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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重生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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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裳坐在鸦红怀里,心里发狠,二小姐不就是那口舌如蜜,心如刀剑的姜烟烟。
落入这冬天的冰水中,竟还能生还,不禁让她忆起上辈子。
这姜烟烟上辈子可以说是鸿运当头,虽说只是一个庶出的小姐,可总是深得他人喜爱。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她一个庶出之女,后又成了皇太子妃,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谋害她,她却怎么也死不了。
最为让姜裳瞠目结舌的是,这世上竟有假死丸,在宇沿邢想要对姜家出手时,一颗假死丸就让姜烟烟完美的脱离了族谱,成了这世上没有的人。
本以为重活一次,事情会有所变化。
但且看这李管家,今日小雪,竟愿守在这门口,为她传上一句。
姜裳又觉得前路渺茫。
她摇了摇头,叹了声气。引得孟青容以为她又不乐了,伸手在她脸上一揉。
“小祖宗,咱们这就走可好?”
“嗯。”姜裳歪着头点了点,桃花眼勾动又衬着这藕荷小袍,真如桃枝细花一朵,娇嫩可爱。
看得孟青容心都融了一块。
鸦青帷裳随着车夫一声喝,往前一晃又随后一压,车轱辘从地上碾过,像极了石磨上的磨盘。
姜裳上了马车,便紧紧挨着孟青容坐到了软榻一边,小窗纱帘,凉风吹动,长街两道的热闹事皆入她眼。
“裳儿,小心着凉。”斜边伸过来一只玉手,将这纱帘往下压了压。
“嗯,知道。”姜裳点了点头,侧过身子看着身旁的孟青容。“娘亲,不知裳儿今年多大了。”
孟青容凤眼微挑,嘴唇上勾时笑得温柔,“裳儿怎么一觉醒来,连自己年纪都不记得了。”
姜裳装作懵懂。“裳儿是要考考娘亲,娘亲是不是不记得裳儿的年纪了!”
“你今岁可八岁了,娘亲没记错吧。”孟青容伸手在姜裳脸上轻轻一揪。
姜裳眼睛骨碌碌一转,原来今年是元运十三年,深冬。想了想,便又要说些什么。
却只听车厢外,马叫声猛地一提,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本就正处于闹市之中,车马一停,热闹打趣的闲话,争锋似的蜂拥而来。
“鸦红,怎么了。”孟青容眉头一皱,这眼看着在姜裳闺房里已耗费了许久时间,若是路途上再耽搁,宴会上迟了,那可真是丢人脸面。
“回夫人的话,是那前方赵平桥下,围着太多人,这马车恐是挤不过去的。”鸦红又问了车夫,往前面眺望了下,复得回复道。
姜裳听此,右手将纱帘轻轻掀开一条缝,往外打量着,的确如鸦红所言,她们要走的那条赵平桥正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想来也是极为热闹,闲话都已顺着风声,传到了这里。
“听说是有人卖身葬母。”
姜裳只觉那二人交谈起来,声音大如洪钟。
“是吗?可是妙龄女子?”回话之人,似有他意。
“呵,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谁要买?买回去也是多了双吃饭的筷子。”
“也是,哈哈哈哈算了,徐兄不如与我去那醉香楼一醉方休,管这些俗事,有何意思。”
二人声音渐远,许是当真上醉香楼里,饮酒作乐了。
这话,孟青容听得也真切,若当真是卖身葬母,将他买下也无妨,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倒解了她此刻困境。
她细细一想,觉得甚是有理。“桃春,你且上前看一看。”
“诺。”
车厢右侧先是一沉,而后又一升。
姜裳小心翼翼的拨开一条缝隙,见桃春正小步往前面走去。
桃春先是在外侧探头看了看,又转身询问了下他人,最后才似弓腰与人说着话。
离得远了,姜裳也只能隐隐约约的瞧见她的一些动作。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桃春才转回身子,往马车的方向走来。
姜裳刚将纱帘放下,就听脚步声已到车厢外。
“回夫人的话,奴婢上前见一男一女。男孩约十岁上下,衣衫褴褛,身材瘦削。躺着的则是一少妇,瞧着岁数与院里的柳大妈无异,估摸已到三十。那男孩身前用石头写着几个大字,确是卖身葬母。”
“嗯,然后呢。”
“而后奴婢问那男孩,尚且还差几两银子,听说只需五两。”桃春停了停,又说道。“但奴婢见他写的字,许是读过书的人家。问他叫做什么名字,他却只愿道自己姓窦,其他一概不言。若是夫人将他买回去,可会有害?”
