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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不能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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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抛下手中的折子,长长地吸了口气按捺住火气:“太子呢?”
小太监慌忙跪在地上,丝毫不敢有所隐瞒:“东宫那边的人先前来禀告,说太子……太子他和慕容姑娘一起出宫了。”
“混帐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女人厮混在一起!”明帝勃然大怒,一把抓起桌案上的镇纸狠狠砸在地上,“立刻把他给我找回……不,给我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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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这回还真是错怪了他儿子。
当四名铁卫将完全不明白状况的顾逊从林徹屋里扛出去时,一屋子的人都懵逼了。最后还是慕容玥先反应了过来。
她快走两步揪住顾逊的衣角,气愤地冲着面无表情的铁卫怒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陛下有令,命我们带太子回宫!”
“手谕呢?”
“陛下发的乃是口谕。”
“荒唐!太子不曾犯错,陛下怎会下这样的命令?定是你们包藏祸心意图不轨!”慕容玥愈发觉得此事蹊跷,不依不饶地将人从他们手中抢了下来。
铁卫们自小就被当成明帝的贴身保镖来培养,从没有人敢怀疑他们对圣上的忠心。这会儿被一个丫头劈头盖脑骂了一通,不免有些生气,语气也生硬了几分。
“吾等执行公务,还请姑娘不要妨碍。”
“一派胡言!说!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玥儿……”顾逊面色难看地拦住她,“你别冲动,确实是父王寻我,只是不知是因为何事。”别人也许不知,但他却是明白铁卫对于明帝的意义的。
一生忠诚,至死方休。
“我看太子还是跟几位大人一同回去吧,想必陛下是有急事传召。”看够了热闹,林徹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中的杯盏,有些无礼地下了逐客令,“林某这几日身体不适,恕不远送。”
“林公子当真不再考虑考虑本王的提议?”顾逊犹是有些不甘心。
“多谢太子的厚爱。”林徹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只是太子所许诺之物并非林某所求。”
“你所求的究竟是何物?”顾逊捏了捏袖下的拳头,“不妨说出来,看本王给不给得起。”
林徹淡笑着看他,没有答话。
他想要的,谁也给不起。
顾逊也许还不懂,但慕容玥却已明白了七八分。她按捺住心中由攀比之心勾出的酸意,大方得体地拉了拉顾逊的袖子替双方解围:“既然林公子心意已决,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顾逊心中有些不舒坦,但还是勉强应了一声,跟着四名铁卫出了林宅。
送走了两尊大佛,扈城的脑子才算是缓了过来。刚刚的谈判十分激烈,他压根儿跟不上双方的节奏,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两人的来意他却是听明白了,这是来找自家主子敲竹杠、打秋风呢!
要的少也就罢了,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这也太狮子大张口了!真拿他家主子当摇钱树了?
“咳——”
耳畔响起熟悉的咳嗽声,扈城顿时没心思吐槽了,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两粒药丸递给自家主子。
林徹边忍着咳边伸手接了送进嘴里,借着盏中的冷茶吞咽了下去,心肺这才舒坦了些。
“主子……”扈城担忧地替他抚着背,“这药快吃完了,该再配几瓶了。”自打七侠镇那回以后,林主子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即便现在是夏季,也脱不得衣服,全靠某张方子上的药养着。
“这事你看着办就好。”林徹似乎有些不以为意,随手将茶盏放在桌上,可他的眼底却藏着焦灼与无奈。
扈城毫不含糊地将此事应下,往茶盏里沏了一杯热的递过去:“太子这回真的有些不像话,竟要这般多的银子!”
林徹冷笑:“不过是瞧见我前些日子捐了二百万两,想再咬一口肥肉下来罢了。”
“呸,真不要脸!”扈城气呼呼地将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放,“您那银子是替小鹿姑娘捐的,他以为他是谁呢?就算是十个太子,也抵不上半个陆姑娘在您心里的份量!”
