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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世子妃在线教学[重生穿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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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龙袍的五皇子当即退后几步,离棺木远了些,“定安,烧了吧,人死不能复生。万一是肺痨呢,活着的人总要活着。”
  沈文始终低着头,让贺谨雨看不清神色。
  不过什么表情已经不重要了,最终的结果是贺谨雨的尸骨被拉去野外焚烧。
  贺谨雨淡然地看着这些,内心毫无波动。不知是因为她已经是魂魄没有了心,还是因为她生前受了足够的折磨,对死后怎样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贺谨雨被疑虑是肺痨,五皇子不允许任何人将骨灰带回去供奉,只是就近埋了。
  后来,贺谨雨一个人飘在坟头,天色见黑四周寂静得可怕。但是贺谨雨想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现在她自己就是个魂体。
  “也是可怜……贺施主可还有什么心愿。”
  就在贺谨雨以为没有人会再来看她的时候,方丈来了。他一脸慈悲地望着她。
  贺谨雨不由一惊,“你竟看得到我!”
  方丈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贺谨雨想了想方丈的话,不再纠结他为何看得到自己,只是面无表情地道:“惟愿与他此生别后,永不相见。”
  后来,方丈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罢了,得人所托,忠人之事吧。”
  说着,他挖开贺谨雨的坟,将骨灰取了出来。
  骨灰里有些晶晶亮亮的东西,应当就是金刚石粉末了。
  方丈将粉末提取出来熔进了金子,打造了一枚金钗,正是他后来送给贺谨雨的那枚。
  后来,方丈将金钗供奉于台上,选在贺谨雨生辰那日为贺谨雨做了场法事超度她。
  接着,贺谨雨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漩涡……
  贺谨雨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头上熟悉的床幔,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渐渐地,她从无声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那眼泪像是从心底深处流出来的,来自于另一个灵魂似的不受控制,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所有的委屈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
  此时的沈文在书房内翻出了一枚小小的私章,上书“庭渊居士”。
  他之前在贺谨雨床前守了几天也未等到贺谨雨醒来。张嬷嬷说贺谨雨的脉相已经奇迹般地平稳了,可是为何没有醒来她也不知道。
  沈文问过了医师,医师说的与张嬷嬷差不多,都是觉得这件事情闻所未闻,还决定翻找医书看看。
  沈文想起英亲王曾说过他父亲沈宣曾经收藏过几本医书古籍,于是决定去英亲王专门为沈宣放遗物的屋子找找看。
  沈文以前住在瑞亲王府,搬回英亲王府后又忙,这屋子他还未去看过。
  屋子里的东西有些还是英亲王从玉门关带回来的。这屋子英亲王以前派了原先伺候沈宣的旧人打理,现在回来了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亲自打理一次,屋内很是整洁。
  沈文四处翻找了一下,无意间在一个箱子的角落发现了这枚私章。
  他不知怎么就是觉得这枚私章看着眼熟,于是收好了私章才开始继续翻找医书。
  “世子,世子妃醒了,就是……”
  小荷快步走进屋内,向沈文禀告。
  沈文一听贺谨雨醒了,根本没听小荷后续的话,直接向鹣鲽院大步走去。他笑意藏也藏不住,开心得像个孩子。
  可当沈文行至鹣鲽院才发现,下人们各个面色沉重,全在屋外站着。
  “怎么了……”
  沈文莫名有些不安。
  张嬷嬷向前一步,回禀道:“世子妃醒了之后就在屋内又哭又叫,还把奴婢等人全部赶了出来。世子,您快去看看吧。”
  若是平日,张嬷嬷必定不肯向沈文透露半分贺谨雨的信息,可她此刻实在着急,想来想去也只能求助沈文。
  沈文点了点头,推门发现贺谨雨并未将门闩上。他抬步进了屋子,转过屏风,看到了捏着金钗靠坐在床边,一脸死寂的贺谨雨。
  贺谨雨散着如瀑的黑发,穿着一身白色中衣,手里的金钗还留着尚未来得及清理干净的血迹,状似鬼魅好不骇人。
  她听到了沈文的动静,缓缓抬起头冷冷地看向沈文。
  这一眼竟吓得沈文连着退后好几步,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贺谨雨,颤抖着嘴唇试探地唤了声,“……谨……娘……”
  这种眼神很熟悉,却不属于今世的贺谨雨。
  贺谨雨痴痴地笑起来,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沈文心如擂鼓。
  末了,贺谨雨轻吐一句,“果然,你早就想起来了。”
  她肃了神色,满目凄然,“难怪……难怪你不肯唤我谨娘,难怪你知道英亲王和瑞亲王最终都会死于沈衍之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明明是你推开了我,扔我一个人在后院生生耗着,直到被贺谨兰和丁姨娘毒死!”
