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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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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望三哥,情不自禁的浮起个笑,“他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完美?”三哥困惑,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不自主的摇头,“同样没有爱你的资格,可辩机却…”他顿住了。
我不明白了,也猜不出后半句是什么,我抛出个疑惑的眼神。
可三哥立刻转移了话题:“待他身体恢复,我派人送他回会昌寺。”
我点头,盯着三哥怪异的神情,他反常的背转过身,此时,殿内蔓延着奇怪的气氛,我转了过去,妄图探测三哥的内心,可我看到的确是无比失落的神色。
三哥因何失落?朝政!我猜。
“三哥,承乾倒台,如今是你最关键时刻。”我试探着说。
可三哥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他甚至有些心不在焉。迟钝的“嗯”了一声,缓过神:“父皇今日说,有意让我继承太子之位!”
“真的?”我激动的走上前,“晋王可有在场?”我不放心的问。
“没有。”三哥心事重重的说,“十七妹,辩机由我照顾,我保证他平安无事。你该回房家了。”
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理由留下,离开了草堂,他是会昌寺的珈蓝,我是大唐的十七公主。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才上毫无瓜葛的两人,产生灵魂的碰撞,爱情奇迹般的产生了。
我不忍辩机醒来承受着空洞的失落感,于是,我答应三哥,待他醒来告个别就走!
哪知城阳公主突然跑来三哥的府上,整个人萎靡枯瘦,仿佛能站着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铅粉也遮不住他眼下的黑眼圈,尤其那身艳丽的衣裙,显得他脸色更加苍白。那副模样,让我见了为之心疼。
见到她时,她已冲了进来,见到我就像见到了救世主,眼里撒着求救的泪水,只一眼,我便知道她因何事而来。
杜荷被定了死罪,已经准备和离的城阳公主,在杜荷面临生死关头时,依然耗尽所有,倾尽其情为其奔波,在这一刻,我才承认,爱情不仅让我沦陷,它让天下所有至情至性的女人沦陷。
也许是城阳的哭声吵醒了沉睡的辩机,同为杜荷好友的辩机猛然闻之,惊觉的喊了一句:“杜荷被定了…死罪?”
一声呼喊,我心魂震荡,走到辩机的身边,看着辩机忧虑的双眸,他又重复了一句:“杜荷,怎样了?”
城阳公主走上前来,忍不住哭出了声,辩机扫了一眼身边的城阳,眼神黯淡,眼底满是哀伤。
无声的哀伤,多年得情分,无猜无忌。
“高阳,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没有别的办法了?”城阳公主哭诉着。
“连杜如晦都放弃了,杜荷手里的那封信,根本无从解释,除非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杜荷不是送信之人。”我一边分析,一边绝望的望着窗外。
“谁才是送信之人?”城阳公主问。
一旁的辩机胳膊支撑的床,妄图坐起,我忙走上前扶起他的头,让他靠在一旁。我知道,他定是怕我说出房遗爱,而房家一旦被牵连,那么我难逃其责。
辩机深深的望着我,复杂的神色里有着太多的纠结和不安。
辩机轻语:“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我知道他所谓的别的办法,是除去了什么。
城阳公主弯下身,扶在我的身边对着辩机乞求:“辩机师父,你有何办法救他吗?你们多年挚友,莫要看着他含冤而死!”
对辩机而言,他是最没有权利的尘外之人,我们这些地位之高、呼风唤雨之人尚无他法,更何况是他!
辩机无力的垂下眼睫,眼眸在不停的转动,我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傍晚十分,城阳公主的眼泪不再流,我的心中已泛起希望之光,我忧心的望着一眼外面的天色。想起了答应三哥的话。
“去吧!高阳!”辩机低着头说。
一个细微的动作,也难逃辩机的眼睛,我的心思又一次被看穿。他嘴上在催促,可眼里明明释放着不舍的神色。
我望着他,眼圈里泛着泪,可辩机微微一笑,安慰着:“去吧!别担心我,我很快会好起来。”
这些年,离别在我们之间上演了多少次,唯独这次,我尤外的不安。
城阳公主侧头看着我,又看了看辩机,眸光满是羡慕的情愫,她默默的起身,走出了殿外。
此时,我的脚如同有了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出去,辩机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我。
我坐在床前拉着辩机的手,我们对视着,他催促着:“快去吧!”
