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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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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钟你可认识?”
  毛氏继续摇头,前后表情一致。
  蒋县丞喝道:“是哑巴?”
  “奴不是,大人问的奴一句不知。”现在一些地方,女子在外仍爱自称奴,好似这样才显得知礼。但毛氏说起来有些拗口,一听便知不常说,也与她的气质不相符。她好比一朵火苗子,就算安静地跪在那里,也与温婉贞静柔弱等词不相干,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夺去。
  蒋县丞直恨这毛氏给他们添了事,若不是赵家那些补给,宁王兴许也撑不到今天。照他的想法,直接用刑,还问什么问。县令大人别是看这女人生得美,起了怜惜之心吧?蒋县丞对胡女没有性趣,毛氏的面相一看就属于欲壑难填那一型,不想沾。
  “大人?此女嘴硬,何不用刑?”见县令仍是面无表情,蒋县丞心直往下沉。
  “咳!”县令大人咳嗽一声:“带去黑牦山,让其他几位大人定夺,暂时别伤她。”
  “大人这是作甚!”赵宽险些冲上堂来:“我等都是守法良民,到底犯了何事?若不给小民一个交待,必告你强抢民女,鱼肉百姓。”大康律法,民可告官,官必自省,由百姓与上锋一起公审。
  “你问她,本官也想知道毛氏怎会认识宁王走狗,更不知她为何给反王送粮食,莫不是那李钟与她情比金坚,敢以身犯险,连死也不怕?”
  赵宽眼神一闪,今天前前后后的所知所见,都让他大概明白毛氏惹上了什么事。看向毛姨娘,既恨又苦。而毛氏还静静跪在那儿,还作疑惑状。说好听点,是她沉得住气,说难听点,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曾县令笑笑,问她:“你也很想见李钟吧?马上本官如你所愿。”
  刹时,毛氏神色出现异样。虽只是转瞬即逝,堂上三人都有捕捉到。心道确实没抓错,如果将这毛氏带过去真能破了目下僵持的局面,便是大功一件,说不定真能早些完事。
  “大人,把赵老板一并带上,我等是不是在鱼肉百姓,由他眼睛自己看。”蒋县丞提议道。
  “准了。”
  这三人皆没有回后衙跟家眷告别,即刻驾马出城。
  毛氏被十九绑在马上,经过两个时辰的狂奔,她没哭没闹也没喊痛,倒让十九生出几许佩服。
  毛氏一带进帐营,威远蒋军就大声问:“胡人?”
  尹子禾答不知,她是汉藉,就是不知祖上有没有胡人血统。
  陈昂笑说,想必这是一场公子佳人的戏码。沈林和项成皆点头,一定是,女子为心上人以身犯险之事由来屡见不鲜。当真是活腻了,愚昧不堪,不分大是大非!
  陈昂说笑完,转过身就变了脸,厉声道:“威远将军,本官以为,可将这毛氏挂在旗杆上,唤李钟出来相见!喊一次不听,就扒毛氏一件衣裳,直到扒光为止。”
  沈林和尹子禾神色一震,对视两眼,准备上前阻止。但威远将军却大声道:“附议!”


第159章 毛氏
  项都督陈都督威远将军,三人品级一样; 沈林和尹子禾根本没有话语权; 他二人神色极不好; 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不想参与进这桩讨论。
  威远将军道:“此女已同叛军无异,折辱她一个; 说不定能换数千将士免于阵亡; 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万不可妇人之仁。”
  尹子禾没想到威远将军粗中有细,已是发现他与沈林有不赞成的意思。
  项成这时也道:“附议。”
  尹子禾闭紧嘴巴; 心知已无转圜的余地。
  赵宽却没有像在县衙里那样跳脚阻止; 而是用诡异的目光琐住毛氏; 俨然是已经将之当成不守妇道的淫妇。在他看来; 我好吃好喝锦衣玉食养着你,你心里竟然还存着别的野男人,是可忍; 孰不可忍!
  这态度; 同时也证明他与宁王一系没有干系。但尹子禾仍没完全对他放下戒心,他疑心相当重。
  “四位大人!”尹子禾指着毛氏:“不先审一审?”