姓窦?姜裳背脊一僵,眼前又出现那人临死的模样,也不顾孟青容还在深思,笑道。“待本小姐亲自去看看。”
孟青容还未反应,就见自家女儿似团桃果,滴溜溜的就走了出去。
“小姐。”车外响起鸦红的声音。孟青容知道这是将裳儿拦下了,可今日难得见裳儿有些精神,也不舍将她唤回来。
“鸦红,且让她去吧。桃春,带过去的时候,可得小心小姐脚下。万不能让雪绊了腿。”
“诺。”
姜裳觉得这条路极为漫长,每踏一步,自己就似离得更远了,似乎自己怎么也走不到前面热闹的那地,想来是自己心绪作怪,既想那人是他,又害怕那人不是他。
纠结矛盾时,姜裳已站到人群的中心。
她定了定神,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桃春在一旁小心的护着,生怕有个磕碰。
人群内的确如桃春所言,穿着破烂的男孩正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身前那四个大字也的确写得很有韵意,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你姓窦,叫什么?”姜裳站定在男孩面前,小声问道。
男孩本是低着头,视线内陡然出现双精致的云履,又听这鞋子的主人如此问道。
他定了定身子,抬起满脸污垢的脸,与姜裳视线相对时,他却一言不发。
姜裳瞧着他脸上污垢众多,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样她根本认不出来这人是谁,可他那双眼睛,让她有些熟悉,只是这孩子又不愿开口,莫不是要叫她为难。
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个好主意。虽然这主意也许会引得他陡升戒备,但也好过任他一人流落于闹市中。
“喂,你不愿意说,那我问你,你答可好。你若回答得让人满意,我便收你做姜府的奴役。”
姜裳正直勾勾的与男孩对视,听她说完这番话,尤其是到最后二字奴役时,男孩眼中的愤怒与厌恶一闪而过,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可就他眼中的意味,已足够让姜裳品味许多了。
她向前走了几步,离男孩近了,男孩身上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
桃春吓得想要伸手拉住大小姐,却被大小姐一句,“原地站着”给没了动作。
也不知大小姐今日醒来,怎么变得如此快,比起往日,多了几分严肃。
姜裳几乎是靠近了男孩的耳侧,小声道,“你姓窦,叫怀启。是与不是。”
男孩没有答话,只是颤抖的身形,已然出卖了他。他觉得奇怪,也的确如姜裳所想的起了怀疑,他分明取了娘亲姓氏,用了本名,怎么会有人能这般清楚的唤出他的假名!
他背脊上爬满了恐惧和谨慎。
姜裳却像是放下了心,长抒了口气。“行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姜家的人了。等会让桃春替你安置好,带你回府。”
桃春在一旁哑舌,她不知小姐怎么突然就定了要将他买下,也不曾听到小姐说了什么。
一脸懵懵懂懂的就跟着大小姐回了马车停着的地方。等大夫人的银两递到手里,才惊觉,此事已经定下,只得弓腰作礼的准备去办。
“等等。”姜裳正站在车厢上,准备进去,猛地想起事来,对着桃春出声道。“你将他的事处置好后,便带他去清洗身子,给他府中奴仆的最高待遇,等我回来了,将人带到我房中。”
“诺。”
姜裳交代完后,桃春的身影才越来越远,她缩进软榻上,又挑了纱帘往外看。
“行了,别看了。”一双玉手,食指与中指并着,轻轻敲打了下姜裳的手背。“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对个小乞丐如此上心,又想捉弄他了?”
