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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男主黑化了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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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姜卷耳气哼哼地站在床边,一边收拾衣物一边继续说:“我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现象啊,不知道要怎么办,还是小心一点好,就当成真的怀孕来对待吧。”
  江晚见她果然没几句话就不气了,嬉皮笑脸地凑上去问:“我今晚能不吃苦药吗?姜姐姐你直接给我来两针就行了。”
  姜卷耳义正辞严地摇头,皱着眉头说:“你伤的是经脉欸!经脉!你自己的身体你能不能上点心啊!这东西要静养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给你用针,是因为再不用针你就要死了!现在能喝药养好,为什么要用那么险急的办法!”
  江晚微微叹了口气:“我等不及了,我师兄还没找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想去外面看看。”
  姜卷耳向来吃软不吃硬,见她这么软绵绵、可怜巴巴的样子,声音也放软了,劝道:“这里离幽都已经有些距离了,你在生死河中沉浮那么久都没死,一定是上天合该我来救你一命,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去送死,你养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能下床了。”
  江晚反驳道:“我没有。我养伤的这几天学了超多可以打架的术法,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战五渣了!”
  她自己都很惊讶,这具身体学起东西来如此之快,哪怕是抱病重伤状态不好,学东西也依旧是一日千里。
  难怪当初被称作“混元外门第一人”。
  姜卷耳坚定摇头:“可是你经脉还没好。”
  江晚咬住下唇,耍赖一样去扯姜卷耳的衣袖:“姜姐姐,你帮帮我嘛,我想快点好起来,你帮帮我嘛……”
  姜卷耳是个有原则的软妹子,软妹子面对撒娇的方法就是同样撒娇撒回去,于是她干脆抱着江晚用同样乱绵绵的撒娇音调:“不可以,孕妇本来就不能用这种偏激的法子,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答应的!”
  姜卷耳继续说:“而且你的脚都肿了,就算我给你行针,你在外面怎么走路?你妊娠反应还蛮严重的。”
  江晚一撇嘴:“又不是真的怀孕,肿就肿呗。”
  姜卷耳:“那你今天晚上不要哭着说肿得难受,要我给你揉。”
  江晚:“……”
  江晚赌气道:“不揉就不揉。”
  姜卷耳知道她虽然嘴硬,但是妊娠反应确实严重,不仅是隆起的小腹、浮肿的脚踝,还有孕期逐渐失衡的脾气。
  她为医五百年,早见惯了病患疼痛,也不在意,反而好言劝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上松山去找计都道长,他或许有办法。”
  江晚小声地说:“好,说定了啊,不骗我。”
  姜卷耳笑着说:“不骗你,你现在去好好休息,今天到处跑来跑去,肯定没休息够,孕期多睡点觉。”
  已经躺在床榻上的美人声音很小:“我又不是真的怀孕。”
  姜卷耳以一个医生的姿态拍拍她的背,温言安慰道:“好,你好好睡,我去把前院收拾一下,回来给你揉揉脚踝,不然明天又肿得走不了路。”
  江晚从被褥里钻出头来,小声地道歉:“对不起,姜姐姐,我刚才不该为难你的,你已经对我那么好了。”
  姜卷耳一笑,答了声“没事”,给她盖好被子,弯腰看了看炭盆,确定没事后,就径直关门出去了。
  天已经黑透了,一颗星星也没有,入夜恐怕又要下雪。
  姜卷耳远远看见村头的小酒馆亮着灯,知道那里恐怕又要彻夜不眠,叹了口气,就进屋子收拾药材了。
  村头的小酒馆就叫“松山下”,和村子一个名字,那里白天是茶馆,晚上卖酒,还有些小孩子家的零嘴吃食,是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
  女孩子是不到那里去的,里面全是年轻男人。
  现在刚飘了新雪,夜里冷得很,小酒馆的门紧紧关着,酒精和荷尔蒙在空气中炸裂,除了打牌喝酒,还有一些年轻人聚在角落里聊天。
  “你们今天是没看见!那江家娘子长得和仙女似的!王婆一点也没夸张!”其中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有板有眼地描述道。
  “对对对,”旁边他的同伴点头说:“绝对没夸张,你们是没看见!我要是能娶到这样的美人,别说让她怀着孕在外面跑了,我都把她当菩萨供起来!”
