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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宠嫡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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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第一次察觉到德妃苛待宗政博延是在发现宗政博延已经十七岁了,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因为注意了,渐渐地便发现了更多的问题。对德妃,他训斥过,甚至禁了她的足,以为她能够悔悟,但现在看来,德妃根本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鼎元帝最恨别人阳奉阴违,更何况现在宗政博延在他心中正是第一等的大孝子,印象十分之好。而九皇子最近却是干了不少的糟心事,虽不至于让鼎元帝厌恶,却也让他心中起了些芥蒂。
  在鼎元帝看来,德妃竟然不喜欢孝顺的大儿子,反而一心宠着那闹心的小儿子,简直是有眼无珠。
  “朕这里办事儿的人多着呢,不缺你一个,赶紧去把自个儿的伤好好处理一下。你那府邸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住,流了这么多血,得好好养养才行,不如就暂时在宫里住下吧。”鼎元帝怎么看都觉得儿子的脸色实在苍白了点,觉得儿子现在肯定很虚弱,忍不住就心疼了。
  德妃不疼他来疼,加倍地疼。
  可是,宗政博延一点都不想领情,他正急着出宫去看媳妇呢。
  这话却是不能直说,他心里清楚得很,父皇喜欢重情重义的人不错,但是这种时候自己不先关心手足兄弟,反而一门心思只想着未过门的媳妇,妥妥地就要被打上个重女色轻手足的标签。
  宗政博延脑中灵光一闪,就想到德妃刚才的话。虽然他现在对那个同胞弟弟实在是膈应的很,但是不妨碍他借这弟弟做一回梯子。
  “儿臣谢父皇关爱。”宗政博延一本正经地道:“儿臣这点小伤无碍的,母妃担心九弟,方才吩咐儿臣若有空便去探视一番,帮衬一把,儿臣这便去看看吧。”
  鼎元帝刚舒展开的眉头忍不住再次皱了起来,“老九也十五了,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着这么着紧。他要是没事,自然会派人进宫报平安,女人就是多事。”
  宗政博延垂头不语,鼎元帝忍不住叹了口气,“罢了,你想去就去吧,不过得先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再说。”
  “是,儿臣谢父皇体谅。”宗政博延抿了抿唇,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却带上了几分感激之色。
  鼎元帝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却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当年真是不该把老五放回德妃身边啊。
  当初,他以为德妃好歹也是老五的亲生母亲,就算老五的玉牒记在了表妹的身上,但是血脉之情总不会断,德妃应该不会苛待了老五才是。
  如今才发现,女人心果然不好猜。老五这般纯孝的孩子,这些年在德妃的手下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早知如此,当年随便找一个无子的嫔妃抚养老五也比德妃强啊。
  慕家,慕筠溪从房顶上下来时,下人已经将刚出生的孩子清洗好了。看到慕筠溪进来,奶娘立刻便凑趣地将小家伙报到她面前。
  慕筠溪低头看了看,小家伙红彤彤皱巴巴的,实在没什么看头。虽然知道小孩子刚出生都是这个模样,她还是没办法违心地说出一句赞美。
  陈秀看着她那嫌弃的模样,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还好意思嫌弃弟弟。”
  慕筠溪皱了皱鼻子,道:“娘亲当年也嫌弃过女儿吧?”
