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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系社会的小商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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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头看了眼乍看简单,实际复杂的棋盘,不说话了。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白发明出来的这种玩法比数豆子有意思多了。
前提是她们能搞明白怎么玩。
察觉到其他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坐在棋盘两边的人突然紧张起来,正襟危坐。
沈白不算好老师,但她喜欢下象棋。
保存在她脑海里的下棋“套路”,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她只需要拿出一两种来,就足以让在场众人看花眼。
一局毕。
“好像也没那么难嘛,只要记住那几个棋子的走法就好了。”
“車好强啊,一定要好好保护車,白螺的車被吃掉后,她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了,完全被白蜓吊打!”
“我本来以为炮是最没用的,没想到白螺最后靠炮赢了,好阴险啊!”
胜利的白螺不满了,叉腰道:“我怎么就阴险了?这又不像数豆子一样还能偷偷摸摸藏豆子,这些棋子就摆在这呢,我是靠实力赢的!”
她不满,刚输掉一局的白蜓更不满,就差把“沈白偏心”这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你有什么实力?刚刚要不是沈白,你根本就想不到把炮移过来!我不管,再来一局,这次沈白不能出声提醒了!”白蜓嘟着嘴,抱怨性的瞪了沈白一眼。
白螺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抱起双臂:“刚刚要不是沈白,你以为你的車还能留到最后?不出声就不出声,谁怕谁啊!”
沈白:“……”
等等,你们吵架,为什么最后被禁言的,是我?
她默默恢复棋面,最后在两位“选手”的瞪视之下,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又一局毕。
沈白看着两边各剩下一颗“将”和一颗“卒”的棋面,眉头一拧,陷入了迷之沉默。
……象棋大师都下不出这么“平”的平局。
她将棋盘一掀,打断了两边的僵持:“平了,这局不算数。”
白螺和白蜓看上去都想说点什么,沈白将手一摆,直接换人:“遇平下,这是规矩。”
赌场如战场,一说到规矩,大家就不吭声了。
白螺和白蜓蔫蔫地下场,被沈白点中的另两人喜滋滋地坐下。
开局前,两人默契地对看一眼,异口同声道:“沈白,你可以说话了。”
沈白:“……”
谢谢你们解除我的禁言buff嗷。
白萤提着满满两大袋东西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草棚子里空空荡荡。
棋盘两边各坐一人,沈白坐在她们中间。
其余人,安安静静地站在他们周围。
规矩得……简直不像赌场。
她脚下一顿,重重地将手上的两大袋东西扔在地上。
“砰!”的一声,灰尘扬起。
沈白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其他人跟着转头看了一眼,也没说话。
白萤抬脚踢了袋子一脚,问沈白:“你还赌不赌?”
沈白抬手比划了个“嘘”的手势,其他人看了看,跟着比划了个“嘘”的手势。
被嘘声淹没的白萤:“……”
这真的是一帮无可救药的赌徒吗?
见众人“嘘”完后又回过头看棋盘,她忍不住走上前,耐着性子看了起来。
白萤从小到大,都是大人口中的“别人家孩子”。
她的智商没有什么好说的。
之前沈白介绍象棋的棋子时,她就已经对象棋怎么玩,有了初步的想法。
现在再看别人下一遍,更是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巧的是,这一局是沈白惯例的“禁言局”,两位菜鸡选手在经历了漫长的互啄后,又下成了令人沉默的平局。
这一次,棋盘两边的人自觉地退了下去。
站在前排的人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将屁股放下去。
沈白一摆手,指着白萤道:“来吧,你要怎么赌?”
被一群人用愤恨目光瞪着的白萤:“……”
又怎么了?
愤愤的众人:“……”
带东西来了不起哦?插队狗!
白萤默默低下头,将自己带过来的麻袋扯到沈白面前。
“一袋是大麦种子,一袋是腊肉。”她介绍的时候快速扫了沈白一眼,在看到沈白眼里的惊讶和心动时,嘴角微勾。
没有人能拒绝粮食和肉,包括她。
但对于她而言,沈白比粮食和肉还重要。
不下点血本,她怎么让沈白继续倒霉?