  讨论漂亮姑娘,向来是青春期男生的保留节目。
  他们正说得热火朝天,忽然小酒馆的门开了,门外的寒冷立刻倒灌进来。
  门口站着个陌生男人。
  松山下很少有陌生人,这里太偏僻了,离最近的镇子隔了几十里路,因为太过偏僻,有附近的人家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个村子。
  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织金外袍,面色冷清,生得一副好容貌,径直走到老板面前,声音很疲惫,却像是冰凌相击。
  “劳驾,请问您见过一个姓江的姑娘吗?她长得很漂亮,身上可能有伤,是最近才来这儿的。”他这么描述道。
  酒馆角落里的几个年轻人齐齐地看过去。
  “你在说江家的娘子吗?”酒馆的老板身材矮胖,热心地答道:“江家娘子确实很漂亮。”
  男人点头,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她叫江晚吗?现在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老板说:“叫什么不知道。不过月份还不大,而且姜神医给她养着,应该没什么事。”
  男人一愣:“月份不大……是什么意思?”
  老板问:“您不是江家娘子的丈夫吗?”
  男人摇摇头:“我是她兄长。”
  老板小声说:“您妹妹怀孕了,您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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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新雪如盐
  姜卷耳蹲在前院; 点着灯; 在挨个翻捡药材。
  她原本的存货都用在屋子里睡着的那位江姑娘身上了,因为江姑娘一身的伤,姜卷耳这些天也一直抽不出手来去重新制药。还是等江姑娘终于能下床了,姜卷耳才有时间慢慢给自己补充了一点存货。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姜卷耳一边工作一边想事情,她还记得自己从河岸边捡到江姑娘的样子。那时天色刚亮,晨光熹微; 她起初甚至没发现岸边有个人,是后来心烦得要死,到岸边走走散心,才发现河岸边还躺了个姑娘。
  江姑娘浑身都很脏; 衣服原本是淡色的,姜卷耳发现她的时候; 她的长发都蓄着泥沙; 衣袍上笼着淡淡的血色,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
  看不出外伤,但是衣服有破损; 应该是本来有外伤; 被人用修为强行修补好的。
  再仔细检查,才发现她身体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 经脉破损,到处都是细密的小口子,简直就是一根即将断裂的细绳。
  若是她下一口气接不上来,就立刻就此死去; 姜卷耳也绝对不会惊讶的。
  姜卷耳行针救人的时候,甚至没把握自己能不能把人给救回来,但是见死不救绝不是医者该做的事,所以她还是出手了。
  听江姑娘说,她是被北岳君打伤的,在鬼域中一不小心翻下了生死河。生死河联通天下水域,她才会飘到姜卷耳所在的地方。
  姜卷耳觉得这是上天注定。
  松山下离鬼城幽都上千里,就算活人在生死河上沉不下去不会淹死,江姑娘通过生死河飘到凡间的死水中,竟然也没被淹死,一路随波逐流,被她姜卷耳碰见。
  这一定是上天注定姜卷耳要救她。
  姜卷耳很信这一套,她一直笃定福祸自有天定,凡人积福会有果报,所以她很努力地治病救人,就是为了将来会有好报。
  姜卷耳想要善终,想要好报。
  江姑娘的师兄到底会不会来呢?