  “呃。”陈秀有些无言以对。在娘家,她就是最小的孩子,出嫁的时候哥哥虽然已经成了亲,但是也还没有侄子侄女出生,她是真没见过刚出生的小孩子。
  当年生下女儿她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奶娘就抱着一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婴儿跟她说这就是她的女儿,当时她真是十分嫌弃,还一度怀疑孩子被人给掉包了。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女儿越长越白嫩,越长越漂亮,她才相信,这真的是自己的女儿。这会儿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心虚。
  慕筠溪撇了撇嘴,心道就知道是这样。
  陈秀干咳了两声,果断转移话题,“你别看你弟弟现在长得不好看,等过上半个月,定然会变成白白嫩嫩的模样。”
  “那是,我弟弟怎么可能长得不好看。”慕筠溪得意地点头。这个孩子还没出生之前就被她划到了自己的保护圈内,那就是自己人了,那肯定是没什么不好的。
  陈秀无语,这丫头得意个什么劲儿啊,这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儿子。就算长得好看,那也是你娘我的功劳。
  “行了,你好好照顾弟弟,家里也都交给你了,我先睡一会儿。”若不是正好碰上地震这种大事,怕女儿害怕,她早就在生完孩子第一时间睡过去了。
  现在看女儿很镇定,一点慌乱的迹象都没有,她也就放心了。
  “您早就该休息了。”慕筠溪点头道:“弟弟交给我,娘您就放心吧。”
  听着陈秀的呼吸渐渐轻缓均匀起来,慕筠溪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便对奶娘招了招手,示意她抱着孩子跟自己走。
  两人刚出房门,就看到一身狼狈的慕良翰和宗政敏敏匆匆向这边走来。
  “父亲,二娘。”慕筠溪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慕良翰看到奶娘怀里的小包裹,眼睛一亮,期待地问道:“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老爷,是个健壮的小少爷。”奶娘喜气洋洋地道。
  “好好好。”慕良翰连说了三个好字,表达自己的兴奋。先头柳姨娘虽然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但是那个儿子一直病歪歪的,太医都说不一定能活到成年,实在是指望不上。
  好在老天不绝他,终究还是给了他一个健康的儿子。
  慕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宗政敏敏的脸却一下子拉了下来,恨恨地咬着唇,满眼都是怨毒与不甘。安插在陈秀身边几年的钉子还没来得及动手让她早产,就突然被拔掉了,本来想着等孩子出生时再动手,却不想又碰上地震,让陈秀早产了,自己又没来得及出手。
  若是生了个女儿便罢了,偏偏竟生下个男孩。
  不行,绝不能让这个孩子在府里站稳脚跟,否则这府里日后哪里还会有她的地位?
  宗政敏敏眼神不期然地划过周遭的残桓断壁,顿时计上心来。装模作样地凑上前看了小东西一眼,嘴里啧啧地赞叹道:“真是个俊秀的孩子,像极了老爷。”
  慕筠溪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马屁拍的真没有技术含量。虽然那是她最疼爱的弟弟,但是说实在话,那皱巴巴,猴子一样的小家伙真的跟俊秀完全搭不上边。至于说像慕良翰这点,她暂时不予置评。小孩子刚出生,骨头都是软的,到处都软趴趴的,这个时候能看出像谁才真是有鬼了呢。
  但是耐不住慕良翰喜欢听啊,他现在就觉得这儿子真是哪儿哪儿都好,绝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孩子。而且,他的儿子,长得自然像他。
  要是慕筠溪知道慕良翰的想法,肯定得吐糟他。按照科学的说法,男孩一般都像母亲比较多,女孩则像父亲比较多。这个家里,目前长得最像慕良翰的其实是慕筠婷才是。
  那边,宗政敏敏却是话音一转,满脸怜惜地叹了口气道:“可惜出生的时候不对。”
  “你胡说什么。”慕良翰皱眉怒斥道:“不会说话就闭上嘴,谁也不会把你当哑巴。”
  心里忍不住想,这女人果然不是个好的,好好的兴致都被她给败了。
  宗政敏敏瑟缩着倒退了两步,委屈地看着慕良翰道:“妾也知道自己的话不中听,可是妾说的都是实话啊。”
  慕良翰狠狠地瞪着她,怒吼道:“你还敢说?”
