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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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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已经黑了,冷风大作,山雨欲来。
  “看这天气今晚到明日必有一场大雨,夏季炎热,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场雨,窝在房间里岂不无趣,不如明日我做东,请姑娘去游湖赏雨,听曲品茗,正好也可以跟姑娘好好探讨一下接下来的比赛,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佟染笑吟吟地说,末了抬起眼皮瞅了回味一眼,含笑补充了句,“小少爷若是想来也可以。”
  回味的脸刷地黑了。
  “不必了。”苏妙断然拒绝,淡淡地说,“我跟你没什么好探讨的,我虽然不讨厌吃拉面,可一点也不想学,你那套还是留给别人吧,告辞。”她淡漠地说完,转身,要走。
  “啊呀,苏姑娘莫不是因为输了所以在置气?”佟染折扇轻摇,凉凉地笑说,这样的笑声传入苏妙的耳朵里仿佛魔音穿耳。
  苏妙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滑倒,稳住脚跟,顿了顿,她回过头来,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赢了就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头一扭,走了。
  佟染扬着一双墨黑的眉望着她气冲冲的背影,停了一会儿,唇角勾起,呵地笑了,一柄折扇轻轻地摇着。
  大雨到了晚间也没有下,反倒是狂风呼啸,几乎要把房子吹倒了。
  吉春斋。
  苏烟、苏婵、苏娴三个人站在院子里,在狂风里一手叉腰,一手搭在眼前,仰头望向高高的屋顶。
  苏烟皱起一双好看的眉毛,十分担心地说:“二姐她不要紧吧?”
  “看来是受了相当大的打击啊。”苏婵盯着屋顶,隐隐能看见有个人呈“大”字状仰躺在坡屋顶上吹风,随时都有被吹掉下来的可能,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真是没出息,这个样子也算是老娘的妹妹吗,不过就是输了一场,怎么这么输不起!老娘可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苏娴咬着后槽牙,恨铁不成钢地道。
  苏婵和苏烟对视了一眼。
  “当初被人踹了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哭着差一点去死。”苏婵双手抱臂,偏过头去,低声咕哝。
  “死丫头,你说什么?”苏娴很凶地瞪着她,虽然没听见她在嘀咕什么,直觉她肯定没嘀咕好话。
  苏婵只是晃了两下脑袋,不语。
  “你们倒是担心担心二姐啊,谁上去把她劝下来,那么高,万一摔下来受伤了怎么办?”苏烟心急地说。
  “你上去啊,你二姐平常最疼你,你上去劝两句她保准下来。”苏娴看不惯他极度关心他二姐的怂样,斜睨着他,凉凉地说。
  一句话说的苏烟低下了头,他对着手指,羞愧地说:
  “我、我怕高,若是腿一软摔下来,二姐还得救我。”
  “……”苏娴苏婵看着他,集体抽了抽眉角。
  “还没下来吗?”回味突然出现在三人身后,扬着头望着屋顶,淡淡问了声。
  苏烟的脸刷地黑了,瞪着他,气鼓鼓地道:
  “你还问,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二姐,二姐呆在屋顶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你却不闻不问,你这个样子对得起我二姐吗?”
  回味的嘴角狠狠一抽,无语地反驳:
  “我又没做对不起她的事,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再说了,我做那一桌子饭菜是为了引她下来,你们三个人却在我还没做完的时候就全吃光了,吃饱喝足了才想起来她还在屋顶上,你们这是用数落我来掩饰你们对她的愧疚之心吗?”
