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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白月光[穿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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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谢过陛下。”萧祈煜告退后，立时带苏瓷离开。
他给苏瓷使了个眼色，沉郁着幽幽色泽。
分明是等我回去收拾你的意思。
苏瓷被吓得脊背发寒，不敢再抬头看他。
孙公公目送两人离去，将御书房的门阖上，复又掀开层层帷幔，来到御案边。
看到脏了的画像，孙公公俯身询问：“陛下，要老奴去换张纸吗？”
萧祈安未答话，而是失神地看着画像上的女子。
地上，两侧错银铜牛灯散发出昏黄的光线，映照着他身上金丝滚边的月白袍裳。
他白净俊美的脸庞，犹如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每一处五官，都像是名家的丹青笔墨所勾勒，而如今，却透出丝丝缕缕的郁色。
半晌，萧祈安低低道：“福安，你说，信王妃的相貌跟画中女子有几分相似？”
孙公公倒抽了凉气，往后退却一步。白如纸的脸上尽是无奈，双唇张张合合数次，才开口：“老奴……老奴不敢说啊……”
第12章
四年前，信王和信王妃的婚事，虽说是信王府和左相府一手促成的，但亲自开口给他们赐婚的人是萧祈安。
如果皇帝知道信王妃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怕是徒添悲伤。
孙公公不忍心告诉萧祈安真相。
可萧祈安早已心明如镜，低头望着画像，喃喃道：“六年过去，不知她是否长的跟朕想象的一样。”
他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本想等双腿痊愈后，能站起来的时候，再去寻她。
没想到，还是晚了……
孙公公保持缄默。
他想说，陛下的画工是极好的，画上的姑娘，竟然与信王妃的模样分毫不差。
刚才，他见到信王妃的第一眼，就被震惊到了。
萧祈安收回视线，“信王妃可与裕太妃结过怨？”
四年前，与他有书信往来的姑娘，曾跟他讨过毒。药，称是为了防身。
他将苗疆进贡的朱颜泪送给了她。而解药朱颜花还未长成，他就还没给。
四年来，也不见她再次提及。
若不是受尽委屈，她又怎么会将朱颜泪拿出来。
孙公公回禀：“听说裕太妃先前曾因为信王未纳妾一事，对信王妃颇有不满。今晚的生辰宴上，裕太妃也是打算挑几家的姑娘，来充实信王府后宅的。”
“原来如此。”萧祈安回想起当年那小姑娘执着为他疗伤时的模样，怎么都不信她真的会去害人，认定她是有苦衷的。
她给裕太妃下毒，那也必定是裕太妃让她受了委屈。
可苏瓷刚刚坦白了下毒的事情，回去后，信王府怕是不会放过他。
萧祈安即是正色道：“派几名御医，随信王回府为裕太妃诊治。再派几名大内侍卫跟随，务必不能让信王妃有事，也不能让他们透露保护信王妃的目的。”
如今，在这浑浑浊世中，她是他唯一想要守护的人了。
萧祈煜，我把她交到你手里，你千万不能将她打碎了……
琴山上负责照料朱颜花的宫人，在接到命令，取下朱颜花之后，迅速地赶到宫门口，将花交到萧祈煜手中。
萧祈煜打开木盒时，却发现有两朵一模一样的花。
只听那宫人说道：“王爷，你怕是有所不知。这朱颜花乃是并蒂花，每个花期会结出两朵一模一样的花来，其中一朵为解药，另一朵的毒性却是极强，在以前，是被拿来加入到朱颜泪中的。任是再高明的大夫，都无法分辨出两朵花的区别。”
萧祈煜听罢，略一颔首，“本王明白了。”
苏瓷有些苦恼。
原以为拿到解药，裕太妃就有救了。
谁知道，还有一个巨大的坑。
她端着木盒子研究了一路，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马车行驶至信王府前，见萧祈煜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她真想问一句，他怎么还没她这个儿媳妇紧张。
萧祈煜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先把王妃带到母妃屋里去。”萧祈煜将苏瓷交给了清碧。