  刚出生的小孩子最受不得惊,慕良翰这一声吼,吓得小东西猛地抖了一下,小嘴儿一扁就大哭了起来。
  慕良翰顿时顾不上宗政敏敏了,赶紧凑过来道:“孩子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
  “婴儿刚出生一个时辰内是不会饿的。”奶娘有些为难地解释道。
  慕筠溪却是不会为慕良翰遮掩,直接开口道:“小婴儿受不得惊,动静儿一大就会吓到。”
  慕良翰顿时明白是自己吓到了儿子,禁不住有些讪讪然。
  慕筠溪对奶娘挥了挥手道:“你先带小少爷回屋,外头风大,别再病了。司颜你也跟着一起。”
  奶娘虽然是她千挑万选,确定身家完全清白才请来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怎么也得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放心。
  待两人带着孩子离开,慕筠溪才转头看向宗政敏敏,现在来料理这个女人。
  “二娘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今天绝对准备作一个大死。她都有些佩服这女人的毅力了,这大半年来,每次对上,她虽然没有赶尽杀绝,但每次出手却也从未留情。
  一次次被教训的那么惨,却似乎一点阴影也没给这女人留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在作死的大道上一路狂奔,一往无前。
  宗政敏敏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慕筠溪的威胁,被整了那么多次,她当然不是一点都不害怕,但是这次她却是胸有成竹。
  “这孩子一出生京城就发生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地动,房屋良田损毁无数,更不知会有多少人丢掉性命,老爷的官邸也塌了,差点回不来,可见这孩子天生带煞,不仅克亲人,还会带来灾难。前面一条还好说,总归是咱们自家的事。这后一条可是大大的不祥,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怕是要带累全家。”
  宗政敏敏边说边小心地窥视着慕良翰的神色,果然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逐渐褪去喜悦变成了厌恶。
  她心中忍不住得意,她早就看清了老爷的心性。这个男人天生自私凉薄,在他的心里,谁都比不上他自己重要。就算是千辛万苦盼来的儿子,也是一样。只要威胁到他自己,这个男人出手绝不会犹豫。
  “二娘的话简直荒谬。”慕筠溪冷笑道。
  她完全不在乎慕良翰怎么想,慕家现在这点子资产几乎全是靠娘亲的嫁妆撑起来的,就算是慕良翰不待见弟弟,这些东西也只能是弟弟的。至于弟弟的前途,有自己这个姐姐和宗政博延这个姐夫在,有没有慕良翰根本不重要。
  但是牵扯到皇权,这就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事情了。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怪不得这女人今儿这么大胆。
  这话放到现代,所有人都明白这女人纯粹是无稽之谈。可是放在这个迷信大行其道的年代,就算明知道有猫腻,却还是有人会相信。
  就算不信,心中也会膈应。这不单单是鼎元帝的问题,更是有无数受灾的大官贵族以及百姓。无数家破人亡的人,这会子正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若是信了这话,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她的宝贝弟弟。
  宗政敏敏这次的招数当真是狠,只可惜,跟她比嘴皮子功夫,却是打错了算盘。
  她不慌不忙地针对宗政敏敏的话挨句进行反驳,“第一,母亲是在地动开始后才发动的,这事儿府里不少奴才都能够证明。弟弟生下来,地动已然平息。按照二娘的说法,弟弟一出生,这地动就停了,该是有天大的福气才是吧。”
  她又转头看向慕良翰,道:“户部位于皇宫内,据女儿观察,这地动的中心就在皇宫,户部衙门也不知多久没有修缮过了,会塌掉那是很正常的,却不知伤亡几何?”
  慕良翰脸色难看,“震得太突然,又太强烈,第一波震动的时候屋子就塌了,逃出去的没几个,为父也被压在了废墟里头。多亏救援及时,才能捡回一命。”
  至于他为何没有被瓦片梁木砸死,就不需要深究了。趴在桌子底下躲过一劫什么的,着实不雅,太丢脸。
  慕筠溪也没心思去关心这些,她只要知道户部死了不少人,而慕良翰却安然无恙那就够了。
  “父亲这般经历更是证明弟弟必然是带着福气的,不然为何死了那么多人,独独父亲安然无恙呢?”
  慕良翰微微一愣,户部活下来的当然不止他一个。可是被慕筠溪这么一说,他不期然就想起了和他一同被挖出来的一个员外郎的尸体。那个员外郎的尸体所在的位置距离他不过三步远,结果那员外郎死了,他却只不过受了点皮外伤。
  当时被救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是祖宗保佑。但是女儿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应该是儿子有福才是。
  “而且,父亲您看,母亲院子里大部分的房子都塌了,却只有母亲生产的那几间屋子好好地立在那里呢。刚才女儿院子里的丫鬟还来说,女儿的卧房也塌了。幸好地动前那会儿,女儿突然有些担心母亲,一时兴起过来探望,这才躲过一劫呢。”慕筠溪再接再厉,不遗余力地将刚出生的弟弟塑造成祥瑞降世。
  宗政敏敏越听脸色越难看,她的嘴皮子算是利索的,但是对上慕筠溪,却真是差了不止一截。
  慕良翰却是越听越高兴,最后简直是深信不疑。
  他就说,他的儿子肯定是个好的,天生就带着这么大的福气。这么大的地动数百年都不一定有一回,他从宫里回来一路人就没看到几栋完好无损的建筑物。这种情况下,哪家不得死几个人?
