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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汉之广川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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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家的理论是渡化,面对十恶不赦的罪人,是要用善心去渡,而道家则是讲,若我杀一人,就能救十人甚至百人,那么我此刻杀了他,也是对的。
  她的理解很奇怪,她现在心心念念的盼着阳城昭信快快死掉,坚定的认为那些人的死和其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而却一直忽略了那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男人。
  或许因为她这段时间的畸形心态,才能够平声静气的看着刘去草菅人命……或许不知不觉耳濡目染中,他们两人心底的一个共同点已经悄悄不谋而合了。
  那就是嗜血,人的双手果然不能沾上一丝半点的血迹,即使是间接杀人也不行,那是绝对会让所有人疯狂。
  可到后来当谢芳尘迟迟的发现这个问题的关键时,却已经晚了。
  “王爷,奴才见你成日里杀人,可把所有人都杀光,谁来照顾王后,又有谁能给王后医病呢!”一个头发花白的御医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不畏生死的看着刘去,眼里充满了悲愤。
  “你个老头子好大的胆子!”刘去再度眯起了双眼,谢芳尘知道,这是他狂风骤雨即将来临前的宁静。
  “老臣不敢,只是老臣很纳闷,这些天为王后上药煎药,药一直是老臣亲自熬煎制作,是不会出半分问题,这些天老臣基本上都守在王后的身边亲自看护,且听服侍王后的侍女说,王后这些天一直有努力的进膳食……对了,怎么会忽略了这一点!”
  只见他老目圆睁,看向一旁阳城昭信的贴身侍女嫣红,喝道:“王后每日都吃什么饮食!”
  谢芳尘闻言,只觉得心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王后,王后她……”嫣红被御医莫名其妙的提名,吓的面色苍白,强强稳住了心神,哆哆嗦嗦道:“王后每日吃的东西,在奴婢们看来,都是极好极养身的饮食。”
  “报上菜名!”
  刘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并没有阻止他的问话,只是阴测测的在一旁静听。
  “啊,菜名,每日的菜品都是不同的,奴婢记得早上的时候有蜜饯桂圆,金糕和油炸芝麻卷,还有一碗红梅珠香……”
  “哼,红梅珠香,此菜以鸽蛋、对虾为主料精心烹制,又将鸽蛋数个煮熟剥壳去黄,填入加调味品拌匀的瘦火腿、海米、口蘑、干贝等剁在一起的细末,又放火腿,再用鸡汤来煨……早膳已是如此油腻,那么午膳和晚膳更是不得了了对么!”御医冷冷看着嫣红问道。
  “是是,午膳还进献了八宝兔丁耗油仔鸡等,晚上听厨子说,会有牛后腿炖汤呈上,厨子说,这些都对身体极好,奴婢们别说是吃过,有的见都没见过……吃了这些菜,不是能够更好的保命吗?”
  “保命,我看是害命!”御医嗖然转身,向刘去重重跪下:
  “老臣预料果然没错,汤药药膏都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就是出在油腻的食物上,本来身上有伤的人,是不能吃太过油腻,必须清淡,如今臣看王后伤口有发炎溃烂的迹象,一定与每日的肥甘厚味脱离不了干系!王爷要杀,也应该杀制作饮食的厨子!”
