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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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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的思路?”
  他幽幽的朝我一笑:“是公主给了我灵感。”
  我抬起眼睫,讶然的看着他,同时城阳公主又讶然的看着我。有些摸不清的样子。
  我忍不住的问:“可我并没有说话啊,怎能给你灵感呢?”
  辩机纤长的睫毛眨动了两下,坦然的说:“公主曾经对我讲过一个相对论,即万事万物皆有矛盾性、相对性、共同性。”
  我恍然大悟,初见之时,梨花树下,我给他讲过很多哲学的知识,我讲的虽然宏观,但是经过他仔细推敲,竟然也有了新的禅悟。
  我的心激荡着,瞬间顿悟了他的思路。忍不住说:“你是将‘无形’化为‘有形’,无形的是灵魂,有形的是身体,所以‘无形’的灵魂便有了‘有形’的存在。是吗?”
  辩机点了点头,我们默契的相视一笑,这时杜荷插言:“高阳,你才研读几本经书,进益倒是颇大。还有你的相对论,经书上的?”
  我默然不语,拿起茶盏喝了起来。
  好动的城阳,显然有些坐不住了,他左顾右盼,对于讲经她似乎没什么兴趣,终于开了口:“我想出去看看。”
  她的目光落在杜荷身上,杜荷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缓缓站了起来,带着城阳径直的出了门。
  此时的禅房只剩我们二人,辩机顺手为我续上茶。
  他注视着我,当我意识到,他似乎在盯着我的额头看。我尴尬的偏过头去。
  今日实在狼狈,虽说唐朝的女子,性情豪爽,也更为开放,但额头上依稀可以看到点滴淤青,我多少有些难为情。
  对于他今日异常的探究,我的心时而荡出热潮,时而加快频率。
  “公主眼底有忧伤。”他浅笑着,似乎在等我诉说什么。
  我的心有一欣慰,一丝暖意,还有一丝惊讶。我苦笑了一下:“忧伤?”
  “公主视我为知己,若连公主眼里的忧伤都看不出,又怎会是公主的知己。”他从容的看着我,仿佛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我的心荡漾了一下,明晰我的内心,与我共鸣之人,在大唐,怕只有辩机一人了。今日虽然快活,却无法彻底的放开心扉。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始终抵触着封建社会身不由己的悲哀,那因穿越带来的烦闷,一股脑的续在嘴边,我急于找到一个相知的人,来整理我情绪的混乱。
  几度坚强之后,现在,心里终于可以脆弱的释放一回了,涣散着眸光,幽幽的说:“皇城的桎梏,公主身份的枷锁,灵魂空间的狭小,让我无法做我自己。就像我的婚姻,已经由朝臣做论断,父皇做决断的地步。可我…可我不想嫁,爱情对我来说,是何等的珍贵,却被拿来当做政治的工具。”
  此番话说出去,心里固然畅快很多,眼里却不知不觉含着眼泪了,我抬头望望屋顶,眨去眼里的泪水,转回脸,又倔强摆出了一个微笑。
  就在我们对视的一刹那,我捕获到他眼中如我一样的忧伤,虽然瞬间消失,却猛然拨动了我的心弦,再多的烦忧,当有陪我一起承担之人,便觉心里的重负放下了一点。
  “公主的心在寻找自由,灵魂却在飘荡着。”他真诚的看着我的眼睛说。
  无可否认,他的确看到了我的内心最深处。
  在这里,自由的灵魂是我一生的向往,在这里只有我知道自由是什么,因为我曾经活在二十一世纪。
  他站了起来,走到格棱窗子旁边说:“公主向往自由,可公主的婚姻,注定与政权绑在一起,这是无法改变的。”
  我轻叹口气:“皇帝女儿的无奈,有几人知晓,战乱时,送去和亲来维护安定,国泰民安时,又是笼络朝臣的工具,我若生在这里,倒也认命,可我是自由过的,实难接受。”
  辩机垂下眼帘,神思忧忧,安慰着说:“辩机能够理解,可公主确是生在这,由谁而生任何人都无法选择,可是灵魂是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我宁愿不做这个公主,隐居深山,守着心爱的男子,然后将生命回归自然,至少无拘无束。”我的心开始澎湃,转而,又意识到,对一个尘外之人说情爱似有不妥,而这个“不妥”,到底是出于男人和女人呢?还是出于尘内、尘外呢?我不敢自问。
  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不自然的思索着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也触动了他的心吗?室内忽而静了下来。
  铛…铛…铛,一时的寂静伴着钟声被打破了,一定是城阳公主的杰作,伴着钟声浑厚的声响,辩机恢复了从容,他向墙上的佛龛方向走去。
  他虔诚的望着佛龛,背对着我,似乎是在劝解,也似乎在安慰:“公主没有想过,改变吗?”
