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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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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辩机跟上前来,他颤着声音说:“心中已有所爱,何…何不求…求陛下成全公主一番痴心呢?”
  我那被绝望覆盖了的爱情被他一句话唤醒了,我的心一顿火热,我猛然转身,我抓住辩机的双手,痴痴的对着他的眼睛说:“是的,我是心有所属,我对那个男人的爱深入骨髓,为了他的信仰,我不惜毁掉自己的信仰嫁到吐蕃,为了他能安稳一生,我日夜思念却不敢靠近。”
  辩机猛然向后趔趄两步,惊慌的望着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可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对他的情感了,我猛然上前抱住了他:“辩机,你就是我心爱之人,我爱你!”
  辩机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他没有挣脱我,却也不曾抱紧我,他惊慌了。
  我松开他,他微张着嘴,重重的呼吸着,也许一个脱离红尘恩怨的人,对爱情有着本能的畏惧。
  室内一片寂静,我虽然意识到我的冲动,可我丝毫没有后悔的情绪。
  就这样,我们彼此对望着,我痴痴的望着他,他复杂的看着我,很久,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寂静:“辩机,你对我可有感情?”
  辩机猛然的转过身子背对着我,他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了,过了好一会,我才等到案:“我的一生已经属于佛陀,此生注定与尘世无缘了。”
  我的心失落了几秒,而辩机的回答似乎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我不甘心的又问:“伊人笑何处,梦若梨花魂!那伊人是我吗?你同我一样,念念不忘那片梨花林是吗?”
  辩机再也掩不住惊慌,一向淡定从容的他,竟这般的失魂落魄,他不敢言语,不敢看我,他逃避的走到佛龛前,痴痴的盯着佛像,仿佛在向佛像索取能量。
  过了好一会,我静静的走上前去,对着他的双眼:“辩机,我也常去你的梦里吗?我对你的情已铭心刻骨,你是否对我动过心呢?”
  辩机再也无法逃避我的追问,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若有来生,愿你不再是公主,我也不再远离红尘,我们只是这世俗中的一个。”
  我轻闭着眼睛,心中默然失落,眼泪落了下来,我哑声问:“来生复来生!来生何其有?”
  辩机神情纠结,他落寞的看着我,呼吸依然急促。
  我郑重的对他说:“辩机!佛是你的信仰!情却是我的信仰!”
  辩机一脸的惊愕,他又一次想说什么,却焦急的不言所以。
  我缓缓的走出禅房,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心里空空如也,绝望似乎掩盖了一切。
  静儿搀扶着我走在前面,我听到了后边的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辩机跟了上来,却始终走在我的身后。
  直到上了马车,辩机惶惶的望着我,那双充满担心、惊恐、尴尬、慌乱的眼睛,定格在离别的最后一刻。
  只是我们谁也不再多言。我只在心里默默的向他道别:“辩机,再见!”
  我掀起车帘,最后看了他一眼,默然的放下车帘,无力的倒在静儿的怀里,静儿扶着我背脊,担心的看着我。
  回到宫中,淑儿端来一碗粥,急切的劝着:“公主,两天没吃了,淑儿求你了,你吃点吧。”
  静儿、淑儿、燕儿三个人齐齐的跪在地上,我有气无力的说:“我想睡会,你们外面守着就好。”
  我躺了下来,我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在那里不会有人逼我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可以自由的谈一场恋爱,不会因为我是公主而他是和尚的身份而苦恼。那里有着自由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点虐心,不为虐而虐,抒情刻画人物性格最重要!想表达出辩机在佛与情间的挣扎,公主对爱情的执念。
  我想写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能带着大家进入故事的情绪,才是我最大的成功,大家有木有被带入进来,欢迎给我意见哦!周末了,小仙女们,周末快乐!我貌似还要被加班!哭!


第39章 半缕檀香入梦魂,梵音
  我拒绝吃东西,拒绝喝水,我歪在软榻上,心无旁骛。我一直睡着,甚至不愿醒来。
  我拉着爸爸的手,周围皆是高楼大厦,现代化的家居设备,家里堆满了史籍和古物,我靠在爸爸的肩头,我终于回来了,再也不要回到唐朝了。未过多久,爸爸的身影渐渐涣散,我拼命的跑着:“爸爸,不要丢下我。”
  我猛然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雕花的屋顶,阵阵梵音入耳,浓浓的檀香味袭来。
  我半坐起来,外面漆黑一片,桌上点着檀香,仔细一听,我的心怦然心动,我知道那是谁的声音,赤着脚,披散着头发缓步到屏风外面。
  那双灵动的双眼猛然抬头,嘴角快速上扬,他迅速的站起,激动的走上前来:“公主,你终于醒了!”
