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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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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乍见,霍地跃起,往后退开一步,脸已红透,“三奶奶这是做什么?奴婢已说过不要。”
  “为何不要?”若胭不徐不急,笑问。
  “奴婢与他非亲非故,岂可收他礼物,若被人知,还当奴婢立身不稳,与男子私相授受。”
  若胭做了个大大的恍然,“原来是怕他人误解,现下有我作证,算不得你们俩私订终身了,收下吧。”
  “三奶奶!”初夏愣了下,立即反应了过来,急得直跺脚,一脸的信誓旦旦,“奴婢并非此意!奴婢一心服侍三奶奶,绝无嫁人之意,怎好收他信物?”
  “信物?”若胭故作惊讶,将伸出的手飞快收回,翻来覆去端详簪花,认真的道,“我看这簪花虽然漂亮,却无奇特之处,大街上佩戴类似簪花的姑娘不知多少,莫非都是霍岩送出的信物?再说,我也从未听霍岩说过,打算仅凭这一只簪花就聘下你终身,我的初夏难道就只值一只簪花?至少也得一马车的簪花才行。”
  初夏傻眼了,看着若胭一本正经的表情,她兀自凌乱,还没来得及辩驳,又被抢去先机,“这不过就是一只普通不过的簪,因你前些日子看顾,有几分交情,才送你这个,你……初夏,你是不是想得多了?”
  “……”
  若胭对她五彩斑斓的脸色十分满意,心里窃窃作喜,趁机将簪花别在她鬓边,左右欣赏,赞道,“不错,这花鲜艳,正称你的肤色。”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到门口,却又自言自语嘀咕一句,“霍岩这小伙子眼光不错。”
  初夏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拿不准这句话有没有深意,伸手要拔下簪花,忽听门口传来富贵的声音,一看,果然富贵已站在门口和若胭说话,若胭像是有意无意的朝屋里努了努嘴,富贵侧脸就看着她笑,“初夏,你这簪花不错,显得脸色娇艳不少。”
  恰好迎春也凑过来看热闹,笑道,“的确好看得很呢,我这几天去集市见过不少簪花,都没有你这个好看呢。”
  不是说满大街都是吗?欺负我逛街少!
  初夏顶着一脑袋浆糊去看若胭,后者正呵呵笑着,越走越远,“富贵,来说说铺子装璜如何。”
  “三奶奶,奴婢有话要说……”初夏急走两步,压了压声音,却见若胭恍若未闻,带着富贵已走远了。
  富贵这数日来早出晚归,整日整日的都在铺子里忙得不亦乐乎,为奴为婢多少年,无一日不如履薄冰,忽然间幸福从天而降,除了奴籍不说,还做了个店铺掌柜,若非每天面对工匠,她只当仍在梦中。
  “回三奶奶的话,铺子已经按照三奶奶的意思布置妥当,三面墙各分上下两行架了横木,连柜台外向也一并架了,台面上摆着赠品架,奴婢昨儿与刘掌柜媳妇田嫂子商量了下,请绣娘们做几样别致些的香囊做展示,田嫂子也应下了。”
  若胭很高兴,连连称赞,说几声辛苦,又道,“你想得周到,咱们有现成的绣娘,叫她们做些小物件,最是便宜不过,等你有些闲性,也可再琢磨几样新奇的,女人买东西么,讨价还价尚属常见,因为赠品而心动的比比皆是,你往后可在这些小细节上动动脑筋,说不准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富贵心服口服,“三奶奶说的是,奴婢都记下了,不知三奶奶打算这铺子何时开门迎客。”
  “这个么。”若胭认真想了想,道,“你且去告诉刘掌柜,让他把旁边的绣坊关门,在门口贴个通告,三日后再盛大开业,所有进店买布、做衣裳的顾客均可得到一份小礼物,且根据交易金额排名,前十名者,另送价值十两银子的大礼。”
  “每人十两银子?那便是一百两了,这……”
  富贵大吃一惊,“三奶奶,这样送礼,岂不亏本?”
  若胭呵呵笑起来,修长的眉毛扬起,“放心,亏本不了,有的是人为了抢这十两银子而赌气去争前十名,钱财事小,脸面事大,为了赢得名次,就会有很多人前赴后继的加码。”
  “三奶奶神人!”
