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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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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不是说白日做梦么?做梦我最会了,待你们一走我就去做。”
魏氏一噎,钱氏竟颇为激动起来,“天,这……这果真是个牙尖嘴利不识大体的。”
“嫂子!”魏氏脸皮紧得厉害,她也气,但她们不能坏了大郎的事,用力平了平心头那股恶气才能说出话:“渔监司里有宫中内侍,杏娘妹子该知道吧?”
算了算了管你知不知道,不想等你佛像儿搭话,魏氏紧接着道:“历来选良家子都是宫中来人配和县衙亲自挑,胡公公说不定有认识的,只消托他说一声,这名就能给取掉,且不会给姑娘留下污疤,胡公公只会让宫里嬷嬷以额头不高嘴形不好等不碍大体的小错筛掉。若是沐家再像衙门口那次自污求落选,往后如何嫁人?纵使男方家暂时不嫌弃,可再等几年呢?以后的儿女们在世上为人?祖祖辈辈都得让人戳脊梁骨啊。”
沐淳懂了,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不管沐家用哪种办法自污,最后胡家都能让落选的理由变成,变成严重到被世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程度。
顾杏娘听魏氏说完心里发苦,谁说不是呢。女儿还说在脸上点麻子落选,若是作假就是欺君之罪,全家都活不出来;可是来真的,她这辈子背个麻子脸如何生活?
“胡公公要多少钱?”顾杏娘认准了钱能通神这条路,四下一比,沐家现在确实很有钱。
魏氏此刻心里舒坦多了,歪歪嘴:“这是要掉脑掉的,怕不是钱能办到。”
“那他要什么?”顾杏娘果真把希望寄托给了魏氏,明知人家打着坏主意。
“娘!”沐淳低低喊了一声。
魏氏趁热打铁:“不是自家人谁愿意担这干系,我家大郎跟胡公公认了干亲,便成了自家人。我这嫂子呢……”魏氏点了点钱氏的袖子,一副劳心劳力还没得个好的委屈样:“嫂子就是看你家大姑娘好,天天儿念叨若是有这么个女儿就好了。”
第65章 布局
说到这里魏氏冷不丁地冒出了笑声:“什么女儿,嫂子就是看上淳儿了; 想讨她做儿媳妇呢。我那侄儿聪林妹子见过吧; 长得高高大大样儿也拿得出手; 配你家大姑娘不逊色。课业好得很哩,中个秀才是迟早的,不信去问魏山长。
魏家单传; 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我当姑姑的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往后就成了两个宝贝疙瘩; 知道你们家疼女儿,嫁给谁都不放心。但是; 我魏荷娘今日敢下个保证; 只要许了我家侄儿; 定不让她受丁点儿丝线儿的委屈。孩子现在还小; 指不定聪儿在成亲前就能中个秀才,大姑娘一过门就秀才娘子……”
沐淳暗暗点头,这样的口才; 才能当媒人。
魏氏说得口干舌躁; 偏沐家还没眼色给她倒水,真咳了一声; 最后道:“我的侄儿就是我家大郎的侄儿; 杏娘妹子知道大郎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子,嫂子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的事就是胡公公的事。自家人为着自己家事,才甘愿担这掉脑袋的大事。”
“钱……”顾杏娘心切切的掂记着魏氏怎样才能救女儿苦海; 听到这里,看向一直没接腔的钱氏:“方才我好像听得这位大姐说我家淳儿牙尖嘴利,不是个好的。”
钱氏咬着后槽牙,僵笑道:“就是爱她,把她当成自己女儿,才口不遮拦评她几句,换成别家姑娘,就算拿刀架脖子上逼我也是不会说的。杏娘妹子莫要多想,我是没福气,只生出个儿子没女儿,见着喜欢的姑娘就忍不住想疼,有什么不对也想提醒,不管怎样,骂舅舅总是不该,平日还是少出门为好。嗨,你看,我又多话了。”
顾杏娘一脸的不相信:真是这样?当我傻的不成。
钱氏又道:“我面皮薄,嘴巴没我家妹子会说,我确实看上大姑娘很久了。”
说完钱氏略偏了偏脸,造孽,什么人家才能当着正主儿的面聊亲事,像个什么样子!这沐家女儿一不识大体,二不敬长辈,连亲舅舅都不认,牙尖嘴利想是以后教也教好的。可怜我那聪儿,若不是日子艰难,若不是沐家有些身家……怎会,怎会要这样的儿媳,真真儿,真真儿……
钱氏眼里登时浸出泪花,真真儿的好难过。
哎哟喂,沐淳看在眼里既厌恶又可笑,天底下到哪都少不了口嫌体正直的人,这是你儿子的终身大事,真有人能逼着你?一边嫌弃一边非要上赶着来指指点点找气受,什么玩意儿。我行我的你嫌你的,咱互不相干,还能要求人家以你的意志生活不成,你是金科玉律?脸真大。
张婆子这时来报:“大姑娘,二丫她娘来了。”
沐淳答应一声往外走,路过时掐了一把娘。
顾杏娘心一慌,暗自气馁,余光瞪女儿:娘还不是为着你的事犯了急?有啥法子不听听怎知不可行?老碰我干啥,坏丫头。
带着二丫母女直接去了她的闺房,张婆子又过来说了一声,道魏氏三人已经走了,太大没表态,说等东家回来再定夺。
沐淳点头表示知道了,示意二丫赶紧给她娘倒水,又拿出糕点招待。至于客厅那三个活宝,在不知道胡家目的之前真有些担心,现在既然知道,也就没必要把心思放在那边了。
“大娘贵姓?”
