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8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男人低低地说着,将怀里纤瘦的身体越搂越紧,几乎想揉进自己血肉里去,浑然没有注意到秦云昭软软搭在身侧的一只手,纤长的手指突然轻轻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什么,只一曲,又无力地垂下松开……
秦云昭已经在公证人员的公证下,强撑着精神让张律师录下了视频,瘦长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又无力地搭了下来;秦云昭只得看向站在床侧的李卫斌:“李叔…帮我。”
李卫斌看了张律师和公证员一眼,上前拿起秦云昭的手,在印油上抹了抹,然后按在了几份笔录书证上。
张律师小心地收好了那几份资料,推了推眼镜温和地看向秦云昭:“云小姐,如果关于你的,嗯,死亡抚恤金到时有争议需要上法庭的话,我相信这件事有八、九成把握可以胜诉。”
秦云昭轻轻应了声“好”,一直挂在心头的事情放了下来,忍不住疲惫地阖上了眼。被破例允许进入监护室的几人互视了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
好想睡,似乎自己又陷入了那种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可在昏昏沉沉中,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又在秦云昭的脑中响起:“阿昭,你是我的妻子……”
沈谦……秦云昭头脑骤然一片晕眩,再有意识时,赫然发现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半透明的厚茧中,虽然无法看到外面,但是她清楚外面有人在给她施针,那是华灵,也知道后来有人在给她按摩,是银沙、二丫,还有个义母后来送来的一个叫桔梗的丫头,还有…沈谦。
时不时的,沈谦还会抱了菜团和汤圆两只小团子放到她的身边,捉着小团子幼嫩如胖藕的小手,轻轻地拍在她的脸上。
自己这是回到了那个时空吗?秦云昭努力地想拨开眼前那些半透明的物质,却怎么也伸不了手,动不了脚,想说话呼唤,却怎么也张不了口。一番折腾后,她不知不觉又昏睡了过去。
意识再清醒时,外面有两个人正在说话:“师叔,这几天阿昭都没有什么反应吗?”
是华灵的声音。秦云昭想动弹一下,却怎么也做不到,然后听到了沈谦有些迟疑的声音:“没有…但是,我觉得阿昭气色好了很多。”
华灵心头一涩,这一套施针加用药下来,阿昭到现在依旧没有反应,怕是基本就没有什么好转的希望了,气色好……希望不是回光返照。
沈谦显然也从华灵的面色中看出了他的忧虑,轻轻抚了抚似在沉睡中的秦云昭的脸,声音温柔却坚定:“明天思源就到京都了,等他来了,我想与他商议,让他把阿昭先带回元宝胡同那边。”
秦云昭的心猛然揪了一下,突然生出了一种极度的惶恐,沈谦这是要放弃她了吗?
沈谦的声音却如幽静的流水一般,一往无回:“我虽然定了婚书,但是却欠阿昭一个正式的亲迎之礼,我要从元宝胡同把她堂堂正正的迎娶进国公府来。”
哪怕阿昭再也无法醒来,他也要向世人昭告,秦云昭是他的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女人,是一身正红嫁衣嫁给他的妻子!
他在南城时一时情浓与她燕好,本想着归京后就能迎娶阿昭过门,他提前行夫妻之实不会有什么大碍。谁知道中间会突生这么多波折,虽然他做了手脚补了婚书,逼着沈瑞不得不挡在头里证明此事,但是没能给阿昭一个正式的亲迎之礼,总是让沈谦觉得对不起阿昭。
这一场亲迎,是他在找到秦云昭后,心里反复谋划了很多回的。女儿家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他不想因为自己那时的冲动而让阿昭今生留下半点遗憾。
多少次,他疲累地躺在榻上时,一想到阿昭会身着大红的嫁衣含笑等着他挑起盖头,他就觉得这一身的疲乏都松散了不少,忍不住自己的嘴角也高高翘起。谁知道会时事弄人至此?
婚前有私是因为他,德行有亏的绝不该是阿昭。哪怕是自己的父亲,沈谦也绝不允许这样的看法泼到阿昭头上。他是男人,是阿昭的男人,就该他担当住这样的事。
自沈峻山那天走了之后,沈谦心里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今天又看破了华灵的忧虑,沈谦立时定了主意:阿昭生是他沈谦的人,死了也是他的鬼!
