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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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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麒耍花样,误了他。”
让别人送信,不管是书信还是口信,风险都太大,傅耀宗也不见得相信。而傅老将军年纪大了,不便长途跋涉,自然是罗衣亲自去为好。
“好。”傅老将军点点头。
“那我这就收拾行李,明天就出发。”
在出发之前,还有一事要做。
罗衣找到齐子文,对他道:“你帮我把婉儿约出来。”
齐子文的眼睛闪了一下,没作声。
“我知道你能做到。”罗衣说道,“你不必再想着回到夜东麒身边了。他的密室,你带我进去过,你猜他往后还会不会信任你?”
背叛这种事,只要发生过一次,裂痕便产生了,再也消除不去。尤其是帝王的疑心,稍稍一动,便能置人于死地。
“随你出宫的那一刻,我便没想回去。”齐子文微微笑道。
从前夜东麒和婉儿见面,也是由齐子文从中周旋。
这一次,也很顺利,齐子文约了婉儿出来,在夜东麒的别院里见面。
婉儿全名叫赵婉如,父亲是四品京官,从小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只见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款式精巧的衣裙,亭亭袅袅地站在花丛边,衬得她细眉圆眼,格外漂亮。
原来夜东麒喜欢的是这一款,罗衣心想,从齐子文的身后走出来,对赵婉如打招呼:“你好,婉儿姑娘。”
看到罗衣的一刹那,赵婉如脸色一变:“你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她认得罗衣。
罗衣笑了笑,对她道:“冒昧请婉儿姑娘见面,是有一事相求。”
“殿下呢?”赵婉如却不看她,转头看向齐子文问道,“你用殿下把我骗出来,想做什么?”
齐子文往后退了一步:“是三皇子妃要见你。”
不论赵婉如跟他说什么,他都闻若未闻,一心一意当背景板。
赵婉如冷冷一笑:“你敢这样对我,不怕我跟殿下告状?”
“婉儿姑娘,找你来的人是我。”罗衣见她总是分心,便走近她,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石桌前,“需要婉儿姑娘写一封信。我说,你写。”
赵婉如一脸恼怒地看着她:“三皇子妃,我与你素无交往,你有什么忙,我未必帮得上。”
“你帮得上。”罗衣拿起毛笔,蘸了墨汁,递给她道:“这个忙,只有你帮得上。”
赵婉如被她强行塞了毛笔,一脸冷漠地看着她,打定主意,不管她要她写什么,她都拒绝。
“殿下,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件事,我不喜欢你了,我喜欢齐子文。他比你聪明,比你有趣,我渐渐觉得他比你更好。而且,他答应我以后只有我一个,我实在很动心,我决定跟他私奔了。希望你不要找我,也不要找他,就让我们安静地归隐田园,也当做是阿文辅佐你这么多年的酬劳。”
她念完这些,不仅赵婉如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就连齐子文都睁大了眼睛,愕然地朝她看过来。
第46章 你登基啊
“你疯了?!”赵婉如气急败坏地大叫;一把甩掉毛笔;扭头就要走。
罗衣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写。”
“我不会写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赵婉如一脸愤怒和羞辱,还有浓浓的讥讽:“三皇子妃;你自己得不到殿下的心,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有这心力,不如去学一学;怎么讨好男人!”
她生得很漂亮。细眉,圆眼,身姿袅袅,是个难得的美人。
“我比你好看。”罗衣上下打量她一眼;语气平静却很坚定。
傅罗衣长得比赵婉如好看。长眉;凤眼;五官精致;随便往那一站,便气势十足。随便从街上抓两个人,也都会说傅罗衣长得更好看。
“哼;你好看又怎么样?殿下不喜欢你!”赵婉如得意又嫉妒地道。
明明殿下喜欢的人是她;偏偏陪在殿下身边的是这个女人。就因为她有一个纨绔爹;为了她肯得罪天下人,殿下才选了她做正妃。
“所以;我何必讨好他?”罗衣说道。
赵婉如一噎,随即她冷笑起来:“不管你说什么,别想让我写那个!”