  贺谨雨的声音越发凄厉,“你不信我,不信与你同床共枕多年的发妻,却信了一个凶手的话。何其可笑……”
  “你不知道你那时的眼神有多可怕,那眼神里带着淡漠、疏离、怀疑、厌恶,每一眼都像是刀子,一刀又一刀磋磨着我们多年的情份。可我偏偏那么蠢,竟然还那般在意你,为着你的怀疑心痛难安。”
  她渐渐没了力气,声音也嘶哑起来。
  沈文听着贺谨雨的控诉,回想起前世种种细节,他这才知道贺谨雨根本不是死于肺痨或是咳疾,而是……中毒。


第70章 和离
  可是,前世沈文也派人查过,贺谨雨并无中毒迹象,而是死前呈现咳血的症状。
  但沈文此刻管不了这些,他冲上去抱住了贺谨雨,“娘子……是我的错。我不该信了她们的话,也不该怀疑你。我更不该,更不该没有保护好你……那时,两个祖父相继离世,我身边只剩下你一个人。我太过在乎,才会在听到那些之后大受打击,才会,那么糊涂……”
  “糊涂……好一个糊涂。沈文,你当真是糊涂吗,当真查不到事情的真相吗?你确实太过在乎。可于你而言,我的错在于你越是在乎我,就越能在知道替嫁一事后,想起自己被五皇子和瑞亲王世子左右的事实!我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多可悲……”
  贺谨雨突然想哭,可她先前哭得太多,眼睛已经哭干了,现在只是涩涩的根本流不出泪来。
  沈文愣在了原处,心中似乎有个阴暗的角落被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沈文无比庆幸此刻正抱着贺谨雨,不用面对贺谨雨的眼睛。
  贺谨雨一把推开沈文,“你摆脱不了五皇子和瑞亲王世子,便只能远离我,仿佛这样就能让你变得自由似的。沈文,我的存在让你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棋子,连娶谁都无法决定,甚至可以随意更改新娘。所以你不肯在意我,你厌恶我,就像厌恶无能的自己!”
  沈文被推得一个踉跄。他站起身来,心疼地望着贺谨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娘子,对不起……”
  贺谨雨抬起头,望着身量颀长的沈文,突然察觉到他竟这样高,让她看得有些费力,她向后靠了靠,调整了个姿势看他。
  沈文站在背光处,把贺谨雨面前的光遮了个干净,使得贺谨雨可以看得清他的眉目。
  他红着眼睛,满身清冽之气都弱了几分,却依旧那般风度翩翩,那般好看。
  贺谨雨痴痴地看着这个让自己两世都义无反顾爱上的男人,鼻尖好似还萦绕着他身上混着墨香的清香之气。
  “我们和离吧……”
  贺谨雨声如梦呓,视线依旧没有从沈文身上离开。
  沈文默了默,挨着贺谨雨坐下来,“不成……你此刻与我和离太过危险。你若成了白身,别说五皇子和沈衍了,就是黄丞相和贺谨兰都不会放过你。”
  “你那时娶了贺谨兰不是吗?怎么着,过得不幸福,所以重来一世还是选择和我一起吗?”