姜裳张嘴想要解释,又想起自己现在的年纪真是疯闹的时候,解释过多反而是错,只得低头嘿嘿的笑了笑。
马车又往前行进起来,一摇一摇间,孟青容突然开口道,语气欲言又止。“最近还是少捉弄下他吧。”顿了顿,“毕竟这孩子跟你一般大小,就已没了娘亲。”
姜裳没说话,又听孟青容道,“唉,我与你讲这些有何用,你又哪里会懂。”
我懂,我全明白的,只是也是经由孟青容提起,她才想起,窦怀启没了娘亲,也怪自己遇他太晚,不然一定会竭尽全力,请人来替他娘亲诊治。
以后一定要待他更好,不对,不仅他,上辈子爱她的人,这辈子她一定不能又被猪油糊了心,伤了他们的心。至于上辈子欠了她的,她也定不会让她们好过。
第4章 第四章
马车停到左丞相张府门前时,已是小半个时辰以后。
想来此次皇太子妃的宴会极为盛大,马车刚到青莲巷口时,就被前面几辆华美的马车给堵在后面,一动不能动。
张府朱门大开,雕刻精细的石狮子,正威严的蹲坐在一旁。门前一穿着海蓝色棉衣的男人,正迎送着来往的客人,他身后的众多奴仆低着头,等候着差遣。
他身高七尺有半,身形健壮有力,与人应答,从容有度。一看就是从知书达礼的世家里出来的。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等到前面那几辆马车被小厮拉走后,姜裳才被孟青容牵着手,带下了马车。
“苏管家。”鸦红上前将请帖拿了出来,递到之前忙活着的男人手中。
苏管家将请帖小心接过,翻开看了看,便合拢递给了身后的小厮。“烟洛,带孟夫人前往蓉庭。”
“诺。”
这边苏管家刚唤了一人,奴仆里便走出来个十五岁模样的丫鬟,梳着发髻,长相乖巧。她走到离孟青容前面有三步距离的地方时,弓腰,朝着另一边方向伸手道。“夫人,您这边请。”
她们一行人从大门进,过两三小门,间或穿过半人高的拱门,才到前庭。庭内厚雪将地面打磨得过于光滑,姜裳每下一步脚,总是小心翼翼。
纵然是这样,她也装作不经意的打量着这左丞相的府邸。
前庭右角是道回廊,廊上大理石铺地,色冷。石柱上则雕刻着细小的纹饰,红线勾边,暖色填充,一冷一暖。
廊下是面不甚规整的湖泊。湖泊从廊下缓流而过,因着今日天气寒冷,表面早已结了一层薄冰,如妇人手中薄茧,略有光泽。光是看着就已觉寒气从下而入,凉进骨子里。
从回廊里兜兜转转走出时,已是张府的北边。
远处的拱桥后面留着个荷花边的拱门。拱门外侧垂着带金丝的白纱帘。纱帘隔着的那边,似有女子的欢笑声。
“夫人,这边请。”烟洛将孟青容一行人带到拱门处,而后小心的卷起白纱帘,恭敬的道。“夫人请进。”
蓉庭内又别是一番景致。
虽还是小径白雪,可径旁的腊梅正是妖娆之时,如火如残霞灼目。孟青容等人从小径上走过,但见视野陡然开阔。
前面是圆弧状的池塘,塘上是一六角亭,桃木所建,重檐六柱,琉璃碧瓦,亭角向上翘起,如正欲展翅而行的飞鸟,内里柱面上,潇潇洒洒刻着诗词文赋。颇有风骨。外里,爱蓉亭三字高挂亭上。
又许是因着蓉庭是女子聚会之地,这六角亭四周梁下又着一层薄薄的青纱,随风而起,纱角唆唆。
姜裳隐约瞧见这亭中有几道人影,在青纱的映衬下,身姿绰约,本就是文人笔下的颜如玉,借着青纱朦胧,平添几分仙气。
“夫人,请。”烟洛将孟青容等人领到通往爱蓉亭的石板路上。“夫人还望小心脚下。奴婢就先退下了。”
随后便退后作礼,离开了。
孟青容皱了皱眉,这石板路有些狭窄,她倒是无妨,只是怕姜裳脚滑,摔到下处的冰面上。
“鸦红,抱着小姐走。”
鸦红应了声,上前将姜裳抱稳,跟在孟青容身后往亭内走去。
亭内似有人听见外面的动静,遣了个奴婢出来,掀开青纱候着。
亭内正位坐着个正是碧玉年华的女子,穿着锦绣狐裘,裘衣如雪无瑕,柳叶眉尾微微拉长,额角花钿是一朵细小的桃花,见孟青容带着奴婢和一个小孩走了进来,嘴角勾起。
“臣妇向皇太子妃请安。”孟青容低头做了个礼,那边姜裳也从鸦红的身上跳了下来,穿得像个粉嫩的团子,正恭敬的对着皇太子妃作着礼。