  若胭“扑哧”一笑,“别忙着夸我,快去着手为要,通告贴出去了,准备便要做足,让绣娘们这两天辛苦些,多赶出些活计来,月底加赏,刘掌柜能辞善辩,最擅营造气氛,让他届时在门口迎客接待最合适不过,对了,那一百两银子的礼物,就交给你了。”
  富贵也开了窍,笑道,“奴婢明白了,这就满城找去,只挑选那些奇巧、流行的物件,自然人见人爱。”
  “不错,正是如此。”
  落实一桩大事,若胭心情格外的好,乐颠乐颠的进屋,只见云懿霆歪在榻上,微阖着眼,若有所思,闻声知她进来,凝眸静看,眸色深沉,若胭兴奋得有些迟钝,忽视了他眼底的探究与不安,只顾着嘻笑,与他叽叽喳喳的说初夏的簪花和富贵的铺子。
  云懿霆安静的听,纵容的笑。
  午后,又加了一盅燕窝羹,若胭忍不住打了个嗝,对晓蓉笑道,“下次别做这么好吃,免得我胖得不象话。”
  晓蓉笑了句“胖些好,生小主子时不受罪”,一溜烟跑了,留若胭直愣愣的发了好一阵呆,才回过神来,正对上云懿霆狭促的笑,涨红了脸,讪笑,“那啥……我出去走动走动……”
  “我觉得晓蓉说得对,你可以躺着继续长些肉。”云懿霆悠悠在身后说道。
  若胭只当没长耳朵,撒腿就跑了。
  在西园子里转了一圈,回来就不见云懿霆,听晓萱说刚出门去了,正好免去尴尬,许是胖子易困倦,才这么走几步,若胭就觉出些困意来,索性破罐子破摔,钻被窝里睡觉去。
  富贵进来,说是几个掌柜和庄子管事得了若胭被恩封为郡主的喜讯,知道她是若胭跟前的人,都凑到绣坊来,请她先来请示一下,他们想来府里磕头问安,表表心意,富贵转达这话时,半是郑重,半是别扭,眼神一觑一觑的,显然有些紧张。
  若胭一瞧她那神色就明白了。
  “心意我领了,磕头就不必了,你代我去说一声,各忙各的便好。”
  即使在天下人的眼里,她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枝头凤凰,却也不是她梦寐以求的荣耀,不必要高调、张扬,“哦,对了,切记不要收他们的礼物。”
  “还有,你便再替我传达一声,今年春,我曾与几个庄子管事说起来年作物种植,因今年看了冯管事收成不错,明年他们愿种什么便种什么吧,尝试没有坏处。”
  富贵松了松气,不作停留就走了,她也是被一群人围的紧了,左右为难,心知若胭不喜繁文缛节,若勉强同意,反而不悦,因此得此一言,一身轻松的去回复了。
  若胭才扯了被子蒙住脸,初夏却进来了,一边将她被子又拉到颈下,一边絮叨,“上个月刚起地龙时,三爷就叮嘱了,上好的银丝炭,不拘多少,凡是三奶奶常去的屋子,都要烧暖和了,门帘、窗帘都挂了双层,床上又垂了帐,一丝儿风也没有,三奶奶用不着捂得这么严实,仔细闷了更难受,冬天易燥,尤其要注意些。”
  若胭就瞅着她笑,“初夏,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个多话的,今儿这一段话可顶一整天了。”
  初夏呆了下,嗔道,“做三奶奶的跟前人,闲是闲些,却也难做,奴婢好意关怀两句,倒被奚落,难不成往后奴婢便不过问了,由着三奶奶冷了热了、渴了病了才好?”
  “瞧瞧,我才说你一句,你又回我一大篇,也不知是丫头难当,还是主子难当。”若胭见她嗔态可爱,困意消退,撑臂坐起来,笑道,“好了,我都依你,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我们的初夏姑娘。”
  “三奶奶这又是打趣奴婢了。”初夏一把就把她按下去,“既是听奴婢的,就该好好躺着,外赏都脱了,又起来做什么。”
  若胭只好乖觉平躺,笑问她进来何事,“今儿该你休息,不出去转转也罢了,这会子进来莫不是有事?”
