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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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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上碧绿的葱花和黑芝麻,烤蛋的酥味混合着过了热气的葱香,将沉沉睡着的人皆引了起来。
蛋饼端上桌,五个大人加上一个小不点,眨眼的功夫便吃得干干净净。
歇息了片刻,金小楼从怀里摸出张一百两的银票来,递给周书礼:“这钱你带去村子里,交给孙伯伯,让他们暂时不用向山记送货了。”
金小楼虽被保释了出来,可并未洗脱嫌疑,因此出不了信宁城,这一百两银子不过是为了安村民们的心。
山记被封,一时间无法收货,若不拿些银钱抵在那里,只怕村子里人心动荡。
接着金小楼又拿出了三十两,分给桂枝她们一人十两,扬声道:“我出银子,你们趁着山记关门,痛痛快快的玩上几日。”
绿筠将银子一推,并不接过,神色焦急:“掌柜的,我们哪里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眼下山记正渡难关,你叫我们自个儿去玩……”
说着一下别过了脸:“反正,我是没这个心思!”
况如月跟着道:“绿筠说得没错,无论多少我们总得帮点忙才是。”
金小楼笑了:“谁说你们去玩就没有帮忙了?”
见三人疑惑的看着自己,她接着道:“你们拿上银子,去信宁城里的各个饭馆,酒家,茶楼里一边玩,一边帮山记的忙。”
金小楼细细想过了高琅的话。
凶手若是如意的仇人,那要杀掉如意简单得多,根本不必弄这么多花样,因此他如此做的目的全是为了冤枉自己。
凶手要么只是冲自己而来,那便只有金家人拥有动机;要么就是想让山记关门,信宁城里眼红山记生意的其他店家可不少,为了钱财枉顾性命的,只怕也大有人在。
“你们进店里,仔细看每一个伙计,包括店里的掌柜,若是见到行走起来,似乎是脚上有伤的,立马告诉我。”
金小楼自己也抱着麟儿,揣上银子,好吃好喝的寻起人来。
她第一个去的便是秋月酒家,只因山记开业之前,秋月是信宁城里数一数二的,山记开业之后,也是秋月第一家照着山记有样学样。
凭此看来秋月该是最眼红山记的才对。
只是在秋月泡了三泡茶,将店里的伙计来来回回看了个遍,也没见到任何腿脚不便的。
……
如此一连三日,金小楼她们四人几乎把信宁的酒家茶肆皆去了个来回,每家的特色菜尝了个遍,吃是吃得高兴了,找人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一日快到晌午,金小楼抱着麟儿去了稍远一些的景芝斋茶肆,景芝斋位处一条小巷的转角处,左右两边都是胭脂铺,对面有家赌坊,生意并不兴旺。
金小楼进去找了个视野宽阔的位置坐着,叫了一盏碧螺春,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店里的伙计。
这是最后一家了,金小楼有些担忧,若那凶手运气就是这般好,偏偏没有踩到木刺,脚板未受伤,可要怎么找好。
正绞尽脑汁的思忖着还可以从哪些地方入手,便见一个搭着白帕的小厮靠了过来,打个千儿,冲她道:“姑娘,楼上雅阁贵客有请。”
金小楼放下茶盏,抱住踉跄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麟儿,疑惑道:“贵客?什么人要见我?”
小厮如实禀道:“知县府少夫人,说是与姑娘好久不见,想与您叙叙旧。”
金小楼冷冷一笑:“别了,我与那贵人并无旧可叙,你去回了她吧。”
说罢,就自顾自的端起茶来喝。
那小厮却不走,踌躇着又道:“姑娘还是走一趟吧,我一个下人,这事……没法交差。”
话说着脸已通红,窘迫慌张的模样看得金小楼有些心软。
在这里可不讲什么道理,自己不去虽与这小厮毫不相干,但只要贵客不顺意,那这小厮轻则月钱没有,重则丢了活做。
遂点头,抱起麟儿冲小厮道:“带路罢。”
小厮忙感激的躬了躬身,带着金小楼往二楼雅阁里走。
掀开帘子,阁子里坐着一位穿水红色袄裙的女子,鬓发间珠翠光华,正是金小桃。
金小桃是来这儿见郎中的。
她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却迟迟没有身孕,若是将郎中叫去府里,怕被人晓得说闲话,于是花银子请了信宁城里的妇科圣手来这儿人少僻静的地方看诊。
郎中刚看完开了方子交给金小桃身旁的纯珠,金小桃一扭头,便瞥见了楼下坐着的金小楼。
令金小桃刺眼的是金小楼怀里那个雪白可爱的孩子。
若自己迟迟生不出孩子……若金小楼日后带着孩子回来分和广坤的家产……
即便现下和广坤不记得了,可那孩子身上总归是流着他的血,始终……是个祸患。
金小桃施施然一笑,忽然开口,冲刚进门的金小楼道:“金小楼,你可羡慕我?”
