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8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呼吸一浊,便吻了上去。她眉梢一弯; 情不自禁闭眼,折子自她指尖滑落坠地; 她也不管不顾,只抬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一吻间; 他的左膝已然跪上了椅面; 左臂撑在了她身后的椅背上; 用身躯将她困了个严严实实。她一阵醺然,只觉再好不过,鼻间、唇齿间……满是他带着木香的清冽气息。
  许久,他稍稍退开,见她眸眼迷离、气喘吁吁的模样,嘴角微扬,复又凑去,在她唇面上轻吮了一记。
  她轻笑出声来,勾着他的脖子,笑盈盈地与他相望。
  “可会累?”他问她,气息略有些不稳。
  她心里一暖,亲昵地将鼻子抵上他的鼻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喘着气去轻触他的嘴角。
  他失笑,自她衣中抽出右掌,抚上了她的头发:“陛下这是何意?”
  她放下胳膊来,靠回到椅背上,捉住他的右掌,一边沿着他掌纹轻挠,一边扬起眸子望他:“朝事累——”
  说着,她将他的手拉了下去,狡黠一笑:“这事不累。”
  话落,便见他眸底流火。
  她更笑,抱了上去,软声轻道:“萧卿,明日不必升朝呢……”
  他挑唇,一把将她抱起,去了里间。
  ·
  景平十二年初冬,昌国来犯。女帝当即下令,派遣几名大将前去御敌。
  月余,西面前线传来急报,道是我军节节败退,数名老将悉数战死,敌军连破数城,眼下巴州、梓州二路边境数城皆连失守。
  闻此,朝中一片哗然。
  老将战死,数城被破,这委实太不合常理!
  大邺向来不曾轻军,在将士的培养上更是下足了功夫,而由我朝密探来报,昌国国力虽与大邺不相上下,但若要论兵力,指不定还是大邺更胜一筹……
  一时间,朝中众臣议论纷纷,皆不知所以。又二日更闻噩耗,巴州城沦陷,西北军队再无一将可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惊天的消息——
  大邺国中,有贼。
  宁徽妍坐在睿思殿中,看着眼前接连不断的急报,眉头皱得不能再皱。
  只道从前线传来的消息看,那昌国军队是将大邺的部署给摸了个清楚。是以这朝中,定有内贼。
  然而,在眼下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要将这贼人寻出,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在此之前,她还要调兵遣将,补上西面的缺漏。然那些中流砥柱,不是战死,便是重伤,而朝中现在余下的几位将军,皆是上了年岁,加上还有粮草、百姓那一大堆的事情,直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宁徽妍只觉一阵心悸。这数十年来,大邺从未有过这样的大战,是以,她所学的一切军事知识,也不过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遂在这一刻,面对眼前的这一个烂摊子,她竟是有些许惶然无措。
  她分明知道,哪怕天底下的人都慌了、都乱了,她都必须是最冷静的那一个。
  宁徽妍紧咬牙关,拍了拍脸颊,欲要打起精神再看,便听一位太监前来通报道:“陛下,萧大人求见。”
  宁徽妍顿了一下,眸眼有些酸胀起来,道:“宣。”


第187章 第九劫(26)
  萧庭燎自殿门那端快步行来; 宽袖盈风。他在銮座前站定; 稍稍一礼; 直身定望了她一瞬,蹙了眉头。
  “你们先下去。”他道。
  尚在殿中此后的太监侍女数人闻言,抬眸看了一眼上座面无表情的宁徽妍,纷纷躬身退了下去。只道萧相单独觐见之时,他的话,便是陛下的话,这一点; 常年此后在御前的侍人们心里早已谙熟。
  殿门堪堪一合; 便突地见宁徽妍一咬下唇,一把扔了手里的毛笔,将双腿蜷缩着收到了銮座上,手臂环抱住了膝盖,埋下了脑袋。
  萧庭燎脸色微沉,抬步上阶,走到了她的座旁,垂眸望她。
  入冬天虽寒; 但殿中却烧了暖炉,她遂是没有穿太厚实的衣裳; 却恰恰是这一身轻薄的锦衣,将她小小的身子衬得更加瘦弱。
  她将自己团得很小; 小到案上堆叠的奏折都几乎能将她掩埋。
  看得他心疼。
  萧庭燎走近一步; 抬手抚上她的脑袋; 轻轻拍抚。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动作,宁徽妍登时只觉一切委屈都有了倾泄之处。她泪珠儿一滚,啜泣了一声,伸手抱紧了他的腰腹,埋头到了他的身前。
  自她亲政的那一天起,她便知道她再也没有哭的权利。所有人都指着她、所有人都望着她,像是一只紧闭的蚌,任何一点柔软都不敢示于人前。
  除了他。
  除了她的萧哥哥。
  她声音不断颤抖,带上了哭腔:“萧卿……”
  萧庭燎没有答话,转而搂住她,将她抱得再紧了一些,掌中扶握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地耸动着。
  小片刻,她似是平静了下来,胳膊一松,自他怀里退了开来。她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她低下眸子,时不时仍颤着气。
  萧庭燎稍稍俯身,左手捧上她的脸颊,拇指指腹在她的眼下温柔地抹过。他道:“好些了?”
