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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不能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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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徹的眉头终于松开,嘴角也露出了些许笑意,冲他招招手:“呈上来!”
扈城小心翼翼地捧着锦盒交到他的手上,不敢有半点磕碰。他取鞋的时候随口打听了价格,险些被吓死,这哪是鞋子啊!分明是金子!一只鞋子几乎抵得上他大半辈子的工钱了!
林徹打开匣子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许的神色:“不错。”
这双金丝履是他刚回扬州时就到顶好的鞋铺里订做的,足足做了三月。本来是想寻个机会当作礼物送给她的,没想到今天恰好能派上用场。
他取出鞋拿在手上,走到被惊呆的陆小鹿身边蹲下身,伸手想要替她换上。
“不……不了。”她穿着旧鞋狼狈地一躲,面色有些发白地央求他,“林徹,不要这样。”她心中隐约明白,一旦穿上这双鞋,有些事情就由不得她了。再说了,把艺术品穿在脚上绝不是她这种整日跟马云爸爸打交道的人做得出来的事情,那是暴殄天物,会遭天谴的!
林徹也不勉强,只淡淡一笑:“你穿上,我就放了他。”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比任何威胁都来得有效。
在它的面前,一切原则都变成了云烟。陆小鹿咬咬唇,犹豫着将脚从杜蔚然的旧鞋中抽出来:“我……袜子脏……”
“不要紧。”他毫不介意地捏住她脏兮兮的脚踝,将脚套进金丝履中。
“啊——”她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林徹蹙起了眉。
陆小鹿动动脚,尴尬地答道:“有点紧。”
“小了?”不应该啊,林徹的眉头蹙得更紧。他看尺寸一向很准,在七侠镇的时候……
他的眼皮猛地一跳,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是了,他记得的是她三个月前脚的尺寸,而现在……已经不合适了。
陆小鹿的脚踝被他攥得生疼,却不敢叫唤出来惹他不高兴。她想了想,主动将另一只鞋也穿上,忍着不适谄媚地夸赞道:“这鞋真好看,呃……新鞋顶脚是正常的,撑撑就好了!”
林徹不置可否地笑笑,站直了身体挥挥手示意扈城过来:“去漕运府,把人放了。”
“是!”
呼……太好了。
陆小鹿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林徹了然地瞥了眼她舒口气的小动作,双眸之中暗流涌动。这次鞋小了不要紧,只要以后天天把她束在身边,还愁测不到精准的尺寸?
一旁的杜蔚然愣愣地将这场“好戏”尽收眼底,心中的醋意简直要掀了天去了!她凭什么得到他这样怜惜的对待?一个野丫头,她究竟有哪个地方及得上她这个杜家大小姐的?!
陆小鹿却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好心地将地上的两只绣鞋拾起来摆回原主人的脚下。她佝偻着背嘿嘿笑了两声:“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就……林公子,改日江湖再见!”说完撒腿就想跑。
“你等等。”林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问了一句:“人是放了,那船的事就不管了?”
饶是脾气再好的人被这般戏耍也该炸毛了,更别说是陆小鹿这样兼具“血性、率性、个性、任性”的四有公民了。
“你别太过分了!”她提着裙摆转过身,咬牙切齿地警告道,“那粮食是运给灾民的,这可是事关苍生的大事,你不要这般儿戏!”
“没错。”林徹像是吃定了她不会乱来,慢悠悠地说道,“苍生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里。”
“船放不放行,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我肯不肯放行,也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陆小鹿烦透了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觉,但还真不敢乱来,只好恼羞成怒地质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你要去北方赈灾,我不拦着。”林徹一级级走下台阶,一步步逼近她,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我只有一个条件——”
“只要……”
“我不答应!”
头发有些凌乱的于淳奔了过来,一把将人护在身后,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不答应!”