她想起罗衣刚才念出来的内容;一脸的厌恶。
“锵!”一道寒光闪过,罗衣手里多了一把弯匕,她朝锋利的刀刃上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赵婉如道:“你劝你还是写吧。”
赵婉如看到匕首的一刹那,眼中划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她就镇静下来,扬起下巴道:“傅罗衣,你敢对我怎么样,我——”
不等她说完,罗衣直接拉过她的手,按在石桌上,挥刀斩下!
鲜血迸溅。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石桌被染红,一截血淋淋的小指脱离赵婉如的手,在桌面上蹦了几下,便滚落地上,沾满了泥土。
这截白嫩如葱段的手指,前一刻还在赵婉如的手上,随着赵婉如骄傲的说话,而娇俏地微微翘起。下一刻,却成为了脏污的一块烂肉。
赵婉如抱着缺了一根手指的左手,痛得凄厉大叫:“我的手!”
始终站在不远处,沉着平静的齐子文,此刻也不禁动容,走上前来:“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低头看着罗衣,目光犀利,像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去把笔洗了。”罗衣没有答他,下巴朝地上沾了土的毛笔点了点。
齐子文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去捡笔。
“我要告诉殿下!你敢这么对我,我要殿下砍你的头!灭你满门!”赵婉如看着旁若无人,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条理分明地指使齐子文做事的罗衣,眼中喷出痛恨和怨毒。
罗衣本来神色淡淡,听了这句话,她眸光一闪,凉凉地笑了:“你以为我会让你再见到他?”
赵婉如明明痛得脸都狰狞了,听了这句话,却是瞳孔一缩:“你说什么?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再傻也知道了,罗衣不会轻易放她走。
断指的疼痛,足以令她这样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大哭大闹上几年,花样不带重复的。但此时此刻,她居然忍住了剧痛,飞快转着脑筋,思索起逃跑的路线。
“写吧。”等到齐子文拿着洗净的笔走过来,罗衣伸手接过,蘸了蘸墨汁,递向赵婉如,“你老老实实地写,我不动你其他地方。”
说话时,她掂了掂手里的匕首。
赵婉如又惊又怒地看着她,但却敢怒不敢言。实在是罗衣刚才斩她那一下,太过干脆利落,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斩断的不是一根手指,而是一截萝卜,吓破了她的胆子。
“齐子文,你就任由她污蔑我们?”赵婉如心念一动,看向齐子文,眼神哀哀地道。
齐子文犹豫了下。
“你非这样不可吗?”他低声问罗衣。
罗衣摇摇头:“不是啊。”然后她补充一句,“如果你有更好的主意,叫夜东麒气到半死的话。”
齐子文顿时不说话了。
恕他善良,他当真想不出更恶毒的办法来了。
他有些遗憾地看向赵婉如:“很抱歉,赵小姐,我帮不了你。”
“这也关系到你自己的名誉!”赵婉如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就任由她败坏你的名誉?!”
齐子文皱了皱眉,眼中露出几丝不快,再次看向罗衣说道:“我若跟人私奔,必定不是赵小姐这样的女子。三皇子妃此举,实在令我名誉损失惨重。”
“那我回头补偿你?”罗衣笑着道。
齐子文眉头舒展,轻轻点头:“好,我等着三皇子妃的补偿。”
只见他们旁若无人地说起风凉话,赵婉如气得浑身都发抖:“你,你们两个!”
“你写还是不写?”罗衣收回目光,朝她看过去,眼底冰冷一片,“虽然我对斩人的手指、脚趾,剜人的眼睛、鼻子,割人的舌头、耳朵没有兴趣,但如果婉儿姑娘非要一试,我也只好奉陪了。”
赵婉如被她轻描淡写的威胁吓得脸色发白,浑身抖若筛糠。她看看一脸冰冷的罗衣,又看看面带歉意的齐子文,又惧又恨,又气又怕,眼泪唰唰地落下来。
“字不错。”罗衣看着出现在纸上的工整娟秀的字迹,毫不保留地夸赞道。
这样真诚的夸赞并没有使赵婉如感到丝毫骄傲,她忍气吞声地把罗衣让她写的内容写完了,然后抱着伤手退到一边,戒备地道:“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以后不会跟你作对。”
她不知道罗衣为什么知道她,也不知道罗衣怎么令齐子文背叛夜东麒,但她知道自己今日一定凶多吉少,哪里还敢露出骄矜的模样,表现出十分的顺从。
“你怎么保证呢?”罗衣吹干字迹,小心地叠起,“你又怎么让我相信你的保证呢?”
