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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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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梅如的工作,经常离不开会议,坐在主席台上的她,端庄秀丽,鹤立鸡群。
  任何场合,任何人举着相机,手机拍照,廖梅如肯定是焦点,是中心,这一点根本不用说。
  今天的廖梅如穿一身凯撒牌的淡果绿套装,脖子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湘绣方巾。举手投足,充满韵味。
  一桌家宴,目的是给颜涓若接风洗尘。
  爷爷自顾自的吃饭,喝了一点点黄色扁瓶子的四川白酒,一两而已,看的出爷爷的确很高兴。
  吃过饭,已很迟了。
  颜涓生累到脑子缺氧,心跳缓慢。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立刻把自己放到床上,睡过去。
  可是,最烦人的就是宴请吃饭,虚头八脑,没完没了。
  90岁的爷爷精气神真是杠杠的,也没有要散的意思。
  还是清高的姑姑先发话:“我看酒足饭饱,侄子跋山涉水的,一定是很累了,吃饭就到此吧?”
  “好。”
  “好的。”
  大家纷纷响应。
  唉,总算熬到头了。
  陪客的人陆续告辞。
  就剩下妈妈廖梅如、姑姑颜涵珍、颜老省长、颜涓若,还有两名等在外间大厅里的专职司机。
  “涓若啊,跟爷爷回去,有一样东西你爸爸说过让我转交给你。我啊,也是见到你才想起来,没有见到你,就一点也想不起来……”
  “哦,可是,今天我想回自己家住。”颜涓若说。
  “什么?回自己家?你小子,爷爷家不是你家啊,你小时候就是在爷爷家吃住的,忘啦?”
  “爸爸,有什么东西,我明天让人去取。”廖梅如说。
  “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就是涓若的爸爸画过的册页。我看那东西也没什么用,想扔掉,可是,又好像记得他爸爸最后一趟回家,说过让我把这册页交给涓若,要让涓若保管。”爷爷回忆说。
  颜涓若的爸爸在几年前意外的死亡,这在江洲以及南湖省是一件大新闻。
  虽然颜涵瑛与廖梅如当时已经离婚,但到底曾是结发夫妻,廖梅如消沉了一段时间。
  “涓若,坐姑姑的车吧?我们一起回你爷爷家。”颜涵珍说。
  “涓若,来,坐这辆车……”颜老省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是,爷爷。”
  颜涓若坐上了爷爷的豪华版奔驰SUV。
  老爷子这些年,动辄带上他的家当,让司机开着去省内省外见部下,所到之处,政府接待办的人全天候陪同。
  这在当下是三令五申禁止的。
  但从枪林弹雨中杀出一条血路的老干部颜老省长,脖子一梗,说道:“来查我呀,我到要看看怎么处理我……”
  颜老省长每年春暖花开都要去一两个市,吃住十天半月,那花销是相当大的,阵仗也稍显腐败。到了冬季,他是一定要往南方养生的,什么红头文件他也不在乎。
  但廖梅如作为颜老省长的媳妇,一点都没办法,因为,她与颜涵瑛离婚了。
  要不是颜涓若这根独苗还活着,平时廖副市长根本就与颜老省长没什么交集。
  廖梅如坐上她的黑色保时捷,扬长而去。
  这辆座驾,还是前夫颜涵瑛送她的,作为唯一的赠物,她一直坐着。
  江洲人都知道这辆车的来龙去脉。
  颜涵瑛在离奇的死亡之前,曾是一家大国企的一把手。
  颜老省长的大院子在老街区,老政府旁边的一条巷子里,三月底,这条路上婆娑的大樟树,散发着特有的馨香。
  院门前的一角有十数根淡竹,长的十分苍翠。进了屋子,上下有三层,没有电梯,客厅不大,塞满了木架子的沙发,不好看,但尺寸大,结实的很。
  客厅通向前院的门口,有一盆老桂花树,这桂花树少说也有30多年了,颜涓若生下来它就在那个地方活着。
  姑姑颜涵珍打了个招呼,到二楼她的领地休息去了。
  颜老省长有一亩多地大的前院子,全分门别类地种着蔬菜。
  整个一个农家乐。