白萤在沈白对面坐下,自顾自摆好棋盘。
沈白好似等不及了,追问道:“这些是一局的彩头吗?”
白萤终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白:“当然不是,第一局的彩头只有这个。”
她伸出手,从袋子里掏出一条腊肉,放在沈白面前。
沈白:“……”
真会钓鱼。
沈白掀起眼皮,淡淡地道:“好。”
白萤轻笑了一声,拈起一颗“炮”道:“这局我先,下局你先。”
沈白耸了耸肩,示意她随意。
一局下完,沈白大获全胜。
白萤遗憾地收回手,恋恋不舍地掏出两条腊肉:“再来一局。”
沈白沉默抬子。
十局结束,腊肉全到了沈白那边。
围观群众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太强了,沈白太强了……
沈白垂着眸都能感受到其他人投向她的炙热目光。
正是这种目光,让人膨胀。
让人忍不住赌了还想赌。
她抬眸,看向白萤:“继续吗?”
白萤若有所思地看了那袋腊肉一眼,苦笑道:“当然继续,我得把腊肉赢回来啊……这样吧,我们再来三局,三局两胜。我赢了,你把那袋腊肉还给我,我输了,这袋大麦种子就都是你的了。”
沈白没有立刻回答。
其他人趁机议论纷纷。
“白萤今天是怎么回事?她以前不是没有赌瘾吗?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输光吧?”
“肯定啊,沈白那么厉害,谁能赢得了她?”
“也不一定吧,我感觉白萤也挺厉害的,第一局她输得那么惨,现在都跟沈白打得不相上下了!”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沈白的哪根神经,她突然抬子,“啪”地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来!继续!”她微微张大眼,全神贯注地看着棋盘。
白萤拈着“马”,看着那颗第十一次被沈白用来开局的“炮”,嘴角微微勾起。
沈白,上钩了。
三局打完,沈白刚好两胜。
她将棋盘一收,高高兴兴地提起那两袋战利品,摆手道:“明天见!”
其他人开口挽留,当然,最主要的是挽留棋盘,但沈白恍若未闻,着急忙慌地就要走。
白萤看着她,突然道:“明天来点刺激的吧。”
沈白收回脚,回头看她:“什么刺激的?”
白萤微微一笑,背着手道:“听说,你前不久,买了个男人?”
第6章
天色擦黑的时候,沈白拖着小麦种子和腊肉到了家。
院子里没点灯,看着冷冷清清的。
沈白往柴房看了一眼,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紧闭的房门。
她摇了摇头,撸起袖子去厨房忙活。
小家伙换了新环境,不适应是正常的,但这么一直闷在柴房里,也不像样。
这会已经过了饭点,沈白没折腾太复杂的,选了一条半肥半瘦的腊肉切了,放锅里蒸热乎,再用昨天剩下的面粉做了一锅鸡蛋疙瘩汤。
饭做好,她例行敲响柴房的门:“出来吃饭了。”
“我不饿。”牧云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沈白愣了愣,收回手,平静地道:“那你把早上的盘子拿出来。”
里面安静了一会,再然后,门被打开,牧云拿着一盘肉夹馍,走了出来。
他低着头,浑身都散发着自责的气息:“对不起,我没吃完,我晚上吃这些就好了……”
沈白扫了一眼原封未动的肉夹馍,没说话,伸手将整个盘子拿了过来,转身进了厨房。
牧云保持着举盘子的姿势,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夫人这是……生气了吗?