  “辩机。”我轻呼。
  我不确定的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困惑的问:“你怎么在这?”
  辩机凝望着我,他眼里除了往日的温润,又增添了些许的惊恐。
  辩机的眸光从我的脸上移到脚,他柔声说:“是吴王派人找的我。”他向前迈了一步,“公主,地上寒凉。”
  我没有理会是那么寒凉不寒凉,心灰意冷的叹了口气,转过了头问:“三哥?他知道我快死了,要你来超度我的?”
  辩机急切的走了过来,正对着我,重重的说:“公主何须此言,公主正值芳华,奈何如此执念!”
  他那焦急的神色,让我心下生了些许的得意,几天未吃东西的我,费力的平静着心绪问:“执念?从何而来?”
  辩机的眸光开始变得深沉:“你不能死!我不想你死!”
  多么简单的几个字,从辩机的嘴里说出来,为何总能让我感到无限的深情?是我的错觉吗?
  我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他的手有些潮湿,我深情款款的望着他:”若真如你所说,灵魂如浮沉的流转,在这里消失,我就会回到另一个世界。”
  辩机神色又一次严肃起来,他的手脱离了我的手,顺势抓着我的肩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害怕。
  他急的面颊微红,语气上扬着说:想要解脱,这并不太难,就像证辟支佛果,多则百劫,速则四生。公主可曾想过,业报未尽,即使自杀,公主也难以回到另一个世界。恰如那欠债之人,躲起来,却不知债主终会前来讨债。”
  我怔怔的望着他,那是一双多么害怕而惊恐的眼睛,我因他的激动而头脑发懵,他还痴痴的盯着我。
  好久我才反应过来,我惶惶的问:“你是说我在逃避这一世的债?”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对,公主就是在逃避!”
  恍然间,我似乎也意识到,为了躲避那段姻缘,为了逃脱宿命,我因一时的挫伤而走向了极端。
  我平和的说:“我的心不再自由,信仰也因此而毁灭了。”
  辩机轻轻的松开了我的肩膀,他侧过了身子说:“自由的心灵是公主所渴望的,可灵魂会随着身体的变迁而变迁。公主!活着!总会有一线希望!”
  我恍惚的分析着辩机所说的话,我想到了我自己,于是我问:“如你所说,今天的高阳和昨天的高阳是同一个人吗?”
  辩机沉思着,他从没有被我问倒的时候,他从容的转头:“是,也不是。昨天的高阳是高阳,正因为高阳从那里而来,而昨天的高阳也不是高阳,因为昨天的高阳已在时空中消失。”
  听到这,我却笑了,辩机还困惑着我的笑。这样的回答怎么也错不了。
  佛学到深处,简直就是一个优秀的心理医师。
  他端起桌上的清粥走了过来,他又劝:“执念就像心魔,随时撕咬人的灵魂,乃至于堕入万丈深渊。”
  我无力的坐在木椅上,辩机走了过来,他舀动着汤勺,竟放到我的嘴边喂起了我,我可以拒绝任何人,唯独这个男人让我无法说不,我张开嘴,顺从的咽了下去。
  辩机一勺又一勺的毫不间断,直到碗里的食物被我消灭干净,辩机的神色也不再紧绷。
  他轻轻的将碗放下,我站了起来,我抓着他的手轻声唤着:“我曾经抚心自问,若用公主的身份换自由的灵魂,我宁愿为一庶人,和我心爱的男子东山高卧,杜门绝技。”
  辩机深深的望着我,他的手在我的手心里,任由我用力的握着,此刻,让我确定的是他眼里释放的是深情,一种只有我才能看到的深情。
  我们对望了很久,辩机垂下双眸说:“世间一切贪嗔痴怨,皆源于红尘,一念嗔恨,如天火樊林。终归一切随缘。”
  我笑着反驳:“佛陀不是说,因缘生法。一切都有因果吗?
