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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列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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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将晋非吾送给暮凌,晋子善身边只会少一分助力,多一封危险。晋子善沉思一刻,面上有犹豫之色。
暮凌轻叩案几,玩笑似得看着晋子善,以为晋子善当真是个爱美色之人,内心对他的防备又消去一分。他挑眉笑道:“怎么,公子舍不得?”
“自然。”晋子善不否认,难色一分不减,抚了抚袖口,叹道:“不过女人如衣服,她对于我来说还是件漂亮的衣服。即是衣服穿久了,也有几分不舍。待我再留她身边一段时间,再奉给大人如何?”
“忍痛割爱的滋味,暮某能够理解。只不过暮某着实喜爱那位姑娘,只得对不住公子了。但暮某自然是应得公子的要求,留她在你身边多些时间,不日暮某也会从府上多挑几个美女送给公子,公子倒也不亏。”
“那么就多些太宰美意了。”
帘子阻隔,帘外传来的棋子落地的清脆碰地声,打断了二人交谈地正欢畅。
暮凌不喜,喝道:“怎么回事?”
一个丫鬟匆匆跑到帘子那处,福礼嗫嚅道:“奴婢不小心打翻了棋盘。”
“收拾好了退下,再到管家那里领罚。”
丫鬟反而更加恭敬:“奴婢遵命。”她再度匆匆回到窗户旁,整理起那些惹人厌的黑白棋子来。
若极懂棋之奥妙的人在此,看了刚才下完的棋局,一定会发现,白子只需在落一子,就会冲破犄角,反败为胜。
只可惜,现已经全部错乱,任谁也发现不了了。
杨国处于江之南,天气阴潮,下了几场黄梅雨。
暮凌书房的案头上有开城郡守送来给晋子善的信件,一切都谈妥,就只差杨国军队进入。不过,暮凌一声冷笑,只要杨国军队一进入大开的城门,就会反戈一击,而你这个被我软禁在暮府里的晋国皇子就会成为晋国的罪人。
他们只会以为,晋子善和杨国人相勾结,住在杨国太宰府邸,醉生梦死。
当夜,乌云遮蔽着月亮,没有月光,但是太宰府灯火通明,三步一盏琉璃灯,五步一盏纱绸灯。
暮府举行了一场夜宴,邀请朝中重臣,也包括晋国皇子晋子善和齐国质子齐宣。
朝堂权谋文冷情女配之四
这场夜宴比起当初在殇王府的晚宴来得更加正规,同样也更加气氛紧张。
宋淮月这时候又充当起了斟酒丫头,站到晋子善身后。旁人只见的公子身后的貌美女子的岿然不语,却不知道她内心里又是如何的惊涛骇浪。
宋淮月额角冰冰凉凉的,感觉有冷汗滴下,便又不动神色地离着晋子善往一侧挪了一步。突然奏乐来了个起伏,宋淮月心底碰得也来了个起伏,手中的青铜制酒壶差点没抓稳,她下意识抬头,看看有没有人看出她失仪,却一瞥到角落里端坐的谢沧澜,谢沧澜对了使了个安慰意义的眼色。
今天的晋子善有些不对劲,坐得姿势也比不得平日里的端正规矩,显得懒散肆意,不间断地喝酒,一杯又一杯,这会子喝完了,朝一边一推,宋淮月就知晓了,乖乖地上前斟酒,又站回到原来的位子去。
众人喝酒喝得起兴,暮凌遣退了跳舞的舞姬,正打算向众杨国大臣介绍起晋子善,这种临时起意又被突入而来的状况给打破。
门外走进来一个国字脸、正气凛然的将官,既不解剑,也不行礼,盔甲铮铮,看到晋子善就像是看到了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如果不是顾忌这暮凌在场,一定会手持白刃灭了晋子善。
宋淮月感到危机,破天荒地又往后退了一步,她才不会管这厮如何。有点冷眼旁观、背叛主子的意味。
将官失礼,暮凌有些不快:“章将军,有何急事?”
