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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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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桑桑还没来得及推辞,梁音已经一口喝干,向她照了照杯底,沐桑桑从来都是沾酒便醉,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梁姐姐,我不太会喝呢……”
“只是一杯嘛,妹妹不会连这个脸面都不给我吧?”梁音笑吟吟的。
沐桑桑知道她不会放过自己,想了想道:“梁姐姐,我实在量浅,这杯我尽量喝,后面我给姐姐斟酒赔罪,却是不能再喝了。”
“你先喝了这杯,咱们再说别的。”梁音笑着说道。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如此好酒,怎么不叫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啥都不说了,来喝酒吧!
第86章
那声音如此熟悉,沐桑桑一听便知道,赵恒来了。
他怎么这会子来了?
沐桑桑心中一阵欢喜,连忙站起身来,只听屏风外面一阵响动,却是男人们都纷纷起身向赵恒行礼,赵恒摆摆手,笑道:“都免礼吧,舅舅、国公,我听说你们这边有好酒,就赶着来讨上一杯,叨扰了。”
说话时,屏风里的人也都出来拜见,赵恒看见了沐桑桑,脸上笑意更深,望着她的眸子,道:“都免礼吧。”
梁家与沐家都是他重视的人,两家交好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局面,所以他一听说梁义简带着儿女去国公府吃酒,立刻就赶了来。
女子们见过之后重新回到屏风里面,梁音拿过酒杯,双手递给沐桑桑,笑道:“妹妹请吧。”
许念连忙说道:“好孩子,你妹妹她不怎么会吃酒,一杯吃完是要醉的。”
梁音一脸娇憨:“只喝一杯嘛,况且姐姐刚刚也说了要喝的。”
沐桑桑心里知道躲不过去,只得咬咬牙接过杯子,正要送到嘴边时,忽听赵恒说道:“我替她喝吧。”
跟着就见赵恒走进来,从她手中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梁音扁扁嘴,很是不满:“表哥,你不公平!”
“那么,我饮三杯吧。”
赵恒放下空杯子,看向沐桑桑,沐桑桑反应过来,连忙替他斟了一杯,赵恒微微一笑,跟着一饮而尽,又把杯子递过来。
沐桑桑的手不觉就有点抖,满心想着少倒些,却一下子倒多了,那黄澄澄的酒像蜜一般,颤巍巍顺着杯沿往下淌,赵恒笑了笑,轻声道:“你很少给人斟酒吧?”
沐桑桑还没回答,他又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向梁音说道:“她不大能喝酒,请你多包涵些。”
难得听他把话说得这么委婉,大约是因为两家长辈都在,他既要护着沐桑桑,又得给她存着几分体面吧。梁音心中一时酸楚,一时又觉得无趣,点点头道:“我晓得了。”
那边梁义简已经大笑起来,向沐战说道:“沐兄弟这下放心了吧?我这外甥我敢打包票,人品相貌自然不用再说,就连心疼媳妇也是数一数二,沐兄的闺女将来嫁过去,肯定享福!”
沐桑桑羞红了脸,耳朵里听见沐战连连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赵恒唇边带着笑,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许念忍不住又念了一句佛,赵恒平日里不苟言笑,她还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不知道心疼媳妇,然而今天一看,非但心疼,而且显然很心疼,她笑吟吟地看了女儿一眼,总算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这顿酒一直吃到一更梆子响时还没有散。梁义简纵然量大,但连着两天喝下来,也有点吐字不清。沐战的情形跟昨天差不多,要不是一直牢牢记着身份规矩,早就冲出去打拳了。沐家三兄弟中,沐乘风又是头一个倒下的,正在靠墙的椅子上垂头打瞌睡,沐长弓也有点困得睁不开眼睛,沐旬鹤和梁夙勾着肩对着头,一人拿着一个酒杯咕咕哝哝地说话,一边说一边时不时碰杯,虽然两只杯子里一直都是空的,两个人却都煞有其事地举杯仰头,就好像里面真的有酒可以让他们一饮而尽似的。
一桌男人里唯有赵恒举止如常,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能发现他脸色比起平时有些发白,但他依旧腰背挺直地坐着,偶尔说话也吐字清楚,思路清晰,只是越喝得多,两只眼睛就越是不由自主地往屏风那边瞧,眸子里亮亮的,嘴角又噙着笑。
女宾席上早已经停箸很久了,沐桑桑留神听着屏风外面的动静,除了开席那阵子,并没有谁向赵恒劝酒,但他会主动向别人敬酒,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沐桑桑数着他敬梁义简的次数似乎要比敬沐战多得多。
“表哥酒量极好,”梁音低声说道,“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见表哥醉过。”
沐桑桑猜想,大约也是没几个人敢灌他酒的缘故吧?