可他真的不是要浪费粮食,只是,一想到夫人去了赌场,他的肚子就像被堵住了,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他转过身,扶住门把手,打算关门。
“愣着干什么?过来端锅啊!”沈白从厨房探出颗脑袋来,冲牧云的背影喊了一声又缩回去了。
牧云顿了顿,脚步虚浮地朝厨房走去。
他不知道沈白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胡乱揣测沈白的意思,于是沈白下什么指令他便做什么。
一直到沈白舀好疙瘩汤,将碗放进他手里,让他慢点吃,他的身体才慢慢恢复知觉。
原来,夫人没有生他的气啊……
牧云捧着疙瘩汤,将手缩回麻布罩子里,小口小口地吃着。
软乎乎,滑嫩嫩,还带着鸡蛋的鲜香。
夫人做的东西,总是那么好吃。
他伸手摸了摸不知不觉中翘了起来的嘴角,余光瞟到被沈白堆在角落的麻袋,好奇地问道:“夫人,那是什么?”
沈白夹了一块腊肉放进嘴里,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随意地道:“今天赢回来的,一袋是小麦种子,一袋是腊肉。”
牧云瞪圆了眼睛,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
他母亲也是个赌徒,但他从未见他母亲往家里拿回过这么多的东西。
夫人不愧是夫人……
可是,胜利并不是永久的,他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夫人明天还要去赌场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白将最后一口疙瘩汤倒进肚子里,胡乱地点了点头:“当然,明天还有笔大买卖。”
放碗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牧云:“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赌场吗?”
牧云还在想沈白口中的“大买卖”是什么,闻言又惊又喜,不敢置信地道:“我、我可以去吗?”
夫人愿意带他出门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夫人是认可他的?
沈白看了牧云一眼,觉得要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她们打算拿你当彩头,你别害怕,我不会输的。”
也许是觉得自己这话说出来没有可信度,沈白指着靠在角落的棋盘道:“这东西她们都没玩过,不可能玩得过我,所以你放心。”
牧云没有转头去看沈白口中“她们都没玩过”的东西。
他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碗边,抠到痛了也不作声。
当初他母亲哄他去卖身抵赌债时,也是这么说的……
他又要被卖了吗?
沈白累了一天,吃完就想赶紧休息,见牧云不说话,她没多想,揉了揉脖子,起身去厨房打水洗澡。
一场热水澡洗下来,沈白整个人都放松了。
她躺在床上,半分钟没到就沉入了梦乡。
凌晨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将她吵醒。
恍惚间,院门似乎还被人打开了。
听到“吱呀”的声音,沈白猛地清醒过来,从枕头下摸出一根木棒,翻身下床。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小心地打开一条门缝,定神往外看去。
黑夜里,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弯腰掂量了一下沈白放在墙角的小麦种子,顺手捞了一把后,转身往外走。
沈白等那人彻底离开后才推开房门。
她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边走到院门处,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天边现出一道破晓的光芒,驱散浓墨般的黑暗。
沈白看着那道在田间弯腰劳作的背影,突然愣住。
那道背影也不知道劳作了多久,直起腰的时候身体明显晃了一下。
沈白走上前,站在田边看他。
十五分钟过去,太阳冒头,空气的寒意被驱散了不少。
那道背影搓了搓手臂,转头往后看了一眼。
在看到如幽灵般站在田边的沈白时,他明显吓了一大跳,往后扑腾了一下,一屁股坐进地里。
沈白面色淡淡地走上前,对他伸出手:“田什么时候都能种,非得挑晚上?”
牧云低下头,扶着锄头,靠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
他不看沈白,也不回答沈白的问题,只道:“要去赌场了吗?”
沈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在意地收回手,摇头道:“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去跟不去有什么区别吗?”顿了顿,牧云似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改口道:“我去,夫……你不要生气。”
见他连一声夫人都不肯叫了,沈白是真的不解了。
她伸手将牧云手上的锄头拿过来,强硬地扶着他的手往外走:“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牧云看着自己的脚尖,依旧不肯回答沈白的问题。
快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夫人,到秋天你就有小麦吃了,所以那片田……你千万不要拿去当彩头。”
沈白顿住脚步,转头看他:“你在生我拿你当彩头的气?”
