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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黑化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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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琯一直默不作声看着这对主仆,这段时日他转变许多,沉默寡言了不少。见陈娇神色恍然,他凑上前低声嘱咐道:“这里便是我们今晚要住的客栈了,我领你们进去先行稍息整顿。”
  待一行人收拾妥帖后,他才对玉屏吩咐道:“你看好小姐,我出去打听打听。”客栈鱼龙混杂,陈娇定是不能长居此处的,所以住处就需得另找。而当初守卫这座城池的唐石溪尸身在何处,也要慢慢询问。
  陈琯步履匆匆走了,陈娇站在自己的房间内。相比于她从前奢华的住处,它简直称得上简陋。玉屏正在整理东西,动作麻利地仔细清扫,抱怨道:“二公子也真是。这里这么破败,小姐怎么能住在这里!”
  “有何不可。”几日奔波,陈娇神情委顿早就疲惫不堪。但从下马车后,她就一直睁大眼睛观察这座小城。
  玉屏嘟嘴不满道:“小姐你从没住过这种地方!”说着她就心酸地想落泪,自家主子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陈娇见她伤心,不由头疼道:“我现下已经不是贵妃和陈家的嫡小姐了。”
  她不说还好,一听她这话,玉屏那包在眼眶中的眼泪立马滚落下来。她甚至用力丢开那沾染上灰尘的抹布,蹲到地上开始小声啜泣。
  陈娇叹气,按理说玉屏这样当差是应当被罚的,可是她如此全是为了自己…想到此,陈娇最终屈服求饶道:“好了,知道你是个主意大的。”
  “奴才、奴才还不是为了你。”玉屏抬起花脸,一抽一噎好不可怜,“不识好人心还怪我主意大!”
  “我知道你的苦心,只是…那玉屏小姐能否替我把这陋室整理干净?”陈娇看她那抽动的肩膀,想着玉屏也跟着奔波许久,现下还大哭一场。她立马改口道:“算了,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便撸袖子动手去拿那脏抹布,玉屏登时急眼,跳起来将她轻轻推搡开,抢过抹布道:“你干嘛!”
  陈娇被她动作骇了一大跳,只觉得这小妮子最近胆子渐长啊!
  还未等她有回应,玉屏更加伤心了,本来止住的啼哭顿时换成嚎啕大哭,一边伸手抹泪一边哭叫:“都是奴婢没用,才会让主子亲自动手!小姐本就够难受了,住这般破旧的地方还不得不自己动手!都是玉屏没用!”
  “我不过是见你伤心,想你休息会。”最终她反复确认这句话没有刺激玉屏的地方,才干巴巴安慰道。
  “那怎么能行!小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玉屏止住哭,凶神恶煞地瞪陈娇,“您是万金之躯,这种脏活当然是奴婢自己来。”
  陈娇:…你开心就好。
  于是等陈琯从外面忙碌回来,迎接他的便是双眼通红肿了一圈的玉屏。他见陈娇眼露无奈,稍想便能知道发生了何事。毕竟玉屏对陈娇一向忠心耿耿,总不会是错事。
  于是陈琯假装没有看穿她们的波折,对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玉屏视而不见,朝陈娇道:“我已经找好庭院找来仆人打扫,明日我们便可搬进去了,现下先在此处安置歇息吧。”
  “好。”
  夜深,陈娇悄然起身走至窗边。途中发觉玉屏独自待在榻椅上歇息,正睡得香甜。她摇摇头,必定是她趁自己不注意,偷偷跑过来的。
  看着高悬的月亮,皎洁明亮的月光洒在窗边。她身上也沾染上光华,显得异常飘脱出尘。朦胧的月光笼罩着熟睡中的众生,陈娇似是透过薄纱看穿其中,隐约浮出自己梦中的身影。
  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飘忽的影子。
  不远处,隐藏在暗中的影子却也在深深注视着她。你在看风景,却不知自己也是他人的风景。


第46章 
  “还不出去?看样子他们是为了你才来这; 你现在这么偷偷摸摸算怎么回事啊?”济溪鄙夷的声音响起,却只得到唐石溪一个白眼。
  可怜唐石溪君子之风维持了数十年,根深蒂固的性子却还能被济溪带偏; 可见济溪此人平日里有多招人厌烦,惹得唐石溪耐性十足的人也对他不假辞色。
  “还敢对我翻白眼; 当初多乖啊…”济溪没底气只能暗中嘀咕; 都不敢高声反驳。
