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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厨娘[穿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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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只装作没看见。
路上行人甚多,汴京城中灯火纷纷,祁非池像无数个从前的日子一样,陪着小满走在街上。小满却心中百般不自在,心里老怀疑自己的衣服沾了厨房里的油烟味,一会又担心自己的头发早乱了,一会懊恼没有梳妆更衣再出来,又在心里暗暗想,以后可要在鹿鸣苑放身换洗的衣服。
她心中烦躁,被祁非池看了出来。祁非池担心的问她:“小满,可是不愿意我送你回家?”
他神色坦荡,眼睛中却有受伤的痕迹,让小满心中愧疚,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尴尬的笑笑,又觉得怅然,低垂了眼睛不在说话。
她睫毛长长,两汪大眼睛一湖秋水一般忽闪忽闪,眼珠黑白分明,眼里全是惊惶,让祁非池一瞬间想起养在上林苑的小鹿,也是这般怯生,于是不忍再追问小满,只是陪她继续并肩走下去,东拉西扯些军营的事情。
肩并肩走了一段路,眼瞅着能看见甜水巷的街头了,祁非池突的站住,对小满说:“小满,我后天将要去北疆了,只怕接下来几天不得空,因而来跟你道别。”
小满惊诧的住了脚:“怎么要走?”
祁非池低声说道:“北疆或有异动,父亲怀疑贵妃联络了北疆的敌国,想里应外合攻克大宋。父亲身居要位,不能轻易走开,二哥又品级高,不能脱身,只有我是个闲职,走了也无关轻重。因而决定我去探查一二。”
此生,神宗英明威武,打败大辽国,一统华夏,高昌和吐蕃,也诚服本朝,老老实实纳岁进贡。只是大辽国所处的契丹旧部,仍旧不老实。时不时有些异动,只是如今大宋的皇帝,实在比不得宋神宗,若要偃武修文,总觉得差了点。到了如今年纪渐长,却越发昏聩了。契丹有了些别的心思却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历史上,辽太宗就曾经率领军队挥师南下,攻打中原,一路攻占开封府。更不用提什么幽云十六州、澶渊之盟等等前世里中学生都知道的种种典故。
小满心中紧张,却说不出什么话,只深切盯着祁非池,说声“保重。”
祁非池却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扭扭捏捏从怀里掏出一个赤金镶嵌红宝石的璎珞,说道:“二哥说,璎珞却是能锁住女孩子的。你且等我,等我回来就去你家提亲。”
他脸通红,看都不敢看小满,小满觉得好笑,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轻声说:“那我等你回来。”,又觉得不好意思,即使是在前世,两个人并无确立恋爱关系,如此大胆的表白也是让人出乎意料的,更何况大宋,小满又羞又悔,吓得连声道别都顾不上,慌忙落荒而逃。
祁非池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又惊又喜,看着小满跑远了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掐了自己一把,知道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欢呼一声,原地跳了老高,又蹦蹦跳跳往太尉府去了。
小满睡不着,老是翻来覆去,那璎珞,似是个烫手山芋,不知道往哪里放。担心祁非池此去若有个什么意外。
第二天早起,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栀娘要笑话,小满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抛了出去:“祁非池要去边地。”,栀娘一愣,反过来安慰她。
虽说,但刀剑不长眼,谁知道会怎么样,小满心中挂念,短时间内学着做鞋,做荷包却有些来不及了。想着做些牛肉干给他带上。事先配好麻辣和五香两种佐料。
麻辣口味是辣椒、麻椒、花椒,还有红油,剁碎了,炒制一起。做牛肉干,这个可以保存很久,将牛肉煮熟,再将其晾干,撕成细丝,小火烘干,加上五香、麻辣大料炒制,于是就有了两种口味的牛肉干。
