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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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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小路迎着春意鸟叫很快就望见了光明庵一廓。
这时,身娇肉贵的夏家一众才行到一半。
一位老尼迎到门前,对曾氏道:“太太,请随我来。”略看了眼曾氏身边的沐淳,惊艳的神色一闪即逝。
沐淳三人抬脚跟上,却被老尼劝止,道另有人来接她手中的贴子并带她们入庵。老尼只唤曾氏太太,没问姓什么,却好像知道她是谁。
“是慧慈要见我?”曾氏也不装外人了。
老尼答:“正是,施主未得请柬不得入庵。”不等对方发火质问,立即道:“主持的竹林居就在庵侧,老尼带施主过去说话。”
曾氏压下火气,心说这还差不多。对沐淳道:“淳娘你别怕,娘很快就来。”说完就催老尼姑赶紧,迫不及待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别看曾氏态度挺凶,其实她忐忑不安中还杂夹着激动,那毕竟是她的亲姐姐。
“施主,请这边行。”俏生生的小尼姑笑道。京中贵女她大部份都见过,模样如此艳绝的她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些兴奋,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性子压根不像清修的小尼姑。
千年古刹庄严肃穆,门上的铜环锃亮得可印人影,地上不见一丝泥灰,俱是用价值不菲的大理石铺就。沐淳坦坦然跟着,尽量目不斜视。
“施主今日来得早,是头一个,往年都是夏家。”小尼姑颇有些八卦兴奋的样子,找话探沐淳的底。
“那是,我们丑时末就起来了,就怕误了时辰。听说烧头一柱香菩萨最是听得见,赶着来烧头香的。”说话的不是圆子还能是谁。
康西话不难懂,跟燕京话咬词相近,完全听清了意思的小尼姑忍不住笑了,问道:“施主今日想要烧香吗?那请这边来。”
“不了。”既然人家要专程问一句,便是通常情况下今日无人去烧香。说完沐淳又补道:“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很快就到,时辰还早。”小尼姑很热情。
“姑娘去吧,来都来了,不烧香那不白赶路了吗?不划算的嘛。”
小尼姑咬紧牙关忍笑忍得很辛苦。
沐淳懊恼极了,她穿这身衣裳去烧香,总觉得不够虔诚,又不好训斥圆子。
说到衣裳,小尼姑此时正盯着她的下摆细看,沐淳顺着瞧过去,发现圆子和青书下裳都沾了露水和野草枯叶,只有她的干干净净。
小尼姑知道被沐淳发现了,甜甜道:“施主真会走路,往常那些小施主都会去换衣整饬,施主倒是不用了。”
沐淳心说那是当然,姐以前可是穿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在雨天走路不湿裤腿儿的,这算什么。嘴上说的却是:“没办法,家里就这么一套穿着见人的衣裳,脏了没得换。”
青书脸一黑,圆子都快哭了,小尼姑一脸愕然。
沐淳不管这三人想什么:“到了吗?可是这里?”
小尼姑回过神来木木地点头,想必是让沐淳的行事作风给骇到了,从未见过这号人。
进殿烧香前沐淳又跟小尼姑说:“小妹妹,你进庵没几年吧。有什么好奇想问就问,可别憋坏了。”
这回沐淳用的是官话,大康皇帝三代都在极力推崇却收效甚微、经过较正后的燕京话。青书和圆子惊讶极了,姑娘何时学会的呀?
小尼姑对她的好奇心更重,赶紧打揖道:“咳——没,没什么想问的,也不觉得憋……施主贵姓,家住何地?”说完自己先红了脸,她把出尔反尔心口不一演绎得淋漓尽致。
“免贵姓沐,家住榕州,你们的主持出家前是我未婚夫婿的姨母,我的未婚夫婿今年刚中了举人,还位列前三。你叫什么?”