  唐石溪并不理他; 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窗边的身影。他可以看见陈娇怀念而专注的看着月光,那双白皙的手不像是在追逐月光,而是触碰到他身体直达心脏,狠狠捏紧。
  ‘我该怎么去面对她?’唐石溪想,‘我该怎么告诉她; 我没有死,只是成了不被世人接纳的怪物。’
  他可以忍受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墓穴; 与妖魔同居,也可以忍受自己成为人人喊打的怪物; 被世人驱逐,但他却深深害怕,当陈娇得知真相后惊恐畏惧的眼神。那将成为杀死自己的利器; 轻易刺穿他刀剑不入的身躯; 让他溃不成军。
  而陈娇感受到寒意后,收回手站定,她最后看了眼月亮便转身上床。
  而万里外的妖都,却没有这般平静。
  妖魔来往不休的街道上,有对男女正在驻足/交谈。
  那女子明眸皓齿头上梳着双髻; 男子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侧眼望去当真是一对璧人。不过路过的妖修大都耳聪目明; 所以均能清楚的听见,那看似清秀含蓄的女子,正用与她性格不符合的语气质问身旁的男子。
  说是质问实为怒骂,而那男子却还心甘情愿任她处置,毫不反驳的由她指责。按理说这般好戏,那些生性喜欢热闹的妖怪们定是会停下来围观一番,可他们却纷纷加快步伐,逃命般离开。很快,这条街的妖修皆是消失无踪。
  只除了一约五六岁的幼童,仍是蹲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块上,兴致勃勃地看这对夫妻斗嘴。没错,此子正是张天天。而那吵闹不休的夫妻,便是桃安与张尘镜。
  桃安正对着张尘镜怒目而视,阴阳怪气道:“大人可真是威风,随随便便点化两人成仙,小神可真是嫉妒的紧。要早知成仙这般轻易,小神当初那还用辛苦修炼,早日寻去向大人献媚便好了不是?”
  张尘镜听她讽刺自己,只尴尬地咳嗽。但因为许久未见桃安,他忍不住调戏道:“现下也为时不晚。”
  桃安本就在怄气,闻言更是发火道:“你少跟我说笑!我醒来便面对九婴的嘲笑,说我们九重天学了那南天帝,改行做收破烂的了。张尘镜啊张尘镜,我与九婴斗法多年,从未这般丢脸过!”
  她估计是气急,还动手推搡了张尘镜一下,继续道:“我都不敢想象,等三千界其他古神都知道这件事后,会怎样想我们家。”
  言罢她发出一声哀嚎,捂脸不肯搭理张尘镜了。张天天本双手撑头看戏呢,听到这里便悄声将自己转过身去,背对着张尘镜,企图让他们看不见自己。张尘镜对自己的儿子动作心知肚明,他心中冷笑,暗道过了今日自己再找他算账。
  张天天当初分明保证由他一力承担了此事,现下却又因为畏惧桃安的怒火而认怂,让自己背了这黑锅。张尘镜眼见桃安气得眼睛都红了,显然已是失去了理智。他本就心黑,更是在心中记了九婴一笔帐,想着自己这次回三千界后定是要将他好好教训一顿。
  但是现下最重要的是安抚桃安,于是他轻轻抚摸桃安的脊背替她顺气,毫无压力道:“本是不想告诉你的,不过见你这般着急,还是算了。其实原本也是我的错,那日天天分外喜爱那厨子手艺,非闹着要将他带回去,我便无法,只得依了他。”
  张天天头皮发麻,立马想要起身解释,但在接触到张尘镜威胁的眼神后,登时熄灭了心中的小心思只敢暗自流泪。
  见他识相,张尘镜满意点头,又继续道:“至于九婴,娘子安心即可,他日后必定是再不敢这般多舌惹人是非了。”
  桃安瞥了眼正发抖的张天天,仍是对着张尘镜道:“你不要将责任丢给张天天,就算那个厨子的事不论,南朝皇帝又算怎么回事?”
  张天天立即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只是嘴角还没彻底弯起,桃安便对着他道:“你的帐我们待会再算!”自从自己跟张天天接触这些日子后,桃安发觉他从前的成熟懂事都是骗人的,蠢的格外清新脱俗。
  张天天撇撇嘴不笑了,张尘镜这才慢慢解释道:“南朝皇帝之事,是为了替你攒够功德早日转生。”他声音响起,“你在神藤树中转生,至少需数千年。我却是早就受够了等待,再也无法忍耐了。”
  这件事的受利者是桃安,按理说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实力大涨,应当是分外喜悦的。可这事并不这般简单…
  桃安收起浮于表面的怒气,头疼的扶额,皱眉无力道:“我难道不知吗?只是你这般大动作,连续提拔两人飞升,这两人的因果便是记挂在你头上,将来若是二人出了差错,天道是统统算在你头上的啊!”