“行军晋国开郡的大军出了事情,太宰,我们都上了这个狗公子的当了。”章将军越说越激动,就差点喊出来,声音又陡然加大了几个分贝:“照大人吩咐,大军只出派了三成,哪知一进开郡领地,外围便都是晋国的士兵,开郡本就是易攻难守的地带,我杨军一进去就毫无反转身还的余地,三成军士全无归还之期。”
暮凌本握着青铜樽的手远看暴起了青筋,陡然有舒缓,他长笑一声对着晋子善笑道:“哈哈哈,好一个请君入瓮的戏码,晋子善,好本事。”
接着是台阶之上的木案倾地的巨大的碰撞声,暮凌内心里是气的不轻,但是脸依旧是俊朗无比,没有因为愤怒形成一丝的不协调。
“得谢太宰大人夸奖,远处公子只怕也安心了吧。”从晋子善嘴里放出的却不是晋子善的声音,而且他的话里近乎诡异。
宋淮月暗自扶额,剧情君来了。
那边暮凌的暴怒的心情又是雪上加霜,就差点砍了“晋子善”,死死地盯着他。
“晋子善”却一点不恐惧,在神态各异的众位杨国大臣面前掀开了他的伪装,也就是一块毫无破绽的□□。
晋子善早就跑了,而来赴这夜宴的只不过是个死士替身罢了。
“来人,赶快吩咐下去,守住杨国诸城的每一处关卡,严谨勘察,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一有晋子善的消息,赶快回来报告。谁若是有晋子善的行踪,赏千金;谁若是将晋子善抓来,赏万金。”
“属下遵命。”
暮凌才吩咐下去,宋淮月身侧那位伪装晋子善的仁兄,猪头脑似得攻击起暮凌。在场的杨国人哪里是好惹的,早冲出来一大堆护卫,将晋子善的死士团团围住,更是有那位章将军首当其冲,很快把死士一剑毙命,场面极其血腥。
而在场的一些文臣,一个把持不住,吐了个昏天暗地。
宋淮月还好,在加上她早知道剧情,也没想反抗,做做样子,假装力不敌,被这群护卫给生擒住。
不过,演戏真的好辛苦,宋淮月感觉自己被反剪的胳膊要被后面的那位哥们儿给拗断了。暮凌冷气森森地瞥了一眼宋淮月,才想起前几日和晋子善的对话。
怪不得和晋子善要她的时候,晋子善欲推迟一段时间,原来是这个意思。
“押下去。”
“是。”
于是好好学生宋淮月终于头一次坐了传说中的地牢。牢房里的油灯忽明忽暗,宋淮月的琵琶骨被锁住,武功全无,被身后的狱卒粗暴地推倒了冰冷的石板地上。狱卒又一句话不说地将牢门加了几层锁,才安心离去。
不过这琵琶骨被锁的感觉,真他妈的酸爽。
疼,真的,是真的。
宋淮月最后真的没出息的疼哭了,心里把晋子善骂了个千万遍,该死的晋子善,丢车保帅的伪君子。
干涸的血,冰冷的汗,很快把衣服给黏上了,宋淮月疼得几欲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她以为要把牢底坐穿的时候,死寂沉沉的牢门又开了。
宋淮月挺尸般躺在草垛上,一声不吭,闭着眼睛装昏任他们折腾。
“头儿,这女的不会死了吧。”
接着有人将手指头搁到宋淮月鼻子底下碰了碰,才收回去,“瞎说什么,还有气儿。上面说了,把这女的送到平阁,和齐国质子关到一块儿,你们,还不动手。”
“是是是。”
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宋淮月抬了起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宋淮月感到身子腾空,还有无尽的疼痛。然后过了好一会,就被人扔到了某一处的地上去了。
“到了到了,我们走吧。”
就这样敷衍了事,真的好吗?起码把本姑奶奶抬到屋子里去吧。
宋淮月睁开眼,无语望天,明月皎皎,很适合赏月,但是宋淮月很冷,也动不了,她成废人了?