不待金小楼答话,金小桃已微抬下巴,说了起来:“我们金家的三个姐妹可真是同血不同命,往日在家里金小凤最受宠爱,你最受委屈,我是中间最不起眼的那个。可如今,金小凤生不如死,你也不过如此,只有我不仅嫁进了知县府,还给和广坤谋得了个好前程。”
金小桃一字一字道:“我往后的尊贵,可是你想也不敢想的。”
话音里无不带着满满的得意,和对金小楼的蔑视。
“哦。”金小楼淡淡出声,“你若是特意将我叫上来炫耀的,那此刻也炫耀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说罢,转身便要走。
“站住!”金小桃没曾想金小楼竟如此的不在意,一下站了起来,“金小楼,你别做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你可知道那黄公子是谁?和广坤往后跟着他做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说着,又泠泠笑了起来:“说起来,你也与和广坤有过一段露水情缘,还颇有手段的生了这个孩子,只可惜,你对他来说就是一夜快活,快活完起身便忘得一干二净。有了孩子又怎样,最后嫁给他的还不是我。”
金小楼回过头来,扬起嘴角摆了个笑脸:“姐姐聪慧过人,我自是比不了的,至于麟儿呢,与和广坤没有任何关系,你大可放心。”
“不过,我还得劝姐姐一句。”金小楼缓缓到,“金香的计略远在姐姐之上,可机关算尽,逃不过一个天命。”
金小楼是亲眼见着金香死于非命,千算万算又怎样呢,以为傍着了太子,便有锦绣富贵,却不知越是显赫尊贵之中,越是暗藏凶险。
金小桃嗤之以鼻,她不相信金小楼不羡慕自己,不过是死鸭子嘴硬。
还将金香给扯了出来,果然是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
金小桃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说心中的盘算:“若你愿意,我倒是可以将麟儿抱养过来,你是麟儿的母亲,想必是一心为儿子着想。”
“可你不过是个农女,如今又做起了生意,身份低微至极。将来你儿子长大一样的抬不起头来做人,只有跟了我,换个门第,才是他最好的出路。”
金小桃如意算盘打得响,不管金麟儿是不是和广坤的种,落在金小楼手里时不时担心她抱着儿子出现闹上一出,不如过继抱回府中养在自己膝下,不论以后是死是活,总归是眼皮子底下的,名义上也成了自己的儿子,任她金小楼再怎样也翻不出来花儿了。
哪知金小楼一双眼睛只顾着往半开的窗外看,根本没听金小桃说话。
金小桃清楚,这金麟儿是金小楼最后的一个筹码了,肯定不是这么容易便能要过来的,还欲再说,却见金小楼抱着麟儿一个转身,眨眼便奔了出去。
雅阁的窗户刚好对着茶肆对面的赌坊,金小楼在听见金小桃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胡话时,眼睛便看向了外面,这一看,正好看见宋如意的哥哥宋一桃黑着一张脸,从那赌坊里出来。
金小楼想也不想,赶紧远远的跟了上去。
拐进了小巷子,穿了好几条街,便见那宋一桃蹑手蹑脚的向一株大树后靠去。
金小楼忙抱着麟儿蹲下身假装捡东西,微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的树后,只见一个穿灰蓝布衣的壮硕男子一把将一个鼓囊囊的包袱塞进了宋一桃手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 证据确凿欲洗冤屈
宋一桃左右张望了一下,揽着包袱快速的走开。
穿灰蓝布衣的男子背地里唾了一口,也满脸厌恶的离开树后。
金小楼抱着麟儿尾随而去,一路走到八里巷口,眼见那人径直进了家门,这才作罢,稍作停留,便回了鹿儿巷。
周书礼正好从井口村回来,手里头宝贝似的捏着个小檀木匣子,一见金小楼忙两步追了上去,把匣子往小楼的身前递。
麟儿倒先一个扭身,胖嘟嘟的小手一把抓住了匣子,举起来便欲往口中送。
金小楼噗嗤一笑,从淌着涎液的粉嫩小口中夺下了匣子,看着周书礼一脸紧张的模样,故意打趣问道:“这匣子是你这个做姨父的送给外甥的过年礼么?”
