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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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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做准备,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棘手之事。
  郑景撇嘴,笑的极不屑:“姜大夫,区区五十名探子你都找不到?”
  还要问他要。
  姜琬认了:“不要说五十名,我连五名都拿不出来。”
  他去哪儿找,招募?显然不可能。
  “我只能给你调拨五名,再多的人进步了京城。”郑景道。
  是否实话,外人不得而知。
  姜琬聪明地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死士?”
  “死士。三天之后,他们会陆续前来与你联络,你这边有个准备。”郑景丢过来一句。
  姜琬不知说什么才好:“多谢。太子那边,我尽量帮你说话,只不过,你还要多与他接触才好。”
  像郑景这般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旦闹出丁点儿误会,不见面不解开的,合作方早晚会出现补不了的罅隙。
  多沟通才是硬道理。
  郑景神色讽刺地睨向他:“姜琬,我听说太子好美色,男女不忌,你该不会成了他的内闱宠臣吧?”
  就姜琬这种不辨雌雄的样貌,听说最易招惹有龙阳之好的人觊觎。
  “郑景。”姜琬听了他的话直想骂人,心口起伏好一阵才平复下来:“我若有那本事,就该当邓通、韩焉一流,何必辛苦于案牍?”
  能靠颜就能活的一人之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姜大夫真人杰。”郑景不咸不淡地嗤了声:“说起来,几年不见,你身上的英气越发逼人了。”
  准确地说,是阳刚之气上来了。
  只不过,郑景不愿意把这么好的词用到姜琬身上。
  姜琬不同他计较这个:“我下个月娶亲,郑公子赏脸来喝杯喜酒否?”
  郑景报了个客栈,语气还未有松动:“姜琬,记着你说过的话。”
  保全他的人。
  说完就要闪人。
  姜琬:“你留步。”
  郑景侧过头来瞟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事?”
  十分不耐烦。
  姜琬指着他的右肩:“脱臼了,你给我接回去。”
  疼的他五官都在扭曲吧。
  郑景微皱眉,伸手在他肩上抓了两下,动作粗暴的要死:“可以了。”
  姜琬:“谢了啊。”
  这一拳换来五个探子,值了。
  他恨不得再让郑景揍一拳,再来五个,他起码能算个高度近视,对各方的动向没那么瞎了。
  ***
  这一来一去弄到子末丑初的光景。
  姜琬十分疲累,正打算靠在书房的长榻上将就一晚,忽然外面有人嘤嘤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听出是采苹的声音,姜琬道:“进来吧。”
  想来方才郑景的话都被她听到了。
  “公子。”采苹在外面站了半晌,早冻的浑身冰冷,一进去就瑟缩在姜琬身边,哭道:“那个贼人吓死婢了。”
  姜琬拿了一条薄被给她裹住:“就算吓不死,站了半夜,也会被冻死的。”
  采苹打着冷颤:“多谢公子怜恤,婢不碍事,还能……服侍公子。”
  姜琬:“你起来。”
  他心中忽然有了几丝悲悯,想了想道:“数年前我就暗下决心要为你谋个好出路的,不必为人做妾,能活的出彩些的,可我……没做到,我对不住你。”
  他深吸口气接着道:“采苹,现在也许还来得及,你愿不愿意风风光光地从姜家嫁出去?”
  同科的探花张鸿有个远方表弟,名叫李翰的,小门小户人家出身,在京中开了家客栈,小伙子想娶个江南媳妇儿,央求张鸿打听了几次,姜家正经的女儿,他们自然不敢肖想,这不让退而求其次,想说个出身清白的丫鬟嘛。
  姜琬想了好几天,没开得了口,这会儿一半是应了景了,再一半就是,他拖不起了。
  十七八岁的男儿,正是阳刚最炙热的时候,就算他再清心寡欲,见到女子,也难免会生出几分绮念来。
  尽管那是单纯的生理反应,可就是这种本能,时不时在他脑海里叫嚣,发泄一下吧,发泄一下吧,这是古代,哪个男子要从一而终,荒谬啊……
  绝大多数时候,他不过控制着自己去想些别的压住这些念头,偶尔烦躁起来,自控一溃千里,他恨不得……
  光是想想就难堪不已。
  前世的事情似乎全然不存在了,而他现在,完全和这个皮囊合二为一了。
  生而为男子。
  既神奇又无奈。
  “公子。”采苹听后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他面前以明志:“采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公子要赶我出去?”
