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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吧!公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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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洵看着吴攸,温声答道:“这其中,自然有许多因素,且这些因素之间,往往互相关联。不过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继续道:“先说天时罢。如今没出正月,大人来找在下,在下尚且愿意与大人相见。可若是到了三月,大人就是带着千金前来,我也不会见的——所谓耕种,无非是要配合天时行事,若是错过了时机,就算你付出再多心血,照样还是无粮可收。”
吴攸点点头,道:“先生说的对。正是因为去年齐地各州,战乱频发,收成不尽如人意,所以今年眼看春耕将至,大将军想要在各州之间,好好调度,方才命在下四处寻访贤士,为他出谋划策。”
陆洵听了,道:“大将军若是这样想,那真是齐地百姓的福气。”
吴攸又紧接着问道:“那么,地利呢?”
陆洵道:“地利天时,紧紧相关。不同的水土,养育不同作物。南方产稻米,北方产稷谷。种什么粮食,要因地制宜。”
说罢,他问吴攸道:“大人,你可知道为何如今北方各州的粮仓,远不如南方充实么?”
吴攸想了半天,道:“在下不知……”
陆洵道:“北方的土地,其实并不比南方贫瘠,然而南方雨水充足,湖泊罗布,极易于灌溉。而北方河道之中,泥沙颇多,常常淤塞。若是初春时分不及时修浚渠堰,春耕时便无水灌溉农田。这便是天时和地利相关的一个例子。”
第22章 回府
吴攸脑子里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多概念,但是她也知道“春雨贵如油”的道理。听了陆洵所言,又想起一路来看见的干涸的土地,她叹道:“我来到齐地之后,就没有见过下雨。看来,若是不能引水浇田,就算按时播种,只怕也没有很好的收成。”
随后,陆洵又接着对吴攸细细讲起了如何调动不同的劳力,在春耕之中分配不同的任务,是之为“人和”。
一连几个时辰过去,陆洵所言,许多都是吴攸闻所未闻之事,吴攸不觉听得津津有味,连天色渐暗,都没有发觉。
最后,吴攸忽然想起朔州的虫灾,便问陆洵可否有解决的办法。陆洵道:“蝗灾虽是天灾,却也不是不可以预防。若是能提前掘土杀其卵,到了夏秋,若见虫,则以火扑杀之,即使不能将虫子全部杀死,也能让灾情减轻大半。”
吴攸听完他这一席话,走出屋去,对院子里的随从们道:“我们若请得陆先生回去,便是替大将军,把今年的赋税都收入囊中了。”
随后,她又回到屋里,和陆洵谈到天快发亮,方才寻了个地方住下,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吴攸便请陆洵上了马车,一行人归心似箭,匆匆往历州赶去。
快到历州境内时,已经接近傍晚,吴攸叫过一名兵士来,吩咐他道:你先骑一匹快马回去,将此事告于大将军得知。陆先生到的时候,请大将军务必在府前迎接。”
这人急忙应下,往赵扬的大将军府赶去。他一进府,先是碰上了徐厚成。因徐厚成问起,他便将归途之中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听闻吴攸替赵扬访得了一名精通农耕之法的贤士,徐厚成十分欣喜,对这名兵士道:“大将军就在他书房之中,你快快去罢。”
这兵士赶到书房时,却听见里面传出一阵琴声。赵扬以前嘱咐过,在他抚琴的时候,若是没有特别要紧的事,譬如军情,尽量不要打搅他。
见赵扬就在府中,这兵士大大松了口气。他想,吴攸一行车马走的颇慢,还要约莫两个时辰才到,并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于是他便站在廊下,耐心等待。
谁知不到一会儿,就看见赵玉带着几个侍女,摇摇曳曳的走了过来。
那晚,赵玉在赵扬屋门口听见了一个令她感到颇为意外的消息。虽然她很气愤,那本子到了赵扬手里起到了相反的效果,但是,很快,她的怒火就消散了——她并不在乎赵扬到底会娶谁,那些眼高于顶,养尊处优的女子全都没有一点心机,也受不了一点刺激。
虽然她还并不确定赵扬对吴攸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但这件事让她产生了一个新的主意。
吴攸这样的人,她从前见的,可真不少。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都有一样自以为比天还重要,其实却一钱不值的东西,叫做自尊心。
因此,赵玉觉得,与其把工作重点放在如何让赵扬把吴攸赶走上,还不如想想如何让吴攸自己卷铺盖走人,后者实践起来说不定更容易,更快一些。
赵玉一边在心中完善着自己的计划,一边往赵扬的书房走着。在书房门口,她发现了一个昨天没见过的身影。
见那人风尘仆仆,她直觉此人和快要回来的吴攸有点关系。
她知道赵扬的规矩,现在她也不敢进屋。于是她轻移莲步,走到那名兵士旁边,问道:“你可是有什么要事,要禀报大将军?”