  说来说去,桃安也是关心张尘镜。如若陆景等人做错了事,张尘镜必定要受牵连。老祖本就看这些逍遥世外的圣人不喜,正愁没有借口收拾呢。张尘镜就相当于向敌人递出了自己的软肋,还光明正大将他们放在谁都可以出手的地方。
  张尘镜很是享受桃安对他的关心,只揽过她走出这条他们已停滞许久的街道,轻声安抚道:“别急。自会有人替我解决麻烦。”
  “谁会这般好心?”桃安猜测,难道是妖族?
  张尘镜摇头并不解释,只是说道:“恩怨未了,当然会有人去寻他。”
  ——
  边城中熟睡的陈娇一夜无梦。
  次日等她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玉屏已经整理好东西,见她醒了便立马凑上前来道:“小姐你醒啦?二公子已经将东西搬至新家,就等们待会去啦。我已备好热水了,现下正合适。”
  陈娇看了看日头,猜想玉屏定是数次准备热水,才能这般及时。她顺势起身,洗漱整理。
  坐至梳妆镜前,玉屏兴致勃勃地替她梳理长发,问道:“主子今日可有想挽的发髻?”
  陈娇则还是呆呆看在镜中的自己,不施粉黛面色尤为苍白。不知为何,她说道:“双平髻。”
  话一出口,主仆二人均是愣住。双平髻是未出阁的少女梳理的发型,陈娇曾经分外喜爱这种发髻,只是后来入宫后便再也没有用过。
  玉屏只是呆愣一瞬,便立马动作麻利地开始梳理。陈娇张嘴想要让她停下,可又想到什么又乖巧住口,任由玉屏动作。
  妆成后,陈娇看着镜子映出的模样,好似回到十六岁那年,自己正在闺房焦急整梳,准备去见溪郎。他就在门外街角的那棵百年梧桐树下,耐心等待自己。她会蹦蹦跳跳出门,小跑着喘气到他面前,问他等了多久。
  然后唐石溪便会伸手,触摸自己的脸庞,避而不答宠溺笑道:“怎么跑这般急?”
  她陷入回忆,不由自主像他那般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庞,却忽然察觉眼角的皱纹…她先是惊慌后无奈笑着叹息:“原来转眼就十几年了,真快啊。”
  “小姐你别生气,人都是会老的!”玉屏急得不行,连忙安慰她。
  人都是会老的吗?
  此时陈琯正在他处询问唐石溪尸身,却得到一个惊人回复。
  “唐将军啊,他为了守卫我们,力战而竭,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他!至于国都为何说他是误了战事,这个我们也不懂…本还想着替他伸冤,可那皇帝都飞升了,新皇帝那么小小的,又有什么用啊。”
  陈琯心中急切,等他说完后便急忙追问:“那您知道将军的尸身在何处吗?”
  “你想干嘛?”那朴实的老人却立马警惕。
  陈琯那知一个老头还这么机警,他有苦难言只得半真半假道:“我们乃是他国都的亲友,千里而来便是替他收敛尸骨带回故土的。”
  那老人生长在边疆小城,心地善良又听闻这个解释还算合理,便未怀疑陈琯话中真假。他点点头道:“是的是的,大将军总得回故土的。”
  “那您知道他在何处吗?”陈琯想快速解决此事,小心翼翼询问道。
  “可是,大将军不在了啊!”看陈琯神色惊诧,老头拍拍他肩膀,左右观看了一圈才对陈琯神秘道:“你们在国都有所不知,大将军他成仙走啦!”
  又一个成仙的?陈琯难得头脑迷糊。
  观众给了回应,老头很是满意的继续道:“那日将军战死,蛮子没来及带走他的尸身,他就躺在那里。等次日我们想去替他收敛尸骨时,他已不在了!”
  陈琯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才会认真听他讲话。他无语道:“您确定不是敌军带走了?”
  老头被质疑了,瞪他一眼很是不满道:“我骗你干嘛!蛮子走后,喏,就在那。”他用手指了个方向。
  “那也可能是别人先行带走了啊。”陈琯决定自己今天就要破除封建迷信。一天天的,谁都成仙了,陆景还有宫里的厨子,现下死了的唐石溪也成仙了,算什么啊?再说若是唐石溪成仙了,为何不来找娇娇?