  哀婉凄绝的音调。
  姜琬蓦地觉得,只要他坚持作媒,采苹可能会做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比如,绝食、撞墙、抹脖子上吊等等。
  “不是赶你出去。”姜琬摇摇头:“我是说,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出嫁做个正经妻子。”
  难道那不比做妾强的多。


第117章 警告
  采苹垂头不说话; 脸上的表情生不如死。
  僵了半天,姜琬不得不再次开口:“我给你交个底儿吧; 我这里是不会纳妾的,若有姨娘那个位子……”
  算了,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公子,我知道了; 若那样; 路姑娘说什么也不肯嫁人的。”她一下掩面啜泣起来:“可我和路姑娘不一样,我……我宁可这辈子不嫁人; 只要能日日服侍公子就好……”
  她这可不是爱情的告白; 而是对基本生活的乞求; 听说府中从前打发出去的女孩子,出去没几年一个个都没了,累死的、病死的、还有被活活虐打死的……比起那样; 哪怕什么名分都没有,她也宁可呆在姜家,给姜琬做丫头到老。
  姜琬自然明白,轻叹口气:“采苹,你先起来吧。”
  他再想想。
  “公子; ”采苹从怀里掏出一双绣的尤为精致的褐色鞋垫:“我赶在宗小姐进门前做了一双; 您穿着去迎亲也好。”
  姜琬拿过来仔细瞧了瞧:“你每日做几个时辰的绣工?”
  这密密麻麻的绣线; 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吧。
  想起前一天才在姜母那里听到她们在夸采苹几床被面绣的好; 这才多久的功夫。
  “也没算过。”采苹道:“有空就拿起针来。”
  姜琬瞥见她眼底的乌青:“以后有这种活去街上找几个绣娘来家里做; 不用你额外赶工。”
  还想说几句矫情的话; 又怕她越陷越深,便收住了。
  “公子不必担心,我喜欢绣活儿。”采苹罕见地轻笑了下,笑的十分自然。
  “你喜欢?”姜琬讶然。
  那种极费功夫的活儿,居然有人真心喜欢。
  采苹点点头:“喜欢的不得了。可惜家里样子不多。”
  她能绣的,全凭自己见过的东西,没见过的,她想象不出来更好看的。
  “你愿不愿意拜个师傅学学?”姜琬是这么打算的,采苹一直待在姜家的后院,没同外面的人接触过,大概也不知道什么是倾慕滋味,如她能扩大点生活圈子,执念会不会有过改观?
  采苹乍然听到这话,眸中一亮,随即又黯然下来:“公子,宗小姐一进门,不知道有多忙呢,我哪有时间去学那个。”
  再说,她也没钱去找师傅啊。
  “家里会再买两个年纪小点的丫头,你只说你愿不愿意学罢。”姜琬道。
  这些,他都可以安排的。
  采苹猛地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公子……”
  她觉得她的公子此刻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吧。
  姜琬瞧了她一眼:“天马上就亮了,我眯缝一会儿,你出去吧。”
  采苹出去后,他累极,和衣在长榻上睡了一会儿,很快,就该上朝了。
  姜琬坐起来后有点头晕,大概是少了睡眠的缘故,又或者是最近锻炼的少,身体虚弱了,这点事情都扛不住,堪忧啊。
  他收拾一番出了府,外头秋风飒飒,凉意猛烈的地往薄棉的官袍里面灌,吹的人立马精神起来。
  “姜兄。”走到宫门口时,朱楠之从后面追上来,依旧志满意得的样子:“早啊。”
  姜琬慢下脚步等他,一边抬起袖子拱手:“朱兄也早。”
  朱楠之嘴角噙着笑意:“听说姜兄下月十六将迎来洞房画烛之喜,可不要忘了请为兄的去喝杯喜酒啊。”
  “那是自然。”姜琬弯起眸子,里面星河灿烂。
  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语调,他在琢磨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两任天下大儒悉心教导多年,怎么出息到这般田地。
  “姜兄,咱们的缘分可真是不浅。”朱楠之打了个哑谜,又叹气:“也不知你的忌日是什么时候?”他摆出一副饶有兴味的姿态:“你说,咱们两个状元郎若一天没了,是不是千古奇谈?”