“都起来吧,今天本宫就想让你们听听小曲儿,没那么多的规矩。”
既然皇太子妃都这么说了,孟青容起身便将姜裳带到一旁坐着。
亭中除了皇太子妃,还有几位夫人,孟青容也都认识,一一点了头,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女子之间的宴会,还真是无聊。
姜裳用双手撑着小脑袋,听着这几位夫人聊的无非是些胭脂水粉,或者是这城里哪家布庄出了新的布料。
她上辈子可从不在乎这些,这辈子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摇头晃脑,四处打量时,正好与皇太子妃的视线相交,姜裳顿了顿,想着自己现在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可不能露出什么马脚,于是扯着脸,露了个甜甜的笑。
这皇太子妃是左丞相张书存的长女,年约十六,姓张名溪敏。与太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是以十六的年纪,便已做了这太子的正妻,想来除了左丞相权势有助太子以外,还有二人情深意重的缘故。
张溪敏半眯着眼睛,瞧着那半大的孩子正对着自己笑,笑容纯真,只是眼神里多了分狡黠。
“孟夫人,令千金还真是讨人喜爱。”
孟青容本是偏头听着其他夫人谈论女子间的物件,陡然听得皇太子妃这般说道,轻轻低头一瞧,见裳儿正对着皇太子妃笑。
“谢皇太子妃夸奖,只是臣妇这孩儿颇为爱闹,近日有有恶气入梦,方将她带到身边,惟盼她少些胡闹。”
张溪敏只是看着姜裳笑了笑,也不多说。
“孟夫人提起这事,臣妇猛地忆起,近日胡商入京,可有些关外的稀罕物件,除了些可去恶气的香料外,就连那香丸也别有一番韵味。”说话的是坐在孟青容对面的礼部尚书的夫人。
穿着打扮,红绿相间,若不是料子精细,或许会被人认作市井妇女。
“苏夫人说得没错,前几日本宫也得了些香丸,的确品相极佳,清香益远绵长。”张溪敏饮了口茶,食指在茶托上摩擦着,似在思考什么。
就听,青纱外有奴婢小声道,“太子妃,唱小曲儿的来了。”
张溪敏对着身旁的浮月点了点头,浮月娇声道“进。”
从亭外走进来的是一老人和一女子,老人脸颊凹陷,身材瘦削,穿着粗布衣服,怀抱着一古琴,进来时,由着女子将他引了进来。
女子穿着稍好,梳着发髻,发上唯有木发簪一支。她二人进来,坐到石桌旁,老人小心的摸索着,将古琴放到石桌上,又调了调弦。
姜裳靠在孟青容身旁,见这老人双眼浑沌无神,手上动作也不够灵巧,想来是个盲人。身旁的女子不知是不是这老人的女儿,生的眉清目秀,倒是有几分不像。
女子对着张溪敏行了个礼,起身时在石桌上轻敲两下,老人身形一顿,侧耳一听,而后将双手抚于古琴上。
琴声起,曲调平平,而后悠远,复得婉转。女子袖子一挥,眼神里似有万千风情,尽掩于幽怨。
闺门怨曲,姜裳上辈子听得不少,只是不知道太子妃怎么也喜欢听这些曲子,当下心里烦躁。
“嫂嫂。”
伴着曲调,亭外有人唤道,听声音是个不大的孩子,声线过于活泼。随着人声而来的是,“咚咚”的跑步声。
女子曲调微微一顿,而后小心圆回。
“嫂嫂!”青纱被人大手一挥,有一半大的孩子从亭外跑了进来,穿着锦衣华服,披着厚重的披风,跑动起来,那披风仍然抵不住他脚上动作弧度。
这孩子身后还跟着一少年,穿着自然也是不俗,却比他沉稳许多,深紫色穿在他身上,小脸上又是成年人的模样,竟不觉得有何不对。
他二人一进来,或者是说,这少年一进来,姜裳就觉得自己定是眼露凶光,不然这少年不会皱着眉朝她的方向瞧来。她连忙低头掩饰,似乎是没有找到凶光的来源,少年的视线也只是短暂一停。
“嫂嫂。”少年作了个礼,说话间那半大的孩子已经跑到了张溪敏的身旁。
“嫂嫂!三哥总是这样,咱们都是自家人,哪里需要这么多礼,对不对!”