不管阿昭如何,他都要大办亲迎,堂堂正正地将她正式迎进府中,哪怕她就这么去了,也要把她的棺木安置地属于他的坟茔中,等他百年后两人一起合葬。
震惊的不止秦云昭一人,她现在再是心绪翻滚也说不出话,华灵却是呆了一刻后结结巴巴问了出来:“亲、亲迎?!其实你和阿昭已经有婚书了,那些不识趣的人说些什么你又何必在意?
亲迎……再过些天,菜团和汤圆要满百日了吧,这时候办亲迎之礼,是不是有些……”
“胡闹!”武侯府的外书房里,沈峻山又一次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怒目瞪视着这个愈来愈不听话的儿子,“老四,你以为礼法只是游戏么?草草成亲不算,人都快去了,你还要补办什么亲迎之礼?”
“父亲,我过来不是征求你意见的。”沈谦稳稳地站在沈峻山面前,“太子殿下已经应允我的请求,五日之后,我会亲自从秦家将秦氏迎娶过来。
无论她人怎么样,她这辈子就是我沈谦的妻子。我沈谦也只会有她这一个妻子!我这趟过来,只是来请父亲五日后喜堂上座,容儿和秦氏向你们叩拜行礼……”
☆、419。第419章 至亲至疏夫妻
直到沈谦走了一阵,沈峻山还脑中嗡嗡响着回不过神来。老四这是疯魔了,为了那个秦氏,竟然罔顾礼法!
几日前,合族上门恭贺沈家由原来的一门双侯,升格成一侯和一位年轻的镇国公,甚至有不少族亲女眷,围着尚氏明里暗里打听老四的后宅。
就连他也不止一次地想过,既有婚书,认了那秦氏的原配正妻之位也就是了,活人何必跟死人再争什么,只要再好好给老四考虑一门继弦,就能扶助四房昌盛繁衍下去。
没想到今天这逆子居然先斩后奏,禀了太子同意,允他补行亲迎之礼,还放言今生不会再娶!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老四这般武将出身的男儿,竟然就是一个情种?!
沈峻山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等到五日之后,即使老四那里不管不顾,他这里也少不了人的暗中嘲讽,而且,怕是合族都要因为老四这疯癫一举而遭人嗤笑了……
“殿下先前为何要允了镇国公的荒唐之举?”东宫勤政殿里,虞泽弘原来的心腹幕僚,现任通政司五品左参议一职的郑兴平有些不解地看向太子殿下,轻声问了出来。
通政司掌内外章奏和臣民密封陈情申诉之件及军情、灾异等事,出纳帝命,通达下情,勘合关防公文,是直接能够上达天听的要害部门。
能在通政司任职的几位文官,哪怕官职小,前程也是不可限量的,非天子心腹不担。
郑兴平自虞泽弘出宫分府开始,就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幕僚,虽然职位不显,却是深受他器重的;因此眼见着太子殿下沉吟一阵后含混答允了沈谦奏请的不合礼法之事,心中有些诧异。
虞泽弘一边翻阅着郑兴平刚才呈上的章奏,一边轻叹了一声:“镇国公与秦氏情投意合,只因大事为重,才委屈了秦氏秘密成亲生子。
秦氏当日是为了太子妃才挺身冒险,又是为镇国公挡箭才会伤至如此。孤听闻她这一个多月来伤势一直未有起色,只怕是天妒红颜啊。
镇国公心意耿耿,这一次请求虽然荒唐,到底也是情有可原,孤自是要给他这个面子。或许这番喜事一冲,秦氏真有起色了也未可知;孤也不想沈国公这般股肱之臣伤情太过啊。”
太子殿下说得情深意切,郑兴平想着原来那两人对殿下的大业一直都是大有襄助,于是慨叹了一声“殿下真是一片仁心啊”,也岔了话题不再多说。至于两人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却是不得而知了。
虞泽弘朱批完了那一摞奏折,挥退了众人,负手站到窗前远目小憩,福全轻声来报:“殿下,太子妃求见。”
虞泽弘不由想起自己那一双雪团儿似的儿子来,嘴角泛起一丝温和笑意:“宣她进来。”
姚锦云摆手让洗翠和浣纱都候在了门外,自己款款走了进来。
她性子本是大方,今日着了一身正红绣飞凤的宫装,臂上披着纹金线的玄色披帛,很是镇得住这两种颜色,轩然有凤仪之姿。
虞泽弘含笑看着她走近,不等她行完礼就伸手扶过她的手臂:“月子都没有坐满,怎么就往外面跑了?即便有什么事要与我说,使个人过来禀传一声就是了。”
姚锦云摸了摸头上戴着的抹额,落落大方地一笑:“殿下体恤臣妾,臣妾感激不尽。不过华神医也说臣妾身子一直安泰,正该适当走动走动才好。而且有一事臣妾甚为关怀,所以心急过来向殿下问知一二。”
虞泽弘心中已经知道姚锦云要问的什么了,却半垂下眼帘含笑问道:“何事?”