二丫娘手足无措,早听女儿说这家的姑娘美得像跟山里的杜娟花一样,今日一看果真没有夸张:“贵什么,穷坑子一个,姑娘叫我邹大娘就行。”
“邹大娘养了个好女儿,二丫帮了我们家许多,做事勤勉,是个极好的姑娘。”
邹氏登时不好意思了:“也就姑娘这样的好人家才看得上她。我这女儿粗手粗脚张嘴说不出体面话,憨得很。”
沐淳乜见二丫满脸不高兴,用眼神安抚了一下,继续跟邹氏聊家常。母女俩果然性子差不多,问一件答三件,恨不得连隔壁家打娃的事情都说了,若沐淳不是个姑娘,她或许还能说得更多更广更有“深度”。
约摸一刻钟后沐淳才问起王家五岁病死的那个姑姑,皱氏纳闷,不知东家姑娘为什么要关心这个,一个夭折的丫头有什么好讲的。想归想,还是一五一十摆出来。
“那年我刚怀上大儿子,小姑子长得蛮好看,虽比不上姑娘,但在村里一众丫头中很出挑,可惜了。那年冬天特别冷,城里不下雪,山里头年年都下比城里冷多了。小姑子冻得生了病,迷迷呼呼的嘴里喊着鸡子,想吃鸡子呢。”
邹氏回忆到这里抹了把泪:“公公婆婆一看病成这样眼瞅着是活不成了,就把家里仅有的两个鸡子打给她吃了。常话说患了寒病的人是不能吃鸡子的,可不吃也不能活,不如让她吃完想吃的好好儿上路。然后,当天夜里就没了气。”
沐淳打断道:“是真的咽了气?”
“啊?”邹皮被问得有些发懵,只得仔细回忆后说道:“我亲手探过,虽说摸着还是热的,但真的没了呼吸。走前高烧着,身体热也是假热。姑娘这样的人家许是不知道,在我们山里寒病极容易要了命的。”
“后来呢?”
邹氏更纳闷:“后来就葬了呀。”不然还能怎么办。
“葬在哪?”
邹氏一脸便秘相,有必要打听这么清楚么:“夭折的孩子不吉利,半夜公公和我家男人裹了张席子葬到后山的半坡上,没立碑。村里人知道了也不许,不吉利。”
沐淳笑了,脑子里早在跟随张大娘构思出一条清晰的故事线:“村人不知道葬在哪是吗?你家小姑子不见了,你们便对村人说是病死的?”
邹氏点头:“有的人还以为我们家把小姑子卖了银子,公婆气病了小半年。”
沐淳心下大定,现在邹氏公婆都已经不在,怎么做怎么说,邹氏两口子加她大伯子一家就能拍板。
“大娘,你小姑子没死,是过继给紫源坊王家了。”沐淳亲手给邹氏母女打了个炸雷。
“怎么可能!哪会没死,死得透透的了,我男人亲手挖的坑亲手埋进去的。”
“是埋了进去,后来你公公又给抱了出来。那是假死,不是真死,你公公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个沉默寡言不爱说笑的?”
