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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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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很冤枉吗?”我咆哮着,转头看着摊在地上的杜嫣然,我指着她,“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我又将目光转移到房遗直的身上,“还有你!你们都该死!该死!”
“既然我们都该死,就算是该死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房遗直理直气壮的问。
“谁偷走了我房里的玉枕?你难道不知道吗?谁在我的饮食中放入了枸骨,致使我终身不能有孕?是你!是你们!”我喊着。
房遗直惊愕的将看着杜嫣然,他走上前扶起了她:“是你做的?”
杜嫣然额上冒着汗,惊恐的看着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房遗直,像是一个求救的婴孩。
房遗直双眉紧锁,转过头,无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公主说的是真的?玉枕是你偷的!也是你在她饮食中做了手脚?”
由于惊吓,杜嫣然僵在那直楞楞的看着房遗直,房遗直抓着她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嫣然,你说话,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良久,那杜嫣然哭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我也终于从房遗直的口中听出了破绽,我盯着房遗直的眼睛问:“难道那枸骨不是你派人做的手脚?”
这三年来,我几乎笃定了此事是房遗直所为,可刚刚二人的对话,让我一时间陷入了困惑。
房遗直松开了杜嫣然,他向我走来:“我?公主凭什么认定是我房遗直所为?”
瞧这理直气壮地质问,那语气中夹带的气愤,还有那无辜的表情。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早在三年前,我便查清楚了!那枸骨是你的随从送去交给厨娘的!不是你还是谁?”我问。
“我的随从?”房遗直更加诧异了,他僵住了很久,逐渐恢复了理智后,“既然公主认定了是我做的,那么以公主的性子,怎会容忍了我三年!”
“没错!”我说,我拿起弯刀晃在胸前,“我高阳素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但是三年前,辩机还在弘福寺,偏偏只有你能进得去弘福寺,也只有你能带给我消息,为了辩机,我才不得不忍让!”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解密!
第99章 横眉冷对千夫指
“如此一来,我说再多也是徒劳,公主是不会信的!”房遗直沉重的说。
直觉告诉我,此事或许另有隐情,过多的恨带走了我的理智,对生命一向敬畏的我,就在刚才的一刹那竟有了杀人的冲动。
“真的不是你?”我问。
“不是!”房遗直回答的毫不犹豫。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杜嫣然扬着头,还用一只手指着我,“原以为你高阳公主聪明至极,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蠢材!”
她的话惊动了我,震撼了房遗直,房遗直转头看着她,此情此景,摆明了她即便不是凶手也是个知情者!
对于这件事,我从未怀疑过杜嫣然,而这理由也十分简单,我是否能够生儿育女,非但不会为她带来一点的好处,那做了,还承担着如此大的风险。
“你知道什么?”我冲着杜嫣然怒吼!
此刻的房遗直惊慌的抓着杜嫣然的肩膀:“嫣然,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嫣然含泪望着房遗直,满眼的辛酸和委屈,她默然的点头:“没错,那玉枕是我指使芸娘偷的,那芸娘在公主的管束下,受了委屈,固然心有不甘。我便抓住她的心思,让其为我做事!”
“你为何这么做?如今父亲已去,我与遗爱终究要分家,你还有什么好争的?”房遗直问。
“争?”杜嫣然心灰的看向我,“你们都以为我在争吗?”
“你为何如此的恨我?”我问。
“为何恨你!”杜嫣然撕心的冲我大喊,“你是公主,你嫁到房家,就能带给房家至上的荣耀!我虽然嫉妒,但总不至恨你,可当初我发现,我的丈夫,我毕生所爱。”她转头看着房遗直,眼神愤恨而悲凄,“他竟然在入梦之时喊着你高阳的名字!你说!我该不该恨你!我该不该恨你!”
无可否认,杜嫣然的一番话着实惊到了我!而那句房遗直在入梦之时喊我的名字,也着实恶心到了我!
房遗直,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这些年他对我的态度究竟是单纯的厌恶?还是因为嫉妒?
我惊呆的望着房遗直,多么期盼着他能否认,或者给我一个误会的说法!