苏瓷想到裕太妃的屋子里的古籍上或许还有线索，也不再多言，就进去了。
被皇帝派过来的御医抬起脚步，表明了想要去给裕太妃诊治的意思。
“几位大人请留步，母妃的身体由府中的大夫照看足矣。”萧祈煜却将他们挡在了府门口。
同时被挡住的还有另外几名大内侍卫。
萧祈煜冷眼观望着宫里来的这些人，心道，毒害太妃乃是大罪。皇帝刚刚却什么都没说，难道是打算等会直接抓了苏瓷，交由刑部发落？
而他，偏偏要将这女人留在王府。
萧祈煜临时加强了看守府门的人手，然后，去将管家将府中所有下人都召集到裕太妃的院里。
萧祈煜用了最简单的方法，令人用两朵花做药引，分别煎两碗药，再找人试药。
管家宣布了他的想法。
“大家都听好了，现在需要有人为太妃娘娘试药，这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可若是你能活下来，那接下来的，信王府可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话落，下人们的情绪一下慌乱起来。
可是，没过多久，侍奉太妃的婢女紫竹先跪了下来。
“奴婢愿意。平日里，太妃娘娘一向是善待奴婢，有这个机会能为太妃牺牲也算值了。”
闻言，清碧也跪下去，抹了把泪。
“让奴婢去试药，王妃如此劳心劳力地救治太妃娘娘，而我能为王妃分忧，也是极好的。”
“小的也愿意。”惊蛰木着一张脸，呆呆地说道：“王爷，小的上没有老，下没有小，就算一走了之，也没有丝毫牵挂。”
自愿试药的人越来越多，而萧祈煜似乎不为所动，目光仍在人群里逡巡。
直到一阵清冷的女子声音传来，他的面上才有些许波动。
“王爷，不如让奴婢去。”云罗走到人前，缓缓地掀起裙摆，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但是奴婢有一个条件，需要王爷答应。”
“你说。”
云罗抬起头，目光平静，一字一句地说道：“奴婢的母亲年岁大了，如果奴婢有个万一，还请王爷能厚待家母。如果奴婢能侥幸活下来，那么，王爷也要答应帮我达成一个心愿。”
“好，本王答应你。”萧祈煜应的爽快。
他就需要这种谈条件，而不是让他觉得有所亏欠的人。
只是，眼前这婢女举止不凡，气质不俗，竟不像是普通的婢女。
萧祈煜注视着她，多了些审视的意味。
云罗接到他的目光后，并没有任何闪躲，一双眸子，依然沉静如水。
然，当云罗起身，提裙步上台阶时，却见苏瓷打开门，兴冲冲地跑出来。
“王爷，我……我知道了。”
苏瓷的脸上沾染了些许汗珠，她累的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
这个时候，她发现萧祈煜和云罗正在对视，立马脑补了很多粉红小泡泡。
男女主角终于正式会面了？
可是，这种时候，谈恋爱不合适啊。
“王爷，我知道分出那一株才是真正的解药了。”苏瓷过去，挡在了云罗和萧祈煜之间。
萧祈煜拧眉，眼眸冷厉几分，一只手握住她薄削的肩膀。
“你用了什么方法，该不会……”
一句话未说完，却见眼前的女子的身子一软，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第13章
苏瓷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住。
迷糊地抬起头，就见到萧祈煜冷沉的面色。
“王爷，你快让人去煎药，留给母妃的时间不多了。”她将正确的解药告知萧祈煜后，小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嘟囔道：“还有，我好困，我想睡觉。”
“不许睡，给本王睁开眼睛！”萧祈煜以为她是亲自试过药，才得出的结论。他担心，这一觉睡下去，她就再也醒不来了。
萧祈煜吩咐下人去给裕太妃煎药后，将苏瓷圈在怀里。
一个眼色使出去，张大夫诚惶诚恐地来给苏瓷把脉。
顶着强大的压力，张大夫颤抖着手，低声回禀：“王爷，王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王妃向来身子虚，再加上劳累了整整一夜，自然是撑不住的。她需要多加休息，再配上草民为她所开的调理方子便可。”
萧祈煜这才收回如冰锥般的目光。