想要夜东麒相信她跑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她永远不再出现在夜东麒面前。
赵婉如也想到这里,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你怎么想?”罗衣收好信,转头看向齐子文。
齐子文想了想,对她道:“借三皇子妃的匕首一用。”
罗衣挑了挑眉,把匕首递了过去。
“不……”赵婉如看着拔出匕首,朝她走过来的齐子文,顿时明白了什么,踉跄后退。
一刻钟后。
罗衣和齐子文走出别院。
“没想到你还有那种东西,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想做事,手里总要有一点实用的东西。”
“能用在活人身上吗?”
“三皇子妃该不会要用在我身上吧?”
“没有,我只是好奇一问。”
两人回到威远将军府。
“爹,明天我走后,你把这封信送到夜东麒的手里,别让他知道是谁送的。”罗衣把赵婉如的遗书递给了傅老将军。
傅老将军打开就要看,拆到一半,他忽然停下来,看向罗衣问道:“我能看吧?”
“看吧。”罗衣笑道。
傅老将军高高兴兴地打开,看完之后,他哈哈大笑:“好,好,做得漂亮!”
目光落在齐子文的身上,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不错,不错,你们老齐家有后了。”
齐子文无奈地道:“这等艳福,我消受不起。”
人都死了,他上哪里消受去?
傅老将军笑吟吟地又看向罗衣:“这小子的身手还不错,明天叫他跟你一起去,多少也能给你充当一下护卫。”
罗衣本来就打算带他一起走,闻言笑着看向齐子文:“一个月五两银子,齐护卫肯不肯?”
“管吃吗?”齐子文浅浅一笑。
次日一早,罗衣和齐子文就上路了。
傅老将军也调动人手,把那封信送到了夜东麒的手里。
夜东麒昨天傍晚就醒了。他为了让自己的摔倒显得自然一些,醒来后恢复神智显得合理一些,这一下摔得很是瓷实。醒来后,他的头持续疼痛,脾气便不大好。
“还没有齐公子的消息?”他问身边的下人。
下人摇摇头:“齐公子昨日倒是来了,但是后来又走了,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瞧见。再去他家里,便没有人了。”
“去哪儿了?”想跟齐子文商讨后续事宜的夜东麒,因着持续的头痛,脾气愈发焦躁。
这个齐子文,态度始终傲慢不已,他如今就要登上皇位,居然还敢这样怠慢!
想到这里,他脸色越发阴沉。
“殿下,有您的信。”这时,另有下人捧着一封信进来,“是婉儿姑娘送来的。”
听到“婉儿”两个字,夜东麒的眼睛一亮,连忙伸手接过。
他想到赵婉如,脸色顿时放晴,只觉得头痛都没有那么激烈了。他倚在床头,温柔地展开信纸,期待着赵婉如的甜言蜜语。
婉儿是个温柔可爱的好姑娘,她总是会用那张甜蜜的小嘴,说着各种暖心窝子的话。婉儿就是他的心,是他的肝,是他不能割舍的半身。
然而当他展开信纸,看到里面的内容,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风暴渐渐凝聚在他的眼中。
“这信是谁送来的?”他沉声含怒,看向送信的人,“把他给我带进来!”
“是!”
过了一会儿,下人回来了。
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回殿下,那人不见了。”
“混账!”夜东麒随手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他丢过去。等丢出去才发现,那是他的枕头。他脸上一阵青一阵黑,怒气使得他本来就剧烈的头疼,更加疼得难以忍受,他阴沉着脸,狠狠说道:“去找齐子文!把我给我抓回来!生死不论!”