门吱呀一声响了。
宋淮月望天的视线中多了个阻碍物,宋淮月这才勉强笑出,道:“哎,帅哥,不介意把姐姐搬进去吧。”
谢沧澜:“……”虽然不说话,但是动作极其得宋淮月之心,至少没有牵动宋淮月伤口地将宋淮月背朝上的放到床上。
不过以下清理伤口倒是个麻烦事。
一来,伤口和衣服黏在一起,很是费心;二来,男女之大防……
宋淮月心一横,把眼睛闭上,什么也不管了:“壮士,动手吧。”
寂月皎皎,暮府里守夜的丫鬟还在意淫暮凌的风姿,冷不丁被不远处一声凄惨的叫声吓住,惊扰了幻想,恶声恶气呸呸用蹩脚的方言道:“这个该死的春天呐,还让不让人安生嘞?我的亲娘哎……”
事实证明,宋淮月的恢复力是非常强悍的,两三天之后就能走路了。
所谓祸之福兮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刚没安生几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宋淮月她又遭遇困境了。
对着热气氤氲的大池子,宋淮月自岿然不动如泰山,她的身侧几个丫鬟,眼睛冒着绿油油的光,紧紧盯着她的衣服,只消宋淮月一个不注意,就会把她给华丽丽地剥光。
奈何宋淮月精神力太强大,丫鬟几欲找不到空隙。
为首的大丫鬟终于不耐烦了,对着宋淮月冷声道:“姑娘,是我们动手,还是你亲自来。”
“我自己来,你们出去,我不习惯旁人服侍。”
大丫鬟以为宋淮月开窍了,又冷声威胁:“依姑娘的吩咐,奴婢们退出去,姑娘可别动了逃跑的心思,屋外头可是有武功底子的看着呢。”
宋淮月连连点头。
大丫鬟于是带着一群跟班统统走了出去。
人一走,宋淮月便利索地洗了把澡,赶紧地穿上新衣服,把藏在鞋底的迷药暗自放到袖口里去。待会儿她们把自己送到暮凌的寝室里的时候,是绝不会容许自己带一分利器的。
敢让本姑奶奶侍寝,你小子色胆包天,那本姑奶奶就化这次机会为逃跑的好时候。
接下来,一伙儿面色不善的丫鬟推推搡搡把宋淮月弄到了暮凌的房间里。
一室玉生香,十分的典雅。
宋淮月装高冷似得,站在屋子里一声不吭,脊背挺直的,径直对上暮凌打量的目光。
暮凌一身白色的丝质长衫,领口微敞,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慵懒,上上下下将宋淮月看了个遍,凑近宋淮月的时候,手不禁抚上宋淮月的脸蛋,啧啧叹道:“真是张完美的脸。”
宋淮月诡异一笑:“太宰大人,您也是呢,完美到可以是男宠里的皎皎者了。”
“你说什么?”暮凌眉头一皱,一听宋淮月的话,顿时杀意十足。
男宠?
等他抬起头来,看到宋淮月往他面前撒了一团粉末,就意识昏沉,一下子晕了过去。
而外面几个看守的人……
宋淮月笑笑,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出,走至廊檐下,谢沧澜已经料理好了一切,在台阶静静等着。
“回晋国去吧,只有晋子善这个主子亲自开口,晋非吾才算真正的自由。”
她倒想看看晋子善真正地想要是什么。
杨国人始终没有抓住晋子善,晋子善成功地回了他的母国,他的府邸。
至于宋淮月,他只当少了个悉心如尘的身边人,偶尔些许不习惯。
这会子他又回到那座僻静的小院子,和齐诺你侬我侬、花前月下起来。
齐诺依偎在晋子善的怀里,平时的上位者的高态全部都没有,十分的小女人姿态:“杨国实力折损,是不会再有北上进攻晋国之心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杨国我放心了,你又让我不放心了。”对于齐诺这朵高贵的解语花,晋子善宠溺地揉了揉她小巧的鼻子,笑说。
“咦。我可是乖得很呐,哎对了,你时常带在身边的那个美人怎么不见了。”
当齐诺提到宋淮月,晋子善先是脸一沉,转瞬又开怀起来:“死了,一个蝼蚁罢了,多的是。何必拿她来扫了我们的兴致。”
齐诺只是微微试探,见晋子善毫不在意,瞳孔微动,又笑着睁开晋子善的怀抱,给他斟了一杯馨香的杏花酒。
朝堂权谋文冷情女配之五
清风易醉人,杏花酒也醉人。
晋子善不胜酒力,只喝了几杯,便倒头睡了过去。齐诺轻轻拍着晋子善,叫了两声:“子善子善。”晋子善睡得香甜,不省人事。
齐诺狠厉一笑,把手中杯子里的酒泼洒到了地上,这时候从屋子外走来一个神色严肃、恭谨的黑衣护卫。
“殿下,禁中有些混乱。您称病不上朝有好些时候了,太子心疑,到府上以探病的名由一观究竟,便替身给糊弄过去了。殿下还是早点回去,恐怕府上也瞒不了多久了。”
传闻中帝子和帝姬相携把持朝政的和谐关系,并不是这么简单。两位可谓是心思各异,各怀鬼胎,一方总想要压制另一方。
太子齐是非想要早日登基为帝,而皇女齐诺更有豪情万丈。
都是父皇的子嗣,凭什么你可以做皇帝,而我就不可以?我倒要看看将来这世间容不容得下一个女皇帝的存在。
“名字里有是非,还真是个惹是非的蠢货。也罢,杨国的事情也解决了,本殿也可安心回去。”
黑衣护卫不解:“属下有一事不明,这件事情晋子善自由考量,殿下为何还要亲自走这一遭,让两三个得力的细作盯着就是了。”
“总不能让杨国先行一步,再者,我要和这晋子善多多交涉,无形使他先行管善掌控晋国。何况,将来本殿带领齐国一统天下,这善公子倒也不妨为一个上等的男宠。”
黑衣护卫心头一滞,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齐诺早已经是个另类人物了。他身为齐诺手下办事的奴才,说不上话,只一味的赞同点头:“殿下说得极是。可这位现下如何处置?”
