万两是不是太艰难了?”
阿灵阿说:“按着我在长芦盐场的收入看,两淮能收六七百万两是可以的。八百万两是有些多。好在中河一年做不完,这八百万两是两到三年的估算,今年我打算收五六百万两,再加上明年的收上来就够河工用了。”
珍珍问:“那盐商们那边可是交的出那么多?”
阿灵阿道:“我见他们的时候摸了圈他们的底,他们心里也都清楚今年肯定是不如往年交得那么少了,以六百万两为上限对他们来说并不是极限。而且我打算分批让他们交税,十一月底先交一半三百万两,靳辅能拿去开工,接着分三个月把其余三百万两交了。”
珍珍看他信心满满想来是没问题。
她于是把京里来信的事一一同他说了,她拿了胤禛的信给他看,“你赶紧弄一条快船让他们送一篓子大闸蟹进京吧。”
阿灵阿躺在榻上,举着信看了一眼哈一声笑了出来。
“傻子,他不是要我们送螃蟹去呢。”
第120章
珍珍这下就不明白了:“那四阿哥这信里写的是什么意思?”
阿灵阿拉下她的身子,在她耳朵边轻轻说了两个字。
“南巡。”
“真的?”
珍珍惊讶地看着阿灵阿点了点头。
“康熙皇帝不是六下江南吗,红楼梦里可写过,算算也该是时候了。”
对哦……
在京城待久了珍珍差点把这段历史给忘记了,清朝皇帝里康熙和乾隆都是各自六次南巡。
尤其她那大外甥的儿子,后世的电视剧里总爱演他下江南的时候爱上一个汉人女子,那些女人不但一个个copy不走样,还长得同青城山下白素贞一个模样!
“对了,我问你个事。”珍珍推了把阿灵阿,“那《还珠格格》里的紫薇不就是乾隆皇帝南巡的时候途径大明湖畔,遇到了她娘夏雨荷后生的。你可记得历史上康熙在江南有没有什么西子湖畔的冬雪梅啊?”
阿灵阿歪头瞧她:“你问这个干嘛?电视剧里演的你也信?”
“干嘛?电视剧虽说是从野史来的,野史那也是从民间传说来的么。这就叫无风不起浪。”珍珍杏眼一瞪,“大猪蹄子都有了我姐姐了,要是在南巡的时候还敢收什么小妖精,看我不和我姐姐告状。”
阿灵阿道:“你放心,没准你姐姐这次也一块儿来。”
“真的?”珍珍先高兴了一下,可想到姐姐是后宫女子,忽然又消沉下去,“你怎么知道姐姐也来?可别让我空欢喜。”
阿灵阿道:“四阿哥年纪还小,你姐姐肯定不放心他跟着康熙到南方来,再说,康熙一向最宠爱你姐姐,去个蒙古打猎都要带着她,何况是往江南这样的好地方。”
他说的到在理,珍珍的心一下雀跃起来。她本来还以为要等阿灵阿的差事办完回了北京她才有机会见着姐姐,但如今康熙若是南巡,姐姐就可以跟着一起来了。
阿灵阿躺了会儿一咕噜爬了起来,抓起刚脱下的衣服往身上套。
珍珍问:“你不是才回来吗,这又是要去哪?”
阿灵阿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去见一趟你大堂兄。康熙来之前我得把活都干好啊!他嘴上说着是来南巡看民生的,别人都能歌功颂德,我可是要交功课的。怎么也得把头一批三百万两的税银给收上来,否则可就真要被就地免职了。”
…
四阿哥天真烂漫的一封信就让阿灵阿提前知晓皇帝要南巡的事。皇帝来江南能做什么,总不会是来吃吃喝喝的,他来江南最重要的就是巡视河工。
阿灵阿于是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在康熙来之前,税他一定要收的好,且收的漂亮。
他忙得是脚不沾地,终于在十月底的时候把第一批三百万两的税银收齐,由漕运总督傅达礼亲自跟船押往京城。
随船一起到京的还有阿灵阿给康熙的奏折,里面写明白另有三百万两会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陆续收交京城。
看到了三百万两的现银和阿灵阿的折子,已经“囊中羞涩”的康熙火速同意了靳辅开中河的提议,在中河工程开始的时候,康熙对阿灵阿的褒奖圣旨也到了江南。
阿灵阿在官署里接了圣旨后特意拿回家,晚上同珍珍凑在一起看。
珍珍一瞧就忍不住偷笑,她觉得吧,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他们生活的现代,原来领导们讲话都一个模样,先是表扬你最近以来工作上的杰出表现,接着就告诫你不要骄傲,要再接再厉。
她以前律所的大老板是如此,现在康熙爷也是如此。
阿灵阿歪在榻上伸了个懒腰,“如今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珍珍说:“天妃匣那开工了?”