我站起来,靠近他的唇边吻着他,他的唇,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我走了两步便回头,辩机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直到我停在那许久,他又催促:“高阳,快走吧!”
我点头,转身快速的走出殿外,只见城阳公主神思凝滞,似是陷入了深思。
“你们爱的这么苦,却让我好生羡慕,至少你得到了世间难有的真心。”城阳公主淡淡的说。
“是的!”我回答,将手放在她的肩膀,“接下来你要承受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你能挺住吗?”
城阳默然一笑,那笑显得无比苍凉,他叹了口气说:“难道看着他死吗?比起这些痛苦,我宁愿他活着!”
都说我性子烈,因为我没有城阳公主的柔软,她可以逆来顺受,可以为爱让路,可我却要一爱到底,不顾一切!
见到了杜如晦,表面上为了大义而放弃儿子的生死,可那张苍老的容颜上却刻尽了哀伤,当城阳公主讲述了所有的计划,杜如晦虽沉默,眼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感激。
杜如晦“扑通”一声跪地,不停的啜泣,惭愧的对着城阳公主说:“自从十六公主嫁到杜家,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我那不孝之子终是负了你,老臣惭愧!惭愧啊!”
说到了城阳公主心底之痛,她转身用手强捂着嘴巴,阵阵哀伤,撕心裂肺。她与杜家此生缘分已尽!求而不得,失而不舍,挖心之痛!
夜深之时,已经几日未怎么睡的我,终是被疲惫打败,晕厥在杜府。再次醒来已经天明,城阳公主守在我的身边:“对不起,高阳!我知道你身心俱疲,我还要你为我耗尽心力。”
我坐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安慰着:“你我姐妹,何必如此。”我默然一笑,“十六姐,其实,你才让我感动!若说退让,我高阳的世界里永远不可能,我比你自私!”
城阳公主苦笑:“我还能怎么办?我曾说过,退而求其次也没什么不好,也许,正因为我这样的态度,此生,都不会得之所爱。”
我默然沉思,如果,退让能换来所爱之人的生命,那么,我高阳是否能做到?我自问。
作者有话要说:
禁恋艰难,不停的患难与共,才得永恒,也许,现在的轰轰烈烈,平淡的日子里,会成为他们的骄傲!
我在努力,最近身体有点吃不消,明天我会跟新,争取存稿哦!
第75章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
半个月后,辩机拖沓着尚未痊愈的病体,城阳公主手拿食盒,我们三人前后来到掖庭狱。
这里潮湿阴暗,有些墙角已经发霉的生了绿毛,时不时窜出个老鼠来吓得我跳脚,被关押的犯人一个个蓬头垢面,有的面无表情的呆坐一旁,有的趴着栅栏探头而望。
父皇广施仁政,惨烈的刑法大都取消,一路上并未见到血淋淋的画面。
随着发霉的味道越来越重,穿过深幽的暗道,前面就是关押死刑犯人的牢房,狱卒打开了房门,只见里面一个身着囚衣、头发凌乱的青年男子绝望的看了一眼牢门口。
也许是知道自己到了上路的时间,即便没看到脸,光是那低头落寞的一瞬,我就看出,一个濒死之人对世间的留恋。
“杜荷。”城阳公主泪眼婆娑的喊了一声。
那低垂的头颅猛然抬起,杜荷不可思议的望着牢门口,猛然起身冲了出来。
平日里洒脱的翩翩公子,如今满脸的胡茬,几天没洗的脸上散着黑亮的油光,已经暗淡的眼眸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城阳、高阳、辩机。”杜荷依次喊着我们的名字。转瞬间,又喜又悲的哭泣着。
“城阳,我欠你的这一生是没机会还了。我死以后,你一定要嫁个真心爱你的!”杜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忏悔着。
我想听到这样的话,城阳公主定是心神俱碎,她一把上前抱住了杜荷,在我与辩机的面前上演了一场凄美的别离,几年后,我与辩机是否会将生死别离重演呢?
想到这,我的心无法承受这样的画面,回转身子,妄图冲出去,可辩机早先发现了我的异常,他喊住我:“高阳!”
