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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毒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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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派人调查核实过了,情况基本属实。那人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就是被放高利贷的老板请来,付钱给他,然后让他帮忙收债的。从他往日的骄人战绩上来看,应该像是会做出那种殴打、恐吓债主,以逼迫他们还债的这种事情的。”
“应该?没有让仵作验伤吗?”梅长歌不解的问道,“如果有殴打,自然会留下伤痕。”
“验过了,嘴角的伤痕,的确是新伤,只是没他说的那么严重罢了。”姚木想了想,接着说道,“再说那人也已经承认了自己殴打他人的罪行,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接着往下说。”
“后来因为刘义哭闹不止,刘淳愤怒之下,便失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这直接导致了刘义的离家出走。刘淳表示,以前刘义也曾有过几次这样的情况,通常都是跑去找他的母亲告状了,所以他并没有当回事,喝了点酒,然后就迷迷糊糊的躺下睡觉了。”
“刘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直到自己的妻子,刘义的母亲从外面回来,发现刘义不见了,把他叫起来询问,他才知道,刘义竟然已经失踪一整个晚上了。”
“刘义的母亲,尤氏,起先怀疑儿子是不是在去找她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两个人一起,沿路找了一遍,耽误了很长时间。后来又怕刘义是不是自己跑回来了,就又两个人一起跑回来看了一眼。期间刘淳觉得有些口渴,想要打点井水喝,没成想,就这样发现自己的儿子,失足坠了井。”
“孩子的母亲呢?”梅长歌游目四周,发现在场的人中,似乎并没有尤氏,故而有此一问。
“当场哭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呢。”姚木颇有些同情的说道,“好像尤氏挺后悔的,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提议要沿路寻找,而是先把家里翻个底朝天,刘义或许还能有救。”
“大致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梅长歌眼珠转动了一下,偏了偏头问他。
“昨天夜里。”姚木叹息道,“其实和尤氏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到家的时候,刘义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梅长歌阴森森的笑了笑,说道,“这么大一个活人掉井里了,刘淳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应该是没有的。”姚木突然意识到,原来梅长歌是在怀疑刘淳就是杀害刘义的真凶,“刘淳说是喝了一点酒,其实是喝得伶仃大醉。哦,对了,你可能没有闻到,我们刚进来的时候,那味道简直了。我猜就是有人进来,把刘淳给割了喉,他大概也是不知道的。”
“关于死者死亡时间的推断,你们有没有告诉刘义的父母?”梅长歌异常冷静的说道。
“当然告诉了。”姚木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这是在怀疑我们,我们京兆尹府,怎么可能会做这样有失水准的事情?”
“那就更加不对了。”梅长歌喃喃自语道,“这案子,暂时还不能结。”
从事故责任严重程度来看,**未归的尤氏,在整件事中的责任,明显要比一直呆在家中,负责照料刘义,却因为喝得伶仃大醉,致使刘义不幸失足坠井,而尚不自知的刘淳,要小的多。
可她却由于愧疚,觉得自己没有照料好,其实已经年满十二岁,在大秦,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儿子,以至于悲痛欲绝,至今仍昏迷不醒。
而刘淳这个人呢,他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刘淳由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是游离的,有害怕,有惊慌,就是没有点愧疚和伤心。更加值得怀疑的是,刘淳在听到姚木宣布,马上就可以结案的时候,他甚至还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行为如此诡异,要说心里没鬼,那梅长歌只能很遗憾的表示,她的眼睛,或许是瞎了吧。