  这风格,让颜涓若觉得匪夷所思。
  在夜色下,这农家院还散发着恶心人的大粪臭。
  可恶的很。
  爷爷进了门,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坐下来,喘了会气,说:“涓若,你去三楼东边的屋子里,五斗橱的第一格,取一个画册册页来。”
  涓若说:“爷爷,明天吧,我这就要去睡,倒时差,知道吗?我都睏死了。”
  “哦,看看,人老了,想不起来了,快,那你就在三楼那东边屋里睡。我呀,让勤务员把屋子打扫了,被子啊全是新疆的长绒棉絮的,好着呢。上去吧,啊,上去就睡觉。明天就在这里吃饭,哪儿也不许去。后天啊,跟爷爷玩去……”
  “哦。”颜涓若得到指令,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
  颜涓若上了楼,本想倒头就睡,但他一直有一个想法,他不相信他的父亲会失足坠楼,其次,凡事不会因为坠楼而告终结。
  父亲的死离奇,一直是个谜。
  廖梅如无法接受颜涵瑛是坠楼而死的事实,但她一直坚持不让司法部门介入彻查,她叹息说道:人各有命,让他安息吧,人不能死而复生。
  所以爷爷说,涓若的爸爸在最后一次离家前,叮嘱爷爷一定要把一个册页交给他,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颜涵瑛喜欢收藏字画,他没有留什么值钱的字画给家人,却强调他曾经因为喜欢画画,画了一个册页,临走时惦记着这个册页,让颜老省长记住,颜涓若回来时,一定转交给他。
  什么值钱的册页,要收藏字画,名家名作有的是,就是在世的当代大画家,以颜涵瑛当时的财力与人脉,根本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对一本他从前的写生册页耿耿于怀?

  ☆、19,茶聚 梅瓶

  颜涓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看到外面是阴天,顿时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门外传来姑姑颜涵珍的喊声:“涓若,起床啦,姑有事找你谈。”
  “哦。”颜涓若答应了一声。
  颜涓若到了一楼客厅里,屋里却没有人。遂扯了一声嗓子:“姑……”
  姑姑其实也懒在床上没有起床。
  披了衣服溜到三楼敲侄子的门,是她早已计划好怎么带着侄子好好玩一天。
  要知道,颜涵珍与她唯一的哥哥颜涵瑛,是多么好的亲兄妹。
  如今,哥不在了,她怎么可能不对侄子好?心疼还来不及。
  二十分钟后,两个懒虫坐在客厅里,老省长不知去向。
  他昨天不是说要在家里做一桌好些招待孙子的吗?
  年纪大,就可以说话不算数?
  “要不,姑请你坐馆子。”
  “必须的呀。”
  “春宴茶社、桃花坞水榭还是一枝春酒楼,你挑一家?”颜涵珍问道。
  “拜托,姑,你说一家就是,我哪里知道江洲有什么好吃的早茶?”
  “你呀,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还早茶?早上的一顿省了,干脆我们直奔樱园怎么样?有好吃的烤鸭,姑姑我请你吃大餐。”
  “姑姑真好。”颜涓若说。
  “那当然,你那个妈妈,谁知道整天在忙什么。上次啊,我们的秋妃学术研究会,她连影子都没现一下,弄得原市长很不高兴。”
  “原市长是哪个?”
  “就是许老太呀,”颜涵珍说:“你没看到她,这个死许老太,一头白毛梳的苍蝇都站不住脚,你猜怎么的,第一个讲话,居然还代表廖副市长讲话,估计哦,你妈也不知道……那官派头……”
  “姑,你比人家年轻漂亮,又是学有专长,为什么不弄个会长当当?”颜涓若问。
  “就是说吗?每一届都由现任副市长当会长,许老太也就是个顾问。人家会长都没来,她到是积极,不就是顾问吗?还真的既光顾又过问。唉,这一次唐国钧没有让你带论文回来吗?也是怪了,这一块,唐老斋很积极的好不好?唉,鞭长莫及哦……”
  “什么鞭长莫及?”颜涓若问道。
  “我们走吧,到樱园我给你讲故事,你呀,也算是地道江洲人,不知道江洲有多少好听的故事……”颜涵珍说。
  “走吧,姑。”
  “走吧,大帅哥,今天姑我可是面上有光,传说中的江洲第一帅哥小尾巴似的……”