周书礼这人心里想什么全都呈在脸上,半分遮掩也没有。
金小楼一看便知道那匣子定是送给桂枝的,却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不不不。”周书礼慌忙解释,“这是我娘特意让我给桂枝送来的。”
“那你递与我做什么?”金小楼笑眯眯的望着周书礼。
周书礼羞赧的挠挠头:“你帮我放桂枝枕头底下罢。”
金小楼摇头:“这事我可不能帮你。”
话说着,将匣子重新交到周书礼手头,一推门便进了屋。
扬眉冲屋子里喊道:“桂枝,周书礼有事同你讲。”
黄桂枝正在里屋里洗衣服,刚放了皂角搓了满手的泡泡,滑腻腻的却也顾不得擦,赶紧跑了出来。
一看周书礼红着脸站在大门口,便迎了上去,昂起脸来,扑闪着眸子:“怎么,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周书礼一璧把匣子往桂枝身前递,一璧慢吞吞道:“我娘说她别无长物,只得这样东西是打小带着的,如今给了你,只愿……只愿我们俩一生平安顺遂。”
桂枝伸出胳膊,弯起手肘来将匣子夹住了,甜甜一笑,便要回屋去接着洗衣。
“桂枝,等一等。”周书礼出声叫住了桂枝,又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白布帕子来,轻轻展开,里边是三块累起来的柿饼。
周书礼拿出来一块柿饼,递到桂枝口边,眼中是满满的期待与喜悦。
桂枝一咬下去,浓郁的桂花香气溢满口中,紧接着才是柿子厚重的甘甜。
“这是我娘入秋时做的桂花柿饼,采了雨前桂花腌新鲜大红柿子做成的,今年雨水多,柿饼不好做,大多霉坏了,只有这三块,都给你。”
桂枝心头比柿饼还甜,伸手在自己衣裙上擦净后,拿起一块喂到周书礼嘴里。
“有甜一同吃。”说罢这才接过最后一块柿饼进了屋子。
刚一进去,便将最后一块柿饼递给了金小楼。
金小楼拿过来切成了六份,一人送去一小块尝尝鲜。
剩下最后的一丁点塞进麟儿的口中,甜得麟儿一个劲笑个不停。
金小楼和桂枝一块儿洗干净了衣服,晾晒好后,坐在床畔看着桂枝打开那小檀木匣子。
匣子里铺着锦缎,里边放着一对儿翠玉耳坠。
看成色并不是好玉,暗绿的玉身里杂糅着黄黑的斑纹,但通体圆润,光洁明亮。
更难得的是这耳坠雕工很好,匠心独运,将翠玉琢成卷曲的叶形,叶脉纹路清晰可见,那些黄黑的杂质便如同是叶片上自然生成的褐斑,远远看去,一枚初初抽芽而出的嫩叶栩栩如生。
金小楼取出耳坠来替桂枝戴上,桂枝本就生得白净,在翠玉的映照下焕然生光,娇滴滴像是叶上的新露。
……
金小楼将麟儿交给桂枝看顾后,又独自出了门。
买了包梅子,到八里巷左近的井口边坐着,一边吃一边盯着巷口。
井旁时不时有巷子里的妇人出来打水洗衣做饭,看到金小楼皆是有些奇怪,金小楼便将梅子分了出去,说是来寻人的,倒吸引了一两个碎嘴的妇人陪她坐在一处,将这巷子里的人家七七八八的讲了个遍。
正说得高兴,金小楼远远的便见先前见到那灰蓝布衣的男子挎着个小布包,埋着头往外走。
金小楼衔了颗梅子,一边咬着一边问:“那人是谁,大婶你可知道么?”
大婶不客气的抓了一把金小楼手里的梅子,扭头看了一眼:“他呀,他是大春。搬来我们这儿住了十来年了,家里有个生病的妹妹,全靠他一人在秋月酒家里做伙计赚银钱来给妹妹买药吊着命,是个老实憨厚的。”
“可惜兄妹两个,都老大不小了,妹子嫁不出去,哥哥讨不上媳妇,相依为命,也是家可怜户。”
大婶说完瞅了金小楼一眼:“怎么,你要寻的人难道是他?”