第47章 
  他们这一通忙碌; 岂不是像个傻子般?
  那老人神神秘秘地抚着长须道:“你有所不知了,我们在城中曾数次见过将军的身影,完好不损的身躯; 活的!”他激动地比划几下,“可不是老头我造谣; 好多人都看见了!你稍加打听就知道。”
  他胸有成足道:“我也见过; 只是后来他彻底飞升后; 就再也不见了。”最后老人总结,“死而复生,当然是神仙了!”
  陈琯知晓这老头没有骗他,心中更觉不对,敛眉道:“你怎么确认不是妖魔?”死而复生; 那很可能是僵尸啊。
  老头气得胡子都要立起来了,大声反驳:“你怎能这么说话; 你到底是不是将军的亲人?!定是天上神仙见将军为了保护我们战死,才将他死而复生提拔成神仙了!况且僵尸吸血; 我们可没发生过这种命案”小城中若发生这种大事,定是藏不住的。
  “哦。。”陈琯诺有所思离去。再一回想王都那段日子诡异突兀的旱灾…
  唐石溪若是真成了神仙,定是会去寻陈娇的; 只是他为何不敢露面?对比陆景那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得意嘴脸; 此事越发古怪了。而且世上从未听过有什么神仙会引起干旱啊?
  倒是僵尸中,有之,名旱魃。
  他们一路从国都至边城,那唐石溪定然也会跟来。只是不知他成了鬼怪后,性格有没有变化; 想到旱魃吃人吸血的传说,陈琯顿时心惊:陈娇现下自己一个人在客栈!
  他立马顾不得公子形象; 一路狂奔赶回住处。
  而陈娇与玉屏正缓缓下楼,打算随陈琯留下来带路的人一道前往住处。她走至客栈门口,却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不远处。
  寒风吹过冻得她不由瑟缩了下身子,玉屏正在远处叽叽喳喳指挥侍从搬运行李,嘈杂的闹市传来纷乱的叫卖。陈娇与唐石溪却宛若单独被隔在另一个空间。
  恍惚后她忍不住做出傻事,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眼睛。远处的唐石溪原本紧绷的面孔瞬间舒缓开来,露出极浅的笑容。笑容转瞬即逝,但对比他平日里的不动声色,已经是分外明显了。
  陈娇当然也看清了,她立马从定身状态解除,快步上前最后已是大步跑着扑至唐石溪怀中。没有空,不是梦。她像是受尽了委屈找到归宿的孩童,猛然开始嚎啕大哭。
  寻不到归途的船只,终于得以在踏实的港湾停泊。
  玉屏本还在忙碌,听闻女子啼哭的声音也不在意,只不过周围人指指点点的视线使她察觉到什么,顺着目光一转,便看见自家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姐。还有…活着的唐公子?!
  她吓得失手将手中的瓷器摔到地上,随即又想起,这可是小姐最喜欢的碗了,因为是唐公子送与的。
  不过这位忠心到愚笨的丫鬟却忽然开窍,从杂乱的思绪里整理出一句话:人在眼前,便再也不必以死物来寄托悲情了。
  感受到真实存在的怀抱后,陈娇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向唐石溪哭诉道:“你怎么才来啊?”
  唐石溪很是熟练的安慰,动作好似已经做过千百回:“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做的不好!”陈娇咬牙切齿道:“你答应要守护我一辈子,却撒手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深宫彷徨,说好只管让我开心,外事全由你来挡,结果我现下却要处心积虑为了报仇周旋。”
  她手指点着唐石溪的胸膛,恨声道:“你可知这段日子,我头发都愁掉不知多少!天天哭,眼角都生出了皱纹。”
  说到此,她又开始低声啜泣,唐石溪只得无奈揽过她,侧身挡住那些好奇的眼神。边城民风开发,与国都要求的大家闺秀所不同,在这里女子地位较高性格也大方许多。故此他们都以为陈娇是在跟情郎互诉衷情,均是看得津津有味,并无斥责鄙夷的眼神。
  陈娇可以如此放肆,唐石溪却不能不管不顾。要知道她事后反应过来今日自己出了丑,日后定是统统算在他头上的。
  他埋下头凑近陈娇耳畔,道:“你总得给我个机会解释啊。不若我们找个地方,我再细细向你认错?”