阿灵阿道:“嗯,靳辅早就把工人都安排好了,昨儿银子一到他的衙门,他立刻就下令开工。”
珍珍虽然没见过这靳辅,但几次听阿灵阿说到此人事,对他的印象相当好。
“他到真是个难得的实干派。”
阿灵阿道:“要不我说明珠虽然奸猾又贪钱,但看人用人比索额图好多了呢。”
他忽然想起一事,说,“对了,我今儿去衙门里的时候瞧见了朝廷发来的邸报,你那位小爷爷啊又高升了。”
珍珍愣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阿灵阿说的是萨穆哈。
“他升什么了?他不已经是工部尚书了吗?”
阿灵阿说:“吏户礼兵刑工,工部在六部尚书里地位最低,你小爷爷啊,这次升任了礼部尚书。”
珍珍感慨了一句“肃王家的脸面可真大”后没所谓地耸耸肩。
“算啦,自打我同你定亲后咱们家就同小爷爷家没什么往来了,我们成亲的时候他们家都没来人,就派了个管事的婆子送了份添钗礼。”
阿灵阿道:“你这位小爷爷啊可是个人精,你以为他这次高升就单纯是为了升职加薪吗?六部尚书虽然地位有高低,可级别都是一样的,你小爷爷这次升礼部尚书一个铜板的薪水都没加。”
珍珍问:“难道还有别的缘故?”
阿灵阿道:“他是工部尚书,河工的事他说起来也是有份插手。靳辅是明珠大力推荐给皇帝的,这就默认是明珠的人,他如今是康熙跟前的大红人,一开口就要八百万两,康熙给的是干脆利落,可不知多招索额图他们的红眼呢。你小爷爷在朝廷里算是个‘无党派人士’,又能对河工的事指手画脚,索额图别提多想把他拉到阵营里来对付明珠和靳辅。”
自家的亲戚珍珍还是知道对方的脾性的。她说:“那索额图可就打错算盘了,我小爷爷是什么人,泥鳅!滑不溜手,哪是咱们索相捉得住的人,你看连明相爷都不怎么招惹他,知道招惹了也没用。他背后有肃王府和曹家,哪派都不需要投靠。”
(此处咱们李老爷不得不翻个白眼,得,不但有地上爬的,连地里滚的都有了。)
阿灵阿笑着说:“可不是么,你看他跑得多快,皇上下江南必要巡视河工,索额图指着他去挑刺,明珠盼着他说好话,他两边都不想得罪,也不想卷进这事里,索性两手一拍,先跑路了。”
“你还有空笑话别人。”珍珍戳了戳他的胸口,“御史大人,你不也是被裸眼‘鉴定’过的明珠党么。你交了三百万两税银就得了皇上一通大大的褒奖,这圣旨可是明发江南各衙门的,大家如今都知道小七爷您年轻有为,深得皇上的信任,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咱们索相爷可不定在京城摩拳擦掌地要给你使袢子呢。”
对于被莫名其妙地扣上“明珠党”大帽子一事,阿灵阿其实冤枉极了,可这也不代表他就怕了索额图。
“我才不怕他呢,他要来就来吧,我倒要瞧瞧他能使什么着。”
…
苏州的巡抚衙门里,前脚皇帝表彰阿灵阿的邸报刚到,后脚一封密信就被交到了巡抚赫舍里帅颜保的手里。
这帅颜保生了一张赫舍里家的标准大马脸,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真是同他的名字没有哪一处对得上。同大多数满人贵族一样帅颜保是个大白丁,别说汉文了,满文也不识。他把信递给幕僚,幕僚一字一句读给他听,读完帅颜保便让他把信在铜盆里烧了。
帅颜保坐在太师椅上,瞧着盆里那一堆灰烬神色凝重。
幕僚问:“中丞大人,您这是有什么顾虑吗?”
帅颜保虽然不认字,但他混迹官场多年,能做到一方巡抚足见他可不是个肚里空空的草包。
“我在想索额图叫我给阿灵阿使绊子的事。”
幕僚道:“咱们这位巡盐御史两江上下谁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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