金小楼眼珠一转,秋月酒家……之前在秋月里她并未见过这人,这样看来,这人倒是更令人怀疑了,遂趁势点了头:“像,长得像。”
“怎么,真是他?”大婶嘟囔着,“你找他做什么?”
金小楼脑汁绞得飞快:“我是来找同乡的,小时候与他住邻近,一块儿玩耍过。”
“同乡?”大婶摆摆手,“那你肯定是看错了眼,你可知大春是哪里人?”
大婶接着道:“长坝村!。”
“东陵长坝村!”大婶见金小楼还是一脸的茫然,激动得抬高了音调,“长坝村你不知道?十三年前东陵长坝村大地震,山塌下来围了个湖,哪晓得一日天降大雨,湖水决堤,汹涌而下统统倾进了长坝村子里,一村的人全死光了。只亏得他水性好,不仅活了命,还救下了自己的妹子,只是那妹子救起来也只剩半条命,养到现今也没养好,你说,他怎么会有同乡?!”
金小楼一怔,没曾想这大春竟没有同乡。
不过得知他水性好,金小楼愈加笃定,秋月酒家的大春便是凶手。
只是怎样才能编个缘由,既叫这大婶信了自己的话,最好又能帮忙看看那大春的脚呢……
凶手十有八九踩上了木刺,看一眼总是更好的。
金小楼缓了片刻,娓娓道来:“我家在青羊村,村子里有家富户姓宋,这宋富户近来生了场重病,眼见是不成了,托我出来寻他年幼走失的独子。我与宋富户是邻居,住得近,小时候也曾与他儿子关系甚好,由此便受了他的托出来寻人。”
“宋富户的儿子早早便走失了,被拐去了长坝村也有可能。”金小楼接着到,“那宋家哥哥的脚板心上生来便有一粒大黑痣,要不,婶婶想个法子帮我看上一眼,若真是他,我必有重谢!”
金小楼说着已从怀里摸出来一粒银子,塞进大婶手中:“这是辛苦钱,不管成不成你都拿着。”
“哎哟!”那大婶一见银子差点发了晕,拿起来咬了一口,急忙放进怀里,“没曾想还有这样的事,只怕是那宋家要找儿子回去继承家业!”
金小楼点点头。
“既然这样,我立马便叫大春来亲自脱了鞋袜给你看!”大婶嚷起来,“这样好的事,若真是大春,他们两兄妹的苦日子也算是熬到头了!”
“别!”金小楼一把拉住就要走的大婶,“婶婶你想,若不是大春,你将这消息放了出去,令他空欢喜一场,岂不是徒增失望?”
“最好是悄悄的看,待确凿了,再告诉他不迟。”
金小楼说完,那大婶连忙抚住胸口:“不错不错,姑娘年纪尚小,想得倒是周到。”
过惯了穷日子的人,最怕的不是黑,而是光亮陡然降落跟前,差一点便能走进去,却怎么也捅不破蒙在身前的那层黄油纸。
失望比没有希望更让人难捱。
“这事交给我好了,小姑娘,你明日再来,我一准帮你办得妥妥的。”
……
第二日一大早,金小楼便侯在了八里巷外,昨日那大婶的身影很快便出现了,只是一看她的脸色,金小楼便知道事情不如大婶所愿。
见到金小楼,那大婶拉了她的手往井边坐:“我可是花了心思的,昨晚特意做了豆腐羹给大春家送去,服侍大春妹子喝下了,又烧了热水帮她洗脚。”
大婶搓了搓手:“时候正好,大春回来了,我便嚷着叫他也一并洗了。”
“一开始,他说什么也不脱鞋袜。要不是我与他们两个一向走得近,只怕他都要黑下脸来赶我走了。”大婶叹气,“好不容易说动了他,给宽了鞋袜往脚盆里放,我偷摸俯下头去看,只可惜……大春就是没那么好的命,脚板生得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大黑痣!”
金小楼早知道结果,那大黑痣本就是随口编的瞎话,于是赶紧问她想知道的事:“两只脚皆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大婶摇摇头,忽又喃喃道:“左边脚上倒是有三个小口子,花生大小,血淋淋的还没结痂,也不知是怎么弄的,看着都痛。”
“你说看他平日里走路倒是飞快,怎么脚上竟有这么多口子?”
