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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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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三雨像是早有防备,也使出全身的力道死力禁锢着她的手脚,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机会!同时武人粗糙有力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最终停在了她心脏的位置
身体痛感与耻辱像是电流一般,瞬间将她击中,所有血流都开始逆流,她勃然大怒,双手拼命挣扎,摸出袖中银勺,找准他脏手的位置就竭力猛刺!同时头部猛地一摆,朝着他的鼻梁就狠狠磕去!
一套动作虽然招式繁多,但她出手狠辣,力道精准,动作极为利落。
另一面,殷三雨也拿出了行伍出身的所有优势,不仅眼疾手快,反应能力更是一流,头瞬时往后一仰,就消减了她大部分力道,只是鼻梁还是被撞了一下,强忍着酸麻的痛感,悬悬地避开那柄明晃晃的勺子利器!
不过总算令他忙于应付,云西终于得到空档,身子一闪,就从他的怀中挣脱。
还未等她站稳,一个霹雳般的大喝突然响起!
“殷三雨!”
是云南!
云西侧头看去,只见云南怒目如电,脸上愤怒得像是在喷着火,挥着拳头就直奔殷三雨面门而去!
比之刚才的愤怒,云西此时感到的则是强烈的恐惧。
鬼差给她的说明上写着,云南成型期不满一年,绝不可接触外人阳气,否则便会有气竭而亡的危险。
昨天,只与县丞胡珂握了一下手,与符生良抱了一下臂,他就悬悬七窍流血而死。今日面对这个阳气旺得异于常人的殷三雨,还近身缠斗,怕是命丧当场都有可能!
而眼下,殷三雨刚被自己挣脱,步伐不稳,云南这一拳肯定会直接捶中!
那么···
云西脑中忧惧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不容多想,她如护崽的母狮一般,瞬间做出了反应!
殷三雨也没想到,文弱的云南会有如此迅速的动作,他才抬起头,就见云南紧攥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奔面门而来。
他的眉下意识颤了一下,耳边啪地一声闷响!
是肉与肉撞击的声音。
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疼,定睛看去,原来是云西伸手挡住了云南的拳头。
那一瞬,云西张开双手,纵身前护,在云南击中的前一秒,死死的拦住了他的拳头!
一旁的小六已经看傻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着,呆楞楞的站在原地。
原来之前,他正和云南在前面正常前行,殷三雨一声呼喊却吓得他们瞬间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时,他们看到殷三雨正紧抱着云西偷袭她的胸部。
这嚣张的一幕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当时的小六明显感觉云南身子一僵。
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云南像是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闪电骤然劈中,能清楚的听到他脑中瞬间一片炸裂轰鸣声!
被云西抱住,因愤怒而狰狞了五官的云南,双眼爆红,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殷三雨,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
“没人值得你出手!”云西瞪着脸色煞白的云南,低声吼叫。说着,她抱着他的身体,用力往后一顶,他竟然就像一件没有重量的木偶,失重的后撤,素白的长衫在空中飞颤着,破败的风筝一般轻飘飘跌倒在地。
身子是轻飘的,是瘫软的,没有任何力道,他直起身子,扶着冰凉的地面,一种巨大的悲哀漫天漫地的向他袭来。
他怎么忘记了,他不再是人,不再有任何能力,不再能保护任何人,哪怕是他正在被人凌辱的妹妹。
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令他憎恨自己的处境,憎恨重生。
愤恨,愤怒,无力,绝望,所有的情绪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黑水瞬间将他包裹吞噬,他的唇开始微微颤抖。
殷三雨看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之前云南的速度还可以解释为因护妹心切而爆发的超常发挥,而现在他的柔弱却异常得一点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即便是身体再虚弱的男人,都不会有这样轻飘飘的身形脚步。
顿了一会,殷三雨才站直了身子,双手抱臂,捏着自己的下巴,玩味的扫了一眼地上狼狈的云南,对云西抛了个媚眼,“呦!还知道护着你男人,不错不错!也是挺有眼力见的嘛。”他笑得越发嚣张,“你们也都别在衙门混了,就直接跟大爷回家,赶巧,我殷家正缺个洒扫暖床的,干得好,大爷我善心一发,帮你养一个病秧子哥哥也不在话下!”