就在此时,就听梁义简含含糊糊地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还好,两个小姑娘又不吃酒,眼巴巴等着怪可怜的,沐兄弟,今天就喝到这儿吧,明日你敢不敢去我那里?我也存了些好酒,咱们好好再喝他一场!”
又听沐战道:“敢!怎么不敢!男子汉大丈夫,喝个酒嘛,有什么不敢!”
许念又是好笑又是担忧,低声道:“你阿爹今儿是真喝多了,不喝多也说不出这种话。”
随即听见外面的男人们起身,一阵杯盘桌椅乱响,也不知是谁碰乱了东西。跟着屏风被推在一边,梁义简踉跄着走过来向许念抱拳道:“许夫人,今天愚兄叨扰了,明日都请到我家里去,愚兄做东!”
许念还礼不迭,梁音快步走去扶住父亲,余光瞥见梁夙跟沐乘风勾着肩正站在一处说话,心下一阵惊诧,四哥一向心气儿高,从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怎么竟跟沐旬鹤这么熟了?这是真喝醉了吧!
赵恒慢慢地走进来,沉声说道:“今日叨扰了。”
沐桑桑看着他,他也看着她,黑黑的眸子似闪着光。沐桑桑的心突地一跳,她很想悄悄与他说上几句话,也很想握他的手,但她知道不能这么做,于是默默跟在身后,送他出门。
掀开厅堂的盘金软帘,凉风倏忽灌进来,沐桑桑裹紧了衣襟,下一息身上一暖,却是赵恒解了自己大氅披上了她的肩头,那氅衣带着他的体温,夹着几丝淡淡的酒气,沐桑桑突然就有了几分醉意。
许念笑着去看沐战,沐战醉眼朦胧地也是笑,梁义简拍拍他的肩,大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准是个疼媳妇的!”
第二天,第一批参加婚礼的邻国使节到达长平,是北疆鬼方部落的阿达乌齐,他率领二十几人的使团在专门接待邻邦使节的万国馆驿落脚,跟着去安王府拜会赵恒,密谈了两个时辰。
鬼方是北疆的第一大部族,虽然并未建国,但在事实上控制了大雪山以北数千里的疆域,鬼方分为十数个小部落,各部都有小族长,但都听命于大族长贡达屹,阿达乌齐则是贡达屹最倚重的长子。
听到这个消息时,沐乘风正盘腿坐在塌上喝浓茶醒酒,于是揉着太阳穴向沐桑桑说道:“鬼方派阿达乌齐来,是把安王当成皇帝同样的规格,安王那里……是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
沐桑桑知道他问的是何时登基,只含糊答道:“你问阿爹吧,他比我清楚。”
沐乘风嘿嘿一笑,带着几分调侃说道:“你肯定知道吧?就是不肯跟我说。唉,果然是女生外向啊!现在就偏心夫婿,将来成了亲,我们这些当哥哥的统统都要靠边站啦!”
沐桑桑红着脸分辩道:“这都是朝堂上的事,你本来也不应该问我。”
“好吧,你不肯说,那我只好改天去问阿爹。”沐乘风撇撇嘴,说道,“昨天安王没少灌我酒,等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一定好好灌他几杯,讨回来才行。”
“三哥!”沐桑桑嗔道,“你都胡说些什么!”
沐乘风嘿嘿一笑,道:“不过安王连这事都不瞒着你,也算待你不错,那么,我到时候就手下留情些,给他几分面子。”
沐桑桑诧异地看他,反驳道:“昨天是谁醉了?前天又是谁醉了?到底是谁给谁手下留情啊!”
沐乘风连连叹气,道:“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
门外一声回禀,却是安王府派人给沐桑桑送东西,沐乘风抢着拆开了一看,锦匣里盛着三双大毛的皮靴,有长有短,那风毛又厚又密,一看就是上好的水貂毛,摸上去凉滑柔软,沐乘风啧啧几声,调侃道:“正说他呢,立刻就送东西来了,你快试试合不合适。”
沐桑桑拿起皮靴在脚边比了一下,不长不短,不肥不瘦,刚刚好就是她的尺码,他怎么会估量的这么准?
