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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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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谁是小人?赵大人可要慎言!”……
宁徽妍端坐上首,目光只落在立在列首一言不发的萧庭燎身上。
片刻,待那些臣工们吵得气喘吁吁之后,她遂才幽幽开口:“各位大人,说完了?”
底下登时没了声音。
宁徽妍挑眉,望着萧庭燎,缓缓道:“先前,萧相抵上来的请辞折子,朕已批允。”
话落,只见萧庭燎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的,而他身边的臣工却是一阵惊愕:“相爷?!”
“相爷为何要如此……”
萧党之人纷纷跪落,磕头请求道:“陛下!还请陛下三思!”
老臣那边却喜上眉梢,拱手道:“陛下圣明!”
宁徽妍见萧庭燎面不改色,暗暗不满地撅了嘴唇。她望向他,问道:“萧卿,你可还有话想说?”
萧庭燎略一敛眸,回话道:“臣,听凭陛下处置。”
“如此,”宁徽妍抬手一招,一太监捧诏上前。她一挑红唇道,“宣旨。”
第189章 第九劫(28)
太监应声展卷; 将诏书中字句高声诵读,却是每出一字,殿中众人的神情便愈显错愕一分。
诏书诵罢; 霎时间; 鸦雀无声。
唯有书中一句册后之言犹然在耳; 一如惊天的霹雳,教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萧庭燎听罢一震,一时间竟也顾不得礼数; 直直望向宁徽妍; 眸中满是愕然。只见她正端端坐着,手持茶盏,敛眸在饮; 一切都显得如此云淡风轻。
她居然……立他为君后?
萧庭燎只觉怀中心脏的鼓动瞬间错了步调,变得又急又乱,脑中嘈杂不休,几乎无法冷静思考她此举的用意。
一旁旧党老臣听罢; 心中大骇,满头白发的庄右丞更是匆匆一步上前; 拱手道:“陛下!萧庭燎身为外臣,又岂能入主后宫?这于理不合啊陛下!”
“庄大人所言有理,请陛下三思啊!”群臣纷纷附言。
宁徽妍睨了那帮老家伙一眼; 却是笑了:“庄大人何出此言?当年朕欲立傅延书为君后之时; 他早已有功名在身; 亦是外臣; 朕怎得就不见你说这话?”
庄右丞一僵,如鲠在喉,面色铁青。
“陛下,”傅相旋即上前,抬手道,“陛下立萧庭燎为君后,除其左相之职,化外为内,以驳齐王起兵的由头,此举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只是,还望陛下莫要忘记,齐王折中有参,只道这萧庭燎结党营私,品性不端,而其更在北地部署遣兵,有谋逆之嫌。在事情查明之前,这君后之位,万不能轻易与之。愿陛下莫要偏私,审慎待之。”
“呵!结党营私?”宁徽妍听罢一声冷笑,登时心头火气。她眯眸,如刃的目光一一扫去,声音极寒,“若当真要说结党营私,你们谁身上干净得了?”
底下人皆是心口一搐,无人敢再言。
宁徽妍停顿片刻,又道:“而至于萧卿于北地布兵一事,乃朕亲允,枢府二位大人及北地诸将士皆有得朕手谕,若是有人不信,大可去细查。”
她说着,臣工们纷纷朝枢密使、枢密副使二人望去,只见他二人应声一鞠,竟是承认。
宁徽妍再道:“如此,眼下既已提到了北地布兵之事,那朕便与你们明说,朕有意划北地横陵三路归君后辖理,此外按制,允君后与政。”
“陛下!”傅相几要按捺不住情绪,一撩袍跪了下去,“陛下!臣有异议!请陛下收回成命!”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旧党老臣跪倒一片,呼声阵阵。
宁徽妍早已是不恼,取过案上的一本折子,一扬手,“啪”的一声扔到了傅相身前。
她凉凉道:“当年议君后干政,诸位大人皆点头相允,这折子上,可是署满了大人们的名字。”
刹那间,满殿无声。
宁徽妍缓缓起身,轻笑道:“还望诸位‘德高望重’的大人们,万莫要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
此话一出,下首老臣竟再无人能蹦出一字。
“萧庭燎。”她唤。
萧庭燎闻声望去,正正对上她那一双敛着光的明眸,似是一只烛火,点燃了他的四肢百骸。
“上前接旨。”她道。
那一瞬,他只觉被自己压抑了多年的意绪如数迸发,再也无法收拾。
这许只是她能想到了一个两全的计谋,她许是为了这个大邺而委屈了自己的心意。他都知道,可他只愿作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会再克制,不会再压抑,不会再想着自己要如何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与旁人欢好,不会再强忍着要成全她与旁人生儿育女。
是她选了他。
是她选了他!