云西是真想把这个姓西门的小囚囊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无奈技不如人,她正脑子飞快的想着如何尽快脱身,就听伏在地上的云南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宛如身处绝境的困兽,将全身的力量都倾灌于攥紧的拳头中,再次向殷三雨袭来。
这一次,殷三雨没有丝毫躲避,直面一个男人全力的挑战,对于他绝对算是乐事一桩,当然如果对方能再强一点,他会更兴奋。
他也攥起了拳头,只等对方袭来,便要全力锤击回去!
他倒要看看是他这个行伍中人的力气大,还是这个书呆子更蛮
第二十一章 一声哥哥
云西想要再度拦下云南,伸出的手却只抓到了他的衣角。
异世的素锦光滑得像水一样,如风般迅疾的略过她的指尖,随着他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决绝得异常!
云西脑中忽然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决绝得就像是在求死。
“哥!”一个尖锐的女声骤然而起,因绝望而高亢的声音锋利如刀,闪着陵劲淬砺的锋刃瞬间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包括她自己,耳中都是一阵波动的震颤,紧接着就是钻心一样的疼,年轻的小六甚至疼得捂着耳朵弯下了腰。
已经挥起了拳的殷三雨,迎着云南的袭来的拳,蓄积已久的正准备全力回击;
失了神智的云南已经瞬间欺到了他的近前,击出的拳迸发出了非人的力量;
痛苦蹲下的捕快小六,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一直躲在衙门各房暗处围观的人们也捂起了耳朵,对这一瞬间的刺激毫无防备;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却被这喊声按住了暂停键。
一切都停了下来。
两个男人拳与拳的距离不过分毫,竟然就这样在一瞬间收住各自力道,骤然站定,只剩下了直面的对峙。
云西无力的跌跪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那一嗓动气太甚,她全身都在微微的发抖,眼角也飘了星点的泪痕。
以往,只有在人前,她才称他哥哥,人后都叫他云南,
她从没觉得那声哥哥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就跟称呼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羁绊。
此刻,她却分明感受到了这一声“哥”的份量。
出口似蝉翼般轻薄透明,落地却像雷霆样万钧沉重。
一种牵连在那声音落地后蓦然生根,生长伸出一道又一道细细的透明触须,缓缓的缠住了两人的心脏,那力量虽然松散微弱,轻微得简直叫人难以察觉,但只要一端受力,另一个立刻会痛得倒吸凉气。
前世是孤儿的云西,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或许这种关系的名字,就是亲情。
“哥···”云西走向前,声音嘶哑,她伸出手,将云南紧握成拳的手缓缓压下。
“没有人,值得让你出手。”她再一次重复。
云南忽然灰败了脸色,一双凤眼中喷火的愤怒闪烁着,渐渐颓然。
殷三雨歪了歪头,显然是没太弄清眼前的情形,看到云西按下云南的手,嘴角忽的翘起,鼻中发出一声冷哼。
他收回了右手拳头,示威似的捶着左手手心,扬起鼻孔,得意道:“果然还是妹儿更加识时务,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云西余光扫了他一眼,视线突然一凛,抬腿就向殷三雨下盘扫去!
这一脚迅疾如风,瞄准精确,带着前世的狠戾果决,力度比之踢贾四裆下那一脚力度还要狠上三分!
她要他终身不举!
欺辱她可以,但绝不允许他欺辱云南!
不料殷三雨竟然能及时后撤半步,同时向下半蹲,两只大手冷不丁地向前一捞,一下就攥住了她的脚踝!