他将女人打横抱起，厉眸扫向四周墙垣上数位大内侍卫，凛然掀唇：“王妃已经付出了代价，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如果再因为此事来找信王府的麻烦，本王自是不再客气。”
说罢，萧祈煜迅疾地抱着苏瓷去了棠梨院。
苏瓷扯开眼缝，听着周围嘈杂的动静，莫名地困惑。
她真的只是困了而已，怎么感觉大家关心过头了？
刚才在裕太妃屋里，她在研究花朵时，终于想起，在现代的一个中医论坛上见到过朱颜花，论坛的幻灯片上也曾展现过朱颜花的放大图。
能被做为解药的朱颜花，其中一片花瓣上会有极细的浅蓝纹路。
她在灯下观察了很久，总算得到了答案。
一日的疲惫感累积下来，苏瓷的眼皮子打架，再也支撑不了，索性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萧祈煜怀里。
这大猪蹄子的怀抱，今天跟暖炉一样，体验还不错。
而其他人就没她这么惬意了。
王府的墙头，大内侍卫们苦恼地看向自己的同伴，在风中互相打着哆嗦。
上头是让他们来保护信王妃的，可信王妃的情况好像不容乐观。
要是这么回去复命，上头非得砸了他们的脑袋不可。
可是，信王如今权倾朝野，他们也不敢再有造次。
唔，这年头，侍卫越来越难混了。
此时的云罗似是被众人遗忘。
可她并没有气急败坏。
实际上，毒是她下的。
但是，她的目标是苏瓷，不是裕太妃。
苏瓷没救成裕太妃，反而令裕太妃中毒，那萧祈煜必然会对苏瓷不满。这个时候，她再站出来，敢于为裕太妃试药的话，将来的路就好走的多。
虽然她没有那味名为朱颜花的解药，但是在乡下时，一位神医曾给了她能解百毒的药。
所以，她只需要去假装试药罢了。
不成想，苏瓷似乎是真的在关心裕太妃？
不可能的，那样虚荣的女人，大抵是为了巩固她在王府的地位。
云罗望着萧祈煜的背影，迅速推翻之前的想法。薄而小巧的唇边扯出一丝讽意，眼里浮现出势在必得的自信。
她就不信，苏瓷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还能撑的了多久。
迟早有一天，她会拆穿苏瓷的身份，把十八年来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翌日清晨。
描金漆楠木拔步床上，苏瓷徜徉在美梦中，往左侧翻了个身。
可是，她怎么感觉身边有一堵墙。
苏瓷懒得醒来，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身侧的“墙”。
从上至下，曲线起伏，肌理分明，手感极佳，很像那么多个夜晚，经历不可描述之事时，从那人身上所触摸到的一样。
当她的手还想继续往下时，一只大掌蓦地将它抓住。
“醒了？”男人声线低哑，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苏瓷听到熟悉的嗓音，困意一下全无，刷的一下，睁开眼来。
看到萧祈煜后，她的脸一下烧了起来，像铺满了天边的粉霞。
苏瓷立马抱起被子，遮挡在身前，蜷缩到床的角落里。
方才的表现，显得她很欲求……不满的样子。
萧祈煜似乎存心和她作对，倾身过去，高大的身影笼罩下去。
“王妃的主动，本王很喜欢。”薄唇贴在她耳畔他伸手一点点地将她身上的被子拉下，“你躲什么，本王刚才看你还是很享受的样子。”
逼仄的空间，让苏瓷逃无可逃。温热的鼻息，烫的她的面颊更红了。
享受个毛线，她还嫌他的身板硌得慌。
苏瓷腹诽着，偷偷地觑了眼萧祈煜。
只见男人的一头墨发披散，凤眸斜挑，不经意间所流露的，是肆意和风流。再往下看，他的寝衣衣襟微散开，里头的风光令她有种喷鼻血的冲动。
苏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脑海中浮现出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下一瞬，等她反应过来后，她真的想敲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还是需要回去现代的，不能被男色耽误前程。
苏瓷将被子夺过来，心里念了几遍清心咒后，端正了脸色。
“王爷，母妃的病情如何？”
“已无大碍。”
既然裕太妃没事了，那她就可以把休书的事，提上日程了。
“那王爷准备如何处置我？”
苏瓷忐忑地等着萧祈煜的回答。
谁知，萧祈煜居然一句话不说，转身，下了榻……