  初夏闻言便敛了神色,在床前阶上坐了,迟疑道,“确实有件事,只是奴婢思来想去,仍是不知该不该说。”
  “你既然来找我,应当还是觉得该说。”
  若胭缓缓收起玩笑,她知初夏忠心,言辞稳妥,冷静有主见,绝不会小题大做,她既然这么慎重说出,必是意识到事情非同一般。
  初夏沉默片刻,到底还是说了,“今日霍岩过来与三爷汇报,奴婢路过书房窗下,无意中听到一句,‘……章姨娘身份无误,家里三代俱已查清,湖州当地亦从未有主子所说情况……’奴婢记得姨娘有一次曾说起娘家是湖州,又听霍岩这话,着实古怪,有心再听下去,只是三爷和霍岩都已发觉奴婢,不再说话,奴婢只好匆匆离开,不久后,霍岩从书房出来……出来见奴婢,奴婢忍不住又试探问他可知哪里有上好的羊毫卖,他只说去寻寻,脸色却有些变化。”
  若胭也沉默了。

☆、香囊

  文房四宝,其中最为人知的就是湖州的笔。
  初夏很聪明,故意用羊毫来确认偷听到的信息,霍岩也很敏锐,立即察觉到她的用意。
  看来,初夏没有听错,霍岩当真奉云懿霆之命去查章姨娘的底细,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章姨娘活得如同透明人,查她有何必要?
  “这个事,三爷和我说过,我是知晓的。”
  若胭微微笑着,不动声色的撒谎,诚然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说,心里已乱,却没有必要让别人看穿。
  真相如何,等云懿霆解开。
  然而,无论如何,她也不愿这么早显露自己其实被隐瞒。
  安了心思等云懿霆回来要问个明白,偏偏对方猜透了她似的,眼见着天色一层一层的笼下黑幕,仍是不见人影,倒是富贵又回来一趟,拿了几个样品给她瞧,无非是姑娘家的饰品和闺房里的小玩意,若胭瞧着不错,只是看着不太值钱,便让她再去寻摸这等造型类似、材质高档的物什,富贵应了,欲语又止。
  若胭为知她心疼银子之故,又劝说她两句“放心便是,花出去多少,回头自然还要挣回来”,富贵就笑,“三奶奶提点的对,愿是奴婢小家子气了。”
  初夏从旁笑,“我今儿无事,三奶奶还嫌我在跟前转来转去的碍眼,不如就陪你一起逛逛去。”
  若胭直笑,挥手将两人都赶了出去。
  闲来无事,拣了本书坐在窗前胡乱翻看,却见晓蓉和迎春并肩从外面进来,各自提了个竹篮子,远远的瞧不清里面装了什么,只见着两人亲亲热热说笑这拐过影壁,穿了庭院,从耳房一角的侧门往后院去,若胭笑笑,便知这是一起去大厨房拿食物了,转过一会,却见迎春空着手进来,先是叽叽喳喳的介绍了晚膳菜肴,才道,“刚才奴婢和晓蓉回来,恰见着祝嬷嬷带了两个乳母往霁景轩去。”
  这么说,和祥郡主并没有因为云懿诺而忘记答应何氏的事,挑拣乳母如期进行,还算不错,只是这两人是何氏亲自挑选的还是和祥郡主指定的,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戌时正,才见云懿霆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拉得长长的印在石板上,匀速沉稳的延伸进屋。
  “让你久等了。”他微微笑,眼中满是宠爱与歉疚,“可用过晚膳?”
  若胭悄悄藏起心事,一边为他更衣,一边试探,“三爷哪里去了?大半天的也不回来。”
  “有位朋友云游在外,多年未见,今至京城,我便去见了一见。”云懿霆笑意淡淡,配合她的动作,褪去外裳,见她又取来家常服,便握住她的手止住,“屋里不冷,先不穿了,走,先用膳。”
  大手握小手,若胭感知他掌心温热,想必是不冷的,也就依从了,憋了一肚子的话不急着说,只笑问,“可又是江湖上负剑的朋友?”
  云懿霆失笑的看她一眼,转为宠溺叹息,“这一次你猜错了,难道我便只该交些刀尖上的朋友?这位却是……”略顿了顿,目光望着她时变得极深,隐隐有什么在暗中流动,“这位却是方外之人,习道法而游四方,最是不拘红尘,故而我也少见。”
  也就是道长了。
  若胭瞠目结舌,绝没想到云懿霆还有道士朋友,着实称得上交友广泛!
  “如此朋友,那么三爷与他交谈,都是道家阴阳之论?”
