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皇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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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最近开始发现，孟可的手下又不安分起来，已经暗中捣了几次乱，虽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但在这种关键时候，无疑也是打击，更严重的问题是，很多事情都不敢放心地交予她们去做了，而连子心的人手又有些捉急见肘，如此一来，事情就难了。

　　　　就在她为此烦恼的时候，许尚宫终于出面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之前被孟可调走的一批司膳司的宫女重新调了回来，并且指定她们作为此次太后寿宴的帮工！

　　　　连子心对尚宫大人很是感激，锦上添花不算什么，雪中送炭才是真豪杰啊！

　　　　更让连子心惊喜的是，连子荣也过来找她了，名义上是帮手，实则是他们御膳房的统领大人让他过来“取经”的，自助餐宴会这种形式，绝对是一种新兴产物。

　　　　知道连子荣是连子心的二哥，所以这个“差事”自然落到了他身上，除了他，还有一个叫做景然的御厨同他一道儿来。这个景然，连子心刚开始没认出人家，让人相当失望，后来经过提醒，她才想起，原来是永州府食锦的那位景然公子。

　　　　就是当时御厨选拔赛的九强选手之一，他那道“梅花海参金瓜蛋羹”，连子心印象颇深。

　　　　这半年在御膳房里，他倒是和连二哥成了不错的朋友，他为人比连二哥圆滑机灵得多，帮木头二哥化解了不少麻烦。就像这一次，本来是那位万韧要一道儿来的，但连二哥知晓自家妹子极是讨厌万韧这人，便不同意，差点儿将统领大人得罪了，还好有他从中周旋，这才说服了统领大人，同意将万韧的名额换给他。

　　　　连子心当然也不介意他们御膳房的人过来“取经”，反而理所当然地“使唤”起他们来。

　　　　有了这么些好帮手，后备工作开展得更为顺利，再没出什么大问题，很快就来到了七月初二。

　　　　太后的六十大寿寿宴，正式开锣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开胃小菜

　　　　总共要进行三日的寿宴，自然是不止是一餐这么简单，其娱乐项目，花样也是颇为繁多。

　　　　第一日，一大早，那些宾客中的一拨人。就盛装进了宫了。

　　　　这些宾客，自然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臣家的家眷、王侯贵胄的命妇小姐等等。

　　　　因此次六十大寿的隆重程度，所邀请的宾客也多了很多，几乎整个上京的能有资格进宫的人家，都邀请了，当然，能得到太后寿宴的邀请，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天赐的福气，必定都是削尖了脑袋要来的，甚至还有不少是多久以前就接到请柬，提前很多天特意从远方赶来的。

　　　　因为要负责这三日宾客的全体饮食，所以连子心是得到了一份宾客的详细名单的。总人数有三百二十二人，其中有诰命夫人、内命妇、侯爷、侯夫人、郡王、郡王妃、郡主、世子爷、世子妃、大臣家的嫡小姐、嫡公子……简直网罗各方权贵！

　　　　别看着三百二十二人不多，但这些人都是尊贵的主子，走哪儿不用带丫鬟小厮？于是扩散开来，这三日宫中的人员流动量，起码得有一两千！

　　　　这还不包括宫中的众多娘娘小主！

　　　　这些丫鬟小厮虽不能与主子们上席，但他们也要吃喝啊，他们的吃喝，还得由尚食局负责。上在庄才。

　　　　孟可身为司膳司的膳珍，自然也不能无所事事，而且为了避免她太闲了生出事端，许尚宫就把宾客的丫鬟小厮的吃喝发配给她去负责了。

　　　　所幸，这三百多的宾客，也不是这三日都住在宫中，除了一些有安排的，大多数宾客都是只来陪贺一天。简单点说，就是这三百多的宾客是分批来的，每日大概只会来一百多人。

　　　　这一百多宾客陆陆续续进了宫来，在芳慈宫觐见了太后，送上各自的寿礼，然后娱乐活动就开始了，这第一日上午的项目——听戏！

　　　　太后娘娘的芳慈宫，有十二道宫廷水榭，彼此曲折穿梭，迤逦交叉拱卫而成，四面湖水青青，天水澄碧，戏台子搭得别致又恢弘。乃是设在碧湖的正中央。而众人观戏的席位，都设在水榭之上，太后、皇后和几位太妃，两位诰命夫人、两位侯夫人一席。在最正中的位置，其余的十一道水榭分别置着十一席，宾客们可随意选取，不过，男客们不与女客一起，他们的设在稍远一些的两三个水榭，中间有垂柳隔着，既雅致又不失礼。