  苏烟的脸刷地涨红,嗫嚅道:“我又不知道那个是你为二姐做的,我还以为今天是你下厨做晚饭。”
  做晚饭供你们全家,我是你们全家的厨子吗,虽然我过去的确给你们全家当过厨子来着,又想起了那些被剥削的往事,因为太过心酸,回味居然皮笑肉不笑起来。
  “我去念书了!”苏烟果断先溜了。
  “我去收拾衣柜,妙儿就交给小回儿你了!”苏娴的脸皮比常人厚的多,笑笑,扬长而去。
  “你跟我二姐说,我出门一趟。”苏婵绷着脸说完,已经向另一边的围墙走去。
  “不准!”走在前头的苏娴在她话音才落时便断然否决了。
  然而苏婵压根不鸟她,猴子似的往上一窜,伶俐地翻墙走掉了。
  苏娴的脸黑成锅底。
  回味无奈地摇了摇头,绕到房子后头,也没看架在房梁上的那一架高高的木梯,而是足尖一点,轻盈地窜上屋顶,双足踏在屋瓦之上,竟然没有半点声音。
  他向前走了两步,就看见苏妙四脚拉叉地躺在房顶斜坡上,如果是阳光明媚的天气他还可以理解,可现在是乌云密布的阴天,冷风呼啸,他只是看着都替她觉得寒冷。(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一章 屋顶
  回味走到苏妙身旁,也不知是因为他走路没有声音,还是因为苏妙已经知道了却压根没在意,总之苏妙依旧用后脑勺枕着双臂,四脚拉叉地躺在屋顶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回味看了看她,坐下来,坐在她身旁。
  远处黑云密布,隐隐的,似有闷雷声响起,但因为听得不真切,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声太激烈让人产生的幻觉。
  回味端端正正地坐在苏妙身旁,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苏妙依旧闭着眼睛,即使在这样的注视下,她依旧能做到眼皮不动嘴唇不颤仿佛真的睡着了。
  回味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哗啦啦地展开来,里面竟是两颗色泽鲜亮的狮子头。
  他将油纸包递到苏妙的鼻子上,引诱她尽情地嗅。
  因为他做的狮子头太过香醇,以至于苏妙不由自主地开始耸鼻尖,耸着耸着她自己先恼羞成怒了,霍地坐起来,瞪着他,不悦地道:
  “你干吗把肉丸子放到我的鼻子上?”
  他笑开了:“有趣,像狗。”
  言简意赅的回答让苏妙黑了脸,不悦地轰他:
  “去去去,快下去,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不要打扰我清修!”
  “我没看出来你是在清修,倒是看出来你是肚子饿了。”回味笑着说,顿了顿,把手里的狮子头往前送送,“要吃吗?”
  苏妙鼓着腮帮子瞅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抵抗得了红烧狮子头的诱惑,拿了一颗,放在嘴边大口吃起来。
  “慢点吃。上面风大,呛了风你晚上肚子痛受罪的是我。”回味笑吟吟地说。
  苏妙瞪了他一眼:“你上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给你送晚饭。”回味顺手将手里的油纸包塞进她手里,安安静静地平躺下来,仰望着漆黑的天幕,依稀能够看见漆黑的云在翻滚,顿了顿,勾唇一笑。“这黑灯瞎火里看阴天。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苏妙不说话,三口两口吃光了一枚大肉丸,拿起剩下的一枚继续吃起来。
  这还真是能吃是福。回味用余光瞥了一眼她豪迈的吃相,笑了笑,转头继续望向乌漆墨黑的天空,过了一会儿。说:
  “你今天要是听我的话做阳春面,就不会输给佟染了。”
  正在大吃大嚼的苏妙顿了顿。继续大吃大嚼,漫不经心地道:
  “无所谓,比赛嘛,不是输就是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味歪头看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儿,笑道:“你能这样想也好。不过,佟染的手艺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他用手指勾卷着她的发梢。漫不经心地说,“当年他和我比赛的时候,因为年纪尚轻经验不足,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现在看来,他的手艺已经成了。”
  苏妙不说话,以风卷残云之势吃光了两颗大肉丸,开始专心地舔手指。
  正在漫不经心地勾卷着她头发梢的回味看见了他最不能忍受的一幕,嘴角狠狠一抽,想训她又说不出来,只得坐起来,掏出帕子,一边给她擦拭脏兮兮的手指,一边轻声问:
  “想好了下场赛要做什么吗?”