  辩机于我而言犹如那空明之镜,不染尘埃,走过之后,就能看到自己。
  辩机沉默了,我知道他不是辩不过我,而是他不肯再多说。我感觉到他内心的纠结,辩机,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他再次望着我凝重的说了句:“公主,要活下去!”
  我松开了他的手,他的眼里立刻充满焦急,看的出他很怕我死。
  我沉默不语,踱步到软塌旁,他坚定的等着我的回答。
  他跟了上来,急切说:“即便生命是痛苦的,活下去!为了那些…那些…爱你的人。”
  我猛然转身,眼眶酸涩,眼里含着泪,我问:“那些爱我的人,有没有你?”
  辩机呼吸沉重,他聪明的避开了问题,低头轻语:“我不想公主死!”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其实,我早已放弃了极端的想法,从我吃下那碗粥开始,我会活着,因为辩机还活着。
  他见我依然没有回答,一时着急竟上前抓着我的手说:“公主!既然不惧死,为何还怕活着?”
  我再不忍心看着他着急惊慌,我承诺:“好!我答应你!我一定活下去!”
  辩机一笑,那笑容里有着无法描摹的欣喜,他点头回应着我,就像告诉我,答应了就不能反悔!我因他的笑而感动。
  我忍不住扑倒在他的怀里,他轻轻的拥着我。
  此刻,我下了一个最大的决心,只要辩机还在,只要辩机活着,我就一定要活着。
  靠着他的胸膛,听着她剧烈的心跳声,我轻声的问:“辩机,我死了,你就能活,我活下来对你是一场灾难?”我想到了历史。
  “不,不,不,”他松开了怀抱,“我从不认为公主会给我带来灾难,就算是,那也是佛陀对我的考验,辩机从容接受便是。”
  我紧紧盯着他的脸庞,不放过一丝微妙的表情,我凝重的问:“佛陀的考验吗?”
  辩机意味深长的答:“是的,无论佛陀带给我什么,我都从容的接受。”
  我心里震起了一层一层的涟漪,既然如此,爱情既然来了,我为什么要躲?沉沦又如何,让我轰轰烈烈的爱一回吧!
  辩机轻唤一声:“公主!”
  我缓过神来,平静的笑看着他:“我拥有的,是常人女子求而不得的,我追求的确实常人习以为常的。”
  辩机踱步到窗前,他对着漆黑的夜沉吟:“公主也没有选择,可公主的心是自由的。”
  我跟上前去,与他一起深望窗外的漆黑:“能自由的也只有心了,命运还不是掌握在父皇的手里,他掌握一切生杀大权,上至文物百官,下至黎明百姓。其言是金科玉律,其行是垂范天下。他一声动喝,天下皆撼!”
  辩机侧头温柔的看着我:“可公主毕竟是他的女儿。”
  我一笑:“佛陀曾说,一切皆是前定!不知上辈子是他亏欠了我,还是我亏欠了他!”
  辩机不赞同的摇头:“生命有时候是痛苦的,但一切喜怒皆在于心。”
  我挽起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可惜我终究没有那样的豁达之心。”
  辩机侧头看了我一眼:“晴天的时候就享受太阳高照,雨天的时候就感受阴雨绵绵。生命便不再痛苦。”
  我抬起头问:“那你做到了吗?”
  辩机思虑片刻摇头:“我以为我做到了,其实我没有。”
  我深思,是说我吗?你以为你不会动摇,可是却情不自禁的爱上了我,是吗?
  在静默的夜里,我们望着窗外,我的心不在孤单,因为有他相陪。
  我们一起在黑暗中等待着黎明,瞧!黎明果然来了,我坚信,属于我们的黎明也一定会来。
  离别的时刻悄然而至,他坚决不再让我送他,我知道,他担心我的身体,却从没有说一句叮嘱的话。
  辩机走后,我的内心翻腾着各种情绪,有人说每个陷入爱情的少女,都是一个诗人,如我一样,此时竟有了这样冲动,在纸上轻轻写下了这么四句:半缕檀香入梦魂,梵音缭绕度尘心。奈何圣意不得违,此生宁为一庶人。
  放下笔,静儿走了进来,见我吃了东西,一大早便做了吃食端了上来。
  “公主,吴王急坏了,怎么叫公主都不醒,最后还是请来了辩机。也这是神奇,辩机一来,公主就醒了”静儿说。
  “三哥去了哪?”我问。
  “吴王歇在了千秋殿,而且还吩咐公主一旦醒来,立刻上报。”静儿盛了一碗清粥放在我的面前。
  “他对辩机可说过什么?”我边吃边问。
  “不知道。”静儿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那四句诗,是我去年构思时,一时兴起写下来的,大家看个热闹就好!我对古言什么韵,什么言体真不懂。
  这章的灵感来源于我的梦,于是就娱乐这么一个情节,为了刻画一个满满佛性的辩机,研究了好几本佛经。我也真是拼了。
  朋友说我写文进步了,我好开心!对我这个佛系写手又是一个鼓励。想想明天又可以好好码字了,好开心!小仙女们,明天继续更哦!多交流多交流,我是个怕寂寞的作者,哈哈!