既然梅长歌的眼睛没瞎,那么有问题的,便只能是刘淳了。
“为何不能?”刘淳闻听此言,立刻抬起头来,佯装擦去眼角泪痕,哭喊道,“我儿英年早逝,死得可怜,自然是要早早入土为安的。”
“我要重新验尸。”梅长歌斩钉截铁的说道,“过来个人,给我搭把手。”
刘淳见状,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姚木垂手站立一旁,并不阻拦,便知梅长歌此人,绝非善茬,于是只能哭丧着脸,任由仵作将刘义的尸体,从他的怀中抢出,重新放到那张素白的麻布上,再次接受查验。
那仵作曾给叶缺打过下手,知道梅长歌行事作风颇为强硬,只得率先解释道,“尸体头目有被砖石磕擦痕,指甲、毛发中有沙泥,肚子胀。使尸体侧覆卧,口内有水流出。”
“落水时,手微曲,眼微开,肚皮微胀。两脚底皱白不胀,发髻紧,头与发际、手脚爪缝、鞋内各有泥沙,口鼻内有水沫及有些小淡色血污,这是前溺水的验证。”
“因为溺水的人,未死前,必须争命,由于呼吸关系,便要吸水入肚,所以死者双手拳曲,口鼻有水沫流出,肚子里有水胀。”
听到“前溺水”四字,刘淳脸上惊恐愈盛,几乎快要遮掩不住,想必这就是此案关键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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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抱歉抱歉,昨晚写了三千,想着今早爬起来再补一点就好,没成想,电脑插头都插上了,居然特么的停电了。想爬回去再睡会吧,人又很清醒,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真是悲了个催的。
4554第一百八十五章 顺手破了个案子4554
“这是什么?”梅长歌蹲下身,摸着刘义脑后,冷静的问道。
“应该是死者在**过程中,后脑与井壁磕碰时,形成的伤痕。”那仵作想了想,很肯定的说道,“我认为是正常的。”
“正常?那我问你。”梅长歌闷哼一声,冷笑道,“是新伤还是旧伤?是擦伤还是撞击伤?是人为还是自然形成?”
那仵作在梅长歌咄咄逼人的追问下,先是愣了愣神,继而愁眉苦脸的说道,“死者家属不愿儿子死后,尸体遭到损毁,因此拒绝让我们剃发检验。”
“他们不让,难道你们就不能验了吗?”梅长歌见他神情郁闷,不似作伪,于是口气稍稍缓和了些。
“哎,梅小姐有所不知,我也很为难啊。”不成想,梅长歌无意间的一句话,竟似戳中了此人的伤心处,“其实从今年年初开始,咱们大秦仵作的验尸方法,已经较以往有了很大的。”
“梅小姐或许知道,远的不说,就说去年,莫说给尸体剃发,便是检验的时候,不小心弄出道伤痕,负责验尸的仵作,都是要被判刑的。”那人颇为哀怨的说道,“今年年初,在五皇子的大力提议和推动之下,仵作终于能够像前朝一样,开始解剖尸体了。”
“但是,必须得到死者家属首肯,或发现明显可能是刑案的证据,才能够在死者家属不同意的情况下,对尸体进行解剖。如今此案,一无确凿证据,二无家属首肯,叫我如何敢为死者剃发验伤?”
“去把刘义的母亲叫起来。”梅长歌看着那仵作,沉声说道,“我相信,作为孩子的亲母亲,她理应更想知道,孩子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不用叫了。”顺着这忧伤无奈到几乎有些气若游丝的声音,梅长歌一眼望见,那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抽掉了全部气力的尤氏,正扶墙站立在一旁,两只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早已没有点气息的刘义,眼角似有一颗冰冷绝望的泪珠滑过。
“就听你们的吧。”尤氏偏过头,似是不忍再看,双手紧紧的攥着上衣的下摆,过了很久,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补充道,“如果需要解剖,那就解剖吧。”
“谢夫人。”梅长歌应声站起,身子微微倾斜,给尤氏行了一礼。
梅长歌深知尤氏做出这个决定时的艰难和忐忑,因为无论是尸体检验亦或是解剖,它的目的,其实永远都是答疑解惑的。
可以想见,倘若尤氏擅作主张,允许仵作剖开刘义的身体,一通查验之后,却没有任何发现,甚至仅仅只是轻描淡写的佐证了先前失足坠井的结论。
那么,不光是刘淳,很可能整个刘氏宗亲,都不会放过她。
当刘义的后脑,终于安安静静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钉在上面,目瞪口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因无他,只是由于刘义的后脑上,那伤痕的形状,居然是一朵梅花的形状。
不管这个伤痕是如何形成,犯案的凶器又是什么,总之,有一点可以肯定,刘义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梅花,为什么会是梅花?”姚木凑近了看了又看,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梅花怎么可能会是凶器呢?”