烘得越干越好,如此,就能保存许久,小满知道祁非池爱吃辣椒,因而做了两大包麻辣牛肉干,又做了一包五香牛肉干。
栀娘尝了一口,麻麻辣辣,口腔里顿时被刺激到,若是吃不惯辣的人,吃完后必然要被辣得眼泪都流出来,可是回味无穷,栀娘等一会又觉得香,忍不住又拿起了一块,
小满好心跟她讲:“另有一种五香口味的。”,栀娘拿起五香口味的吃了一口,却又忍不住不断去吃麻辣口味的,边吃,边张大嘴哈气。
小满看着好笑,给她端了一杯水。
又将剩下的打包好,叫了一戟给送过去。祁非池只留了一份口信来,说是这两天繁忙,无暇再来道别,将一戟留在小满这里,若有送信,可找一戟。又让一戟带了两个暗卫来,说是日常照看着小满安全。
就这样,祁非池送过来的那头牛,被小满消灭的差不多了,做成了酱牛肉和牛肉干,俱是可以保存的。
转眼祁非池就动身前往了北疆。赵昀在宫中陪着皇太后插科打诨,慈宁宫里刚处置了一批奴仆。北疆的祁连山外戈壁草滩上,大队的人马正在集结,江南一艘不起眼的小船泊在了汴河,又有个中年男子趁着夜色,进了宋太师府里。通往陇西府的官道上,大批运送粮草的车队正在行进。宫里贵妃梳妆一新,娇娇袅袅移辇前往上书房,只是路过东宫方向时,御辇帘子掀起一角,眼光微冷看了东宫一眼,就帘子微动,复又回复了平静。
元熙十二年,黑云压顶,山雨欲来。似有一场地动山摇将要到来。
第42章 百果水晶冰粉
夏蝉一声一声叫得小满心中烦躁;偏偏进入孟夏;下起了大雨;乌云厚厚;每日里时不时就下一场大雨;连着只下了好几天也不停歇。
自打祁非池走后;小满总觉心中心神不宁;栀娘看她坐卧不宁,悄悄托了向老板寻了薛荔子,说是南边的人有拿了这种果实做粉的。
小满一看就明白了;绿皮的像无花果,核桃大小,种子灰褐色;小小的;这就是前世随着川菜风靡全国的冰粉,正是要用薛荔子干燥后的种子做冰粉。
看向老板和栀娘一片好心;小满也打起了心思;全心全意做冰粉。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关心自己;怎么能为了一个祁非池;就忘记这么多重要的朋友、家人。
于是她自己拿细细的白棉布缝了一个半敞开的布袋子;用布袋包裹种子;在水中轻轻揉搓,释放出果胶后,加入石灰水;原理是石灰水中的钙离子可以帮助果胶分子排列紧密;从液体变为固体
又去冰窑里买了碎冰,等到薛荔子做的冰粉凝固以后,就将小冰块放进去,中间铺了红糖,又撒上一小撮葡萄干并花生末等干果碎,
又买来各种水果,切成丁,混合成水果丁,分类置放,栀娘做出馋嘴的样子,嚷嚷要吃,小满知道栀娘是担心自己,做出这样的样子来冲淡自己的愁绪,心里不由得感激栀娘,于是也打起精神来跟她闹。
一时间屋子里总算多了些人气。
却不曾想,到了傍晚的时候还是出事了。
骆以坤打发了人来报信,说是立冬失踪,临川书院遍寻不得。
陈家人慌忙套车去了临川书院,先去了骆家,白露正哭得泣不成声:“我在家做些肉馒头,想叫了立冬来吃。就嘱咐以坤跟立冬说了一声,叫他下学时来家中。谁想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以坤去了书院寻,说是立冬下学就急匆匆走了,道家中有事。”
“早知道,我就不叫他了。”
陈老太嘴角阖阖,埋怨的话转了几转,到底没有说出来。
陈婶却另有想法,立冬再亲,也是隔个房头,当初在婆婆和小满的主张下,才过继了过来。她寻思着自己老了也有个供养的子侄,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
平日里立冬乖巧懂事,她也乐得和立冬亲近,毕竟自己老了也要靠着立冬。可是如今立冬失踪,陈老太要把账算到白露头上,她却是不依的。
若是从前,陈婶是不敢顶撞婆婆的,必然是婆婆说了什么是什么。如今自己的一个女儿嫁了个读书人,一个女儿开起了汴京城中有名的大酒楼,陈婶的腰杆自觉硬了不少。于是不由自主看了陈老太一眼,眼神中带些不屑:“白露,你也是一片好心,哪里想到立冬那么大人,自己乱跑。”
陈老太一下就怒了:“怎么是乱跑,分明是路上被劫持了。”
陈婶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小声分辨:“既然是被劫持,那去哪里都会被盯上。劫匪怎么知道今儿个白露叫了立冬出来。”
小满扶额,家中两位长辈,都不是省油的灯,陈老太重男轻女,为人贪婪,陈婶性格懦弱,却本质上跟陈老太无甚区别,都是一样的欺软怕硬。且都很会看情势来决定自己是踩高还是捧低。
小满就有些灰心。自己这一路历经艰辛,为了这个家能过得宽裕些而努力奋斗,到底是对是错?亲情不是无价的吗?为何自己的这些个亲人喜欢算计自己的亲人?对一个人的态度不是看他与自己的关系远近,不是看他平日里对自己的好坏,而是全凭这个人对自己的利用价值,这是对的吗?