林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扈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垂着头认真斟茶。
“一百万两倒是小事。”林徹无视了扈城惊讶的表情,淡淡地说道,“只是他这银子是用来赈灾的,阻了我的财路。”
扈城的嘴巴张得愈发得大。
林徹被他的表情逗笑,难得有耐心跟他猜谜:“你可知这一月我名下的铺子进账几何?”
“十万两?”跟在自家主子身边的时间不短,扈城多少有些了解往日的行情。
林徹似笑非笑地摇摇头。
“十五万?二十万?”扈城有些口干舌燥。
林徹一一否定了他的猜测,淡笑着公布了答案:“五十万。”
“妈呀——”扈城惊得一屁股坐到了椅上。我的乖乖!怪不得主子捐二百万两的时候那么随意呢!按照这速度,小半年就能挣回来了呀!可是……可是怎么会跟平时差那么多呢?
林徹瞧出了他的疑惑,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眼中迸出精明的光芒:“兵荒马乱的年月,大户们总是要为自己留后路的。”
“谁也猜不到这一仗会打多久,但谁都知道,越往后市面上的物资就越匮乏,物价就越高。不趁此时多屯一些,他们又怎么会心安呢?”
“呀……”扈城低呼一声,“那物价不是涨得更快了吗?”
林徹不置可否地笑笑。
“那咱们的货……”
“先压一压,别流出去得太快。”林徹将茶盏轻轻放回桌上,语气笃定得很,“越到后来,越有人愿意出大价钱!”
☆、第117章 :必胜的光芒
如林徹预言的那般,京城周围的物价水涨船高,尤其是某些本就紧俏的物品,一夜之间价格翻倍也成了常事。
这么一来,饶是那些小门小户也有些吃不消这样的日常开支,更别说是长途跋涉、身无分文的难民们了。
大大小小的暴动虽时有发生,但京城周围的民心还算稳定。因为百姓们心中都明白,这只是难民们向朝廷施压、讨要粮食的途径之一罢了。毕竟谁都不想成为真的亡国奴,只要每人每日能领上一把米、一碗粥,□□自然迎刃而解。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四面受敌使得这个庞大王朝的国库储备骤减。而比起小风小浪的内乱,虎视眈眈的外敌显然更让人头疼。因此,除了武力镇压以外,朝廷没有其他法子来对付这群弱小的“强盗”。
世上的一切总是有两极的。
虽然大部分的商人都选择像林徹那样趁机抬价大发横财,但也有少数忧国忧民的义商决定慷慨解囊,以个人名义来施粥赈灾。只可惜,二者力量太过悬殊。
义商手中的粮总会用尽,难民的饥饿却没有终止的一天。
时间一天天过去,市面上的商品越来越少,人们对饥饿的恐惧越来越深,并最终在东境传来“战神刑战溃败,临东城彻底失守”消息的那日达到了顶峰——
连战神都败了,煌朝还能支撑多久?
消息疯传的那一日,京城周边的城池仿佛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地震。人们纷纷从国泰民安的美梦中惊醒,抱着妻儿痛哭。
有些极度悲观的人亲手点燃了自己的屋舍,选择将自己的生命和过往的美好一同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但更多的人则选择了另一个极端,他们成群结队地去打劫商铺、夺掠粮食,从最温顺的百姓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暴徒。
一夜之间,一切都失去了秩序。煌朝民心散乱,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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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秋意正浓。
“林主子……”扈城小心翼翼地为躺椅上的锦衣男子添上一盏茶,“咱们的货,还要继续压着吗?”
林徹的视线不曾从手中的账本上移开,转而问起另一回事:“护卫们都雇好了吗?”
扈城一噎,半晌才闷闷答道:“雇好了,全分配到各个货仓镇守了,府上也安排了一些。”
听出他的情绪有异,林徹抽空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扈城想起今天上街时看到的场景,微微垂头内疚地答道:“百姓们都快疯了。”
“这样啊……”林徹伸手拿起茶盏,语气淡淡的,“那就叫各个铺子散出一成的存货出去。”
“太好了!”扈城大喜过望,但很快又紧张起来:“那……价格呢?”