邹氏本是带着疑问进的屋来,猜测东家姑娘想听山里的事,前来逗逗趣就接女儿回家,说不定还能领些赏钱。哪知这家姑娘也太古怪了,怎么就那么了解我家的事。
“是,我公公最爱皱眉,印堂上长年三道深棱子,跟刀刻的一样。”
沐淳应着笑,王氏一族是百年前改朝换代时避难来的,想也知道,定是累世士家起初站位有问题,让新天子无论如何也不放心,必将之踩进泥地方能罢休。知晓前程往事的后人只能顺应皇意,改为世代耕种断了向上的通道,苟活于世。
既是苟活,如何不心愁。二丫的爷爷,就是最后知晓前程往事的后人之一。但他依然以身为太昌王氏而自豪,就算缩进了深山,也不敢丢掉那份荣耀,要后人记得他们出自太昌王氏。这种历史典故沐淳看得不少。
沐淳认真道:“真实的情况是,你家把女儿悄悄过继给了紫源坊王百万,那时他还不是王百万,算是个王十万吧。可怜膝人无子无女,你公公与他早年就认识,王十万想要你公公送一个儿子过去,儿子舍不得,最后送了一个女儿,怕人说嫌话,就瞒着你们一家人。你公公是个极有气节的人,不想你们去沾人家的光,是以必须瞒着你们,也只有世族之家才有这份大义。”
说到这里沐淳摸出纸笔,不给对方反应时间,问邹氏:“大娘可还记得小姑子的生庚八字?不瞒大娘,我姥爷以前是书吏,我知道王家的事也对之好奇,便去偷看过王家小姐的八字,你说出来我一对照就知是不是了。大娘快说吧。”
“哦哦。”邹氏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康德……不,那时还没改年号,是洪德,洪德五年,八月二十三,巳时。”说完,忍不住问道:“姑娘怎会知道我家公公跟王百万的交情?”连我家男人都不知道。
“大娘这就不用问了,反正我知道。算了,告诉你吧。”沐淳想卖关子又不想的样子,神秘地说道:“我在县令太太办的女学里进过学,就在县衙后院,成日里见到的人可多了,大娘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定是能遇到很多贵人,听来的?”邹氏半真半假放下疑惑,问:“时辰……”
沐淳笑了:“瞧,大娘这一打岔我就忘记了,再说一遍吧。”
邹氏忙不迭地重复生辰,沐淳装模作样地依次记下,点点头:“时辰我忘了,但洪德五年八月二十三是记得的。我还好奇为什么不是康德是洪德,问我姥爷洪德是什么,姥爷回我说洪德十七那年,年愈四十的皇后生了个老来子,天家一高兴就改年号为康德,希望嫡皇子健康福寿,是以洪德帝康德帝都是我们当今的皇帝。”
邹氏和二丫根本听不进后面的什么改年号,耐住性子等沐淳说完急切道:“小姑(子)当真没死?”
沐淳神色一黯:“死了。”见二人诧异万分,提醒道:“你们忘记了?紫源坊王家独女死了,现在只有一个夫婿。这夫婿又娶娘子了,听说是吕家的,还纳了个青楼出身的名妓作小妾。”
邹氏一脸茫然:那你给我说这么多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 邹大娘:城里的姑娘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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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杏娘:乐宝你不许说我,我性子直,不像别的女人想得多,我家二郎就我喜欢这样的,心里没有弯弯绕绕,世上少有。
沐二郎:我是被娘子拎出来的,我证明她说的每个字都对。咳,现在刘氏已经激不了她了。
沐淳:姑娘放一百个心,我吃什么都不会吃亏。
尹子禾:小兔,什么是法式深吻?【认真脸】
第66章 不知愁
沐淳不再迂回,说道:“王百万是你家公公早年间的挚友; 你公公虽然清高没去攀附他; 但情份是作不得假的。你们王家的孩子过着苦日子也长得健健康康; 小姑子得了寒病还能挺过来,换到锦衣玉食的人家怎会早早的就死了?哼!说不定就是被那招赘的恶人害了性命,我姥爷身前就……”
沐淳拉仇恨编排完; 眼泪一眨就下来了; 这不是演戏; 她想到外祖父顾万德……憋了三年了,心里怎会不激动。含着泪把王季远为销毁过继文书害死顾万德的事情讲给母女俩听; 道不能让他花着害人性命赢来的银子逍遥快活。
“就算姥爷的死拿不到证据告他; 也不能让他好过。大娘; 你们能不能帮帮我?我姥爷真的是个好人; 不信你出去打听。退一万步,不为我姥爷,想想你的那幼时可爱的小姑子; 你忍心让她给白白害死吗?太昌王氏的后人就让人如此欺凌?”继续拉仇恨……
邹氏觉得事情大发了; 一个女人真作不得主。她搓着裙摆子,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淳儿!”顾杏娘泪眼婆娑不知在门口听了多久; 沐淳太入戏没注意到她来。
“淳儿你告诉娘,这都是真的吗?”