  江姑娘还特意叮嘱她,万一薛师兄找来了,先遇见的是她姜卷耳,请她一定要把假孕的事情解释清楚,不要让他担心。
  虽然江姑娘坚持说自己师兄一定不会输不会死掉,一定会来找她的。但姜卷耳很怀疑这一点,因为理智告诉她,除了三清师祖,没有人能够击败鬼域之主东岳君,但是她知道不要反驳孕妇,不要让孕妇陷入低沉的情绪。
  姜卷耳蹲得有点累了,她站起来,扶住腰,活动了一下手脚,满意地借着油灯看自己炼制的药材。
  外面黑漆漆的,逐渐下起了小雪,只闻雪声,不见天地。
  姜卷耳把灯芯挑灭一半,端起灯,想要走到前面去关上前院的门,再回后院的房间给江姑娘揉揉脚踝。
  她踮起脚去拉门帘,忽然意识到门前站了一个男人,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手上的油灯只能照亮手边这一圈的地方,她没法看清黑暗中站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只凭种族天赋敏锐地嗅到了他身上无法掩盖的浓重杀意和血腥气。
  姜卷耳在那一瞬间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您好,”姜卷耳听见他的声音了,很疲惫,还隐隐含着些她无法完全辨别的复杂情绪,“请问江晚江姑娘是住在您这儿吗?”
  姜卷耳警惕地看着他,一面留意退路,一面答道:“是的,怎么了?”
  “您就是姜大夫吧,我听说……她怀孕了?”那男子这么问道。
  姜卷耳答:“我就是,您有什么事吗?她已经睡下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您知道吗?”那男子继续提问。
  姜卷耳按她们商量好的剧本回答:“我不知道,我遇见江姑娘的时候,她就已经有孕在身了。”
  黑暗中站着的男子往前一步,踌躇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他的声音忽然有点发哑,在那无尽的疲惫上又平添了几分忐忑:“她那时……身体怎么样?”
  问到患者的身体,姜卷耳话多了起来,她刚才还在回想这件事情,那时的场景如今历历在目:“很不好,要不是我碰巧遇见,她可能就这么死了,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也破破的……啊,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
  她追加了最后一句,是为了佐证自己之前的话。
  眼前的男子开始沉默了,他的沉默过于沉重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姜卷耳嗅到他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明显了。
  “所以……江姑娘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来人问。
  姜卷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谨慎地答道:“应该……知道吧,只是我不知道。”
  她说完这句话,忽然福至心灵,隐约猜到了这个黑暗中的男子是谁,把手里的灯往前举了举:“请问您是?”
  灯烛摇晃,但已经足够看清眼前男子的面容了。
  那是一张完美的脸,姜卷耳以一个女儿家的视角看去,这张脸甚至比江姑娘的脸还好看。
  “我是她的兄长。”男子这么回答:“她已经睡了吗?”
  不是江姑娘心心念念的师兄啊……
  姜卷耳心想,果然什么师兄情郎都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嫡亲的哥哥才靠得住。
  还有,不愧是江姑娘的兄长,果然和江姑娘一样好看。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和他说清楚假孕的事情,权衡了片刻,不知道他为人到底怎么样,和江姑娘的关系又如何,还是决定暂时不说,只是答道:“江姑娘已经睡了,在我的寝室里。”
  男子往前走了几步,很有些迫切地说:“让我看看她。”
  话一出口,他似乎察觉到这话有些失礼,连忙补充道:“我就看一看她,我找了她很久……不打扰大夫您休息。”
  姜卷耳行医多年,知道家属心中的百般纠结,也不在意,举着灯说:“那你跟我来吧。”
  姜卷耳的居所附近很安静,大家都知道她家里住了要静养的孕妇,小孩子晚上玩也不会到附近来,更何况现在外面下着细雪,根本没人在野地里玩耍。
  她耳边只有新盐一般的细雪簌簌落在地上的声音,四周安静极了,黑暗和寒冷充斥了所有的感官。
  姜卷耳走着走着,身后什么声音也没有,甚至忽然开始怀疑刚才那个人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来,她微微侧了侧脸,嗅到了一丝压不下去的血腥气,才放心下来。
