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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系社会的小商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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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必……把他放在最后的。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白萤已经果断答应了下来:“好!按你说得办,第一局,我出一张田契!第二局,我出五张田契!第三局,我出全部的田契!”
  沈白勾了勾嘴角,将手上的棋子放回原位,伸手道:“你先请。”
  白萤盘腿坐下,熟练地拈“炮”开局。
  沈白不是总走这个套路吗?那她就先把沈白的套路用了,看沈白用什么!
  沈白看了她一眼,同样走“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用的套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这不肯定是平局了吗?”有人嘟囔了一句。
  其他人没说话,但看她们的表情,显然她们也是这么想的。
  但世事就是这么奇妙。
  哪怕用的是同一种套路,沈白依旧在最后关头将了白萤的军。
  白萤僵着脸,看着自己那颗退无可退的“将”,伸手将其中一张地契拍在了沈白面前。
  沈白将地契收好,轻笑道:“承让,要不是你刚刚走神了,我也不会赢。”
  白萤没说话。
  昨晚一回家,她就立刻在地面复刻了一张一模一样的棋盘。
  她在棋盘前枯坐了一整晚,将所有的可能性都从脑海里过了一遍。
  就像沈白说的,如果不是她刚刚走神了,这一局,她是怎么都不会输的。
  她咬紧了牙根,将棋面恢复到最初,沉声道:“继续!”
  沈白慢悠悠地落子,依旧是“炮”。
  白萤全神贯注,每落一子都会快速地扫一遍棋面,避免出现上一局的失误。
  可惜,沈白这次,换套路了。
  “将军。”沈白将“車”放到白萤的“将”旁边,轻笑着拱了拱手:“承让了,我不将你,下一步你就要将我了。”
  白萤瞪圆了眼睛,差点将手上的“車”捏碎。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赢了!
  要是沈白不走这一步,她下一步就能将沈白的军!
  白萤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她抿着唇,自顾自将棋面摆好:“继续!”
  不等沈白讨要,她便主动道:“这局若还是你赢了,我一口气将剩下的田契全给你。”
  沈白矜持地点了点头,叹气道:“唉,哪有那么好赢啊,一步错,步步错啊!”
  白萤不语。
  上一局,沈白换了套路,导致她一开始就应对错了,因此后面再怎么补救也补救不回来了。
  这一次,不管沈白用什么套路,她都不会再出错!
  沈白虽然来得晚,但她跟白萤的战局结束得快,围观众人才刚看入迷,见她们又摆出对阵的姿势,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就要下最后一局了。
  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出声提醒白萤。
  “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考虑考虑?”
  “是啊,这里的太阳这么大,要不要去草棚子里歇会?”
  “喝口水吧,我刚刚让我家男人打了一桶水来!”
  这是她们的默契。
  不管是谁,只要身上只剩下最后的筹码,她们都会委婉地劝阻一下。
  有些人被她们劝住,带着最后的筹码滚回家,老老实实生活。
  但还有些人明知道输掉最后筹码的后果,依旧要赌,她们就没办法了。
  之前的沈白,就属于后者。
  现在的白萤,也成了后者。
  白萤听到她们的话,头都没抬,直接落子。
  她很累,沈白也不可能轻松。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能保持最后的清醒,谁就能赢。
  要真让沈白缓过劲来,她就没有半点优势了。
  因为她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沈白比她想象中的难对付。
  果然,在她将视线划过沈白的脸时,沈白按捺不住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随手落下一子,眼神迷蒙地道:“昨晚没怎么睡好,有点困了,快点结束我好眯一会。”
  白萤勾起嘴角,不紧不慢地琢磨棋面。
  稳住,她这一局,一定能赢!
  一个小时过去。
  棋面陷入了僵持。
  其他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缩回草棚子里催白萤。
  “快下啊!你都琢磨半个小时了!手一直举着,不累吗?”
  “沈白都要睡着了!你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连眼睛都没睁开的沈白都下不过?”
  “别说沈白了,我都要睡着了!太无聊了!又不是要被将军了,有什么好怕的!”
