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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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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僵持了不知多久,康熙才吩咐:“来人,去让东城巡城御史来。”
  这位倒霉的巡城御史刚准备把人送九门提督衙门去,就收到了皇帝的口谕,他在京城春日里跑得满头大汗,一进殿就先跪下连呼万岁。
  说来御史这个级别能见康熙的机会屈指可数,能进乾清宫的机会基本没有,他今日能进来面圣算是所有不幸里的唯一幸事。
  康熙看着他只说:“如实说吧。”
  巡城御史琢磨了一下万岁爷的口气,决心把“如实”二字贯彻的明明白白。
  帅颜保伏在地上,越听冷汗越多,一点点渗到了地毯上。
  阿灵阿看到,心里继续心疼这块地毯,看做工看样式都是棉纱打底蚕丝做绒的,少说一块都要上万两,好可惜啊……
  于是这巡城御史就一五一十的把事从头开始说起,待巡城御史如实说到帅颜保福晋那些胡话的时候,帅颜保终于忍不住大喊:“万岁爷,我福晋那是疯病啊,御史不善待就罢了,竟还折磨于她!”
  康熙倒还算平和,他一甩碧玺珠子对帅颜保说:“朕知道朕知道,你就继续听就是了。”
  帅颜保急着对巡城御史说:“我福晋体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阿灵阿一听拉着帅颜保说:“帅大人,别急别急,万岁爷在呢,您别御前失礼啊。”
  巡城御史缩着肩膀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继续说:“奴才派人问了福晋逃出来的庵堂,说是今日在做超度法事,奴才怕其中有牵连便取了法事供奉的八字和牌位来,现已抄录在册请皇上恭览。”
  阿灵阿心里给巡城御史鼓了鼓掌,顺带还多看了他两眼。这人胆子虽然小了点,倒不是个笨蛋。
  他提点了他几句后,他倒是立竿见影地就都把事给办了,这办事的速度快执行力又强,倒还算是个人物。本来他还打算后面拿这个补刀的,没曾想到这位巡城御史先收集到了。
  康熙接过递上来的状子扫了一眼,话音了带了几分兴趣地问:“帅颜保,这个十三年六月的八字是谁的?还未字呢,你那宝贝儿子的?”
  “是……是一个……”
  帅颜保支支吾吾时,康熙又问:“那这个秦氏又是谁?”
  帅颜保颤抖着小声说:“是,是奴才家一个死了的奴才。”
  康熙眼神一冷,“啪”的一声把那供状往书桌上一扔,他手上的碧玺珠子磕在桌角上,声音大的让人心惊肉跳。
  但这却比不上他接下来的那句让人肝胆俱裂:“来人,去取上次江南道御史弹劾的奏章来。”
  帅颜保身子一晃悠,脸上血色渐褪。
  太监领命去南书房提了折子来,交到康熙手中后,康熙扫了一眼便冷冷地逼视帅颜保。
  “帅颜保,江南道御史弹劾你,说你于国丧纳妾秦氏,当时查了半天不是说那个秦氏子虚乌有吗?怎么你福晋倒在给一个秦氏做法事了?还是你这回要同朕说,这个秦氏同那个秦氏不是一个人?”
  帅颜保是一句都不敢辩驳,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连连磕头。
  康熙把供状和江南道御史的折子都扔在了巡城御史的膝前,“朕都懒得听这些肮脏的破事,把人都交给刑部和议政王大臣会议吧,让他们审完来回朕,去吧。”
  巡城御史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的乌纱帽总算是保住了,他立马抱着东西退了出去。
  帅颜保还在那磕头,康熙却连一丁点应付他的心思都没了,他揉揉眉头,嫌恶地说:“行了,别磕了,刑部门往哪儿,议政王大臣会议门往哪儿,就不需要由朕来告诉你了吧?但凡你还有点廉耻之心,心中还记得仁孝皇后几分好,还惦念着太子,惦记着朕往日对你的恩惠,就自己老老实实地去交代清楚吧,滚出去。”
  帅颜保颓丧地爬起来,一个脚软还没有起来。
  阿灵阿立马好心扶了他一把,关怀地说:“帅大人,小心呢。”
  帅颜保恶毒地剜了他一眼,阿灵阿又关怀地说:“帅大人,我看这样吧,还是我扶您出去吧。”
  康熙在书桌后喊:“阿灵阿,滚回来,朕让你走了吗?”