然而,他没有!只是心虚的回望着我,目光紧促,一言不发!。
此时的杜嫣然哭的梨花带雨,房遗直没有上前安慰她,他只是沉默着,低着头。
“这是真的吗?”忽而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传来。
我惊觉的向门口的位置望去,此时的房遗直竟吓的倒退了几步。
只见房遗爱紧绷着脸部的肌肉,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眼睛里满是灰暗,他看似浑身僵硬,抬起手臂抓着房遗直的肩膀:“哥!她说的是真的吗?”
房遗爱就那么冷冷盯着房遗直,面无表情。而房遗直依然不语,难道是在默认?我心里打着鼓。
过了好久,房遗爱眼里噙着泪:“哥!你可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么敬重你,你熟读诗书,温文尔雅。你不仅是父亲的骄傲,也是我的好榜样,好大哥!即便府上四处传播着你俩的谣言,我从没相信!”突然,房遗爱收回了手,将目光对准了我,“所有人都可以爱她!偏你不能!因为你是我大哥!你太让我心寒了!”
说完,房遗爱抹了把眼眶,僵硬的转过身子,一步一步迈着心灰意冷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而我,起初那股杀人的冲动已消失殆尽,正在迈步准备离开时,杜嫣然意外的叫住了我:“等等!”
我停住了,缓缓的转身,望着杜嫣然还挂着泪痕的脸,默默等着她开口。
此时的杜嫣然似有破釜沉舟之态,她语气平淡,面无表情的说:“是我做的,我不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承认!”
“除了你,还有谁?”我问。
“公主怎知还有同谋?”杜嫣然说。
“如果不是事先设定好的,哪个梁上君子会去寺院行偷盗之事,那里除了笔墨纸砚,怎会有什么珍贵之物!除非有人刻意栽赃,再刻意的被逮捕。再者!凭你一己之力,偷个玉枕不是难事,可找到赴死的梁上君子可不是易事!”我说。
“好吧!”杜嫣然走上前,此时的她,与我不过不一步之遥,“公主难道猜不到吗?”
“巴陵公主!”我直盯着她的双眼。
杜嫣然的一边嘴角微微上翘,那个笑看上去分外邪魅:“没错!那么公主是否知道,是谁在你的饮食里放了避孕之物?”
这一问,刚刚平静的心,又荡起了一阵风浪,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谁?”
杜嫣然仰头一笑:“哈哈哈…”直到笑完了,她横眉怒目的对着我,“谁最在乎房家的骨血?谁在房家最是雷厉风行?谁对你的言行敢怒不敢言?这些年,你和那个辩机和尚日日厮混在一起,房家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他们就连没有一点的怨恨吗?”
话虽说了三分,可我已经猜到是谁了,可想到那个人多年的所为,又让我一头雾水,至少在表面上,她和房玄龄常常站在同一战线,甚至在我与杜嫣然发生冲突时,她维护了我惩罚了杜嫣然。真的是她吗?
面对着眼前的杜嫣然,面对着那张让我厌恶至极的脸,我却笑了!
“你笑什么?”杜嫣然慌张的转着眼珠,看的出她是多么的渴望我哭!
可是我并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我使足了力气,摊开手掌对准了杜嫣然的左脸,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手掌间火辣辣的微痛,杜嫣然在一瞬间倒地。
她抬起头,嘴角的血迹渐渐渗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望着我,看样子她痛恨至极!
“我笑你活不久了!”我回答着。
这时,一直沉默的房遗直走上前来:“公主,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杀了她?你不能!”房遗直紧张了!
“我为何不能?”我瞪了他一眼,就将目光投向别处,“更何况,杀她还需我动手么?”
“如果真是这样!就用我的命替代她的!”房遗直转头望着地上的杜嫣然。
“这我可管不着!”我走向杜嫣然的身边,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一个嘴巴换一条人命!便宜你了!”
说完我使劲的向下一摔,那杜嫣然的脑袋便狠狠的磕在了地上。
我转过身朝屋外走去,这时的房遗直突然喊住了我:“公主!”