第40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
  坐在铜镜前,静儿为我梳妆,我望着铜镜里憔悴的脸庞,我竟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匆匆赶来的三哥见我好模好样的对镜梳妆,便自己招待自己,见到案桌上有写好的字,他便拿了起来,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他看到。
  他退了静儿,此时殿内只有我们两个,我怯怯的喊了声:“三哥。”
  三哥走上前来,双眉微蹙,他重重的说:“此生宁为一庶人,是为了辩机?”
  我知道三哥早晚会知道,如今看来,此事怕是瞒不过他了,我回答:“是。”
  三哥的眉毛拧的越来越深,他万般无奈的问:“你宁死不嫁房遗爱也是为了他?”
  我坚定的回答:“是。”
  三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他突然抓着我的肩膀问:“当初你要嫁到吐蕃去,也是因为他?”
  我默然低头答:“是。”
  三哥悲怒的自叹:“我早该想到的,可是高阳,那辩机是个和尚!”
  我鼓足勇气的抬起头向他吐漏心声:“三哥,我知道,可我真的爱他。”
  三哥抓着我肩膀的手开始摇晃着我:“十七妹,你清醒点,你马上要嫁到房家去,你这一生注定与那辩机无缘。”
  我被他摇晃的头晕,我挣脱开了三哥,坐在软榻上,我坚定的说:“我不会接受房遗爱的!”
  三哥怒气冲冲的在我眼前来回踱步:“高阳,从小到大,三哥过于护着你,这件事,三哥不能纵容你。今天我就杀了辩机,只有杀了他!你才能对他死心!”
  说着三哥跨步向殿外走去,我惊慌的上前拉住了他:“不…不…不,三哥,你不能杀他。”
  三哥虽然停住了,可是他要杀辩机的决绝,让我害怕到极点,无论如何,我要保护他,决不能让三哥伤害他。
  三哥依然不肯退让的说:“辩机必须死!他必须死!”
  他狠心的挣脱我,以我的力气无法拉住他,在他挣脱的瞬间,我被三哥猛然的拖倒在地,情急之下我抓住了三哥的腿。
  我声嘶力竭喊着:“三哥,你要杀了他!我再不认你!你再也不是我的三哥!我会恨你!一辈子不原谅你!”
  我仰起头,看着三哥惊诧的眼神,也许他从没想过,以我们兄妹的感情,我会因为一个男人与他翻脸。三哥望了我半天,缓缓的说:“你为了辩机,不惜与三哥翻脸!”
  我抱着三哥的腿:“你是我三哥,他是我一生所爱,你为何逼我。你这要逼死我啊!”
  三哥仍然坚持,他的目光中满满的杀气,他又一次挣脱了我:“就算你恨我,我今天也要杀了他!”
  我不敢想象,如果三哥真这么走了,那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眼见他离殿,我用尽全部力气大喊:“辩机若死!再无高阳!”
  话音刚落,只见三哥前行的脚步戛然而止,他没有回头,怔怔的站在原处,我依然趴在地上声泪俱下。
  不知过了多久,三哥转身,收起了愤怒,红着脸走到我的面前:“来,起来,地上凉!”
  说着他抱起我,放在软塌上,我能感到,今天的事给他带来多大的冲击。
  三哥的心绪并未平静,他抓着我的手:“你是我妹妹,三哥只希望你能安稳的过好这一生。你是大唐的公主,爱你的男人会有很多。”
  我靠在三哥的怀里,哽咽着说:“爱我的男人或许会很多,可懂我的男人只有辩机一个。”
  三哥被惊到了:“懂你?”
