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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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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然,生苦,指的就是母体所承受之苦,表达的是母爱的伟大。
  就在杜荷频频点头的同时,我如同一个破坏气氛的捣蛋鬼,我轻叹了一声,而我的这声轻叹,同时引来了两人的目光,他们齐齐的看着我,而辩机的目光中还带着几许的期待。
  杜荷看了眼辩机,又看了看我。仿佛猜透了辩机的心思,他对我一笑,一双桃花眼弯弯的很是好看,他随意的问:“十七公主,难不成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我看了一眼辩机,他满怀期待的等着我的回答,我思考了一下说:“人生之苦,皆因比较而来,如果没有快乐做比较,苦又是什么呢?若无死,生又算什么?若不是病痛,哪来的康健,若无别离,怎知相聚的难得?人的一生固然有很多苦难,但是,正因为苦,才知道甜的味道。”
  杜荷点了点头,说:“十七公主,你说的很有道理哎!”
  辩机静静的浅笑,他一脸的愉悦,就在这时,他如同顿悟一般的说:“人生之苦,与其摆脱,不如远离。”
  我笑着看他,他又有了禅悟,我思考片刻,接口说:“与其远离,不如接受。”
  他微微点了点头,我们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仿佛能看到对方眼里的世界,我们心领神会。
  旁边的杜荷懊恼的打破了沉寂,他急急的说:“你们俩一人一句,话都被你俩说完了。”
  我低头憋着笑,辩机看着杜荷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辩机深深的一笑。
  这整个上午我都是快乐的,我喜欢这样的气氛,在这里我能畅所欲言,做最真实的自己。直到艳阳高照,临近中午,杜如晦还在一处忙着。
  寺里准备了素斋,我们三人在一桌吃斋,这又不符合唐朝的规制,为此杜荷还遭到了杜如晦的责骂,责骂他与公主平起平坐。
  杜如晦这个老臣,正如史书上记载的那样,他有着很强的判断力,教训杜荷的时候也毫不留情面。


第8章 三生石上无此缘
  远远的望去,杜如晦不停的和住持交流着什么,看起来虽然彬彬有礼,身上却有着不得亲近的高冷范。
  这时,一个身材有些魁梧、身着紧袖黑袍的男子,一身武人的打扮,他走到杜如晦的身边,两人互相客气的行礼,远远望去,两人交流着什么。
  直觉告诉我,这男子的地位应该很高,能让尚书大人拱手行礼,要么是皇室之人,要么是高官显赫之人,可怎么看那男子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
  由于距离有些远,视线不足以看清一个人的五官,最终,两人交流一番,那男子朝我们的方向走来了。随着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视线也就越来越清晰。
  当我看清楚的时候,我不自主的说了出来:“柴令武。”
  话音刚落,他们两人也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柴令武走到我的面前,拜手一礼:“高阳公主。”
  于此同时,杜荷站了起来对柴令武拜手一礼,辩机则礼貌的双手合十一礼。
  只有我坐在原地不动,对于柴令武,我难免生出不悦之情,因为那件事还搁浅在我心里,毕竟始终还没有结论,他一个武将,出现在寺庙里,想必不是有什么公事,我虽百思不得其解,但凭直觉,恐怕与我有关。
  果然,他半笑着说:“十七公主,还请借一步说话。”他伸出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说吗?”我问。
  他却直截了当,朗声说:“此事关乎你、我二人。望公主移步。”
  我扫视了旁边的辩机和杜荷一眼,便迈开了脚步,由我引路,带着柴令武爬上了钟楼。一路上我的脸绷得紧紧的,没有理会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手扶了扶面前的钟,背对着他,不和善的问:“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我的余光感觉到他走到了我的侧面,我于是偏过头去,直视着他,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却上上下下仔细的探究了我一番,邪魅的一笑:“高阳公主,真是脱尘之美。”
  我轻蔑的一笑,说:“这难道就是你要和我说的话吗?如果说完了,我要走了。”说着我转头迈出了脚步,要走的架势。
  他忙开口拦住:“高阳,请留步。”
  我虽停住脚步,可心里十分反感,扬起下巴,不屑的问:“我不想和你绕圈子,快说吧。”
  我正视着他,等着他的回答,见他狭长的眼角向上一挑,让我觉得的后背发冷。他的长相并不难看,却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他朗声说:“承蒙陛下厚爱,应允要嫁一个公主给我,此事公主早已知晓吧?”