他没找到齐子文。
他也没有找到赵婉如。
哪怕他的人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
他再傻也知道,这两个人此刻已经不在京城了。
大臣们纷纷催着他登基,这件他期待已久,每每想起便兴奋得手抖的事,他现在想起来,愤怒竟然比喜悦多。他准备以皇后之位迎娶的人,居然给他戴了一顶绿帽,而且是跟他的心腹。
双重打击,给他的登基蒙上一层绿色的阴影。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还有第三重、第四重甚至第五重打击,在不远处迎接着他。
第47章 你登基啊
新帝自登基后;日日不见笑颜;大臣们都觉得很欣慰。这才是一个好皇上应该有的表现;就算坐上皇位再开心,毕竟先皇刚刚死了;做儿子的总要悲伤一阵子。
“皇上,先皇和前太子已经去世了,请您务必节哀。”
“江山社稷为重啊!请皇上务必保重龙体!”
听说皇上自登基以来;每日连饭都吃不了几口,大臣们觉得他演得太过了,纷纷劝说起来。
“虽然先皇才故去,皇上理应为先皇守孝。但皇上膝下尚无子嗣;该把选妃一事提上日程了。”
这是亟不可待;想让女儿进宫为妃嫔的臣子。
夜东麒“傻”了那么多年;虽然身边有女人;却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以至于二十多岁了,膝下别说儿子;就连女儿都没有一个。
说到这里;才有人想起来:“皇上之前说立后一事暂往后放;不知要延到何时?”
“傅氏的德言容功皆是上佳,尤其她在皇上恢复清醒之前;一直陪伴守护着皇上,这份品性,堪为天下表率。不知皇上为何要延迟立后呢?”
他不立后;他们就没法提广开后宫,因此竭力劝他早点册封傅罗衣。
夜东麒这才想起来,还有傅罗衣。
他这阵子被赵婉儿“私奔”的事气疯了,竟把傅罗衣忘在了脑后。此时想起来,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好些日子没见到傅罗衣了?
“父皇才去世不久,朕不想提这件事。”夜东麒心情不好,摆了摆手。
“皇上,江山社稷为重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皇上!”
“应当广开后宫啊皇上!”
大臣们以为他不好意思,毕竟他还演着孝子呢,纷纷给他递台阶。
他们哪里知道,夜东麒根本不想要台阶,因为他是真的不痛快。
他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就这样被心爱的女人和信任的下属联手捅了一刀,那种心痛的滋味……偏偏总讨人嫌的傅罗衣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阵子都没在他跟前露面,叫他连出气的对象都没有。他对女人的厌恶达到了有生以来的最高峰,哪有心情选妃?
“朕头疼,都退下吧。”夜东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大臣们见他还要演一阵子的架势,纷纷闭了嘴,不再提了。
一个要面子的皇上,倒是比不要脸的皇上好伺候。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答复,但还是高兴退下了。
打发走大臣们,夜东麒一脸烦厌地倚在龙椅上,扭头问随侍:“傅氏呢?”
他身边跟着的都是从三皇子府里就侍奉他的人,早就知晓他对傅罗衣的态度,见他一口一个“傅氏”的唤,也不觉得奇怪,恭敬地应道:“自皇上伤到脑袋那日,她便出了宫,没有回来。”
“没回来?去哪里了?”夜东麒皱起眉头。
他既然要问,自然没有问不出来的。很快,那日送罗衣出宫的人来到御前。
“回皇上,那日小的把马车驾进了威远将军府,然后便被打发回来了。”
“去威远将军府!”夜东麒满面寒霜,“让傅罗衣进宫!”
他摔伤了头,流了这么多血,每天头痛得针扎一样,这个女人居然不在他身边照顾他!
夜东麒很生气,打定主意要给她好看。
然而宫人带回来的却是傅老将军。
“你问我女儿?”傅老将军仰着脖子,满脸倨傲地说:“你杀害前太子,气死先皇,你这种心狠手辣,利欲熏心,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岂敢让女儿跟你过日子?我把她藏起来了!”
一句话落,震惊一片。
傅老将军是个大嗓门,他又刻意拔高了声音,不仅殿内听得清清楚楚,就连殿外走动的侍卫、太监、宫女以及等候求见的大臣们都听得一字不落!
傅老将军不要命了?这是说得什么话!
夜东麒的眼中杀气腾腾,咬着牙道:“傅远霆,休要仗着是朕的岳父,就在御前如此放肆!”
“谁是你岳父?别乱叫!”傅老将军瞪他,“你登基这么久,也没立我女儿为皇后,根本没把她当妻子看,也没把我当岳父看!正好我也不想叫女儿侍奉你了,你写和离书吧,我女儿要改嫁!”