  贺谨雨听到沈文提起贺谨兰,不知怎么莫名涌起一股怒气。她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味。
  沈文被问得一懵,“我何时娶她了……”
  “你……”
  贺谨雨本想骂他虚伪,却突然觉得不对……
  前世五皇子已经得了皇位不再需要笼络贺家,更不会蠢到去扶植一个足以撼动皇权的世家大族。所以,五皇子不可能去逼沈文迎娶贺谨兰。
  贺家那时费劲力气地把贺谨兰往英亲王府送,只怕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又看到贺谨雨多年无子担心留不住英亲王这颗大树,无法得到长久富贵。
  而沈文并非重色之人,他与贺谨雨夫妻多年一直相敬如宾,也从未有过纳妾念头,按理说是不会突然迷上贺谨兰还迫不及待娶她为王妃的。
  “原来如此,她不过是要绝了我的生机。”
  贺谨雨垂下眼睫,冷笑起来。
  沈文从未见过这般的贺谨雨。她的笑容里藏着危险,身上带着冲天的戾气。
  沈文看着贺谨雨的模样,简直不敢想象贺谨雨前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
  沈文心疼地说不出话来。
  他前世只顾着沉溺于祖父去世的悲痛,对贺谨雨一味躲避,竟然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害死了她。
  沈文颤抖着手,想去触碰贺谨雨。
  贺谨雨站起身来躲过了他的手,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和离暂缓,不过我要回赵府居住。前些日子在丞相府我也说了要回娘家住几天的事儿,想来回去也不会闹起多大风波。”
  “你去赵府冷静几天也好。”
  沈文叹了口气。
  贺谨雨声音里带着几分疏离,“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和离前我都会住在赵府。眼前的这个府邸是我身死之地,却终究没能留给我一个魂归之处,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沈文想起前世被逼着焚化贺谨雨,后来再去找却发现她的骨灰已被挖走之事,心下一痛,“娘子……”
  他小心翼翼试探着劝道:“可这般岂非会惹来闲言闲语。”
  “我还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吗?不过……我大姐被你带去哪里了……”
  贺谨雨先前一直沉浸在前世记忆的冲击中,这才回忆起贺谨雪在她受伤前已被带走之事。
  沈文怕她担心,赶紧解释道:“你大姐不宜出现在金陵,更不能再回贺府,所以我着人另行安顿了。你放心,她很好。”
  贺谨雨虽不愿再与沈文多言,但提到贺谨雪还是忍不住语气柔软起来,“如此也好,那便暂时劳你照顾了。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之后……我会带她离开的。”
  言罢,贺谨雨直接找了门房套马车,带着丫鬟回了赵府。
  她只带了一直攥在手里的金钗,连行李也未收拾。
  张嬷嬷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必定是出了大事。她们没人敢有异议,顺从地跟着贺谨雨离开了。
  赵府内。
  白氏看到贺谨雨来了,自然满心欢喜地将她迎进了府。赵氏虽看出贺谨雨脸色不对,但见到女儿还是高兴的。
  贺谨雨折腾了这样久,伤口有些隐隐作痛,脸色也一片惨白,可她依旧笑着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她被掳走的事情没有惊动任何人。当时在舆安门前,马车排在前列的英亲王府下人都没看清状况,更何况后排的人。
  大家当时只看到了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以及回府给醉酒的世子妃拿醒酒药的众人。
  天色已暗,张嬷嬷等人又掩饰得很好,也没谁有胆子胡乱猜疑英亲王世子妃。
  贺谨雨看着眼前红光满面的白氏和安守本分的赵氏,不禁想起二人前世流放途中病死的惨淡结局。
  那时,赵宣城一心忠君,对篡位的五皇子颇为不满,惹得五皇子记恨。
  后来,五皇子手下的走狗揣测君心,捏造了赵宣城谋反的证据。
  而五皇子水顺推舟,直接判了赵宣城满府流放。赵氏已是出嫁女,并不在连坐之列,可她不肯扔下年迈的父亲母亲,选择一路随行照顾。
  再后来,白氏染了急病,赵氏日夜操劳,二人一前一后双双去了。
  赵宣城忠君一世,却落得个妻女不得善终的下场,最终也是不过两年便去世了。
  她不忍此生白氏与赵氏再受一点操劳,脸上假装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外祖母,母亲,我这次来准备多住些日子。世子那边已经同意了。不过,他还有事要忙,可能不能一起过来。”
  白氏早已察觉到最近赵宣城也忙了许多,她猜想应当是朝堂里出了什么事,可她向来不管这些,“不碍事,定安忙就让他忙。你回来就成。你不知道,外祖母这段时间有多想你!”
  赵氏却觉得贺谨雨贸然回赵府住那么久,会影响和沈文的感情,“你们不过新婚,他忙起来你也该体贴些,跑到娘家躲懒像什么样子。”
  贺谨雨笑起来,目光深邃,“我回来也算是帮他做事。”
  她看向张嬷嬷,“嬷嬷,你现在就去帮我给五皇子妃下个拜帖……”
  白氏不明所以,但她听说是帮沈文做事,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嘱咐道:“让成嬷嬷一起去吧。五皇子府不比别家……贺谨兰还在那,恐怕会为难张嬷嬷。成嬷嬷遇的事多,让她一起去也好防着张嬷嬷遇到刁难不会处理。”
  沈文与五皇子交恶的消息如今金陵城谁人不知,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贺谨雨对白氏的意思心知肚明,也不推拒,“那便同去吧。”
  ———————————————————————
  这一回五皇子妃可算是拿足了架势,拖了整整七天才给回信儿,请贺谨雨过府一叙。
  “谨娘,这五皇子妃欺人太甚,你莫急着去见她,也晾她一晾!”