那兵士觉得一阵清香袭来,抬头一看是位仪态万方的美人,还以为自己见了鬼。差点吓背了气。
赵玉的左右连忙对他使个眼色,道:“这位是赵大将军的妹妹,赵玉小姐。”
这件事将军府上全都知晓,赵扬也吩咐下去,要下人和兵士们依礼对待赵玉。只不过这人以前没有见过赵玉,又被她的美貌所惊,才有些乱了方寸。
听赵玉和颜悦色地问自己,他红着脸道:“小姐明鉴,行军司马吴攸吴大人前去各州守讨赋税,很快就要回来了,我奉吴大人之命,前来通报消息。”
回来就回来吧,赵玉想,还有什么可通禀的?在赵玉眼中,这一切都是吴攸为了吸引赵扬注意所施展的小把戏。
于是,她对那来报信的人道:“哥哥眼下要教我弹琴,不便见你。那行军司马是否有什么特别之事,我可代为传达的吗?”
这兵士有些拿不定主意,往屋内瞧了一瞧,在他看来,赵扬正在里面叮叮咚咚的弹得起劲,而吴攸又没说这事情是个秘密。更何况,他也已经把事情始末都告诉了徐先生,徐先生时时跟在赵扬身边,一会儿他应该也会告诉赵扬的。
赵玉见他犹豫,便道:“若是要事,不便相告,那,一会儿待你和哥哥谈完之后,我再进去罢。”
那兵士一想,若是他进去之后,赵扬再拉着他问长问短,那赵玉岂不是要在外面一直候着?他心里不忍美人挨冻,便对她道:“吴攸大人此行寻访到一位贤士,很快就要到了。请大将军做些准备,派人在门口等待,以便及时通报大将军出府迎接。”
赵玉一听,心里冷笑了几声,对那兵士道:“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我一定转达。你看上去赶路很急,也已累了,快去休息吧。”
*****
毫无疑问,吴攸带着陆洵赶到大将军府门前的时候,那里又敞亮,又空荡。
吴攸对陆洵干笑了几声,不顾自己已经眼冒金星,从马车上跳下来,往府里跑去。
她本以为赵扬在忙什么事情,一时无法脱身,然而进了府中一听,院里飘荡着赵扬那专业水平的琴声,她刚才派来报信的人也不知去向。
吴攸又急又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赵扬的书房前往里一看——嗬,赵扬正和赵玉在那里并肩而坐,赵玉薄纱轻罩,半倚在赵扬身上,芊芊玉指,抚在琴边。
吴攸快步走进屋去,上前一脚踢在赵扬放琴的案台上——她本来想踢赵扬,最后还是有点退缩了——然后迎着赵扬惊讶的目光,对他道:“大将军,我告诉你,你要是怠慢了陆先生,你、你……”
吴攸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眼前有点泛黑。她心叫一声不好,继续指着赵扬道:“我告诉你,你……要……完……”
赵扬“腾”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外,问道:“怎么回事?!”