既是如此,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有机会说半个“不”字。
他眸色大沉,躬身低道:“臣,接旨。”
·
是日散朝,宁徽妍回了睿思殿,传宗正寺及礼部的诸位大人商议册后大典一事。
待事情谈罢,她便听太监上前道:“陛下,萧大……君后大人求见。”
宁徽妍略一扬唇,只觉这君后的称谓套在她的萧哥哥身上,委实是再合适不过。她低眸只笑:“让他先到偏殿候着。”
“是。”
宁徽妍稍稍看过手里几封信件,遂才起身望偏殿去。
入了殿中,她抬眼便见那人定定地坐在椅上,敛着眸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蓦地便想起昨夜与他的不欢而散,不免忧心,他对她立后此举到底是作何想。
她是皇帝,一纸诏令本就不容他推拒,再加上眼前的情势,他自然不会不从。所以,他今日接下了那立后的旨意,她不觉意外。
只是,她到底还是不知,他的真心;到底还是不知,那个一直住在他心底里的女人,如今又被他放到了哪里。
她明明得到了他的人,却依旧会因为这一件事而觉得挫败,觉得不甘心。
萧庭燎见宁徽妍走了进来,眸色微亮,起身一礼道:“陛下。”
宁徽妍颔首,对一旁侍者道:“都退下。”
待侍者们纷纷退去,门一关合,她这才回眸望向他。她走近两步,目光在他未及换下的朝服上逡回,温柔地抚过他衣间的纹路。
她喜欢看他穿朝服时领口高交、万般禁欲的模样。这许是她最后一次看他如此穿着,她只觉有些许遗憾,却无有半点不舍。
他不再是她的臣。
目光顺着他的衣襟攀了上去,落在了他的面庞上,她微微扬起一丝笑:“萧卿,朕想来不能如你所愿,放你归隐山田了……你可会不甘?你可会——怪我?”
说罢,她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心里却有几分忐忑。
他会怪她么?怪她恣意行事,怪她用一纸诏令将他锁在自己的身边?
她盼着他说不怪,盼着他温柔地笑开,将她包进怀里。
萧庭燎喉结一动,一敛眸,竭力压抑着将她揉入怀中的冲动,低低道:“臣岂敢。”
宁徽妍一僵,脸色变了。
不对……她不想听这个。
她不想要他的不敢。
她想要的,是他对心里那一人的执念,是他为她而生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宁徽妍牵动了一下唇角,笑了出来,故作轻快地道:“听萧卿这般说,莫不是不情愿?”
却是刚一说完,便见他抬眼,只一眼,她就彻彻底底地跌进了他幽深的眸中。
他只手展掌而去,握住了她的左腕,将她带到了身前。她下意识扬眸去望他,却是那一瞬,她只觉自己快要被他眸中的火焰吞没。
“臣甘愿。”
宁徽妍一怔,不等能再说些什么,便觉他欺身压来,一把将她圈进了怀里,坚实有力的臂膀不断收紧,压得她几要无法喘息。
她的右掌按在他的胸膛前,只觉他的心跳,全然乱了节拍。
萧庭燎凑到了她的耳廓,薄唇吻上了她的耳珠,说话时的声音早已沙哑得透彻。
他道:“心甘情愿。”
听这四字,宁徽妍一震,周身一阵酥麻,心脏疯狂地似要将跳出她的身体。她去推他,想从他怀里退出些许,去望他的眼睛。却不想她只是稍一动弹,便被他更加用力地压住。
她听到他在她的耳廓边呢喃,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所以,你不能反悔。”
她顿住。
“你既是下了旨,那便由不得你反悔。你听清楚了么?”