他微扬起头,看向她满眼促狭的坏笑道:“早就领教过妹子专攻下三路的手段,怎还会上当——”
话刚说一半,他却陡然发出嗷地一声惨叫,松手就扔下了云西的腿,捂住双眼痛苦的蜷缩成了一团。
云西举起右手,立起两根手指,不无得意的轻笑着说道:“谁说我只会踢人下三路?上三路才是我的专长!”
“殷头!”捕快小六一个呼喊,情急奔前。
刚才那一戳,若是寻常人,眼睛都要被戳瞎,尽管殷三雨的本能反应已经极为迅速,但毕竟距离太近,无论怎样,都不可能伤得太轻。
这时,从各房个各角落忽然奔出一大群围观群众,见殷三雨吃痛受伤,七嘴八舌的一下就簇拥了上去。
没有人理会云氏兄妹,也没有人敢去理会。
透明得简直像是空气一般。
在这个王法衙门里,前挂“明镜高悬”的牌匾,中竖着“公生明,偏生暗”的石碑,后建着标榜牧爱亲民的厅堂。两个只想踏实做事的县衙胥吏却被人堂而皇之的视为草芥刍狗。
没有人在意他们所受的屈辱。
除非他们够强,够有势力,够有金钱。
云西呆呆的站着,望着那些小丑一样带着面具,穿着官服的各色角色轮番登场。
任冬月的冷风吹过她白透如瓷的面庞,扬乱鬓角一缕漆黑的发丝,始终面无表情。
趋利避害,人的天性。
然而何为王法?
何为公道?
又何为良善?
“够了!”
七嘴八舌张罗着将伤患抬去救治的人群忽然一滞。
那是殷三雨的怒喝。
“没人能伤得了你殷爷!瞎操什么心!都散了!”他单手捂着双眼,另一只手伏在腰间佩刀上,摇摇晃晃的从人群中心站立起来。
云西不禁紧锁深眉。
此时的殷三雨因受伤反而失了之前的轻佻猥琐。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深深的敌意与怒气。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步伐虽晃,威风不倒。
捕快小六也怔愣了一下,片刻之后,立刻上前礼貌的赔着不是的劝散了众人。
云西看着那群人虽然仍似有些不舍,却还是十分配合的各自散去,唇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们不舍的不是殷三雨的安危,而是一场好戏的热闹与新奇。
趋利避害,看似有害的一方虽因被人躲避而显得可怜,但被人视为有利的那一方又何尝不可悲?
前世已经经过那么多的利来利往,又有什么是看不透的?
不多时,偌大的庭院里,又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捕快小六率先打破了平静,他红着脸,也不敢去看云西云南,只是扶着殷三雨,想要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殷三雨任由他掺着,顺从的任由小六搀着。转身后,捂着眼睛的他,忽然阴狠的说了一句话。
“滕县,早晚要了你们的命!”
“哦?”云南不禁冷笑,“我的命不值钱,且看看谁更惜命一些吧?”
殷三雨的头忽然抬起了一些,像是有瞬间的停滞。终是没有说话,径直离去。
云西倏然转身,身后的云南已经弯了身子,他头垂得很低,双手掩着口鼻。
修长皙白的手指缝间慢慢洇出殷红的液体。
是血。
殷三雨的阳气果然不同常人,即便没有实质接触,迸发出的气场都足以让他受到伤害。
云西抬了抬手臂,佯装擦汗的拭去了眼角的泪。她夸张的咧了咧嘴,笑着埋怨道:
“怎么样?小瞧了我吧?对付混混流氓就是我的本行,下次你可别乱发彪了。”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方锦帕,忙不迭的为他擦拭,“先回吏舍休息一会吧。”
云南却一把拿过锦帕,略略擦拭,转身便朝着吏舍相反的方向走去。
云西不悦皱眉,站在原地道:“要去哪?”
“囚房。”他答。
“你不要命了?”