  项成和陈昻都觉好笑; 项成道:“有必要?你看她的态度是会说的?曾县令; 你还是欠缺了点经验,得了,绑吧,别再浪费时间。”
  营兵手持绳子朝毛氏走去; 她死死盯着营兵连连后退,眼看退无可退拼命挣扎。边哭边大喊冤枉,知道挣扎不过,唯有换成凄弱可怜之态。但是在她身上,却显得不伦不类,完全达不到想呈现的效果。这样的女子,本就和温顺不沾边,该当激烈反抗才合她的气质。陈昂和项成皆有这种感觉,小辣椒何必要扮作附生兰,失了本韵。
  都到了这步田地,毛氏竟没向赵宽喊一声救命,就算赵宽看过去,她流露出神色的也是厌恶居多。赵宽咬紧牙关,只恨不得这些官人将这不安于室的小妾施以驴刑!
  “让他走!”尹子禾见卫兵将落荒而逃的赵宽拦住,吩咐道。
  纵是壮汉也挣扎不过,莫说一个女子,毛氏倾刻间就被死死捆紧,海碗粗的正旗长杆立在帐外,只等将她吊上去。她这时反倒平静了,神色古怪,眼里居然像是含有期待,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或许,早在答应帮李钟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是个死人。
  陈昂道:“也不知这个筹码管不管用。”
  尹子禾胸闷,忍不住讲道:“这毛氏,俨然就是毅然赴死毫无悔意。师兄,师弟认为我们的手段落了下乘。”
  “一个女人而已,分什么手段,曾知县,你这性子,怕是不适合为官。”
  陈昂这话就有些重了,但也是曾县令不逊在先。若是曾县令并非是下放来历练,就凭陈都督这一句话,他的仕途就到了头。
  “女子中也有灵慧可敬之人,我等不能一概而论。”
  “曾县令陈都督,都少说一句。走吧,出去!”项成招手。
  沈林一直低着头,他既不赞成陈昂的做法也不赞成尹子禾的观点,只是觉得堂堂大男人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作戏,未免有失君子风范,传出去也失体面。威远将军大步流星走在最前,一脸煞气,这些酸文人成天就知道叽叽歪歪,好生讨厌。
  “传令兵”是威远将军带来的人,嗓子好,一个接一个轮流朝山顶喊话,大意就是让李钟用宁王回京受审的条件来换这个女人。
  但是喊破了嗓子,也不见有丁点回应,毛氏真就被一件一件扒光了衣裳,已然成了赤条条一个。
  短短一个时辰,也不知她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路程。
  尹子禾心知此举蠢得可笑,但也没有别的良计可献,陈昂智谋绝不逊于他,大家都拿不出有效之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传令兵声音吼得他心烦气躁,可能没等把李钟唤出来,他们先疯。就算早怀疑胡红忠从小就是深藏不露之辈,也不知他竟是这样一个冷血冷肺的烂人。
  次日一早,传令兵继续叫喊,李钟就像是双耳失聪了一般,无动于衷。帝军这边为怕毛氏死掉,将其放下来不下十次,先几次她面如死灰拒绝进食,一心求死。到了今天上午,她主动大口吞咽,跟谁耗上一般,一脸绝决之状。
  面对这么一个大美人,喂食的青衣兵也没谁有轻薄的意图,几位大人看她,也犹如看堪舆图一般。并非这些人有过硬的职业操守,而是眼下局势容不得他们生出别的心思。
  威远将军早失了耐性,捶烂两张长案。尹子禾心下的确有些同情毛氏,不能说毛氏是全然无辜,但她也落不到承受这般侮辱的田地。如此下去也不知闹到何时,左右难逃死罪,不如让她完成使命给个痛快,少受些折辱。
  他经过仔细思量,走到远威将军身边,耳语了一阵。
  “大好,按我们查来的情况,李钟极好脸面,用这法子一定行。”
  “将军,您还得答应免他死罪,允他带毛氏逃走。”
  “知道知道,两个时辰嘛,让他先跑两个时辰,逃不逃得掉就看他的本事。”将军语调上扬,心情大好。这比直接答应放李钟走更能让其信服,本就在垂死挣扎,用宁王一条狗命换两个时辰活命的机会,李钟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该怎么选。
  沈林附议:“牧晟此策胜算颇大,让李钟自己想,是跟蠢王一同被困死,还是自己拼命一搏?何况圣上是听左丞大人之见带宁王回京受审,又不会立即要取宁王性命。李钟若真在意这个舅舅,他不还有机会劫狱吗?”
  “哈哈哈……”威远将军笑得满脸胡子都乱飞,他知道挣命之人最是见不得丁点希望,势必会抓住一切可能。曾家小子这谋算人心的本事,甚是与年纪不符。
  “李钟,你就放任你的女人被千万人鉴赏,袖手旁观?”传令兵这时喊的词比起上午来多了不少。
  “李钟,毛氏被你连累沦为与军妓无异,你就跟老乌龟一样缩着?”