又听白露哭得悲切,总算回过神来。虽然这家大人不成器,但好歹兄弟姊妹和气,性子敦厚,这却是难得的。
定了定神,小满扭头给大花使了个颜色:“还不快去厨间给老夫人和夫人倒杯水。”,又自己去搀扶白露:“姐姐,你且洗把脸,冷静些我们说话。”
说着扭头看陈婶:“娘,你帮姐姐梳梳头。姐夫还在这里呢。”
她这一看,陈婶这才醒悟过来,这却是在骆家,被骆以坤看见白露娘家不和,出了事情几个长辈只知道互相指责,伤得只能是白露的脸面。于是连忙应了,去帮白露梳头、净面。
总算消停了,小满仔细问骆以坤:“姐夫,最后有人看到立冬是什么时候?”
骆以坤仔细想了想:“就是下学的时候。你姐姐等不到立冬,我就去了书院里找,他同窗说是立冬今日走的早,我回家却等不到立冬,因而赶忙报官了。”
小满又问:“临川书院住着的都是学子家眷,往来也混了个脸熟,可有什么陌生脸庞出现?”
白露这时也回过神来,插话道:“我这就出去跟几家的婶子打听。”
小满又问:“官府的人何时来过?”
骆以坤露出为难的姿态,临川学院归京郊的西泗县管辖,县里的衙差捕快,倒是来过了,但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仔细找寻。”
跟着来的栀娘眼睛咕噜一转:“何不托了人去找赵昀想办法?他必定办法比我们多。”
陈老太一听就觉得有戏,就赶紧打发了骆以坤去城中赵昀王府上找赵昀。小满拿出一份赵昀曾经给她的名帖。
赵昀却第二天就赶到了,听了他们的描述,思忖片刻,对自己的常随阿喜道:“拿我的帖子去开封府尹。”
阿喜一脸为难;“王爷,这”,王爷的烫金大红帖子,寻常的官吏根本无缘见得。虽说人命关天,但陈家孤儿寡母,何至于让王爷出动。
赵昀脸沉了下来;“使唤不动了?”
常随阿寿忙架走了阿喜,走出了院门外,方才悄悄跟他说:“你啊,若是想当差当的好,多用用这个。”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阿喜一脸茫然,半响才反应过来:“若不是?可是不会吧?那厨娘虽模样清秀,可是论家世,论学识,连汴京城中小官吏的女儿都比不上。”
阿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似笑非笑盯着他:“你啊,还是赶紧去县衙吧。”
县衙自然是殷勤不已,天下郡县无数,能在京郊这种治安良好,物产富庶的地方当上县令的,都是背后里有两把刷子的,自然识情识趣,县令自己都出马了,带着捕快满县城找寻,可是遍寻不得,只查到,一辆马车进了汴京的西城门,就不见踪迹了。
这当口太师府上派人来接小满,说是宋太师女儿要找小满做饭。
陈老太此时哪还有心情,无精打采挥了挥手,说道:“家中出事,都没有心思。”
那婆子却目光躲闪,说道:“,我家小姐叮嘱了,贵府家中有事,才更加要来我府里。”
陈老太听着这话蹊跷,忙进院里,跟众人重复一遍。
小满一听,脸色都苍白了,连忙将和栀娘那次去府中做饭,宋太师的女婿唤作宋喻的,直勾勾盯着她和栀娘两个看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昀暗暗皱眉,这宋喻,并不是个风流人物,如今常年只有一女,但并不纳妾。京中的妇人因此多是羡慕那个宋宝宁和他夫妻情深。怎得突然变得好色了?
难道那宋太师的女儿宋宝宁,是个善妒的?不管宋喻多看谁一眼,都要严加警告,绑架了立冬是在警告小满?