邹氏吓得再次手足无措,赶紧站起预备告辞,把领赏钱的事情也忘了。突然让东家太太一把抓住胳膊:“别忙走; 你家答是不答应,我不会亏待你们,一百两银子够不够!一百两银子拿给你们去告状!”
邹氏一个激灵:“告,告什么呀?”
二丫:是呀告什么?我小姑被害死五六年了,骨头都要化了,拿什么告!
沐淳不知如何安抚娘,抓了两把碎银子,估摸着有十五六钱,递给邹氏:“这是过年的赏钱,你先回去吧,回去找找家里有没有过继文书。衙门里案底你王家定是也有,好好找找。找到了就来城里寻我或我爹爹,不用你们花一文钱,我家还送你们两房每房一百两银子。”
对,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又道:“别看那赘婿有用不完的钱,王子犯法还庶民同罪,他算个什么东西。县令大人刚正不阿,一定会夺了他的钱财。”只要过继文书一拿出,衙门消失的案底自会一并被揭露。文书……
王赘婿,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邹氏握紧银子,连连答道:“好好,我回去一定好好寻。”
旧愁未决又添新愁,二丫母女走后,顾杏娘大哭了一场,哭完看着淡定的女儿:她怎么就不知愁呢!
“淳儿,咱家这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这么一大堆事儿跟绕成一坨的杂线团子,娘这脑子怎么理也理顺!”
“那娘就别理,一切有我和爹爹。”
“你!”顾杏娘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娘。”沐淳劝慰道:“哪里是什么杂线团子,其实就两件事。第一件,开年后咱们就能办成的,为外公昭雪。第二件,我上大船的事。这也不难,老皇帝还活着,新皇帝登基后又不会立即急着采纳天下,咱们还有时间。”
顾杏娘摇头:“娘吃的米比你吃的盐多,想想看,你外祖父说走就走,老皇帝说病就病,说不定新皇说登基就登基,哪会等你有了防备才来!必须早早儿的想好后路,不然到时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那娘说说该怎么办!”沐淳也不劝了。
顾杏娘先是哑然,然后心一横:“不如假装先答应胡家,事成了再翻脸!你外祖的事,咱家砸银子,砸得二丫家见钱眼开替我们去讨公道。”
沐淳随手竖起大拇指:“娘真厉害,就听娘的。”
顾杏娘脸上登时凝固住一个大大的惊讶表情:“当真是好法子?”
“娘说呢?”
“你是不是想吃打?到底好不好?”
*
腊月二十五的夜里,沐二郎顾杏娘沐淳,三人围着火盆聊到三更天。
还是那句话:胡大郎十年后仍在以前的罗衣巷里做着卖鱼的营生,一个管贡鱼的公公的干儿子?发配宫外的公公没什么了不起,更别提这干儿子,怕毛啊。
沐淳白日里脑中分析得头头是道,到了晚上居然做了一个恶梦。
梦见钱氏母子,梦见沐春儿生活七八年的屋子,那所屋子在水谷县下面名为一个桃花的小村子里。后坡上满山的桃树,一到春天桃艳艳的一片煞是好看。桃花越是艳丽,越是与坡下屋中的惨况形成鲜明对比……
强烈的压迫感让她醒来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生平第一次,沐淳生出要杀了这对母子的念头。仇恨是很可怕的东西,你以为它不在,其实它一直如影随形从未离开过。
腊月二十八,才过三天,魏氏和钱氏带着胡红桃又来了。同样的神色,同样的步伐,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这天沐二郎在家,因着皇帝病危的事,加之又到年关,铺子已经歇业了,张婆子无儿无女跟着东家一起过年。一家人围在一烤烧腊肠吃,从入冬盘帐以来事情就没断过,今日颇有种管他外面昏天黑地我自逍遥的意思。
魏氏笑道:“哟,这是吃早食还是午食呢。”
沐二郎满脸堆笑,笑得比魏氏还真:“歇业后就闲下了,睡到辰时末才起,既是早食又是午食。二位嫂子一起来尝尝,淳儿亲手把关制的腊肠,放了一种南边来的香料。”
