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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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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出去!”忍了又忍,夜东麒朝傅老将军怒声喝道。
  他连装疯卖傻的事都做了,又何况忍这老家伙一时?且留他一命,日后再斩!
  傅老将军一甩袖子,倨傲地道:“皇上不写和离书,我不走!”
  他一味倨傲,其他大臣们看不下去,硬生生把他架出去了:“你不要命了?快走!”
  没有任何人提夜东麒杀了前太子、气死先皇的事,好似傅老将军根本没有说过这句话一般。
  只有夜东麒心里埋了根刺,他想了又想,带人回了三皇子府。
  自从那日太子死了、先皇驾崩,他自己受伤在偏殿休息,就再也没有回过三皇子府。
  今日傅老将军的一席话,让他心中生了警惕,难道那些证据真的流传出去了?
  那是他扳倒傅家,以便为赵婉如让位而做的准备,有真有假。只要有心人拿到,一定能还原真正的内情。
  他回了三皇子府,随口问了一句:“朕不在的时候,可有人来过?”
  “回皇上,您受伤那日,傅氏来过。”
  傅罗衣可不知道密室的事,那些证据一定没流出去,他心中一松。
  然而进了密室,他一眼就发现这里曾经有人来过,顿时心中一沉。飞快走到放证据的地方,却见上面有人为翻动的痕迹,又急又怒:“齐子文!”
  这里只有他和齐子文知道。除了齐子文,没有人知道这里了!
  他并不傻,一时脑中飞快转动,想到忽然消失的齐子文,想到写下一封莫名其妙的决绝信然后“私奔”离京的赵婉如,想到消失在宫中却回来三皇子府的傅罗衣,想到今日在大殿上张狂放肆的傅老将军……有一条线在他的脑中成型,又急又气,又恨又怒,还有些慌乱!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一口没有上锁的箱子上,立刻大步走过去。打开盖子,就见里面空空如也,顿时血气翻涌。他飞快走到另外十几口箱子前,见上面的锁还在,心中松了口气。然而又有些不安,提着一颗心,打开了另外十几口箱子。
  只见里面皆是空空如也,连一个铜板也没留下,所有的金银珠宝、玉器古玩、珍贵字画等,他明里暗里攒了好几年的财物全都不翼而飞,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一下子什么知觉也没了。
  等他恢复思考能力的时候,只觉得胸口闷得难受,他下意识地咳了一声,却觉口中腥甜。
  “哇——”他重重吐出一口血,眼中填满了怨恨和刻毒,“傅远霆!齐子文!傅罗衣!你们好!”
  然而令他更加愤怒,甚至不知所措的事,还在后面。
  一场流言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慢慢发酵,即将喷薄而出,席卷整个京城。


第48章 你登基啊
  傅老将军受伤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群穿着普通百姓衣裳;却身怀高强武功;手持精刀的壮年男子砍伤了。
  “夜东麒!你这卑鄙小儿!你心肠歹毒,为了登上皇位;先是毒死了前太子,又活活气死了先皇,你杀兄弑父;禽兽不如,我不肯把女儿给你磋磨,你居然要害我的命!你放心,我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把女儿送进宫给你磋磨!”
  他被威远将军府的护卫以死相拼;救出包围。
  发生打斗的地方;不是什么荒郊野外;而是最繁华的菜市场。傅老将军要给自己女儿亲自挑一副大骨炖汤喝,没想到被一群小混混打扮的人堵住了,几番三不着两的言语;就打了起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混混们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跟傅老将军打起来。
  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谁敢跟傅老将军耍横?就在群众们诧异时,却见小混混们掏出了精刀;以小混混绝不会有的高强武艺,伤了傅老将军!
  再听了傅老将军的那一番话,人群中一下子炸了。
  “原来是这样的吗?”
  “可皇上之前不是个傻皇子吗?”
  “你以为真傻吗?真傻能安然在前太子手下活得好好的吗?前太子可不是吃素的!”
  一时间;不少人都相信了傅老将军的话。
  这些话很快传入夜东麒的耳中。
  他气得脸色铁青,眼中一片杀气腾腾:“把他给朕叫进宫来!”