屋里赵玉的两个侍女把吴攸搀住了,和赵玉一起,把吴攸扶到了一边。
吴攸正庆幸自己没晕,一看身边的赵玉,心里顿时又紧张起来。她的脑袋里忽然响起一阵轰鸣,吓得她使劲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没有彻底失去知觉。
这时,只见徐厚成跑了过来,原来他刚才从府门前经过,已经瞧见了吴攸的马车,却没见赵扬的身影。
他有些奇怪,赶来一看,屋内已是一片手忙脚乱,众人大气不敢出,赵扬怒气勃勃的立在门口。
他急忙简明的对赵扬说了一番缘由,赵扬来不及追究,回头指着吴攸,吩咐了句:“送她回屋歇息!”便急匆匆带着徐先生迎了出去。
*****
吴攸在晕晕乎乎中被几个人架回了自己屋里,赵玉那充满了真诚和关切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时响起,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只不过,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做出任何反抗,只是在心理自我安慰着,这么多人都在,赵玉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等她稍微清醒了一些的时候,只觉四周又静了下来。随即响起了轻轻的“啪”一声,似乎是屋门被掩上的声音。
屋里没有点灯,她睁开眼后,视线还是有点模糊。她看着床边似乎有个身影,便开口道:“烦请你……给我拿些水来。”
那身影仍然一动不动,吴攸正纳闷时,却听那人开口说道:“吴大人啊,你想嫁给我兄长,也不用这么卖命吧?”
吴攸知道她多半是在想法设法激怒自己,因此转过头去,不想理她。
赵玉轻声笑道:“你放心,兄长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在时,他对我说,等迎娶了那孟家的小姐之后,就纳你为妾。这回,你放心啦?”
吴攸一惊,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丝毫无心去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一路颠簸原本已经让吴攸胃里翻江倒海似的,现在,迎娶、纳妾这些字眼在她心里冲来撞去,让她非常想吐。
她下意识的坐了起来,问道:“你、你说什么?”
赵玉这回发出了一声嗤笑,道:“怎么?你怎么还不高兴了?你不想做妾?”
第23章 信物
吴攸转过头,愣愣的看着赵玉。赵玉见吴攸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刚想再奚落她几句,忽然间吴攸扶着床沿,往她身前一凑,“哇”的一声,吐了她满怀。
赵玉又惊又气,刚想破口大骂,屋门处却传来了一阵响动。赵玉回过身去,见是方才她打发出去的两名侍女。她忙收敛了脸上的怒色,站起来抖了抖裙摆,好像并不介意似的,开始仔细嘱咐那两人为吴攸更换衣服,清洗干净,随后便走了出去。
俗话说,久病成医,吴攸如今对自己的身体,比原来有了更深刻更全面的了解。她觉得自己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应该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待那两名侍女也离开了,吴攸倚在床头,细细的思索着赵玉的话——她自然知道赵玉说的不能全信,譬如纳妾,很有可能是她故意说来气自己的。
那么,赵扬要和许地的孟家结亲的事呢?吴攸认为,以赵玉对时事的关心程度,她是编不出这么合情合理的话来的。
吴攸越想越觉得蹊跷,她想把自己的本子摸出来,给自己增添点和这些人继续斗争下去的勇气,谁知道她的手伸到枕头底下摸了一回,却什么都没有摸着。
吴攸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慢慢的又往边上掏了掏,底下还是空的。
她心里一怔,爬起来把枕头往旁边一丢,床上平平整整,连一张纸都没有。
吴攸大惊失色,险些发出一声尖叫……她的本子,没了!
*****
赵扬盯着走进来的吴攸,觉得,虽然吴攸的神色有点诡异,但是她的精神似乎比昨日刚刚赶回来的时候好了许多。
赵扬心里舒坦了点,见吴攸要行礼,他抬手往旁边一指,出声道:“不必了,坐罢。”
吴攸没说什么,却也没有坐下,端正的跪在了堂前。
然后,她慢慢开口道:“小人此番,特地来向大将军请罪。”
赵扬听罢,饶有趣味的抬起头来,道:“你……何罪之有?”
吴攸垂着眼,在心里体会着赵扬的语调,一再确定赵扬并没有要把她拉出去砍了的意思之后,方才恭恭敬敬的答道:“小人昨日一时心急,冲撞了大将军。今日小人前思后想,觉得,大将军和小人之间尊卑有别,小人从前太过鲁莽,从今往后,再不敢逾越了。”
赵扬似乎有些意外,他想了想,放缓了声音,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先起来罢。”
吴攸站起身来,坐到了案边。直到她瞟见赵扬开始翻看案上的书卷,才敢抬起头来,稍微打量了赵扬几眼。
见赵扬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甚至还有几分欣然,吴攸有些纳闷,难道自己的本子不在他的手上?