“唔……”林徹的指尖轻轻扣着椅子的把手,“按市面上价格的一半来算吧。”把兔子逼得太急,也是会咬人的呢。
这个答案显然在扈城的预料之外。许是见惯了自家主子“坑人”的事迹,这个傻大个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张大了嘴惊讶地瞪着林徹看。
林徹又气又笑:“还不去办?要等我反悔?”
“去!我马上去!”扈城眉开眼笑,站起来行了个礼跑开了。
林徹闷咳了两声,从怀里取出一粒药服下,继续看手上的账本。见惯了庞大的数字,他反倒有些麻木了。
——挣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他脑中有时会闪过这样的想法,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呵,要是没有钱,他又怎么靠这一丸千金的药续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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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马蹄如雷,声声锥心。
于淳紧紧握着缰绳,眼底的两抹青色日益明显。谁都没有料到,临东城会破得这么快。他相信父亲的判断,可离一月之期明明还有十日,究竟是哪里出了变故?
他抿紧了干裂的嘴唇,眼神坚定无比。
——不管怎么样,都得先到东境再说,越快越好!
陆小鹿再次从颠簸的马背上醒来。即便在梦中,四肢百骸的酸痛也没有放过她,这会儿一清醒,更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十五天了。
自从十五天前传令官带来明帝的调令,每天都是这样的行程:所有人马被分成两拨,一半醒着赶路,一半用绳子将自己绑在马背上边睡边赶路,早晚交班。这一路上累瘫了多少个人,换了多少匹马,她算不出来。
即便如此辛苦,也没有一个人抱怨。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他们赶路的速度越慢,煌朝溃败的速度越快。
“淳哥儿,该你睡了。”陆小鹿赶着身下的马快跑几步,解开身上的绳索递给他。
于淳挤出一抹疲倦的笑容:“不了,夜半就能到黔宁湾了,我还能再撑撑。”
黔宁湾是临东城将士弃城退守之地,离敦城只有三城之隔。一旦黔宁湾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陆小鹿看出了他的坚决,却不想由着他。他累了太久了,再不休息会垮掉的。
她纵马靠近他,伸手猛地将他从马背上拽到自己的马上,又将他的双手环在自己腰上。
“小鹿……”于淳虚弱地挣扎了两下。
“靠在我背上睡一会儿。”陆小鹿目视前方,加快了马速,“不妨碍你救父救国。”
无用的挣扎变成一声长长的叹息,温热的胸膛缓缓附上她的背脊。
“谢谢你……”
陆小鹿的眼睛有些湿润,手中的缰绳却抓得愈发紧。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毫不保留地帮你。
不是因为任务,而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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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黔宁湾的时候已是半夜三更,但城内城外依旧灯火通明。刑战的失败让所有将士和百姓都不敢再心存侥幸,转而日日夜夜严阵以待。
距离城门还有一射之地,陆小鹿就命人打起火把和煌朝军队的大旗。她可不想被草木皆兵的自己人从马上射下来,这也死得太冤了。一路惊险地抵达城门口,众人抬头一看,却瞥见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箭头,吓得险些从马上落下来。
“你们是谁!”守城的士卒战战兢兢。
“西境调来的。”陆小鹿打了个哈欠,扬扬手上明黄色的调令,“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我问你们是谁!没问你们从哪儿来!老实点!”头头模样的人威胁性地动了动手上的弓。
陆小鹿有些不乐意了,她大老远地赶过来这里,居然还被拦在这儿?这像话吗?
于淳跳下马背拱了拱手:“在下于淳。”
“你就是沐阳侯?”守城头头将信将疑,对着先前备好的画像比了又比,小声地嘟嘟囔囔道:“好像画上的更帅一点。”
“你不洗澡不洗头一身臭汗半个月试试!”陆小鹿实在忍不住了,恶狠狠地叉腰咆哮,“保证连你妈都认不出你!”