  我将目光抛像别处,俯视着钟楼下面往来的僧人,不耐烦的回答:“知道!”
  他接着又说:“那公主定是知道,臣想娶公主为妻了?”
  我转过身,只见他对我拜手一礼,默然无声了。见此情况,我正色的问:“柴令武,你并非心悦于我,何况无论娶了哪个公主,你都是驸马都尉,何苦非要娶一个不悦于己的人呢!”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不过很快的,他便笑着问:“十七公主,你如何得知,我不是心悦于你呢?”
  我愤愤的看着他,语调扬了起来:“我们虽然自小相识,但统共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你我并无感情可言!我也并不喜欢你!”
  他有些怔忡的看着我,目光中重重的阴寒之气,他用坚定的语气对我说:“臣是真的心悦公主,公主熟读兵书,那日千步廊下,见公主打了一场无声的胜仗,爱慕之心油然而生。”
  我瞪了他一眼,正色的说:“你爱慕的是兵法并非是我。若不是知道我从小熟读兵法,你又怎会爱慕于我。”
  他不解的看着我,表情有些失望,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并非如此,公主是大唐最美丽的女子,还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这些足以让臣心生爱慕。本不想在寺庙之地和公主讲这些,可是我只有三天时间留在长安。故来此表明心意。”
  从小到大,虽然没有人跟我表白过,可我也幻想过,某个男孩的爱慕之情,可如今,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直视着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轻笑着说:“在美丽的容貌,也有衰老的一天,色衰而爱弛。你如今跑到佛寺来跟我说这些,是因为父皇还没有允诺,而你又无法准确的揣度圣心吧?所以我的的态度对这婚事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怔住了,仿佛心事被说中一样。随后他走到围栏下,一只手拄着围栏向下望去,我也随着他向下望了望,这次却看到的是辩机与杜荷,他们两人并排走着,嘴里还说着什么。
  我呆呆的望着,没有理会柴令武的目光,直到他们走远。
  随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我犹如下逐客令一般,我说:“你在佛寺停留的太久,该回去了!”
  他没有走,反而越发急躁,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越是征服不了的,就越要努力争取,随意的就放弃了,那是懦夫!”
  我一愣,心火在一瞬间被点燃了,一个在战场上挥刀杀人的武将,内心有着怎样的野蛮和占有欲,爱情对他来说是什么?只是占有吗?这可怕的父母之命,可恶的封建礼制。
  我心里一遍一遍的乞求着,历史啊,至少现在,我不想改变你。
  我满腔的怒意,情绪就在这一刻爆发了,我恶狠狠、愤愤的问:“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嫁给你?”
  他邪魅的一笑,仿佛我的怒意在他眼里如同空气,他说:“凭我在朝中的地位,凭我的母亲是陛下的姐姐,凭我们柴家立下的汗马功劳,陛下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他突然向我这边跨了一步”高阳,你能决定你的婚事吗”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哼!”我轻蔑的一哼,带着鄙视和愤恨。“我已然是公主了,我需要嫁你的地位吗?无论嫁给谁我都是大唐的公主。谁娶了我也都是驸马都尉!”
  他愕然的看着我,眼睛里的阴寒之气更重了,气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愤愤的转过头背对着我,他的手使劲的攥着拳头。连身上穿着的黑袍都带有怒意般的扭动了一下,过了片刻,他猛然又转过身。那双阴冷的眼如刀子一般,他重重的一字一字的说:“我一定要娶到你!”
  我鼓足了勇气,对上他那可怕的眼睛,至少在气势上,我不想输给他,我带着怒火愤然的说:“我不喜欢你,我更不愿意嫁给你!”
  他的嘴角扭曲一笑,重重的眉毛压着眼睛,他轻蔑的说:“恐怕公主自己也无法做主!”
  我的心里着着火,他的语气几乎让我发狂,我怒视着他重重的说:“我不爱你,你娶了我有什么意义!”
  他抬起下巴,抬高了声音:“在战场上,只有掠夺了敌人的城池,才能拥有城池里的宝藏!我想要的城池,就一定要打下来!”