  白萤举着棋子,可能是被晒的,也可能是紧张的,整张脸都红通通的,像煮熟的虾子。
  她的瞳孔快速地震动着,手指也微微抽搐。
  她们、她们根本什么都不懂,这局才刚开始,她就已经落入了绝对的下风!
  不管她怎么下,不管她下哪里,她都输定了!


第8章 
  良久,白萤闭上双眼。
  她将手上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扔,低声道:“不玩了。”
  她这话一出,沈白还没怎么样,草棚子那帮人坐不住了。
  “之前问你要不要休息,你说不用,现在都开始了,你说不玩?”
  “就是,没这样的规矩,开始了就下完,不然别想走!”
  “不能带这样的坏头,以后大家都下着下着不来了,这还怎么赌?”
  白萤腾地站起来,将手边的田契一股脑地摔到沈白面前。
  “我认输了,所以我不玩了,怎么,你们还有意见?”她站在那,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众人齐齐摇头。
  沈白似是意犹未尽,摸着那沓田契道:“玩都玩了,不如再来把大的?”
  牧云有些局促,想开口劝沈白又不敢。
  白萤转过头,眯起眼睛看沈白:“什么大的?”
  沈白轻笑了一声,将那沓田契扔在棋盘中间,淡淡地道:“你不是还有座房子吗?就用那座房子当彩头,我赢了,你把房子给我,你赢了,这些田契、这张床,包括我,都是你的。”
  众人哗然。
  这回轮到她们劝沈白休息了。
  “沈白,天气太热,你要不要喝口水冷静一下?”
  “年纪轻轻的玩那么大做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三思,三思啊!”
  沈白乖乖听话,伸手接过凉水喝了一口,喝完后她仿佛醍醐灌顶,惊讶地道:“哎呀!刚刚定得太仓促了!”
  其他人刚松了口气,便听到她悠哉悠哉地补充道:“一局也太少了,三局两胜吧。”
  白萤心口一跳,目光紧盯沈白的表情。
  她看不出沈白有半点开玩笑的迹象。
  所以……这是真的?
  沈白真的还要玩?
  她迟疑了一会,在别人七嘴八舌劝阻沈白的话语声中,一屁股坐在了沈白对面。
  “房契在家,你若赢了,自己去取,其他人作证。”她将棋面摆好,抬眸对沈白道。
  沈白淡淡一笑,无所谓地摆手道:“三局两胜呢,哪儿有那么好赢,昨天我不就输了一局吗?”
  听她这么说,白萤想起了昨晚下赢沈白的那一局。
  那个时候的她心态稳定,输了便输了,反正也没打算赢。
  就是这种输赢无所谓的心态,反倒帮助她赢了。
  今天的她,执念太深了。
  白萤思忖着,主动伸手道:“你先吧。”
  沈白看了她一眼,执“马”开局。
  她又换了种新套路。
  白萤判断出沈白的意图后,蹙着的眉头微松,淡定地落下一“炮”。
  下了这么多局,她发现还是“炮”开局最妥当。
  沈白想搞花里胡哨的就随她搞,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果不其然,这局她险胜。
  “将军”二字从她嘴里吐露出来时,她恍惚了一阵,有种踩在云端的不真实感。
  她……真的赢了?
  对面的沈白放下棋子,满脸后悔,摇头晃脑地道:“唉,累了累了,应该听你们的休息一会!”
  闻言,白萤迅速摆好棋面,打算乘胜追击。
  她的心里有一瞬的懊悔,悔自己不在沈白从一局定胜负改成三局两胜时开口阻拦。
  但这样的想法一闪即逝。
  她现在的心态很稳定,她有把握,不管再来几局,她都能赢过沈白!