  白氏本是因着两天前贺谨雨把来府拜见的沈文撵出去之事,明白二人闹了矛盾,想来劝劝贺谨雨,却一来就听到门房的回禀。
  “何必在这种小事上斗气,要做就来点儿实在的……”
  贺谨雨显得漫不经心。
  成嬷嬷看了眼白氏,得了默许后躬了躬身,“世子妃,那日奴婢与张嬷嬷去送拜帖,五皇子妃就给我们下了好大的脸,连丫鬟都没露面,全程只让门房的粗人招待。我们做奴才的倒是不要紧,她这样可是借着打我们的脸打您的脸啊!只怕您这次若是真的应约,不知会受多大委屈……”
  张嬷嬷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可她眼中的担忧充分映证了成嬷嬷的话。
  贺谨雨眯起眼睛,轻笑起来,“二位嬷嬷受委屈了。不过,你们且放宽心,我这次可是去算账的,不会受什么委屈。”
  她看向小荷,“为我梳妆吧,清爽一点就行。”
  白氏见劝她不动,也不再坚持,“那也行,可是要多带几个人去,免得出事。”
  贺谨雨顺从地点点头,送走了白氏。
  作者有话要说:  沈文:皎皎,你不是说要甜吗?你是不是要开始虐我!
  皎皎:不要着急~本文是甜文,现在是为了稳一下节奏解决问题,毕竟问题肯定得解决才能更好的在一起~你说对吧~
  贺谨雨:还不是你自己前世做的好事!怎么着?打算不道歉不补偿直接要我原谅你?
  沈文:……不敢不敢。
  所以,小可爱不要打我,要收藏我哦~


第71章 算账
  小荷这次为贺谨雨绾了松松的堕马髻,又按照贺谨雨的指示只给她簪了禅杖金钗。
  那金钗如今已被清洗干净,看起来比原先还要亮几分。
  小萍取来了浅碧色锦服罗裙,为贺谨雨穿上。
  贺谨雨穿戴整齐后,在眼角扫上了淡淡的胭脂。她望着镜中经过装扮后,看起来温婉可怜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气势弱一些很好。”
  小萍有些摸不着头脑,“世子妃不是说要去算账吗?为何还要气势越弱越好?”
  贺谨雨神秘莫测地笑起来,“因为算的是陈年旧账,要的是……借刀杀人。”
  她将“借刀杀人”四个字说得宛转悠扬,可落在别人耳中,却觉得这像是催命符咒,莫名让人感觉压迫。
  贺谨雨理了理发髻,不再言语,扶着小荷出了门。
  赵府大门外,白氏已经着人备好了马车,还安排了几个家丁随行。
  贺谨雨看着家丁的人数不算夸张,想着必然是有赵氏拦着。
  否则,以白氏的护孙心切,必定要把阵仗安排得像是去打群架的。
  五皇子门前,贺谨雨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有人前来迎接。
  然而贺谨雨并不气恼,她神态悠闲地跟着领路婆子一路行至偏院,看到贺谨兰坐在堂上等着也不意外。
  “世子妃,她们欺人太甚了!”
  小萍很是不忿。
  贺谨雨伸出手示意小萍住嘴,巧笑倩兮,“别这样说,上次丞相府设宴,眼前这位不也是以五皇子妃的名号邀请母亲的吗?此番来拜见五皇子妃,她来见我想必也是一样的。”
  贺谨兰见她这般示弱,忍不住心里大呼畅快,坐得更稳了几分。
  贺谨雨言罢盈盈一拜,“给五皇子妃行礼。”
  贺谨兰这下彻底懵了,“你疯了不成……”
  “哎,您怎么这般说?五皇子如今宠爱您,屡次许您以五皇子妃的名号行走宴会。上次宫宴的路上遇到,五皇子不也是就带着您一个人?如此可见,五皇子确实看重您。民间也有平妻的说法,皇家又何尝不可!是我原先不知趣,竟然屡次与您作对,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贺谨雨语气诚恳,神色恭敬,看起来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莫要胡说!”