  陈娇听闻此话霎时找回了自己丢失的理智,反正人在眼前总是跑不了的。她擦擦眼泪,察觉周围那些善意的眼神后,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找个人发气,朝唐石溪吧又有些舍不得,思来想去她扭身朝无辜的玉屏道:“你这个没眼色的快跟上,先去二哥找的宅子。”
  玉屏被殃及池鱼也不生气,反而喜滋滋地招呼其他仆人,然后快步跟在陈娇等人身后。要知道陈娇自唐公子死后,一直都是端庄忧愁的模样,现下她又恢复小女的神态,玉屏最开心不过了。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知道自己的庇护者来了,外事不必自己发愁,陈娇有了主心骨便不再端着架子时刻准备搏命了。
  到了住所后,玉屏便急哄哄的把其他仆人赶至其他地方,留出空间给陈娇和唐石溪。她自己却偷偷蹲在门外望天,想着自己真是最贴心的丫鬟了。
  陈娇早在路上就发现了唐石溪身体的不对劲,牵着的手冰冷到不似活人,面色苍白到诡异。待无人后,她便立刻推到唐石溪,扑在他身上仔细贴着胸膛聆听心跳。
  原本温馨和谐的气氛一扫而空,唐石溪试图说笑,故作轻松道:“从前竟不知陈家大小姐这般心悦我,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了。”
  陈娇却不理他,她抬起头瞠目结舌道:“怎么会没有心跳?!”说完她又埋头试图再次确认,手也紧抓着唐石溪的手腕,要替他把脉。
  唐石溪顿时抿唇,心也随着她语气高高悬起。
  陈娇折腾再三,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呆坐在一旁,是了,那么多人看见他的尸体,怎么还会是活人?可现在这个完好无缺站在自己身边的东西,是什么?
  “你还是活人吗?现下又算什么?”她深深皱眉盯着唐石溪询问,眼中是不可置信。
  济溪在旁边看戏也分外紧张,闻言立刻怂恿唐石溪道:“说你是神仙,就跟这座小城里传的那般,死后被点化飞升了!”
  但唐石溪看着陈娇清澈无助的眼神,却仍是残忍开口道:“死了,僵尸吧。”
  济溪大骂一声傻子,不忍再看结局便遁走了。唐石溪虽然比任何人都害怕陈娇的惧怕与厌恶,但他却不后悔。他这一生从未对陈娇说过半句谎话,许下的诺言也一并都能做到。
  他说要守护陈娇一世,就算在千里外的地方成了枉死鬼,也是要爬回去的。
  他想,若是陈娇畏惧,自己便立马离开,然后在暗处保护她这一生…只是稍微会有些难过吧,他垂下眼眸,不过娇娇是凡人,害怕自己这种阴暗之物,也是正常。
  不怪她。
  他脑中思绪万千,现实却只过了不过两秒。陈娇似是想到什么立刻紧紧抓住他冰冷的手,焦虑询问:“你不会再消失吧?”
  济溪正在偷笑唐石溪是傻子,立刻捧瓜呆住,剧情没有按照他想象的发展。不过也对,唐石溪以命相守爱着的人,必然也是深爱他的。
  见唐石溪没有回应,陈娇更是焦灼道:“你不许走!都到了今日,不许再离开我。”说着她眼泪又要流出,本就红肿的眼睛有加剧的趋势。
  唐石溪急忙道:“不会了,再也不走了。”
  陈娇眨巴眼睛盯着他,寻求保证:“这可是你答应了的。”见唐石溪肯定点头后,她才转着眼珠子,“说说你这段日子吧。”
  唐石溪不想让陈娇难受,便三言两语说完他的经历。虽然已经尽力削弱自己遭受过的痛苦,但陈娇机敏聪慧,当然能感受其中多加艰难,不由更是心痛。
  最终两人相顾无言,陈娇说道:“所以你不会老也不会死了,以后还会飞升至三千界成为很厉害的人?”
  “嗯。”唐石溪想了想,神色认真起来,“我是不会丢下你的,等你死后我便随你一起。”
  识海中的济溪急的上蹿下跳,自己一路上废了多少口舌,唐石溪就是一根筋不松口。不过他冷静下来,想到陈娇在此,她听闻此话定是会阻拦的吧?
  陈娇却没有立刻说话,她异常清楚自己的话语对唐石溪意味着什么。她应当开口阻止唐石溪,告诉他你的机缘就在眼前,通天大道近在咫尺,不应当为我为儿女私情而放弃。
  可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她就是那般自私。如果唐石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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