  “姑,什么情况?”颜涓若看她喜形于色的样子,心中起疑。
  “什么什么情况?我呀,今天非要喊上一大帮姐妹,这群花痴,总是嘀咕哪家的侄儿最帅,哪家的儿子最俊,还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仙风道骨……涓若,你这一出场,把她们全震住了,个个闭嘴……瞧瞧我侄这范儿……要说,我哥,唉,没福气。没事,不是还有我呢蛮……我也姓颜,一笔写不出两个颜字……”颜涵珍是个标准话痨,叽叽歪歪。
  迷你奔驰**art开在老城区,颠的厉害,灰尘直飞。
  “我勒个去,姑,我能反悔不?这饭还没吃,灰尘吃饱了。”
  “你看看,变修了吧,要让爷爷修理修理你,这是中国灰尘,充满了家乡味。”颜涵珍自带幽默。
  她一向开心得什么似的。
  世上再没有第二个这么开心的老姑娘。
  一个不婚主义者,把日子过得像相声似的。
  从老城区,车拐到湖滨路时,景色好了起来。
  远眺中的穹窿山,呈现出深沉的黛色。天气晴朗,但天空铅灰。
  3号地铁线路正在开挖。
  这3号线直接与机场,高铁站、城际轻轨相通。
  车子进入幽长的隧道。
  “唉,这隧道什么时候通的?”颜涓若在车上问他姑。
  800多米的穹顶隧道,内设四车道,两侧灿灿的LED灯,照得洞里亮如白昼。
  “前几年不就在施工了吗?因为隧道在新城与郊区的边缘,一般人到不了这里,这突然开通,江洲人也感到新奇。”颜涵珍解释说。
  “看样子天上一日,人间十年啊。我是个局外人。”颜涓若说。
  穹窿山不再游荡在尘世之外,而是圈进了新的城区了。
  呵,往日的郊区,荒野之地,成为新城中心的重要景观。
  沧海桑田。
  物是人非。
  “姑,这么说,在秋妃晚年生活的穹窿山,底部拉开了一个口子,打通了建了一条隧道,这是要吓倒秋妃娘娘啊……你们研究会的人为什么不呼吁保护?”颜涓若半真半假的说。
  “谁说不是呢?江洲啊,有个客人,从北京人了数次,你猜怎么着,直接睡到穹窿山抗议……”
  “哎哟喂,这是护祖宗的决心啊?”
  “这个人啊,你认识的……故事多了,有空我跟你讲讲她的故事。”姑侄二人下了车,往饭店方向走去,在他们后面不远不近的三五步外,已有花枝招展的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跟着。
  樱园在一处新景区内。
  景区占了300多亩地,在角角落落进入视线的地方,都站在一株或三五株樱花树。
  眼下,樱花盛放。
  一大片绯红色。
  到处是这种浪漫却有些伤春的颜色。
  据说老板是姑姑的一个好友。
  女老板名叫冷惠,这仅是她名下的一个文化产业新项目。
  在中国的当下,全国一盘棋,一是力推小城镇建设,二是打造文化产业基地。
  如火如荼。
  热火朝天。
  摩拳擦掌。
  樱园有茶园基地,春季可采茶。
  有丝绸作坊,到了夏季孩子们可以进园体验喂蚕宝宝吃桑叶。
  有山水妙音坊,古琴、笛子、陶笛不一而足,各种训练班走起。
  不仅有孩子学艺,半百大妈撸起袖子,半路出家,纷纷走素质教育路线。
  桃红柳绿与自然争春。
  哦,还有一个国学堂,汉服班……
  微胖半百以上的大妈,穿汉服,倚门窗、搂大树、抱膝盘坐摆足造型,拍古装照……
  樱园是一处高级会所性质的饭店。
  饭店又设在景区中心。
  这创意,不知冷惠有没有从秋妃当年的冶春苑受到启发。
  治春苑是皇上的女人们练艺的场所。
  樱园没有皇上,但有当代富豪大款名流。
  颜涵珍的车徐徐开进景区,刚泊好车,不知从什么角落,鱼贯而入十五六个女人,阿姨级的,80岁老奶奶级的,姐姐级别的,全女人。
  在樱园,女人顶了99%的天。
  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江洲女人,个个敞开怀的大笑,像吃了兴奋的药剂,全然不顾颜涓若是个陌生人。
  “怎么样?颜庄主的号召力,在微信圈振臂一呼,姐妹们全来了。”颜涵珍声音最大。
  全总穿红着绿,可着劲地往艳丽无比,蝴蝶吓的绕道走,不用比,比不了当今的女人们,瞧她们,恶俗透顶,风格夸张。
  可是,她们幸福哇。
  谁也不能指责她们奔自己的幸福。
  哼哼。
  颜涓若苦笑不已。
  这哪里是来吃饭的,分时是来被围观的。
  有这么不厚道的吗?