  很好,他刚打算召他进宫,问一问三皇子府的那些财物被傅罗衣弄到哪里去了,刚好他就撞到他刀口上,他要两笔账一起算!
  但传信的宫人却独自回来了,语气微弱而惊惶:“回皇上,傅家人去楼空了!”
  “什么?!”夜东麒这回没忍住,拍着龙椅就站了起来,“人不见了?!”
  他一时气得牙都疼了:“去追!把京城翻个遍,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又下令侍卫们:“出城去追!沿着去北境的方向!务必把他们追回来!生死不论!”
  不错,他是想过栽赃傅家,给他们冠上一个“造反”的名头。可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成真!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傅家根本和他不是一条心。如果在之前他还不明白傅老将军为何忽然无理取闹、损他名誉,在发现三皇子府的密室被人进去过,而且他攒了多年,为登基准备的财物都不翼而飞后,他心中全都明白了!
  齐子文叛变了!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说服傅罗衣跟他翻脸!
  在夜东麒的猜想中,事情是这样的——
  齐子文想自己当皇上,所以他暗中把赵婉如暴露给傅罗衣,让傅罗衣对自己生出背叛之心。傅老将军爱女如命,傅罗衣不再向着他,傅老将军也不会向着他。所以,他们全都支持齐子文去了!
  “齐子文!”夜东麒念着这个名字,恨得牙痒痒。随即,他想到生死不知的赵婉如,心中一阵大恸,“我的婉儿!”
  他之前没有找到齐子文,没有找到傅罗衣,没有找到赵婉如,这一回也没有找到傅老将军。
  而此时,京城又有新的流言散播开来。
  “他根本不是三皇子!他是恶鬼附身!”
  “三皇子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一摔就好了?我听说那日三皇子的头上流了很多血,脑子都流出来了,可是等御医去看,却又好了!他根本不是三皇子,他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恶鬼!”
  “如果是三皇子,怎么会对傅老将军下手?那可是他岳丈!”
  “听说三皇子妃早就死了,根本没被傅老将军接走,就因为三皇子妃死了,傅老将军才跟他翻脸的。”
  “对啊!如果三皇子妃没死,他为什么不立后?”
  这些传言流入夜东麒的耳中,气得他直是一口血哽在喉中:“傅、远、霆!”
  这一切当然都是傅老将军做的。
  他既然要造反,当然不会直接说“老子看你不顺眼,你滚吧”,必定要师出有名。夜东麒不是装傻骗人吗?骗得他闺女好苦,他就让他尝尝装傻的苦头!
  流言愈演愈烈,根本压不下去。
  而且往全国各地流传开去,居然跟罗衣到达北境的时间不分前后。
  “哥哥。”罗衣来到这具身体的大哥,傅耀宗的面前,“父亲让我来,有件大事要和哥哥商量。”
  遂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经过,以及傅老将军的打算说出。
  傅耀宗今年二十五岁,正是一个男人成熟而又不世故的年纪。他穿着一身银色铠甲,猿臂蜂腰,大腿修长,身量比罗衣高出近两个头,高大勇武,英俊不凡。
  他的眼睛极为深邃,听了罗衣的话,目光微动:“我知道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思索什么,随即低下头,摸了摸罗衣的脑袋:“委屈你了。哥哥一定给你报仇。”
  罗衣心中登时一暖,又有些酸。却比之前淡了许多,大概是这具身体残存的感情在褪去。
  “嗯。”罗衣带着一点孺慕地看着他。
  傅耀宗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软,当下牵起她的手,说道:“一路奔波,累坏了吧?哥哥带你去休息。”
  他把罗衣带到他自己的营帐里说道:“你就住在我这里,我去跟副将挤一挤。”
  “好。”罗衣点头。仰起头,仍是用孺慕的眼神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疼爱家人的父亲、兄长,哪怕她是个外来户,也忍不住心动。
  她表现得就像一个缺爱的小姑娘,叫傅耀宗看得心中软成一汪水,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说道:“这边不比京城,很是枯燥乏味,吃的用的都不大好。但京中此时已经乱了,你最好还是不要回去,暂且在这里安顿下来,哥哥会尽量给你安排些好的。”
  “谢谢哥哥。”罗衣仰头看着他,眼神乖顺。
  傅耀宗不由得心情甚好:“你能够这样平静,哥哥很开心。”说到这里,他面带骄傲,“我们傅家就没有孬种!他敢那样对你,你很该恨他,我们都恨他,但你能够保持平静,不让仇恨牵着鼻子走,哥哥很为你骄傲!”
