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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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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事儿虽然和大长公主通过气儿,锦绣也不能叫旁人瞧出来不是?

    她便打算依旧自家送自家的,大长公主那厢送大长公主的,在诏狱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换洗衣裳还嫌多么?

    却也就在连翘去了针线房后,甘松便从外头领进来一个人,却也不敢径直将人领进二房的灵堂来,只好先将人安置在了馨园等着,这才悄悄来到二房寻锦绣。

    等得锦绣听了甘松的耳语,连忙回到灵堂隔间里,跟她二姐姐与二姐夫等人告了辞,说是有些私事要打理,这便得赶紧回馨园去。

    容之萱既知道方麟前几日入了狱,锦绣想必也会分外忙碌,如今又怎会说什么?

    且不说灵堂里躺的只是锦绣的二伯母,单只说连她自己个儿也在这灵堂隔间的软榻上歇着呢,她还能挑锦绣这个理儿么……

    她便连声叫她夫君将三妹妹送出去。

    “还有你一早儿叫人给我备下的那些吃食,我一人儿本也吃不完,这便分出一半来叫三妹妹顺手带回去吧。”

    “待会儿不是正好有人去替三妹妹探监么,刚好带去给三妹夫改善改善伙食。”

    锦绣听得二姐姐这几声“三妹夫”叫得极是顺口,这两日一直都替容之萱悬着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下了。

    她这二姐姐既愿意隔上一会儿便回隔间里歇一歇,并不是一直跪在灵堂里,如今还在话语里这般调笑起方麟来,这便是没被二伯母的离世打倒啊。

    亏她还只当自己是个再世为人的,这才心性无比坚强,实则她这位二姐姐这样土生土长的女子,今年也不过才刚十七岁,不也丝毫不输于她?

    她就在临走前也不忘替方麟谢过容之萱。

    “若是方子玉得知二姐姐将自己补养身子的吃食分了他一半,这些吃食还是二姐夫亲自下厨做的,他在狱中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熬了。”

    这话可不止是道谢,也是特地说给容之萱听的。

    那便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坎坷,若能将眼前这道坎儿过去了,前面既有阳光也有彩虹。

    只是别看锦绣话是这么说了,等她一路回到馨园,脚步也在迈进正房门前迟疑起来。

    只因她既不知道她娘今日会来,更不知道她娘得知二伯父的真实身份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打算。

    她心底是对二伯父颇有微词不假,昨日更是口口声称不愿叫她娘嫁给二伯父。

    可若叫她平心而论,如果娘从此有二伯父相伴,怎么看都比没有伴儿的孤身一人强不是么?

    再说像她二伯父这样的人,要谋略有谋略,要功夫有功夫,若他一心跟她娘过日子,必会将她娘护得密不透风、下半辈子都不会再吃谁的亏。

    可若是她娘不愿跟二伯父过,她娘显然也不会再跟父亲重归于好,难不成她依然放任她娘孤身一人回大同去?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彻底洗白

    锦绣正在迟疑间,宋丽娘已经听见了女儿的脚步声,又快步迎了出来。

    只是宋丽娘这回前来容府依旧装扮起来,虽不像上一回扮成个小厮,却扮成了个四十左右的寻常妇人。

    外加上这容府里头本也没几个人认识她,又有甘松得了容程的话儿、特地出去迎了她进来,这才未曾惊动了谁。

    她便在正房门里站住了,也未敢真正迎出去,就隔着帘子缝儿朝着锦绣招了招手,招呼女儿快进来说话。

    这般一来锦绣也就无法再迟疑,只得掀开帘子快步进了屋,这才挽住她娘的胳膊一路进了内室,期间也不忘叮嘱甘松出去盯着,万万莫叫旁人闯进正房里来。

    “论说你二伯母刚去世,我哪怕装扮起来了……也不该在这会儿来。”宋丽娘被女儿扶着坐在床边后,便长驱直入。

    “可是谁叫娘深知你的性子、又怕你在很多事情上想不透呢?”