她正想着,只见赵扬将书卷往旁边一推,微笑着站起身来,对她道:“你此次收回来的秋税,本将军十分满意。”
吴攸瞧见赵扬脸上笑容,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不觉中赵扬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把之后发生的事情,略略对她说了一遍。
昨晚,赵扬将陆洵迎进将军府后,与他促膝长谈一番,也觉受益匪浅。在陆洵的建议下,赵扬今早就派出了身边亲信人马,前往其余各州查看情况。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让这些人简单粗暴的去讨钱,而是命令他们将各州去年收成以及春耕情况一一记录,尽快回报。
同时,也让他们观察那些官吏的品行为人,该奖的奖,该罚的罚,以平民愤,安人心。
陆洵向赵扬请命,愿意跟随赵扬的手下到那些州县之中,为这一年即将开始的农耕进行充分的谋划安排。
陆洵对赵扬道:“凡农耕之事,宜未雨而绸缪,最忌临渴而掘井。唯有提前准备调度,方能事半功倍。”
他还建议赵扬派人垦荒地,修水利,疏河渠。今早吴攸躺在床上为她丢失的本子辗转反侧的时候,赵扬带人去农郊,亲自开垦了一块荒地,百姓扶老携幼,纷纷出门观看,无不称奇。
吴攸听到这里,不觉赞叹道:“大将军能如此为百姓表率,今年,齐地各州应是‘河无旷土,军有余粮’了。”
赵扬看似平淡的对吴攸讲着这些事情,却在吴攸夸赞他的时候,脸上微微一红。
吴攸并没注意赵扬的反应,而是继续和他商议着,如何能更有效的调动军中的兵士,协助百姓们春耕。吴攸还提出,为了减轻陆洵的负担,让他每个州挑选一些懂得营田之事的军曹,供陆洵调遣,也可为陆洵提出的建议做一些更适合当地情况的改动。
两人谈了一晌,不觉夜色已深。吴攸心中有鬼,不想大晚上的和赵扬在这里说起来没完,便对他道:“大将军,时候不早,小人该告退了。”
赵扬一愣,道:“已经这么晚了么?”
吴攸站起身来,对赵扬一拜,道:“是啊,小人还是改日再来聆听大将军的教诲罢。”
吴攸慢慢往外退去的时候,忽然一愣。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赵扬竟然没提——自己的赏赐呢?!
她愤然回头看去,谁知道,就在此刻,好像心有灵犀似的,赵扬忽然出声道:“且慢,我要好好……赏一赏你。”
吴攸把眼瞪得溜圆,她听到了自己心脏“咚咚”的跳动的声音。她没有白吃苦,白受罪,拿到这次的赏赐,她就再也不用看赵扬的脸色,揣摩他的心情,再也不用左思右想,要死要活——拿到这次赏赐,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和赵扬道别,一辈子还很长,她不想在历州消耗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什么赵扬啊,赵玉啊,都不过是自己在这个新的世界里的生活中,一闪而逝的过客。
赵扬就坐在离吴攸不远的地方,刚才两人说话时,吴攸还坦然的很,可是这时赵扬一停下,她却禁不住慌乱起来。
赵扬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深邃的黑色双眸盯着吴攸,一只手放在膝上,另一只手却在远离吴攸那边,自己的腰侧摸索着。
吴攸大吃一惊,心想,你要赏我,不用宽衣解带,以身相许吧?她想起了赵玉说的那番特别晦气的关于纳妾的话,心中是前所未有过的混乱。如果赵扬真的有这个念头,她该怎么办呢?
她从前根本就不想嫁人,现在也不想,更别说是做妾,而且是做赵扬的妾,她慌忙摆着手,道:“不……不行、不用……”
她脑海中转过了一千个念头,赵扬看着她变化莫测的脸色,诧异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正当吴攸打算拔腿就跑,以此捍卫自己的清白的时候,只听赵扬道:“听闻刘刺史给了你一双白璧,已被收入公库。这块玉佩虽不及那两枚白璧珍贵,却是我一直贴身所戴之物,如今赏给你,也方便你日后在府中来往,差遣仆从。”
吴攸的表情僵在脸上,她眼看着赵扬从手中握着一枚刚刚从腰间解下的玉佩,递到了她的面前。
吴攸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无地自容,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上了赵玉的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对,等等!赵扬实在是太狡猾了,他给了自己这块玉佩,那自己的路费呢?!他这是属于什么行为?这不是以资抵债嘛?