  我愣住了,他是要我反抗吗?还是改变什么…?我走上前与他并排,深深的注视着他,他缓缓转身对着我的眼睛说:“即使无法改命,但求改心。”
  一个“命”、一个“心”,这样的两个字,仿佛是我一生都在解的迷。我的心又一次被触动了,来到大唐两月有余,依然坚持初心未改,我可以摆脱命运的牢笼吗?
  “命运,你相信吗?人的一生若真的是命运安排好的,那么战争和掠夺,执念和贪欲,也要怪到命运头上去吗?”我的语气有些强烈,心里激荡着对封建社会的反抗。
  我不会信命的,即使成为这个不幸的高阳公主,我也要和命运争一争,抗一抗。这一刻我为自己下了个最大的决心。
  辩机轻舒了口气,眸光闪着异样的情怀,转而,又转身面向佛龛,我见他没有做答,继而又问了一句:“辩机,告诉我,你信命吗?”
  “我相信佛陀,我将我的一生交给他,我的命运掌握在佛陀的手里。”他的手忽然转起了手腕上的念珠。“佛陀带给我什么,我就接受什么。”
  在他的身上,满满的佛性。
  “无论佛陀带给你什么,你都无怨无悔吗?”我追问着。
  辩机闪动着双眼,坚决的点了点头:“是的,无怨、也无悔。”
  虽然我们有着相似的灵魂,我们共鸣感铺天盖地,但是我与他终究隔着千年的代沟,我永远无法达到他那样的坦然,也永远做不到他这般看透浮沉。
  我苦笑一下,凝望着他:“说来惭愧,我眷恋尘世的美好,贪欲着红尘的浮华。”
  辩机立刻摇头否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向往,公主的向往,任何一个尘世人都有。只是佛门中人,只有脱离尘世之扰,才是唯一的向往”
  我的心异常紧缩了一下,对于每个一心向佛的有志之僧,将远离凡尘,修成正果作为毕生之愿。
  “你会的!”我的声音异常的颤栗,很难想象这样的声音是出于我的口中。
  他温润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的双眼,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这扇窗户,我却看到了他眼中的异常,他在想着什么?
  好不容易命令自己从他的双眼转移到别处,偏移着走了几步,听到他在背后传来低低的声音:“公主的姻缘一定不负公主之愿。”
  不知为何,听到这样的话,我反而没什么快乐的情绪,与之而来的是清幽的忧伤。
  我转过了头,悠悠的一笑,随手的拿起案桌上的一本经书,恰好这本《般若波罗蜜菩提心经》就在摞起的经书最上面。
  “听闻公主最近研读经书,这里有很多,公主可以随意拿去研读。”他浅笑着,认真的扫了一眼我手里的经书,走了过来。
  “宫中也有经书,但是统共就那么几本,倒不如这里的齐全。都说明心见性,见性成佛,我和你一起习经,会不会也成佛?”我开着玩笑,内心分外的轻松自如。
  他或许被我的样子逗笑了,嘴角闪出一副稍纵即逝的好笑。
  悠悠的说:“公主有慧根,与佛有着不解的缘分。”
  不解的缘分?是佛?还是你?我心里翻腾着。
  “叫我高阳吧。”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我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只好接着说:“我似乎有很多名字,我的封号是高阳,我的闺名是李丽涵,小字是明镜,可是大家都叫我高阳,或者公主。”
  他思考了片刻,疑问的看着我:“明镜?可有特别意义?”