  我点头:“是的!辩机于我,就像是我的另一个灵魂,我们灵犀相通,这辈子我的心只属于一个男人。”
  三哥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无可奈何的说:“你是要嫁到房家的,听三哥的,忘了辩机,你们不可能有结果的!”
  我泪如雨下,我望着视线里三哥模糊的轮廓:“我爱辩机已深入骨髓,他在我心里,若赶走他,你挖了我的心。”我抚着胸口说。
  三哥气的站了起来,他无奈又愤怒的攥紧了拳头,走到案桌前,将拳头狠狠的砸向了案桌,案桌随即出现一个巨大的坑。
  我哑声喊:“三哥!”
  我忙不迭的跑过去,抓起三哥的手一看,皮已破了,慢慢的渗出血迹,命静儿传了太医,我亲自为他包扎。
  三哥离开时,虽然怒气未消,却依然不忘叮嘱静儿照料我的身体。
  同时,我宁死不嫁的事情在宫内传的沸沸扬扬,父皇虽然焦急,却依然未改圣意。而为了保护房家的声誉,父皇下了严苛的命令,此事不得声张。
  不过哪有什么不透风的墙,闻声而来的城阳公主与杜荷进宫探望,城阳公主自是好一阵的安慰劝解,杜荷却不发一言。
  直到城阳公主去了韦贵妃寝宫,杜荷才开口:“高阳,经书上说,一切皆由缘起,你与辩机固然有缘,却也只是有缘无分。再烈的马也会总有被驯服的时候。”
  我怅然若失的看着他:“驯服的是马的行为,马的心呢?谁又能控制呢?”
  杜荷微微叹气:“辩机每次见到我,都向我打听你,你们之间的那点情分我早就觉察到了。”
  提到辩机,我立刻提起了精神,我问:“你是说,辩机他心里有我?”
  杜荷坐在栏杆上:“辩机现在恐怕也难以面对自己。”
  我望着垂柳一摇一摆,秋寒袭来,我打了个激灵,杜荷低垂着头,轻声问:“秀珠,她可有说什么?”
  我心叹,上天为何总会亏待痴情的人,总会往死里整。
  我拍拍他的肩膀:“她也是个痴心的人。”
  杜荷的眼里闪现了从未有过的忧伤,我不好苛责,也不好安慰,只是轻声说:“好好待我的姐姐,永远不要让她知道真相。”
  杜荷眼神黯淡,眼底异常的凝重,他点了点头。
  “杜荷,我要见房遗爱,还还要在他去醉杏楼的时候见。”我涣散着眸光。
  “醉杏楼?高阳!你这是为何?”杜荷惊诧了。
  一向聪明的杜荷,此刻也猜不出我的心思。可我不想解释。
  “为了以后能少点麻烦,我一定要见他,这只有你能帮我。”我恳求着。
  杜荷没有立即答应,他转过头凝神思索,没有给我答复。
  “你为了辩机?”杜荷反问。
  “是的,我和辩机从相识到现在,你都是知道的。我改变不了事实,但我也不会屈从于现实。”我坚定的说。
  杜荷叹了口气,他沉默了好久才回答:“好!,我帮你,可你是个女子,那种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我向前踱了几步,猛然转身:“但你可以去!”
  “好!”杜荷点头。
  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的短暂,临别时,城阳公主不停的劝着我,我总觉得她眼里已不似曾经的天真,似乎添了几许忧愁。
  世人皆叹爱情美,多少人被爱情困了一生呢?
  我目送他们上了马车,剩下的日子,或许会不尽人意,但我有了活着的动力,就不惧怕任何艰难。
  接下来的几天,我默默的等杜荷的消息,月华门前,虽然我知道辩机再不会出现在这条甬道上,可这是我思念他的方式,这里有我们共同的记忆。
  我默默的坐在围廊上吹着冷风,毫无意识到长孙澹突然地站在我的面前。
  当我发现他时,他已经与我一起坐在围廊上了。
  “这里风大,你还要在这坐多久?”长孙澹侧脸问。
  我侧头看他,他勉强摆个笑脸,我还以同样的笑容,曾经肆意谈笑,眼下却不尴不尬的对笑,朋友是个多么奢侈的字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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