苏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抿抿唇，思考着是不是要以更直白的方式开口。
萧祈煜却端了一碗药过来。
他掀开床幔，用瓷勺舀了一勺，放到唇边轻吹后，半是诱哄半是命令地说道：“先把药喝了。”
“我不要。”苏瓷实力拒绝。
虽然她是学医的，但是她是怕苦的人，无法接受纯正的药味。
然后，苏瓷继续开始未完的话题：“王爷，我对母妃做了那样的事，实在是良心难安，你不若……”
萧祈煜没等她说完，又说道：“你不想喝药的话，那本王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喂你。”
苏瓷：“……”
她怎么觉得，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
可他的语气确是不容她拒绝，要是她不喝，他会不会用某种不可言说的方式喂她？
苏瓷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妥协道：“我要加糖。”
“糖？”萧祈煜眯眸。
苏瓷认真地点头，杏眸泪蒙蒙的，细软柔顺的发丝垂在后肩，看上去像个委屈的小姑娘。
萧祈煜欣赏着她的神色，唇边的笑意弥漫开。
“可是，良药利于病啊。”须臾，他送了一勺药汁到自己嘴里，再伸手，揽过她的后脑勺，贴上她的唇瓣。
第14章
苦涩的药汁已透过他冰凉的唇，渡入到她的喉间。
刹那间，苏瓷心跳如擂鼓，全身上下几乎都烧成一只虾子，连呼吸都险些被夺去。
她的脑子处于一片混沌中，根本来不及辨认药味。
清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祈煜，苏瓷心里纠结的全都是同一个问题。
他居然吻了她？
四年以来，萧祈煜对她只是有纯粹的生理需求，从来没吻过她的唇。
他该不会是对她有意思了？
可是，她对他没意思啊。
苏瓷向来认为，接吻是和喜欢的人做的事，因而，她格外地抗拒，小手下意识地推攘着他的胸膛。
萧祈煜自然察觉到她的抗拒。
凤眸紧锁住她白皙的小脸，眸光晦暗不明。
此刻，他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的小王妃不喜欢他。
过去她的柔情，不过是假象罢了。
可惜，这个世上从没有人在招惹了他以后，还能全身而退。
她也绝对不会是例外。
萧祈煜的胸膛里登时蹿起一团火，浑身的气场冷冽。
他擒住她的双手，任她的小腿乱蹬。
一勺勺的药汁下去，唇下的力道也在加大，似是带了股摧毁一切的力量，强势地灌入他的气息，令她招架不住。
待一碗药见底，苏瓷的唇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她抱着双膝，无声地看他，双眸蒙了一层水雾。
“以后，你如果再不喝药，本王都会以这种方式喂你，明白了么？”萧祈煜很喜欢她这乖巧的模样，揉揉她的头发，面上恢复了笑意。
苏瓷呆呆地点头。
她觉得，跟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相比，药的味道简直不要太美好。
“本王还有事，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萧祈煜穿戴整齐后，就出了门。
他对侯在门口的惊蛰说道：“去查一下，到底是何人给母妃下毒？”
苏瓷那丫头是满嘴的胡说八道，他压根没去当真。
他的眸底折射出肃杀的寒芒，让惊蛰吸了口凉气。
昨晚，他没提起下毒的事，不过是怕让裕太妃再次受到惊吓。
惊蛰明白，任何得罪他们家王爷的，都会被暗地里解决，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如果哪天，他们家王爷真有了心尖上的姑娘，不知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苏瓷开始坐立不安。
如果萧祈煜真对她有了兴趣，那她更要早点闪人。
苏瓷思考了一上午的对策，决定最近几日要先远离萧祈煜，从其他人那里找到突破口。
既然云罗已经出现，并与萧祈煜见过面了，那就从云罗入手好了。
苏瓷记得，云罗目前仍跟皇帝在保持书信往来。
书中，有一个情节是提到，在云罗引起了萧祈煜的注意后，苏大小姐的嫉妒心发作，派了一个婢女去盯梢，天天想找茬，以便把云罗轰出府去。