  姜琬没心思理会他口头上的神三鬼四:“那可不,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拖长声音:“朱兄说说,咱们能同朝为官要修多少世,若忌日再撞到一处,更是修了千世万世吧,不容易啊。”
  妈德,他即将大喜的日子,说这么晦气的话,偏他还不能生气。
  要放在以前,姜琬早翻脸不认人了,可是现在,似乎没多少事能让他头脑发大热了。
  “是不容易。”朱楠之提了口气,干笑两声:“再祝姜兄早生贵子。”
  姜琬心里只想骂娘,又知道跟他生气不值得,笑道:“今日就不言谢了,来日愚弟用酒说话。”
  说完他凑近朱楠之肩膀,低声道:“兄之绝技,还是不要常用的好,风险大收益小,不值得。”
  下次你撞在谁手里,可就不得而知了。
  天下能人多着呢,不要当旁人都是傻子。
  福祸无门,唯人自召。
  朱楠之起初还在笑,后来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君逸你说什么?为兄的听不大懂。”
  装,继续装。
  姜琬也不多说:“这次,就当最后一次吧,至少在我这里。”
  没有下次了。
  要不是看在王观和宗东方的份上,这次也不会善了。
  “走着瞧。”朱楠之不阴不阳地道了句,拂袖大步往前面走去。
  姜琬的心口一凉。
  果然,要撕到底了吗。


第118章 猝不及防
  朱楠之恨姜琬; 其一; 宗府女婿的位子,他一直觊觎,却被姜琬早早给占了; 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都不顺;其二; 他立志进入太子旗下; 辅助储君,进而盼着新帝登基后一飞冲天; 入阁拜相; 结果又落空。这两件可能会遗恨终生的事情; 想来想去的; 都怪姜琬所赐,要不是姜琬……
  每每看到姜琬; 他都要在心头长啸一声:“既生瑜; 何生亮。”; 几要魔怔。
  方才和姜琬狭路相逢; 他沉不住气地丢下句狠话,心头实则没底儿,他没想到姜琬能这么快就知道给郑景的那封信出自他手,他用的是宗府自制的信笺,本想把这事儿转嫁到宗小茹身上; 借此搅黄姜宗二人的婚事; 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谁想到; 又没如愿。
  朱楠之的官阶没有上早朝面见皇帝的资格,只有皇帝哪天有兴致去翰林院的时候,一众学士们才得以面见天颜,所以过了第一道宫门,他们便朝不同的路走去了。
  朱楠之的官阶没有上早朝面见皇帝的资格,只有皇帝哪天有兴致去翰林院的时候,一众学士们才得以面见天颜,所以过了第一道宫门,他们便朝不同的路走去了。
  姜琬追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再这样下去,他预感会一步步看着朱楠之上窜下跳,最终丧心病狂。
  不但自己作死,说不定要拉上多少人陪葬。
  朱楠之死不足惜,怕的,是他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譬如宗小茹、姜如玉、顾玠……得不到的就要毁掉,他过的不顺,别人也休想安生,朱楠之这人,打交道的久了,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浓烈的戾气。
  一想到这个,姜琬的心口就像被压着什么东西似的,弦绷的很紧。
  不行,朱楠之这个人,不能容他呆在京城了。
  姜琬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让他滚蛋。
  滚的越远越好。
  ***
  朝堂上今天一派祥和,没有一件让人紧张的大事发生,皇帝的心情很好,下朝的时候,顺便宣布了喜讯——
  太子将于下月十六迎娶太子妃。
  百官哗然,愣怔之后纷纷向皇帝、太子道喜,陈遂等一干人居然喜极而泣,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女儿穿着百鸟朝凤的服饰母仪天下的模样了,那将是多大的荣耀啊。
  “说起来,这次可是双喜临门。”皇帝轻咳一声打算众人,眯着眼睛朝宗东方看来:“听说宗太傅也在下月十六嫁女?”
  音落,众人又陆续向宗东方道喜。
  极少有人想到姜琬。
  到了散朝出来,都没有一个人同他道喜。
  想起来的,那说话的语气泛着酸,听了堵心,还不如不听。
  这个尴尬。
  不过,姜琬走出几步便把它抛去九霄云外了,他只顾盘算着心里的事儿,一下不注意,竟挡了谁的去路,抬头一看,竟是皇帝的另外一个皇弟,太子的九叔父,毅王裴丰。
  “殿下恕罪。”姜琬躬身行礼。
  裴丰三十岁不到,是个文质彬彬的君子模样,眼神很是平和。
  “姜大夫,这是在想什么呢?”