  同时他拜手一礼,将长袍一甩,带着愤恨,下了钟楼,他的脚步是那样的沉重,踩得木质的钟楼地板咯吱咯吱的响。
  我气急的,高声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你娶的妻子!究竟爱不爱你!你一点也不在乎吗!”
  我心里又愤怒又惊慌,他的话让我心生厌恶,他的眼神让我心里不安。我气愤的使劲在栏杆上猛锤了一下,手上阵阵的疼痛。
  我不得不掂量父皇曾经说过的话,只有这一刻我才感觉到,作为公主最大的悲哀,那就是要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我的手紧紧的抓着栏杆,这时那个挺拔的身姿,俊朗的容颜又一次出现了,想必是送走杜荷刚刚返回。
  我在高处望着他,此时,他似知道我在钟楼上一般,抬头向上看了一眼,他停住了脚步,我们对视着,我想我的表情应该很不好看,转而他又低下头,走远了。
  无法骗自己的,他抬头的时候,我的心似有若无的期盼,在期盼什么?期盼他上来吗?我问自己。
  离开钟楼的时候,已近黄昏,当寺院的大门关闭,寺内的僧人开始做晚课,我依然如常的完成了在大雄宝殿祈福的任务,我依然没有多看他一眼。
  好不容易才放下那些乱糟糟的情绪,我回到了西厢房,卸掉了头上仅有的几样钗环,长发在我背后顺了下来。
  好一阵来回踱步后,我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梦里还是一片高楼大厦,先进的电子设备,C大的教学楼。醒来却是雕栏红柱,白沙木床,纸糊的格棱窗子。
  第一缕晨光渗透到屋内,静儿端来一个铜盆,盆里装着清水,取来襄着珍珠的首饰盒子,我慵懒的靠在床边。
  静儿服侍我梳妆,虽说衣服颜色素雅了些,唐朝的妆容以雍容华贵为主,我总觉得衣着太过华丽,就会掩盖人的本真,但是好歹今天接待外宾,我特意多戴了几样首饰。
  在高耸的发髻上,插上梅花样的珠钗,戴上金黄的步摇,淡粉色的绢花,戴上我最喜欢的珍珠耳环。静儿在不停的夸赞,公主本来就美,今天更美了。
  当父皇的龙撵缓缓驶入大总持寺的时候,我站在大雄宝殿外不远处,僧人们分开两排站着,辩机就站在离我不远处,我注意到他今天的僧衣发生了改变,变成了灰黄色,明显上了一个档次。住持则站在我的另一侧。


第9章 相逢狭路间,道隘不相
  我注意到父皇的时候,他已经缓缓的向前走着,身后的黄罗伞更是豪华气派,后面还跟着仪仗队,他们举着掌扇,宫女们则是齐齐的宫装打扮紧跟在后面,朝中从三品以上的大臣徐徐的跟在后面,侍卫们则有序的列队着。
  两旁的僧人做合十状低着头,和尚乃是脱离尘世之人,不受统治阶级礼仪的约束,即使见到皇帝,他们只需合十一礼。
  我微笑着对父皇拜手一礼,他扶我起来,这时住持走了过来,他合十一礼:“见过陛下。”
  再看辩机,早已合十低着头。当两旁的和尚们都抬起头来,父皇也坐在椅子上了,旁边的桌子上早已放好了茶点,父皇唯独让我在他之下的旁侧坐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斜对面的辩机,他的目光似乎在我脸上盘旋的一刻,转而对我微微点头,我还他一个微笑。
  杜如晦走了过来,拜手一礼:“陛下,一切已准备就绪。”
  父皇手一抬。
  杜如晦和住持交换了一下眼神。随着宫人一声大喊:“请倭国僧人觐见。”几个身着暗红袈裟的僧人走了过来,他们身才小巧,尤其是身高,足足矮了一大截。
  他们合十一礼,嘴里说着什么,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懂,这时辩机出列,他走了过来,对父皇合十一礼后,翻译了他们的话。我恍然大悟,原来辩机充当的就是翻译工作。
  仔细听着,他们说的不是日语,好一会我才明白过来,他们说的是梵语,这个梵语在佛教犹如一个官方的语言,它不属于这两个国任何一个国家的母语,但是依靠这个语言,本来语言不通的两个国家,就可无障碍的交流了。
  那几个倭人说一句,辩机便翻译一句,同时,父皇说了什么,辩机再转而用梵文翻译着。本就容貌不凡,身材高大挺拔的辩机,站在几个矮小的倭人旁边,可以肯定的说,他们为辩机做了最好的陪衬。