  “没有。”苏妙对这个话题显然有点排斥,头一扭,草草地答了句。
  回味抬头看了她一眼,依旧给她擦拭着手指,淡声说:
  “第一局也就罢了,从第二局开始已经知道本轮比赛的内容了,你也该好好想一想,下一场该用什么来取胜。”
  苏妙的心里有点不爽,第一她不是小孩子,用不着这样的催促,她想要思考的时候自然就会思考了;第二她开始心烦自己出来比赛的目的,已经来了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她走时初上正轨的苏记现在经营的怎么样,程大叔他们有没有把酒楼好好地经营下去,苏记可是她吃饭的家伙,若是因为比赛耽误了苏记,那就是本末倒置、得不偿失;第三,虽然她出来比赛一是因为好玩,可以来到新地方,二是为了丰厚的奖金,还可以见识到稀罕的香料和她听说过却买不起的那些她前世时常能见到的食材,可是只是因为这些就出来参加冗长而枯燥的比赛,她现在觉得有点烦了。
  她本就是个不喜欢受束缚的女子,在本业上也是一个随心所欲惯了的,前世因为这样子的随心所欲总是会挨骂会碰钉子,今生机缘巧合下生活的进程却纵容了她的随心所欲,并且被她的随心所欲折服的人太多,于是她理所当然地、欢欢喜喜地将她的随心所欲继续下去,并且越来越恣意。这样恣意的她却因为跑来参加比赛又重新被束缚起来,就好像是突然被套了笼头的野马,刚开始觉得新鲜,时间长了,她开始觉得厌烦了,因为这股子厌烦,她觉得闷闷的,这是因为她突然发现,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随心所欲在某一天突然失效了,不管用了,也就是说,独属于她的绝招变成了一个没用的东西,因为绝招的失效,她似乎也变成了一个没用的人。
  想到这里,苏妙越发觉得不爽快,拥有这样想法的她简直太奇怪了,奇怪的都不像自己了,于是她变得更加不愉快。
  给她擦拭手指的回味见她半天没有回答,无形的抵触情绪坐在她面前的他感受得一清二楚,抬起眼皮看了看她变幻来变幻去的脸,过了一会儿,他淡漠地说:
  “与其想东想西的,不如多想想接下来的比赛。”
  仿佛在干枯的草原上点燃了一粒火种,莫名其妙地苏妙就燃烧了起来,她变得很暴躁,猛地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头一扭,烦躁地说:
  “不用你管!”
  回味知道她是在生气,这在当下倒也是意料之中的情况。不以为意地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他说:
  “试试换一种风格如何?”
  “什么?”苏妙黑着脸看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烦躁。
  “你的随心所欲显然已经不足以支撑你在这个赛台上继续走下去,保险起见,不如更换一种严谨的风格,严谨规矩。这才是在赛台上应该体现出来的风格。你从前说过。人的风格不能只有一种,否则太过死板了,这话说的是没错。但是你那随心所欲的风格不也仅仅是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的一种风格吗,趁现在换一种,如何?”
  苏妙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言语。
  不是她听不明白他现在说的话。而是她突然觉得很迷茫,心里边在画着混沌。这样的混沌越来越多,让她越想越觉得想不通。
  更换一种风格吗?
  可是她现在已经拿不准那原本属于她自己的风格是什么了,这真是一个糟糕的信号。
  随心所欲是仅仅用四个字就能概括的一种风格吗?
  被说得如此乏味,倒是让一直坚持这种感觉的她变得越发不爽快起来。
  严谨?规矩?
  她从来就不知道严谨和规矩为何物。她对美食怀有一种特殊的热情,常人不具备的热情,同时她对美食有着一种天生的敏感。这样的敏感来自于五感来自于身体内的全部神经,她仿佛天生就是为了烹饪美食而生的。这是常人并不具备的东西,这一种似乎应该被称之为“天赋”的东西造就了她的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从最初学厨开始,她就能做出和师父所教导的完全相反但是味道却丝毫不逊色的东西,同样一种美食,她能够在她做出来的美食上深深地印下属于她自己的烙印,这样的能力让人震惊引人惊叹,同时也备受质疑。
  最开始做学徒的时候,她没少因为这个挨骂,即使是成名之后,也受到过许多同行的抨击,但这就是她,她就是这样的,让她改变她也改变不来,这不是说她想严谨想规矩就行的。
  苏妙想起了随心所欲时的那种兴奋,那种从骨子里震颤出来的振奋人心的潇洒快意让她现在想起来依旧是热血沸腾,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一种哪里似乎在悄然改变,在她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改变,那看似和从前一样其实并不一样的古怪感,这样的古怪感让她觉得迷惑,诡谲,同时越发燥闷。
  她皱了皱眉。
  回味在她纠结的脸上望了一眼,轻浅一笑,顿了顿,说:
  “干脆下一局做阳春面吧,在面条类的吃食上,你也就阳春面做的还不错。”
  “我宁可做空心面!”苏妙气哼哼地道。
  “我讨厌那个,你做那个也肯定赢不了。”
  “我最擅长也是最受欢迎的明明就是虾仁香草空心面!”她过去主攻西洋菜,供职西餐厅那会儿,她做的意面才是最受欢迎的,苏妙极度不服气岳梁国的人一点欣赏水平都没有,居然没有一个人欣赏她做的意大利面。
  “你还是想想切合实际的东西,你的空心面以现在这些评审的想法,他们是绝对欣赏不来的。”回味说。
  苏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愤愤的。
  就在这时,肚子里响起了很大的一声“咕”。
  苏妙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肚子,肯定是刚才那两颗肉丸子把她肚子里的馋虫给勾起来了,她鼓起腮帮子,本来因为莫名的气愤她今天是打算不吃晚饭的。
  回味莞尔一笑,拉起她的手说:“下去吧,你若是一顿不吃,晚上肯定闹腾。”
  “我什么时候闹腾了?”苏妙黑着一张脸质问。
  “你闹腾的时候还少么。”回味说着,站起身,将她拉起来,“走吧,我炉子上还炖着小酥肉。”
  苏妙一听,肚子里响起更大的一声“咕”。
  回味失笑。
  苏妙更生气了,头一扭:“我才不吃!”