“淳哥儿——”陆小鹿一见着这个熟悉的身影,鼻子顿时就酸了,忍不住跟他撒娇,“淳哥儿,我脚疼。”
于淳低头一看,立刻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他忍着怒气蹲下身,从怀中取出暖热的鞋子替她换上。
陆小鹿舒坦地动了动脚趾头,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来。
于淳随手将价值千金的金丝履递给一旁的杜蔚然,后者受宠若惊地接了。直到林徹凌厉地瞥了她一眼,她才委屈又舍不得地将鞋放回扈城捧着的匣子里。
“林公子。”于淳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来,“鞋子这东西,不是越贵重越好,得合适才行。这人跟鞋也是一个理儿,你说是不是?”
林徹没答话,只用幽深的眸子盯着他看。
“告辞了。”于淳懒得再跟他周旋,牵过身边那人的手转身就走:“我打听过了,东街有家栗子铺卖的栗子最软糯。”
“真的吗?”
“我还会骗你不成。”
“那快去!快去!”
林徹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声音沉稳地唤了扈城过来:
“让漕运府的人把那三艘船盯紧了!一粒米也不准出了扬州城!”
“这……是!”
夕阳之下,林徹的影子被拉得格外长,与府旁的树影、石狮子影子交织在一块儿,可偏偏又显得格外寂寥。
杜蔚然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竟是看痴了……
林徹啊林徹,你竟也是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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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个真的很好吃!你尝尝!”陆小鹿故意避开刚刚不开心的事,剥了一颗栗子递到于淳嘴边。
于淳浅笑着用嘴接了,嚼了嚼点点头道:“好吃!”
“你也觉得好吃啊?那还是给班爷和阿楠留点吧。”她自言自语着,将纸包里的栗子分成两半,脸上的表情却是实打实的心疼。
于淳静静地看着她生动的神情,黑眸之中闪过一丝厉色。
今日之辱,改日他必定十倍相还!
至于今后……
他抿了抿唇,眼神愈发坚定起来。
为了守住人,无论是钱还是权,他都要握在手里!
☆、第82章
第二日,于淳一早就起了床,轻手轻脚地整理东西。
陆小鹿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迷迷糊糊地搓了搓眼睛:“淳哥儿,你上哪儿去?”
于淳听到声儿走到床边,替她掖了掖被子,温声答道:“时辰还早呢,你再睡会儿。我打算再去托托关系,一会儿再喊你起来。”
自打昨天一事发生以后,他就再也放心不下让她一个人待着了。在满船老师傅揶揄的表情中,他厚着脸皮抱着被子进了她的屋。虽说是同屋,但他不愿真坏了她的名声,只用两条板凳和一块木板在门口临时搭了张铺位。白日里门敞开着,一眼就能看出两人之间清清白白。
至于他们究竟信不信,于淳也没心思去揣摩了。他问心无愧。
“还去?”陆小鹿一听立马清醒了,“噌”地坐起来瞪大了眼睛,“你还想再被抓起来不成?”
于淳哭笑不得地将她按回床上:“在你心里我就这般愚钝?放心吧,扬州除了漕运府,还有更高的官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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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
扬州刺史悠悠抿了一口茶,瞥了眼站在跟前的两人:“所以你就寻到我这里来了?”
于淳深深作了一揖,言辞恳切:“若是寻常之事,草民万万不敢贸然来打扰您。实在是兹事体大,关乎苍生,我这才斗胆来寻大人为民做主。”
陆小鹿被他的官场套话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跟着作揖扬声呼道:“求大人为民做主!”
无论是贪官还是清官,黑官还是好官,听到这句话总是心里舒坦的。
“啧,这事儿吧,的确有点不好办。”刺史换了个坐姿,懒洋洋地打着官腔,“你也知道,我虽是一州刺史,但关于漕运的事的确不太适合插手。”
“大人说的是。”于淳不慌不忙地应了一句,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但既然你们跟漕运使有私人过节,做的又是有利于天下苍生的大好事,那本官就破一次例,替你们主持公道吧。”
陆小鹿闻言又惊又喜,连忙道谢:“多谢大人!”