  “姑,这分明是鸿门宴吗?当心我一会沿小道,谎称喝多了,一溜烟走了……”
  “你小子,学刘邦太祖爷啊?我看你好意思?”颜涵珍笑他。
  “要我不走也可以,给我一件你的古董……”颜涓若说。
  “你要古董做什么?又带不出去。”
  “给不给?不给我回去了,大不了吃碗面,继续睡觉,看你怎么跟姐妹们交待。”
  “要哪一件,说来我听听行不行?”颜涵秋问。
  “清雍正时期的一只梅瓶……浅蓝色长颈的那只……”颜涓若仿佛早就觊觎姑姑的宝贝梅瓶。
  “你要它做什么?送女人?”
  “嗯,送给未来的老婆。”颜涓若顺水推舟。
  “成交。”颜涵珍在文管委工作,是文化系统下面的一个分支。
  早些年她就跟着一个懂行的人在做收藏,家里有不少宝贝。
  在侄子面前,姑姑大方的很。
  颜涓若知道,他开口要什么,姑姑都会愿意。

  ☆、20,嚼趣 八卦

  一窝蝴蝶似的女人们,在樱园的一个大厅坐下来。
  远一看老老少少,年龄不同,但近看,个个都美,各有各的美。
  活成一个女人,多么幸运,不倒饬倒饬,对不住造物主。
  江洲这地方水美山美,空气湿润,世世代代不知出过多少美人。
  秋妃就是一个。
  瞧瞧,说到美人,眼下就袅袅地走来了一位。
  只见她笑语晏晏,款款情致,白嫩的肤色,面目含春。双眼皮的眼,柳叶似的眉,古典丽人的范儿。
  一般人装都装不出来。
  你道她是哪个?
  众群钗里有人交头接耳:“冷总来了,哦,这貂皮小风褛实在是美腻至极~”
  “喜欢你也弄一件啊?”
  “可不,钱放在哪儿不一样,穿身上与放卡上是一样的,嘻嘻……”
  “瞧,她的鞋子,我见过,5000多元一双,啧啧,她可真舍得……”
  “就你小气,5000多又不是5万,好不好?”
  “冷总,坐我这里。”
  “冷总,来,给哥抱抱……”
  “去,你的哥在哪里,给我摸摸那儿有没有……哥的宝贝。”
  “哈哈哈……”
  来的正是冷惠,樱园小主,江洲名媛。
  只见冷惠穿一件正宗黄色貂皮风褛,黑毛呢直筒裤,一条双皱加厚加长丝巾,绕在颈脖间,呈现万种风情。
  “冷总,这小脸有红有白的,最近吃什么***?”有女人把脸贴上去,问冷总如何保养的。
  “哈,颜姐知道的,小惠一直坚持三个一,天天一勺蜂蜜,一把红枣,一小时散步……”
  “记住了,回去我也坚持……”
  “你呀,没用。就你那爱吃的货,散步一小时哪够……”
  樱园的周日,实在是热闹。
  冷惠老总来了,又走了,饭店事情多,哪有整块的时间坐下来闲聊。
  来了,冷总是主角,一走,大家七嘴八舌尽说她的风流韵事,说的是有鼻子有眼。
  一个女人,又做着这么大的生意,再看看她本人,也没有什么三头六臂。
  非但没什么三头六臂,还生性优雅,不紧不慢。
  你知道的,现如今生意场多复杂,钱多么不好挣,凭什么她莺莺燕燕的,袅袅娜娜的就大把大把地把钱挣了。
  有人“嘘”了一声,说:“她后面有人,知道是谁吧?那个集团的那个谁……”
  有人啐道:“去,老皇历了。不是这个主,这个主的女人多到可以坐成一桌,把酒言欢。”
  “冷总的情儿是谁?”有人凑上来问。
  “嘘,那个呀,你真不知道,政府的,二号首长。”
  “二号首长,能量不小啊……”
  “来了,别说。”
  “哈哈,冷总,你好忙啊,周日也不能休息……”
  “没事了,这下与姐妹们坐坐,中午我给你们布了一道菜,樱桃木烤脆皮鸭,还有几道应时蔬菜……手工包的饺子你们一定要尝尝……”冷总款款坐下来。
  “唉,这位贾宝玉是哪家的?”冷惠笑着问。
  “我们颜家的公子……”颜涵珍抢着答道,唯恐人家不知道。
  “哦,明白了,是廖市长家的公子吧,久闻不如一见,听说江洲第一帅哥就是你……”冷惠老总玉指轻点了一下颜涓若,一半娇羞一半调皮。
  “虚名,浪得虚名……”颜涓若抿嘴一笑。
  “唉,大家知道吧,最近廖市长烦的很呢?”