她嘴唇轻轻嗡动,正想说些什么,便被他吮咬住了嘴唇。
他的吻,极狠极重,似饿极了的凶兽,欲要将她拆食入腹。
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缱绻交缠之间,她只觉一阵晕眩,心鼓大作,说不出的期许、说不出的雀跃。
他沉喘着,从唇舌相贴的间隙中溢出的言语,满载着她希冀许久的疯狂。
“你要记住,即便你悔,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第190章 第九劫(29)
听到他的这一番言语; 宁徽妍只觉得自己仿佛活在梦里。她就这样怔怔地望他,灵魂似是早已被吸进他那一双疯狂而充满欲念的眸中。
那双眼里,定是住着一只魔物。深如渊涧; 慑人心魄。
他将她压退两步; 她只觉腰后一实; 靠上书案的桌沿。他左臂撑在她右侧,用身体将她牢牢困住,右掌自她腰线游走; 抽解罗带; 侵入裳中。他欺身吮吻而来,又准又狠,一路向下; 火热的唇舌舔碾过她细弱薄嫩的喉头。
她被他逗弄得浑身又烫又软,若不是身后有桌案撑着,身前有他握着,她只觉自己几要被他惊人的热度化去; 雪水一般地融倒在地上。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乏力,他将她一锢; 教她坐在了桌上,复又埋身而去,肆虐开来。她眸眼迷蒙; 双颊早已红透; 血色|欲滴; 一双晶莹带水的唇瓣泛出醉人的酡红。
她好欢喜。
好欢喜、好欢喜……
纵使她早已在心底勾画过无数次他为她疯狂的模样; 却远不及当一切成为现实之时,他给她的无上欢愉。
她胡乱地抓他的头发,深浅嘤咛。
她有许多话想问他,又有许多话想要告诉他,却是脑中一片混沌,再也想不清明。
“萧哥哥……萧哥哥……”
他闻声一顿,起身与她对视。她眸光潋滟地将他望着,抬手去捉他衣襟,又去勾他身子,直直将他缠到自己身前来。
她认真地望他,揽上他的脖颈,抚上他的脸庞,水雾盈眶。她笑了,一如穿破层层雾霭的阳光:“萧哥哥,我亦是,心甘情愿。”
话落,她送身将他一纳,吻住了他的嘴唇,将他炽热的温度揉进她的身体里。
缠绵辗转,如是方休。
·
景平十二年冬十一月。
女帝册左相萧庭燎为君后的消息一传而开,举国皆震。虽说这萧相与女帝关系匪浅一事,众人皆知,可到底谁都想不到,女帝竟会立萧相为后。
有人道,女帝所为,实乃为大邺着想,眼下昌国战事未平,齐王又借“清君侧”的名义出兵,女帝册封萧相为后,委实是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又有人道,萧相先前为摄政王,自是与女帝朝夕相对,难免日久生情,女帝定是打小就看上了萧相,若非如此,她直接贬了萧相便是,又为何要难为自己,立长了自己十七岁的萧相为后……
一时间众说纷纭,也迟迟没个定论。流言蜚语如冬日的鹅毛大雪撒遍了整个京城,街头巷尾、茶坊酒市,无人不谈论此事。
闻得萧庭燎成了君后的消息,南地齐王之兵登时偃旗息鼓。没了“清君侧”的由头,军心自散,若是齐王在此时执意起兵,那便是赤|裸裸的谋反,朝廷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这一来,真真是气坏了齐王及其麾下幕僚一干人马,不得不再找时机。
然,这样大好的时机,只怕不会再有。
册后旨意一下,纵是册后大典尚未举行,女帝仍是立即允可新君后萧庭燎协理朝政,更将南地五路政务军务悉数交于萧庭燎打理。当年萧庭燎摄政之事,其雷霆手腕众人自是有目共睹。而眼下,南地的齐王有谋逆之嫌,又因“清君侧”一事与萧庭燎交恶,他自然不会手软,接连下令整改,不过半月功夫,齐王积累了数年的权势便几乎被散了个一干二净。
对此,女帝宁徽妍只想说——
她的男人,太!厉!害!了!
自然,这所谓“厉害”,于她而言,更别有一番意味。
册后那日,她得他剖白,一时间只觉喜不自胜,缠着他索要数回,回回都没有放他退出她身子,更一时兴起,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胆子,竟敢说他年纪大了,遂放出狂言要榨干他,教他想不了别的女子。
于是自那以后,他便像是有意证明一般,对她毫不手软,加上二人关系早已板上钉钉,行事愈发不需要顾及,是以,他更是变着花样儿地教训她,每回都必得教训得她连连讨饶了,他才肯勉力罢休。
腰酸腿疼到快要怀疑人生的宁徽妍:“……”
不!谁快来告诉她!那人是不是谎报了年龄?!
