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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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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因着她曾被山贼掳去,家里吕德才又凶恶霸道,她也没有什么交好的对象。”
云西跟上前去,忽然眼睛一亮,打了一个响指,兴奋道:“你们古代不是流行屈打成招吗?要是给贾四上大刑,那厮说不准就都招了,没准李氏会去哪里都清楚了。”
云南狠狠瞪了她一眼,清冷的脸上分明写了一个大大的否字。
云西吐吐舌头,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做任何有损云家名声的事。
忽然,她快步绕到云南的面前,坏笑着问道:“你已经有盘算了对不对,咱们现在这是要去哪?”
“李家庄、曹家庄与这里正好是一条直线。先去近处曹家庄看看情况,再去李家庄证实小六的话。”
云西点点头,“这倒是,虽然那小六看样子老实得多,但是捕班毕竟不靠谱。”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惊恐追问道:“咱们不会还要腿着去吧?”
“时间紧迫,这次雇马。”云南扫了她的袖口一眼。
他在打那笔钱的主意。
云西立刻护起袖子,皱着鼻子示威道:“胥吏没有工资,你又不让收贿受贿,以后指不定得多惨呢!这点钱是我过日子用的,公事想用没门!叫马房配马!符生良这点诚意总要给吧。”
她其实更想说,要是破不了案,留些钱在外面还能勉强谋个生。
云南冷笑,“衙门马房都是供人专用的,小小胥吏,连奉银都没资格拿,你觉得,会有马骑么?”
“符生良总还是想破案吧?叫他破例!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美得他!”
云南皱眉,“你以为我没试过?”
云西恍然醒悟,点卯前是衙门人最全的时候,云南又醒得早,怕是自己还在酣睡之时,他就试过了。但她还是不甘心这样就投降认输。
旅途中,她打听过雇马雇车的价钱,当时就令她望洋兴叹。
她拢着袖口,脸色越来越沉。
云南也止了步子,狠狠的瞪着她,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云典吏!”一个年轻的男声忽然响起,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云西抬头望去,竟是捕快小六,正手扶着佩刀,急匆匆跑来。
云西心头一沉。
难道殷三雨那厮又要给她下套?
------题外话------
我是小猪脚O(∩_∩)O哈哈~,注脚变猪脚!
1:县衙之中知县、县丞、主簿、典史均由吏部铨选,皇帝任命。故称“朝廷命官”。县衙有官职的还有佐贰官,但是与主簿、县丞等副职并不是每个县都必有,除了看县邑大小,还要看县衙实际职权。女推官里,选取的是知县,县丞,典史,但没有主簿与佐贰官的设定。
???2,?六房:县衙日常办公的有吏、户、礼、兵、刑、工六房。六房是县属的组织机构,附于县公堂之左右,每房设典吏1人,其工作人员称“攒点”、“书吏”、“书办”、“书役”、“胥吏”等。六房的办事人员均没有俸禄和工食银,只能靠微薄的纸笔费、抄写费、饭食费等维生,因而他们只能靠谋取各种私利,以补其收入之低微。
所以云西云南没有工资,~(>_<)~,好惨!
第二十三章 难道是他?
“云···典吏。”跑到近前的小六停在两人面前,腰间挂着的三块木牌晃荡着叮当作响。
他微微弯下了腰,喘了两口气,才直起身子。一张稚嫩的小脸红扑扑的,大冷的天鼻尖竟然沁着些许汗珠,看样子很是跑了些路。
云西这才看清他的相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量只比她高一点,目测也就175左右。皮肤和殷三雨一般,是那种因常年日晒而略深的颜色。标准的大眼睛双眼皮,鼻子嘴巴却又小巧玲珑,带着一种属于女孩的秀气,又透着几分稚气天真,是个很标致的少年。
娈童?
云西脑中忽然划过一个阴险的想法。
如此俊俏的花样美少年,亲密无间的侍候在殷三雨前后。
那殷三雨对谁都向隔了一层,唯独对他···难不成这就是金瓶梅红楼梦里都讲过的那种豢养娈童?
云西昂起头,故作高深的斜视着来人,“何事?”
