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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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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惟油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杨清笳转头看着他,车内空间逼仄,两个人呼吸几可相交,她仍像没意识到似的,凑过去轻声道:“‘哥哥’这几天辛苦了,该轮到‘妹妹’我出力了。”
段惟回过味来,怒而断然道:“不行!”
赵诚在外驾马听见动静,还以为里面出事了,赶紧回身撩开帘子往里看。
“怎么了这是?”他见段惟和杨清笳斗鸡似的,大眼瞪小眼,问道。
“没什么,赶你的车。”段惟冷道。
赵诚见段惟挂霜儿似的脸,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气了,赶紧“唰”地放下帘子,老老实实赶马。
杨清笳针锋相对道:“你知道我的提议是目前的最优选择,你应该听我的……”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不必说了。”段惟扬手打断她的未尽之言。
“你昨日还说于公于私都会遵我命令。”
段惟:“其他事,刀山火海我都依你,唯独这件不行。”
“为什么不行?”杨清笳不理解对方的固执:“我的推断不会错的!”
“我相信你的推断,但你不能拿自己做饵,这太危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出什么意外,你独自深陷险境,无人能回护于你!”
“风险与机会向来并存,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
“我胆小?”段惟一副“不与你一般见识”的模样:“那你就当我胆小吧!”
“时间已经不多了,眼下机会上门,我只需要用计进入条川府上,便能里应外合,我一个普通女子,条川不会过于防备我的!”
“对方情况我们都未摸清,如此贸然,实非明智之举!不行!”段惟倔道。
杨清笳和段惟平日里都不是冲动易怒之人,他们对待其他人都能心平气和,但此时二人却如同吃了炮仗一般,都不肯丝毫让步。
“北镇抚司锦衣卫百户段惟听令!”杨清笳突然喝道。
段惟无法,只得起身单膝跪在杨清笳面前,咬牙道:“卑职在。”
“本官命你服从调度,令行禁止!”
段惟放在膝上的拳头越攥越紧,始终不应声。
“段大人!你要违逆钦差之命?”杨清笳见对方低头不语,怒道。
段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说完便抬手一把捉住对方的手腕,将她拉得倾下身来,段惟盯着杨清笳近在咫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也该轮到杨大人听属下一回了!”
杨清笳挣动了两下,奈何对方的手如同焊条一般箍在自己右腕上,纹丝不动。
“赵诚!赵诚!”她喊道。
赵诚在外面支棱的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儿,听见杨清笳叫自己,便装没听见,甩着鞭子,嘴里还装模作样地喊着:“驾!驾!”
杨清笳见状,气得抬手朝着对方肩膀打了两下:“段惟!你可惹毛我了!”
“怎么?杨大人难道要用随身的那把永乐剑砍了卑职的脑袋?”他头一回将足智多谋的杨大人治得服服帖帖,虽说是用了这么个不怎么光彩的手段,但他仍旧还是快意得很。
杨清笳头一回见到段惟向自己露出这种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受制于人的无力感,她有些慌乱悸动,嘴上却丝毫不让:“你以为我不敢?”