这个解释显然很有说服力。又唧唧歪歪了一会儿,陆小鹿等人终于被放进了城里。
一进了城,陆小鹿满肚子的火气突然消了下去。
看着那些躺在路旁□□的伤兵和被盖上草席的尸体,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守城将士们的小心谨慎是因何而来。
“刚刚实在是对不住啊……”方才抬箭威胁他们的守城小将讪讪地引着众人往大帐走,“元帅在里头等你们,我去帮忙安排住处。”
陆小鹿礼貌地跟他道了谢,全没了刚刚的泼妇样子,倒是让小将一愣。
“二位,让我先进去吧。”于淳眉宇间流露出忧色,诚恳地向其他两位调来的将领请求。
两位将领对视一眼,知道他们父子俩应当有些话要说,自然应允。陆小鹿也识趣地走到一旁看一位小兵磨戟。
于淳感激地冲众人一点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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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突然一亮,呆坐在桌案后的刑战迟钝地眨了眨眼。
“父亲……”
熟悉的声音和称呼唤回了他的神志,他又喜又悲地缓缓抬起头:
“吾儿……”
“为父……输了。”
在于淳眼中,父亲向来是顶天立地的。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从这位英雄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自责和脆弱。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他的心还是紧紧地揪了起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时又庆幸最先进来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因为以父亲现在的状态,只能带给下属恐慌和无措。
心病需要心药医,而刑战的心魔更需要强烈的刺激。
“父亲。”于淳一掀衣摆跪在地上,“恕孩儿无礼,敢问您今生亲手杀敌几何?”
刑战的瞳孔一缩,往日的杀戮景象在眼前一一浮现。
“几何?”于淳不依不饶地追问。
“大约……一百多人吧。”刑战哽着喉咙答道,头不由地垂了下去。为将为帅以后,亲自动手的机会并不多。
“一百多人可否为一国?”
“不可。”
“可否为一城?”
“自然也不可。”
“可否为一庄?”
“仍有些勉强,百人不过一个小村罢了。”刑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跟着他的话头走。
“以一村的杀孽换一国的生灵,父亲以为如何?”于淳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这不一样……”刑战慌乱地避开他的眼睛,“更多的人虽非死于我手,却死于我口。是因为我下了那样的命令,才会使他们……”
“若是你不下命令,他们是生是死?”
“这如何说得准?”刑战的眼神闪烁,“生死有命……”
“是您下令指挥死的人多,还是由着他们胡乱抵抗死的人多?”
“自然是胡乱抵抗的多!”刑战毫不犹豫地回答,
于淳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的功德已经很大了。”
“可若是换了别人指挥,也许能救活更多人。”
“这如何说得准?生死有命。”于淳淡笑着用他方才的话来堵他,“更何况,那时候没有比您更合适的指挥人选。”
“可那些被我派去断后的人……”
“总得有人去。”于淳直直地看着他,“父亲,只要打仗,就会死人。不同的是,死多少人,死的是谁。”
“将士们敬您、爱您,不是因为您能杀多少人。”
“百人而已,战场上厮杀的那些人之中,许多人手上的杀孽都比您多。”
“将士们爱戴您,是因为您能救成百上千倍于死去之人数量的人。”
“您能救一城、救一国,这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只要您还站着,眼里还有必胜的光,将士们就愿意追随您,为这个国家奉献一切!”
“必胜的光……”刑战若有所动,眼神迷离。
“对。”于淳的声音喑哑,“让他们相信,他们的牺牲可以带来更多人的重生。”
“那样的光,是救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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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戟的血污被磨得精光,锋利的刀刃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小兵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大牙:“你真行!”
“那时当然!”陆小鹿得意地把长戟递还给他。在西山大营几个月,她早已学会了在军中生活的一些技巧。
身后传来响动,她连忙起身回头,看到刑战亲自挑了帘子。
“二位进来吧。”他的声音遒劲有力。
等候已久的两位将领恭敬地行了一礼,快步走了进去。
陆小鹿下意识往他的眼睛瞥去,那沉稳自信的光芒让她心头一热。刑战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她,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陆小鹿连忙礼貌地鞠躬。
帘子被放下了,陆小鹿还来不及感叹,身后突然传来小兵的抽泣声,她惊讶地回过头。
“呜……太好了!”