原本以为马上就可以离开,可是现在一看,离开的日子又遥遥无期了!
吴攸惦记着自己的本子的下落,不太敢跟赵扬讨价还价。她往赵扬手上瞅了一眼,见那玉佩比刘刺史的差得远了,况且,这又是赵扬的贴身之物,她一点都不想要。
于是,她摇头道:“人常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不过是大将军手下区区一名小卒,怎敢拿着大将军如此贵重的东西,招摇过市?”
赵扬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一收,把那块玉佩攥在手中,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吴攸忙继续道:“将军若要赏我,不如赏些普通的,常用的东西……”
比如说钱。她心里想。
赵扬沉声道:“本将军的赏赐,岂有收回的道理?!”
吴攸抬头一看,赵扬眸色越来越深,这一幕有点眼熟,好像那天……对,就是她仰面摔出去的那天的场景。
这么一想,她有点胆战心惊。也不敢在这个玉佩的问题上过多纠缠了,只得伸出手去,道:“多谢大将军赏赐。”
赵扬的唇角又往上挑了挑,看着吴攸把那玉佩放了起来,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案边。
吴攸松了口气,拜了一拜,准备走人,谁知刚到门口,又听赵扬在身后道:“且慢。”
第24章 恳求
吴攸站在屋门处,忿忿的想:大将军啊!你今天不是刚去种了一下午地吗?你怎么一点都不累,一点都不困,还这么大的劲头呢?!
然而,她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转回身去,问道:“大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屋里光线一暗,似乎是赵扬把灯吹灭了一盏。很快,吴攸身侧就响起了赵扬的声音:“你跑这么快做甚么?”
吴攸抬头看去,发现赵扬已经披上外衣,跟着走了过来。他眼帘微垂,眸中的光却掩盖不住,仍烁烁闪动着,看向自己。
不知是初春夜晚的寒风还是什么,吴攸浑身忍不住有些微微发颤。
吴攸想起,她还没有回答赵扬的问题,便匆匆收回了视线,熟练的使用起了自己的得力武器:示弱。
她干咳了两声,道:“小人身体还未痊愈,有些劳累,想尽快回去……歇着。”
赵扬闻言,忽然停下了脚步,问她道:“你冷么?”
吴攸一边哆嗦着,一边答道:“不……不冷。”
又道:“大将军也该早些歇息,万一明天还要种……种地、练兵、看公文……大将军日理万机……何必继续跟着小人………”
赵扬有些奇怪的道:“我正是要回去歇息……”
吴攸发现自己又犯傻了,赵扬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不是有意跟着自己,只不过是顺路而已。
正当她懊恼的当口,忽然觉得肩头一暖,带着赵扬的体温和气息的宽大的外袍落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吴攸恨不能用赵扬这件宽大的袍子把自己连头带脸裹上算了,然而最后,一息尚存的理智还是阻止了她。
往好的方面想,有了上次那一半盘缠,再加上每天攒下来的钱,离开这儿已经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目标了。
更何况,吴攸想,自己还需要时间,再把体能提高一下。这次回来,虽然说还是晕,但好歹没有倒,这就是一个进步,是在军营了苦练什么足力、手力、身力的结果。
吴攸和赵扬一前一后的往后院走着,月色如霜,洒落在这大将军府本来就有些冷冷清清的院落里,更显得萧瑟寂寥。
为了给自己壮壮胆子,同时为了掩饰一下刚才的尴尬气氛,吴攸故作轻松的哼起了歌:“我从山中来啊,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赵扬从来没听过如此有趣的调子,他快走了两步,来到吴攸身边,却发现吴攸不唱了。
两人这时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赵扬问吴攸道:“你……唱的……可是江沅的曲子?”
吴攸咳了一声,道:“不是……是以前……从前……”
吴攸想起了临行前做的那一场梦,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就唱起了这一首歌,原来,是从梦中来的。
她没有留下多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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