小满无心打扮,只慌乱换了一件干净衣裳就去了太师府里。
宋宝宁依着临窗的大炕笑得皮笑肉不笑,,小满也无心跟她寒暄,只行礼道:“宋夫人,幼弟年幼,在夫人这里不知道有无打扰到夫人,我心中惶恐,还是领走为宜。”
那宋宝宁目光微冷,发髻上的祖母绿篦头闪烁着冰凉凉的光:“这话却是不着头脑,你幼弟丢了,只管去报官,怎得找了我来?”
小满诚恳说道:“幼弟本是二房过继过来,若是有个闪失,我们难以对二叔交代。夫人若是对小满心中有气,要打要骂,小满恰在此处,只盼能换了幼弟出府,让家中年迈祖母放心。”
“什么?他不是你亲弟弟?”宋宝宁惊呼。
小满一肚子疑惑,这对她来说很要紧吗?反正都是拿捏自己,但是想起弟弟在她手里,不得不耐心跟她讲:“家父于多年前失踪以后,只余我和阿姐两人,无法承祠,只得过继了二房的庶子过来,延续香火。”
宋宝宁神色微动,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她之前就觉得宋喻瞒着她似乎是有事情一般,疑心是宋喻背着自己在外面养了外室。于是借了父亲身边得力的李管事去查探,没想到没查到外室,却查到了宋喻在落水前的真实身份。
是江南一个陈姓商贩家的长子,在外读取功名。早已经娶妻,有两个女儿。他“死后”,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夺取了家产,将他母亲和妻儿都赶出来,他们只能在外面摆摊谋生。
第43章 韩剧的套路?
那管事将陈家的情形报上来的时候;宋宝宁心中震荡许久;怎么想的到自己的夫君成亲了?若是被乡下那家人知道了;岂不是要告夫君“停妻再娶”?;即使是当时众人都作证夫君是落水撞到了脑袋失忆了才娶得自己;那自己岂不是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要去做如夫人?还有自己的女儿;娇滴滴的馨姐儿;要由宋家的嫡出大小姐变成庶出的三小姐了?
自己遇到这等大事,不知如何定夺,转身就禀告了父亲;父亲当时神色平平,过后却听书房服侍的人讲,一柄父亲惯常把玩的翡翠如意摔了个粉碎。
又过了几天;父亲将自己叫进了书房;长叹一口气,说道:“如今不管那宋喻是好是坏;我们都和他绑在一起了。”;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宋宝宁泪水盈盈;父亲又说:“宝宁;是爹爹失察;爹爹对不起你。”
于是将家里的田产、铺面尽数都一一告知了宋宝宁,还告诉她,以后怎么收账;怎么过问这些事情;又介绍她外院的管事,外头田铺的掌柜。却都瞒着宋喻。
宋太师暗暗叮嘱宋宝宁,不管宋喻是好是坏,他们只能做不知道,这样,就算有人告到今上那里去,他们也是无罪的。至于陈家人,不要去处置,也算是为自己家中积福了。
过了不久,宋宝宁派去查探的人,说是陈家人在沅江码头开的铺子被挤兑的过不下去,自己卷了铺盖背井离乡而去。宋太师和宋宝宁一听就放心了,背井离乡,家中又全是妇孺,中途老太太年事已高葬在了异乡,两个丫头许了人家,那陈夫人也必是受不住的,直接改嫁,倒省了自己家动手了,因而也就放下这件事情了。
于是宋宝宁继续掩耳盗铃一般的活着。似乎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直到前几天发现小满居然是陈家的女儿。没想到陈家的人,一声不吭就寻到了汴京,不知道宋喻,有没有站在后面推波助澜。
自己慌了手脚,去寻了爹爹。宋太师何等人物,三下五除二,就将陈家的情形查的一清二楚:一位老太太,一位原配夫人,两个女儿,一个嫁了个没有功名的读书人,一个还在家做厨子为生,一个儿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在临川书院读书。
没有听说过有个儿子啊?
若是宋喻认了亲,那这个儿子,可是他唯一的儿子,那岂不是
宋宝宁一想到这里,就方寸大乱,宋太师再三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但她还是按捺不住,绑架了立冬。
没想到陈小满来了以后,却说立冬是嗣子,如此就能解释的通为何立冬的年纪看上去也不大,应该是宋喻在他出生以前就失踪了。
宋宝宁不由得苦笑,如今可如何是好?实际自己绑架立冬的时候也没有想好怎么处置,身边的嬷嬷劝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处置了立冬,自己却始终下不了那个手,还总想着,若是宋喻唯一的儿子,那捏在自己手里岂不是比杀了他好?