  “李钟,你祖上还曾是跟太祖打江山的异姓王爷,你在世上做乌龟,祖宗知道吗?”
  扯破嗓子喊了三句,只有初夏的山风吹过……
  威远将军纳闷了,不是说这李钟平日满口仁义道德爱装君子吗。都侮辱到这份上了,还沉得住气?
  “将军,让□□手切莫松懈,以防他这时狗急跳墙出手射死毛氏。”陈昂提醒道。
  果然,话音刚落,一只利箭就从山上横空破出,幸好帝军早有箭无虚发的□□手待命,将之拦截在旗杆之外。毛氏瞪大眼睛,像是被人施了法术,一动不动,良久,眼角才流下一行泪。
  陈昂和项成对视一眼,项成道:“忍到今日才放箭,想来上面箭矢不多了,珍贵得很。也好,这也算得一个消耗之法!”
  “有门!”威远将军道:“继续!别给老子省力气!”
  “李钟,你这不知廉耻胆小如鼠的小人,敢不敢出来一见!”传令兵接下新得来的唱本,照着喊话。
  “李钟,我等看你哪是小人,你连人都不是!”
  “李钟,你非但不是人,连牲畜也不及,老虎都尚知护妻儿!你不知!”
  层层递进的唾骂,可比干唱更狠毒。
  山上,李钟已然咬破舌头,周身寒气逼人。吼道:“再给我射,务必把毛氏射死!”那个蠢女人,为甚不以死殉情,平白让两个人一起受折磨。昏君的手段他是见识了,谁有比谁高贵不成?
  箭矢太凶猛,帝军把毛氏暂时放了下来。
  喊话仍在继续,已经到了恐吓李钟要把毛氏拖去游街,将此事广尔告之,还要编画本传唱的地步。李钟顾不得有损威严,捂住了耳朵,然对方内力深厚,一声声像是撞击在胸口上……
  半个时辰后,眼看差不多了,威远将军这才放出准他带毛氏远走高飞的条件,还拿妻儿性命起誓,说给两个时辰,必给两个时辰。
  “告诉李钟,他不护自己的女人,老子可护得很,跟他不是一号人!”
  终于,五花大绑的宁王被李钟押着站在了山口处……
  尹子禾忙道:“快,给毛氏穿衣。”
  毛氏僵直平坦,任由高耸的双乳直面苍天,俨然是生无可恋之状,仿如一具尚未咽气的尸体,衣袍扔给她,她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李钟快来了,你有什么委屈不如当面问他?”尹子禾丢下这句话。
  没多久,毛氏穿好衣裙走出来,不见一丝人气,两眼似枯井。众人看习惯了她一寸不褛的样子,一时都有点错神。
  宁王的嘴给烂油布塞住,只能用血红的眼神表达他的愤怒。李钟带他缓缓下山,后面那仅剩一百多的死士也在缓缓下山。一旦宁王和毛氏交换完毕,便是刀光箭影。
  李钟朝身后死士们说道:“分开逃,逃得了多少是多少,京城大宇山汇合。”他是真准备返回去救宁王。
  “喏!”
  整齐的听命声,使得宁王眼珠子都快瞪出:本王才是主子!