  第二局毕。
  沈白胜。
  白萤搓了搓膝盖,将手心上的冷汗搓掉。
  她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不敢往那方面想。
  第三局开始。
  沈白落下一“炮”。
  白萤手抖了一下,跟着落下一“炮”。
  再之后,沈白走什么,她就走什么。
  不是她故意跟着沈白走,而是沈白……走了她想走的路。
  她就像一道影子一样,永远落于沈白身后。
  偏偏别人骂的还是她。
  “搞什么啊!这局就定胜负了,白萤还慢吞吞的,沈白走什么,她就走什么,这不输定了吗?”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可能是嫌自己独居在外太孤单了,想回去陪妈妈吧,哈哈!”
  “她妈不是个老古板吗?要是被她妈知道她在外面输了这么多,腿都能给她打断吧?”
  窃笑声、讽刺声、咒骂声……声声入耳。
  白萤蓦地捏紧了棋子,颓然低头:“我输了。”
  她低着头,无视那些哄笑声,突然道:“这东西是你拿出来的,根本没人能下得赢你。”
  沈白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接话道:“所以呢?”
  白萤蓦地抬头,将手上的棋子重重地掷在棋盘上,抿唇低语:“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不公平的赌局!”
  空气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看向沈白。
  沈白抬手伸了个懒腰,下地活动了一下筋骨。
  活动完,她像是刚听见白萤的话一样,诧异地道:“是不公平啊,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她指着棋盘,好笑地道:“一副棋盘,怎么都不值一袋小麦种子和一袋腊肉吧,你不是知道不公平才跟我玩的吗?”
  白萤语塞。
  沈白紧跟着叹了口气,拿起那沓田契道:“其实我要你家这十亩良田也没什么用,但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我要是不要你的,坏了规矩,以后岂不是人人都学会赖账了?”
  说着,她抬眸扫了心思各异的围观群众一眼。
  “这样吧。”沈白将田契拍在床上,淡笑道:“取之于赌场,用之于赌场,这些,我都拿出来当彩头了,有谁愿意跟我打赌的,站出来我看看。”
  见有人意动,白萤抢先道:“谁都下不过你,有什么好赌的?”
  沈白瞥了她一眼,摊手道:“所以我没打算赌象棋啊。”
  听说不赌象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齐齐往前站了一步,七嘴八舌地问赌什么。
  沈白数了数,见出来的正好有十人,轻笑道:“就你们十个吧,明天这个时候前,谁能在我的山上砍断一百棵树,谁就能得到一张田契,这个赌局,很公平吧?”
  一百棵树难砍,但不是绝对做不到,尤其沈白给的时间还很宽裕。
  有人转了转眼珠,大着胆子问:“我让我家男人来砍,也是一样的吧?”
  白萤嗤笑一声,刚想说怎么可能一样,就听见沈白满口答应:“当然是一样的,你家的男人不也是你的?记得别全让男人砍就行了,要是他们偷懒砍不完,吃亏的还是你们自己!”
  白萤:“……”
  她们砍完,吃亏的不就成你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差点就要脱口说这不公平。
  但当她用余光扫到被选中那十人喜滋滋的脸色时,她就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
  可恶的沈白,就因为田不是她的就乱搞!
  白萤咬了咬牙,指着棋盘,旧话重提:“谁都下不过你,还有什么好玩的?”
  沈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从后腰掏出一块黑色的木板,挂在自己脖子上。
  “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把自己封为最强王者,这块黑色的木板,就是最强王者的代表,以后你们看到了,可以选择不跟我玩。”她将木板摆正,笑得一脸无辜。
  白萤差点气晕。
  什么最强王者,你早怎么不说自己是最强王者!
  更气人的是,沈白说完之后又从腰后掏了掏,掏出一块刺眼的红色木板,递到白萤面前,诚恳地道:“你的实力只差我一点,就叫阳光灿烂好了,这块红色的木板,就是阳光灿烂的代表。”
  说着,她转过头扫了一眼一脸好奇的众人,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放心,最强王者虽然只有一个,但是阳光灿烂可以有很多个,只要你们努力,你们也能得到这样的木板!”
  众人“哇”了一声,目露渴望。
  被强塞了木板的白萤:“……”
  渴望个毛啊!一块木板而已!你们醒醒!