嗬,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态度……啧啧,魏氏和钱氏下意识一对眼,前者喜不自胜,后才撇嘴既嫌弃又不心甘,表情丰富得很。
“红桃姐姐,要尝么?”沐淳喊了一声,没管她来不来,反正不打算喊第二声。
胡红桃故作矜持地远远站住,“这样吃不油腻吗?淳儿你自己动手烤?不如我把家里的三个婢女唤过来帮手。”
“还好。不用麻烦了。”
胡红桃自是知道沐淳不高兴,不高兴必须装着高兴才好玩。她得大方,不能跟之计较,爹说沐淳的小相公快换成表哥了,以后就是表嫂,嘿嘿。
沐淳看她憋得辛苦,“红桃姐姐你想笑就笑吧,过年了就是要开心才好。”
胡红桃突然笑不出了。
魏氏这人就是如此,人家一给好脸色,她就把沐家两口子当成时常巴结的街坊。无法,过于良好的自我认知,一般是虚荣之人的必备秉性。说话又阴阳怪气起来,惯会拿乔作派,时不时的还来些指点江山的言词,扭捏之态令人作呕。
沐淳错开眼往红泥小炉子里添上一把柴,继续吃她的烤腊肠。其实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无视她,让她没有表演的舞台,她才能意识到被人漠视的没脸,可惜眼下还真得给她台子继续唱戏。
沐二郎默了几息:“原是杏娘给我讲了那日的事,我竟把嫂子的话当了真,今日方知嫂子并不情愿。又不情愿又为难,既然这样那便算了。可能淳儿就这命吧,命中注定要入宫的。入了宫,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说着起身:“大过年的,二位嫂子想必事情多,我就不送了。”
胡红桃吃到嘴里的腊肠突然卡到喉咙里,四处找水喝,沐淳没理她,当没看见。
事情变化太过突然,斜着眼扭着嘴洋洋得意的魏氏还坐在原处,抬头看向面前的沐二郎,如同见了一尊门神……忙慌儿地跟着站起,赶紧找话找描补。可沐二郎不买帐,说了一整筐软话才又复坐下去。
整个过程看得钱氏心苦,她家妹子为着前面那位的儿子,吃得苦也太多了。要她说,红桃配聪林妥妥的。红桃虽说性子不好,但她是独女,肚子里又藏不住半两话,比那沐家的刺儿头好摆弄多了。
比起看媳妇,钱氏自认没谁比得过她,罗衣巷尹家娘子就是个眼拙的傻货。
沐淳见一次钱氏窝一次火,偏这妇人总以为别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真就觉全天下就她一个聪明人。别看她成日病病秧秧的,心思可是少见的毒辣阴恨,比起她儿子来只多不少,看一次牙就痒一次。
小半个时辰后,魏氏道:“那说好了,过了正月十五就把两个孩子的事情办了。”
“男方家看着来吧。”沐二郎皮笑肉不笑说了这么一句。
魏氏钱氏觉得他表情古怪,心里很是不舒服,倒也没多想。
沐淳晚上又做了恶梦,一上午都神色魇魇,祖父祖母从乡下拉了一车好吃的进城她没注意到,大姑姑一家不回婆家上她家来过年,家里人来人往她也没察觉。
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沐淳怀疑自己这辈子也会患神经衰弱的毛病。
大年初二,尹子禾踏着碧水县一片阴冷、没有炮仗没有喜气的薄雾中来到沐淳家。沐家二老以及沐兰娘三口满当当一屋子人全盯着他。
第67章 再闹
“婶子,淳儿呢?”尹子禾还在喘气。
沐兰娘知道侄女儿躲房里就是知道今日他要来; 帮着圆场面:“尹小郎这么早就急着拜年了?快进来烤火; 外面冷。”
尹子禾脚步没动也没接话:“婶子; 淳儿呢。”
顾杏娘本想回他在屋里,想到还有魏家那事,便道:“禾郎; 过阵子吧; 过阵子就好了; 你先回去。”
尹子禾说了声:“婶子,对不起!”低着头就往沐淳房里去了。
沐老爹乐呵呵地笑道:“一家有女百家求; 正常。”
沐兰娘想得多:“我观这个是好的; 对淳儿心真。魏家那怎么样?”
顾杏娘道:“管他怎么样。”
“啊?”沐兰娘错愕。
沐老爹听着没发表意见; 不想讨儿子儿媳的嫌; 自个儿猜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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