姚锦云坦然蹙了蹙眉头:“臣妾适才听到洗翠来报,她在宫门处撞见王军门,王军门告诉她镇国公五日后要补行亲迎之礼,将阿昭八抬大轿迎回国公府中,此番前来是特意向殿下求个恩准的。臣妾心中惶惑,所以过来……”
虞泽弘只一愣,就想到了王军门是何人,应该就是跟在沈谦身边的亲卫队长王延,与洗翠几人到也是见过面的,在东宫中遇见,两人说起这事来倒是正常。
虞泽弘的笑容顿时温和了不少:“是啊,沈谦对阿昭情深意重,又有功于社稷,此事虽然略悖礼法,然孤不忍拂了他一片心意,所以准了。”
姚锦云的脸上明明白白地露出欢喜来:“殿下,阿昭与我情同姐妹,此番又是为我挡厄受难,殿下能否允臣妾前去观礼?”
沈谦此举有悖礼法,虞泽弘虽然以这是臣子家事为由允了他自处,也会将贺礼送上,但是自己是不会也不便去的;但是如果身为太子妃的姚锦云要过去观礼的话,那跟他去的意义也差不离多少了。
虞泽弘眼中闪过一抹深色,又在看到姚锦云面上由心的欢喜后极快地隐去,转而温柔地轻搂了她的腰:“这怎么成?莫说你这月子都没有坐满,在宫中走走也就罢了,要是出宫劳累一场,落下什么病来可怎么得了?何况我们的儿子马上也要满月了,这满月宴还正需要你来操办周全才行呢。”
姚锦云面上闪过一丝难过,但还是温顺地应了:“是,臣妾一时情急,幸好殿下为臣妾想得周到。既然如此,臣妾就在当日赐下一些东西,以偿臣妾心意吧。”
她虽然只说是赐下些东西,但是她既然身为太子妃,赐下的东西就代表了东宫的脸面,也决不可能是什么寻常之物。
虞泽弘想着秦云昭到底是代了姚锦云这一回,若是做的太过,未免让人诽议自己寡情薄义,因此很爽快地就点头允了。两人又挑着一对双胞麟儿的话题说了些闲话,姚锦云这才面带笑容的告退了。
一出了勤政殿,姚锦云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淡了下来。
秦云昭如今境遇如此,自己却不能去为她送嫁撑腰……姚锦云想起刚才太子殿下问起“何事”时,那微笑中一闪而过的冷意,眸色中不禁多了一分惆怅。
这就是皇家,子逆父,夫疑妻。若不是自己娘家只是孤臣,加上自己又一举得了两个麟儿,自己如今也坐不上这太子妃的位置。
可即使如此,虞泽弘却依然对自己保持着隐蔽的防备。沈谦在补行亲迎之礼的消息,要不是自己明明白白把消息来源摊到桌面上说出来,怕是他心下会更添一层忌讳了。
太子殿下明说了有悖礼法,但是又说了沈谦的功绩,这一手就为今后埋好了伏笔。如果今后沈谦无事便罢,但凡被发现有一点异心,这件于礼法不合却依仗功勋而逼迫太子殿下“不得不答应”的事必会被抖出来,在朝堂上成为被攻讦的一条大理由。
只不过现在,哪怕阿昭去了,今后虞泽弘要倚仗沈谦的地方还是颇多,加上不想招人齿寒,所以允了自己到时赏赐下去。可拉可推,这一手太极功夫,还真是打得行云流水般圆顺。
在净慈庵快一年的时间,姚锦云通读了各类青史和帝王起居注,心中自是明了虞泽弘的想法。到底是地位改变了人,还是人心本来就是如此,不过隐藏得深呢?
姚锦心轻叹了一声,自嘲一笑。她将喜恶小小形于声色,一力保持自己在太子面前大方开朗、心机不深的形象,何尝不是为了掩藏自己?