她三分气恼七分羞赧,本就敷了薄粉的脸上蕴了一层薄红,瞪圆了杏仁眼,乍一看,倒有些个与人闹别扭的小女儿情态了,段惟瞧她这样,心情顿时就自在了,索性无谓道:“剑就在你手边,你砍便是。”
“你!”杨清笳从来没见过段惟这么无赖。
她哪里能真砍他,只得赌气将脸偏到一旁不理人。
段惟也不放手,就这么一路抓着她的手腕。
闹到现在,之前涌上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儿,杨清笳越来越觉得现下的情况不怎么自在,她轻轻地动了动被对方捉住的腕子,服软道:“我不去便是,你松开吧。”
段惟抬头看她,没动弹。
杨清笳叹了口气儿,无奈道:“段大人究竟要怎样才肯放手。”
他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她,认真地道:“只要你答应我,以后都把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
杨清笳看着对方饱含珍视的幽深双目,将那几欲出口的一番大道理咽了下去,轻声笑了笑:“好。”
☆、第76章 奇怪的男子
三日后,段惟一行人应邀进入条川城。
杨清笳坐在马车里,始终伸手掀着车帘;面上一副好奇四处打量的模样,心里却在暗自观察这城中的防务。
这里建制有些类似于中原的城郭,其中不乏护城河、箭台、石围墙一类的军事设施。
他们一入城中,沉重的城门便在身后缓缓合上,无端令人生出一股泥牛入海,有去无回的错觉。
杨清笳来之前对所谓的“大名”并未有太多概念;如今这一路看过来,方觉对方一方霸主的身份;远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稀松平常。
从这样一座防卫森严的城郭之中劫走他们的大名;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段惟正在默记住这城中的防戍;眼看离目的地不远了;他也不好扒着车帘太过显眼;于是放下帘子收回倾探的身子。他一回头就见身边人面沉似水;眼中忧意难掩;不由关切道:“不舒服?这几天你休息的可不怎么好。”
“克允;”她心中担心;又不想在此时说什么丧气话;只得道:“我没想到条川城这么大。”
段惟似是明白她的顾虑,安慰道:“大也有大的坏处,家徒四壁一眼便可窥全貌,若广厦千间再怎么谨慎也终会百密一疏。”
杨清笳闻言倒是宽慰了些,事情越接近终局,需要考虑的因素便越多,她难免多思。
二人又低声说了些密语,不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车厢门被打开,几个穿着和服的下人迎了上来。
“请几位贵客将兵器卸下,小的会代为保存。”领头那人用日语道。
沈莘翻译了一下。
“楚公子”是个富家公子,自然不可能携带任何兵器,只有赵诚他们手中有刀。
曹雷,曹霆都没动,赵诚看了段惟一眼,后者不耐烦地道:“真麻烦,算了,都交上去吧!”
几人闻言才将乖乖将家伙事儿交了出来,赵诚他们向来是刀不离手的公人,如今手中空空,心里自然也不踏实。
好在今日是以礼拜访,如不出什么意外,应是没有武祸。
条川氏的本家包括条川行江本人,都住在城内的井濑馆,从进了城到此处,杨清笳粗略估摸了下,大抵需要半个时辰。
井濑馆的建筑风格是明显复刻了中原唐宋之风,只不过整体规模和大小都相较前者天壤之别。
他们一路穿廊过殿,又路过两个具有当地特色的枯山水后,终于到了待客的茶室。
堂内铺着榻榻米,一个看着年过五十的山羊胡老者正跪坐在茶案前,他穿着一身灰褐色的和服,自打杨清笳进门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瞧神态,应该就是那个条川行江。
“晚辈楚沛风,这是舍妹楚芸萱,见过条川馆主。”段惟率微微颔道。
杨清笳学着他的模样开口道:“见过条川馆主。”
条川行江微微一笑,用汉语道:“二位都是我的贵客,不必多礼,请坐。”
杨清笳和段惟依言跪坐在了对面。
条川身后的侍女过来煮茶,凉炉上的茶釜开始微微冒着热气,她素白娇小的手来回摆弄着天青色的茶具,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据说二位这是第一次来日本?”条川面似靴皮,一笑便让人觉得如同放了半个月干得裂了口的粗粮馍馍。
平时见惯了段惟那张俊脸,此时再看条川,杨清笳突然觉得眼睛有些辣,于是低下头捧着茶杯装作研究里面的茶汤。
段惟道:“的确是头一次。”
条川道:“我大日本风景秀丽,人杰地灵,二位随后尽可游历一番。”
“呵呵。”杨清笳和善一笑。
条川一双三角眼顿时就亮了:“楚小姐如此明艳动人,一笑之下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杨清笳装作娇羞似的低下头。
段惟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头,这条川的眼光未免太过放肆,简直称得上无礼。
他忍着想要拂袖而去的冲动,又与条川闲聊了几句。
在切入正题之前,段惟故意看了看身边的动来动去,不怎么安分的杨清笳,皱眉道:“女儿家怎么坐没坐相!”