“为民做主乃是为官者的本份。”那刺史无所谓地应了一句,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放在下方那个少年的脸上。突然,他的面上出现几分惊疑,不敢置信地问道:“慢着!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于淳觉得他问得奇怪,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在下于淳。”
“姓于?不姓刑?”刺史追问。
“是。”于淳老老实实地应了,心里却陡升疑云。
又是“刑”姓?上回被兽人们追杀时,那个神秘人也说他姓刑。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刺史似是松了口气,随意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退下吧,回去候着。”
两人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出了大堂。
回去的路上,马车中的陆小鹿忍不住发问:“你怎么知道他就肯帮我们?官官相护什么的不是常理吗?”
于淳仔细地沏着一杯红糖姜茶,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官官相护的确是常理,但另一句话也很有名。”他将姜茶推到她的面前,别有深意地说道,“一山不容二虎。”
“除非一公一母!”话刚出口陆小鹿就后悔了。叫你嘴快!正说正经的呢!
于淳被她的神回复惊得愣了一愣,半晌才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哪来的那么多鬼点子?”
陆小鹿尴尬地将姜茶一饮而尽,一抹嘴巴连声催促道:“你继续说!继续说!”
“咳,这扬州本该是扬州刺史一家独大,但由于扬州漕运格外发达,漕运使的身价才水涨船高,权力也愈发膨胀。”
“你的意思是刺史早就看他不顺眼咯?”
“这是自然。一方权力增大,就自然造成另一方权力减小。此消彼长,若刺史还是坐以待毙无所作为,权力就要被彻底架空了。”
“原来是这样。”陆小鹿摸摸下巴,一副了然的模样,“想想也是。每年收受的贿赂都要少一大半,换成谁也不乐意啊。这刺史也是个能忍的,到现在都没动手。”
“不是不动手,是难以动手。”于淳温柔地笑着,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糖汁,“能混上漕运使这个肥差的人又怎会是等闲之辈?定是在官场上如鱼得水的老油条,要想抓住他的小辫子谈何容易。”
“那……”
“要怪就怪他那好侄子林徹,他这回做得实在是太过出格,无论是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合,算是在背后捅了他的姑父一刀。”
“我说那刺史怎么答应得那么爽快呢!”陆小鹿恍然大悟,敢情是他们给他送上了一个死对头的把柄!
于淳淡淡笑了,对这些事情不愿再多说,只伸手取出煨在炉上的糖炒栗子细细剥了起来。
“淳哥儿,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陆小鹿边嚼着栗子边提问,“为什么他们老提刑姓呢?你家亲戚?”
于淳暂时也想不明白,但心中隐约有了个模糊的猜想,只是还待验证。他不愿用这些还处在云里雾里的事情惹她心烦,因此只含糊几句搪塞了过去。
陆小鹿本就是随口一提,没怎么放在心上,一下马车就给忘了个干净。
那刺史效率不错,天刚擦黑,三艘载着灾粮的大船终于缓缓离开了扬州城。
临走时,陆小鹿将算好的银子强行塞给了扈城,让他转交给林徹,算是偿还了去七侠镇路上的开销。虽然她也明白这点钱对于林徹来说无关痛痒,但既然做好了再无瓜葛的打算,先前的一切账目都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算个明白。
此后,再不相欠。
相比起水上的平静,此时的扬州林府却是热闹极了。
“你说说!你说说!他这办的是什么事儿啊!”漕运使颜渊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唾沫横飞,“我这个做姑父的脸都要被他丢光了!”
“稍安勿躁。”林老爷子慢条斯理地控制着局面,“我已派人去叫徹儿了,等他来了你再好好说。”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一个颀长的身影。
颜渊像是瞅见了死敌似的,气势汹汹地拖着他的两条大象腿挪了过去,振振有词地质问道:“林徹!你给我好好解释!今天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绕过他进了大厅给父亲请了安,然后坐在一旁的椅上淡定地喝起了茶。
一股怒气自脚底直冲头顶,颜渊震惊地盯着那个向来对他恭敬谦卑的侄子,差点气得背过了气去。
“林徹!”他狠狠一拍桌子,自以为大度地说道,“你若是好生道歉,姑父我就不再与你计较,你还是我的好侄儿!”