  阿灵阿看着帅颜保一笑说:“哟,帅大人抱歉了,您瞧,皇上让我滚回去呢,我这扶不了您出去了。”
  帅颜保愤愤地瞪了阿灵阿一眼,塌着肩膀,垂头丧气地出了乾清宫,只留下康熙和阿灵阿两人。
  康熙先是没好气地歪着鼻子“哼”了一下,然后绕过书桌把阿灵阿拽了起来。
  阿灵阿还没站稳,康熙二话不说往他的官帽上狠狠抽了一下,“行啊,你如今长进了,厉害了啊!有手段,知道先斩后奏了。”
  阿灵阿闪躲着说:“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可啥都没干啊!”
  康熙又揪起了他的耳朵叱道:“你还没干嘛?帅颜保福晋这事一闹,满京城今日都要看赫舍里氏的笑话了!”
  阿灵阿疼得眼泪都快淌下了,他委屈地嚷嚷:“可皇上,那是他家自己闹的笑话,关奴才什么事儿啊!再说了,这人又不是奴才杀的,帅颜保大人的福晋也不是奴才拖上街的,最后抓了她的虽说是位御史,但那也不是奴才啊。奴才就刚好路过,路过!”
  “你敢说自己是凑巧去东直门的?”康熙狠狠拧了下他的耳朵后坐到暖阁的炕上,他瞪着阿灵阿说,“你敢说是,朕也治你个欺君之罪。”
  阿灵阿捂着耳朵傻笑一下。
  “呃,其实,也不全算是路过。”
  康熙青着脸,又抄起一本放在炕桌上的论语扔在他脸上,“说,把事儿先给朕说明白了,不说明白朕等下就把你官服剥了送你去宁古塔。”
  阿灵阿于是老老实实把知道的事儿都交代清楚,康熙听完骂了一声“畜生东西”。
  “就是,万岁爷,奴才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对夫妇都是良心被狗吃了,要是能得好,天塌地陷!奴才好歹是挂着御史名的,总该干点御史该干的活吧,可您瞧,奴才这一趟往江南却尽给您干这满是铜臭的收钱差事。”
  他看康熙脸一沉,忙说:“当然,税银是天下一等一的大事,奴才干的是心甘情愿。可是皇上,就连我媳妇在家都说,你怎么见天的就把一个‘钱’字挂最边上,走路也想,吃饭也想,就连睡觉做梦都在嚷嚷‘六百万两,六百万两’,一身铜臭,还是不是读书人了。御史您回京城后奴才就想啊,奴才不能白担了御史这个名,奴才在回京述职前,怎么也得干一回为民伸张正义的事来。于是奴才就微服私访了一番,嗨,就这么巧,就让奴才知道了这事。”
  康熙又抄了手边的一本请安折,顺势就扔在了阿灵阿脸上,“你还有理了!你气死朕算了!帅颜保死不足惜,只可怜太子的名声都被这狗奴才给连累了。”
  听见康熙搬出太子来,阿灵阿便不说话了,他知道皇帝这会儿是怒火的顶峰,还是放他一个人冷静冷静的好。
  康熙又生了好一会儿闷气,脸色才渐渐缓转,他看着肃在一旁的阿灵阿,就又想踹他一脚,可最后忍了下来。
  他问:“这事你怎么没找明珠啊?他的人查了帅颜保没结果,正四处乱转打算从别的地方下手呢。你把这些直接塞给明珠不就好了,还亲自动手,你不是聪明得很很懂不搅浑水吗,这会儿怎么又不知道避嫌了?”
  阿灵阿严肃说:“万岁爷,您那时在瘦西湖吩咐奴才的话奴才字字句句都记在心底呢,您说不让奴才和明相爷牵扯在一起,奴才哪里还敢去找明珠,可怜奴才就只能一个人把这事给办了。再说,奴才我和帅颜保结怨那是私仇,御史查他家命案那是公务,两厢都不便交给别人。”
  听完,康熙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阿灵阿低着头没再说话,反正他今日目的都已达到,帅哥大人这回背的叫“欺君之罪”,丢乌纱帽算轻,流放也是有可能的。
  皇帝慢慢捻着那串碧玺佛珠,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指着阿灵阿没好气地骂了句:“你把这锱铢必较的小心眼给改改,赶紧滚回去,别矗在这,朕看着你就心烦。”
  阿灵阿磕了个头,刚起身还没来得及告退,康熙又把他叫回来,问:“长芦退了吗?”
  “回万岁爷,退了退了。”
  康熙一掀眼帘问:“心疼吗?”
  “回万岁爷,心疼心疼,一年十万两啊,万岁爷!”
  康熙道:“看看,张口闭口就都是银子,你这一身的铜臭就是天生的,还敢赖上朕。”
  康熙一边骂着,顺手就把手里那串碧玺珠子给扔阿灵阿脸上。
  阿灵阿下意识地就伸手一抓。
  “你还敢躲!”