这宫中呵……她如今有了两个儿子,如果阿昭无法醒来,菜团和汤圆私下里就是她的义子。为母则强,她不得不做好打算,多少要给这四个小子铺一条平顺点的路出来。
至亲至疏夫妻……虽然沈谦此刻看着对阿昭矢志不渝的,但是男人啊,今后谁又能说得清呢?姚锦云开始仔细想着,在亲迎那日,她要赐下些什么东西,才能镇得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心,才能继续加大阿昭在沈谦心中的重量。
第二天上半晌的时候,沈谦就在码头接到了从白城赶来的秦思源和铁心兰一行。
一年多没有见到妹子,几回信里不是报平安,就是说很好,谁知道会突如其来地就报来这样的事。
秦思源收到沈谦的急信后,心急如焚,立即向上司告了假,加了一倍的船钱,好容易比原来预期的提前几天赶到了京都,这一来一回的虽然也花了二十来天,但是一见到沈谦,心底的气还是忍不住滋滋地往上冒了出来。
要不是怕在这码头上闹起来会妨碍到别人,秦思源恨不得就地狠狠地揍上沈谦一顿,现在也只能紧紧揪了他的手腕子发问:“阿昭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口气虽然恶劣,到底还是把“你以前说一定会护好她,为什么会出事”这句话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沈谦也知道秦思源心里有气,低了头说了秦云昭的细况,又说了那天的情形,带着亲卫们要护了秦思源一行先往元宝胡同安置。
秦思源只让一众护卫们护了奶娘和儿子一群人先去了,自己和妻子带了两个大丫环径直先往镇国公府来。
等看到两个侄儿粉粉可爱,自己的妹子却不死不活地沉睡不醒,任他和铁心兰怎么呼唤都没有半点反应,秦思源忍不住悲从心来,一时间连先前想着进了府好好教训沈谦一顿的心思都没有了,背过身死命压抑着自己,才没有哭出声来。
他那调皮精灵的妹妹,他家懂事能干的阿昭,怎么会就这样不死不活的躺在这里,无知无觉?!
☆、420。第420章 生机
等秦思源平静了情绪,沈谦也忍下了眼圈发红,把自己的决定坦然说了:“思源,不管阿昭怎么样,以后我就守着她和儿子过了。我想补办一场亲迎之礼,把阿昭明明正正地迎进这府里来。
喜堂上我会当众宣布,阿昭若是去了,我沈谦也绝不再继娶。我也不会纳什么姨娘通房,只等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百年后我与她同墓而葬,共享香火就是。”
沈谦声音平平淡淡,秦思源却猛然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未拭干的泪痕,却紧紧抓住了沈谦的手臂问道:“补办亲迎之礼?再不继弦?你说的可当真?!”
沈谦以前曾来信解释,说在南城时因形势所迫,他和阿昭两人匆忙中已经成了亲,秦思源虽然理解,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意难平。
原想着阿昭连孩子都有了,也不必再去纠结那些细枝末节了,谁知道会天降横祸,让阿昭变成了现在这般情形;秦思源的心里自是深深扎了一根刺。
此时听到沈谦愿意为自己的妹子做到如此地步,秦思源心里头的那根刺不由消减了一大半。
沈谦现在已经是一等镇国公,要在喜堂当众说了这样的话,自己今后是再不用担心继母苛待他这两个侄儿什么的问题了。
秦思源心中本是一喜,可转念想着要是阿昭命不长久了,沈谦空费这份心意又有什么用?不过白担了让人攻讦的名声,自己这两个侄儿要是没了娘,这当爹的可是不能再出什么事。
秦思源不由又慢慢低下头去:“国公爷对阿昭的心意,我们自是明了,国公爷今后继不继弦,我们此时也不好说定,可补行亲迎之礼一事,若是阿昭清醒,也是不愿国公爷担上这行事悖礼的名声的。”
沈谦没想到大舅子并不赞同自己的举动,可他却不好把自己父亲和嫡母那边的心思说出来。
他不是不重礼法不讲规矩的人,唯独对着秦云昭破了规矩,一回是不等正式成亲就先要了她,再一回就是打算补办这亲迎之礼。
头一回的违规矩,虽说他心里一直有愧疚,但是尝到了阿昭的女眉好,特别是在阿昭生下菜团和汤圆后,却是百死不悔的,这第二回要破规矩,却是他心中的执念:
阿昭再是垂死,也是他沈谦明媒正娶的妻子,生死无常不可挡,就算阿昭要先走一步,他也要以正妻的灵位将阿昭的魂魄供奉起来,曰曰焚香留祝,且让他留在这世上把菜团和汤圆抚育好,回头与她同衾共穴再一起挽手下黄泉。
他国公府夫人之位,不容别人觊觎,秦云昭作为国公府的女主人,也不容别人诋毁!他就是要绝了那些人的念头,哪怕自己担上荒唐胡闹的名声也在所不惜。
铁心兰坐在床前的矮凳上,耳朵虽然听着那两个男人的说话,眼睛却是一直放在自己小姑子身上的。
按沈谦说的,秦云昭到如今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了,再是有华神医行针施药,丫头婆子们按摩不断,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的人能够肌肉看不出半点萎缩,脸色还隐隐透出一分血色,这也是实在难得的了。
难得的甚至透出几分古怪的感觉,就像高连部落边的雪山上长的一种紫柄雪莲,瞧着似乎是被冻死的模样,可第二天它就在风雪中绽出了花苞。
对,这古怪的感觉,就是铁心兰曾经从紫柄雪莲上感受到的,就是──生机!