  回味牵着她的手看了她一会儿,也不说话,直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来。
  苏妙吓了一跳,啊呀一声惊呼,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回味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向前一跃,直接从屋顶上跳下去,虽然房子不高,但那也是二层楼的高度,他也不打声招呼直接就跳下去了,把苏妙吓得惊呼起来,更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一直到稳稳落地之后,她恼了,一拳砸在他的胸口,火大地说:
  “干吗突然跳下来,吓了我一跳!”
  回味只是笑,将她往上一颠,更稳当地抱住她,也不松开,径直去了旁边的小厨房。
  炉子上正炖着小酥肉,香酥嫩滑,浓醇鲜厚,好吃到让苏妙暂时忘了她刚才那个好像还没想出答案的纠结。
  窗外,狂风四起,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雨是半夜开始下的,倾盆大雨,势如瓢泼。
  漆黑一片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冷风嗖嗖,雨声凄厉,一望不见尽头的深巷里,路旁积了浅浅的水洼,斑驳的石砖上青苔丛生,那些因为岁月的累积形成的沧桑纹路在这样的雨夜里显得诡谲而骇人,仿佛随时有可能有一只鬼从石缝深处跳出来似的。
  在这样的夜里,连巡夜和打更的人都会偷懒躲在值班房的雨夜里,深巷的尽头,一个形容猥琐、瘦小枯干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一个宽阔的屋檐下,手抄在袖子里,跺着双脚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直到一柄黑色的伞冲破雨帘,缓慢走近,他心中一喜,下意识摸了摸腰上挂着的黑布袋。
  撑着黑伞的人无声地来到他面前,伞抬起来,是一张生满了胡茬的脸,蓬乱的胡子下面依稀可以看出清俊的轮廓,只是现在这个人异常憔悴,即使是在漆黑的雨夜里亦能感觉到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憔悴、疲惫和让人心惊的戾气。
  “东西带来了?”周诚沙哑着嗓子询问,连咳了好几声,一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是是是,带来了带来了。”矮小的青年嘿嘿地笑着,说,解下腰上的布袋递给他,顿了顿,又一脸凝重地嘱咐,“周哥,老弟我这可是冒着被我们大哥知道的风险给你弄来的,你用的时候小心些,千万别牵扯到老弟身上来,要是被大哥知道了,老弟绝对死定了!”
  “你放心,绝对不会扯到你身上去。”周诚哑着嗓子敷衍了句,解开布口袋,借着头顶蓝森森的闪电,看清了掌心里黑漆漆的粉末。
  接着,矮小的青年从他手里接过来一个袋子,打开,金色的光芒在森蓝的闪电下显得异常刺眼,袋子里是两锭金子。
  矮小的青年喜出望外,咽了咽唾沫,嘿嘿笑道:“周哥,以后要什么尽管来找老弟,只要是老弟能弄的,老弟一定给你弄来!”