  姜琬羞赧道:“殿下恕罪,下官走路有些不稳当,冲撞殿下,实属不该。”
  裴丰若有所思地瞟了前面一眼,宫门出口处全是穿着红的紫的蓝的绮装的各部的官员:“今日来的人十分齐全。”
  姜琬不知该回什么,再次行礼:“殿下请。”
  裴丰点点头,浅浅微笑,双眸深邃而明亮:“姜大夫请。”
  说完他朝前方睨去一眼,视线正巧落在正抬起一只左脚在迈门槛的陈遂身上,略略一顿,又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
  姜琬紧随其后,快进殿时,裴丰忽然转过头来道:“太子的婚期定在下月十六,和姜大夫同一日,到那时,不知要喝醉多少人呢。”
  姜琬暗自捏了一把汗,裴丰这么说,是人家厚道,不像其他人一听说这件事就冷嘲热讽,诸如,姜大夫你混的可以啊,居然婚期都敢与太子选在一起;姜大夫,你就不怕到时候都去太子府上贺喜了,你那边冷清的委屈了新娘子?……
  说那些话的,大概到了新婚那日不会去他府上喝喜酒了,诚然如斯,他却求之不得。
  这些人,早晚不会跟他成为朋友。
  他方要开口,裴丰抬手止住了他:“像本王这样,能找个缘由大醉一场不易,姜大夫,本王可是惦记上了,好好准备迎娶新娘子吧。”
  这毅王不是高冷的范儿,越发的平易近人。
  姜琬在心里想,恭敬道:“那么下官恭候殿下。”
  毅王和小小的东宫左善赞大夫一同走出宫门,百官吃惊不小,一个个装作不经意地看过来,很快,就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起来。
  姜琬:“……”
  不明所以。
  听说毅王裴丰整日迷恋修仙炼丹,根本不问世事,难道同僚们以为他要拜毅王为师,修仙去?
  否,否。
  他们应该是许久不见裴丰来上朝,今日乍然瞧见,稀罕的紧,所以才议论的这么热闹吧。
  忽然,只听裴丰沉声问出一声:“你们为何在殿外喧哗?胆敢指手画脚议论本王!”
  他早年打过仗,耳力过人,有几句不堪的话传到了他耳中。
  这一声呵斥的刚走出不多远的官员抖如筛糠,纷纷在找谁是那个倒霉蛋。
  裴丰这些年不怎么露面,可但凡在朝廷中混了年头的人都知道,他的好脾气可不是天生的,也就是这几年迷上修仙才贴上温文尔雅这个标签,骨子里……
  不大好形容。
  姜琬顺着裴丰的视线瞧去,只见承英殿那边聚了三五个人,其中之一,就是朱楠之。
  他心里一喜,就盼着朱楠之出事呢。
  “下官……不敢议论殿下。”那几个倒霉的翰林学士向前走了几步,跪倒请罪。
  裴丰:“尔等方才说本王从未为国事操过心,却拿着丰厚的俸禄养着数十名道人?是也不是?”
  “这……”
  竟有耳力这般好的人,有人顿然瘫软在地。
  朱楠之比其他人镇定,他先抬头觑了眼姜琬,眼中的戾气深重:“殿下,下官等既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就不怕传到殿下耳朵里,强比什么都不说,不定什么时候一道折子替到陛下御案上的人吧?”