　　　　他们的席上，摆放着各色果品，橘子、香橙、葡萄、蜜梨、李子、桃儿……还有瓜子、果脯、糖果、糕点等。

　　　　点了戏，戏台子便开始唱起了各类曲目。蟠桃祝寿、贵妃醉酒、大闹天宫……

　　　　期间，宫女们送上来解渴去乏的蜜汤，装在银碗里，拿在手里冰冰凉凉，闻着，汤里有淡淡的奶味，还有红片糖、核桃仁儿，数颗去了核的糖浸樱桃上下沉浮，还搁了冰块，用小银勺慢慢舀食磕碰的叮叮当当响儿，喝下去，绵密细滑清甜，味道口感极好，心头涌起一阵凉意。

　　　　这才是天气热应有的吃食儿，叫人好不惬意。

　　　　临近中午，几出戏已经基本完毕，但众人也不下了水榭，只凭宫女们将午饭端了上来。

　　　　这午饭，就吃得略为随意了些，不过，也是一种他们没有见过的形式。

　　　　有要饭的，也有想喝粥的。

　　　　那些想吃饭的，便是每人一个红漆盒子，这盒子是扁的，四四方方，上面用金漆描了漂亮的图案，就这么看着，似乎跟寻常的一些礼品盒子没什么区别。

　　　　不过，将上层的盖子翻开来，才叫人知其不同！

　　　　盒子的里面，被分成了一格一格的，大小不一，这些格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吃食儿。

　　　　最大那格，盛着雪白喷香的大米饭；

　　　　第二格，几只鸡翅弯曲相叠，呈透明浅金色，如是田黄玉之色泽，香气袅袅蒸腾；

　　　　第三格，一片片薄如蝉翼的鲍鱼片以及小段的整只海参，点缀着一簇的仿若银线般的绿豆芽；

　　　　第四格，粉白粉白的大闸蟹腿肉混着晶莹黑亮的蟹味菇，色泽明丽；

　　　　第五格，是蒜泥豌豆尖和山楂拌藕丝，这豌豆尖在热水里过一下，放入蒜泥、姜丝等作料，滴上香油凉拌好，生脆爽口；山楂切成丝，和藕丝一起用白醋拌上，淋上些蜂蜜，酸甜可口。

　　　　每一格里，菜的份量都不多，色彩搭配鲜艳明丽，给人以丰盛的感觉，而且热气袅袅，每种菜的香味既独立而又交织在一起，让人看着闻着，已是食指大动。

　　　　这些盒子，是连子心画了草图让尚工局特意赶制出来的，其实就跟后世的“饭盒”是一个概念，而这种形式，高大上点的名称是——定食，通俗点的名称就是——盒饭。

　　　　要是这些人知道盒饭是个什么概念，大概连子心就要被弄死了。

　　　　太后娘娘的六十大寿寿宴，竟拿盒饭搪塞他们，作死也不是这样作的！

　　　　咳咳，好在，这些人什么都不懂，反而觉得这看起来很新鲜很特别的样子！

　　　　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代表太后说话。

　　　　“诸位，这一餐，就请大家将就一下，晚宴移步御花园，介时有更丰盛的等着大家。”

　　　　“司膳司的大人说了，这就当是今儿的开胃小菜罢！”

　　　　众人闻言，纷纷回话：

　　　　“客气了客气了，这哪里能叫将就？看起来已经相当丰盛了！”

　　　　“没错，这样的饭食儿，真是相当新鲜，也很精致！”

　　　　“听说尚食局的司膳司有一个厨艺很是了得的膳珍，想必今儿这些，是她做的吧？”

　　　　“这样蛮好的，份量虽不多可是精致，也只有宫中能做出这样儿的了！”

　　　　“这倒也十分符合太后娘娘素朴的风格，半点不浪费！”

　　　　“开胃小菜都这般，正宴该是如何美味呐！”

　　　　……

　　　　即便，今天这些吃食儿真的粗糙不上台面，他们这些宾客也不敢有什么抱怨的，就算昧着也得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牛粪说得开出花儿来，更何况，这些吃食儿着实是不差的。

　　　　虽说是“盒饭”形式，但这里头的菜色可一点不差，山珍海味都有了，真要算起来，这样一个“盒饭”里的食材，起码也得二两银子呢！是寻常四口百姓家至少一个月的开销！

　　　　再加上这“定制饭盒”，简直是低调的奢华，若要说是盒饭，那也绝对是高档盒饭，起码得月入几万的金领才吃得起。

　　　　这每个盒饭，还搭配着一个粉彩绘缠枝花纹的盖碗，碗里是看似的普通宛如清水般的汤点，喝一口才发现，这汤是并不普通的，散发着清爽香气，竟是用牛骨、牛杂与各种蔬菜水果熬好的高汤，可却一点腥膻之气都无，反而温润绵长，鲜香可口。