  周诚也不回答,重新系了布袋口,转身,天空中咔地劈开一道闪电,白花花的电光照亮他的半边脸,诡谲,恐怖。(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二章 荞麦
  一场瓢泼大雨过后,气温骤然上升,竟然比雨前的气温还要炎热。
  仿佛一下子炎热到了顶点的天气让观赛的人数比往常少了不少,因为西广场没有遮阳的地方。
  当然了,前来看热闹的人还是十分拥挤,一大群人黑压压地挤成一片,那汗流浃背的滋味确实不太好受,苏妙站在赛台之上,比别人更高一截地接受着烈日的洗礼,虽然她很想当个清凉不生汗,生汗也能遍体生香的美女子,但事实上她没有这种特异功能,于是很快便挥汗如雨的她心情变得不美妙起来,尤其是在看见与她的情况恰恰相反,一副云淡风轻清凉不生汗模样的回味以及大热的天折扇轻摇一派爽朗风流美男子风情的佟染,她的心情更不美妙了。
  因为前一天下雨,之前堆积在赛台上的面粉已经被挪走了,今日因为比赛重新被搬回来,搬回来的却不是全部,而是其中一部分。
  由于天气实在太过炎热,连姜大人都变得很没精神,赛台下的评审席已经搭了遮阳棚,赛台上却四面烈日,没有一点遮阴的地方,人站在上面不到半刻钟就能被晒得浑身冒油,于是必须要在赛台附近坚守岗位不能去乘凉的姜大人今天连冗长的开场白都不说了,草草地讲了几句之后,金槌在金锣上一敲,第二局赛正式开始!
  苏妙也没工夫去笑话姜大人的不敬业,清晨后的阳光太过刺眼,照的她头昏眼花,这样的不舒适或多或少对她产生了一点影响。
  回味看了她一眼,苏妙怕冷又怕热,最喜欢的是舒适的春秋时节,还得是春秋时节中气候最宜人的那几天,剩下的日子她总是有诸多的不满意,他从怀里取出清凉油,无声无息地递到苏妙面前。
  苏妙看了一眼。用指尖挑起一点药膏,涂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刺激的清凉感横生,味道却很平和。和常见的清凉油并不一样,带着淡淡的幽香,让她舒畅了些。
  “厨长,今天这天儿这么热,做汤面怕是行不通了。做点凉面倒是能应个景,评审们吃舒坦了咱们这分数自然也就上来了。”赵河上前一步,背着人,小声说。
  苏妙有点不爱听评审吃舒坦了他们就能得个高分这样的言论,虽然这的确是目的只不过是说的通俗了一点,她抬起手指搔了搔脸皮,迟疑地说:
  “说到凉面,我也就会做普通的拌面,家常吃还行,落到比赛上来。其实凉面我根本不在行。”
  “二姐!”苏烟觉得她今天忒懈怠了,担忧地皱起一双好看的眉毛,轻唤了一声。
  “凉面里我最拿手的是干拌空心面!”苏妙看着回味,弯着眉眼,似笑非笑地说。
  “不行!”回味果断驳回。
  苏妙不服气地扁了扁嘴,转身,走到堆在一边的面袋子前,本来是要先查看白面的成色,哪知才一打开袋子口,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袋子泛着暗红色的面粉。那面粉看上去比普通的面粉略微粗糙,色泽灰暗,在没见过这种东西的人看来这样的面粉实在有点古怪,好像……已经坏掉了似的。
  “这白面怎么回事。长毛了吗?”苏烟讶然惊呼。
  “这不是白面,是荞麦面。”苏妙蹲在地上,一手勾着麻袋口袋,秀气的眉毛扬起,颇为意外。
  “荞麦面?”苏烟歪着头,迷惑地想了一会儿。猛然用拳头一捶手掌心,“我想起来了!《土地志》里确实有讲过,岳梁国的东北部和北部一直到与夏朗国交界处盛产荞麦,那里的人们会以荞麦做成面饼食用,书上还说荞麦是一种黑黑的东西!”
  “这种东西你也要想上一会儿之后才能回答,大考你真的没问题吗?”回味斜睨着他说到后半段时开始得意洋洋的表情,凉凉地问。
  “要你管!”苏烟的脸刷地涨红,凶巴巴地冲着他怒了一声,瞪了他一眼。
  “荞麦啊……”在看见荞麦的一刻苏妙突然就起了兴致,摩挲着下巴,手在面袋子里揉搓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拍了拍双手,笑说,“正好,那就做荞麦面好了!”
  “自然是要做面。”本轮比赛只能做面,这是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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