诧异的双眼直盯着我的眼睛,我惊魂未定,低声说:“没事!”
这时,杜荷走到我的面前:“高阳,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
“为了救你,城阳承受了不可承受之痛。”我说。
聪明的杜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刻问:“此话怎讲?”
我将手里一个药包递给他:“你终究是重臣之子,最多赐个自尽,只要你吃了他,你便有了死人的一切特征,只要熬过三日,你便会苏醒。父皇已恩准杜家亲自收尸。你若能活下,便会被送去秀珠的庄园。而做这一切的人,是城阳!”
杜荷转头看着城阳,城阳低垂着头,这时辩机插言:“杜家信佛已是众所周知之事,你死后必请僧人前来超度,那时,我会借此缘由将你送去庄园。”
杜荷愣住了,开始的绝望渐渐消退,我与辩机对视一眼悄悄走出了牢门,决定将最后的时间留给他们。
看的是别人的故事,想到的总是自己的心情,走在幽深的暗道里,望着辩机的侧脸,他会被处死吗?我能否救出他呢?一直都说生死相许,可我却依然希望活着。
辩机停住脚步,郑重的用眼神问我怎么了,我哑口无言,眼中带伤,此刻,就算他再懂我,也永远猜不出我心里的仿徨。
我冲辩机摇了摇头,辩机的眼睛开始哀伤,他拍拍我的胳膊,对我点个头,摆出个微笑。我想,他至少猜出了我的心情。阴暗的环境下,辩机的伤口时常隐隐作痛,他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
正在我们打算快速离开时,这时,狱卒前来汇报:“十七公主,您来时路过承乾的牢房,他见着了公主,就吵着要见您。”
承乾?我惊觉,是该送送他!有些话说出来心里至少痛快。
我毫不犹豫的便答应:“带我去。”
辩机横拦喊了声:“高阳!”
我望着辩机幽深的双眼:“与其憋在心里头,倒不如探个究竟。”
“我陪你去!”辩机说。
我摇头:“这里阴暗,你不能在这停留过久。皇室贵胄的牢房,你是进不去的!”
辩机正要答话,我便向身边的狱卒使个眼色,让其带着辩机走。
独自一个人来到透着光亮的牢房,与普通牢房不同的是,这里搭着土炕,炕上尽棉被,简易的用品置在一边,承乾坐在地上闭着双目。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承乾眼睛依旧闭着,一扬一顿的说:“十七妹,既然来了,不打算送一送大哥吗?”
只见承乾缓缓睁开眼,锐利的望着栅栏外的我,我冷笑着说:“大哥这是哪的话,不为别的,就为了大哥挟持我为质,我总是要好好送一送大哥的。”
承乾仰头“哈哈”一阵大笑:“自古成王败寇,如今我没落至此,思来想去,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不枉你我兄妹一场。”
兄妹,这俩字从他嘴里说出,总有异常的违和感,事实上,我们确实是兄妹。
我沉默着等着承乾一吐为快,见他站了起来,向我走来,虽说隔着栅栏,我却向后退了一步。就像条件反射一般。
“如今,是全了你和吴王恪的心思。”承乾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轻蔑的一笑,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不屑的说:“亏你这人高马大的长相,灵魂却贫瘠至此!你到现在还认为你失败的原因是三哥吗?”
“难道不是吗!”承乾忽然激动起来,他双手狠狠在栅栏上锤了一拳,“自我被立为太子那天起,父皇就独宠着吴王,那是他最骄傲的儿子,我好恨!只要李恪在,父皇就不会多看我一眼。”
承乾伸手摩挲了一下眼角的泪,痛恨的望着牢房屋顶。
“所以,你一直想杀了三哥,三哥遭遇的几次暗杀,是你派人做的吧!暗地里破坏三哥的那口大缸,也是你做的!”我愤愤的问。
承乾缓过神,他睁大眼睛问:“那口缸是我派人破坏的,是我做的我承认,不是我做的,事到如今,我还有何顾虑的!你真的以为是我派人暗杀的吴王吗?”