我头也没回,站在门口对着空气喊了一声:“放心!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迈出门槛的那刻,我忽然觉得房家也是一样的可怕,都说人性复杂,纠纠缠缠的错综在一起,我好累!离开房家,是我最大的心愿!
半个月后,在某个佛寺养病的卢降儿回来了,自打房玄龄去世后,她日夜思念,身子已大不如前。
赶在黄昏之际,我带着所有的谜团,第一次踏进她的殿阁。
走进一看,房玄龄的遗物还整齐的摆放在那!见我来此,她起先一惊,可很快的便恢复着从容。
我强迫自己喊了一声:“母亲。”
卢降儿淡定的笑着:“不敢,不敢。”
卢降儿坐在木椅上,端起一盏茶细细的品着:“这是老头子生前最喜欢的茶,十年前,他便答应与我回山东老家,我们经营着田地、店铺,一起晨起而出,黄昏而归。可是,陛下就是不肯!”卢降儿默默叹了口气。
“后来,父皇将我嫁了过来,你们便只能留在长安,只因你们房家必须有足够的资格接受大唐皇帝的馈赠!可没想到,父皇送来的却是房家的灾难!”我说。
“看来你今天是来讨债的!”卢降儿思考片刻,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是时候了!”
“是你派人在我的饮食中放了枸骨?”我恨恨的问。
卢降儿点头,仍是一副大难来临,却临危不惧的处事作风,她深吸口气:“是我派人做的,自从我知道,你与那个和尚来往过密,你们甚至在终南山的草堂共度良宵时,我就看出老头子心里的苦痛,即便他不止一次对我说,不要过多的苛求于你!可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的万般无奈!”
“所以你就毁了我?同样都是女人!你应该知道,一个女人终身无法成为一个母亲,是多么的痛苦!”我喊着。
“房相不敢做的、不肯做的,统统由我来做!我一生所求不过是与他白头到老,为此我甚至没有应允他纳过一个妾室。虽然我为他生了四个儿女,可身为大唐的宰相,我仍是亏欠于他!我又怎能容忍你以房家的名义生下那个和尚的孽种!这是我卢降儿唯一能为他、为房家做的。”卢降儿哭着说。
“你们视我为房家的灾难!那房家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生的灾难!为了不嫁到房家,我求过房相,求过父皇!我甚至想到了死!若不是辩机,我早已没有了活着的意志。这些年,我在房家度日如年,我从没有接受你的儿子房遗爱,我恨你!我恨房家!我甚至恨着把我嫁到房家的父皇!”我撕心的哭喊着。
“正如我那老头子所说,房家也好!公主也罢!不过都是一颗身不由己的棋子,谁也逃不过操作者的摆布!”她站了起来,抬头正视着我,“我卢降儿敢作敢当!他日必当给公主一个交代!只求公主莫要将此事牵连到我的孩子身上。”卢降儿弯下双膝,跪地俯首!
我没有搀扶她起来,无法否认,我恨她!
这时,我想起房玄龄临死之前的话,他唯一的希望便是我能宽容他的两个孩子,可卢降儿,我就这么放过她?我不甘心!
我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卢降儿的命运下一章写!
第100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
那张僧籍、度牒在我手里已经沉睡了二十多天,当我终于下了决心,奔向终南山时,杜荷却告诉我辩机在半月前便离开了。
我的心一瞬间掉落了谷底,明明早已下定了决心,要辩机自行选择,可为何当我意识到辩机真的要离开时,却这么的难过呢!
迎着瑟瑟的秋风,望着山腰处红的像血的树叶,默然悲叹,那艳丽的红色不正是我心头的鲜血吗!
想哭,却又舍不得哭。想念,却又不得相见。
忽然,一只鹿从林中蹿了出来,发了疯般的朝着我的方向驶来,我身后的杜荷立刻拔出长剑,同时杜荷使劲的一拉,我便退到了他的身后。
奇怪,山底下怎么会有鹿出现呢!为何它不躲进深山里呢!