“道歉?”林徹冷笑一声,“办砸了我的事,你还要让我道歉?”
“你——”颜渊惊得说不出话来。天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他、他还要反上天了不成!
林徹从怀中掏出个册子,蹙眉扔在他面前的桌上:“瞧瞧吧,这些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颜渊抖着手拿起册子翻了几页,吓得跌坐在椅上,脸上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你、你、你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林徹没答他,啜了口茶小声与父亲交谈:“爹,这茶叶不错,改明儿送点到我房里来。”
“好小子,有眼光。”林老爷子笑眯眯地点头答应了。
被晾在一旁的颜渊又羞又恼,蓦地发起疯来,将册子撕成了碎片,狠声吆喝道:“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林徹用怜悯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无所谓地答道:“撕吧,尽管撕,我那儿多得是。”
“反了!真反了!”颜渊气极,腾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倒小桌,“来人!抓起来!全都给我抓起来!”
四下无声。
他的属下们个个低着头,视线像是被粘在了地面上,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
“你们……”颜渊回过了神来,又惊又怕地指着座上的人,“是你!你做了什么!”
林徹终于过够了看好戏的瘾儿,不想再与他周旋下去,淡淡开口道:“这些年你享福也算享够了,该退位了。”
“满口胡言!我这位置是皇上封的!你哪来的狗胆敢……”
“那若是皇上看到了那册子呢?”
扬州离敦城近得很,那册子真要往圣上那儿去了,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颜渊顿时面如死灰,一时间如坠冰窖。若是皇上看到,撤职事小,掉脑袋才是大啊!
“徹儿……好侄子!”他噗通跪下,腆着脸膝行到自家侄儿面前,扯着他的衣摆央求道,“姑父待你不薄,此事我就不追究了,咱们还跟以前一样,你说可好?”
林徹厌烦地将衣摆夺了回来,冷声说道:“人要看清自己的位置,谁待谁不薄,你还不明白吗?”
“是是是!你待我不薄!你待我不薄!姑父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全听你的!全听你的!”
黏腻的冷汗顺着他的肥头大耳涓涓流下,林徹看得一阵恶心,起身避到一旁:“谁握着谁的命,谁是谁的主子,你要是还弄不清楚,想坐这个位置的人多了去了!”
颜渊感恩戴德地谢了,仓皇地带着“他”的人逃回了漕运府。
府还是这座府,名儿还是那个名儿,可是知情的人心里都明白,这座府邸已经易主了。
林家大堂,林老爷子幽幽叹了口气:“真的要做得这么绝?”
林徹静静地品着茶,半晌才答道:“姑姑受的苦,他必须百倍偿还。”
一提到这个人,林老爷子顿时没了反对的勇气。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哑着声音问道:“你表哥过得可还好?”
林徹的睫毛颤了颤。
“我知道你和他还一直有联系。”林老爷子盯着上下浮沉的茶叶,眸子里突然有些湿意,“什么时候要是有空,请他来林家坐坐吧。”
林徹没有回答,沉默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以前造的罪孽,哪是那么容易赎清的呢。
☆、第83章
晨钟敲响,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殿堂之上,百官跪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免礼平身。”明帝有些倦怠地重复着每日的流程,不由得将眼神放在了他向来最得意的儿子身上。
怀谦这孩子终究还是不够沉稳,易于意气用事,暂时还不能将皇位交到他的手上。
这皇位他坐了整整二十年,究竟要到何时才能功成身退安度余生呢?那两位老友,想必等他都等得有些心急了吧。
顾逊沉默地立在百官之前。他知道父皇在看他,也知道他一定对自己失望至极。但他不敢抬头直视自己的父亲,生怕视线一接触就服了软、忘了与玥儿的盟誓。
无论如何,他都要替她求下这个独一无二的王妃的位置!
“众卿可有本要奏?”明帝收回目光望向百官。
“启禀陛下——”户部尚书率先站了出来,“北方饥荒,万民遇灾啊!”
“饥荒?”明帝有些吃惊,“蝗灾初现时朕不是已经拨了赈灾的粮款过去吗?怎么还会闹饥荒?”