  可是到了自个儿家,却是所有主子都安然无恙。若不是有大福气护佑,为何会如此?
  铺垫完毕,慕筠溪似笑非笑地看向宗政敏敏,“二娘认为我说的可对?”
  对个屁,宗政敏敏很想这么呛上一句,可慕良翰正恶狠狠地看着她呢,这话她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
  可她怎么能甘心?这小子本身就是个大麻烦,再冠上祥瑞的名头,老爷还不得把他当眼珠子疼啊,到时候想要除掉这小子就更麻烦了。
  慕良翰将她一系列表情变化都收在了眼底,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耳光,“恶妇,老爷我要休了你。”
  慕筠溪讶异地挑了挑眉,便宜老爹这下要放大招了啊。当年他急着娶一个高门媳妇以期少奋斗十年的时候,也没休了母亲陈秀,这回却直言要休了宗政敏敏,这儿子的分量当真不轻。
  科学表明,孩子身体里的基因,父母各占一半。至于血液,骨肉什么的,按照她的理解,孩子刚在母亲肚子里安家的时候不过是个肉眼都看不见的细胞,之后长成那么大,全靠母体的营养支撑,血液、骨肉什么的自然都是母亲给的。
  也就是说,在孩子的血脉中,母亲其实所占比重更大。也许正因为这样,才会让孩子冠父姓以补偿。
  所以说,古人执着的生男孩传承香火什么的,其实也就是得到了个安慰奖罢了。
  慕筠溪怜悯地看了慕良翰一眼,愚蠢的男人啊。
  宗政敏敏捂着脸,看着慕良翰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妾犯了什么错,老爷竟要休了妾!”
  “你还有脸问你犯了什么错?”慕良翰冷声道:“你刚才那番胡言乱语,若是传出去,我儿性命安在?谋害子嗣,还不当休了你?”
  “父亲您说什么?”慕筠竹不知何时过来,正好听到慕良翰的话,不可置信地质问出口。
  父亲要休了母亲,那她怎么办?有一个被休弃的母亲,她还怎么嫁人?她还要做秦王妃呢。
  慕良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长辈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
  “凭什么不许我说。”慕筠竹梗着脖子道:“您无缘无故就要休了母亲,可有想过女儿该怎么自处?”
  “夫人才是你的母亲。”慕良翰丝毫不为所动。
  慕筠溪听到这句话简直想要大笑出声,这个时候便宜爹才想起所谓‘平妻’是多么可笑的存在了。可惜,就算慕筠竹愿意喊娘亲一声母亲,娘亲却要不起这个女儿。
  “老爷您真要做的这么绝?”宗政敏敏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虽然早已过了年少天真的时候,心里明白慕良翰对不可能有年少时许诺的那般深爱,却总是忍不住留有意思期待,就算没有那般深爱,至少也是有些感情的吧。
  直到今日,她才发现,自己这一辈子过得是多么的可笑。她也是豪门大家出身的,抛去那层感情的蒙蔽,整个人顿时清醒起来。
  “当年,若不是有我兄长帮扶,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到今日这个位置。”宗政敏敏嘲讽地看着慕良翰,咬牙道:“慕良翰,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如意。”
  慕良翰被宗政敏敏当面戳穿老底,不由恼羞成怒,正想再给她一耳光让她闭嘴,就听到了后面那句话,顿时心生不妙。
  可宗政敏敏行动太过迅速,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宗政敏敏直直地朝着门柱撞去。以那速度和力度,撞上去绝对活不了。
  慕良翰的脸顿时就绿了,儿子出生的日子,平妻却寻了短见,外人可不知情,不知道要传出多少难听的话来。
  他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宗政敏敏不仁他便不义,本来说休妻也不过是气头上的话,宗政敏敏那一番诅咒小儿子的话也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当年娶她时到底是打着真爱的名号,没有个正当的理由,休妻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慕家现在可以说正在风口浪尖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他怎么会做出这种极有可能被抓到把柄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宗政敏敏今日脑子里就像是进了水一般,不,应该说这大半年来,宗政敏敏的脑子就越来越不好使了,经常做出些蠢事来。
  这样一个总是拖后腿的蠢妇,死了也就死了。这场地动,哪家不得死个把人,添上她这么一个一点都不多。