  沈白一脸欣慰地笑了笑,转头对白萤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去你家拿了房契我就带着她们去找我的山了,别耽误她们砍树的时间。”
  白萤想要开口拒绝,因为她还没跟沈白讨论清楚两人的赌局公不公平的事。
  但她刚说了个“不”字,脸上顿时多了十道火辣辣的视线。
  她有种预感,要是她继续说下去,这十道火辣辣的视线就要变成刀子,割在她脸上了。
  白萤憋屈地咽下这口气,埋头带路。
  沈白冲牧云勾了勾手,另掏了四副棋盘出来,摆在床上。
  “我这个人,说话算数,绝不赖账。昨天说了连赢三局的人能得一副棋盘,今天还是一样!棋盘我给你们放这儿了,你们自己安排,至于这张床,先放这儿给你们用,回头我再想想怎么给你们当彩头!”她乐呵呵的,看上去跟个散财童子一样。
  一直到她跟着白萤走远了,她都还能听到那帮赌徒络绎不绝的赞扬声。
  “以前是我错怪沈白了,她虽然赌瘾大,怎么赌怎么输,但她从来没有赖过账,每次都给得很爽快,像她说话这么算数的人,现在很少了!”
  “是,沈白身上的品质真的特别可贵,我愿意跟她当一辈子的朋友,反观白萤,我以前觉得她只看不赌,很有自制力,没想到真赌起来了,这么输不起,输不起就算了,还想倒打沈白一耙,真是看错她了,以后别让她来我们这儿了!”
  “话说,是不是传言有问题啊?都说白萤比沈白聪明,从小就护着沈白,但我怎么觉着沈白比白萤聪明多了,而且刚刚要不是沈白转移话题,我就一拳打爆白萤狗头了!磨磨蹭蹭的,一点不像个女人!”
  磨磨蹭蹭还想听听看她们怎么评价自己的白萤:“……”
  你们才不像女人,你们全家都不像女人(掀桌)!


第9章 
  白萤住的地方比沈白住的地方宽敞多了。
  沈白故意在她家的院子里走了一圈,感慨道:“这么好的房子,以后就要被我用来堆杂物了,可惜,真可惜。”
  白萤忍住没说话,自顾自翻出房契,交到沈白手里。
  见沈白收了房契就要走,她伸手拦下:“等会,东西我还没搬走,等我把东西搬完你们再走不迟。”
  沈白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反正房契都在她手上了,白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行吧,你搬你的,我跟牧云就在这等着。”沈白拉了张长条板凳放院子中央,一屁股坐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白萤捏了捏拳头,回房抱出一堆棉被之类的杂物,快步往外走。
  等她走远,牧云小心翼翼地在沈白身旁坐下,略显不安地问道:“她就这么认输了?”
  十亩良田一座院子,这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就是一辈子追求的财富了,白萤真能做到说放弃就放弃?
  牧云觉得很不可思议,也无法理解。
  沈白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道:“她当然不可能这么认输,这不就搬救兵去了吗?”
  牧云惊了一下,腾地站起身,在原地乱转:“那我们趁现在赶紧跑,只要跑回赌场就安全了!”
  沈白差点从失去平衡的凳子上摔下去,还好牧云只顾紧张了,没发现她的窘状。
  从凳子上爬起来后,她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一样的。”
  牧云看了看沈白,发现她是真的淡定,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止她一样。
  他低下头思考了片刻,再落座时心态平稳了许多。
  夫人都不怕,他有什么好怕的?没办法在长相上为夫人争一口气,气势上,总不能还给夫人丢脸。
  两人淡定地坐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萤匆忙跑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她下意识松了口气,旋即心又提了起来。
  看沈白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不像是什么都没猜到的样子,但她若是猜到了,为什么不跑?
  白萤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她思考得入神,连身后进了个人都没发现。
  来人身材匀称,皮肤白皙,眉眼间与沈白有五六分相像,只不过她的嘴唇更薄,看上去更凌厉,也更无情。
  沈白跟她对上眼,主动唤道:“母亲。”
  白鸟颔首,视线在牧云身上一扫而过,然后淡淡地问道:“你骗走了白萤的全部家产?”