金小楼抿唇一笑:“辛苦你了,大婶,看来这大春不是我要找的同村。”
说罢,起身便往衙门走去。
高琅说得没错,凶手确实是踩中了木刺的,只是他为了掩盖事实,在外一直强装着脚伤。
现如今终于证据确凿,总算能向年主薄禀告了。
哪晓得到了衙门才知道年主薄去了知县府,金小楼又赶紧扭头向知县府而去。
刚走到知县府门口,金小楼便看到好久不见的柳玉燕。
柳玉燕穿着一身洗得发旧的长袄,发髻倒是梳得一丝不苟,只是头上光秃秃什么首饰也没有。
正挨在侧门处,与府里的小丫鬟拉拉扯扯的不知在吵些什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鞋子上的一粒尘土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和我置喙,即便是你们府里的少夫人来了,也得乖乖叫我一声伯母!”柳玉燕叉着腰立在门口,眼睛将那小丫鬟从上扫到下。
那丫鬟也是不服气,许是看柳玉燕衣着寒酸,犹是瞧不起:“我不是什么东西,可这门总归是我把着的,我不放,即便你是少夫人的亲娘也进不去!”
“嗬!我看你是活腻了!”柳玉燕气得扬起手要打人,话音刚落,先前进去通秉的小厮已领着一个人缓缓走了过来。
“住手!”纯珠喝住了柳玉燕,又瞪了那小丫鬟一眼。
小丫鬟赶紧俯身,乖顺的退到了一旁。
“你又是什么人?”柳玉燕没好气,“我要见的是少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金小凤,不是你们这些阿猫阿狗!”
纯珠轻笑起来,缓缓道:“那便要叫大婶你失望了,我正是少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
那小厮忙道:“纯珠姐姐,别跟这人一般见识,我看多半是个泼妇,容我赶出去好了!”
他没想到这人如此的出言不逊,纯珠可是他叫来的,若是因此事不顺意,得罪了她,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声大婶令柳玉燕火冒三丈:“你叫我大婶?!”
“我与金小凤差不多年岁,你是她的娘,我不叫你大婶,还叫妹妹不成?”纯珠嗤笑。
柳玉燕听她认得金小凤,也顾不得生气了:“你认识金小凤?那便好办了,你将她叫来便是。”
“她可来不了。”纯珠接着到,“金小凤已经被谴去了乌黎江。”
“乌黎江?”柳玉燕惊得瞪大了眼睛,“那地方不是在打仗吗?”
“是啊!”纯珠云淡风轻到,“不打仗怎么会有军妓营呢。”
“军……军妓营……”柳玉燕踉跄两步,险些没站住,“金小桃!好个金小桃,没想到竟狠毒至此!”
当初柳玉燕卷携钱财带着妹妹与相公离家之时,也想过金小凤。
毕竟小凤是她血亲的女儿,怎么说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只是那时候柳玉燕自顾不暇,忙着逃走,想着金小凤再不济,也是在知县府里做丫鬟的,怎么也有口热饭吃。
她清楚金小桃之所以让金小凤去给她做丫鬟,不过是为了报复小凤。只因当初在金家,小凤仗势欺人令小桃吃了不少的苦。
现如今小桃翻了身,自然是要把受过的委屈都发泄出来的。
柳玉燕想着,最多不过是打打小凤,不顺意了让她做些粗活,受些冷眼和嘲讽,也没什么大不了。
等自己安定好了,再寻机会想法子将小凤给接回来便是。
哪晓得待柳玉燕别处安好了家,金寿那个本不成器的玩意乍一拥有那么多钱财,竟好上了赌,没多久便将银子都花的差不多了。
柳接弟又是个见风使舵的,见姐姐家没了钱,抱了元宝将剩下的银子和贵重的首饰皆卷走了,逃得无影无踪。
金寿又因为欠了赌债被赌坊里的人拉去做苦役,一时间,柳玉燕几乎揭不开锅。
这时候她才又想起了金小凤,不过不是接她回来,而是想让她想法子从金小桃那儿窃些东西出来,渡过眼前的难关。
至少……至少得先将金寿给赎出来。
哪晓得,那金小桃竟是如此的丧尽天良,将她的小凤给充进了军妓营!
纯珠见柳玉燕神色变了又变,很是满意,不愿再与她多话,趁她还没缓过劲来,抬眼示意,小厮一把便将门给关得严严实实,差点撞上柳玉燕的鼻子。
接下来任凭柳玉燕怎么敲,门都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她只得转身走了。
柳玉燕走得很慢,直到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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