夜东麒的额头突突地跳,眼中阴云翻滚:“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以为我不敢吗?夜东麒,你杀害前太子,气死先皇,谁敢把女儿送进宫伺候你?”傅老将军大声道,“你快写和离书,放我女儿自由,不然我就把你做的这些事大白天下!”
他这是不要命了吗?听到这些话的宫人、侍卫、在外面等候传召的臣子们,纷纷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耳朵。他不要命,他们还想要呢!
夜东麒的眼底闪烁着怒气和杀意,掌心用力按压着扶手,力度之大,生生要将扶手掰断。
还用得着特意大白天下?只怕他今日出了宫门,满京城的人就知道了。
傅老将军在京城一向是横着走,从年轻时便是如此。随着他年纪渐长,脾气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加蛮横了。这也是夜东麒当初找上傅罗衣,算计她嫁给自己的原因。
可是如今傅老将军的蛮横霸道用在他身上,叫夜东麒无比头疼和愤怒。他总算知道,从前那些被他算计着得罪了傅老将军的人,是何心情了。
“来人!”夜东麒的眼底闪烁着暗光,沉声说道:“让傅老将军清醒一下!”
宫人们犹犹豫豫地走上来。
他们大多数是宫里的老人,不知道夜东麒的底细,都以为他是刚刚恢复神智的傻皇子,靠着傅家的庇护和傅罗衣的照顾,才安生地活到现在,并且幸运地登上了皇位。
幸运的傻皇子要对付自己的岳父?宫人们拿不准,他说的是气话,还是当真的?
一面,他们觉得夜东麒是皇上,任何人都不能藐视君威。另一面,他们又觉得傅家毕竟对夜东麒有恩,即便傅老将军放肆了一些,也不至于动用大刑。
“皇上,怎么让傅老将军清醒一下?”有宫人大着胆子问。
夜东麒冷冷一眼看过去:“打板子还要朕教你们吗?”
居然真的打板子?宫人们心里咯噔一下,忙道:“是,皇上。”
涌过去押傅老将军。
“得罪了,傅大人。”宫人们一边说着,一边去抓他。
傅老将军一甩手,就把宫人们推到一边,大声道:“好啊!夜东麒!你为了登上皇位,杀了兄长,气死生父,现在又要拿我这个老丈人开刀?幸好我把女儿送走了!要不然,她伴在你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身边,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宫人们吓得连忙去捂他的嘴:“傅大人,您怎么还不消停呢?”
这是能随随便便就说的吗?偏偏他说了一遍两遍不罢休,居然还说第三遍!
傅老将军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让人都听到这句话,让夜东麒杀兄弑父的印象在人们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他将双臂一甩,又扬起声音道:“夜东麒!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叫女儿再送给你磋磨!”
“好!那朕就杀了你,然后再杀了你女儿!”夜东麒震怒,高声喝道:“来人!将傅远霆拖出去,斩了!”
他本就被赵婉如的事气得胸闷,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傅老将军还敢在他头上点火!
宫人们连忙跪下磕头:“皇上三思啊!”
等在外面等候召见的臣子们,也不经召唤就硬着头皮涌了进来,跪在地上为傅老将军求情:“傅大人也是一时气糊涂了,他一向疼爱女儿,京中人人都知道。皇上迟迟不册封皇后,傅大人是一时气急,才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还请皇上恕罪。”
“请皇上恕罪。”
除了傅老将军,所有人都跪下求情。
夜东麒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迸,他紧紧抿着唇,绷着脸看向神态倨傲,没有丝毫妥协的傅老将军,恨不得这就把他拉出去,大卸八块。
但他看着跪了满地的大臣们,有他自己的人,有纯臣,有太子的人,全都跪下为傅老将军求情。如果他不顾他们的劝谏,一意要把帮助过他很多的傅老将军斩了,只怕要寒了臣子们的心。
可他实在不甘心。
“滚出去!”忍了又忍,夜东麒朝傅老将军怒声喝道。
他连装疯卖傻的事都做了,又何况忍这老家伙一时?且留他一命,日后再斩!
傅老将军一甩袖子,倨傲地道:“皇上不写和离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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