小六显得越发局促,又低下了头,“殷头知道两位刑房会急着用马,提前就教小六备好了。”
云西有些吃惊,瞟了云南一眼。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好心么?
云南却是一直盯着小六,表情高深莫测。她冷冷的笑了一声,也没有应答。
“殷头就是脾气坏了一点···”见两人不应,小六有些着急的解释道:“殷头他···他不是坏···坏人的。”
云西转过脸,直直的盯着他,语带嘲弄的说道:“嗯,他不是坏人,被他一番羞辱,却没有去跳井的我才是坏人。”
小六骤然抬起头,又急又愧,摆着双手,大大的眼睛里有眼泪在打着转儿,“小六不是这个意思!姑娘莫怪!小六就是给姑娘送马过来!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云西挑眉冷眼看着,揣度着他的来意。
不过无论来意如何,这小伙的演技都堪称一流。
“你叫什么名字?”云南平缓的声音蓦地响起。
“嗯?”小六一时有些怔愣,他顿了一会,才低下了头,有几分羞赧小声地道:“邓泓。”
“你家还有兄弟?”云南又问。
“俺是独子,大排行里俺排第六,所以大家都叫俺小六。”小六低着头害羞的回答。
“殷三雨是要让你和我们一同去查案么?”云南陡然加重了语气。
小六倏然抬起头,望着云南,满脸讶异,“您···怎么知道的?”
云西心中一声冷哼,原来是要监视他们的进展。
怎么?还想抢班夺权?
云南没有回答,转而对云西道:“云西,马房在哪你晓得么?”
云西嗯了一声,一把拽下小六腰间三块木牌,掂在手里,似笑非笑。
腰里悬着三块马牌,意图一目了然。
云南让她去提马,是防备马匹被人动了手脚,由她挑选分配,便是尽可能避免意外。
云西向前走了两步,又撤回身,冲着小六坏坏一笑,“身上可有干粮?”
到现在,她连早饭都没吃过,伙房午饭还没开,这一出去回来怕是天都要黑了。看着小伙子干干净净,蹭来的吃食也应该不会太脏。
“哦!”小六忙从腰间取下了一个袋子,“有,俺娘每日都会给俺带些干粮。”
那是一个蓝色小布囊,小六又从中抽出一个棉布小包,纯白的颜色,绣着着几只竹子,翠绿挺拔,十分精致,看起来很是干净讲究。
云南见了,脸色不由得沉了沉,他不用进食,因着案情时间紧迫,又出了上午那桩恶事,便忽略云西的感受。
她其实还是个孩子,或许,他对她过于苛责了。
云西接过食袋,打开一看,就变了脸色。
清一色的红薯干!
这难道就是殷三雨的移动食盒?
小六以为她嫌弃红薯干不洁,忙道:“俺娘最爱干净,她晒的红薯干都要过热水烫焯,清洗好几次呢!”
毕竟不是挂在殷三雨身上的,云西拿出几根红薯,放进自己的食袋中,将绿竹棉袋扔还给小六,急匆匆的跑了。
小六啊地叫了一声,双手急忙一接,生怕食袋掉落染脏。
云南抬步向县衙侧门走去,云西选了马,必然会在那里等他。
小六迟疑了一下,扶着佩刀也跟了上去。
待到云西牵了马,三人便向着曹家庄的方向急急而去。
途经市集,人头攒动,三人放缓了速度,依次通过。
街两旁是各色商铺,有冒着热气的包子摊;有方桌前围满食客的卤煮铺;还有街中被货郎高举着的糖葫芦,莹透晶亮糖衣裹着鲜红的山楂,让人十分眼馋。
尤其是其中一种羊肉包子鲜热喷香的味道,最是勾人鼻子,云西只觉口水一车一车的往肚里咽。
“吃了饭再走吧,一天都不会得闲了。”
云南的声音很轻,但是云西与小六都听得十分清楚,云西最先跃下马,捡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就大咧咧坐下了。小六也欢实的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大口大口吃着包子,靠墙坐着的云南淡淡问道:“追捕李氏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么?”