    “因此上我这一趟是非来不可,你也别怪娘来得唐突。”

    锦绣确实有很多想不透的东西,可那也不妨碍她愿意将娘嫁给二伯父。

    毕竟她还是那句话,哪怕两人是亲母女,她既不可能替娘活,她娘也不可能替她活,每个人都该有自己个儿的活法儿。

    如今再听得她娘这么一说,她便摇头笑了笑道,娘这回可是白白担忧了。

    “我一切都听娘的,娘怎么想便尽管怎么做。”

    宋丽娘闻言难免惊讶得很,只因她一路上也不是没有忐忑,忐忑于连她得知容秩的真实身份后都是既震惊又恼怒,女儿想必也不遑多让,怎么现如今却是这么一个乖巧模样儿。

    亏她在震惊恼怒过后,虽然还是想要跟容秩在一起,却也想了无数说辞准备说服女儿呢,这岂不是白白准备了?

    宋丽娘便喃喃道,若你真是这样想的就太好了。

    “昨日你才从青果胡同离开,容秩便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我。”

    “若是他单只将他的真实身份瞒了我,一直都假装是韩凌和我相处,哪怕后来不得不说出真相,我倒是只有高兴的份儿。”

    毕竟容秩他还算个全乎人儿,总比真是个太监好;这就更别论一个早已死了多年的人……突然又活了,这更是个好消息。

    “可我既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他在容府还有正室在,我当时只恨不得一刀杀了他算了。”

    锦绣轻轻挑眉——她娘的意思难道是想说,她娘不会嫁给她二伯父了?

    殊不知宋丽娘随后便是话音一转:“可是谁知随后便传来消息,说是齐氏服毒自尽了,并不是容府先来请你回家的婆子所说那样、说齐氏只是晕倒。”

    “我这才知道容秩与你大伯父当年一起出了事,都拜于齐氏所赐,容秩他其实也是个命苦的……”

    锦绣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叹息了一声,原来齐氏若是没死,她娘也许真会挥剑斩情丝,可齐氏既然死了,她娘还是舍不得与她二伯父分开。

    可她既然早都说过她会尊重她娘自己的选择,如今她又能说什么?

    她便轻轻点头道,多年前的这桩离奇事儿她也听说了。

    “我昨日从青果胡同回来后,便得了谢太医从我那位二伯母袖中发现的遗书,遗书上说的便是这个。”

    只因锦绣已从她娘的神情中看出来,她娘分明不只是为了说服她、叫她接受她娘要嫁给二伯父这个事实而来。

    实则她娘定然也怕她会想左了,再将齐氏之死赖给容秩。

    另外她娘自己的心底也一定有些含糊,只怕齐氏是因为她娘的出现……方才送了命。

    她也便不需要她娘直说,就将遗书之事讲了;而若她娘也对齐氏之死的真正缘故有些将信将疑,她这也算是替容秩正了一回名。

    既是这两人无论如何都想在一起,又何必叫两人之间早早生出猜疑来?

    宋丽娘也正是听了女儿这些话,明显就大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轻松了许多,眼角眉梢亦是不禁挂上了连她自己都未曾觉察的笑容。

    锦绣随后方才得知,她那位二伯父容秩才刚回到京城那一日,便已将这些年来的经历事无巨细写了个密折递了上去。

    “既是连着他这个密折里都给娘添了些笔墨,将蒋家这些年来派去大同的人之所以铩羽而归、多半的功劳都给了娘,再加上你父亲在武安事了之后也上过折子,娘的身份已算是彻底洗白了。”

    也就是说从打蒋家开始往大同派人寻找韩凌起,宋丽娘便已是容程手下的暗谍,又与容秩这个陛下的暗谍机缘巧合相识,继而并肩作战多年。

    宋丽娘可不是一头儿为着齐氏并不是因她而死、一头儿又为着自己从此也好挺直腰杆儿活着,就从心底开出大片大片的花来?

    只是锦绣虽然已从她父亲的口中得知、她二伯父还会继续隐姓埋名,却也没想到她二伯父竟然打了改为姓宋的主意。

    等她再听她娘一讲起这事儿,她便忍不住笑起来道,难道二伯父这是想入赘宋家么。

    “这样倒是好得很,外祖父膝下本就没有儿子,又没来得及过继嗣子便病故了,如今若是二伯父愿意入赘宋家,外祖父的香火也有得延续了。”

    这再换句话说呢,哪怕她再不愿意她娘嫁给二伯父,二伯父连着入赘的主意都想出来了,她还能再说一声“不”么?