“我我知道是什么。”尤氏砰地一声跪在地上,神情木然,断断续续的说道,“那是我与刘淳成亲的时候,带过来的一个箱子,上面的锁扣,我记得,就是梅花形状的。”
姚木闻言,立刻命人动手展开搜查,不多时,便从房中拖出来一个大箱子,上面的锁扣,正如尤氏所言,确实是一朵造型颇为别致的梅花。
经仵作反复对比后可以确认,无论是形状还是大小,这朵梅花都和刘义脑后的伤痕完全吻合,应该就是形成这道伤疤的凶器。
凶器既已确定,接下来的事情,明显就要简单的多了。
尤其是在姚木派人证实了尤氏昨夜的行踪之后,凶手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刘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姚木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冷的问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才会把他扔下去的。”只见刘淳浑身抖成了筛子,跪在那里,向众人坦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昨天晚上,我给刘义做了一碗长寿面,还特意多放了一个鸡蛋,我自己都没舍得吃一口,全给他了。结果他说,他不要吃面,要吃红烧肉,还说是我答应他的,又说什么,做长辈的不能言而无信,否则无以为信。”
“我当然不高兴了,就一定要让他吃,他不吃,我就使劲推了他一下。大人,事到如今,我也不骗人,真的就一下。我想,刘义都十二岁了,非但不出去干活赚钱,还这么不懂事,我这个做父亲的,打他一顿,应该也是正常的吧。可没想到,就那么倒霉,一下子撞到那个锁扣上面了。”
“我听她说过,说那锁扣是银子做的,下午的时候,钱不是被人抢走了嘛,我本来是想把那个梅花锁扣撬下来,好换成银子的。昨晚尤氏不在家,我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事给办了,要是她在家,肯定是要拦着的。”
“没想到那锁扣挺难弄的,弄到一的时候,刘义说肚子饿,我就给他煮面去了,所以一直放在那里,没收起来。本来我还以为刘义是在装死,那么大个人了,被撞一下而已,哪里至于了。后来用手一试,发现他早没了呼吸,我这才急了。”
刘淳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睛,五官扭曲在一处,哀嚎道,“我也是怕,杀人是大罪,我还不想死啊,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想着,把刘义扔到井里,然后装作意外的样子,蒙骗过去也就是了。”
“或许还有另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吧。”梅长歌站在一旁,语调悠悠的说道,“你害怕你的妻子尤氏,因为这件事与你和离,那么,你便会从此失去所有的收入来源,也不会再有人替你还债了。”
“你”恼羞成怒的刘淳,从地上一跃而起,手脚并用的扑腾着,疯了一般的冲向梅长歌,幸亏姚木手下的衙役还算机警,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一脚将他踹到地上,这才没有伤到梅长歌。
“是你,都是因为你。”刘淳扯着嗓子,野兽般的嘶吼道,“京兆尹本来已经要结案了,如果没有你,我已经成功了,你混蛋,你不是人,你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啧啧,听听这话,说得还当真挺有意思的,合着现在杀个人,虽然是误杀的吧,但到底也是自己的亲儿子,居然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叱责他人,没有点忏悔愧疚之意,也算是不容易。
“刘淳,你够了。”尤氏瘫倒在地,默默的望着自己已然疯魔的丈夫,轻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长期酗酒,手指颤抖,又怎么会分辨不出,刘义是死是活。如果你在刘义刚受伤的时候,就带他出去看大夫,他可能根本不会死。事到如今,你竟还有脸责备他人,简直无耻至极。”
“你,你不要脸。”
尤氏向来性格软弱,气到极点,也不过是说了不要脸三个字,便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反倒是刘淳,见自己求无望,索性破罐子破摔,打算一次性骂个痛快。
“你还有脸说我,都是因为你。”
“我?”尤氏被刘淳骂的懵懵的,呆呆傻傻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有钱,我知道你有,你做了那么多年**,怎么会没有钱。”刘淳疯狂的吼叫道,有那么一瞬间,梅长歌觉得,他的眼眸中,似乎看不见那种而为人,本该拥有的所谓人性。
“对,就是你。你分明有钱,却不肯拿出来替我还债,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没钱给刘义买红烧肉吃,又怎会失手将他推到箱子上。都是你的错,是你这个贱女人,光想着自己,从来不想着我们。”
“尤氏,你若还有什么要对刘淳说的,现在一并说了吧。”梅长歌神色黯淡,没精打采的说道。
刘淳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少见,毫无节制的原谅自己的过错,却不肯放过别人的一点疏忽。