沐乘风眼睛一亮:“桑儿,他怎么知道你穿多大的鞋?我可没见他来量过。快说,怎么回事?”
那天在桌子底下,他握着她的脚让她取暖的情形蓦地浮现在眼前,沐桑桑面红耳赤,急急说道:“我不知道,也许是碰巧。”
“我不信!”沐乘风想了想,笑得诡异,“去西疆时他就老是偷偷摸摸跟着你,我看呀,他可不像是个老实的!快说,他什么时候偷偷量过?”
“不跟你说了!”沐桑桑飞快地跑了出去。
沐乘风靠着迎枕上大笑了一阵子,端起茶壶灌了几口,自言自语地说道:“到底还是把人给拐走了,好吧,到时候非灌他一顿不可!”
腊月二十日,赵恒从安王府搬进皇城,定大正殿为寝宫,又在大正殿与栖梧宫之间加盖复道,连通两座宫室的后殿。当天赵恒经复道走进栖梧宫,看着殿后高低错落种着的各色梅树,遥想成亲后的情形,目光悠远。
等她嫁进来后,春朝秋夜,夏荷冬雪,他将与她携手并肩,共享年华。
很快了,只等她嫁进来。
两天后,各国使团陆续入城,赵恒召开大朝会,接见使节,并公布德宗皇帝遗诏,宣布自己皇室正统的身份,消息传开,举世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梁表妹要酸死了,哈哈
第87章
天气阴沉沉的,浓云密布不见太阳,巳时跟前,细细的雪珠子开始往下掉,年关时节的京城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今天却格外肃静,邻居们碰见了也不敢高声说话,一个个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议论着:“有了遗诏,安王是要登基了吧?那万年城那位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爷爷那辈儿皇位就来的不正,孙子自然也没资格坐金殿,这回可蹦跶不起来了!”
“啊呀,太后是国公的亲姐姐,老皇帝都被揭了老底,太后这个太后肯定也当不成了,那沐家跟安王的亲事还算不算数?”
“谁知道呢?要是这回再被退亲,沐家女可真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
国公府中,气氛也同样凝重。
沐战虽然已经被提前告知遗诏的事,然而想到太后的反应,仍旧一阵担忧。
宣宗的皇位来得不正,一旦揭破当年的事,宣宗这一支都将被归为叛逆,太后自然也会失掉尊贵的身份,以她的性子,会甘心吗?
“父亲。”沐旬鹤退朝回来,在门外抖了抖斗篷上的雪珠子,撩起门帘走进来,“旨意下来了,宣宗谋逆篡位,谋杀亲侄,罪大恶极,肃宗承继宣宗之位,同属谋逆,俱都废为庶人。两人的牌位移出太庙,拆散烧毁,棺木移出帝陵,以庶人之礼下葬。”
沐战长叹一声,眉头锁的紧紧的:“也不知道你姑母知道了会怎么样……”
沐旬鹤低声道:“安王恨极了宣宗,下令要将他开棺暴尸,一旬之后才能重新下葬。肃宗要更换棺木装裹,以庶人礼重新安葬。”
沐战情绪复杂。他是肃宗提拔上来的,因为太后的关系与皇室一向亲密,虽然肃宗只是更换棺椁,但听在耳朵里,仍然觉得有些惨然。他低声道:“要更换棺木装裹,岂不是也要开棺?那太后怎么办?说到底,他们也是夫妻一场……”
沐旬鹤摇头,无奈地说道:“安王极有主见,并州的旧人也都深恨宣宗父子,此事我悄悄打听过,并没有转圜的余地。”
许久,沐战才涩涩地说道:“罢了,自作孽不可活,想想无辜被害的愍怀太子,宣宗父子两个生前享用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沐旬鹤道:“安王已经下令,废赵启为庶人。万年城如今名不正言不顺,战场上又接连失利,后面也是很难支撑了。”
“但愿赵启不要因为此事迁怒于太后。”沐战忧心忡忡,“旬鹤,你再想想法子联络太后,尽早把她救出来才好。”
“是。”沐旬鹤答应了,“等我寻个机会,先跟万年城的使团打探打探。只是,就怕太后不肯回来。”
两人对望一眼,都觉得有些棘手。赵恒否定了太后的身份,如果她回来,就只是个庶人,以她的心性,只怕很难接受。
万年城那边的动静他们也听说过一些,太后如今与诸王走得很近,盘算着从肃宗的儿子们中间再推出一位取代赵启,假以时日,这个筹划未必不能成功,若在此时突然让她放弃一切回长平,只怕她不肯走。