小六又拿起一个热包子,郑重的点点头,“点完卯,符大人就给捕班下了死令,通传李氏即刻回衙认尸。殷头带着我早饭都没吃,可到了李家庄,才得知李氏昨晚就失踪了,她母亲也不知她去了哪里。问过了邻里乡亲,甚至连村头寺庙都问过了,没有半点踪影。其余地方也都问了,均没有什么线索。”
“殷三雨也会上心?”云西喝了一口面汤,嘲讽的说道。
小六放下包子,垂下眉眼,轻声说道:“殷头虽然不做事,却又是衙里真正做事的人,他只是脾气不好,或许是因为早上太急太累了,才对姑娘···”他说的越发艰难起来,“殷头以前从没有这样过,虽然···”他终于说不下去了。
云西很想破口大骂,但是敌在暗,我在明,况且跟一个小跟班也没什么好争执的。
打蛇打七寸,勤贼擒王嘛。
“李氏之前可出过曹家庄?”云南继续追问。
“这个我们也查了,没有出过,出事前,李氏似乎因为什么事,被吕德才禁足了,就是邻居贾四,恐怕也进不了李氏的身。”
“哦?”云西也跟着好奇起来,“禁足多久?”
“三四个月吧,那吕德才也挺不是人的。”小六皱了皱鼻子。
又是三个月!
云西霍然一惊。
“曹家庄可有药铺?”云南问。
“有一家。”小六点头,“药还很全呢!那邻近山林,有不少好药,又便宜,俺也常去那里为俺娘抓药。咱们一会去吕德才家,就会先路过那家药铺。”
云南蹙起眉,“除了那处,最近的药铺在何处?”
“那就远了,非要到咱们县城了。”
云南倏地站起身,大步就向门外走去。
小六疑惑道:“去哪?”
云西结了帐,答道:“药铺。”
又是一路脚程,三人终于来到了曹家庄药铺。
由于地处山村,四围都是白茫茫的积雪,路上的雪也不似城里那样有人打扫,厚厚的一层,底部还结了冰。
云南勒马,站在十字路的交汇处,看着路旁一家冒着炊烟的茅屋。
“就是这里。”小六肯定的说道。
云西顺着云南的视线扫过去,看出这是曹家庄的一处要道,往来行人都避不了要经过这里。
“曹掌柜!”小六喊了一声,下马向屋中走去。
木制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出一个男人的脸。
四十多岁,头发半白,人却生得十分精神朴实。
说明了来意,曹掌柜将三人热情的迎进了屋。
一幢房子,分了三间屋,最外面的一间两面墙上都是由一个个药格组成的货架。
闻着满屋有几分苦涩的药香,云西环视着屋中摆设。正中间是一个火炉,火炉前是个柜台,下面摆着几张凳子。
三人被让着就了坐。云西接过掌柜递来的热水,问道:“掌柜铺里可有致人昏迷的迷药?”
“有是有的。”掌柜的点点头。
“那可曾出售过?”
曹掌柜十分肯定的说道:“没有。”
“近三四个月都没有?”
曹掌柜思索了一阵,才道:“没有。”
云西有些着急的追问:“为何如此肯定?”
“迷药不是常用药物,俺家中里虽然有,却不多,上个月本想卖到县城,不想拿出来一看,早就被家中小儿不小心污了,所以记得很清。”
云西失望的望了云南一眼,如果李慧娘没在这里购过迷药,再去别处找源头就难了,要推断她有罪的证据链也又少了一环。
“吕家人或者贾四都没有买过类似的药么?”云西不甘心的问道,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眉目一滞的问道:“山上可制人昏迷的草药多么?他们猎户识得的么?”
曹掌柜捏着下巴,皱眉回答:“车前草即可制人昏迷,也是山间常见,猎户应是识得的。”
云西心头一沉,这样既可以说能完善推论链条,又可以说是断了一条。
“不过,”曹掌柜忽然眼睛一亮,“迷药或是砒霜鼠药什么的,不光药铺会有,有些不守规矩的卖货郎身上也是常备的。”
卖货郎?
云西云南皆是一惊!