对于这种自私狂妄并且冷血无情的人,梅长歌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希望能早点将他们关到监牢中,再也不用见到他们狰狞的嘴脸。
“我哪里有什么钱呢。”尤氏眼睛微闭,浑浑噩噩的靠在墙上,与其说是在同刘淳说话,倒不如说她是在自言自语,“我相貌一般,才艺一般,做什么都是一般。想当初,赎身的钱是我的,买宅院的钱,也是我的,哪还有什么积蓄,能让你花天酒地,醉梦死。”
“如今不过给楼里的姑娘们浆洗衣物,赚个辛苦钱罢了,说起来,还是当年的姐妹们看我可怜,才找我去做的,我心里都清楚的很。”
“没钱,呵呵。”刘淳冷笑道,“你早说没钱,我娶你作甚。你婚后不足月便下刘义,八成不是我的种,我忍你这么多年,已算仁至义尽,你竟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看我不打死你。”
一看刘淳在家中就是骄纵惯了的,此番当着众衙役的面,都敢动辄喊打喊杀,可见平日在家中,到底是怎样的凶神恶煞。
一番话,听得梅长歌心头火起,可还未等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旁站着的姚木,突然闷声不响的走到刘淳面前,反手就是一掌,直打得他嘴角流血,看姚木的神情,都跟着变了。
“和女人动粗,算什么那人。”姚木不由分说的怒叱道。
“是你,原来是你。”刘淳嘿嘿笑着,语无伦次的说道,“原来你就是尤氏的那个姘头。”
刘淳这话,说的简直是莫名其妙,所以便连当事人姚木,都目瞪口呆的松了手,似乎完全不能理解刘淳的脑洞,究竟是从何而来。
“怎么,心虚了?”刘淳一脸得色的说道,“我就知道,如果不是有人给她撑腰,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跟我叫板。你别说你和她没什么,真没什么,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姚大人,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梅长歌连退几步,遥遥说道,“姚大人,祝你好运,我先走了。”
好不容易告别了一场别开面的家庭狗血伦理大戏,梅长歌即将迎来的,却又是一场更加糟心的硬仗。
梅长歌始终觉得,卢骞此举,是恶意满满的。
国子监行刺案,牵连甚广,被石安楠和姚木视为烫手山芋,联手推到了卢骞这里。
那两位不愿意做的事情,卢骞自然也不愿意去做。
如今拖了梅长歌下水,回头等案子破了,他也能分一杯羹,即便案子没破,卢骞也有了推辞狡辩的理由。
算计的这般滴水不漏,实在不愧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
梅长歌到的时候,卢骞正站在刑部大门右侧的石狮子那里,眼巴巴的望着前方,做出一副苦等多时的可怜模样。
“卢大人,不好意思啊,路上有事,耽误了一会。”梅长歌笑了笑,解释道。
“知道。”卢骞立即接口道,“梅小姐许久未来,我不放心,派人去前面迎了迎,他们比梅小姐来的稍早一点,刚刚向我禀告完毕。”
“梅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卢骞侧了侧身子,示意道,“这边请。”
“不瞒你说,我还以为,最早也要到下午,才能见到梅小姐了,没想到,眼下不过才一个多时辰,梅小姐便破了一桩谋杀案,真乃神人也。”
“卢大人客气了。”梅长歌心里明白,卢骞这话,一是官场惯用的客套吹捧手段,另一嘛,恐怕多少还是存了些试探的意思。
“只是卢某有一事不明,还望梅小姐不吝赐教。”卢骞笑容满面的说道。
5722第一百八十六章 认真你就输了5722
“不知梅小姐为何能够如此肯定,褚鸿朗和骆子墨,他们二人,就是国子监行刺一案的知**。”卢骞冷着脸说道,“我向来是不信什么鬼神传说的,所以,我希望梅小姐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有解释。”话音未落,梅长歌抢先一步说道,“如果卢大人手上有证据,能够证明我,确实与此案相关,我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如果卢大人想仅仅只凭一己猜测,便要定了我梅长歌的罪,我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梅长歌之所以敢这般强硬的回应卢骞的问题,实在是因为他发难的时机,太过可笑。
当众向陛下举荐梅长歌,参与调查的人,正是卢骞,倘若他言行一致,此时便该抛弃争议,共同与梅长歌查清此案,再谈后续,而非反其道而行,将矛盾明明白白的放到桌面上,用以激怒梅长歌。
换句话说,卢骞责难梅长歌的本意,是想从她口中获得所谓“读心术”的方法。
梅长歌曾数次在外人面前,运用过这种分析方法解决问题,当时情况危急,自然保命要紧,顾不得其他。若围观群众或对手中,有擅于观察细微者,想必可以发现此间玄机。
可惜,这些人当中,应该并不包括眼前这位连上峰命令,都无法领悟贯彻的刑部尚书。
“卢大人,请恕我直言。”梅长歌退后一步,正色道,“以你的脑子,可能不太适合玩阴谋,大概还是安分守己的做个傀儡,比较适合你。”
“你,你说什么?”卢骞震怒道,“梅长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
“敢问卢大人,您今日如此鲁莽冲动,不惜忤逆卢西元的命令,也要抒发心中所思所想,又是谁给您的勇气呢?”