  不,在死士们看来,李氏才是主子,一个是主子只会发脾气的蠢儿子,一个是主子冷静有谋的亲弟弟,他们选择听命后者。
  威远将军宣布成功交换人质即是进攻口令,尹子禾刚刚啃完一个大饼喝了三口水,前方就响起了厮杀声,又开始了。
  他希望今日能彻底结束。
  威远将军拿妻儿起过誓,真给了李钟两个时辰的时间,但是李钟并不信威远将军,他自己就不是守信之人,怎会相信别人会守信。不准死士呆在身侧,一个也不许,把这些人全放出去转移视线。
  他带着毛氏跑了半里路,果然没见追兵,暗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速速朝东逃。只要能逃出去,一定好好补偿毛毛。见毛氏一声不坑死死拉着他的手,也不需他扶,心下愈发愧疚。
  两个时辰一到,帝军分出两百人朝东围击,正式开始追捕李钟。
  宁王死士一以抵百,帝军损失惨重,内围两万人,外围四万人,死伤尽一万,终于将所有死士尽数铲除干净,只剩下李钟一人未伏法。
  “将军,山洞里发现六十多具女人尸体。”营兵来报。
  这这些尸体中,就有魏氏和胡红桃。有些是饿死的,有些是被杀死的,全都没了气。
  尹子禾看过尸体,心乱如麻,不知要不要告诉沐淳,好歹曾经认识……
  在战场上见到熟悉面孔,尹子禾禁不住涌出感慨,富贵险中求,稍有不慎便是魏氏母女这等下场。若是李贤妃和宁王胜了,曾家沐家,想必也是如此,甚至更惨。权利之战,历来就是你死我活,没有侥幸,至死方休,无人输得起。


第160章 夜不归宿
  “禾郎,你可以先回城去。”沈林提醒他。
  “不; 等着一起吧; 这顿庆功酒我请。”
  陈昂走过来:“是该你请; 借我的兵在琼花拨了三颗毒牙,比我等多得一件大功,你不请谁请。”
  “回去; 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办几桌好酒。”项都督也这样说; 话毕还添了添舌头; 好久没喝了,馋得紧。
  尹子禾正准备答应; 威远将军走了进来; 他说李钟和毛氏找到了; 但找到的是二人的尸体; 两个都死得不能再死。众人一愣,问他怎么回事。
  李钟是身侧中刀,从伤口来看不止二三十刀; 肾都碎了出来; 下手极狠。
  “伤口浅且密,用力不均; 像是女子所为。”威远将军道:“查看了毛氏的双手虎口; 均有刀柄造成的细密挫伤,想来就是她捅的。杀死李钟后,她自己割断了喉咙。”
  “这是在李钟不察的情况下出的手,李钟身上可是有功夫的。”陈昂扬声问尹子禾道:“师弟; 现在你怎么看毛氏?”
  “这个,其实,下官倒是觉得她做得对。就算李钟会好好对毛氏,也没法抹去他此前的所作所为。女人死了心,是很可怕的。”
  “哈哈哈,你个青皮小子还蛮了解女人的嘛。行了,收工,进城,老子好好松泛松泛。”
  *
  至从尹子禾突然回来又不告而别后,沐淳骂了他不下十回,天知道她多想知道关于毛氏和李钟的后续故事,天知道她有多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仗!
  “少奶奶,快些梳妆打扮,少爷带着几位大人进城来了,少爷把他们安排在盛源客栈,晚上还要带他们去相思楼喝酒。”
  “完事了?庆功宴?”见圆贵一张脸都要笑烂重重点头,沐淳也想道一声阿弥陀佛。总算可以安安生生的做官,安安生生的修路了。
  “我快两月没出去,相思楼换掌柜了吗?”
  “换了,班满家一位上税很积极的商户接手的。”圆贵又道:“少奶奶您怕是不知道吧,土司全被砍了头,大人说以后琼花县衙不再设土司属官,衙门的日子不同了。”
  “得,横竖全是喜事,我知了。”沐淳欢喜道:“对了,为什么他要让我梳妆打扮?”难道是想回到家赏心悦目?惯得他。
  “不是,是怕万一沈大人要上门拜访。”
  对哦,沈林来了,沐淳自去收拾。
  哪曾想,几人在相思楼喝了一夜酒,沐淳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召妓……
  “找姑娘陪了吗?”
  曾大人一回到家,娘子就这样问他。
  “你还真是不怕别人说你母夜叉,笑我惧内。”尹子禾一口酒气,揉了揉眼睛:“逢场作戏免不了,为了不让人笑话,我把这个月的俸禄全赏了。”又道:“就项都督有雅兴,点了两个姑娘走,我们三个干喝了一夜酒,在他们身上真是学到不少东西。”
  “是咱们给的银子吧?”
  “那是当然,说了我请的嘛。我以为我干嘛非要娶你,不就是因为你能赚银子!”
  “你!”沐淳气得肝疼:“你果真是学到不少东西。”
  明知是说笑,碧云碧雪闻得这话也情不自禁扬起嘴角。
  “生气了?哈哈哈……”尹子禾大笑,用力把娘子举起来:“生气我就有机会哄了,罚我吧,罚我做啥都行。给娘子捏腰捶腿扮小黑也甘愿,只求换得娘子一笑。”
  沐淳叹口气,这厮,知道自己会骂他夜不归宿,偏生爱胡来更惹得她不痛快:“快洗洗躺着去,好生睡会子,下午说不定还有事,你不是说姨父来了吗。”
  “不累。”
  “别撑着!”