……果然,还是她太年轻了。
如此没羞没臊的生活过了半个月,便听巴州前线那边接连传来捷报,只道新上任的小将叶扬用兵如神,纵横沙场犹如老将一般气定神闲,不过短短几日功夫,便一连收复好几座城池,打得昌国大军毫无招架之力。
闻此喜讯,宁徽妍更是大喜,屡次重赏不说,前线发来的请功折子皆是一一批复。
而至于国中内贼一事,萧庭燎则正遣人逐一排查,再将叶扬传来的前线消息加以考量,亦渐渐有了些许眉目。
转眼,年关将至。
国中上下悉数开始为过年做了准备,而那早早便定在年前吉日的册后大典,亦是如期而至。
·
景平十二年冬十二月中,大雪纷扬,红梅怒放。册后大典前夜,宫中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福宸殿中,美人榻上,宁徽妍正侧身蜷缩着,脑袋枕在萧庭燎的膝上,闭目养神。萧庭燎则倚在厚实温软的靠枕上,一手捧着折子在看,一手搭落在她的肩臂上,时有轻抚。
宁徽妍眯了小片刻,翻了个身仰躺着,睁开了眼睛。她自下望上,便瞧见了他下巴的轮廓,与那外凸的喉结。她心念一动,忍不住想抬手去摸。
萧庭燎睨了她一眼,笑了,放下手中折子,握住了她的手腕,垂眸与她道:“醒了?”
“唔。”宁徽妍含糊地应了一声,慢慢撑身起来,又肆无忌惮地趴进了他的怀里,慵懒至极,浑似没有骨头一般。她靠在他肩头,勾唇轻笑,“日理万机的君后大人,你怎得还没看完折子呢?我都等乏了……”
“你不若先去歇息,我收拾一下便来。”
“不要。”宁徽妍抱着他不撒手,“你不在,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
萧庭燎嘴角一勾,温柔地揽住她道:“你这几日也太易乏了些,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宁徽妍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却想了想,又咬唇笑道:“倒似是有些不适,大夫你可愿听我一说?”
萧庭燎挑眉,见她入戏,便顺着她的戏码道:“夫人请讲。”
她抿嘴一笑,凑近他耳边,吐气道:“我家夫君太过勇猛,我招架不住,这可该如何是好?”
听她这话,萧庭燎的眸眼陡转幽深。他眯眸望她,似笑非笑道:“喔?不过在下却听闻,您嫌弃您家老爷上了年纪,难行人事,又谈何‘太过勇猛’之说?嗯?”
宁徽妍笑了,拧了他一把,嗔道:“小肚鸡肠,怎得还记我仇?”
萧庭燎凑到她面前,轻咬了一口她的鼻尖,扬唇道:“我何时记你仇了?分明都是你招惹的我。”
宁徽妍不服输地咬了一口回去,撅嘴道:“才没有呢,我何时招惹你了?”
他笑笑,望着她气鼓鼓的小模样,便觉心念一动。
他凑去吻她面颊,又去吻她鬓发,咬住她的耳珠,喃喃低语道:“你一直都在招惹我,从未停过。”
霎时间,她脑子一空,心跳骤急。
她登时羞了,更听他似是得逞一般,在她的耳际连连低笑。笑声自他的喉咙里擦出,沙哑撩人,听得她一双耳朵红得似能溢出血来。
见她臊得抬不起头,他便伸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只见她面上一片绯红。
她软软地瞪了他一眼,他笑,低头吻了下去。
第191章 第九劫(30)
一吻罢; 宁徽妍早已是气喘吁吁,暖意蒸腾。萧庭燎抵着她的额头,捧着她的脸颊; 低低沉喘; 眸眼更显幽色。
怀里的她很是诱人; 单薄的寝衣半敞,领口早已滑落至肩,白皙细腻的体肤上的点点红痕未及消褪; 一双丰盈半遮半掩。
他喉头微动; 只觉口干舌燥。
她看着还有些迷糊,只顾望着他看。水雾迷蒙的眸眼,小巧挺翘的鼻尖; 一双莹润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轻轻吐息,带着暖香的气息羽毛般扫在他的唇面,暧昧撩人。
他对她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这话一点也不假。
饶是他与她缠绵再多次,他都只觉不够。仅仅像这样的浅触; 都足以教他欲念抬头……
宁徽妍被他吻得七晕八素的,稍稍歇了歇,终是缓过劲来。见他只是深深地望她;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遂一笑; 凑上前又舔了他唇角一记; 软软地喃呢道:“夫君、夫君……”