“把他好送到他来时乘得那架马车,让他身边人送回去即可。”
“是。”
黑衣护卫一把将睡得昏沉的晋子善扶了起来,几步便扶出了院子,门外有晋子善亲信接应,又小心翼翼地将自家主子弄到了马车上去。
马车继而缓缓行驶,离开了这座清清冷冷的荒芜小院,才一息,车厢里只有一个躺着的清贵公子。晋子善一个睁眼便醒了,扶着铺有狐裘毡的下方便半坐起来。清风徐徐过,把他一身虚无的酒气给吹散。
他本就没有醉,看齐诺装在酒水里的迷药,他便故意装醉给她看,有意思,他本想相信她一次,却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男宠!女帝!一统天下!这个女人的野心和欲望不是一般的大。
这人啊,果然不能这么轻易相信,往日里的十二分戒备也习惯了。如今你想利用我在晋国夺、权,好让你日后天下路走得顺畅,那么我便如你愿。不过我未尝不可利用于你,狂妄的女人,呵。他将冷漠的双眸再度闭上,恢复了假装的沉寂。
城门处的砖墙上挂着两张通缉犯的画像。
“哎哎哎,你读读,告示上讲得是什么,俺不识字。”
前头看得起劲的男子双手抱在胸前,仗着自己认识几个字,高高在上地看了旁从乡下来的青年,开始卖弄起来:“算你今天遇到好人了,来,哥给你看看。太宰府逃逸两名低贱奴隶,一男一女,合伙盗走当今圣上赐予太宰大人的麒麟宝剑。提供此二贼踪迹者,赏千金;亲自捉拿此二贼者,赏三千金……嘶,奴隶?这两个人模样周正成这个样子,居然是奴隶?”他脸上有点不信,朝着惟妙惟肖的画像又仔细打量着。
而两个当事人正在后面低压着斗笠,越过攒动的人头,朝告示上看去。宋淮月看过一遍,心里便是明白,暮凌丢了一个齐国质子和一个晋国杀手,并不能张扬引起混乱,想低化他们的身份,尽早抓住他们。
不远城门处,守备森严,看守城门的士兵正一个一个盘查,十分严密。宋淮月和谢沧澜早之前做过易容和乔装,现下从城门那里过,只需要合格的心里素质。
宋淮月默默为自己点了一根蜡,苍天啦,大地啊,保过。仿佛回到了大学期间,每次考试周之前的喟叹和忐忑心理。
谢沧澜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可以出城门了。宋淮月点点头,和谢沧澜并步走到队伍后排起队来。
前面的一大群平民百姓可真是无辜,携带农产品的被顺走两个鸡蛋或者几个水果,商人小贩免不了花钱消灾,而长得清秀的妇人也免不了被揩油,还要强颜陪着笑脸。
谢沧澜在前头先一步被盘查,被迫拿下斗笠来,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士兵冷哼了一声,让他先行过去,接着盘查到宋淮月,看到宋淮月长得实在是差强人意,脸上满是嫌弃状,像赶苍蝇似得将两人赶出了城门。
二人身后,巡视的守将前来按例询问,士兵忙摇头,又献殷勤般将顺来的银钱拿出大半递到了守将手里头。
宋淮月适才松了口气。
原本晋非吾受了暮凌的凌、辱,先在他面前服软,使得暮凌放下戒备之后,千方百计地逃了出来,为了安全度过层层防守,她甚至伪装成乞丐,一路讨要在边境之城游离。有几次晋非吾是绝望地想要放弃,但一想到还在晋国的晋子善,便咬牙坚持下来。
她本该清楚的,自她被晋子善带到杨国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为晋子善的弃子了。
一枚弃子,而且可有可无。
宋淮月倒是无妨,她回去可不是为了晋子善这个渣男,她只是为了任务消除晋非吾的怨恨罢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道路曲折兮,没错,前头就是光明。
鉴于杨国士兵动不动就来刷存在感,宋淮月和谢沧澜两个人只得绕远路而走,几天之后才赶到了石镇,在边陲小镇上唯一的一家的客栈里落了脚。客栈的名字就叫客栈,不叫龙门,也不叫悦来更不叫有间,简单粗暴,浅显易懂,人家可是在石镇一家独大。