  “娘子,这回情况特殊,为夫保证,下不为例。”
  “千万别保证,也千万别给我说什么下不为例,我不爱听也不信。”
  “娘子,对不起,怪为夫官太小,身不由己……”尹子禾蹙起眉头,脸有赧然。
  沐淳生怕他为了升官不折手段误入歧途,太过迷恋权势必无好下场。压下火气轻声道:“快去休息,我没有生气,你是不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吗?”
  尹子禾仍是道:“下不为例!”
  沐淳刚去端了水来,人就睡得跟猪一样,挪不动也唤不起。拿湿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他一动不动乖得很,这可真是少见。但是闻到他身上酒气中夹杂的脂粉香,沐淳心下又烦。
  尹子禾一觉睡到午膳时才醒,刚一睁开眼,就看见凶神恶煞的娘子抱着新被子立在床头,是说怎么感觉头上有寒气……
  “还睡吗?”
  乖乖摇头。
  “不睡还不起来!”
  迅速翻身而起,蹦下床。
  “让开些,没看见我要换被子吗?”“走开,不用你帮忙,闻不得你身上的味儿。”
  灰溜溜滚去浴房洗澡去了。
  沐淳换好被子出来,瞧见他正吩咐圆贵把昨日穿过的衣裳拿去扔了。
  圆贵苦着脸:“少爷,赏给我不行?”
  “下月发了俸禄赏你一件新的,快些去扔。”
  “少爷,别说您啥都没做,就算是做了,也没衣裳的错啊。”
  “若敢再废话,你少奶奶也得把你一并扔了,信不信?”
  “圆贵不信,少奶奶最是疼我,扔您也不会扔我。”
  “我……”
  圆贵被官靴砸了屁股,这才吓得跑了。
  *
  洗完澡出来,尹子禾才发现饿得前胸贴了后背,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听到娘子问他毛氏的事,直唤先等等,吃完再说。
  “怎么?是太饿,还是毛氏的下场很惨,怕等会儿吃不下饭?”
  尹子禾用力说道:“都有。”
  汤还没上来,沐淳和尹子禾都没了胃口,听他讲完,沐淳心里发苦。
  “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李钟有个相好在琼花城里的?别是那赵宽家有嫉恨毛氏的人?”
  “淳娘,你还记得魏聪林吧?”
  沐淳牙猛地一咬,当然记得,太记得了,马上问道:“这回他也一并给杀了对不对?”
  尹子禾摇头,粗略讲了魏聪林逃进城被他关押而后又逃到陈昻那去的事,沐淳听得火大,连声问他怎么不把那姓魏的直接砍了。
  “砍了我现在还在山上,李钟还跟我们耗着。”尹子禾有点纳闷:“淳娘,你怎地那般恨魏聪林,想不到你比我还记仇。”
  沐淳捏着的拳头都在微微发抖,“不为什么,就是讨厌他。现在他在哪?”她凶性顿生,狠不得亲手一刀一刀戳死他,就像毛氏戳李钟那样,把他五脏六腹都戳烂。
  若是重生的沐春儿没死,她也没穿过来,沐春儿这辈子能逃过恶运吗?沐淳可不敢持乐观态度,幼时把那人渣吓得尿了裤子,后来他不一样在门前徘徊,靠二丫家的大黑才给他吓走。那年先帝重病全民祈福,若不是她用了鱼死网破的一招,说不定……
  “淳娘你怎么了?”尹子禾把椅子挪过来挨近她。
  沐淳吐出一口气,想了想道:“大姑上回的信你没看吧?他母子俩买了个不满十四的丫头,刚买来就被魏聪林给糟蹋了,后来这一家子逃走把她扔下,丫头还怀着身孕。大姑……”
  尹子禾听完皱眉:“你我都知这人心思狠辣品性下作,但是陈都督不知,现在他在陈昻处,为这一件事杀他,人家只会觉得好笑。”
  沐淳欲言又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少爷,沈大人进衙了,县丞大人着小的来唤您。”圆贵进来禀报。
  没多久,尹子禾就把人领来了后衙,今日来的不止沈林,四位大人一个不差。后衙环境把人家吓了一大跳,想不到只属于县令一人的院子,竟住了全衙的家眷。
  沐淳心情不好,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哪还有功夫盛装迎接。月白褥袄碧青色齐脚裙,珍珠耳坠配两只花型头钗,挽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祥云髻。大大方方朝三位行礼,露了两颗齿,眼睛始终含着得体的笑容。
  越是普通装扮,越是能让人轻易辩出异于寻常的惊艳,最近沐淳瘦了一圈略显纤弱,素不知更符合时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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