  她不笑的时候比沈白生气的时候更可怕,牧云从麻布罩子后瞧着,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蓄起来的一点气势,陡然消失无影。
  沈白倒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吊儿郎当地道:“赌徒间的事,能叫骗吗?愿赌服输罢了!”
  白鸟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平静地道:“把东西交出来。”
  沈白从板凳上跳起,叉腰道:“不交!”
  白鸟似是被她这副惫懒的样子震住了,半天都没接话。
  白萤往两边看了看,心下一转,主动上前拦在白鸟面前,温声劝道:“白阿姨,沈白她现在在气头上,过一阵子可能就好了,而且我相信她不是故意针对于我,而是被人蒙骗了,毕竟那帮赌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白嗤笑一声,指着她的鼻子道:“怎么?赌一回就不算赌徒了?三回呢?算不算?你能接二连三地输光所有家产,你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吧!不对,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本以为请来白鸟能震住沈白,没想到沈白越发嚣张,白萤气得要死,偏偏还顾忌着白鸟就在当前,不能发作。
  还好白鸟没有让白萤失望,在看到沈白跟个破皮无赖一样,又是叉腰,又是骂人时,白鸟轻叹一声,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沉声道:“跪下!”
  沈白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
  牧云心疼地看了沈白一眼,上前挡在她身前,跪在地上,鼓起勇气对白鸟道:“夫人没有错,是白萤自己要赌,愿赌就要服输。”
  白鸟的神情淡淡的,连多余的一眼都没给牧云:“女人说话,男人插什么嘴?起来,让开!”
  牧云紧咬住下唇,兀自不肯起身。
  一只温热的手掌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强硬地将他拉了起来。
  沈白弯腰给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用罕见的严肃语气道:“不用给别人下跪,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牧云呆呆地看着她,下意识道:“可是她是夫人母……”
  “嗯,她是我母亲,我知道。”沈白改扶为抓,紧紧地扣住牧云的手掌,同时抬头往白鸟的方向看了一眼:“所以我不还手,我……跑!”
  语毕,她拔腿狂奔。
  牧云被她牵着,在麻布罩子的作用下,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
  他的心脏跳得飞快,可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高兴得快要笑出声。
  夫人、夫人果然跟别人不一样啊……
  白萤转过身,扒在门边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脸懵逼:“这、这……”
  白鸟气得眼前发黑。
  她沉下脸,拎着木棒,大步走出门:“我去把她抓回来。”
  白萤本来还想劝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抬步追了上去。
  她追得紧,奈何沈白和牧云根本就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打算,一路狂奔,遇到人就狂喊:“白萤输光了全部家产,害怕回去被妈妈打,想要赖账!”
  住在这附近的,就没有不认识白萤和沈白的。
  沈白吐字清晰,字正腔圆,恨不得将这句话塞她们脑子里,她们本来还将信将疑,在看到白萤气急败坏地缀在沈白身后时,不信也信了。
  眼看路过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白萤迫切地想要停下来解释,奈何沈白根本不给她机会,说完就跑。
  她没办法,只能咬咬牙,无视那些人的眼神,卯足劲狂追。
  不抓住沈白这个罪魁祸首,她停下来解释再多也没用,而且一个个解释,她要解释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白萤气到翻白眼。
  让她更气的还在后头。
  沈白一路往南,分明是要……跑去她父母家!
  白萤的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慌了。
  她张开嘴,想要让沈白等一等,余光瞥见一道陌生的身影,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那些听信了沈白“谗言”的人,不知不觉跟着她们跑了起来,嘻嘻哈哈的,像在赶什么热闹!
  要是她在这个时候求沈白手下留情,这些人肯定以为沈白说的话是真的!
  白萤脚下趔趄了一下,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个沈白!
  太不要脸了!
  沈白一气儿跑到白萤父母家门口,故意当着白萤的面大声喊道:“向阿姨救命啊!白萤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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