  “唔……”她应了一声,眸色依旧黯黯的,整个人蔫儿了一般无精打采。
  萧庭燎暗叹,知她心中煎熬。今日早朝刚下未久,外头便传来了巴州沦陷的急报。闻报后,她便一直将自己关在睿思殿里,眼下早已过了正午,见她这思虑重重的模样,只怕是连饭都还没能用上。
  “用了吃食没?”他问。
  她随意地摇了摇脑袋,目光却越过他,落在案台上的急报上,深锁了眉头。
  他叹了一口气,直身收手,对外头道:“来人。”
  一太监上前,躬身:“大人。”
  “传膳。”
  “不用了。”宁徽妍反应过来,拉住了他的袖摆,只道,“方才着人去传了中书、枢府之人前来议事,想来快到了。”
  萧庭燎眉头一皱,不容拒绝道:“先吃些东西再说。”
  宁徽妍怔了怔,登时觉得心里阴霾少了些许,她忍不住乖巧地点了头,跟着萧庭燎起身去了侧殿。
  底下人的动作极快,刚传了个令的功夫,便呈了两三碟精致的小菜上来,想必是早就备下的。宁徽妍向来一切从简,不大喜欢那些繁复冗杂的东西,而眼下也未到正餐时候,有小菜果腹便是足矣。
  宁徽妍着人摆了两副碗筷,对他道:“你也用罢。”
  萧庭燎温温地望着她:“方才用过了,陛下用就好。”
  她“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台面,也没心思在乎那些菜色是什么,就只端起碗来,胡乱地吃了些下去。
  坐在她一旁的萧庭燎见她吃得心不在焉,便持箸挑夹了一小块鲜美的鸡肉,搁进了她的碟中。
  宁徽妍顿了一下,神色稍稍缓和些许。她将那鸡肉夹进嘴里,嚼了两下,只觉比以尝过的要香些。
  她吃着,望了一眼那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吃饭的萧庭燎,想了想问道:“萧卿,你作何想?”
  萧庭燎敛眸道:“当务之急,是遣将西去。”
  宁徽妍点头。她搁下碗筷,一脸凝重地望向他,问道:“叶扬如何?”
  听她这般一说,萧庭燎倒反是松了一口气。
  方才他听到巴州失守、将领重伤的消息时,想的便就是这件事情。眼下内贼未除,更不知昌国到底对巴州、梓州等数州的部署了解到了何种地步,倘若是再派遣经验丰富的老将,只怕不妥。如此,倒不如起用新人。
  叶扬之能,他与她很是清楚,加之叶扬在西北地方戍边多年,对昌国的兵力自然也有几分了解,是再合适不过个人选了。
  他方才迟疑,却是顾虑她与叶扬的交情,眼下看来,倒是不必。
  萧庭燎道:“叶扬可用。”
  宁徽妍听他这么说,心里安稳了些,又忍不住暗笑自己的这份安稳感。
  她突地觉得自己还像一个没有断奶的孩子。但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不觉着对此有什么不甘,只感觉,只要萧哥哥在她的身边,只要萧哥哥认可了她的决定,她便没有什么不敢去做、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了……
  二人再谈数句,便听有太监走近前来报:“陛下,中书省与枢府诸位大人到了。”
  宁徽妍颔首,稍稍洗漱了一下,走了出去。萧庭燎跟在其后。
  睿思殿中,只见傅右相、左右丞、参知政事,加之枢密院中诸位重臣十来人在下首分列两侧。
  那些人见得萧庭燎跟在宁徽妍身后出来,面上略显异色,却又很快地收敛了起来,齐整地请安。
  萧相与女帝那不清不楚的关系,朝中上下早已多有揣测,只不过是碍于他二人身份,遂才从未敢妄议过而已。但不管实情为何,只有一点,他们各自心里再清楚不过——萧庭燎之权势,只怕不减当年其摄政之时半分。
  萧庭燎也不在意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只云淡风轻地走到群臣列首,听上座的宁徽妍道“免礼”。
  宁徽妍冷静地目光一扫而过,问道:“急报内容,可都知道了?”