  阿灵阿道:“皇上,不是不是,奴才不是替皇上心疼这珠子嘛。”
  阿灵阿捧着康熙扔的碧玺珠子要还给他,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康熙却没伸手接。
  “这串佛珠就赏你了,下回再这么锱铢必较闹事,朕问你要十串回来。”
  阿灵阿捧着珠子磕了个头,又听康熙在他头顶说:“帅颜保的事你别再掺和了,在家等赏吧。”
  为什么赏,康熙却没告诉他。


第143章 
  三日后,刑部的折子放在了康熙的案前。
  和阿灵阿所述大差不差,帅颜保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虐杀妾侍,欺瞒夺子,帅颜保知情不报且前御史弹劾时有欺君之处。
  刑部拟帅颜保福晋斩,帅颜保夺官流放。康熙让人去刑部大牢瞧了瞧帅颜保福晋,回来说是疯疯癫癫人事不知,于是提笔赐帅颜保福晋自尽,帅颜保流放。
  据说圣旨传出去那日,索额图闭门谢客,索府门前连只麻雀都没有叫唤。
  而太子的毓庆宫换了两套瓷器,按照太子的奶公凌普对内务府总管海拉逊的说法:太子宫里侍奉的太监和宫女打架弄坏了不少东西,这么做实在有辱斯文,内务府赶紧送些新的来,再把人也换一换。
  康熙向来纵容太子,内务府把毓庆宫所要的东西和人列了个清单让康熙过目,康熙看了一眼后也便同意了。
  不过那日午后,康熙突然吩咐自己要去畅春园住几天,带了德妃还有大阿哥、四阿哥、六阿哥以及几位公主们。
  至于太子,他的新师傅汤斌刚刚入京,康熙吩咐让他们好好探讨下学问,过些日子再考。
  一听说姐姐去了畅春园,珍珍便也忍不住想要把自己搬到适安园去,顺便好去畅春园探望姐姐和外甥们。
  没想到她刚刚让徐莺徐鸾把东西收拾收拾,德妃便派了人来说:“七福晋且在府里好好待着,过些日子再去西山。”
  珍珍不解,可传旨的人反复强调,让阿灵阿和珍珍待在京城的府里,其他的一句都没有。
  于是阿灵阿和珍珍的日子便如白开水一样的无趣。一个是七品御史上朝议事都没他的份,一个是养胎孕妇每日定点运动健康生活。
  最让人郁闷的是,揆叙得隔三差五去畅春园点卯,于是攸宁和揆叙跟着明珠夫妇暂住在了京郊。
  再加上去了毛子国一直没回来的鄂伦岱,阿灵阿每天都在都察院和国公府两点一线,差点没闲出病来。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五月的暑气飘在京城的每个角落,阿灵阿终于忍无可忍想要搬到西郊避暑时,那天有太监从畅春园来请他。
  骑着马来到阔别已久的畅春园,进入了畅春园大宫门后的九经三事殿,这是畅春园唯一一处称得上正殿的地方,康熙在畅春园想要议正事时才会到这里。
  阿灵阿一进殿,首先是觉得背脊一凉,他赶紧扫了一圈殿内,除了御前那些大学士重臣,他竟然看见了法喀和颜珠的身影。
  他想,怪不得今日浑身发凉,原来是冤家路窄。
  法喀夺爵之后人乖觉了许多,今日这样再见阿灵阿也是低眉顺眼连个“讨厌某人”的眼神都没甩。
  而颜珠么……阿灵阿看了一眼心底摇了摇头,自家这四哥的破身板哟,看着又憔悴了三圈。
  待他请完安,康熙露出一副看“儿子”一般慈祥的表情说:“小七也是稳重了许多啊。”
  被康熙一路嫌弃、动不动揪耳朵的阿灵阿浑身一凛,下意识看向康熙,康熙的眼底立马闪过了一丝“警告”。
  阿灵阿立马收回目光,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做谦恭之状,配合着康熙演到:“万岁爷对奴才恩重如山,多次提点、训示于奴才,奴才不敢忘圣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御前马屁精阿灵阿如是想。
  果然康熙满意点点头,继续端着欣慰的笑容。
  这么一来一去,殿内的气氛就着实微妙了许多。
  康熙扫了一眼群臣说:“行了,正主也来了,刚才议的事接着说。”