  贺谨兰警惕起来,然而语气里终究带着几分愉悦。
  贺谨兰知道贺谨雨狡猾,话里未必有多少真心。她可不再是当年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小姑娘。
  可是,因为这话实在说得让贺谨兰心中受用,让她甚至开始期待起来。
  或许呢,五皇子的确不止一次默许了,让她拿着五皇子妃名号四处招摇!
  若是她当真可以做五皇子妃,那贺谨雨又算什么!沈文又算什么!五皇子虽然不如沈文俊俏,可毕竟有望荣登大宝!
  宿鸿院内,五皇子妃听着下人的回禀,将手中把玩的玉镯摔了个粉碎,“好一个贱妾!竟敢肖想与本妃平起平坐!”
  她看着碎在眼前的上好玉料,眼神越发愤恨。
  五皇子妃未必不知道贺谨雨的挑拨之意,而贺谨兰这几次打着她的名号做事也是她许了的。因为都是为了王爷好,要她做些忍让也不算什么。
  可是,贺谨兰居然野心那么大,还真的有了与她平起平坐的心思!
  五皇子妃出身高贵,向来高傲,如何能忍?
  她冷笑起来,咬牙切齿地吩咐道:“去请英亲王世子妃过来。就说本妃醒了,无需不知深浅的人继续越俎代庖。”
  前来回禀的丫鬟谨慎地低下了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受到迁怒。她躬身应了声“是”,加紧脚步退了下去。
  此刻,贺谨兰正坐在堂上不断逞着威风训诫贺谨雨。
  她们向来不对付,虽说贺谨雨方才一番话说得贺谨兰心中欢喜,可她对着贺谨雨还是懒得给好脸。
  贺谨雨则坐在下手,嘴上不断应着“是”,眼睛却根本不看她。那随意闲适的模样,竟然把坐在高处浓妆艳抹的贺谨兰的气势,都生生压下去一截。
  贺谨兰看着她这个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正要发作,五皇子妃派来的人就到了。
  “王妃要奴婢来请世子妃。”
  那丫鬟对贺谨兰也算毕恭毕敬。
  贺谨兰皱起眉头满心不解,“王妃不是说……”
  “王妃还要奴婢给兰姑娘带句话。”
  那丫鬟打断了贺谨兰的话,模样依旧恭敬,“王妃醒了,就不需要不知深浅的人越俎代庖了。”
  丫鬟先前那声“兰姑娘”已经让贺谨兰很是难堪,后面那句转达的话更是让贺谨兰面上飞红。
  这些无一不在提醒着贺谨兰……她不过是个没有名分的侍妾。
  贺谨雨瞥了眼贺谨兰,抖了抖衣袖站起身来,“劳烦姑娘带路。”
  丫鬟闻言,不再理会贺谨兰,引着贺谨雨去了宿鸿院。
  贺谨兰羞愤难当,跑进内间哭了起来。
  即使是五皇子妃命她接待后出尔反尔又怎样?人家毕竟是王妃,周围又都是王妃的眼线,贺谨兰可没有胆子破口大骂。
  贺谨雨一进宿鸿院,就给五皇子妃行了大礼,“拜见王妃。”
  五皇子妃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贺谨雨,温和地道:“这般多礼作甚。论辈分你还要唤我一声皇叔母,就拿这儿当自己家一样,不必拘谨。”
  “早就听闻皇叔母慈善,气质雍容,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贺谨雨直起身来,乖巧地开口。
  她今日打扮清雅,此刻又收敛锋芒,看起来颇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让人看着就亲近。
  五皇子妃用帕子捂了嘴,愉悦地笑起来,“你瞧瞧你这张嘴,真是会哄人!”
  贺谨雨看她这副刻意表现华贵大气的模样,不禁勾起了唇角。
  果然,女人的胜负心是无穷的,只要稍加引导就能不受控制地扩大。
  所以,她决定再添几把柴,把五皇子妃这股邪火烧得更旺一些,“皇叔母何必自谦,谨娘可是对您神往已久,一直想一睹尊容。那日一听说您请了我母亲去丞相府,我立刻就跟过去了,可惜也没遇到您。”
  “不过,我瞧见谨兰在您的□□下变得大方得体,气势不凡,还在丞相府与一众夫人交好的模样,就知道您教导出来的人都这般出色,本人一定更加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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