“七日,已是第一日。”
虽然无奈,云西还是抬起了腿,快步跟上。
她知道,他要去提审贾四。
“你更应该在意你自己。”
云南忽然停步,他回过头,俊美白皙的脸又恢复了万年不变的冰山模样。只一双凤眼犀利熠熠,泛着逼人的光芒。
“人命大如天,天不塌,案就要查。”
云西的心忽的一紧,继而攒眉咒骂了一句。
“娘的,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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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古代衙门大堂又称“牧爱堂”、“亲民堂”、“节爱堂”等,象征着官府爱民如子,秉公执法。
注2:戒石亭,亭中石碑南面刻“公生明”三字,语出《荀子:不苟》:“公生明,偏生暗。”碑阴书“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字。
注3:公生明,偏生暗,旨在诫训官府自身要坚守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的宗旨。
注4:刍狗,典故名,典出《老子》第五章、《庄子·天运》。刍狗,古代祭祀时用草扎成的狗,在祭祀之前是很受人们重视的祭品,但用过以后即被丢弃。喻指卑贱不值得一提,可以肆意践踏的生命。
第二十二章 心怀愧疚
昏暗的囚室里,弥漫着酸臭的腐朽气息。
角落的草垫上,蜷缩着一个人。当他听到沓沓的脚步声时,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一根草屑从他乱糟糟的头发上掉落。
飘入他眼中的第一个人,就是云西。
“贱人!”
他立刻激动了起来,发出一声嘶哑的咒骂。
有狱吏掌灯过来,云西才看清瘫在地上的贾四,半支着身子,布满血丝的猩红眼睛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她穿着一身深色粗布棉衣,旁边就是披着素白大氅的云南。
掌灯之前,身处昏暗的角落,理应会先看到云南,而贾四眼里却只有自己。
看来自己那一脚踢得还是挺重的。
这一晚,他过得应该很煎熬。
她看到一旁的云南也皱了皱眉。
想要从嫌犯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刺激嫌犯的人应该退居二线才对。
但是,没办法,她才是主角。
云南所有的能力与智慧都是为了培养她而存在的。
“贾四···”云西缓缓说道:“你为什么要杀吕德才?”
贾四突然暴起,但才直起身子,立刻发出了一声痛呼,接着便跌倒在地。
惊起一片混着草屑的扬尘。
他下身伤得的确很重。
云西厌恶的抬起手,扫了扫鼻前的空气,咳了两声,待尘埃落了些才说道:“你没有理由恨我,我是县衙刑房吏,侦破案情是我的本分。至于那一脚,我不还击,你会把我打的更惨,不是么?”
贾四死咬着唇,暴突的双眼却慢慢缓了下去。
“谈谈吧,为何要杀吕德才?”云西的声音也缓和了下来。
贾四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那咱们换个说法,吕德才很可恨么?”
像是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贾四撑起身子,咬着牙,嘶哑的恨恨道:“他该死!”
“因为他打你?还是···”云西慢慢诱导着,“因为李慧娘?”
贾四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立刻变了颜色,声音也因恐惧而有些颤抖:“不···不是!吕德才该死!他···他骂俺是贼!他拿我东西,他还打我!”贾四越说越激动。
云西却不在意,缓缓说道:“他污你偷什么?”
“偷···偷钱。”贾四一时有些滞塞。
“是偷人吧!”云西忽然一声利喝!森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囚室回荡:“是你见色忘义,勾搭了那李慧娘,不想就被吕德才发现,才伙同李慧娘一起密谋杀了他!”
她越说越急,越发的咄咄逼人!
“不···不是!”虽是在否认,贾四的底气却越来越虚。
云西冷笑一声,她已经有答案了。她忽然放低声音,冷冷笑道:“李慧娘都已经归案招供了,你还硬挺个什么?”