  下首齐声一应。宁徽妍颔首,便一一点问过去,听他们的想法。
  只道有人请旨彻查勾结异邦之贼,有人按耐不住地上前主动请缨,又有人在这时候跳了出来,与那主战的枢府重臣反唇相稽,只道愿请求和……宁徽妍听了,默不作声。
  待众人争辩得差不多了,宁徽妍摆手,叫他们先安静些许,正要说些什么,又听外头传来急报。
  “何事?”宁徽妍顿觉右眼皮跳了起来,闹得她心神不宁。
  只见报信之人拱手道:“回陛下话,南地齐王起兵,道清君侧。”
  此话一出,宁徽妍与萧庭燎的脸色皆是一变。
  下一瞬,满殿骇然。


第188章 第九劫(27)
  西面昌国来袭; 巴州数城失守,现下的事情早已经够乱的了,不想那齐王宁呈桥竟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火上浇油。
  “清君侧”的名号一出; 还不待明说; 朝中上下所有人的目光; 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一个人——左相萧庭燎。
  齐王折中参道,左相萧庭燎以色侍君,谗佞专权; 野心滔天; 颇有一吞大邺之势。只道其日日出入陛下寝宫福宸殿,邀欢固宠不说,更屡次三番阻挠群臣立君后之议; 致使陛下久久无嗣。其结党营私,欺上压下,以职务之便,接连打压新锐及旧党老臣。此外; 更私下在北地数路部署军队,其谋逆之心; 由此可见一斑。
  闻齐王此言,朝中上下一片哗然。更此时,数位台谏官员纷纷参上; 详列证据; 道是萧庭燎何月何日出入后宫、逗留多时云云;又道其不满傅相、右丞等人; 私下多有诽责云云……字字句句; 皆竭力引例而证,大有把真的说得更真,把假的也说成真的势头。
  旧党老臣们匆匆联名上书,只道眼下齐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其真意不明,而与昌国之战又尚未平息,为固国本,权宜之计便是请陛下免萧庭燎左相之职,先稳住齐王,再议他事。
  然这一来,萧党派下众臣皆道不服,道是齐王及台谏所言全是子虚乌有,萧相从未起过谋逆之心,其对陛下多年的耿耿忠心,朝中上下有目共睹,遂道还望陛下莫要中了奸人挑拨离间之计,莫要在眼下此等危急情势之下再自断一臂。
  于是,西面昌国大军攻势极猛,南地齐王之兵虎视眈眈,而朝中两派朝臣更是剑拔弩张,对此事争得是面红耳赤,整个朝廷大有分崩离析之兆。
  ·
  睿思殿暖阁,炉火烧得正旺。
  宁徽妍负手立在暖阁的一面墙前,墙上挂了一副偌大的山河图,几要占满一整面墙去。山河图中绘出了整个大邺的版图,至南的岛屿、至北的山岭、至东的沧海、至西的原野……无一处不致,无一处不尽。
  这是历代先辈打下来的江山,是宁家人守了百余年的社稷,眼下传到了她的手里,她又怎能轻易地拱手相让?
  宁徽妍静望着那一幅画,眸底毫无波澜。
  有侍女走近,福身道:“陛下,萧大人求见。”
  宁徽妍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情绪,淡道:“宣。”
  屋门一敞,那人缓步而来。他发髻高绾,剑眉斜飞,一双幽漆深邃的眸眼,似是借了殿外的一捧夜色。他步步沉稳,那收束在裁剪妥帖的官服下身体,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肌理,一星半点的伤痕,她都再熟知不过。
  她就是如此知他,一如深知自己眉眼的轮廓。
  所以,她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而正是因为知道,她才尝到了那自心底深处蔓延而来的惊惧。
  萧哥哥是一个聪明人,更是一位从未教她为难过的能臣。他时常宿在福宸殿一事,早已是宫里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眼下被宁呈桥用作了起兵的借口,他自然会有所表示。而这表示,除了主动请辞,再也不会有其他。
  他的主动请辞,于她而言,不失为一条上策。这一来,他断了宁呈桥“清君侧”的由头,让其无了起兵的道理,同时安定了诸位老臣的心神;二来,辞官一事是他主动提起,而非她下令所为,如此萧党之人对她的不满便会被大大削减,于她将来理政大有裨益……
  他会这么做么?