听这二字; 他心跳狂作,顿觉火起,一把拉过她,悍然将她放倒在榻,倾身压去。
她连连轻笑,却又被他堵住了唇口,本是轻轻浅浅的叫唤,在他霸道的碾转下化成了零星娇软的嘤咛。
纠缠片刻,萧庭燎停了下来,双臂撑在她的两侧。他定定望她,稍一吞咽,兀自调整着呼吸。
“唔……夫君?”宁徽妍半睁眼。
萧庭燎将她钻入他里衣中的小手给捉了出来,在她身旁坐下。他抬头看了一眼计时用的漏壶,便知时间不早了,遂伸手去为她拉好领口,整理衣服。
他道:“明日大典颇为费神,我们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宁徽妍正被他撩拨到一半,不上不下的,颇觉郁闷,她撅嘴,瞪了他一眼道:“坏人……”
“嗯,坏人。”萧庭燎哑声轻应,眉眼柔和,嘴角尽是收敛不住的笑意。他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里间去。宁徽妍小小地惊呼一声,顺势揽住他的脖颈,咬了他喉结一口,道:“那我今夜暂且放你一马,明夜你定要加倍偿还。”
“好,”萧庭燎不自意地笑笑,“都给你。”
宁徽妍咬唇,压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萧庭燎将她放在床榻上,蹲身为她脱去鞋袜,又替她宽衣,待将她安顿在被褥里后,他起身道:“你先睡,我去去就来。”
宁徽妍一把拽住他袖子,眨眼道:“做什么去?”
他勾唇,揉了她脑袋一下,无奈道:“你说呢?”
见他欲念未消的神色,她似有所悟,往下看了一眼,自是看见了那膨然之物。她低笑一声,爬进他怀里,用被子将他一裹,邪邪一笑道:“我帮你。”
缠绵如此,不消细说。
·
次日四更,正熟睡着的宁徽妍只觉身边有些许动静,她蓦地一搐,惊醒过来,下意识地去捉身旁那人的手臂。
才堪堪捉到,她的手便被他的大掌给反握住了。
只听他晨起时喑哑蛊人的声音道:“吵醒你了。”
宁徽妍感受到他的温度,这才觉得踏实了下来。她睁眼去望他,只见他已坐起身来,似是撩帐欲出。
她睡得有些懵然,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萧庭燎见她这懵懵懂懂的模样,挑唇一笑,俯身过来在她微粉的脸颊上啄了一口,道:“今日大典,我须得先去偏殿候着。大庆殿不远,你若是乏了,便再睡片刻就是,我吩咐人唤你起身。”
听他这么说,宁徽妍的思绪这才回笼不少。
是了,今日是册后大典,是她与他的大典,她须得早些起身,莫要误了朝会才是。
这一想,宁徽妍精神了不少,连带着心跳也急促了几分。
“不睡了,”她撑身坐起来,认真地望住萧庭燎,扬出一个再灿烂不过的笑,“今日是你我大婚的日子,我又怎能耽误了时辰。”说着,便也要起。
自她话中听出了重视的意味,萧庭燎怀中大暖,一时间竟说不出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欣喜。他敛眸一笑,撩了帘,扬声吩咐人进来伺候陛下起身。
门一敞,太监侍女们纷纷手捧衮冕繁服而入,伺候宁徽妍洗漱穿衣。
因着今日他二人的册后大典,按理说新君后在大典之前该避与女帝同处一室的才是,然宁徽妍也不知是何时养出了个“没他陪着就难以入睡”的毛病,昨夜他遂不得已留在这福宸殿陪她。
不过,今日既是醒了,他还该是到偏殿去洗漱穿戴才是。
如此想着,萧庭燎便随手整了一下衣襟,与一旁太监道:“去备些粥水、小食,待陛下穿戴妥帖之后送上来。”
“是。”
萧庭燎颔首,站在正对镜梳妆的宁徽妍身后看了片刻,望着镜中的她笑道:“陛下,臣去偏殿更衣。”
宁徽妍闻言,抬手止住了正为她上妆的侍女的动作,她从镜中看着萧庭燎,吩咐道:“将君后的礼服取来,就在这里换,待会儿也直接从此处去升殿便是。”
萧庭燎一愣,虽说心知她这随性的性子,却犹然忍不住摇头轻叹:“陛下也不怕臣僭越。”
宁徽妍挑眉,嗔他道:“你管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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