我慌了,因为我相信此时的承乾没有说谎的理由,一直被认定的判断,被突然的推翻,我的脑袋像承受了一个闷雷,空空的。
“那么,是谁?”我惶惶的问。
承乾摇头,他似乎平静下来,意味深长的回答:“我也想知道是谁?”他悲哀的笑着,“哈哈,在这地方呆了几天,想通了好些事,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李恪也没占什么便宜!本来想与你算一算称心的账,扯远了!”
说起称心,他的确是我与承乾矛盾的关键点。
我冷言:“没想到,大哥是个痴情的主,可惜,位置摆错了!”
承乾的眼中流出感伤:“当初,十七妹将称心送给我,是为了辩机吧!”
我的心一震,的确是!我质问:“这也是大哥挟持辩机的原因吗?”
承乾默然,冷哼一声,抬头看着我说:“你杀了我最爱的人,我就不能杀了你最爱的人吗!自从我看出你对辩机有情后,我就计划着让你尝一尝失去爱人的滋味。”他冷笑着,“哈哈哈,这滋味怎么样呢?”
承乾是眼见着辩机中了箭的,他或许还不知道辩机活了下来。
我沉思片刻问:“所以,那日的暗箭,是你派人放的?”
承乾停止了笑声:“我要当着你的面杀了辩机,让你痛不欲生。可还未等我动手,那辩机就被杀了,十七妹,看来你得罪的不止我一个啊!”
是谁?是谁放的暗箭呢?我转着脑袋思考着。
“父皇要我何时上路?”承乾一副落寞、绝望的神色。
“他不会杀你!但也不会原谅你!”我望着他回答。
承乾激动了,他紧紧抓着栅栏不停的问:“什么!父皇不杀我?”
我没有心思回答,而是默默的转身离开,一旁的承乾呼喊着:“十七妹,你回来!父皇真的不杀我吗!”
承乾的呼唤渐渐模糊,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掖庭狱,太多的疑问在脑海里盘旋。
正值正午时分,阳光毒辣的射在脸上,瞬间有了刺痛感。
然而,眼前的一幕比毒辣的阳光更加刺眼,烈日炎炎,由于没有任何遮阳之物,辩机站在掖庭宫外面,死死的等候着我,脸上红通通一片,额上已冒出了汗渍。
我的心一阵生疼,我知道,他不放心我,就这么苦等着。
我走上前心疼的擦掉额上的汗,嗔怪着:“大日头的,你还带着伤,哪能这么暴晒!”
辩机对我笑笑,他不答反问:“承乾与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分神。”
我拉起他向林荫处走,学着他沉默着不答,这是一段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坐于林荫的石阶上,我讲着我的心事,辩机认真的聆听。
对于那些极端的想法,辩机总能用自己的方式将我拉回,这个没有任何权利的男人,始终是我精神的全部依靠。
回头想想,若是没有他,我该如何与之格格不入的大唐相处。
情在深时,我们总不自主的产生身体的碰撞,热烈的吻着彼此,他的怀抱始终是我最留恋的地方,辩机总是那么温暖、平静。
这次辩机却异常的叹了句:“高阳,以后你在房家的日子更加艰难了。”
我埋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这阵子流言蜚语满地飘,长孙澹再也不能作为我与辩机的挡箭牌。
“我只担心你!”我说。
这些年里,我与辩机之间,甚至产生了亲情,我们总是只为对方着想,也正因为这样,我对以后的日子,更加的顾虑。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件事,都会影响着两人的感情,接下来感情进入哪个阶段呢?
第76章 落月摇情满江树
三日后,杜府上下一片镐素,哭声阵阵。作为杜荷的好友,我着素装前来送别。
当我见到“已死”的杜荷时,我惊,周黑黑送我的药果然有奇效,躺在棺椁里的杜荷脸色发白,嘴唇发黑。真真一副死人之相。
我装作一副悲痛之态,在杜荷的灵前上了香,假意安抚了城阳公主,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之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身着素衣,面露惭愧之色,肿着眼泡的上眼皮始终低垂着,手拿清香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眼睛微红,难道他还好意思哭吗?我愤然。
此刻的我无法自控的鄙视着他,那封信不是他嫁祸给杜荷的吗?即便是为了自保,即便在众人眼中,这似乎是情有可原的,可我依然难以接受。
就在此刻,长孙澹祭拜完毕,他猛的一抬头,真是不不巧,他撞上了我那双释放着不满的眼睛,他眼里的愧疚转瞬即逝,与之而来的是惊慌忧虑,他行动有些失常,走路竟然顺拐了。
长孙澹远远的停在一旁,我对着他目不转睛,他侧头看了我一眼,打了个机灵,似被惊醒。他心虚的直眨眼,往常见了我总会上前问候几句,现在祭拜了亡灵,便有意迈步妄图逃走。
我不自主的跟了过去,从背后喊住了他:“长孙澹!”