半晌,沐战低低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当天下午,皇陵里传来一阵阵响动,肃宗皇帝薨逝时陵墓尚未建好,所以灵柩一直停在地宫中并未安葬,此时被匠人们拖出来开棺,剥掉龙袍,换上平民服色,又将帝王的棺椁换了普通棺材,另外找了地方破土下葬。
宣宗早已经下葬,陵墓深厚坚固,工匠们想尽办法也没打开墓道,最后索性用火药直接从墓室上方炸开一个大洞,将棺木拖出来打开,又剥掉龙袍拿走头冠,将尸骨暴露在野外。
帝陵外,玉华大长公主和十几个留在长平的宗室浑身缟素,跪倒在地,远望着那堆白骨哭号流泪。她们多是宣宗和肃宗的女儿,当初被赵启抛弃在长平没有带走,刚刚安生了几天,却又迎来这个变故。没人敢开口反对,赵恒行事一向辣手无情,近半年的用兵如神也让宗室们又惊又怕,她们哪怕有再多不满,也只能隐忍着,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一身裘衣,披着白狐皮鹤氅的凌嫣急急走过来,双手扶起玉华大长公主,低声道:“母亲,不要在这里跪着了,天气这么冷,再跪一阵子你的腿受不了。”
玉华大长公主掉着眼泪说道:“我心里难受,你让我再跪一阵子吧。”
“母亲,”凌嫣强拉着不让她跪下去,低声道,“我刚刚去见过安王,已经与他谈好了,不管别的宗室如何,你的封号不变,依旧是本朝的大长公主。”
凌嫣是今天上午才跟着乌拔乃力率领的乌剌使团一起入城的,玉华大长公主只匆匆与她见了一面,就听说了帝陵这边的噩耗,忙着赶过来凭吊,对于凌嫣之后的行踪,却是一点儿也不清楚。此时她看见凌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话做事也比从前稳妥了许多,又是心酸又是欣慰,连忙将她带到边上,避开其他的宗室,低声问道:“安王怎么会答应你?”
凌嫣低声道:“自然是我跟他谈妥了条件。”
玉华大长公主看着她,就见她梳着乌剌那边贵妇人的发式,衣服华贵,眉目间带着未出嫁时从未有过的温婉,又有几分坚定,看上去与那个娇纵的少女已经完全是两副样子,玉华大长公主说不出是喜是忧,只低低地问道:“你在那边怎么样?跟三王子还吵吗?杨家那个婢子呢?”
凌嫣微微一笑,道:“母亲放心吧,乌拔乃力现在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我说往东他不敢往西,杨静姝那个贱婢已经被我扔去浣衣局了,我看她还能活几天!”
她说话时眉眼飞扬,眼睛里带着得意,隐约又有了几分未嫁时候神采飞扬的气质,玉华大长公主公主先是一阵欢喜,跟着却又有些伤感,女儿自然不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肯定是吃过苦头才改的,可怜她一个金枝玉叶,竟然流落到番邦,还不得不学会了自保。
“走吧。”凌嫣挽起她,“你跟我去一趟安国公府,我得见见沐桑桑。”
安国公府中。
沐桑桑打量着凌嫣,心中隐约惊诧。只不过三四个月的功夫,她竟然像换了一个人,先前那个莽撞娇纵的少女如今看起来竟然十分温婉可亲,隐隐已经有了成熟妇人的风范。
凌嫣当先开了口:“沐妹妹,先前都是我做错了,虽然迟了些,但是,我还是想给你陪个不是。”
她神情恳切,话一说完立刻起身,向着沐桑桑福了一福,沐桑桑疑惑着,连忙双手扶起她,道:“王子妃不必如此多礼。”
凌嫣却又行了一礼,娓娓说道:“你让我好好给你赔个不是吧。妹妹,我是个心眼窄的,从前总觉得自己比别人都尊贵,所以眼高于顶,处处跟妹妹争抢,处处刁难刻薄,假如不是嫁到乌剌,我也不能知道从前的自己多么可笑可厌。妹妹,不瞒你说,刚出京时我举目无亲,灰心绝望到了极点,熬过来以后,我才知道做人不能这么样,才知道我从前做错了多少事。”
她神色诚恳,沐桑桑半信半疑。
凌嫣轻轻拉过她,背对着正跟许念寒暄的玉华大长公主,低声道:“我知道妹妹不信我,若说我向你赔罪只是为了悔改,想做个好人,却也不尽然。妹妹,万年城撑不了多久,将来这天下都是安王的,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公主要想在乌剌立足,也只能仰仗安王。好妹妹,我真心悔过,也请妹妹向安王说一说,我愿意居中调停,让乌剌不再骚扰西疆,这样安王就能专心对付万年城,我所求不多,只要安王承认我的身份就好。”
她这么一说,沐桑桑倒相信了几分。且不说宣宗一支已经被证实是谋逆篡位,更何况隔着赵恒的势力范围,即便乌剌有事,赵启也帮不上凌嫣,凌嫣若想再乌剌立足,必须依靠赵恒。