    哪怕锦绣本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宋丽娘也不由有些扭捏道,这哪里算什么入赘呢。

    “……他这是既要改名换姓,又不想换个毫无干系的姓氏呢,这才非得要姓宋罢了。”

    “我才不管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将来……我们的孩儿必是要入宋家族谱的。”

    锦绣便从她娘脸上的红晕、以及这小女儿般的娇羞话语中突然又一次想起来,原来她娘也不过才刚三十出头。

    这样的年纪若是在她前世那个时代,还算是个极好的年华呢。

    那就索性叫她娘随心去吧,只要她娘心甘情愿,有人陪伴下半生总比没人陪的好。

    可谁知也不等锦绣再和她娘多说几句私房话,连翘便从镇抚司的诏狱探监回来了,又给锦绣带回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方大人也不知是吃了谁送去的什么吃食,从今儿一早便开始上吐下泻,等奴婢到了那里,方大人已经虚弱得就快说不出话了!”

    锦绣大惊失色:“你又不是不知道谢太医在哪儿,为何不去寻了他去替方麟瞧一瞧,却径直跑回了家?”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中毒哀嚎

    连翘颇为为难的摇了摇头道,哪儿是奴婢不愿去请谢太医、或是没想起来去寻谢太医。

    “是方大人拿手画了字,叫奴婢务必不要惊动任何人,顶多回来跟小姐和三爷说一声。”

    “想来方大人也是想索性将计就计,好将那暗中给他下毒的人揪出来,更怕请太医会将那人惊了,继而又想出旁的下作法子来,那可就更加防不胜防了。”

    “再说方大人这回入狱不也是个钓饵么?去请太医可不止会惊动那暗地里的下毒之人,更会将一切都暴露了……”

    连翘这话说的也没错,虽说容府和大长公主府也能去诏狱里探监,可谁叫这两家不比别家,任谁也不敢阻拦。

    可若是狱中的犯人拉上两回肚子便能请太医,那可就不一样了,那一定会叫旁人生出怀疑来,继而猜出方麟入狱是假、钓鱼是真。

    “这也多亏小姐在奴婢临走前、给了奴婢一颗万全解毒丹,叫奴婢悄悄交给方大人。”

    “方大人已经在奴婢的遮掩下将药吃了,当时也便好受了些,只不过、只不过方大人既想将计就计,等奴婢离开时,他、他还在那里哀嚎。”

    连翘非常不想用“哀嚎”这样的话语形容方麟,只因这个词儿着实不好听,更是不大恭敬。

    可是谁叫她也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词儿来?

    锦绣闻言难免既想怒、又想笑。

    怒的是方麟入狱竟然不止迷惑了杜跃海,竟还又钓到旁的大鱼了,只是这大鱼也未免太过狠辣,着实令人恨得牙根儿发痒。

    笑的是她怎么竟将那个药丸给忘了,这可是解了方麟的大急大难了,竟叫他还能哀嚎出声。

    她倒是一向知道他会装蒜,可他这回这么会装,偏偏她却只能错过……

    只是那万全解毒丹真有这么管用么?既是谢太医不能去,要不要再叫连翘带着甘草、再往诏狱走一趟?

    再说她父亲眼下不是还在外院外书房么?这事儿既然已经出了,总得及时叫他知道啊。

    连翘却是听了锦绣吩咐她再往前院报个信儿的话,便连忙笑道是奴婢忘了说。

    “奴婢方才已经顺路去了三爷那儿,将方大人被人下了药的话回禀了三爷。”

    “三爷叫奴婢告诉小姐说,那万全解毒丹的功效毋庸置疑,小姐只管静待后效便好。”

    而这“后效”自然带了两重意思,一是叫锦绣不必再为方麟的身体担心,二也是叫锦绣只管静等那条大鱼上钩。

    锦绣这才有些纳过闷来,原来她父亲和方麟必也早就料到方麟这回入狱、可不止会迷惑杜跃海与江南派,定然还会有其他人意欲借机对方麟动手。

    要不然她父亲也不会这么寥寥一句话便将她打发了,这句话又这么胸有成竹。

    她就忍不住埋怨道,他们一个个儿的倒是早有预谋,又早早定下将计就计,可若不是我叫你带去的那颗药丸,难不成叫方麟真死一回?