长孙澹不得不停住了脚步,不情愿的转头看向我,我愤懑的说:“怎么,昔日旧友,打个招呼这么难吗?”
长孙澹尴尬的上挑着唇角:“自然不是!身负要事,不得已为之!”他终于鼓足勇气,看着我的眼睛,可那眼睛却一眨一眨的,“你都好吧?”
我轻蔑一笑,上下打量着他,真真一副胆怯之相,我扬起声调问:“长孙大人本以为捡了个宝,谁知是个烫手的山芋,不小心一抛,这山芋竟落到了杜家,糟了霉的杜荷竟成了冤死的亡魂!怎么,你有什么资格来祭奠他!”
话音刚落,长孙澹向后退了一步,鼻尖上冒着汗珠,他摆出一个冤枉的表情:“高阳,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比不得辩机,那么,我连杜荷也比不得吗?”他眼里闪着泪光。
原本理直气壮的我,见他这副模样,心里越发生气,我强制自己平静了语气,好言好语的说:“你们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只是,你这种栽赃嫁祸的行为,让我为之失望!你长孙澹不是光明磊落之人!”
长孙澹挤出一个苦涩的笑,他抬头看了看天:“那天,我见房遗爱手里拿着信,我担心他被人利用会连累到你,于是我便中途截下,我发现那是承乾谋反的罪证,毁不得,也留不得,就在这时,恰巧遇到杜荷,我便将信偷偷塞给了他!”
此时的长孙澹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而他的理由,让我没有资格再对其质问。可我依然心生怨怼。
我转头默然不语,长孙澹拉了下我的衣袖问:“若今日躺在灵后的是我,你会为我伤心难过,甚至为我鸣不平吗?高阳,告诉我,你会吗?”
“会!”我毫不犹豫的回答,猛然对视着他的双眼。
此刻的长孙澹欣慰的笑了:“高阳,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位置的。”他激动的抓着我的肩膀,“你能原谅我吗?”
我的视线穿透过他,我有什么资格谈原谅呢!我叹了口气:“你走吧!”
长孙澹失望的停顿了片刻,“嗯”了一声,声音赋予无限沧桑感。
回不去的旧日时光,躲不掉的万古愁肠。昔日好友如今恩怨难分,错综复杂。
这时,会昌寺的僧人排队而入,领头的辩机恰好撞见长孙澹抚着我肩膀的一幕,那一刻,辩机有意的看了一眼,又看着我的眼睛对我微笑点头,之后便一直垂着双睫。
他在想什么?我心里按捺不住的乱想,我担心他多想,又不希望他不想。
我就看着他经过我的视线,长孙澹见我紧紧的盯着辩机,一副紧张之态,便失落的离开了。
一整天,我与辩机只是偶尔的眼神交流,不过,单单一个眼神,他总能准确的猜出我的意。有几次,辩机用眼劝我离开,可如此冒险之事,我怎能放心放他一人承担。
虽然中途出现个小插曲,可在辩机的掩护下,杜荷被顺利的送走。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我暗暗的得意,谁说我不能改变历史,我改变不了的是历史的记载,可我却改变了事实。
傍晚时分,我偷偷躲在林荫处,那是回会昌寺必经之路,辩机见到我的马车,便停了下来默默的等待我出现。
“今日,你为何不走?”辩机抚着我的脸颊问。
“我不放心你!”我盯着他说。
“可你在我会分心的!”辩机轻叹。
我低垂着头,若真有意外发生,我定会揽下全责,我想,辩机也是同样的想法,此事,我们谁也不肯退让。
走在林荫深处,辩机开始拉着我的手,寻一颗茂密的大树,我紧挨着他坐下,仔细一看,他的目光绵长的注视前方。
过了很久,他才转头低声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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