牧云僵硬了片刻,将手从沈白的手里抽了回来,低头道:“没有。”
看着他浑身抗拒的模样,沈白要是相信他的话就见鬼了。
她还在想怎么跟牧云解释她不是真的要拿他当彩头,牧云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能被夫人买回来,我很感激,这几天在夫人家过的日子,是我目前为止过得最开心的日子。我没有什么别的本事,连力气都比别的男人小,所以只能少睡点,争取多为夫人干点活,这样等我走了,夫人的日子也能轻松些。”
“在来之前,我听他们说了很多关于夫人的事,我觉得他们说得一点都不对,夫人其实又聪明又勤快,做饭还好吃,长得也、也好看,根本没有任何缺点,跟夫人在一起我很开心,只要夫人能开心,哪怕是要跟夫人分离,我也开心。”
沈白听着牧云越来越哽咽的声音:“……”
果然还是个小家伙啊。
她想了想,脚下打了个弯,拉着牧云往荒山上走。
牧云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说完就又沉默了。
他看着路两边的陌生风景,强忍着将心里那点不舍压下。
上山的时候,他终于察觉到不对。
赌场他是去过的,虽然只去过一次,出发的地点也不一样,但他很肯定赌场绝对不是开在山上的。
他偏过头,想偷偷打量沈白一眼。
巧的是,沈白正好转头。
虽然有麻布罩子遮盖,但牧云还是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因为沈白的眼睛太亮,还是这座山太安静。
沈白没发现他的异样,指着漫山的树木道:“这是桉树,它们对土壤的肥力要求很高,所以只要是它们生长的地方,别的植物都没办法再生长了。”
牧云被她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座山,发现山上除了沈白说的桉树外,果然再没有其他的植物。
“那把它们都砍掉不就好了?”他下意识道。
沈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牧云以为自己说错了,窘迫地摆了摆手:“我、我乱说的……”
沈白轻笑了声,上前走到自己昨天埋斧头和锯子的位置,边挖边道:“你说得很对,只是一般人都喜欢用复杂的办法来解决简单的问题,像你这么‘粗暴’的,目前为止,我只见到两个……”
牧云心中一紧,不知道这话是在夸他,还是在说他不好。
沈白举起斧头和锯子,笑着指了指自己,补充道:“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牧云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回过神。
沈白既然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了,那肯定不是说他不好……
他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就走上了前,一把夺过沈白手上的斧头,主动砍起树来。
砍了约莫六七棵水桶粗细的桉树后,牧云突然停下,强忍着激动道:“我、我们要砍完所有的树,再去赌场吗?”
沈白已经在剥树皮了,闻言下意识道:“不啊,一会就去。”
话一出口,她就反应过来不对,无奈地笑道:“去告诉他们,你不是我的彩头。”
牧云呆呆地看着她,话没过脑袋就出了口:“那我是什么?”
意识到自己失言后,他慌忙摆手,想解释他不是故意要问这个问题的。
但又像之前一样,他越是着急,越是发不出声音。
慌乱间,一只温热的手突然穿过麻布罩子,稳稳地抓住了他的小臂。
沈白站在他面前,语气轻柔又坚定:“你是牧云,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牧云。”
牧云看着她澄澈的双眼,那颗慌乱不安的心突然间就安定了下来。
嗯,他是沈白的,牧云。
第7章
正午时分,万里无云,热辣辣的太阳悬在当空,晒得人口干舌燥。
草棚子里聚集了很多人,她们无心数豆子,一概伸着脖子,远远地瞧着一个方向。
“怎么还不来?不会是怕了吧?”
“沈白不是那种人啊,她昨天赢了那么多,今天不来怎么说得过去?”
“就是,而且一个男人而已,输了就输了,要是不小心赢了那就赚大发了!整整十亩良田啊!白萤可真是下血本了!”