梅长歌这话说得直白,卢骞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嘴唇哆嗦了天,终究还是止住了想要打人的冲动,客客气气的说道,“梅小姐说笑了,卢某不过随口一问,你又何必当真呢?”
“是啊,长歌方才也不过随口一说,想必卢大人是不会往心里去的了。”梅长歌言笑晏晏,不动声色的说道。
既然卢骞给了彼此一个台阶,梅长歌当然还是要领他这个“人情”的,只是,今后的事情,何去何从,谁又能说得清呢?
“梅小姐请坐。”
被梅长歌一语戳中内心深处那点龌龊小心思的卢骞,眼下明显客气疏离了很多,“请问梅小姐,你是想先看卷宗呢,还是想先审一审犯人。”
“先看看卷宗吧。”梅长歌默然片刻,似乎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卢大人,刑部事务繁忙,难道您就没有旁的事情要做吗?”
“说起来,您比起父亲在任时,好像清闲了不少,还真是有些羡慕您呢。”
其实梅长歌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平时也会有意无意的,将这些赖以为的手段,教给叶缺和素衣,但她实在是太讨厌卢骞之流,时刻怀揣着窥探他人隐秘,做任何事,学任何东西的出发点,只在纵横官场,打压异己,从未有一丝刻纯粹之念的人。
这样的人,一旦让他尝到了“读心术”的甜头,便会自以为得见天道,为所欲为,不顾是非黑白,只知道顺心意去了。
“梅小姐哪里的话。”卢骞站起身,行了一礼,笑着说道,“与梅小姐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忘了时辰,这就告辞了。”
卢骞所给的刑部卷宗上,详细记录了关于国子监行刺一案的最新调查结果,然而卢骞能力到底有限,看起来洋洋洒洒好多字数的卷宗,细细看来,竟似空无一物。
一页页翻过去,梅长歌几乎没有任何收获,调查仍停留在表面,连带着报告都显得十分肤浅。
梅长歌读完卷宗,将其放在一边,闭上眼睛,默默的想了想,不免轻笑出声,觉得这清河卢氏,倒也有趣。卢西元千挑万选,谁也不信,到头来,却也只扶了卢骞这种既没脑子,也不见得能有多听话的族中子弟上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梅长歌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一趟满是酸臭味的刑部监牢。
梅长歌问了褚鸿朗和骆子墨同一个问题,那就是,案发时,你们为什么没有关注本职工作,而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将出事的看台上。是否是因为早有预料,所以才会格外上心。
褚鸿朗性子刚硬,颇有梅长歌的风范,张口来了一句,“你有证据吗?没有?那你就赶紧出去找去,等找到了证据,再来同我说话。”
而骆子墨呢,态度虽然稍微和善了一些,但明显也没有什么好脾气,只听他略显硬的说道,“我发呆不行吗?发呆犯法吗?是,没错,我承认,我工作的时候,确实没有太上心,怎么,犯法吗?不犯法,那你们抓我来做什么?是看我好欺负吗?”
出了刑部监牢,望着外面湛蓝如洗的天空,梅长歌觉得,她的头,似乎更疼了些。
算了算时间,梅长歌终究还是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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