铁心兰的心头突然就慢慢生出了一个念头,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源哥,你可还记得一起搭乘我们的船过来京都的那位游方僧人?”
正要开口打算打消妹夫那执念的秦思源不由一怔,仔细想了想那游方僧人曾经与他们闲谈说过的话,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心兰,你是说……”
铁心兰点了点头:“那游方僧人说他要来京都参研佛法,阿昭现在这样子,正像他说的眠魂之症,不如我们带了阿昭过去,请他……”
“游方僧人?”沈谦疑惑地看向秦思源,“可有名号?眠魂之症又是怎么回事?”
秦思源连忙解释了:“那游方僧人说他就叫僧甲……”
沈谦已经砰地扑了过来:“僧甲!他如今在哪里?”
外人不知道僧甲大师,沈谦在药谷却是知道这人的。他的师父曾经跟他和白云飞说过:“僧甲其人,绝艳惊才,医药之理与佛法禅意相融,不说肉白骨,但是生死人之技,却是比之我药谷另有蹊径。”
偏偏僧甲大师此人不喜彰显声名,民间有缘受其恩的多是不知道僧甲名字,他又素来行踪无定,四方游历,因此并不广为人知。
沈谦没想到大舅子善心,会搭乘了僧甲大师同船,还知晓了僧甲大师的名姓,眼前立时升起了希望,紧紧抓住秦思源的肩膀,一迭声地追问:“僧甲大师可曾跟你说了他要去哪里?”
秦思源没想到沈谦乍然失态,一时惊诧得还来不及张口,铁心兰已经抢先说了出来:“僧甲大师说他这次来京都,会在开元寺挂单参禅……”
一听到开元寺的地址,沈谦已经飞快地用薄褥将秦云昭包好抱了起来:“我现在就带阿昭去找他!”
“僧甲大师真的这么厉害?”秦思源想着船上与他侃侃而谈、语气温和的大和尚,瞧着也不过四十岁上下,难不成真是佛法精妙无比?
不管怎么说,妹妹总又多了一分有救的希望!秦思源拉着铁心兰也连忙跟了出去。
镇国公府的马车很快就出了门,向城外的开元寺疾驰而去。不消一个时辰,沈谦不顾知客僧惊诧的目光,紧紧抱着秦云昭出现在开元寺专让游方僧人挂单居住的一排禅房前。
知客僧虽然不知道刚来的那位游方僧人为什么会如此得这位新封的镇国公看重,但是他在开元寺多年,这一点眼色是绝对有的。
带路来到僧甲所宿的那间禅房前,知客僧一脸肃穆又恰到好处地显露出了一份恭敬的表情,轻轻叩响了禅房的木门:“僧甲大师,镇国公求见大师。”
“哪一位?”似乎没有听清知客僧的通传,僧甲悠闲淡然地声音从门内传来。
不等知客僧再开口,沈谦已经抱着秦云昭几步走近跪在了木门前:“僧甲大师,药谷沈谦携内子求见!”
禅房里轻轻传来衣袖拂动的声音,然后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四十余岁的清癯男子立在门内,目光温和,通身的气质没有半点成名人物的卓然,反而如花鸟草木般带出一片自然亲和的意味。
沈谦没见过僧甲大师,只这一眼却认定,此人就是师父口中的僧甲,那名实际上应该有八十高龄的传奇人物。
沈谦立时深深弯了腰下去:“内子秦氏,为了救我胸口中箭,虽多方救治,却一直昏迷不醒,迄今已经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