  安置完罗衣,他才道:“就让姓齐的小子跟我住吧。”
  他随口一提,显然不把齐子文放在心上。但又让齐子文跟他一起住,摆明了戒备他。
  罗衣对傅耀宗有一种毫无来由的信任,她点点头:“嗯。不过,哥哥你别信任他,他惯会说鬼话,嘴里没一句能信的。他跟你说什么,你就当逗乐子好了。”
  傅耀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你一路上就是这么跟他过来的?”
  他一眼就看出齐子文不是等闲之辈,加之听罗衣说了他是夜东麒的心腹谋士,哪里还敢小觑?但他没想到,罗衣对齐子文也是一样戒备。
  “这一路上只我们两个,若不找点乐子,很是枯燥的。”罗衣说道。
  傅耀宗更是忍不住,大笑着走出了营帐。
  北境就和傅耀宗说的一样,环境十分恶劣。白天酷热,晚上荒冷。吃的是干饼,喝的是咸水。没有风景看,将士们唯一的乐子就是摔跤,斗武。输了的,就给对方洗臭袜子。
  到了晚上,呼喝声仍然不停,许多人升起篝火御寒,一边比赛摔跤、打斗,很是热闹。
  罗衣没有走近,站在远处看热闹。
  士兵们大声欢笑,大声咒骂,大声呼喝的声音,将枯燥贫乏的营地点缀得热烈而生动。
  就在罗衣看得投入时,齐子文出现在她身边。
  “你很喜欢看这个?”齐子文偏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他以为她会对粗糙、冷硬、野蛮的军营不适,没想到她表现得一如往常,好似繁华富贵和贫瘠苦寒在她眼中没有什么区别。
  “我很少不喜欢什么。”想了想,罗衣答道。
  她从前是鬼。鬼不喜欢什么?不喜欢阴暗、寒冷、寂寞。最不喜欢寂寞。
  现在做了人,没有什么是她不喜欢的,她看到什么都喜欢。
  齐子文挑了挑眉,朝远处的热闹人群看去。
  “功成之后,这些人有的会成为将领,有的人会成为枯骨。”齐子文说道,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不言不语,又说道:“如果事成,那些战死的士兵的家人会得到一点抚恤金。如果事败,不仅他们要战死,他们的家人也不会有任何补偿。”
  罗衣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朝他看过去。
  齐子文却别过头,不看她,望着远处道:“事败,你们要死。事成,京中那些人要死。不管事成还是事败,都有无数的人要死。你杀了赵婉如就罢了,可是你因为一己之私,就要害死这么多人,你不觉得太自私冷酷吗?”
  “一己之私?”罗衣轻声道。
  “不错。”齐子文沉着一张脸,“你明明拿到了那些不利于你们的证据,完全可以反过来洗清罪名,夜东麒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可傅老将军和傅耀宗决意造反,都是为了你!”
  他眼神犀利,像刀子一样直直射过来。
  罗衣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避,没有退缩,反而带了一点轻蔑的意味:“从你的脸上,我看不出丝毫的悲悯。你并不会为了那些即将死去的人难过,也不同情那些或有罪或无辜的生命。你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呢?”