  他会这么做吧……
  萧庭燎在她的身前站定,一礼道:“陛下万安。”
  “萧卿免礼。”宁徽妍看了他一瞬,旋即敛眸,明知故问道,“不知萧卿求见,所为何事?”
  萧庭燎望着她,在她所看不见的一双黑眸里,内敛而沉厚的意绪隐隐而生。他从怀中取出一本折子,呈递过去,低低道:“陛下,臣萧庭燎,请辞。”
  宁徽妍顿了一下。她略一扬首,示意一旁侍女接下他的辞呈。她细细看他的神色,想从他的脸上找出哪怕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她的心里,尤然存留着一丝期待。
  期待她的萧哥哥会不会只是在与她逗乐?他是不是早有后手,遂才如此淡然?
  然当她从侍女手中取过辞呈,轻轻翻开一看后,她神色大黯,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口。
  折子上,请辞之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了,她猜到了。连半点猜错的机会都无。
  是了,他对她的忠诚、对她的照顾、对她的温柔,尽在这一举动里。
  他甘愿放弃所有的权势,只为了助她一臂之力。他为她机关算尽,哪怕会输了自己!
  这对她而言,多好?多好?!
  她的萧哥哥对她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对她的照拂与关注这世上再无一人能匹及。
  她是他的君,他是她的臣。他对她的退让,甚至让她觉得,倘若她此刻下令让他去死,他都不会有半点异议。
  可她想要的不是这个!
  从来就不是!
  她想要他与她平起平坐,想要在每夜入睡时,都能躺在他的怀里。
  她想要他的真心,想要他的爱意;想要他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生儿育女,治天下太平。
  可他,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她拿着折子的手,稍稍有些颤抖。她压抑着情绪问道:“萧卿可有想过,若是朕当真批允了此请,你要如何?”
  萧庭燎浑不在意地扬了嘴角:“回陛下话,臣以为,退隐山田不失为一件乐事。”
  听他如此随意的语气,宁徽妍眸色一沉,凉声道:“不想萧卿竟能如此大公无私。”
  萧庭燎神色淡然:“陛下想来也是明白的,这是最好的法子。”
  宁徽妍只觉心里一阵闷然,面色愈发冷寂:“你就从未想过,要留在朕的身边继续辅佐么?”
  他寞然一笑:“臣甘愿为陛下驱使,唯愿陛下,国运昌盛,万寿无疆。”
  宁徽妍怒了,她将折子“啪”地一合,冷声道:“那倘若朕,觉得你这请辞尚且不足以服众呢?”
  萧庭燎停顿了一下,却是认命一般苦笑道:“那臣,以死谢罪便是。”
  “萧、庭、燎,”宁徽妍气得咬牙切齿,一把将折子摔到了他的身上,双目通红,“你放肆!”
  萧庭燎见她怒火,一怔,心里倒反是暖上了几分。他颔首:“是臣放肆。”
  她别开眼,攥紧了拳头,冷冷道:“出去。”
  萧庭燎见她移开了眸眼,便知她心里此时定然不甚好受。
  她信极了他,他知道。是以,在这急需用人的当口,她不愿放他离朝,他再能理解不过。但,这是与她而言最好的结果。
  他不在乎自己今后会去哪,要去做什么,也不知道待风平浪静之后,她还会不会再次召他回朝,与他重用。
  他只想让她好好的。
  萧庭燎轻叹一息,俯身将那折子拾起,递给了一旁的侍女,行礼再道:“臣告退。”
  话落见她无甚反应,便退出了殿去。
  宁徽妍望着他走远,眼中一润,她咬唇,抬手抹了一把眼角。
  她不甘心。太不甘心!
  他明明对她那么好,可为什么,他从未将她当作一个身边人。
  又为什么,她还是放不下他……
  送走了萧庭燎,侍女上来又道:“陛下,叶将军一直在外头候着。”
  宁徽妍脸色稍稍缓和些许,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身朝服的叶扬走近前来,他在宁徽妍身边站定,躬身道:“臣叶扬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宁徽妍侧眸望了他一眼,转过身来。她定定地看了叶扬片刻,神色凝重,她问道,“部署是否妥当?”