  “唔……”云懿霆挑了挑眉尖,露出几许奇怪的笑来,沉吟道,“也算你猜对几分罢,只是这位朋友见多识广,不唯山川地理、风土人情,就是奇谈杂论、鬼魂异论也都知晓一二,是以我们每每交谈,皆是海阔天空,无所不谈。”说这话时,目光中一抹异色流动,在若胭脸上缓缓游走,看似轻柔随意,又隐含几分探究。
  只是若胭沉浸于惊赞这位奇人异士,啧啧称道,并未注意到云懿霆眼底的不同,反倒攀着他说些道长的轶事。
  直到饭毕,漱口净手,携手西园子漫步时,若胭才又迟钝的想起酝酿了一下午的心事,眼瞅着夜幕低沉,清凉的空气吸到肺里都带着四周绿植的草木气味,丫头们都习惯性乖觉的侯在门外,也就清了清嗓子,斟酌又斟酌,才委婉的问起霍岩今天过来的目的。
  非是若胭变了性情,有心做个温婉娇妻,只因消息起源于初夏偷听,既非光明正大的渠道得知,终归做不到理直气壮。
  出乎意料的是,受审者招认态度极好,毫不含糊的笑道,“你既知梅家举家回乡一事有我的算计,便该想到我会考虑周全,虽说经此一劫,梅家气势大削,但姨娘独居虎穴之侧,怕难免受到牵连,因此我早就让霍岩前往湖州打听姨娘娘家情况,若能有娘家出面将姨娘接回去,以梅家今时状况,定不敢截留。”
  这么说,竟与自己猜测的如出一辙?
  若胭瞪直了眼看他,树丫上悬着一盏八角宫灯,恰恰好就将光投在他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看着是满满的真诚,一瞬间就让她深信不疑。
  “那,结果如何?”
  若果然如他所说,能让章姨娘与梅家一刀两段、再无瓜葛是最好不过了,一想到从此后章姨娘好吃好喝、安逸度日,若胭就激动得脑子发晕。
  “很遗憾,事情并不顺利。”云懿霆低头看她,语气里带了无奈与歉意,“姨娘的老父亲已然过世,听说曾有言放出,绝不容姨娘回家,如今章家只有一男,承继父业,教书为生,那性情与其父肖似……”
  云懿霆把话顿住,没有再往下说,若胭却已听得清楚明白,章姨娘当初逃婚离家,被章家视为忤逆与羞耻,看来,想借助娘家脱离梅家,是不大可能了。
  霎时间,若胭又想起杜氏,从某个方面讲,杜氏与章姨娘颇为相似,都是擅自离家,自主择婚,也都是眼光奇差,千万个人没相中,偏偏找上梅家恩,是以受尽煎熬也无路可退。
  想必当初杜氏对章姨娘和自己照顾有加,也多少有惺惺相惜的缘故吧。
  “怎么?难过了?”云懿霆微微笑起来,轻轻捏了捏她鼻尖,柔声道,“虽说章家没有指望,但是对梅家来说,并不重要”
  “这是何意?”若胭困惑的看他,尤其觉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生动诱人,一不小心就会心摇意晃,忙垂首细思,“三爷这话,莫不是暗指,就算没有章家,也一样有办法带走姨娘?容我想想,妾不如妻,两家无婚书无媒妁,或遣或散也容易,但是夫家不许,妾想走也走不成,姨娘有生养——即便我已姓杜,总不能否认生母——梅家要是不松口,衙门自有法度不说,邻里街坊也有管闲事的,闹出点什么来,姨娘脸上不好看。”
  “这是自然,要走就要走得堂堂正正,叫梅家无话可说。”云懿霆笑。
  若胭沉吟,“如此说,还得需要章家出面才好,若非章家出面领走,姨娘更无其他理由。”想了想,忽然“呀”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云懿霆,笑道,“真的章家不肯出面,难道假的还不能么?反正梅家也无人识得。”
  云懿霆轻而悠长的笑起来,将若胭揉在怀里,“正是如此。”又问,“依你说,还叫姨娘回京州可好?”
  若胭略作考虑就摇头,“姨娘必不肯回京,也未必肯回湖州,不如另择个去处,容她安度。”
  “甚好。”
  一番商讨,若胭不仅尽解心结,更是满腹憧憬,心情好得快要飞起来,叽叽喳喳的围着云懿霆说东道西,眉眼间都是溢出来的甜美笑容,将四下的灯光映衬得黯然无光。
  回到卧室,两人宽衣缠绵,一番云雨过后,云懿霆忽抽身下床,转身从抽屉里拿了只剪刀过来,顿叫若胭目瞪口呆。
  他却含着古怪的笑俯下身来,从若胭鬓边捋一缕青丝,轻巧剪去半截,转身又离开。
  “三……三爷……你,你做……什么?”若胭被眼前这情景惊得语无伦次,好端端的,剪自己头发做什么?不料才结结巴巴的问完一句话,眼前又出现一幕更令人不敢置信的一幕,只见云懿霆又剪了他自己的发,将两缕头发缠在一起,又翻了几个抽屉,找了个小巧的香囊,将头发仔细放入,复回身上床,伸手把香囊压在枕下。
  “你……你……你……”
  这,这,这,这结发之事,自古戏文里唱的,不都是女子做的事么?怎么轮到自己这里,竟是他一个大男人藏这缕缕情丝?怎么看怎么别扭啊!