她不愿意在小满跟前服软,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两个人站在满室静默中,继续僵持着。
依云堂的垂花门前铺着的菱形青石砖通向了里南院里宋太师的书房,书房前规规矩矩种着几株兰草,书房里此时却也僵持着两个人。宋太师立在紫檀木大画案前面色不动,两眼如同刀锋,盯着画案前跪着的人。
那人正是宋太师的赘婿,宋喻。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宋太师的目光,脊背却挺得更直了。他沉吟良久,方说道:“岳父大人勿怪,我当年确实是落入水中,被水中礁石撞到,失去了记忆。”
宋太师老神在在,半响才闷声说道:“我并不是质疑你,当年四处求医问药,还拿了我的帖子请了御医来诊治,都说无药可医。只是”他不再说话,眉目间情绪重重。
宋喻慌忙拜倒在地:“岳父救命之恩一生难报。救我以后,更是传道受业解惑,教我读书,供我科举,再到入仕,亦师亦父。后来又将掌上明珠许配给我,我就是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
宋太师听他一路说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后悔,面上却不显,只听他絮絮叨叨说着感恩戴德的话,宋喻说了半天,这才说道:“可是”
宋太师暗暗扬起嘴角,不无讥诮的想,多少前话都是枉然,可是后面才是真心话呢,自己这个女婿也是个妙人啊,说了半盏茶,才开始说正题。
“可是我近年里突然慢慢有了些过去的记忆,我初时只以为是公务繁忙,自己忙碌导致的精神恍惚,后来以前的事情时不时闪现,我终于一点点都想起来了。原来我是江南陈家人士,小镇上的商贩人家,日子殷实,爹娘寄予我厚望,希望我读书,娶妻生子,育有两个女儿。”
书房里外都非常安静,宋喻的声音就格外清晰:“我这才知道我爹因为我失踪,哀伤过度去世了,我娘和妻儿被赶了出来,若是我坐视不管,岂不是和禽兽一般?但是另一边,宝宁何其无辜,要突然面对这么多人,我左右为难,又怕告诉一向爱护我的您,伤了您和宝宁的心,于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宋太师心中怒意滔天,什么叫怕伤了他和宝宁的心?若是这宋喻还有些良心,就应该一记忆恢复就告诉自己和宝宁才是。说到底还不是怕失去了权势。他这么想着,手指头都攥了起来。
相处多年,宋喻能不知道宋太师的脾气?他心中叫苦,但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就这么拖来拖去,陈家人却背井离乡去讨生活了。断了音讯,我再也找寻不得。我以为是岳父的安排,就越发不敢声张”
宋太师再也不想忍了,冷笑着:“你觉得我会安排陈家人远走高飞?或者杀人灭口?我宋家是有多缺一个赘婿?值得我背上人命官司?”
宋喻低头道:“小婿愚钝,当时是着急上火,等到冷静下来才想到岳父英明神武,朝中门生故旧无数,我无凭无势,岳父大人怎么可能耗费心思对付我这等蝇虫”
这却是将自己降得极低了。宋太师也懒得跟他多话,直入主题,问道:“如今,那陈家到了汴京,遇到了也是缘分,你打算如何?”
宋喻不想他这般直接,一时愣住,嘴角阖阖,却不知道说什么。
宋太师冷笑,真是当了还要立个牌坊。两头都想占。既想继续占宋家的势,享受荣华富贵;又想接来老母供养,全了自己孝顺的美名。
难道让自己和宝宁为他垫脚?
可是若是官家知道,当今官家以孝治天下。
沉吟半天,才说:“如今朝里我们正和后党争得火热,若是被他们抓住了把柄,可如何是好?听说五王爷和祁家的老三,时常光顾陈家二娘子开的酒楼,若是他们有心利用”
姜还是老的辣,饶是宋喻进来前就盘算好了要将自己和宋家绑到一艘船上去,听到这话也是耸然动容。
宋太师就左右斟酌:“如今陈家的两位小娘子,有一位已经嫁出去了。另一位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那个嗣子,不如还是打发了吧,毕竟你还年轻,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
“只能我厚着老脸去求官家了。我们先发制人,说不定反倒能抢占先机。”
小满跟宋宝宁僵持良久也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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