远处隐隐现出两道黑点。
她们兴奋地直起身,冲黑点的方向招了招手:“沈白,快点啊!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沈白笑了笑,指挥牧云将肩膀上的东西卸下来:“不好意思,折腾彩头去了,花的时间有点久。”
听她这么说,众人都将视线从蒙着麻布罩子的牧云身上移到了地上那个怪异的“木桌”上。
不等她们开口询问,沈白自顾自介绍道:“这是床,睡觉用的。”
有人嗤笑一声,不屑地道:“睡地上不香吗?想怎么滚怎么滚,你这床这么高,要是睡着睡着摔下来怎么办?”
沈白扫了那人一眼,面不改色地道:“走路还能摔跤呢,你要是那么怕死,那就别走路了,毕竟你的脑袋比这床,可高多了。”
那人气得脸色涨红,刚想反驳,沈白便打断了她的话,指着床面道:“睡地上舒服,还是睡床上舒服,你们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众人犹豫了半秒,争先恐后地扑上床。
试试就试试,反正又不会掉肉!
这张床虽然是仓促间做出来的,但沈白还是细细地将床面和床脚打磨了一遍,因此就算什么东西都不铺,直接在床面上打滚,也不会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划伤皮肤。
第一个扑上床的人从床头滚到床尾后,瘫在上面,懒洋洋地闭上双眼,感受日光的沐浴:“真的很舒服,我一躺上来就能睡着。”
第二个扑上床的人找了个地方缩着就不动了,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道:“这张床这么大,根本不会掉下去,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睡在床上腰都没那么痛了。”
有个长年老寒腿的人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我的腿也不痛了。”
沈白笑了笑,比划了一下床到地面的高度,解释道:“地面有湿气,长年睡在地上,腰和膝盖堆满了湿气,平时不觉得,一到下雨天,这两个位置就会疼痛难忍。要是睡床的话,人和湿气是隔绝开来的,你们自然会觉得舒服。”
听到她这么说,其他有腰痛和老寒腿毛病的人纷纷挤上前,将躺在床上不肯挪窝的人拉下来,换成自己躺上去。
虽然她们没说话,但从她们惬意的脸上,沈白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转过头,看着孤零零站在草棚子里的白萤,淡笑道:“你不去试试吗?”
白萤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她看着那些赌徒为了争夺“床位”而大打出手的样子,遗憾地摇头道:“不必了,如果这就是你的彩头的话,我不接受。”
她不傻,床虽好,但说到底就只有这么一张,而且看沈白轻易便拿出这张床的样子,造出这种床对于沈白而言,并非什么难事。
换句话说,这张床对于沈白而言,还没有扛床过来的牧云重要。
说不定连这床,都是牧云造出来的。
白萤心念一转,从怀里掏出田契,指着牧云道:“我就要他。”
牧云看着她手上那沓厚厚的田契,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沈白摆了摆手,将瘫在床上的众人赶走。
“谁说我的彩头是这张床?”她从腰后摸出棋盘,放到床中央,然后抬眸看白萤:“我的彩头,是我。”
白萤顿了顿,故意调笑道:“我对女人,可不感兴趣。”
其他人哄然大笑。
牧云拉紧了沈白的袖子,小声恳求道:“夫人,答应她吧,你怎么能……”
沈白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自己无事。
“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但你对我的手,总该感兴趣,毕竟这种床,在这世上,只有我能造得出来。”她举起双手,一脸无辜。
白萤垂眸思索,似是在判断沈白这话的真实性。
沈白轻笑着拈起一颗棋子,不在意地道:“若你不信,不如这样,你赢我一局,这张床归你,赢我两局,我归你,赢我三局,牧云归你,如何?”
说完这话,沈白侧头扫了牧云一眼,目光里隐有歉意。
结果还是不得不将他搬出来……
牧云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在快要接近沈白时又停下。
他想告诉沈白,不用对他感到抱歉,因为他的命,本来就是沈白的。
就算沈白拿他当第一局的彩头,他也只是会难过一会会,可绝不会拒绝。
真的不必……把他放在最后的。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白萤已经果断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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