  慕良翰想开了,慕筠溪可还不愿意呢。宗政敏敏的死活她是不在意,可也不能在她弟弟出生的日子里去死啊。到时候每年她弟弟过生日,家里却还有一个人过祭日,那多晦气啊。她不迷信,可是膈应啊。
  在慕良翰看来完全追之不及的速度,放到慕筠溪面前那就是小菜一碟了。谁也没看到她是怎么动的,只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宗政敏敏已经被她拎着后脖领子拖了回来。
  “父亲不过是说气话罢了,二娘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手上的动作毫不客气,面上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慕筠竹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嗷的一声扑到宗政敏敏身上大哭道:“母亲您要是去了,可要女儿怎么办啊,您不要丢下女儿一个人啊。”
  心里却是忍不住埋怨,母亲真是太自私了,惹怒了父亲差点被休连累她这个女儿的名声不说,居然还想寻死。这要是真死了,那她不得守孝三年啊。她今年都十三岁了,婚事却还没定下,守孝三年后就是十六。
  虽说十六成亲不算晚,但前提她得有对象啊。没有对象那就得先定亲,从定亲到成亲,一般情况怎么也得两年吧。到时候她都十八了,成老姑娘了,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啊。
  宗政敏敏却是不知道女儿心里的想法,看到女儿哭得这么凄惨,心里感动的同时也忍不住悲从中来,母女两人抱头大哭。
  “大好的日子也被你们哭得晦气了,看着就心烦,滚回你们的院子去,没事儿少往老爷我跟前跑。”慕良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宗政敏敏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怨恨,顺从地拉着慕筠竹的手转身离开了。
  娘家已经被她彻底得罪了,被休回娘家,肯定没有她的好日子过。她一死倒是容易,她可怜的女儿可如何是好。为了女儿,她也得保住现在的身份,好好地活下去。
  她宗政敏敏这辈子已经毁了,不能再毁了女儿。那个负心薄幸的男人,终有一日她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慕筠溪看着宗政敏敏散发着浓浓阴郁味道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看来以后有热闹看了呢。
  “老爷,秦王殿下来访。”老管家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府里现在到处一片忙乱,连个传话的人都不找到,他也只好亲自上阵了。
  “快快有请。”慕良翰深深地看了慕筠溪一眼,心想,真是没想到大女儿手段这么厉害,还没有成亲,就牢牢地把秦王的心给抓在了自己手里。这个时候,秦王就过来了,怕也是堪堪先确定了皇上的安危,自己的府邸那边都没有处理好呢,可见对女儿有多么重视了。
  “你做的很好。”慕良翰欣慰地看着慕筠溪,谆谆叮嘱道:“不过,以后也不能放松。秦王虽然现在看着对你很好,但男人的心最易变,你得时时刻刻抓紧了才是。”
  “父亲无须忧心,现在整个东陵都知道,秦王愿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宜爹竟然咒自家男人会变心,慕筠溪很不高兴,不过好歹也是爹,暂且忍了。
  慕良翰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不悦,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懂什么,男人一时头脑发热说的话怎么能信?等你年纪大了……”
  慕筠溪大怒,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父亲你不要把自己的想法放到别人的身上,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和父亲你一般想法的。”
  “你……你放肆。”慕良翰被气得脸色涨红,伸手就要给慕筠溪一巴掌,却被慕筠溪轻巧地躲了过去。
  慕筠溪鄙夷地看着慕良翰道:“女儿只是说了实话罢了,父亲这是恼羞成怒了?”
  三妻四妾对这个时代来说是常态,慕良翰的所作所为除了弄出个不伦不类的平妻,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无可厚非的。
  更甚者大部分人觉得,慕良翰飞黄腾达之后没有抛弃出身商户的糟糠之妻已经是品德高尚。这里并不是讲究人人平等的现代,在这里所有人都被强制分成了三六九等,站在上等的人总是拥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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