  齐子文直直与她对视。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无声较劲。
  半晌,齐子文神情一软:“刀剑无眼,一旦你们造反,不论是你哥哥,还是傅老将军,又或者你,都有危险。”他的脸上渐渐涌起关切,“我只是担心你。”
  他的声音那样温柔,衬得他冷静自持的模样格外动人。
  罗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第49章 你登基啊
  齐子文不知道她笑什么。
  他看着她仰起头;放声大笑;好似听到了极好笑的事一般。
  黑暗中;她露出一截细长的脖颈,白皙而优雅;像是最好的羊脂玉雕成。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被风吹得扬起,融入在夜色中,犹如柔软醉人的柳枝;又好似张牙舞爪的小蛇。
  齐子文的直觉和理智都告诉他,这个女人不能小觑。她跟他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跟他见过的男人也不一样,跟他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罗衣的放声大笑被风传出去;很快被不远处的士兵们听到了。副将徐睿就在不远处;认出了罗衣;很快带着手下的几个士兵走了过来。
  “大小姐。”徐睿冲她拱了拱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小姐怎么站在这里?不如跟咱们一同去耍一耍?听大人说,大小姐也是从小骑马射箭;样样不输男儿的。”
  徐睿是傅耀宗一手提拔上来;属于自己人。见到罗衣;只按傅家这边的称呼来,以显亲近。
  “我大哥这么跟你们说的?”罗衣在他们走过来后;就收了大笑,但她此时心情颇佳,跟徐睿说话时脸上洋溢着明快的笑容;“你可不要诓我。”
  傅罗衣虽然出身在武将之家,但傅老将军从来舍不得叫她碰那些外家功夫,也不逼她骑马射箭什么的,唯恐她被碰掉一块油皮。
  傅老将军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你是个女孩子家家,学这些干什么?有你爹我在呢,谁敢欺负你?便是我死了,还有你大哥呢,用不着你自己上!”
  好在傅耀宗虽然宠爱妹妹,到底还有一点理智:“叫衣衣学一点罢,往后她遇到了困难,我们固然能帮她出气,可是她毕竟是女孩子,跟那些千金闺秀们起了争执,难道也叫我们帮忙吗?”
  所以傅罗衣才学了一点功夫,并不怎么高明,在闺中耍耍还绰绰有余,真正碰到事情,却是远远不够。所以,徐睿说的那番话,必定不是傅耀宗说的,而是他诓她的。
  徐睿嘿嘿一笑,丝毫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冲罗衣竖起大拇指道:“大小姐真是聪明!大小姐有这样的智计,哪怕不会武功,咱们在大小姐手中也没赢头的!”
  旁边有士兵帮腔:“凭着大小姐的容貌,何须什么智计?只要她往那里一站,咱们都投降算了——哎哟!别打我!”
  “打不死你!臭小子!大小姐也是你拿来开玩笑的吗?”徐睿一脚踢他腿上,把他踢了个踉跄,其他人都围着那小兵一顿揍,直揍得那小兵连连惨叫。
  罗衣被他们逗得直笑。她这会儿笑起来,声音轻快又清脆,像极了无忧无虑的闺阁少女。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才被维护了两年多的男人骗了,并且那个男人还要灭她满门。
  齐子文早在徐睿过来时,就被一群士兵有意无意地排挤。他没有露出自己的武功底子,始终是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质文士模样,三两下就被挤到外围,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士兵们围在中间笑得开怀的罗衣,渐渐眼中闪过亮光。
  “你们去耍吧,我在这里看看就好。”笑过一阵,罗衣对他们摆了摆手,“有齐公子陪着我,你们不必担心我憋闷。”
  徐睿一开始的确是奉了傅耀宗的指令,带了几个会逗趣的手下过来哄罗衣开心。但是这么一会儿过去,他已经分不清是他们逗她开心,还是她逗他们开心了。只见手下个个笑得开怀,无比的真心实意,徐睿心中有佩服有感慨,并不是很愿意走。
  “大小姐说的哪里话?谁要跟那些臭男人耍?我们就要陪着大小姐,求大小姐让我们留下吧!”一个士兵说道。
  紧接着有人附和:“就是!再说那什么齐公子,他自己单薄得像个菜鸡一样,站在大小姐身边都不能为大小姐挡风,要他何用?瞧瞧,他自己站到避风的位置去了,何曾把大小姐放在眼里?”