    “我知道那暗中给他下药之人或许也不信他是真入狱,这才想叫他上吐下泻变虚弱。”

    “这般哪怕他过几日就从诏狱放出来了,他也暂时办不了差事,甚至还得在病榻上躺上个把月。”

    “再说也没有哪个有着天大胆子,真敢在镇抚司的诏狱里直接毒死谁,尤其这人又是方麟。”

    宋丽娘本还一直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如今听得锦绣这么说,便连忙出言阻止起来,直道女儿不该这么口无遮拦。

    “那死啊活的是什么好听话不成,哪有动不动就挂在嘴边的。”

    只是别看宋丽娘话是这么说,方麟既然已是她板上钉钉的女婿,她也不免将那暗中给方麟下药的人恨了又恨。

    她便索性也仔细想了想,又轻声跟锦绣道,既是能去探监的只有容府和大长公主府,容府去的又是连翘,出毛病的定然不是容府这一头儿,说不准坏事儿便坏在公主府那边的哪个下人身上。

    “若是大长公主府上的下人没毛病,没被旁人收买了去,还有镇抚司的诏狱里那些狱卒,总之逃不过这两处去。”

    言之意下便是别看镇抚司看似全是自己人,实则椽子若是烂、都是先从芯儿里烂。

    锦绣连连点头道娘说的有道理:“镇抚司也不是没出过这种玩意儿,连着当初那位指挥同知高源也是个有二心的。”

    可也别看锦绣与她娘还有连翘只能这般猜测排除,实则方麟的心里却早已有了准数儿。

    毕竟他今日发病之前到底都吃了些什么、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只不过他既是要钓鱼,这些话便打死都不能说,逢得有狱卒或是哪个同僚路过问起,很是关切的叫他不妨回忆回忆今日的吃食,他一概无力摇头、假作根本记不起来了。

    若是实在被问的多了,他也会骂人,骂道不如你们上吐下泻一日给我瞧瞧,倒看你们脑子里头还剩什么。

    左右锦绣已叫连翘给他带了解毒丹来,他此时也不再是早上将计就计吃了那份包子后、腹中那般翻江倒海了,他只管继续等!

    等得明日或是后日那人定然还会来,若那人还想要继续照方抓药、继续给那吃的喝的里头加料,倒看是他方麟上吐下泻,还是对方被抓住手腕子!

    ……这般直等到第三日午后,容程才叫人给锦绣传回话来,那个给方麟下药的人被抓住了。

    锦绣听了连翘的学说便是一愣。

    敢情这人既不是大长公主府的下人,也不是镇抚司的人,竟然是……太子东宫的一个内侍?

    “亏得我们还觉得除了容府与大长公主府能去探监,旁人便去不得了,我们怎么却将宫里忘了。”

    只是锦绣既然已经知道了下药的是何人,她也便不用再问,就已猜出东宫这个内侍孙林必然早就被江南派收买了,再不然就本是江南派的人。

    那杜跃海是已被方麟入狱的假象蒙蔽了,这才给江南派送了信儿,叫那头儿尽管如约去接铁器与火器。

    可宫中却又不一样了,虽说当今陛下谨慎得很,想必也不会叫周围宫人看出什么来,太子的东宫却未必有这么严谨。

    那么一旦太子或是太孙与人谈起方麟的入狱,又多少流露出了一些什么,那孙林可不就会猜到、方麟也许不出几日便会被放出来?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方良上门

    “太孙本就一向与方大人处得好。”连翘轻声道。

    “因此上也不需要太孙说些什么,他只需要差人替他去探个监,再将人多叮嘱几句,叫人到了狱中对方大人多加慰问安抚,便足够令人浮想联翩了。”

    “而太孙既是要差人替他去探监,这差事便被那孙林顺势接了过去?”锦绣接话儿道。

    “还是说连太孙也早就看出了孙林的蹊跷,也便早与我父亲或是方麟商量好了,不如借此机会扒一扒这个孙林的皮?”

    连翘轻笑:“太孙确实早就发现孙林的马脚了,只不过一直苦于没有实证,从太孙差遣孙林替他去探监开始,便都是将计就计。”

    锦绣忍不住皱眉道,原来还真是如此:“那这岂不是方麟明知会中毒,还是拿着自己施了个苦肉计?”

    他这又是何苦!难道除了这样的苦肉计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何况他既是早知道那孙林不对头,那吃食就不能假吃、却装出中了毒的模样儿么?

    还有太孙……堂堂太孙要拿身边一个有二心的内侍还要这么费劲么?