　　　　连子心之所以以这样的形式给宾客供饭，除了图个省事之外，其实也是觉得，宾客并不会嫌弃这样的吃法。虽然这所谓的盒饭，压根没什么太特别的，说穿了也不过就是将平时摆放在饭桌上的一盘盘菜放入一个盒子中，变成缩小版的。

　　　　不过，有时候同样的东西，稍稍做些改变，给人的感觉就大有不同了，盒饭似乎就是一个例子。虽然盒饭在后世，已经被定义为一种十分平民化的廉价餐饮，但连子心记得，第一次接触盒饭的时候，有一种挺奇的感觉，竟觉得这小小盒子里的东西，明明也是普通的肉菜，却都散发着莫名诱人的香气，仿若那是世上最高级的美食。

　　　　她自己这样，也相信，每一个吃过盒饭的人都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当然，这样的感觉只存在于第一二次，吃多了，就消失殆尽了，就如同泡面一样。

　　　　这是饭，而那些想喝粥的，他们的粥则是盛在一个个青花暖盅之中。

　　　　揭开盅盖，一股子清香旋的扑而来，暖盅之内，是浅浅的绯红色米粥，米粥里，有两种不同的米粒儿，稀而不稠，看上去如同上等的芙蓉石一般，颗颗莹润剔透，上面点缀着一些殷红的碎沫儿，仔细一看，竟是花瓣，好似嵌入了朱红的珊瑚玉一般，相得益彰，

　　　　花瓣里熬出来的淡粉色，看上去如同上等的芙蓉石一般，晶莹剔透，莹光闪耀，而这淡粉色中殷红的花瓣岁末，又像是芙蓉石中，嵌入了朱红的珊瑚玉一般，优雅艳丽，相得益彰，光是这卖相，就已经引得人食欲大开。

　　　　拿起调羹，送了一口入嘴，顿然，而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味道，这香气，真真是一绝！

　　　　今儿来的宾客中，有郡王爷，而这位郡王爷，就是当时御厨选拔赛中的那一位饕餮食客——顾郡王！

　　　　他一下子就被这粥给迷住了，忍不住大赞道：“好粥，好粥！这粥，甜淡适中，甫一入口，就有一股子芬芳在唇齿间散发开来，这粥太奇了，内里与卖相截然不同，就如同一个高贵冷艳的女王，内心却是极致的温柔细腻，彷如阳春三月，使人如沐春风。”

　第二百三十三章　华彩盛宴（上）

　　　　水榭里另一个一袭紫色锦衣的年轻男子，尝了一口，也惊叹道：“的确，真是美极！”

　　　　转头询问一旁的一个送菜的宫女：“你可知这是什么粥？”

　　　　虽然这些粥并不是这些宫女做的，但因为香连子心她们这几个掌厨的不能跟在宾客身旁，为了能让宾客能对所用的食物能有了个大概的了解。问起来不至于什么都说不出，所以这些送菜的宫女，在端菜之前，都被“普及”过了。

　　　　这不，现下就派上了用场。

　　　　送菜的宫女虽有些怯弱，但还是凭借背下的东西回答了出来。

　　　　“回主子的话，这道粥，唤作——梨蕊蔷薇粥。”

　　　　“乃是三月梨花的花蕊与蔷薇花花瓣摘下晒干，与眼下这个时节的水晶香梨肉一同捣碎，然后加入了糯米、小米一起熬制出来的，蔷薇花清暑和胃，梨蕊明目润肺，是甚好的夏季粥品。”

　　　　顾郡王听完。不禁朗笑起来：“不错不错，这粥有小米的细腻，混合着糯米的柔和，与梨肉的细嫩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了一起，梨蕊清新，蔷薇又浓艳，都渗透在这米香之中了，好似有一双女子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过心房……令人口生香，余味悠长。”

　　　　紫色锦衣的年轻男子干脆吟了诗出来：“梨花一枝春带雨，蔷薇轻香增自通，粉淡香清自一家。味若柔荑夏清风，色如粉面冬美人，魂同青丝绕梦还。”

　　　　“好诗好诗！沈世子果然文采斐然！”

　　　　“能得到沈世子吟诗赞美的，这碗粥该是哪般滋味啊？弄得我也想尝尝了！”