  姜卷耳轻手轻脚地接连打开了三扇木门,终于到达了江姑娘睡的地方。屋子里很暖,因为放了好几个炭盆,青色的纱帐垂落在床边,让人看不清床上睡着的人。
  这房间江姑娘已经住了有些日子了,空气中隐隐能闻见她身上的香味。
  姜卷耳偷偷瞄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发现他只是怔怔地望着纱帐那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身上的杀意忽然消失了。
  他应该是真的找了自己妹妹很久吧……
  姜卷耳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恍然如在梦中,走到纱帐前,足以看清榻上的人了,又忽然裹足不前,站住不动了。
  姜卷耳举着灯跟上去,江姑娘蜷着身子躺在榻上,双手都护着自己的小腹,睡得很沉。她平日里总要强调自己没有真的怀孕,但是睡着了潜意识里还是伸手牢牢护住自己的小腹。
  她的双足都露在外面了,因为姜卷耳刚才说要回来给她揉脚踝,没有穿袜子,脚趾很圆润,粉□□白的,干干净净,足弓和脚踝肿得有点厉害,如果任它这样发展下去,明天可能就真的下不了床走不了路了。
  姜卷耳见身旁男人一直盯着那两只露在外面的脚,小声解释:“江姑娘的妊娠反应反应比较严重,所以脚踝会肿得厉害……不好好揉一揉,明天根本走不了路的。”
  她的声音又轻又慢,离得稍远一点就什么都听不见了,显然是熟练掌握了当着熟睡之人讨论病情的诀窍。
  黑衣男人想掀开纱帐坐在榻上,但他的手刚碰到纱帐就放了下来,有些局促地来回踱了两步,看到放在床边的炭盆,俯下身子把手放在上边过了过热气。
  然后他又掸了掸身上冒雪走来的寒意,确定身上不带一丝寒冷之后,终于掀开那层青色的纱帐坐在了榻上。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该执刀的手。
  现在这双手温柔地覆在她的脚踝上,把她的双足抱在怀里,一点一点揉按,想要消去她脚踝上浮肿,让她好受一点。
  长兄如父,可怜天下父母心。姜卷耳想。
  她悄悄地退出去了,把灯放在床边的灯盏上,知道自己该给他们留一点时间和空间。
  坐在塌边的黑衣男子凝视着躺着的女子,他手上的动作很温柔,眼神也很温柔,或许更恰当的形容词是心疼,他在心疼安稳随着的女子,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静静地望着她,无措又绝望地感觉心上一阵又一阵、不给人喘息机会的钝痛。
  注意到旁边的大夫离开了,他又安安静静地给姑娘揉了好一会儿脚踝,她的足部小巧玲珑,握在手里很适合把玩。
  但是他不敢,他觉得力道稍微重一点她就会醒的,听说孕妇睡眠很浅很困难,他不想再让她难受了。
  薛怀朔轻轻伸出手,绕过她护在腹部的双手,碰了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是真的。
  最后一点希望也打破了。
  她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现在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过去受了什么样的罪,吃了什么样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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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愧
  《天龙八部》中; 一灯大师说自己心爱的人“一天晚上半夜梦回; 再也忍耐不住,决意前去探望……悄悄去她寝宫,想瞧瞧她在干些甚么。刚到她寝宫屋顶,便听得里面传出一阵儿啼之声。咳,屋面上霜浓风寒,我竟怔怔的站了半夜,直到黎明方才下来,就此得了一场大病。”
  这或许可以证明自古情难断、意难全,一个人入了痴迷; 是感觉不到寒冷的。
  江晚头天晚上睡得很好,是以第二天起得很早; 发现脚踝不怎么肿,也不怎么想吐; 很开心地穿好衣服出去洗脸。
  昨晚应该下了一场雪,地上还有残留的积雪,但是天已经放晴,天上的云又高又远,现出了亮晶晶的边缘。
  然后她发现屋外站了个浑身落满细雪的男人。
  薛师兄。
  江晚那一瞬间都傻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织金外袍; 细细的新雪洒满了全身,依旧端正地系着子午冠,可一丝不苟的发冠上已经细碎地落满了小颗小颗的雪粒; 融化了大半; 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湿意。
  天知道他在走廊上站了多久。