  我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当辩机翻译出,倭人进贡了:倭锦、绛青缣、刀、锦罽、短弓矢、珊瑚时,我愣住了。
  没想到他连专有名词也能翻出来,学英语的时候最让我头疼的就是专有名词了。
  为了彰显大唐的富饶,也为了两国友好的外交,父皇赏赐了他们:绸缎、铜镜、各种陶瓷、珍贵的金箔玉器。
  当然,一切官方的礼节全部完毕,便到了赐宴的环节,僧人们皆是简易低矮的方桌,盘腿坐在蒲团上。桌上尽是素斋。
  父皇指着辩机说:“这个小沙弥,倒是个有才的学问僧。”
  住持合十一礼:“此乃道岳禅师的高徒,辩机。”
  辩机合十一礼。
  父皇眯着眼睛半笑着说:“难怪。”
  随着宴会的尾声来临,宫人将方桌撤离。僧侣们散去,父皇特意招见了住持,我本陪在父皇身边,见杜如晦来此,我便走了出去。
  我缓缓的向西厢房走去,绕过钟楼,想着今天就要和这个寺院告别了,虽然只有三天,却感觉有三年那般漫长,我一路细细的想着,好似有些不舍,那幽幽的、淡淡的别离之情。
  想着静儿定是收拾好行装,就在我的住处不远处,辩机又出现在我的视线,他正视着我,看样子像是特地站在那一样。
  我还没有走到跟前,他合十一礼,灵气的眼睛里满满的笑意,嘴角微微向上一挑:“知道公主要离开,特来相送。”
  我的心底传来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喜悦感。
  我欣喜的笑了,虽然认识不过三日,却总觉得已经相识很久了,他是我在这里唯一能产生共鸣之人。
  我刻意的避开他,是因为我介意历史上的记载。然而,接触的越多,发现自己又那么的想要接近他,源于我们相近的灵魂。
  “相交易得,知己难求。”我简单的回复着,却是发自内心的。
  他深笑了一下说:“佛陀眷顾,如遇知音。”
  看似简单的几句话,却将我与他之间那微妙的灵魂的默契,表达的恰如其分。
  我的心就这么突然的,开始乱跳了,我无法描绘出此时的自己是什么感觉,是欣喜吗?我想不是。是感动吗?那更不是。
  我深吸一口气,此时的我们,再多发一言尚且多余,因为就我们一人一句,那么简单的两句话,一个知己,一个知音,灵魂间的共鸣感铺天盖地而来。
  我发自内心的对他一笑,看着他那双含笑的双眼,我慢慢的移动着脚步,一步又一步,直到与他平行,我用余光感受着他,直到没过他的身影,我才加快了脚步。
  皇家的队伍已然准备出发了,马车就在寺外,我再一次回头望去,看到的只是一排排的宫人,还有“大总持寺”这几个字。
  车轮开始碾动了,我拉开车帘,那片飘雪的天堂,那片洁净的梨花林,迅速的出现在我的视线,转瞬又迅速的消失了,是呢!消失了。
  与来时不同的是,市井上人烟稀少,仔细想想,皇家的车队经过的地方,恐怕要提前清场了,偶尔路过某个饭庄,忽而传来阵阵飘香。
  如果不是不能下车,恐怕我早已经钻进饭庄,吃个遍,虽然宫中的佳肴都是这个时期的上品,所食之物更是精致为主,可我依然对市井之气有着更多的遐想。
  出宫玩的想法已然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回到宫中,第一件事就是将平安符挂到了晋阳公主的脖子上,说来也巧,自我在大总持寺为她祈福后,她的病竟然多少有些好转了,偶尔还能下床走走。
  父皇似乎将这功劳归咎于佛祖,我心里虽然不赞同,但明着却点了头。据太医那得知,晋阳公主所患之症,在这一时期被称作“风疾”,也就是现代医学上所讲的高血压、心脑血管病。
  这是李氏家族的一种遗传病,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没有手术,没有特效药,凡得了这种病的,几乎没有根治的可能。
  我在大总持寺求来的平安符,也不过让晋阳公主有了一个月的好转,病情又恢复了从前。
  春末之时,天气干燥,从晋阳公主那里探了病,便来到城阳公主的寝殿,我们相约一同去临池殿的南海湖旁赏景。
  “十七妹,在想什么呢?自你从大总持寺回来,时常心神不宁的,对了,早就想问你了,你在那都碰到了什么?”城阳公主边走边看我。
  我苦笑一下,吞吞吐吐的说:“寺庙…能有什么?都是…和尚呗。”