也许是被杜荷的长剑吓到了,那鹿猛然停止了奔跑,只是慢悠悠的试探着,却依然朝我们走来,直到离我还有3米远,那鹿竟然趴下了,抬着头盯着我看。
这时,我不再害怕,也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鹿不会伤害我。疑惑之际,我发现这鹿的背上有着隐约可见的疤痕,像是箭伤!
“小鹿!是你!”我惊呼。
杜荷纳闷了,他的剑不再指着小鹿,我转过头对着杜荷一笑:“它就是我和辩机救的那只鹿。这么多年了,它长大了!”
杜荷将箭收起,笑哈哈的说:“原来你们认识!误会!误会!”
我朝他翻个白眼。
也许是杜荷收起了剑,小鹿竟试探着走了过来,我弯下身,它便将下巴搭在我的膝盖上,我伸手抚着它的头自语着:“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动物比人要简单的多,你对它好,他便记得。
没想到杜荷在一旁搭话:“当然记得!此女子心地善良,倾国倾城,哪能忘记!”
我气愤了,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杜荷一眼:“我没和你说话!”
杜荷不以为然,他笑着晃了晃脑袋:“原来这鹿是辩机养的!怪不得胆子这么大!”
听到“辩机”两个字,我浑身的细胞都铆足了劲,我抓着杜荷的手臂:“什么?你知道他去哪了?”
杜荷皱着眉,有意的嘲笑着我:“我只是说辩机走了,又没说不知道他的去向!”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责怪着。
“你又没问!”杜荷朝我翻个白眼。
这一刻,我恨不得将他掐死,我高阳究竟教的什么朋友啊!
就在我还对着他横眉瞪眼的时候,杜荷一笑:“快去吧!”
心内泛着阵阵的狂喜,虽说与辩机相识了十年之久,想到下一刻就能见到他时,心依然砰砰的直跳。
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山腰处,同样的地方,相似的草木,已经破旧又经过重修草堂,眼前的画面让我想起了十年前。
那时候的我们未经世事,畅想着爱情,在狂风暴雨下,我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好一会我才从回忆中走出,迈着石阶向草堂的门口走去。
轻轻的推开门,入目的便是一张侧脸,流畅的脸部线条伴随着身体的停止定格在那,手还保持着紧握着竹木的姿势。
辩机停顿着,缓缓的转头,那双眼睛就那么对视着我的眼睛,然后他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多么简单和平淡的三个字,我忍不住眼圈里挂着的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微笑着点点头:“我…来看看你。”
说着说着,眼里的泪越发的不听使唤,滴答滴答的直流向脖颈深处,可我心里明明是开心的,为什么我却要流泪呢?
我赶紧将脸上的泪痕擦净,关上门朝他走去,本以为我会上前立刻抱住他,那个我深爱了十年的男人,可是不知为何我没有,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又看。
我们就这么相互的看着,直到一股冷风袭来,那冷风直穿我的后背,我不禁打个寒颤,肩膀瑟缩了一下。
辩机见此跨步走到门口将门关上,这时,我留意了那木质的案桌,上面除了一盏茶竟没有一本书。
这些天,原本在房家经历了各种人性的拷问,有多少苦水需要倒出,而眼前的男人似乎是这个世界里唯一懂我的,是个最好的倾听者,可今天,我沉默了…
我知道辩机就站在我的身后,我悄悄的将袖子里的度牒、僧籍拿了出来,缓缓的转过头对视着他。
辩机低头向我的手扫视了一眼,又抬头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我便将度牒递到他的手上。
他迟疑了片刻,将度牒打开,抬头的瞬间便是更深的疑问。
我假意笑着:“这是我从大总持寺取回来的度牒,还有你的僧籍,如今,辩机已死,你只好改个法号了。我保证,半年后,你依然可以正式为僧,完成你一生的向往。这或许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半年?”辩机紧锁着双眉,似乎对我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只要新帝继位,即便有人发现你是辩机,也不会有杀身之祸。这次,我不会在束缚着你的向往,禁锢着你的灵魂。只愿你内心坦然,活的洒脱!”