  明珠清了清嗓子,接口道:“如万岁所言,国公之爵位承先辈之功,启后辈之劳,在其位,当为朝廷效犬马之劳,上可慰列祖列宗与功臣,下可做天下朝臣宗亲之表率。奴才以为,遏必隆第七子阿灵阿,正室所出嫡脉所在,其又年少有为,前有科举功名后有江南之功,可承袭遏必隆之爵位。”
  阿灵阿这下明白了,原来是为了他便宜阿玛的国公爵位啊。
  瞧瞧,明珠一番慷慨陈词以后,法喀就是埋着头周身都散发着怨气,颜珠本来苍白的脸还挂上了两滴冷汗,颜珠的老丈人佟国维脸上就跟被拍了煤灰一样苦。
  看看明珠说话这腔调,先是嫡子把法喀和颜珠两个侧室所出踩一脚,再是年少有为把法喀这个法制咖踩一脚,再是功劳科举把颜珠这个当差都要生场大病的病秧子踩了一脚。
  鉴于明珠踩得太狠太猛,阿灵阿决定立马跪下来自谦一番:“奴才当不起。”
  “起来起来。”康熙挥挥手示意他别跪着说话,“当不当得起以后就知道了。”
  康熙的话都说成了这样,那便是已下定决心的意思。
  佟国维略有不甘,他问:“万岁爷,阿灵阿已有一等轻车都尉之爵,这与国公爵不知如何并处?当年封爵时,此爵位乃为遏公军功所得,国公爵位乃为图尔格军功所传,万岁爷念军功不可忘一分为二,如今是否依然如此。”
  佟国维这是在疯狂暗示,好不能给阿灵阿全占了啊!我女婿,你瞧一眼!好歹分一杯羹!
  哪想康熙当起睁眼瞎已经是驾轻就熟,他一挥手似乎就挥去了自己小舅舅的暗示,轻描淡写地说:“额亦都一门爵位够多了,就二者合一,阿灵阿升为一等公吧。”
  佟国维脸涨得通红,可康熙却一副“朕乏了”的表情。
  他懒懒说:“今日散了吧,此事让礼部去拟旨吧。”
  说罢他就自己先“溜”了。
  阿灵阿瞧着康熙迅速抽身的背影,再看看佟国维那气急败坏的表情,大约知道自己来前,御前是如何唇枪舌战。
  九经三事殿出去走二十步就能出畅春园,可佟国维那个老狐狸偏偏走得极慢。
  阿灵阿没几步路就走到了他身后,佟国维回头捋着胡须呵呵一笑说:“小七爷往后可要鞠躬尽瘁啊!”
  讽刺小爷?
  阿灵阿端起笑容恭敬地回了一句:“我和佟大人报效朝廷的心自是一样的。”
  佟国维噎了噎,甩甩袖子出了宫门。
  阿灵阿看看走在后面的法喀和颜珠,也不搭理他们,自己骑马回府了。
  …
  圣旨当天便由人送到了国公府,同时内务府的堂倌陪同阿灵阿亲自打开了挂在国公府大门上的锁。
  当初由八抬大轿抬着从国公府大门入主正房,后来又被侧室鸠占鹊巢挤兑到后院逼仄的角落,十余年后又能仰首挺胸作为国公爷的生母回到前院。
  于巴雅拉氏来说,人生真像是一出起起伏伏的大戏。
  这天一早,全家聚在巴雅拉氏屋中用早点,巴雅拉氏刚咬了一口烧麦,突然眼泪从眼眶里滑出来。
  可她偏偏又没放下筷子,一边落着泪,一边又倔强地一口一口咬着烧麦。
  珍珍他们几个做子女的如何不明白巴雅拉氏的心情,纷纷放下了筷子围在她身边。
  “额娘,咱们好好的用个早点,别哭嘛。”
  珍珍夹了一块奶酪酥放在巴雅拉氏的碟子中,拿了帕子替她擦着眼泪。
  巴雅拉氏握住她捏着帕子的手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
  良久才吐出一句:“我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一日……”
  苏日娜忙又替她盛了一碗绿豆粥,“额娘,什么叫没想到呀,你忘了你把我接回家的时候同我说什么了?”
  巴雅拉氏泪眼朦胧地瞅着小女儿,不明就里地问:“我那时说什么了?”
  苏日娜故意卖了个关子,阿灵阿和珍珍都不约而同地朝她看。
  苏日娜从后环住巴雅拉氏的肩膀说:“额娘说,哥哥天赋异禀,他日一定会出人头地,到时候咱们跟着他都能过上好日子。”
  本来是劝巴雅拉氏,可说到最后几个字,苏日娜自己也红了眼睛。
  想想那些年,她在佛前,额娘哥哥在府中,两地煎熬、同患共难,谁也没有想过能这么快扬眉吐气。
  母女俩抱着伤怀,而阿灵阿则插科打诨,他得意地挑挑眉大声开始嚷嚷。
  “那是,你们瞧瞧,我三年就考上了举人,一年不到就给皇上收了六百万两税银,出仕不过两年就把阿玛的爵位给挣回来了,可不是不出世的奇才!”