  我的脑海弹出了一首禅诗,是唐高宗时期的弘忍大师写的一段偈语,便假装一本正经的讲给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兴奋的眼眸,含笑着看我:“好一个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公主心如明镜。”


第13章 岁寒知松柏,落难有人
  这时,杜荷与城阳二人推门而入,杜荷见我手里拿着经书,又开起了玩笑:“高阳,这里的经书够你看好几年的。”
  城阳公主走了过来,俏皮的拉起我的胳膊,双眼含笑着问:“高阳,你为何这么喜欢经书,我觉得佛经真的没什么意思。”她一边摇头一边说。
  “不过是为了让心静下来罢了。”我回答。
  杜荷故意拉长了音调,叹了口气:“哎…”
  听到这么个挑衅的叹气声,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未来得及兴师问罪,城阳公主便愤愤的说:“你叹个什么气!你不也一样研读经书嘛。”
  杜荷走到辩机面前,拍了拍辩机肩膀,油滑的说:“我研读佛经是为了修身养性,既不为悟道成佛。”
  他又向我走来,故意冲着我说“也不为平心静心。”
  我冷哼一声,扬起下巴,不客气的说:“佛陀才不会收留你!”
  我们和杜荷拌嘴,早已习以为常,辩机在一旁笑着,忽而觉得内心又宁静起来,生命似乎在一瞬间,也有了颜色。
  杜荷不服气的看着我:“我说,高阳啊,就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出来一天,总要拿出一点时间想想,怎么和陛下交代吧。”
  我望向窗外,太阳西沉,特意的看了辩机一眼,他目光微漾,映出惜别之情,便送我们便走出了禅房,直送我们上了马车,临别时,他双手合十一礼,双眼深深的看着我轻点个头,我领会到了,是一种鼓励,我微笑回应。
  直到马车驶去,我掀开车帘回头看着,故人的身影已渐渐模糊,城阳公主公主打趣着:“高阳,走远了,别看了。”
  我看了她一眼,低头默不作声。她呵呵的笑了起来。
  赶在宫门未关之时回去,虽然一路上,心里也在琢磨,回去该怎么收拾局面,这次,恐怕不是挨骂那么简单,可心里的轻松愉悦战胜了我,受什么样的惩罚,我都不会后悔。
  果然,我和城阳刚刚回到公主所,静儿站在殿外,焦急的等着,看到我们,便飞奔而来:“公主,你们可回来了。陛下知道你出去了,巴陵公主还挨了手板呢。”
  城阳公主偏过头,眨着灵动的双眼:“高阳,那你…”话说一半,咽了回去。
  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想象之中,却又那么快的发生着,心里那份恬淡安宁还意犹未尽,烦忧、桎梏便一股脑的砸向了我。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飘来:“两位公主,你们跑哪玩去了,陛下在甘露殿,眼下正气头上呢,赶快过去认个错,听老奴的,千万别跟陛下顶着来,七公主今天若是低头认错,陛下也不会罚她了。”李公公好言相劝着。
  巴陵公主受罚了,恍惚间,我竟然也有了幸灾乐祸感觉。可转头一想,自己又会受什么样的惩罚呢?心里的喜悦立刻被冲淡了。
  城阳公主轻轻拉了下我的衣角:“怎么办,我们不会也被罚吧?”
  就这样,我的脑袋不停的旋转着。脚下的步伐愈发沉重了。
  就在入殿的一瞬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一幕,韦贵妃和杨妃侍奉在侧,见到我们,父皇立刻站了起来,父皇绷着脸,怒火刹那间被点燃,我和城阳齐齐的跪在地上,等着受训。
  “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尤其是你!”父皇指着我,目光中既有担忧也有怒火。
  旁边的杨妃上前劝着,扶着父皇坐了下来:“陛下,你跟两个孩子置什么气,快坐下,臣妾为您捏捏肩。”
  果然刚还需柔来克,父皇乖乖的坐了下来,杨妃暗中给我抛了个眼色。
  我思考片刻,便故作胆怯,扮起柔弱,赶紧稽首一礼:“父皇,自上次从大总持寺回来,晋阳妹妹的身体就有了好转,可是近日却不似乐观,今日探病回来,本想奏请父皇许高阳继续为晋阳祈福,可谁知半路碰到了七姐姐,都是高阳不好,冲撞了姐姐,现在想想,就算被七姐姐掐死,高阳也不会再与她厮打了。”说着便从袖口掏出丝帕,假装拭泪。
  “什么?掐死你?”父皇的脸严肃起来,急切的问。
  “是呢,是七姐姐先动的手。”城阳公主稽首一礼。
  同时,韦贵妃见机上前扶着父皇的胳膊,用极阴柔的嗓音的说:“陛下,城阳这孩子从小乖巧伶俐,断然不会撒谎,陛下就是看在他们对晋阳的这份姐妹之情上,也不好过多责罚呢。”
  韦贵妃与杨妃对视一眼,杨妃便接话:“是呢,高阳自小性格是倔强些,可这点也最像陛下呢。”
  两位娘娘,你一言,我一语,父皇的脸色便由阴转晴。杨妃端起茶送到父皇手里。
  父皇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如此看来,都是朕娇惯了你!”语气中毫无怒意,多的是宠溺。“也罢,宫中并未规定公主不能出宫,以后出宫,带上几个侍卫。都是女儿家,不比在宫中!”