那孩子大概七八岁的年纪,正是皮闹的时候,现下扯着张溪敏的袖子,就是一通打闹。
“是是是,四弟说得最对了。”张溪敏揉了揉宇沿文的头顶,又偏头对着宇沿邢道,“三弟起来吧,来本宫这里坐。”
宇沿邢此时不过是十一岁的少年,却从容有度,应了声,“谢嫂嫂的好意。”
“三哥!快过来快过来!浮月这里有好多糕点唔。”宇沿文从浮月手上接过一盘糕点,连吃了几口,还招呼着宇沿邢过来。
众人一听,才知是三皇子和四皇子来了,起身想要行礼,皆被宇沿邢一句“不用了”给噎住了动作。
姜裳随着孟青容起身又坐下。
心里的恨意几乎快将她吞噬,可面上还得装作平淡,她只得低着头,将所有的视线,都放在前方那唱小曲的女子身上。
见她舞袖漫步,身姿妙曼。
姜裳总觉得有些古怪,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经历的事情太多,她的感官变得异常敏感,她只觉这女子本是连贯的动作,突然一停,原本甩袖的右手也抚上了发间。
这些动作都是之前没有的,那厢的曲调正猛地一压,姜裳便见她右手猛地将发簪从发间拉了出来。
而后琴声如涛涛江海,亦或是风穿十里竹林的哗啦声,女子右脚尖往地上一点,人已如鸿雁飞出。
发簪尖锐银光一现,原那发簪头暗藏玄机。
姜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下意识的大呼道,“太子妃!太子妃!有刺客!”可她本已不是那个十六岁,会舞长鞭的姜裳。
猛地一跃,右手往腰间上一摸,下一秒就因为八岁的身子太过孱弱,一个狗。吃。屎扑到了地面上。
至少表现的如八岁的孩童一般,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没办法前尘之事与今日只不过过了短短的几个时辰,她尚且不能完全反应。
女子跃出时,手上的发簪尖是锋利的刀尖,被姜裳陡然的一吼,右手停了一秒,复得向张溪敏冲去。
哪知道这人,才到张溪敏的五尺以内的距离,就有玉手从右边一挥,长鞭已禁锢住她的手腕。
竟是之前那个奴婢浮月。
两道倩影,如孤鸿相交,招招过手,衣料摩擦。
姜裳心里悔恨得紧,自己现下只是个八岁的幼儿,哪里有这个本事,瞧,摔倒了吧。
“你没事吧。”有一双锦靴出现在姜裳的面前,来人伸出只手。
那只手骨骼分明,修长。
说话的声音,却又让姜裳心里一紧。宇沿邢。
还没等姜裳开口,身后老翁陡然一阵大呼,琴声越发翻滚,他将古琴一斜,琴身处早有几个小孔,右手猛地一抓琴弦,就有淬了毒的小箭朝着张溪敏的方向飞来。
此时浮月被缠,众人又是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正待担心,就听长剑忽鸣,一道身影从张溪敏左侧的亭外冲来。
长剑过境,青纱飘忽,来人如天上仙人,穿了身白袍,器宇轩昂。
长剑一过,小箭不敌剑风,落于地面。
老人一阵长笑,咬碎牙中所藏剧毒而亡。而女子却没这么好运,被浮月掰断双臂而擒。
“大哥。”
“大哥!”
宇沿邢见大哥宇沿生现身,收回原先伸出的手,对着大哥抱拳作礼道。
姜裳心里一喜,不用握那个恶心之人的手了,赶紧动着自己的小短腿,爬了起来。
回头的时候,见孟青容已走到自己身后,伸出手似要将自己抱起,见自己起来了,脸上的担心却没少。
姜裳连忙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
一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
姜裳站在孟青容身旁,见张溪敏和那个后出场的太子相见,低声聊了几句,张溪敏便笑出声来,语气娇羞。
看来这次的宴会别有用处。
“这次实在是对不住各位夫人,等明个,本宫会派人送些压惊的小玩意,还望大家心神安定。”
张溪敏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姜裳却隐隐觉得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尤其是张溪敏说完后,低头对着自己说道。
“另还得多亏姜小姐的提醒,改日本宫再邀你相聚。今日兴趣已了,本宫就先行离开了。”
皇太子妃这般说道,还有谁能说不愿?都低头恭送着张溪敏离开。
姜裳装作自己因为之前的丢脸有些害羞,等太子妃离开,便爬进鸦红的怀里,低着头不再说话。
孟青容叹了声气,揉了揉姜裳的头发,也与诸位夫人道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消马赛克
第5章 第五章
回程的路上,自然是免不得被孟青容说了几句。
姜裳腆着张小孩子的脸,笑着撒了会儿娇,孟青容也就不再多说,而是捏了捏她的脸颊。
“裳儿,今日为娘总觉得你有些地方不对劲,太过乖巧了。”
姜裳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孟青容小声道,“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咱们家毕竟不是普通平民,与人交往,步步惊心,如履薄冰。你若总是爱闹……唉,我与你说这些,有何用处。你不过是个小孩罢了。”
孟青容说完,就将姜裳抱到怀里,顺了顺她的头发,这种温暖安心的感觉,姜裳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也不知是不是昨日真的入了恶气,睡意席卷。
车窗摇晃间,孟青容偏头看着帘外细风卷雪,耳侧是马蹄声踏着雪地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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