辩机手里握着度牒,他陷入了沉思,看看我,又看看度牒。
其实,我很不愿意面对此刻,甚至有些隐隐的后悔,我转过身去,掩饰着内心的仿徨、焦虑。双手不停的揉搓着。
半晌,我依然没有听到辩机的回答,我似乎意识到,我该走了。
于是我静静的向门口走去,心里尽管是挣结的、煎熬的,甚至是渴望的。可我知道,只有佛陀才是辩机真正的归宿。我爱他,所以愿意成全他!
脚下仿佛有千金之重,即便如此,为何这么快就走到了门口?我抓着门栓将门缓缓的打开。
顾不得外面的冷气流,来不及想没有辩机的我该如何生活,只觉得心里被沉重压得透不过气。
终于,我还是走出了草堂,这时的心已经彻底绝望。
这时,身后的一声呼喊让我停住了脚步:“高阳!”
我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处,清晰地听到后面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辩机跟了上来,可他叫住我是因为什么?
“我曾经已经选择过了佛陀!余下的生命,就让我为你而活!”辩机的声音。
我像一个跌入谷底,却遇到了奇迹的幸存着,他选择了我?是真的吗?我的心燃烧着…
“我曾经日日夜夜的纠结着、挣扎着,无数次的向佛陀求助过,就在我陷入苦海熬不过,一心求死的时候,我却发现,临死之前唯一心愿,只是想再看你一眼。这三年,只有经书与我为伴,我拼命的译经,只是不想给自己一丝空闲的时间去想起你,可是,你却无时不刻的出现在油灯里、茶盏里、笔墨里、甚至是经书里。我痛苦着、忏悔着、自责着,却也思念着!你曾说,只要还有一丝牵挂就活下去,我选择活着,只因为我还有牵挂。”
我等了十年,盼了十年,熬了十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可我没有回转过头只因,心里混杂着各种情绪,我甚至无法分清自己是高兴还是激动。
也许,他见我依然没有转身,又继续说:“我一直在想,这究竟是佛陀对我的考验,还是我早已深深的沦入红尘而不肯承认。直到我回忆起初见你的样子,我才明白,一切始于初见!”
听到这样的肺腑之言,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我猛然的转过身,使劲的砸进了他的怀抱,他双手环住我,久违了,这个让我迷恋的怀抱!此生能与你相知、相爱!足矣!
我抬起头望着辩机的脸庞,他低着头回望着我,我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我们不被世俗所容,这些年我们爱的好艰辛。”
辩机用力的拥着我:“我已经为你带来了太多的眼泪,余生再不会让你独自承受!”
我松开了怀抱笑着点头:“此生,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离开我,余生你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回到草堂,靠着辩机的肩膀,心里琢磨着,我曾说要担负着辩机的人生,现在我做到了!那我的人生会怎样呢?
如果今日辩机又一次选择了佛陀,我想我会期盼着那一匹白绫了结生命的那天。可当生命里有了牵挂时,我却舍不得死,我担忧着自己的命运!高阳公主的命运!
夜晚之时,我终于感到那个灵魂不再被禁锢的男人,因爱情带给他最强烈欲&望的表达。
曾经的他总在挣扎与排斥中,完成了人性中故有的本能。而今晚,就在他一把扯去我最后一件衣沙时,他眼眸中释放的柔情,嘴角望着我的笑意,都在告诉我,他也是个普通的男人!有着男人的霸道!
在一阵翻云覆雨的激烈纠缠后,他不再独自思考着、忏悔着什么!而是将我拥入他的胸怀,那个还带着汗水的胸怀。
没有女人不渴望被疼惜的,我也不例外,此刻的我,只想抓住那久违的幸福,让我永远的停留在这个怀抱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度牒是唐朝僧人特有的,类似于证件!本想将卢降儿的命运放在这一张,结果这章写了很多,下一章写。
第101章 山色空濛雨亦奇
轻轻的推开门,地上铺着薄薄的白霜,被霜打过的草木费力的保持着原有的绿色。我喜欢着大自然的赠予,真想永远的生活在这。
“这里真好!”我扬起脸,让刚升起的太阳照在脸上。
“还会回去吗?”辩机问。
我沉默了,我抬起头看着辩机,他低头盯着我看,眼神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期许。我多想生活在这,与他相伴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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