“戒……戒顽,顽皮的顽皮。”好痛快的小姐呀,被完全满足了好奇心的小尼姑说完嘿嘿笑了笑,“施主跟曾施主真般配。”
想来尹子禾多半常上光明山了,连小尼姑都认识他。沐淳一本正经地颔首:“我也觉得很般配。”
青书和圆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尼姑的表情越来越舒展,最后露出满口白牙,连掉了的后槽牙都让人看见了。
“施主真是与众不同别具一格,戒顽很喜欢你。希望你能常来,这庵里太冷清无聊了。”
“出家人不应有喜怒,应虔心向佛,实不该讲无聊冷清之语,这不对。”
戒顽:……
圆子不忍,拍拍小尼姑的肩:“别信,我家姑娘最口是心非,以后我们若是来了一定会找你玩的。”
三人烧完香出来,遇到一位老眼昏花的老尼。这老尼拿着扫帚在比比划划,外看像是练什么功夫,实则是在跳舞,此等行为与庵中气氛很不一致。
戒顽介绍说这是庵中资格最老的执事,慧心师太。讲完指了指脑子,意为她有些糊涂了。
慧心牙齿至多只剩下四颗,突然指着沐淳道:“你,这位小施主,去抽只签,贫僧给你解。”
戒顽大喜,“沐施主,难得遇到叔师祖清醒的时候,莫要错过机会。”
“很准么?是能预知未来还是知晓前事啊?可惜前事已过,知也无用,至于未来,我不太想提前知道。”
“这……”戒顽一脸的可惜,“施主,机会难得,师叔祖可是有大智慧的高僧,真就不想让她点化你几句吗?”
圆子和青书抢着道:“要要要。”说着二人合力把沐淳推了回去。
沐淳当然想抽,谁抵当得住先知的诱惑,她也不过是一俗人罢了。只是穿越者最忌遇高僧,一遇高僧不是被点破就是惹出一大堆事,她今日不是来节外生枝的。
“你俩别闹……”
说话间,青书推攘中打翻了签筒,有一支溅落在沐淳的绣花鞋上。这鞋是小舅夫妻俩亲手给她打的,外面包的绸布是舅母做好绣的花,内里有舅舅加了戎制的鹿皮,暖和又好看。
大家都看着这签,见沐淳弯下腰,都以为她会去捡,哪知她只是用帕子抹去了鞋尖上的泥,签还在脚背上。
“姑娘,签啊,就这只了!”圆子拾起跑了出去,欢欢喜喜双手呈给老尼慧心。
沐淳气道:“那签我可是碰都没碰过的哈。”
慧心先白了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沐淳,再松了松袖子接过签来细看……
“慧心执事,告辞。”
沐淳抬脚刚准备走,那厢老尼就说话了,也不知她到底看没看清签上的数字:“上上签,错了,果真不是你的。”
沐淳一噎。
圆子不服,问道:“为什么上上签就不是我家姑娘的?”
慧心道:“你家姑娘没几年就要西去了,哪来的上上签。”
沐淳脑子一懵!
圆子和青书大怒:“敢情真是个糊涂的,什么大智慧,我看是逗人玩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沐淳:你们还是看不透的嘛……
第122章 胆大
老尼也不生气,瘪了瘪本就干瘪的嘴; 冷哼一声继续跳扫帚舞; 嘴里跟随手上的动作断断续续说着:福气; 存下了,下辈子,倒是; 能投个好胎……
沐淳的脸更黑了; 浑身上下都不通快!但转念一想; 如果真有投胎这回事,但愿沐春儿来世遇到的都是好人。
戒顽也摸不准到底是真是假; 尴尬地对沐淳笑了笑; 带着她们赶紧去素园。
一路上青书和圆子都在自责; 不停地安慰沐淳。
青书:“姑娘怎么一直不说话?”