　　　　同席的另外两个男子拍起马屁来，沈世子呵呵一笑。文采斐然？这做的连他自己都不晓得是诗还是什么，也真难为他们还能赞得出来。

　　　　顾郡王却不理他们这些事儿，又询问那送菜宫女：“这粥是谁做的？”

　　　　“回王爷的话，是我们连典膳大人。”

　　　　“连典膳？”顾郡王忽的想起什么来，忙问，“你们连典膳叫甚名？可是叫连子心？”

　　　　“回王爷的话，是的。”送菜宫女只道自家连大人美名远扬，连王爷都听说过。

　　　　“果然是她！”顾郡王是个真正的饕餮食客，又哪里会忘得了像连子心那般厨艺高超的人物呢？更何况，那还是个有颇多特点的！不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你们司膳司最大的是不是膳珍？连子心不是你们膳珍吗？怎么变成典膳了？”

　　　　“呃，回王爷的话。司膳司最大的确实是膳珍，连大人以前是膳珍，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前阵子被降了官。”

　　　　这回答的，却不是送菜宫女。而是那沈世子。

　　　　众人都有些好奇地望向他，意思很明确：你咋知道的？

　　　　沈世子却只呵呵一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摇摇头继续品粥了。

　　　　顾郡王原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之人，反正这会子还能吃到她做的东西，就表示她应是没什么事的，美食当下，还管那旁的做什么！当即又朗笑几声：“今儿来寿宴，是来对咯！”

　　　　“郡王爷那边好生热闹，所谓何事啊？”

　　　　他们的这边的动静有些大，结果引来了太后那边的询问。

　　　　因为水榭之间都是独立的。所以虽然彼此都还能看到动静，但说的什么，是听不真切的。

　　　　“哦，没什么事，只不过我们在夸这粥做得极好，感谢太后娘娘的款待。”

　　　　太后那边得到回话，也是颇觉高兴，主要是，觉得有面上有光。虽说这东西不是她做的，但她是主人，夸她手下做的好，也就是等于在夸她。

　　　　……

　　　　一顿简单却又美味的午膳结束后，却还是没有离开这片水榭。上史序巴。

　　　　接下去的项目，是才艺献演祝寿。

　　　　今儿来的这些宾客，都是大家身份，其中自是不乏有千金小姐，名门闺秀。

　　　　而且还是不少的。

　　　　像清清郡主、流凰郡主，苏侯家嫡小姐、沈王公家嫡小姐、徐大臣家嫡小姐……等，还有五公主、七公主、小公主等，皆是未出的闺秀。

　　　　今儿个，给太后娘娘献演才艺祝寿的事儿，自然就落到了她们身上。

　　　　这个时代大门户家的小姐，并没有什么事情好做，琴棋书画，女红易牙，便是她们的消遣，虽也有“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说，但像这些真正的皇室贵胄之女，却都是要博个才女之名的。

　　　　给太后娘娘献演才艺祝寿，面上自然都是为了愉悦太后娘娘，不分什么高低输赢，但实际上，谁能不存了分出个高低输赢的心思？在这种场合，若能得了太后褒奖，才是光彩的事。

　　　　这才艺，哪个不是私底下已经练习了好一段时间了？

　　　　十二位千金闺秀，抚琴的抚琴，跳舞的跳舞，作画的作画，写诗的写诗……亭台水榭上，两三个时辰欢声笑语不断，每一个人献演的才艺，无论好坏高低，自是都得了太后娘娘的赏。

　　　　不过最后，流凰郡主的一曲《八仙贺寿》七弦琴弹奏得了头彩，沈王公家的嫡小姐和七公主的画作和诗作，也颇得赞誉。

　　　　闹了一下午，别说太后，就是一些身子骨较为娇弱的，也都乏了。

　　　　于是，众人回殿中歇息，一个多时辰之后，还有一场晚宴。

　　　　却说连子心，从今儿早上进入厨房，就没有再踏出去过，至多就是坐下来喝几口水或冷饮歇息一下。当然，厨房里也不止是她一人，青薄、旬优、连二哥，还有那位景然公子，都在帮着她，他们皆是厨艺在身之人，需要做什么菜，只消看连子心做上一遍两遍，便都能上手了。

　　　　菜单是早就拟定好的，青薄、旬优不用说，这些天每道菜都是她们看着学的，而连二哥和景然公子，也过来帮手了几日了，菜单上的不少菜，都能做得出。

　　　　幸好也是有了他们四个，否则连子心就是再多出三头六臂来，也是做不到的。

　　　　不过青薄除了帮着做些菜，大多数时候还得出去指挥安排事情，这一点连子心乐得自在，青薄虽厨艺不如旬优，但别的才能，却是她所不及的，是个非常能干的属下。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晚宴是酉时一刻才开始，但申时三刻，他们这些后勤就要开始就绪了。