“陛下有所不知,蝗灾严重,赈灾粮草供不应求啊!听闻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到了易子相食的地步,还请陛下再拨粮款,救民于水火!”户部尚书胡子乱抖,一副拼死进谏的模样。
明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是耐人寻味:“黄卿这般为民着想,实乃我煌朝之福啊。”
站在下面的有哪个不是人精?陛下的语气古怪,明显话中有话。
户部尚书身子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应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此乃臣的本份,不敢邀功。”
明帝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百官之中谁也摸不清圣上的意思,纷纷选择明哲保身不敢轻易出声。
“启禀陛下——”
正在气氛几乎降到冰点的时候,丞相终于出言打破了沉寂:“臣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臣认为,我朝国库虽丰,但也不能无止境地用来赈灾。我等身为臣子,自当为苍生出力。老臣为官多年,虽家底不丰,但好在平日里用度节俭,省出了不少余粮。臣愿意捐粮一千石用于赈灾!”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朝堂上一时之间热火朝天,个个都争着慷慨解囊。笑话,连丞相都主动捐了,谁还敢不捐?至于家底丰不丰,呵,大家都是明眼人,彼此之间知道便好。
这回连明帝都有些惊讶。这慕容氏素来小气,听说连家里待客的果盘都是三月才换一次,谁也别想捞到他的好处。这回怎么这么大方?竟主动要求捐粮,简直是破天荒了!
皇帝就是皇帝,想问就问,压根儿不用怕得罪人。
慕容丞相一脸正气:“臣不敢欺瞒陛下,此事其实是小女之意。小女今早跟臣提起,她昨夜梦见北方大河两岸稻花香,醒后不忍百姓受苦,央求臣为百姓出力。”
“哦?真有此事?”这话虽是问丞相的,明帝的眼睛却瞧向了自个儿的儿子。
昨日他刚为慕容氏的女儿求独妃之位未果,今日这位慕容小姐就又立了功,真当有这么巧?
顾逊一脸茫然,显然也不知此事。
“臣不敢有半句虚言!”慕容丞相信誓旦旦。
——那倒也是个机灵的女子。
明帝暗想。
“既然如此——”他下了旨意,“丞相之女忧国忧民,朕甚为欣赏。既然昨夜她梦见北方之河,那就……立她为北河公主吧,赐南安街的府邸一座。”
丞相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恩典,愣了好一会儿才跪倒谢恩。一千石粮食换一座宅子再加一个公主的封号,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他就知道自家女儿是个聪明的,这下可好,不仅名利双收,还解决了家中陈米发霉的问题,一举三得啊!
顾逊的脸色也柔和了起来。南安街,正是他的王府所在的位置,看来父王的态度有所软化了呢。
明帝看着儿子喜不自禁的表情,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生在皇家,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绝对不可能的!让这两人住得近一些,就当是他给他们的补偿吧。
“陛下,微臣听说,民间也有自发为北方捐粮的。臣以为,理应嘉奖。”另一名官员出列禀告。
“哦?真有此事?”明帝龙心大悦,“若是真的,的确应该嘉奖!”
“绝无作假。”那官员字字恳切,“此事乃是杭城欧阳家长子欧阳长赋组织,杭城地区共募得近万两白银和三大船灾粮,眼下已由专人送往灾区去了。”
明帝长叹一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百姓尚能如此,你们身为官员更应该多多出力才是。”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欧阳家朕是知道的,书香门第,赤子之心。只是没想到杭城地区竟能募到如此多的粮款,实在是让朕欣慰不已啊。”
“启禀陛下,据微臣所知,这近万两白银中有五千两乃是扬州林家所捐。林家虽是富贾之家,却比世家大族更懂得还富于民、互帮互扶的道理,臣以为,若是能对其嘉奖,定能鼓励其他商人纷纷效仿、为国出力!”
明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得那林家有此觉悟,应该表彰一番。传朕的旨意,赐扬州林家‘义商’之称,其名下产业三年内减赋一成。”
“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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