圆子:“姑娘不想说话就不说话; 只要脑子也别乱想就成。”
沐淳只是乱想了一会儿,见微知著,这慧心跟慧慈是一个辈份; 既然这里懂堪透面相之术; 那里或许也懂。懂就懂吧,无甚关系; 只要没看出她的“真身”就行。
素园名不副实; 一点也不素,海拔不低的地方居然有个天然的小湖,湖边围着建了一圈小亭子,亭间相隔不远; 最多两米,像是按八卦四象来布制的。湖中还立有一间亭子,不知作何用。
整个园子占地约有七八亩,珍贵花草随处可见,谁能想到光明庵后别有洞天犹如仙境。
戒顽刚把三人带至其中一处亭子,就有另两个小尼端来了暖炉。这时沐淳才发现亭子四周有用透明薄纱遮挡,亭中没有寒风,暖炉一来就更舒服了,竟不知薄薄一层纱也能起到保暖的效果。
“施主,巳时一到,主持便会开始在湖中讲经,约摸一个时辰。”说完,戒顽退了出去。
端炉子来的小尼也走了,只余沐淳三人。
没多久,戒顽再次返回,这次领着不知哪家的女眷去了另一处亭子。就在沐淳数着今天恐怕最多也就八家时,她们的亭子有人搭伙来了,带她们的人仍是戒顽。
来的是祖媳孙三代,孙女儿最多八岁,梳着双俏髻萌萌的,人没进踏进亭子就嚷道:“娇娇没有见过这个小姐姐,好漂亮啊。”
圆子和青书与有荣焉,这话她俩爱听。
孩子的母亲向沐淳笑了笑,看向青书和圆子,然后再看向戒顽。
戒顽道:“沐施主,马上要讲经了,二位婢女要随我离开。”
圆子和青书踌躇不定,见姑娘点了头,不情不愿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别人家都没有带婢女入亭,她们也只能依规矩来。
“不知当面是哪家的小娘子?”问话的是小姑娘母亲。
沐淳朝婆媳施礼,想了半天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说沐家吧,谁认识沐家,说曾家吧,都还没成亲呢。就算现在曾家在京中什么也不算,但好歹是慧慈的娘家。人家不是婆婆带儿媳来就是亲娘带女儿来,她那未来婆婆偏偏又不在。
笑了笑,道:“说了太太也不知,便就不说了。今日都是受慧慈师太应邀前来听经的信女,旁的俗事不理也无妨。”
婆媳俩对视一眼,眼中诧异都不带掩饰。瞧这不卑不亢的气度,怕是不简单,不好听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是落落大方。
婆婆抬抬眼,看着沐淳:“小娘子但说无妨,既然今日居坐一亭,在菩萨眼里即是有缘之人。老身观姑娘笑容真挚可爱,心情甚是舒畅,忍不住想结识。”
沐淳心下感叹,果真哪里都是看脸的世界。她本是想清清静静挨到听完经,故意说话不客气,岂料没得来人家的反感。顺着话头说道:“老夫人慈眉善目,一看就跟我们晚辈一样喜热闹,很高兴认识您。我姓沐,康西碧水县人士,进京刚好一月。”
老婆婆点头笑着,心下直琢磨,碧水她知道,碧水有个萧家她也知道,沐家是哪家,怎就一点印象也没有。点点头也报家门:“老身娘家姓冯,夫家姓张,刑部左侍郎张申是老身长子,这位就是我长媳。”
周氏一双美目赤果果地看着沐淳,被婆婆点了名忙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笑道:“碧水出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哟!”老太太一拍大腿,总算想起忽略了什么,慧慈出家前的娘家不就在康西吗,问道:“慧慈师太是姑娘何人?
“我与师太本无关系,只不过与我定亲的夫家是师太的亲妹,以后我得唤师太一声姨母了。”
“啊?”老太太惊吓不小,“黄之泛门下的曾小郎是你未婚夫婿?”
“正是。”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老太太脑子乱了。
她儿媳乍然道:“郎才女貌,咳咳……。”讲完情知失言,好一顿咳嗽。
她相公每月要去太学授三日课,对那位曾小郎颇为欣赏,早前就说过乡试后想让他到刑部来历练,是以相公倚重的学子她很多都见过。
“嗯?”沐淳疑惑,“老夫人,何来此问?”
老夫人尴尬地摆手,“无事,不用理会,年纪大了就爱胡乱感叹。”
周氏看了眼婆婆,二人一肚子的官司。
戒顽一直瞅着这边,瞧见沐淳跟张家人处得还不错,就放心走了。今日来听经的贵人少有性格软和的,就张家婆媳还不错。
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八个亭子陆续坐满,今日来的不是朝中的皇后派就是中立派,放眼看去,势力着实不弱。
沐淳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萌孩子逗趣,等着正主上场。
突然听到周氏道:“沐娘子,你可以坐中间来,暖和一些。”
沐淳眼露不解,周氏笑道:“如果沐娘子喜欢被她们目视,也可当我没说。”
这周氏倒是个妙人,沐淳回以感激的笑,果然就没动。看就看吧,不能白瞎这身行头。亭间相隔两米不到,就算最远处的亭子离她也不过二十米,坐中间一样躲不了,反倒显得她扭捏作态害怕人家看似的。