就是拽。
刚进门,扑面而来的是灰尘的气味,是多么的清新高大上。传说中的美艳老板娘,身量状如牛,罗圈腿水桶腰,脸面大如斗,双颊雀斑如烧饼上的芝麻,油头粉面,气势汹汹。嘴角上的铜钱痣,呃,宋淮月有种胃液外翻的冲动。
堪比男人的老板娘,简直是男人婆中的战斗鸡。
客栈里的人却也不少,南来北往的,混杂着齐国人、晋国人以及各地的杨国人。
谢沧澜也有种看不下去的冲动,直接拉着宋淮月坐到了角落里仅空着的桌子上去,无奈桌子和长条凳上灰尘油脂厚重,宋淮月用白娟往上面一擦,立刻一张白帕子变成黑的了。
谢沧澜一把夺过宋淮月手里的物什,向小二要来水,自己在一旁利索地擦起桌子来,不一会儿,木面焕然一新。
宋淮月轻巧地在旁看着他,心里啧啧称赞,不愧是枚好男人,要是做了男朋友……宋淮月这厮有贼心没贼胆的,心里想想也就罢了,等到上面的水渍干了,便一下做了上去。
老板娘早在一旁注意到了他们,本来他们平淡无奇的脸是没什么看头的,不过字男尊女卑的时代里,男子主动包揽女子该做的活计,这令她眼前一亮。这样想着,老板娘便甩着她那水桶腰,自以为妖妖娆娆地走到谢沧澜面前,尽量温柔,然而在桌子上狠狠一拍,震得地面抖三抖,粗声粗气道:“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宋淮月小心肝也抖三抖,不忍直视老板娘,往侧一瞥,说:“两素一荤一汤,外加三碗米饭,我一他二。”
老板娘听得周全,正要搭话,有和谢沧澜套近乎的冲动,比如“大哥两碗饭怎么够,三碗吧”,“大男人的,喝点酒吧,要不要奴家作陪”,越看谢沧澜的气质,越是喜欢,脸是普通了点,那又怎样。
怎料,不合时宜的话从另一头插了进来。
“老公公……呃,说错了,”过半百的老头子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衣衫褴褛,坐在南边靠墙的位子上,摇了摇手中的空酒瓶子,却没有一丝醉态:“老板娘,酒没咯,再加个两三坛来,话说你家的酒一点酒性都没有,喝起来像水一样,一点都不够味。”
老板娘刚刚酝酿好的温柔羞态全部都没有了,回看不懂人情的糟老头子,所有的旖旎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用着倒三角的鼠目眼恶狠狠地等着老头子,几步踱到他面前:“死老头子,你怎么又来了,上次欠下的酒钱还没还头,你怎么又死皮赖脸地来了?现在还光明正大地砸老娘招牌,说老娘酿得桂花酒不好。”
她又想起什么似得,将跑堂的小儿招来,一把拧住了小儿哥的耳朵:“你个该死的,你怎么又不长脑子的把这瘟神放进来了?”
小儿满眼是委屈,然而对于老板娘并没有什么鸟用。
“他自己闯进来,我又打不过他,能怎么办?”
老板娘嗤笑:“打不过,你个壮实的小伙子打不过半只脚跨进棺材里的老头子,你还有脸说?”
老头听罢,不乐意了,反驳说:“哎哎哎,说得什么难听话,老头子我身体可健壮着呢,死不了,人称‘老不死’。”
朝堂权谋文冷情女配之六
“老不死的,今天老娘不把你打残了,也把你给打怕了,老娘我已经忍你好久了。”一脸横肉的老板娘说着,就已经撸起了袖管,显得很是迫不及待:“把老娘的扫帚拿来。”
被松开来的小二满当当地舒了口气,因着老板娘转移了注意力,手脚也利索多了:“得嘞。”
老头看老板娘动了真格,嘴里发出嚯嚯声,并不是惶恐的表现,而是满不在乎的表情,这下子他目中无人的样子更是激怒了老板娘。
于是等她一接过扫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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