云南的眉不易察觉的颤了颤。
“不关她的事!都是俺一个人!都是俺一个人干的!放了她!”他暴起冲到栅门前,再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拼命的敲击着围栏,失控的大喊。
云南侧头对狱吏说了两句,又对云西使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开了囚房。
云西点点头,先点把火,再给他一段燃烧的时间,剩下的就是等待。一味用强逼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出了监狱大门,云南站在台阶上,淡淡说道:“审问犯人自有技巧,耍诈用得了一时,用不了一世。就像之前应对殷三雨,如果真的踢残他,戳瞎他,只会令他日后对我们更加仇恨,滕县才真是再无你我立足之地了。
外面的空气凉凉的,很是新鲜,云西用力的吸了一口,轻笑着说道:“对付阴险爱记仇的的毒蛇,不好贸然踩疼它,得下套给它钻,才能不留后患;
而对付凶狠无脑的毒蛇,它暴起一次,就要狠削一次!你越退让,他就越会欺负得上瘾。”
已近晌午,监狱外高远的天空湛蓝如洗,一轮冬日悬挂正中,清冷的空气被日光照射着,也添了些许暖意。
一束光投到他莹白面庞上,泛出淡淡的光晕。
“这一条蛇虽然凶暴,却很有脑子。”他的神情有些许的迷离,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忧虑。
云西忽然有些心疼。
他虽然已经平复了所有情绪,但是,之前那一瞬间,他真的起了求死的心。
虽然云西也死过一次,但毕竟毫发无损的重生了,甚至还年轻了十几岁。
而他,一个满腔热血,抱负远大的勃发少年,却落得个不死不活的下场。
或许还不如干脆的死,起码不用面对珍视的人被欺辱践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当初,自己与鬼差用玩笑一般的态度,就草率的决定他的归宿,根本不顾他的意愿。
云西忽然有些愧疚。
见云西颓然的低下头,云南眸间有一抹柔光划过。
他的确有崩溃过,但是清醒之后,他已经将所有的抱负理想都推翻,新的目标已经确定,他不会再迟疑与动摇。
他转换了话题,缓缓分析道:“令知县忌惮,敢揶揄典史,让县丞对他青眼有加。不仅能横行乡里,更能在王法大堂公然调戏同僚,众人却只敢围观不敢言。如此种种,绝不是一个小小捕头能做到的。此人应有着极深的背景。”
听着他的分析,云西又想起了殷三雨那张痞里痞气的脸。
这些都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令人忌惮的,是他被戳眼之后,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
那是狮子一样凶猛威赫的气势!
殷三雨,绝不是个好对付的货。
她突然很想揪出那两个挨千刀的鬼差,一边揪着脖领,一边扇着他们质问!
凭什么别的女人穿越了就会遇到一群脑残的炮灰男配女配,稍稍出点破主意就能虐得他们可惨可惨的。
无论怎样自恋都能碰到一堆王爷首富围着自己团团转!
难道穿越破案的套路,不是女主稍微拽点什么法医、心理医生的知识就能笑傲江湖么?难道不是会有一堆男主男配围着,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一言不合就啪啪啪吗?
为什么自己就如此苦逼,随便碰到个流氓都特么这么不简单。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男配现在出来一堆,那她的男主呢?
她问过,年轻知县早已婚配,而放眼整个滕县衙门,也就那殷三雨长得还凑活点,但却是一个流氓混不吝,作风肯定不检点,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人生的走向如果是鬼差负责书写的,那鬼差不会只给她定一个悬疑的剧本,而不是悬爱的吧?
她不禁一阵恶寒,连忙摇摇头,驱散了一脑袋的胡思乱想。
可是回到现实,却是一堆更为棘手的问题。
她皱眉嘟囔道:“那现在该如何入手?贾四这里问不出什么,李氏那里呢?之前那个小六有和你说什么有用的吗?要先去查访李氏有没有其他可去之处?”
她越说越泄气,查案不是柯南动画片啊,好麻烦,遂埋怨道:“娘的,捕班的头是流氓,手下也好不了哪去,刑房就咱两光杆司令,不如让符生良再派些人——”
“不必——”云南果断否定,他大步向前,沉声说道:“他不会再派人。李家是这几年逃难才到的滕县,独户,没有亲戚。到滕县才半年,李氏随父母去寺庙烧香,便被山贼给掳去了,李父被打伤,抬回去三天便不治而亡。嫁给吕德才后,李氏很少回娘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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