有利益夹在中间,忏悔也显得可信,沐桑桑斟酌着说道:“王子妃若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与安王殿下商议,我只是个闺中女子,并不太懂这些国家大事。”
凌嫣微微一笑,道:“安王对妹妹情深义重,只要妹妹肯原谅我,安王那边就好说了。”
竟能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沐桑桑恍然有种隔世之感,摇摇头说道:“从前我们虽然有些龃龉,但当时也各自都有决断,谈不上什么原谅。这些国家大事我不懂,王子妃请直接与殿下商议就好。”
从前凌嫣对她的为难不算什么,她也从未放在心上,后面凌嫣的暗算,她当时已经还了回去,苦果是凌嫣自己承受的,说起来,她们也算两不相欠。
凌嫣看上去有几分失望,但随即笑道:“妹妹说得对。”
她话锋一转,又道:“但我还要厚着脸皮求妹妹一件事,好妹妹,我母亲性子宽柔,当年我做错事时,母亲从来都是骂我劝我,我若是听她一句,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境地……好妹妹,我母亲年纪大了,我远在乌剌,没法子照顾她,妹妹身份尊崇,求妹妹看在我真心悔过的份上,照拂照拂我母亲,我这里给你跪下了!”
她含着眼泪,起身就要下拜,沐桑桑连忙扶住她,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照顾好大长公主。”
“那就先谢过妹妹了!”凌嫣看着她,压低了声音,“也请妹妹转告三公子一声,就说当日的话我一直都记得,我会履行当时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人慢慢都要变啦~
第88章
两刻钟后,沐桑桑跟在母亲身后将凌嫣母女送出门外,许念随口问道:“王子妃难得回来一趟,是不是要多住几天再走?”
凌嫣笑道:“是呢,三王子早就听说长平的元宵节十分热闹,一直很想瞻仰一番,而且我也舍不得母亲,想在娘家多住一阵子,所以来之前我就跟三王子商量好了,等过完元宵节,天气暖和些的时候我们再回乌剌。”
许念与沐桑桑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当初凌嫣跟乌拔乃力闹得像仇人一样的情形她们都还记得,但现在听凌嫣的话,他们似乎十分恩爱?
玉华大长公主要为女儿争脸,连忙说道:“三王子十分体贴她,小夫妻两个其实刚刚回去乌剌没多久,按理说这次出使不该让三王子来的,可三王子为了让她有机会回娘家看看我,赶着又带她过来了,我看他们这么恩爱,我这做娘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凌嫣摇摇她的胳膊,娇嗔道:“母亲,说这些话做什么?三王子对我再好,能比得上安王殿下对沐妹妹的好吗?别的不说,安王殿下下聘时的动静,现在连乌剌那边都传遍了,乌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不知道多羡慕妹妹呢!”
玉华大长公主笑着说道:“别说乌剌,就连我这样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也都没见过那样大的阵仗,果然是安王!”
沐桑桑客气了几句,还要再送时,凌嫣怎么也不让她送,握着她的手说道:“好妹妹,改日再会吧!”
轿子抬起她们母女,摇摇晃晃出了内院垂花门,沐桑桑目送着她们的背影,蹙起了眉,凌嫣到底为着什么目的来的?她跟三哥都曾说过些什么?所谓的承诺又是什么?
沐乘风正在小校场上射箭,听了沐桑桑的话一撇嘴,嗤地笑了一声,道:“这人可真行,从前是蛮横霸道不讲理,现在突然又变得深明大义处处谦让,真是古怪,反正我是不大信她的。”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都说了什么?她跟你有什么承诺?”沐桑桑紧张的问道。
“哪有什么承诺?听她胡说呢!”沐乘风瞄着两百步外的靶子,嗖一声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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