  叶扬眸眼一敛,拱手一字一句道:“一切都好,请陛下放心。臣定会驱西蛮,夺巴州,继之以死。”
  宁徽妍见他如此,面色略显舒和,却又弯不出一丝笑意。默了片刻,她问道:“可还有顾虑之事?”
  叶扬顿了一下,嘴角轻噙淡笑,稍有些怅惘:“若臣战死,还望陛下善待臣的家人。”
  宁徽妍微怔,咬咬牙,点头道:“自然。”
  “此外,臣心知僭越,却尚有一事想知。”叶扬说着,抬眸望向她,那一瞬纯粹的目光,直直似是将她带回了当年的学堂。
  “你说。”
  叶扬一边想着方才在殿外与萧大哥的二三句攀谈,踌躇着问她:“萧大哥的事,不知陛下……作何想?”
  问罢,便见宁徽妍敛了眸色,面上淡淡的,无甚情绪。叶扬停顿了一下,道:“臣有罪。”
  “你无罪。”宁徽妍看向了他,微扬了唇角,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话,“朕要立他为君后。”
  叶扬一怔,一时有几分难以置信。然转念一想,他却又连连惊叹,只觉得这个办法再巧妙不过!
  若是将萧大哥立作君后,那便是化朝廷外臣为皇室之人,变国事为家事。这一来,以色侍君反成常理,结党营私便不消说,而至于北地布兵之事,根本就是陛下和萧大哥一起决定的,更不要说什么意图谋反了。如此,齐王起兵便无了由头,若是其执意率兵进京,那就成了谋反,失尽民心。
  而先前,陛下又下过允君后议政的旨意,更得那旧党老臣的推崇,如此一来,纵是萧大哥失了左相之职,亦能参政议政,甚至比区区一个左相的权力更大些,萧党之人定不会有异议。
  眼下,君后人选只有陛下一人能得决定,允君后议政的旨意更是板上钉钉……
  好一个陛下。
  这真真是好一个陛下。
  “陛下……圣明。”叶扬惊出一身汗来,望着一脸淡然的宁徽妍,他竟一时间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是好。
  却是——
  叶扬冷静了些许,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忧虑。宁徽妍似是看出了他所想:“叶哥哥,你不必忧心我。”
  “陛下……”
  她眉眼一弯,眸中显露出几分难以言明的温柔与落寞:“立他作君后,我是愿意的。”
  叶扬微怔,未答。生怕她委屈了自己,却又想着萧大哥对她的一片真心,他委实不知该从何说起。
  “明日便要启程了,叶哥哥也莫要再耽搁,早些回去歇息罢。”她避开了话头道。
  叶扬闻言,便不好再多说。
  “是,臣告退。”他说罢行礼,退了几步转身而去。
  就在叶扬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听到她说:“叶扬。”
  他回身看去。
  “活着回来。”
  叶扬顿了一下,露出两颗虎牙:“嗯。”
  门一合,掩去了叶扬的背影,宁徽妍收回了目光,走到了案桌旁。她拿起方才侍女放在案上的折子,轻轻翻开。
  再熟悉不过的字映入眼帘,她伸指,将那请辞请罪的字字句句逐一摸过,指腹终是压上了那折子落款——萧庭燎。
  她的手似有些颤抖,一双明眸敛下,却又从中跃出数点偏执的火光。
  她取过笔,在那请求辞官的折子上批了一个鲜红“允”字,末尾一勾拓得极长。
  突地,她轻笑,眸中隐隐带上了些许炽热的疯狂。
  六年。
  他终于不再是她的臣子。
  宁徽妍又取过一张纸,换了毛笔拟起了立君后的诏书。
  这一次,她终于能让他作她的君后,让他作她的夫君……
  这一次,她便是死,也不会放手。
  ·
  次日升朝,众臣表面和气地问过安好,只说了不过三言两语,旧党萧党便吵作了一团。
  “臣请陛下免除萧相之职!”
  “臣等附议。”
  “陛下不可!萧相为国为民,还请陛下三思,万莫听信小人言语!”
  “小人?!谁是小人?赵大人可要慎言!”……
  宁徽妍端坐上首,目光只落在立在列首一言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