杨清笳闻言一下歪倒,撒娇道:“我跪得腿疼嘛。”
条川见状笑道:“小姐如果觉得不适,尽可宾至如归,如同在家里一样。”
对方汉语虽然流利,但成语却用得不伦不类。
段惟打蛇随棍,责备道:“我和馆主在这里说正事,你就别添乱了。”
杨清笳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又不懂你们说的事情,那我不听便是。”她撅着嘴,向条川娇声道:“馆主,我方才一路过来,便看到贵馆碧瓦朱甍,雕梁画栋,我喜欢得紧,能不能去院里看一看?”
“胡闹!”还没等条川应声,段惟便喝道:“如此失礼,下次定不带你出来了。”
“诶~”条川一副宽容大量的模样,直勾勾地看着杨清笳:“既然小姐喜欢,四处走走又何妨,我井濑馆的大门永远向小姐敞开,若小姐喜欢,就算住下也没什么关系。”
段惟闻言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那你去吧,要懂规矩,不要四处乱走,知道吗?”
杨清笳顿时眉开眼笑:“知道啦!”她起身欢快地跑向门口,回身朝条川笑道:“谢谢馆主了。”
条川顿时觉得心都酥了,他形形色|色美人见过不少,大明“贩”过来的美女也有,但却从没见过这么活泼可爱的姑娘,他看着对方如一只蝴蝶般跑远了的身影,心中难免起了些心思,不过这对兄妹毕竟出身大明巨贾之家,自己又要和对方生意往来,不可按照以往简单粗暴,遇见喜欢的便往身边掳的方法,还得从长计议。
他打定主意,收敛了神色,又和段惟谈了起来。
杨清笳出了茶室后,便向方才没路过的里面的庭院方向走。
她知道一定有人再暗处监视着,故而并未有任何逾矩之态,只如普通访客一般,左顾右盼,满脸的好奇。
在路过一片池水时,杨清笳停下了脚步。
一路看过来,日本的庭院似乎更倾向于枯山水,这处是少有的湿景观。
岸边还立着块石牌,牌子上写着“池庭”二字。
她低头看池子里,似乎还有些个体型娇小的鲤鱼游动。
杨清笳沿着一旁的木桥向池中央走,走到近处时,突然发现树木灌丛掩映后,竟还建了一个不大的矮木亭。
亭当中,一个大概与她同龄的年轻男子正专心致志地坐在桌前作画。
为示礼貌,杨清笳故意放重脚步走过去,但可能对方太过专注,仍没注意到有人过来。
他的画绢铺得非常长,几乎与亭子同宽的长桌亦无法放上所有的画纸,仍有三分之一的部分不得不垂下放在了桌旁的矮凳上。
那男子悬腕执羊毫笔,双目不错珠地盯着画纸,时而点点勾擦,时而设色皴染。
意态之专注,似乎周遭万物在他眼里都不存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了眼前的这方画桌。
杨清笳头一次近距离看人作画,心中好奇,加之对方眼花缭乱的技法也十分赏心悦目,便也驻足看了起来。
他画的似是一幅风俗画,画卷里人物众多却栩栩如生,上面的街道纵横交错十分繁杂却细致入微,杂而不乱。
杨清笳看着画中央的那条河怎么看怎么眼熟。
她脑中灵光一闪,忍不住出声道:“清明上河图?”