曹掌柜继续道:“俺家这里是进城进村的要道,人来人往都看得清,最近有一个货郎来的特别勤,哦,对了,昨日吕家出事,我还看到他来过庄子。”
一个人的形象同时出现在两人眼前。
案发当日,匆匆而逃的李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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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猪脚!O(∩_∩)O哈哈~
有亲亲关注县衙小吏没工资的问题,这里在补充下!
县衙除了有官职的大人,剩下的吏,役都是没有官家工资的,一般除了饭食钱,勒索百姓比如踢壶钱等灰色收入,县令等大人也会自己开钱养人,培养心腹,比如师爷就是县令自己花钱养的心腹。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古代是普遍现象其实也有情可原。O(∩_∩)O~
第二十四章 防备细作!
云西不由得站起身,将仍有些烫手的杯子放到柜台上,杏圆的眼睛晶亮摄人,“那货郎可是姓李?”
曹掌柜连连点头,“正是。”
“长得白白净净,书生似的,和普通货郎很不一样?”
“对对!就是那个李货郎。”听着云西的描述,曹掌柜脑海中的形象越来越清晰。
“今冬的初雪一连下了两天,昨日才停,掌柜可曾记得他什么时候到的,又何时离开?”云西目光如冰如芒,看向一旁的云南。
他一直静静的坐在桌前,并不触碰曹掌柜递去的热水,搭在桌上的右手轻轻扣着桌面,眉头微锁,似乎思考着什么。
一旁的小六也认真的听着,听到李货郎时还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在提醒自己要着重记忆下来。
“初雪?”曹掌柜摸了摸胡子,顿了一会又道:“昨日天亮不久,俺家的狗忽然叫了几声,俺那时已经起来,正在拾掇草药,就出门看了一眼,就看到披着蓑衣的李货郎正经过门前。他看了我一眼,我正想打个招呼,他低下头,就匆匆走了。”
“天亮不久?确定是他?”云西进一步确认。
“错不了,当时他虽然披着蓑衣,但听到声响他一回头,小脸白白净净,俺看得很清楚,而且,他还带着货篮,只是比平时的小一些。”曹掌柜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只是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俺却没看到,估计俺在屋里没看到吧。”
听着听着,云西缓缓垂下目敛起眉,看似深沉,却有丝丝笑意压抑在唇角。
并不是因为错过,曹掌柜才没看到,是因为她的勒索,他才仓皇从后山逃了。
“掌柜是觉得今冬的李货郎有什么不寻常么?”云南声音平缓,无波无澜,仿佛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能教他挂心事情。
曹掌柜一根一根的捻着胡须,忽然说道:“典吏不问,俺还不觉,这一问,竟真觉得有点不寻常,以往货郎都是一个月左右才路过咱这一次,入冬生意该是淡些的,不想今年他却来得这样勤,一个月竟见了他四五次不止。”
云西却听得脊背凉意深了一层又一层。
一件事巧合一次或许只是巧合,但接连不断的巧合则必有因由。
李货郎不仅赶巧在命案当天出现;又赶巧在李慧娘被禁足,吕德才被持续下药的一段时间频繁出现;又赶巧是出售迷药的嫌疑来源。
其中内情必然不会简单!
解下来,便是寻找证据,证明李货郎与那李慧娘真有牵连!
“山野货郎卖的药和咱们铺里或是其他正经药铺的,可有不同?”像是看穿了云西所想,云南接着问道。
“货郎的野药大多是自己配的,因各人的手法不同,药量配料都不同。”
“那可是说,每一个货郎的调配的药,行家里手都能分辨出来?”云西脱口而出的问道。可是随即又有些后悔,她的余光蜻蜓点水一般的略过正听得入神的小六。
这里还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细作。
殷三雨究竟做了什么盘算,她还没有摸清,如今案情细节都教他听了去,难免会有隐患。
但转念一想,有释然了。
这曹掌柜和小六本就熟识,即便此时将他支了出去,事后他一盘问曹掌柜,一样会清楚,反而还会令人对她的心机有所防备,倒落了下乘。
------题外话------
今日九尾工作量很大,夜间还有应酬,怕不能及时回到家,先更一章,如果可能,晚上会在更一章,不能的话,还请亲亲谅解!(づ ̄3 ̄)づ
第二十五章 谁的毒药?