  她一日一日都认真地算过; 此时离他们在鬼域分开,堪堪满半月之数。她下不了床的时候,拿着山河社稷图一寸一寸地测量,松山下离幽都近千里,由于生死河联通天下水域,薛师兄找她的时候,肯定无法确定具体方向,也就是说,他实际要寻找的区域是一个半径为一千里的圆形。
  江晚算了一下,如果动作快的话,明年这个时候应该能找到附近来。
  所以她一直希望姜大夫能够快点治好自己,自己也好动身去找薛师兄,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途径。
  谁知道薛师兄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他没什么变化,就是眉毛上也落了些霜,显得整个人有点滑稽,但是那张脸还是那么好看,再看一百年也依旧那么好看。
  江晚又想哭又想笑,把手里的木盆随便往旁边一搁,小跑几步直接扑到他怀里。
  薛师兄试着挣扎了几下“我身上冷,你……”他原本是要说你怀着孩子,不要着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说不出这句话来,只能任凭怀里的人紧紧抱着自己。
  江晚才不管冷不冷、难不难受,反正这些天再难受、再痛苦的时候她都坚持过来了。社畜别的不擅长,特别能吃苦、特别能熬夜。
  薛怀朔尝试调动自己的修为,让自己身上暖和一点。可是他还没开始,就察觉到怀里有什么东西迅速沾湿了衣襟,隐隐约约打在皮肤上。
  他起初以为是雪水,正要不由分说把人从自己怀里拎出来,怕她冻着了。然后便察觉到那颗液体是滚烫的。
  她在哭,眼泪是滚烫的。
  怀里的人明明安安静静地抱着他,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薛怀朔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但是没有,她确实在哭。
  薛怀朔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反正这一颗滚烫的泪水已经彻底击败了他,击碎了他半月以来不眠不休的所有辛苦,甚至在他独自度过的岁月后划了一道深深的鸿沟,让不认识她的日子都变得如此遥远。
  江晚最后哭得停不下来,被抱进房间里,坐在榻上还在哭。薛怀朔拿她也没办法,束手无策地看着她哭,他也不会哄人,翻来覆去不过是一句“别哭了”,但是说了几遍,又觉得这话有些强硬、不通人情,于是干脆连这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沉默地去摸她的头,拍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然后姜卷耳就进屋了。
  姜大夫对于眼泪、鲜血、生死都见得太多了,早就麻木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快别哭了,你现在不能哭的。”
  江晚才恍惚想起孕期确实情绪波动大不好,现在师兄既然已经找来了,她也就不必费尽心思让自己痊愈得快点,还是养好身体比较重要,于是连忙止住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薛师兄身后躲了躲,抬手去擦眼泪。
  姜卷耳第二句话就是“门不会就这么一直开着吧?你吹了多久的风?”
  江晚“……”
  江晚心虚地说“就一会儿……”
  姜卷耳看她那个恨不得缩回被子里的小可怜样子,掉转话头去叨叨在榻上坐着的黑袍男人“你也是,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薛怀朔“……”
  薛怀朔低头认错。
  他尝试过给自己师妹接好经脉,但是失败了,他明白这件事有多难,又要耗费多少心血。
  说实话,姜卷耳这几句话都挺严厉的,但是她本身是个软妹子,说话的声音也软绵绵的,就算严厉起来,也像是在虚张声势,让人生不起气来。
  而且姜大夫因为是兔族出身,特别容易消气,有时候一句气话没讲完,她自己就不气了,轻快地哼着歌去熬药。
  这次也不例外,话没说完她的气就消了,看他们两兄妹似乎关系很融洽,有点后悔昨晚没把事情讲清楚,但是现在已经不好开口了,只好对江晚说“晚晚妹妹,我去给你煎药,你自己和你哥哥说清楚好吗?”
  江晚愣了一下,薛师兄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那他……他怎么都不问一下自己隆起的小腹?他就这么波澜不惊地接受了“失踪半个月的妹妹已经怀孕了他要当舅舅”这个事实?
  也太厉害了吧!不愧是原书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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