作画之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抖,刚刚沾饱了墨的笔尖也随之一颤,一滴墨眼看便要遗落玷污了画卷。
杨清笳来不及细想,便伸出手来,将那滴墨截在了自己手心里。
墨汁冰凉,落手的瞬间顿时沿着掌纹蔓延开来,一股冰片清香的味道绽于鼻尖。
他这一抬头,杨清笳方才看清对方长相,这人面若好女,半长披肩的头发随意在脑后扎了个结,却漏了两缕垂在颊侧,微风一抚,鬓发翻飞间衬得他面似桃花,可偏偏那一双眼木讷呆滞,大煞风景。
杨清笳赶紧赔礼道:“抱歉,我是今日受馆主相邀前来拜访的客人,无意间路过此处,见公子画技精湛,一时忘情打扰,失礼了。”
对方闻言一下子把墨笔扔到了池中,似是异常害怕地哆嗦了起来,一个身高体长的成年男子蜷手蜷脚缩在椅子上,如同被吓坏的孩童一般,“你——你、你……是谁?”与方才作画时的潇洒恣意不同,他有些口吃,语气憨直,透着一股子迟钝和不正常的神经质。
☆、第77章 开锣
这人说的汉语,还十分熟练,杨清笳一时间拿不准对方身份;于是赶紧向后退了两步,轻声带着安抚道:“我叫楚芸萱。”
那男子因为对方的后退似是松了口气,但仍满目防备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个吃人的妖怪。
杨清笳还在现代时,一个同事的弟弟大抵就是这种症状,她猜这个年轻男子也许是有些自闭症;方才应该是自己的突然出现刺激到了对方,想到这个;杨清笳又抱歉地朝他颔首;随后便要转身离去。
她刚踏出去两步;却听身后人弱弱地问:“你……你认、认识我的画。”
杨清笳停下脚步;回过身;见对方瞪着两个乌黑的眼仁怯生生地看着她;像某种毛茸茸的食草动物。
她站在原地道:“公子临摹的是《清明上河图》吧。”
这幅画对于杨清笳来说确实十分熟悉;她现代的书房墙上便挂了一副微缩的。
“你……你见过这、这幅画的原、原作吗?”男子闻言似乎有些好奇。
杨清笳想起自己原来去北京故宫的展览时曾见过张择端的原作;于是点点头道:“这是前朝人的作品;没想到公子竟能临摹的如此逼真。”
他似乎很开心:“你、你说我画……得好吗?”
“当然;你画得非常好。”
男子咧开嘴笑了笑:“你、你——是第一个说我画得好的、的人。”
他的笑容十分纯真,如同一个未经世事的稚子。
杨清笳心中顿生一阵柔软,她刻意放轻声音,问道:“没见你手中有原图,你将这幅图背下来了?”
“我、我以前……见过——见过一次。”
只看过一次便能将描绘北宋东京汴梁城近千人物的五米多长的图默下来,这对于常人而言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对于某些自闭症患者,也许并非难事。
他们的眼中的世界异常简单,只有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东西,一个人如果能把全部身心都投入进一件事中,那便是天才。
男子纯真地上下打量她一会儿,才试探道:“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可能是眼前人明明成人形貌,却明显是个孩子心性,于是杨清笳也多了份耐心,她几乎没有犹豫便答应了,脸上浅浅笑问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我有个……地方,好像、画错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那……我过去帮你看看?”
男人没说话,表情却不似方才那么戒备了。
杨清笳见状缓缓走到那幅画前,问:“哪里?”
“这、这里……”他感觉旁边这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姐姐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十分好闻,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就伸出指了指画上的一处。
杨清笳仔细想了想印象中书房里自己经常看的那副画,半晌才道:“桥洞下的这艘船,帆应该是鼓满的,因为它负重太多卡在了桥洞下,船夫将风帆升起,期望能够借助风力让船顺利通过。”
“对!对!对!对……”男子拍了拍巴掌,一连说了好几个“对”,看样子是经杨清笳一番提醒想了起来,只见他手忙脚乱地抄起笔,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在画上改了起来。
杨清笳见他专注的模样,微微一笑,悄悄转身走了。
等他专心致志地画完,再抬头,才发现方才那位姑娘已经不见了。
他很失望,泪水在眼中逛了两圈,便落下脸颊,呜呜哭道:“姐姐不见了,姐姐不见了……”
…………………………………………………………
条川在城中给段惟一行人找了个外家的行馆下榻,麻雀虽不算大,可五脏倒是俱全。
杨清笳将条川派来送客的随扈打发走,饭还来不及吃便集齐了几人商议后策。