曹掌柜并不知这短短一瞬间,云西早已千回百转,他认真的回道:“只要细细分辨,出自同一人之手配的野药,是能认出的。”
“那卖货郎的野药会不会再转手卖给其他货郎,或者其他药铺?”云西仍旧不放心。
“不会,配野药本就是为了不多花钱,即便货郎识药配药的能力不足,也会自己胡乱加些没毒的辅料,甚至是面粉,而且从别人处买,也有风险,万一吃坏了人,自己便不能再去出事的村子,得不偿失。”
小六越听越糊涂,挠着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满是困惑:“云典吏,那李货郎是怎么回事?俺怎么越听越迷糊?回头这段要怎么讲,殷头才听得明白?”
云西看着小六憨厚实在的模样,不由得噗嗤一笑。
他和殷三雨应该还不知道中毒的事,听不明白也是正常。
只是细作做的如此明目张胆,看来这个孩子应是真没什么心机了。
“你就对他说:‘我也没听明白,您想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云典吏。’”云西左眼眨了眨,恶趣味满满地逗弄小正太。
不想小六却绽开一个天真的笑容,点头道:“对对!要是俺传错了话,反而误事。”又转向云南,认真的说:“回头不懂的,还要再麻烦云典吏呢。”
云南轻咳了一声,只做没听到,转而又问了曹掌柜几个问题,再没什么收获,便起身告辞。小六也赶忙站起身,与曹掌柜道了谢。
云西并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她摘下腰间水囊,又掏出一些碎银子,对曹掌柜道:“掌柜这里可有葛花?”
曹掌柜才和云南小六客套完,立刻转回身,满脸笑容道:“有!有!”
“那就麻烦掌柜帮云西煎上一副,将我这囊里水倒了,装在里面,煎好了,下午办完事再来取。”
掌柜连连点头应下。
出了药铺,小六骑着马凑到云西马前,吐出一口白色的哈气,好奇道:“云书吏,那葛花是干什么用的?”
“秘密!”云西粲然一笑,双腿一夹马腹,驱马向前追上了云南。
小六挠了挠头,也跟了上去。
三人在铺着乡村的蜿蜒的小路上前行,都紧紧拽着缰绳,小心的控制着坐骑。小路上到处都是雪,踏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虽不是很滑,但难免有冰坑低陷之处。
走了一会,终是到了村外吕德才家。
云西端坐马上,看着被卸了门板,霍然洞开的茅屋,一种复杂的思绪蓦然攀上心头。
才一晚无人,房檐下的冰棱柱便明显消解了一些,那些兽皮却还完好的在瑟瑟的冷风中翻飞。
动物头尾四肢的形状犹在,只是扭曲了轮廓,像是一排排被吊住的冤魂,在这个人去楼空的庭院中,显得异常阴森可怖。
她先下了马,一眼望见那条死狗还趴在狗棚前,遂喊道:“小六!把死狗搭在你的马上。”
“恩。”小六虽有些疑惑,却还是十分听话的照做了。
云南这才下了马,踏着云西的脚印,跟着她一起进入了茅屋。
这是他们第一次进入凶案现场。
凌乱的桌椅,炕上的吓人的深褐色血迹,炕边被翻得一塌糊涂的柜子。
云西一一检查,并没有什么发现。有用的证据似乎都被这一夜冷风吹得分毫不剩,甚至连血的腥气都已经冷得没了味道。
云西穿过堂屋的后门,后面原来是间厨房。
忽然,她发现了一排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个厨架,上面一排是几张饼,下面一排是几个馒头。灶上锅里还有些水,水上架着蒸屉。
“云西,找个水袋,从缸里装些水。”云南自己则找了一块屉布,将那些吃食一一包裹。
又检查了下,再无其他,两人才依次出了吕德才家。
接下来便是李家庄李慧娘家。
除了一个干瘦的瞎目老妪,什么也没找到。
那老妪一直留着泪,唉声叹气的,不怎么说话。云西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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