  “什么事让她烦?”
  “有人天天上 访闹啊。事情多了去了……”说话的女人欲言又止。
  “我知道一些。”冷总轻声说。
  的确,樱园就是信息交流中心呀,有什么消息传不到这里的,再加冷惠这样的美人儿,刚才不是有人说她与二号首长有一腿吗?
  “冷总都知道些什么,说说吧?”
  冷惠拿眼睛瞥了一下颜涓若,笑了笑。
  “他呀,当他不存在,我们说我们的……”颜涵珍大气地说。
  “那我说啦……廖副市长啊,前几天代表政府接待了北京来的一位首长……”冷惠开头讲道。
  “哦,哪一天,上周三吗?难怪她没来参加秋妃研讨会……”颜涵珍说。
  “大姐,别说你的秋妃研讨好不好?谁关心这个祖上老母……”
  “就是就是,谁在乎秋妃娘娘……”
  “冷总,你说吧,姐姐们别打茬……”
  “哪位首长来了,我就不说了,反正是前国家领导人中的一个,最牛的一个。他到了穹窿山,指着半山腰说,这个,为什么没有谢颐大学士的纪念馆,啊,不可思议。”
  “谢颐?就是编撰文学史的大学者?”
  “不然呢,江洲有谁不知道谢大学士啊?”
  冷惠继续说:“事情是这样的,这位首长在市区看到了秋妃娘娘的大石雕,东门的,整身石雕……”
  “那,是哪一年的事了,雕塑家都出国做了美国人了。那时候不是城市雕塑正火着吗?”
  “就是呀,这位首长到了新城区参观,在政府前的市民公园,又看到这个美女雕像,这个是汉白玉做的,立在一个荷花池里,边上游廊照壁……”冷惠说道。
  “新城,老城,我们的秋妃娘娘都是城市代言啊,谁让人家有名气,长的好看……”
  众群钗道。
  “中央老首长不悦,所以才问谢大学士何处寻,为什么江洲人只推崇秋妃娘娘。然后哇,就出现了一件事,一个老女人也从北京回来了,大闹政府第二会议室……”冷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北京来的,哪个老女人有这能耐?”
  “谁呀?她闹的是哪一出呀?”
  “快说呀!冷总!”
  “为什么是第二会议室,平时开会都是第五第六会议室,这第二会议室可了不得,她怎么闯进去的?”
  “廖市长被训诫了吧?”
  “说呀。”
  “这个,我也是听说……今天姐妹们在场,散了就忘了,务必不要外传……”冷惠有点顾忌。
  “姐妹们,谁出去说下次我们不带她玩!”
  “喏!”
  “喏。”
  “第二会议室是常委们开会的地方,这个闯进来的妇人,就是唐国钧的女儿唐念约。她也是研究秋妃的,在北京一所著名大学教书,退了。听说江洲开掘穹窿山隧道的时候,曾经回来闹过……”
  “唐念约,我知道是唐国钧与他的妻妹生的女儿,精神有点问题……”群钗中,一位最老的钗慢吞吞地说。
  “啊,妻妹?”
  “妻妹,这唐教授风流哇,不是妻生,是与妻妹生的,哎,我也是乱了,头都痛了……”
  “这也不是事实,这唐念约压根就没唐国钧什么事?”
  “谁是唐国钧?”
  “你太小的,你不必知道……”
  “讲呀,谁是唐国钧?他的女儿怎么没他的事?”
  “大家别说了,听冷总说。”
  “唐念约回来,是想建言献策,希望江洲在隧道出口处建一个秋妃纪念馆……”冷惠说。
  “啊,这不与中央首长意见相左了吗?”
  “可不是,中央首长还没走,她就来说要再建秋妃纪念馆,真是,脑子进水了……”
  “你们啊,中央首长是前首长好不好,80多岁,拄着杖的老爷爷,他也就是到此一游,仅此一说,拜托,不要唯官好不好?”
  “你这也是乱说,毕竟人家是中央前首长,情有独钟谢颐大学士,可怜的,廖副市长头都要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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