  我心里暗中自乐,偷偷拽拽城阳公主的衣角,她微偏过头,而后才明白我的用意,赶紧从袖口拿出平安符:“父皇,这是我们为十九妹求来的。”
  韦贵妃见状,赶紧走了过来,一身青帔碧裙,飘飘欲仙的气质,她接过平安符:“哎呦,也难得你们有这心意。”
  父皇接过平安符,半分责怪半分宠溺的语气说:“罚你们抄一本的佛经,这回你三哥不在,没人替你受罚。”
  我们便稽首一礼:“多谢父皇!”
  抬起头来对视着杨妃,三十六岁的她,虽然脸上已经有了岁月侵蚀的痕迹,但年轻时的绝美容颜还隐约可见,眉眼间顾盼生辉。加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颇有与众不同的美态。
  杨妃看着我半笑着,极为和蔼的语气说:“你三哥快回来了,这会想必已在路上了。”
  三哥,吴王李恪,这个占据了高阳公主大半个记忆的男人,那个给予高阳无微不至关怀的男人,他就要回来了。记忆在脑海里不停的翻腾,一幕一幕放映着。
  “怎么,这下你高兴了吧?你的护身符回来了。”父皇眯着眼,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杨妃则温柔的笑着,柔媚的低着头对父皇说:“这两个孩子,一直形影不离,感情甚好。”
  说完,三个人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身边的城阳也侧过头看我,反应过来后,伴着淡淡的喜悦,忙堆笑着应和:“三哥回来了,太好了!”
  恍惚的竟分不清是我、还是高阳,对这个三哥仿佛心里存着几分亲情。高阳的感情在渐渐的融入我的灵魂,是这样吗?我自问着。
  离开甘露殿时,天色已然见黑,金黄的琉璃瓦在微黑依然有着醒目的颜色,散发着独特的皇家气势,眼下牡丹花开的正旺,我们谁也没有欣赏风景的情趣,缓步而行。
  城阳公主轻松的呼出一口气:“高阳,这关总算过了,比起巴陵姐姐,咱们的根本算不得惩罚。”
  “是杨妃和韦贵妃,若不是他们,父皇即便有心不重罚我们,却也碍于都是皇家儿女,不能偏私,两位娘娘为我们求情,就可以顺理成章归结到他们的身上。如此,也真是父皇偏爱我们了。”我力不从心的回答着。
  “七姐姐为什么这么钟情于柴令武呢?”城阳公主突然问。
  我思考片刻:“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自小被忽视,所以一旦受到关注,难免会心生爱慕。”
  城阳公主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虽说,我心里的负重感没有了,却没有达到轻松自如的程度,而眼前的城阳好似十分的开心。
  她用极为兴奋的语气跟我说起了杜荷,听着她的讲述,我心下坦然,能活成城阳的样子,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至于巴陵公主,我们之间的矛盾除了与日俱增之外,还增加了更多的口舌之战,为这平淡的日子增加一点“色调”。而我早已不比曾经,几乎有战必应。
  说来我要感谢她,感谢她在情急之下,指责了父皇的不公,父皇一气之下,罚了她,无意中暴露了对柴令武的爱慕。父皇本就有心促成她的姻缘。
  不过,眼下怕是顾不得了。
  阿史那思摩来长安求见大唐皇帝。
  朝野上下,掀起一股大的浪潮。虽说东突厥早已属于大唐的领土,但西突厥对大唐北方边境的威胁与日俱增,近来,西突厥妄图将领土向东推进,对东突厥产生了强大的威胁。
  更坏的是,原本与唐朝保持友好的高昌国,也与唐为敌。西突厥与高昌国妄图联手攻打伊州,而高昌国的倒戈使西域的商人不能东来,那些滞留在长安的客商无法西返。影响了“丝绸之路”的运行。
  同时,如柴令武所说,他的母亲平阳公主,也的确入了宫,只是父皇忙于朝政,顾不暇接。
  于是,在后宫便摆起了宴会来招待,我们这几个公主也被召去赴宴,我与城阳公主坐在一起,巴陵公主与新兴公主坐在一起。
  巴陵公主的妆容格外的艳丽,敷着厚厚的一层铅粉,唇中间点着鲜红的胭脂,珠钗、绢花几乎插满了发髻。
  柴令武坐在平阳公主的侧位,一直盯着我看。我冷冷的看着了一眼,便将视线投在平阳公主身上。


第14章 邂逅忽相遇,有客在尘
  平阳公主端坐着,她那眼睛里除了有着柴令武的阴寒之气,还带着些许的霸气,不愧是女中英豪,曾在大唐建立之初,立下汗马功劳。她含笑看着我:“高阳,如今越发美丽了。”
  我心下一震,忙垂下眼睫,勉强摆出个微笑,心里暗自叹息:一场鸿门宴!