“哗哗嚓嚓”湖中声音大作,湖心楼阁与湖岸之间浮起两条铁链,铁链上人为铺上了木板,慧慈师太就踩着这木板进到湖心亭。气势果真很强,得道高僧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仙风道骨四字,尼姑能配这个成语的不多,慧慈是堪配的。眼大眉浓,闪着智慧光芒,健康的肤色极有光泽,唇形棱角分明有股子说不出来的威言。
沐淳神微动,慧慈的五官生得很大气,想来年轻时定是一个极有韵味的姑娘。不过,眼下搞的这排场她总觉得太费事,在大堂里点着香敲着木鱼看着金菩萨听经不好吗?何必弄到露天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喝花酒……
不过搞搞这些形式主义,还是挺能唬住人。
慧慈一入坐就看见了沐淳,除她相貌最出众外,还要感谢她这身衣裳,大红大白想忽略也难。
“小丫头有些胆子。”
沐淳回视她的目光,不闪不避,不怒不喜,比她还像戒了七情六欲的出家人,什么也看不出,又好像什么都能看出。听到她说了这句话后,沐淳忍不住牵了牵唇。
慧慈当然不会以为说的话被沐淳听到了,只是觉得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挑衅自己。极为意外!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众人全数站起双手合十,慧慈盘腿坐下后,大家亦尽数坐下,讲经开始了。
沐淳这一起一坐煞是张扬,与她只隔一座亭子的佟氏忍了许久,此时再也忍不住了,跟婆婆夏老太君嘀咕道:“母亲,非安份之人。”
夏老夫人目不斜视,装着用心听经的样子,嘴里轻吐几个字:“怕是心也不小。”
夏婉茹眼观鼻鼻观心,似是全然置之度外,藏中袖中的手却是早已捏得紧紧的。
一个时辰,夏家人不好熬,沐淳这边呢,她却是听得津津有味,佛教传承千年一定是有隽永魅力所在的。前世她在失眠时就爱听佛歌,特别在神经衰弱严重到常常怀疑被鬼压床的时候,全靠大悲咒金刚经心咒来帮忙了。换成听讲经也是差不多,令人心静,眼宽,觉得充实。
听完经,就是斋饭。
皇家寺院的斋饭规格自是不同,满眼看去大鱼大肉样样不缺。沐淳猜测应该全是素菜所做,且味道极美,跟后世的一样。生在这个时代的小老百姓,别说见识,估计听都没听说过这“低调的奢华啊……”
沐淳直到现在都未再见到曾氏,这个慧慈,说是无贴不能入真就不让妹妹入。好在沐淳并不觉得这种场合有什么可怕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去哪就跟着人家去哪。
上桌前,大家聚在大饭厅里,贵女们对她笑,她便回以笑,眼神不礼貌,她装着不知道。实在是装不了就回视过去,再不济询问对方:“您(老)有事?”
挑刺的:佛门清净地,沐娘子这身打扮怕是大不敬吧。
沐淳: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听闻佛光有十色灿烂缤纷,弥勒佛坦胸露乳笑看众生,不知为何您身在佛光笼罩下,却仍以皮囊辩人?
少女噎住,然后走人。
第123章 沐青梅
挑衅的:姑娘姓沐,不知是哪个沐?父亲任何官职?
沐淳:姑娘认为是哪个就是哪个; 无甚要紧; 只要不读错就成; 横竖你我并无通信的可能。
再问:不知沐父作何官职?
沐淳:家父就一成天傻乐呵的小财主,有田有地吃喝不愁,官可不小; 管着我娘我妹还有我弟; 无人敢逆呢;出门不用看人脸色; 一堆小商人成日巴结,官府还得照顾他; 没办法; 他们的俸禄都是我爹这样的财主供的。对了; 据说康西的税银会抽成入皇库; 或许姑娘父亲的俸禄就有我家交的税款。
少女俏脸变青,想鄙夷她没见过世面几两银子就敢自称财主吧,偏她眼界好似就这点大; 心中坚信得很。想反驳自己父亲的俸禄与她家无关吧; 好像理又站不住。
沐淳反击:姑娘头上的珠花是令尊俸禄买的吧?耳坠子挺好看的,也是令尊俸禄买的吧?
少女俏脸由青变黑; 继续拂袖走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算沐娘子再是身份低微,也是有贴子的人。
沐淳心知既然慧慈允她来了,就不怕她攀关系,是什么就说什么。如此一翻下来; 她总算舒舒服服用了一顿斋饭,把肚子添得饱饱的,甚是享受。
礼仪方面沐淳全然是无师自通,不会的看一遍人家就懂了,站有站姿坐有坐姿,别分什么古今,审美观又没天差地别,身体都长得一个样,两手两腿加个脑袋和臀部。怎么迈步怎么笑,她比这些贵女做得还要雅致,且自成一体。
夏家大小姐只略略吃了两筷子,全无胃口。起身唤来小尼姑,想把婢女带到身边来,要去走走“消食”。
一错眼,又看到那抹亮丽的红白色,情不自禁地感到心下烦躁,分外刺眼。没见到这人之前,她脑子里早就描绘过对方的相貌秉性,待见到后完全打破了她自己构筑的形象,本能地厌恶排斥。
此时她才方知,自己根本就做不到贤良二字,一想到温润如玉的曾牧晟将来也像父亲那样有妾室来分享,心中便遏制不住地憎恶,更何况这妾室还如此美艳!