有一天，盯梢的婢女回来说，发现云罗跟外头的男子私通。
苏大小姐欣喜若狂，以为抓住了云罗的把柄，兴致冲冲地让人去云罗的房间搜情书。
然而，这不过是云罗故意设下的陷阱。
苏大小姐到最后不仅没有搜到情书，反而搜到一卷祈福经文，那是云罗用自己的鲜血为裕太妃所写的。
结果当然是裕太妃被云罗打动，特意将云罗调到自己身边，而苏大小姐也被人怀疑是个无事生非的妒妇，贤良王妃的人设处在崩塌的边缘。
苏瓷理清思路后，翻阅了几本诗词合集，挑了最肉麻的几首诗，誊写在一条绣帕上，再让人寻了条男子的玉带来。
“清碧，等云罗姑娘不在房里的时候，你去把这两样东西塞到云罗姑娘的枕头下。”临近傍晚的时候，苏瓷小声地吩咐。
清碧拿过帕子和玉带，惊讶地问：“王妃这是要做什么？”
“你不要问这么多。”苏瓷郑重地说：“你只要记住，塞完东西后，你不要急着走，先找个草丛什么的躲一躲，等云罗回屋了，你再跑回来。”
以云罗的机智，在听到清碧弄出的动静后，一定会起疑心，进而发现枕下的帕子，将计就计的。
到时候，她再假模假样地带人去云罗屋里搜东西，坐等被云罗打脸，让裕太妃等人对她感到失望就好了。
至于萧祈煜，应该也不会再去喜欢一个妒妇的。
清碧却没有领会到苏瓷的意思，“云罗姑娘昨晚曾表示过，愿意为太妃娘娘试药。难道王妃给她送诗，是对她的肯定？”
“……”苏瓷无奈地抚额，直白地表示：“不，我想害她。”
清碧诧异地张大嘴巴，“可是，云罗姑娘没有做错什么呀。王妃为何要害她？奴婢不信。”
苏瓷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决定快刀斩乱麻。
“我不是好人，看她不顺眼，当然想要害她。”
清碧眼泪汪汪，“王妃怎么不是好人？奴婢记得，多年前，奴婢卧病在床时，是王妃亲自为我诊治，并照顾了我数日。”
苏瓷满脸黑线。
她咬咬牙，狠心道：“我那么做，是为了让你对我忠心耿耿，愿意为我卖命。”
清碧听罢，愣了半晌后，泪水止不住地迸出，双手揪住苏瓷的衣摆，颤抖不已。
“奴婢不信，是王妃在骗我……呜呜呜……”
苏瓷听到清碧的哭声，有过瞬间的动容。
可她是铁定心要回现代的。照书中清碧的结局来看，苏大小姐自尽后，清碧还死守着苏大小姐的坟墓，将一辈子的时间都搭了进去。
与其如此，不如早日让清碧对她感到失望。她后面也好找个机会，送清碧出府。
苏瓷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我没有骗你。现在你帮我做完我交代的事，就当是报答我对你的恩情。”
清碧抽泣了一会，终是捧着帕子站起来，默默地走出去，也不知答应还是不答应。
小世子正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他远远地看到哭成泪人儿的清碧，不免好奇地去问：“清碧姐姐，谁让你受委屈了吗？”
清碧回眸看了一眼屋内，欲言又止。
小世子瞅着，感觉不妙。
他双手叉腰，气鼓鼓道：“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你帮不了我的……”清碧叹息一声，想着他一个三岁小孩也不懂什么，就当是找个树洞，倾述了一遍。
小世子听后，心头一跳。
昨天，还见母妃为祖母的病情忙前忙后，他以为母妃应该不会再做糊涂事了。
怎么母妃转眼又去对付云罗了？
难道上辈子的悲剧，仍然无法避免？
第15章
“清碧姐姐，你先不要去。”此刻，孩子的神色尤为认真，“等我一会。”
说罢，他就往前而去。
小世子进屋时，苏瓷正坐在榻上，给自己揉太阳穴。
他乖乖地做坐上去，晃荡着小腿，一声不吭，瞅着面前碟子里的糕点。
苏瓷一抬眼皮，见到呆萌的儿子后，以为他想吃糕点，将玉碟往他面前推去。
她捏捏他的小脸，问：“今日的功课做的如何？”
“都好了，我刚作完于先生所教的画。”小世子显然对吃的不感兴趣，一动没动。
他耷拉着脑袋，双眼呆望着苏瓷，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
苏瓷刚想让他拿来看看，却听他奶声奶气地问道：“母妃，我觉得于先生的画，不如云罗姐姐所作的好。以后，能不能还是让云罗姐姐来教我？”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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