  巴雅拉氏伸手打了下阿灵阿,说:“臭不要脸,从小就不知天高地厚!就算真是不世出的奇才也没有你这样大声嚷嚷的,丢不丢人,你媳妇还坐你边上呢。”
  阿灵阿挺着胸说:“额娘,这有什么丢人的,再说了,我媳妇平时也这么夸我。”
  珍珍差点没被口水给噎着,她抬眼瞧阿灵阿,阿灵阿猛对她眨巴眼,珍珍娇媚地瞥了阿灵阿一眼,转过身笑着说:“是啊,额娘,可不是这样。我呀,天天就在家里夸他,一天不夸浑身不舒服。”
  她边说着,手暗暗伸到桌子下面,狠狠地往某人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阿灵阿险些嚷出来,珍珍眯着眼,笑问他:“是不是,国公爷?”
  阿灵阿顶着背后的冷汗,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
  “是呢,福晋你说得都对。”
  珍珍又夹了一块巴雅拉氏最喜欢的三丝春卷到她碗里,说:“额娘,等会儿我们用过早膳就先去前院看看。”
  阿灵阿道:“是啊,额娘您不急,让我们先过去看看。前院被他们占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被他们糟蹋成了什么样,等会儿我俩带人过去,先把该扔的全都给扔了。”
  巴雅拉氏连连附和:“对对对,全扔了!除了你老子的东西外,其他统统都给扔了。”
  阿灵阿撑着腿笑了。
  “是,额娘说的极是,等会儿就全扔出去,保证没有一件让额娘不顺眼。”
  …
  清朝爵位之中“一等公”是非爱新觉罗家的人能封到的最高爵位,在康熙年间一等公更是稀少,连开国五大臣之一的董鄂何和礼也只是三等公。
  故顺治年间就是一等公的遏必隆留下国公府是北京城里除了各王府外数一数二的府邸。
  进了三间阔的正门后,先是庄重威严的石雕狮子影壁,之后又加盖一道府门,再是一座御赐汉白玉影壁。
  二道门有倒座房和东西西穿堂及耳房,然后才通向二进院的垂花门,正房五间前有抱厦左右有游廊连接厢房。
  然后是三进院,正房五间外还配有耳房,也是由游廊连接两侧厢房。
  最后是日常起居用的四进院,屋檐较前三进都矮,但石雕砖瓦精细,院子里还有花坛与通向花园的小池。
  除了四进深的主院外,国公府还有东西两座两进深的跨院,以及散落在花园前后的几座别院。
  珍珍是去过攸宁的家和硕额驸府的,她今日在自家逛了一圈后,发现除了不能用琉璃瓦,和正门比额驸府少两间外,遏必隆占地可一点都不比额驸府小。
  珍珍笑着悄悄对阿灵阿说:“你家这可都赶上攸宁家了。”
  阿灵阿道:“那也不奇怪。我那没见过面的便宜奶奶是老努的女儿,这宅子当时就建了就是给她住的,后来她死了就给了我那便宜爹。”
  珍珍说:“哎,那也不对啊,攸宁说过她额娘和硕柔嘉公主的公主府可是比她爹的额驸府大多了。只可惜她娘去世后宅邸就被朝廷收走了。”
  阿灵阿歪着眉头想:“其实这事也挺简单,因为造这府邸的时候我那位祖母已经革除公主头衔,这地方造的时候是按着国公的标准加了点公主的威仪。因为不是真的公主府,所以她去世后府邸也没被收回。”
  珍珍一听就知道这里头有故事,推着阿灵阿说:“为什么被革除,你快同我说说。”
  阿灵阿道:“其实也不复杂,就是额亦都死后,我奶奶嫁了三等公图尔格,之后生了个小女儿纳兰珠嫁给了一个贝子,她女儿生不出孩子,公主就让她把女仆生的孩子冒充成自己的。这事后来被揭穿,我祖母就被革了和硕公主头衔,图尔格和公主本来就不合又被此事牵连丢了官,夫妻两感情破裂于是和离。”
  “哦,原来是这样。”
  珍珍才点了个头,突然觉得刚才阿灵阿说的话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等,你说过你奶奶的二婚对象是你阿玛的哥哥。”
  “是啊。”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珍珍脑子里却开始糊涂了。
  公主嫁了图尔格,那图尔格应该是那位纳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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