  难道说,这位爷最近对这你侬我侬的戏曲起了兴致?
  还是说,受了非同寻常的刺激?
  “听说,把两人的头发缠在一起,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那个剪发收藏的男子侧过身,以臂支头,目光灼灼如烈火,气息温柔到极致,“你哪里也去不了了,只能在我身边。”
  这样的情话简直要命,再配上那张妖孽一样的面孔和蛊惑的声音,若胭一瞬间就迷失得彻头彻尾,除了眼前漫天的烟花,就再看不到其他了,只是傻笑,“我自然哪里也不去,一生一世缠着你。”
  于是,接下来一整夜,两人就真的缠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云懿霆说,“若胭,我想要个孩子。”
  若胭迷迷糊糊的答应,“好,你想要,我就生。”
  ……
  翌日倒是风平浪静,若胭一觉醒来,日光盈窗,不等她惊慌失措的钻出被窝,就被按住,耳边贴近了个柔腻的声音,“今儿免了请安,若是困,不妨再睡会。”
  “为何?”若胭诧异的探出脑袋问。
  “二姐今天搬去颐春园,大伯母和母亲都过去了,父亲领老四去西山营报名,一早就出府去了。”
  若胭恍然记起这回事,果真又翻身阖目睡了一小会,直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扶腰下床,洗漱用膳,看着阶前淡淡一层冬阳,发白的光线在石阶上流淌,偶有阴影飞倏划过,正是丫头们的笑语与走动惊起了檐下和枝头的留鸟,扑打的翅膀发出轻微的声音。
  如此冬日,静好温和。
  啧啧轻叹两声,若胭有种搬张藤椅靠在墙角晒太阳继续睡觉的冲动,不由得步行到门口舒展身体,却一抬头就被阳光晃迷了眼,又打个哈欠缩回来。
  云懿霆又出门去了,临走时说去送那位道士朋友出城。
  “晓蓉,你见过那位道长吗?”当晓蓉端来一碟白玉糕时,若胭来了兴致,手拈一块,一边欣赏,一边如是问。
  晓蓉笑道,“见过一次,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奴婢随主子去城外一个道观见的,那位道长白缚长须、面容清癯,很是仙风道骨的模样。”
  若胭眉尖微动,尚未发问,晓蓉倒是被勾起兴趣,又接着爆料,“三奶奶可别觉得那道长长相端正,行为一定中庸。”
  “此话怎讲?”
  “那道长自称知因果、断阴阳,言谈古怪,神经兮兮的,反正奴婢看着不像个正常人。”晓蓉很认真的回忆了下往事,一脸不认同的表情,随后又笑着压低声音补上一句,“奴婢瞧着,主子也不认同,只是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虽不驳斥,却也不见得有兴趣。”
  若胭看晓蓉说的眉飞色舞,也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心里就起了疑惑,晓蓉也说云懿霆从不信这些玄妙之术,怎么昨夜里无端剪发,又说出那番奇怪话来?虽说自古便有结发同心的寓意,但多是两情相悦的未婚男女所为,连洞房花烛也无这一节,眼见着两人已成亲一年有余,怎么又生出这段浪漫情怀来?
  咄咄怪事。
  若胭百思不得其解,姑且劝说自己释怀,视为云懿霆一时兴起才做出热恋中男女的举动。
  午后,云懿霆归来,两人相依相偎,看书写字,低呢细语,十足的缱绻情深。
  

☆、气死

  暮色时分,两人正嬉闹着,晓莲领了紫萍进来禀报,说是大夫人回来了,让若胭过去一趟,若胭听罢就动了心思,晓莲虽没提和祥郡主,她也明白两人自是同时回府,没有个亲娘都返家了,做婶娘的还滞留在寡居侄女家的道理,既是都回来了,自己少不得要去拜见和祥郡主,有什么事让和祥郡主转达即可,何必大夫人特特地把自己叫过去?
  心里揣着疑惑,动作倒没迟疑,整衣理容,带了两个丫头直奔大房去。
  去时双手空空,不过半个时辰后归来,身后两个丫头都抱了个满怀。
  这是得了宝贝。
  若胭笑弯了眉眼,径直将东西都摆在云懿霆面前,“喏,宸太妃赏的。”
  云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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