“段大人,条川那边什么情况?”杨清笳急于知道今日的情况,便首先开口问。
段惟道:“这条川老奸巨猾,开口闭口谈货,却从不漏其他边角,目前来说,从他身上能打探到的,跟从王直那处打探到的旗鼓相当,没甚新鲜。”
杨清笳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却还是道:“意料之中,咱们是个突然出现的外人,虽带着合作的身份,但对方一定会有所防备。”
“你那边怎么样?有发现么?”段惟问。
杨清笳想了想,道:“我在井濑馆逛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只不过半路遇到一个患有呆症的年轻男子。”
“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不过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条川的外家族人一类,与我们应该关联不大。”
段惟点了点头也没放在心上,转而道:“我告别时,条川起身相送,走动间,我看到了他和服的衿下绣着和他手腕一样的家徽图案。”
杨清笳道:“看来咱们是没找错人,应该是所有大名本家外家和家臣家奴都必须要在衣服上绣上这个家徽。”
沈莘却道:“可我和赵诚,曹雷曹霆在门外等候时,仔细观察过路过的下人家丁,他们衣着上并没有绣任何相关图案。”
杨清笳闻言想了想,道:“那就应该是条川的本家才会在衣服上纹家徽,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想起了一件事:“那么永福号上动手行凶的,应该不是他的家丁或者干系不大的散养喽啰,很有可能是条川的本家人。”
段惟道:“我们如果想要将条川氏连根拔起,那就一定要找到他们与王直还有其他大明海盗勾结的证据。”
“不仅如此,从王直那探到的消息来看,这条川除了命人在海上杀人越货之外,很可能还以低价进口很多朝廷明令禁止的东西,比如火药,粮食,盐铁……”她恨恨地拍了下大腿:“我大明百姓粮食尚且不够果腹,竟……”她怒道:“咱们一定要拿到条川走私勾结的证据,不然即便擒住他,对方也不会认,我一定要让他俯首认罪。”
“哪有那么容易?”曹雷冷冷道。
杨清笳垂眼想了想,却吱声,她心中有了计较,却不能让段惟知道。
第二天一早,杨清笳趁段惟出去打探消息,换上一身异常艳丽的胭脂色宫装,施施然入了井濑馆。
☆、第78章 一触即发
正当条川挖空心思想着如何邀人前来时,却没想到对方自己主动送上门了。
他心中惊喜难耐,表面上却还是一副老成持重;正人君子的模样。
条川急色不假,却也不是个傻瓜,楚家兄妹,虽然来路可信,但人心隔肚皮,他还是有所防备。
杨清笳本就貌美;刻意上妆打扮后更显得鲜妍无比。
“馆主带我来赏花,怎么又不说话了?”她开口问道。
条川收回在她身上放肆的目光;指了指眼前的一株开着白|粉色小花的植被:“楚小姐是否认得这花?”
樱花而已;有什么没见过的。
杨清笳却摇了摇头:“我从没见过么漂亮的花;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樱花;是我们日本人的象征。”
“象征?”
“樱花天生纯洁高尚;在严冬过后绚烂绽放;它花期短暂;凋落时从容利落;有着美好的品格。”
所谓;樱花烂漫几多时?柳绿桃红两未知。
杨清笳点点头:“听馆主这么说;这花还真是不凡。”
条川笑笑,别有意味地道:“这花高雅清丽,如此赏心悦目,不正如楚小姐你么。”
她闻言一愣,随即掩袖羞道:“馆主这是在夸我么?”
“小姐如此风姿,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条川道:“我与楚小姐一见如故,小姐你还是不要叫我‘馆主’了,为免太过生分。”
杨清笳不解:“那我应该叫馆主什么?”
他抬手捋了捋唇上胡须:“我们日本跟大明是一样的,朋友之间只称呼名字而已,你就叫我‘行江’吧,我叫你‘芸萱’好不好?”
“可我们才刚刚认识啊。”她瞪着杏眼,明明有些冒失,在对方看来却是十足的天真烂漫。
“你们大明不是有个成语,叫做‘一见如故’么,你我虽然认识没多久,但我自打第一次看见小姐,就十分倾慕,难道小姐连这么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馆主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杨清笳支吾了一下,似乎话到嘴边有些迟疑。
“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哥哥昨日带我来贵馆之前便已经再三叮嘱,说馆主您是大人物,这次与我们楚家有正经事要做,他让我不要添麻烦,但我实在是很喜欢这里,我……我偷跑出来玩已经做得不对了,哪敢再在馆主面前放肆,我哥哥会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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