  说这句话的士兵,刚才排挤齐子文时,被踉跄着的齐子文无意中捣在了肋下,此时还隐隐作痛。虽然他认为齐子文不是故意的,但还是给他上了眼药。
  罗衣偏头看了齐子文一眼,他穿着一身浅色衣袍,站在阴影里,安静得就像鬼一样,不知情的人看过去,保不齐就要被吓一跳。
  她笑着收回视线,对他们道:“真的不必了。我也有些累了,过一会儿就去歇息了,你们回去吧。”
  徐睿见她是真的不用他们陪,就走过去把自己的手下们挨个敲打了一通:“一个个脸皮厚的!滚滚滚!”然后看向罗衣道,“大小姐,我们到那边去了,你有事就吩咐。”
  “好。”罗衣点点头。
  徐睿这才跟一帮手下打闹着走远了。
  齐子文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在罗衣的身旁站定。他没有说话,只是有意无意间站在了上风处,为罗衣挡去了大半的寒风。
  罗衣一无所示,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举动。
  直到篝火一簇簇的灭了,士兵们渐渐散去,喧嚣的热闹逐渐归于平静。
  只有一轮安静的明月,照着一地的冷清和寂寥,陪伴着苍凉的大地。
  罗衣没有转身离去,依然站在原地,看向一片空旷。
  她脸上仍然带着浅浅的笑,好似那空旷冷清的场面,与方才的喧嚣热闹没有丝毫分别,在她眼中都是一样的风景。
  齐子文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她,此时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不知怎的,心头竟涌上一股凉意,叫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
  “你……”他忍不住想说些什么。
  却被她打断了:“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她细长的眉头轻轻蹙起,耳朵偏向某个方位,似在仔细聆听什么。
  然而齐子文的注意力全在她竖在唇边的一根纤细的、白皙的手指上。
  会是软的吗?是像山药糕一样柔软滑腻吗?还是会像他的手指一样,覆盖着一层坚硬的茧子?会是热的吗?还是像羊脂玉一样,泛着微微的凉意?
  “有人在哭。”
  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打断了他不明来处的绮思,齐子文回过神,凝神听去,果然听到细细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他分辨了一下,就知道这哭声是哪里来的了。他偏头看了看她的侧脸,她似乎还没有明白,仍然在凝神分辨。
  他忽然觉得有趣。
  告诉她,看看她的反应?
  “是军妓。”齐子文这样答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她的表情,“将士们常年驻守边关,生活单调而乏味,因而大部分军中都会设置这样的制度,纾解将士们的苦闷。”
  他的语速并不快,每个字都咬得十分清晰:“大部分女人都是战俘,还有少部分是青楼女子,良家妇人比较少,但也不是没有。她们每天都要应付十几个男人,身体弱的很快受不了,或者病死,或者自杀。身体健壮的,能捱过最初一阵,但是最久的也只活过半年。”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是侧耳分辨风中传来的哭声,然后他道:“明天一早,不知道又有多少女人被抬出去。她们这样的人,死后是不会入土的,或者丢去荒野,任由野兽啃噬,或者一把火烧了,不留下任何痕迹。”
  他以极为冷静的口吻诉说着这样的事,好像这没有一丁点儿的残忍,只是吃饭喝水一样寻常的事。
  说完,他便眼也不眨地盯着罗衣,好像在等她的反应。
  “你很清楚这些事。”罗衣微微挑了下眉头,“你也曾经是其中一员吗?”
  齐子文沉默了下。
  “我不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如既往的沉着和冷静,却又透着几分刺探,“你不会觉得很残忍吗?我以为,你这样的女子,会对这种事感到愤怒和不平。”
  然后,她会去解救那些可怜的女人们。
  但是军中是少不了军妓这种设置的,所以她一旦插手,必然会引起非议和抵触,就连傅耀宗都保不了她。
  想到这里,齐子文的眼中划过一丝兴味。
  很久没有碰到如此有趣的事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十分期待她的反应。
  被这样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罗衣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你跟我来。”她对他示意一下,就抬脚往哭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齐子文面露兴味,毫不犹豫地跟在她的后头。
  军妓营设在偏离中心的地方。一来,不叫这种事影响其他人,二来也是为了避免被敌人刺探军情。
  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来到地方。
  一排排的营帐里,传来各种男人的发泄声和女人的哭叫声。
  “我给你们带了一样好东西!”在齐子文兴味的目光中,罗衣提高声音,朝里面喊道。
  很快,有三三两两的男人走出来。看到罗衣的一瞬间,眼神立即变了,充满欲念和贪婪。
  “小美人儿,你是谁送过来的?”一个赤着膀子的汉子朝她走过来,“来,到哥哥这边来,哥哥一定温柔对你。”
  他的裤子是匆匆提上的,带子只系到一半,随着他的走动,裤腰不停往下掉,好似随时都能落下来。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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