十六七岁的小兵抱着死去的父亲留下的长戟,将脸紧紧贴在刀面上又笑又哭。
“太好了,我们又能打胜仗了!”
陆小鹿的心瞬间穿上了温暖却又坚强的盔甲。
是啊,他眼中闪耀的,是必胜的光芒啊!
☆、第118章 :黔宁湾(已修全部)
“临东城失守,损兵一万两千人,余下的三万多人都在这黔宁湾了。”说起战况,刑战的眉宇之间还是染上了愧色,“若我当时能再果决些,也不会是这样的结……”
“父亲。”于淳出言打断他的自责,伸手覆住他冰凉的手,“眼下不是后悔的时候,你仔细想一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临东城破得太不寻常。”
刑战并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原本以为靠以前的余威应当能镇住东崎一月,也许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看着父亲紧紧蹙起的眉头,于淳心中有些发酸,但还是斟酌着字句问道:“可有人知晓您……您领兵不如往日的事?”
话音刚落,于淳就感到掌下覆着的手蓦地一僵,许久才缓缓放松下来。
“应该没有。”刑战的眼神疲惫,“除了同陛下说过以外……”他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也苍白了下来:“该不会是……”
“是陛下?”
“不,是那个书生!”刑战的面色渐渐变得青灰,“一定是他……”
“书生?”
刑战深深吸了口气,似是在竭力压制内心的波澜:“去临东城的路上,我遇到一个书生,听口音像是敦城人。我……我觉着亲切,就命下属带了他一程,将他送到了临东城,夜宿扎营时曾与他攀谈过几句。”
于淳仔细地听着,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我早该想到的!”刑战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眼神中杀气升腾,“兵荒马乱的时候敦城最为安全,怎么会有书生往边境赶路……”
坐在下首的两个将领面面相觑,嘴巴微微一动似是有难言之隐。
于淳瞧见了这一幕,勉强挤出些笑意来:“二位有话不妨直说。”
两人相互推拒了一番,终于决出一个人来尴尬地开口:“我二人只是觉得……以元帅的英明,不该被这样的小骗局所迷惑才是。”
于淳哑然,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主位上的人。
“二位恐怕误会了。”刑战的面色肃然,“刑某人以项上人头担保,不曾向此人透露过半句有关军情的话。”
“还请元帅不要误会,我们二人只是……只是好奇罢了。”那人讪讪地解释。
“那夜我们只谈了几句山水书画,弄花栽柳。”刑战微微垂下头,长叹了口气,“但以前的战神是绝不会在意这些的。”
“这……”下首的两位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寥寥几句便能猜出我与以前不同……”刑战有些无奈地做出了评价:“此人,是个人才啊。”
下座的两个将领不禁唏嘘。
“此人是否身形清瘦,右耳处有一小痣,言谈时常以右手触左手小指?”
刑战惊讶地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怎会知晓?”
于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此人便是救下安邦候、护其北上的江铭。既然他出现在此处,安邦候多半就在东崎了。”
敦城人、书生、临东城。
三个点聚在一块儿,他立即想起了这个人。上次情书一事过后,他曾派人调查了江铭及其母,对他们的情况了若指掌。安邦候能将他留在身边而不是过河拆桥,就说明此人确是有些本事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受安邦候重用,肯让向来多疑的安邦候和东崎国主凭他的一面之辞做出全面进攻临东城的危险决定。
“竟是他……”刑战显然也极为意外,转而叹息道,“可惜了,此等人才,竟落于豺狼之手,恐怕日后还会再起波澜啊!”
于淳闻言一阵心虚,微微垂头没有接话。说起来这事也与他有些关系,当初小鹿曾向他推荐此人,是他防备着被挖墙脚把人给拒了,才惹出这些个事端来。
当然,这些事情刑战是不知晓的。
“事已至此,自责也没有什么用了。如今之计,应当快点想出退敌之策才是。”于淳征询性地望了一眼下首的两人。
两位小将正内疚于方才对元帅的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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