  裴丰偏头瞥了一眼姜琬:“哼,被跟本王打哑谜,有事说事。”
  朱楠之和其他几人交换了个神色:“殿下竟不知?东宫左善赞大夫上奏陛下,说风调雨顺之年更要未雨绸缪,约束奢靡浪费,以备来日突发的天灾人祸……”
  听到这里,姜琬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大事不妙。


第119章 暗潮汹涌
  姜琬前几日; 的确上了个奏折给皇帝; 是以太子府东宫新进官员的名义写的,主论如何开源节流充盈国库的,可他在奏折中没有提及任何人,更没有用隐晦的词语映射谁; 怎么就被解读成要针对裴江之流了呢。
  当时写奏折的时候; 立意是太子选的; 明摆着怕老皇帝在任上挥霍无度,留给他一个空虚的国库; 一登基就得被钱财掣肘……
  姜琬对天发誓; 他提笔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裴江这个人; 更没考虑这事儿。
  南朝皇帝倚重宰相,但凡官员上奏的折子,一律先从宰相手里过; 姜琬从最初的震惊中迅速找回理智,别有深意地瞧着朱楠之,语气风轻云淡:“在下忝列东宫左善赞大夫一职; 上书与陛下说些说教式的祖训,乃是本职,何况殿下常日里修仙; 还不是为了祈祷我朝风调雨顺; 哪有奢靡一说; 朱兄还是不要混淆视听的好。”
  朱楠之知道他在奏折上写了什么; 必然不是通过正经途径,八成是从陈遂那个老狐狸手里听来的。
  好样的,竟走了陈遂的门路。
  裴丰在一旁听的脸色变了数变,他不傻,瞬间听出了个中道道,原来是朱楠之和姜琬两届的新科状元不睦,要拿他当刀子使一使唤,猴崽子们的,他岂能叫他们如愿。
  “本王回府后定当一日三省吾身,若真有奢靡铺张之事,本王自当向陛下请罪。”他拱手向天,侧眸睨向朱楠之,淡笑:“若本王府上一切事宜都严守规矩,尔等,你们是不是要给本王个说法?”
  说完,他弯起眸子瞧了眼姜琬,笑意渐冷。
  你们。
  也就是说,把姜琬也给迁怒上了。
  毅王的反应似乎早在朱楠之的意料之中,得逞的快意从他眼尾一闪而过,瞬间换上诚惶诚恐的语调:“微臣早听说毅王殿下勤俭自持,从未信过这等哗众取宠之言论,殿下……”
  裴丰并未理会他的示好,面色却缓和了些:“起来吧,你们当着本王的面说什么都行,只要是为江山社稷好的,本王怎么都无妨。”
  这话纯粹是面子上的了,说给一干臣僚们听的,大家伙心知肚明,但还是纷纷跪倒在地:“毅王殿下英明,臣等惭愧。”
  这场闹剧算是小小收尾。
  姜琬满脑子浆糊地去了太子府,一路上都在暗忖当事人的表情和语气,这事,怕没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第一,那个奏折是从太子府出去的,可以说基本上是太子的意思,就算到了宰相陈遂手里,他难道会提前泄露出去,坑自己的亲外甥太子一把?
  脑子有坑的人才会这么干吧。
  第二,毅王裴江往日不上朝的,为何今日突然来了?还有,朱楠之为何能在他和裴丰一同走出来的时候拦下他们……
  还有诸如此类说不通的几个地方,总之,这此的意外来的太突兀了,有点像刻意为之。
  难不成,毅王裴丰跟朱楠之……是一伙的。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呢?
  “姜大夫,您走路当心。”太子府的大总管蔡尚今儿当差,忽然一开口,着实惊了姜琬一惊,等他抬眸瞧去,可不,差点撞到回廊的柱子上了。
  “蔡总管,您怎么在这儿?”这老头不是半退休了吗?挂着太子府总管的头衔,住在郊外一栋大院里,专业养生。
  “想殿下了,回来逛逛。”蔡尚笑眯眯的,上了年纪的老宦官,像个老妈妈一样和蔼。
  姜琬:“殿下不在府中?”
  “陈相公来了,在同殿下说家事。”蔡尚倾身靠近姜琬:“我啊,是来看着太子娶妃的。”
  姜琬:“……”
  他猜到了点。
  太子大婚在即,很多原先不曾露面的人都陆续出现了。
  陈遂在这儿,姜琬想,要不要先避一避,毕竟,相互又没什么好感,见面只能实力尴尬。
  人精蔡尚似乎看出他的不自在,春风化雨般道:“既然殿下忙着,姜大夫不如陪我这个老东西去点点府库?这太子妃要进门,府里的账目总要轻点一番再转交给当家人,姜大夫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恭敬不如从命。”姜琬朝他行了一礼,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太保和右善赞大夫徐徐行来,再看蔡尚,似乎没有等他们之意,便装作没看见人的样子,迈步走了。
  想必蔡尚是有话要对姜琬说吧。
  太子府的后院东角处的库房堆放着不少值钱的东西,多数是皇帝赏赐的,也有番邦进贡的,地方官员们孝敬的,琳琅满目,无奇不有,随手拿出去一件,说不定就够一家人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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