如果沐淳有读心术,恐怕要吐槽一句:又一个自以为是的傻姑娘。尹子禾可不是你认为的“老实人”,夏娘子,他根本不好调教的好么。
素园北面就是光明庵的后山,桃花开得满山遍野都是,京中贵女们难得出府,听经吃斋只是其一,赏花交友才是乐事。因着长辈们自有去处,夏婉茹身边眨间就聚起五六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失了母亲祖母的管束,七嘴八舌活泼多了。
“夏姐姐,妹妹真是为你不值,丞相大人为什么偏就看上了那寒门呢。”
“是啊,寒门倒还好,偏不该有个小青梅。”
“二位苏妹妹别乱说,曾家不是寒门。曾小郎的太姥姥乃昊义公主之女,半月前圣上就已经在御书房当着九位大臣的面为曾小郎正名了,亲封他承公主血脉。若不是曾小郎要从仕,圣上会封他为东亭侯。”
前面两位姑娘姓苏,父辈都在礼部做事,官职不大,与夏家是裙带关系颇为亲近;后面讲话的是禁军统领刘汀之女,天子近臣。她一出口,等于是作实了。
“曾小郎见过天子了?”
“那倒没有,师太那日进了宫。”
“不错。”从回廊处走过来一位身量倾长的姑娘。
蔺天欣刚与母亲分别,看见闺友们都聚在这里,便过来凑个热闹。她是蔺御使的女儿,蔺御使,就是从李贤妃处倒向杨皇后的那位舌官。
“公主大义天亦怜见,圣上龙体大安又多亏了慧慈师太,京华街正建的宅子,就是圣上为昊义公主修的,圣上不会薄待有功之臣。”
两位苏姑娘眼睛眨了眨,师太习惯了光明山显见是不会进城,那宅子摆明了是曾小郎的,不知圣上会不会按照公主府的规格去建。就算宅子不希罕,但是这份殊荣可不是人人能有的……
“夏姐姐,如此看来,丞相大人果真是疼你的。曾小郎好是好,唉……”苏大姑娘说着瞥向石凳上端坐的沐青梅。
那个美得夺目的姑娘,模样儿胜过扬州瘦马,气质还不输她们,又浑身带刺。她们是瓷,那位是砾,碰不过不说还怕失了身份,看着真真儿可气。
夏婉茹下意识把目光投过去,脑子生疼:原来,这就是他钟意的姑娘!他是喜欢这样的姑娘?
想到那个目光明亮笑容暖心的男子,夏婉茹心口像是压着一方称□□,又沉又紧。
“这样的姑娘”沐青梅正歪着嘴巴笑,哟,尹子禾命真好,宅子有皇家安排,娘子有名僧安排,啧啧。
眯眼思忖:昊义公主已经拿回来了,接下来就是淮南王的名声,以及准南王府几百条被冤杀的性命了。
“二娘子!”
一个乍乍呼呼的婢女狂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夫人让我告诉您,皇后跟齐王上山了,速速去接驾。”
“什,什么?”苏小娘子跟姐姐苏大娘子惊得膛目结舌。
众女慌作一团,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婉茹一样花容失色。各家婢女陆续奔来禀告,皇后和齐王唱的这一出戏事前应是没有半点风声,弄得夫人贵女们措手不及。
杨皇后携子代皇帝还愿,齐王康铎手捧亲手抄写的经书缓缓呈向观音大士座前。
贵女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母子俩已经从殿中出来了。身后还有夏老夫人和佟氏,慧慈师太就在身旁。观夏老夫人婆媳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几位应该是刚刚谈了些什么,心情不好。
“臣女(妇)参见皇后娘娘齐王殿下!”
“都平身都平身。”杨皇王今日兴致颇高,语气轻快。
齐王一身祥云纹长袍,脖间还系着条白狐围领,面色苍白无光,像是大病初愈。然,看在众贵女眼中自然依然是威挺清俊,他就是一个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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