  杨妃与我对视一眼,转头对平阳公主含笑着说:“是呢,陛下的子女,各个标志,每一个都美的独特。”
  平阳公主看着杨妃说:“终归有一个会是我们家的。”转头又笑看着我。旁边柴令武则一副胜利的样子,他歪嘴冲我一笑。
  空气里仿佛弥漫着无声的硝烟,我的神经紧绷着,垂下眼睫,心里正分析着,只要父皇不点头,这事就有回旋的余地,可怎么才能做到呢,心里不停的谋划着。
  巴陵公主端正的坐着,以往对我的注意力,早已被平阳公主取代了。
  她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平阳姑母,巴陵敬您!”说着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平阳公主微笑着随她一起一饮而尽。
  杨妃看着巴陵公主夸赞着:“前几天还听闻陛下夸赞巴陵公主懂事乖巧。”
  平阳公主这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巴陵公主眉开眼笑。随即向我投来一个得意的目光。
  此时,我的灵感来了,我轻咳了几声,便以身体不适为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在柴令武灼灼的目光下,退了出去。
  脚踏出殿门的一刹那,我如同笼中之鸟飞出牢笼一般,深呼吸两下,自由的空气真好。想起金水河旁的水榭亭台,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走在月华门的甬道,脑中不停的思索着。
  一个厌烦的声音从背后袭来:“高阳!”柴令武竟然跟了上来。
  我不情愿的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紧绷着脸上的肌肉,冷冷的看着他:“什么事?”
  他不慌不忙的走了来,狭长的眼角渗着邪魅的气息,他冷笑一声:“临阵脱逃了?”
  我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哼!逃?你的想象能力很强盛。”
  他手拄着雕花的红柱,邪魅的一笑:“我母亲前来,就是为了你我之事!这个你心里最清楚。我说过,我柴令武喜欢的女子,就一定得到她。”
  我脑袋一转,原来是和我打心理战,这种采取疲惫来消耗对方的手段,在孙子兵法中被叫做以逸待劳。
  “得到之后呢?”我蔑视的问。
  他愣住了,我一看便知,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而从心理上,明显我现在更占上风。
  我讪讪的说:“得到之后就摆在那,高兴了看一看,不高兴了扔一边,柴令武!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爱情。”
  我用尖锐、犀利的语言来攻击他的高傲。
  他冷笑一声:“先得到你的人,至于你的心嘛,有的是时间。”
  我蔑视的望着他说:“我看心虚的是你吧,不然跟过来做什么?我出来,是因为我从没有把你当回事,你若真的胸有成竹,还用让你母亲出面,你要的无非是个征服的过程,你看似高傲,实则你究竟有多么自卑,你自己清楚。”
  他的眉梢抖动了一下,此刻我便确定,我的话一定触动他的内心深处。
  他仇视着我,他的眼神让我联想到,一个屠夫的冷血,他的表情极为复杂,有欲得而甘心的力量,我愤恨的看着他,我厌极了他!就这样,在一片沉寂后,他挥着袖袍,冷哼一声便走了。
  我转回身子,缓步的走着,这世间有多少这样的人,一心享受着掠夺的乐趣,而忽略了掠夺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占有欲吗?我想不是,或许是为了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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