  她停了下来,扬起眉毛调皮的问:“不对,定是有什么事发生,难不成是看上了某个小和尚。”说着她仰起头爽朗的笑了起来。
  无缘由的,我的心突然一紧,一股热流自心下直达脸颊,我气恼的、不好意思的说:“十六姐,整天拿我打趣。”
  “那你倒是说啊,到底是怎么了,前几天见你在西海湖旁发了好一阵呆,今天又见你心不在焉的,听说你最近还喜欢上看经书。”她不依不饶的一连串的问了我好几个问题。
  “十六姐。”我快速向前走了几步。“不过是闲来无事看着玩罢了。”
  我将头转向一边,有意的不看她,她竟绕到我的另一面,迅速的抓着我的胳膊,非要对着我的脸,我有些气恼的挣脱了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飞速的向前跑了。
  只听到后面传来她的声音:“十七妹,你脸红什么呀!你别跑啊,等等我。”
  我的心思飘到了九霄云外,便只顾着跑,直跑到回廊下转弯处,突然地,“嘭”的一声传入我的耳朵,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我便向后退了几步,踉跄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
  “十七妹。”城阳公主焦急的喊了一声,我只觉得眼前全部都是一闪一闪的星星,被一只手扶了起来。
  稍微能看清点东西时,就看到对面一片粉红闪动着耀眼的颜色,我顺带着向上看了看。
  一双凌厉的、冒着怒火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身边的侍女在揉着她的额头。
  她瞪着眼睛,脸上涨的通红。她望了望地面上一个摔碎了的陶制品。低身下去,用无比气愤悲凉的眼神看着手里拾起的碎片,她胸膛起伏着,仿佛是悲愤,又像是悲伤。
  紧接着她便用牙齿咬着嘴唇,猛然站起来,随后又伸出手指着我,她面部扭曲着,语调是那么高昂,她愤愤的骂:“高阳,你故意的吧!你…是你摔坏的,都是你!”
  我自顾着额头的疼,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大跨了几步冲了上来,她的手就这样掐在了我的脖子上,嘴里不停的喊:“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我下意识的抓着她的双手妄图拉开。
  这时,城阳公主拉起巴陵公主的胳膊,试图将她的手从我的脖颈上移开,嘴上一直再喊着:“七姐姐,放手啊!你放手啊!”
  可是巴陵公主的怒气已经达到了巅峰,她的力气越来越大。
  无论我的双手在怎么奋斗,也无法减轻脖颈处的压力,我的呼吸已经非常费力,若再不想办法,恐怕我就要一命呜呼了,我的火爆脾气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突然想起,我的脚还闲在那,这已经是我最后还能自由动弹的部位了,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应该听爸爸的,学个防身术了。
  我使劲的踢了一个侧腿出去,也不知踢到了哪里,只感觉到她的身子倒向了一边,她的手终于从我的脖子上松开了。
  但由于她倒下时,同时给了我一个力,我没有站稳,就这样,我们又齐齐的倒在地上。于是,这场战争并未停止。


第10章 得出深宫不畏罚
  随后她竟抓起我的脸,我一边将头偏向一边,躲开她的攻击,一边毫不示弱的伸出右手一通乱抓,此时,我们的头发都已经散开。珠钗、发簪落到地上。
  我隐约听到城阳公主下了一声命令。我俩的厮打就被侍卫、公公们强行拉开了。拉开时,巴陵公主怒火正盛,气急之下,一个耳光就朝着一个侍卫的脸上打了过去。那侍卫立刻跪地稽首求饶。
  我怒火正旺,对于看不惯的事不骂几句,那绝不是我的作风,我怒吼着:“打不过就拿侍卫出气,有本事你跟我打,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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