　　　　晚宴才是真正的自助餐宴会。

　　　　华国宫廷胜景良多，光是御花园，就有六七处，而今自助餐宴会地点，便是定在了“聚香园”。

　　　　这地点，也是连子心选定的，只有一个原因——离司膳司最近，于菜品的端送最为便捷。

　　　　聚香园的一切，几乎都已经布置完毕，就等着菜品送过去了。

　　　　自助餐这种就餐形式，起源于公元8—11世纪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式餐前冷食”和“亨联早餐”，后来，随着人们对美食的不断追求，自助餐的形式流行形式也多样化起来。

　　　　由餐前冷食、早餐逐渐发展成为午餐，正餐；

　　　　由便餐发展到各种主题自助餐，如：情人节自助餐、圣诞节自助餐、周末家庭自助餐、庆典自助餐、婚礼自助餐、美食节自助餐等；按供应方式，由传统的客人取食，菜桌成品发展到客前现场烹制、现烹现食，甚至还发展为由顾客自助食物原料，自烹自食“自制式”自助餐。

　　　　有没有生日宴主题的自助餐，连子心倒是不知道，似乎没听过，不过有什么打紧呢，就当做是她自创的好了。

　　　　各种自助餐虽然表面看没什么大的差别，但实际上还是各有不同的，根据标准的不同，档次也有很大的不同，今儿这个宴会的档次，自然是顶顶高级的。

　　　　菜品渐次入席，流水般地被送入聚香园。

　　　　酉时一刻一到，宾客陆陆续续也进园了，这些人，多是富贵闲人，平日里就是吃吃喝喝，少不了去参加各种宴会，所以对于宴会，大多也没什么真正的兴趣，皇家的宴会就更不用提了，虽然吃食儿顶级，规格排场奢华，但头顶上有那么大个儿的主，周围处处是眼，一举一动皆要三思而行，累都累死了，再好吃食儿，再奢华的排场，都无福消受。

　　　　不过呢，倒是听闻今次的宴会与寻常的有所不同，叫什么“自助餐寿宴”，自然是没人知道这“自助餐”是何概念，左右都是得来赴宴，既有了新颖的东西，自是再好不过。

　　　　大多数宾客还是抱着期待的心情来的。

　　　　天色呈现一种灰蓝，只有小片的晚霞悬挂天际，使得天空分割成了两种色彩的颜料盘，也已有星子隐隐若现，马上，夜幕就要降临了。

　　　　进入聚香园后，众多宾客还是被小小震撼了一把。

　　　　只见，聚香园里，四面八方悬挂着各种彩灯，可算得上灯火辉煌，最令人惊奇的是，脚下的地面，竟是闪闪发光的！还不单单是地面，就是园里的许多嶙峋怪石，假山小桥，甚至是树木花圃，都散发着蓝莹莹的荧光，星星点点，有些冷凝，并不刺目。

　　　　远远看去，整个聚香园被幽蓝的光包围着，圈出一个个美丽的图案，搭配着明艳的彩灯，没有滔天如水的奢华，却有种别开生面的锦绣璀璨。

　　　　这个荧光铺园，也是连子心的创意。

　　　　那日去尚宫局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有这种荧光粉，据说是从一种含有荧光粉化学成份的矿石中提炼出来的，感慨华国竟已达到这种水平的同时，也想出了这个。

　第二百三十四章　华彩盛宴（下）

　　　　当然，这些只是今晚烘托气氛的景致，所有进到园中来的人，整个目光都会被牢牢吸引的地方，是聚香园的正中间——一排一排的长案桌。

　　　　这些案桌，特点是长。不是一般的长，每一排，都是至少十张长一米左右的桌子拼接而成。

　　　　但是每一排都不是一般长，而且并不是像传统的规则排列，整体的排列是这样的：【一，一，一，丿，一，仯�，、】连起来，便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字——寿！

　　　　没错，就是寿宴的“寿”！

　　　　长案条上。铺就着红色绣福字的桌布，六排画的案条上，分别放置着六种类型的食物。

　　　　——凉菜、热菜、小点、素食、御汤、饮品。

　　　　盛菜的器皿，第一排的凉菜，均用上等青花细瓷淡粉圆盘，大约有十六种，每种三份，色彩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