    只是随后锦绣也便得知,原来那孙林本来并不是服侍太孙的,那小内侍原本是陛下身边的一个跑腿儿,因着一向勤快得很,陛下去年就将他赏了太孙。

    锦绣这才叹着气道了声怪不得。

    “既然这人本是陛下赏的,哪有不抓住铁证便将人拿了的道理呢,这可是大不敬。”

    “而那下了药的包子若不真吃上两个,谁知道吃了之后会是什么症状,硬装也唯恐装不像。”

    只不过方麟既然已与太孙商量了将计就计,那孙林即便被抓住了手腕子,镇抚司也不曾明面儿里收拾这人,而是又将人还回了东宫去。

    如今江南派乃至杜跃海也便不知孙林已然暴露,还当方麟已经彻底中了孙林的算计,容程更是为家事忙得焦头烂额,那铁器与火器的押运还在照常进行。

    锦绣也就彻底放了心。

    既是方麟的身体实则已经无碍,这个苦肉计又替太孙抓出了身边一个奸细,她还有什么好替他担忧的?

    说起来也只是他还要继续装虚弱,连翘再替她前去探监也不能再带吃食罢了。

    ……怎知又过了几天后,方麟在诏狱里头病了这件事还是传进了方府去。

    方文安虽说早就被容程连吓唬带安抚,如今听说此事虽也急得不行,到底不敢再来,却将方良打发了来。

    锦绣见到方良后也便不禁皱起了眉头,连声道你既是要守孝,怎么还这般随意出府来。

    “我知道你定然也很担忧你哥哥,可你、可你总该装扮装扮,譬如扮成个小丫头,出来时也别坐那辆有着方府徽记的马车吧?”

    只因锦绣既是方麟的未婚妻,又一向不喜方府过去的名声,如今也很想再替方府收拾收拾过去那些狼藉。

    毕竟她父亲早就悄悄跟她讲过,方麟将来可是锦衣卫的新指挥使人选之一——那若是方府还是一直声名狼藉,这又怎会不影响方麟的前程。

    现如今方良明明守着母孝,方夫人的丧事连着三七还没过,这孩子却这般大摇大摆出了门,叫外人看起来岂不是难看得很。

    谁知方良闻言便笑了,却也不等开口说话、便先伸手挽住了锦绣的胳膊,这才转头连着锦绣的丫头都吩咐起来,说是她要与锦绣姐姐进屋说些话。

    “你们都不要跟进来服侍了。”

    锦绣这才有些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敢情这孩子并不全是为了打听方麟的事儿而来;她便也朝连翘等人摆了摆手道,就听良姐儿的。

    “姐姐可知道蒋府有两位爷都在外任上,最迟这个月底便都要回京述职?”良姐儿才跟着锦绣进了内室,便迫不及待开了口。

    锦绣轻轻挑眉——每年的三四月里都有些任职期满三年的外任官员要回京,或是述职或是吏部考核。

    眼下既然已是四月,哪怕外任的路程再远、肯定也不能再耽搁过这个月底。

    可这又与良姐儿、与方家有何关系?良姐儿为何才一张口便提起这事儿?

    这就更别论良姐儿还只是个孩子,若此事与方麟关联甚大,方文安便不该只打发一个孩子来。

    只要方文安一切全为方麟考量,而不是上得门来便耍无赖,容府还能将他拒之门外不成?

    “是我父亲……今儿一早竟收到了一封蒋家大爷的来信!”方良皱着眉轻声道。

    “我父亲自是不能也不愿和我讲,蒋家大爷那封信里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可他却也明白如今的蒋府亲近不得。”

    因此上方良本也不愿在自家府上还办着母亲丧事之时出门,却也架不住她父亲这般交代、叫她尽管大摇大摆前来容府报个信儿。

    锦绣也便纳过闷来,原来方文安打的竟是这个主意,想要借着与容府走动得够亲近、彻底打消蒋府对他的拉拢,而他本人也便不用明里出面拒绝,更省得明里得罪人。

    那蒋家老大既然有信送到方府,蒋府定也有人暗中盯着方府、也好瞧瞧方文安究竟是何等反应不是?

    那么只要良姐儿离了方府、又一路前来容府,蒋府也便明白,方文安已经不是过去那棵墙头草了;这个拉拢之计也便没等真正实行,便已彻底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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