  正在此时,厨师长拎着食盒而入,众人唰的一下将目光紧紧投在他身上。
  厨师长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便立足不前,额头上慢慢布满了汗。
  刘去慢慢的向他走了过去。
  谢芳尘手脚冰冷,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最近更的太慢了。

  ☆、纷纷拖下水,保命第一位。

  气氛一时僵硬冰冷到了极点。
  厨师长在刘去阴森森的注视下,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滚落,双腿开始微微的打颤。
  刘去也不说话,过了片刻,他突然“唰”的一声抽出了一旁侍卫腰间的青铜剑,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的劈向厨师长手中拎着的食盒。
  “哗啦”一下食盒被劈成两半,里面精致的菜肴噼里啪啦的摔砸在地上,扑鼻的菜肉香味顿时充斥了整间宫室,诱人的食物香气,却更显得这里诡异十足。
  厨师长再也挨不住这令人胆寒欲裂的气氛,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刘去的面前。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刘去微微弯腰,狭长的凤眸里不含一丝情感,冰冰冷冷的凝视着他。
  “王爷在说什么,奴才……奴才不明白呀!”厨师长似乎想到了什么,暗中狠狠一咬牙,俯身跪服在他的脚下。
  “还不说,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他手中冰冷的长剑慢慢的指向厨师长的后脑的脖颈处,阴森森的说:“没想到你的胆子和你的躯体一样肥,哼,本王此刻倒想剖开你的腔子,看看你的胆子已经大成什么模样了。”
  刘去慢慢的说着,剑锋也慢慢的划过厨师长的后脑勺,一点一点的刺破他的皮肤,登时血珠顺着冷幽幽的剑刃处,缓缓的蔓延下来。
  众人皆大气不敢出,厨师长跪在地上的身躯,宛如秋风中的枯叶在剧烈的抖动着。
  谢芳尘此刻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炸开一般,再也顾不得其他,扑上前一把抓住刘去执剑的手,狠命的一甩,将剑锋偏离了厨师长的脖颈。
  刘去盯着她,有一瞬间的愣怔。
  谢芳尘顾不上其他,在众人的倒吸气中,重重跪在厨师长的身侧,看着刘去,出声哀求:
  “王爷,厨师长不知道王后是不能吃这些食物的,虽然它们在御医眼中是害人的□□,可是在我们大家看来,都是极其难得的珍贵补药啊,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不说而已,而且我们不是医师,不懂得身上有创伤的人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不知道王后虚不受补,但厨师长肯奉上这些吃食,足以证明他对王爷、王后是一片赤胆忠心啊!王爷,不知者无罪,请你饶恕他!”
  “一派胡言!”刚才那个大义凛然的御医再度开口:“你唤他做厨师长,既然能够当上御膳房最高的官,难道这些基本常识他会不知道!我看他是别有用心!”
  “你才是一派胡言!”谢芳尘此时心中强烈的不愿意失去这个在宫中唯一对她好的人,为了救厨师长,说出来的话也愈发的尖锐而犀利:
  “你身为御医,自然明白治病需五分医药五分食疗,但你至始至终没有去过御膳房一步,更别说告知厨子们一些需要忌口的东西,你肯定明白伤口在不断愈合的期间,每天所需要的饮食都是不同的,但你却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任何一个字,你谨记着君子远庖厨,一向都看不起他们,出了事就一味的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你应该别管人家知不知道你所谓的什么基本常识,就算人家知道,你身为御医也应该每天监管到位,可你却没有,我看你活了一大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御医听罢,又是惭愧又是恼火,更是气的面色紫涨,胡须颤抖,恨不得喷出一口心头血,方才好过。
  “谢芳尘,你为什么救他?”刘去幽幽开口。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她直言不畏,瞪向刘去。
  “既然他是你的朋友,既然你也知道五分医药,五分食疗,看来你是有些常识的,怎么你不告诉他呢?”刘去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莫非你们是一伙的?”
  谢芳尘顿时语噎。
  “王爷不要怪谢姑娘,”厨师长也是忍不住,强忍着心中对刘去的恐惧,抬起头看着他说:
  “姑娘每日需要照顾王爷,基本上是不离开王爷身边的,奴才所做的饮食,她是不知道的,那就更没有提醒奴才之说,王爷恕罪,是奴才大意了,可奴才就是个做饭的,这些提醒的话,应该是由每日服侍王后饮食的婢女向御医汇报啊,但这些天从来没有人去御膳房说过一些注意事项,哪怕是说了一丁点,也会引起奴才的警觉,但一直都是没有的!”
  刘去微微蹙眉,将视线投向阳城昭信的贴身婢女嫣红。
  嫣红此刻心头大惧,被莫名其妙的提名已经是感到万分不安,这时候看到刘去冷森森的目光投向自己,更是吓的两腿一软,跪在地上直喊冤枉。
  场面一时极其混乱。
  谢芳尘和厨师长对视一眼,心中内疚不安侥幸等情绪,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的不好受,却仍旧死死的咬着牙,静等刘去的发落。
  “你一直都很小心,这些天也不乱说什么话。”刘去一字一句的说,谢芳尘听了一会儿,方觉他是在说自己,不由得诧异的抬头看他。
  “今天你忍不住仗义执言,也算是为了朋友而义气,本王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但日后你要谨记,遇见事情默不作声的好人,往往比十恶不赦的坏人,更让人觉得恶心。”
  她眨了眨眼睛,没有听懂他突如其来话中的意思,他却缓缓转身,扔了铜剑,铜剑落地乒乓有声,他有些疲惫的坐在一旁的长塌上,按了按眉心,慢慢的说:
  “这次的事,双方都有责任,但本王累了……不想治罪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双眼再次露出冷冽的微光:
  “若再有下次,一个个,定斩不饶!”
  他说罢,神色再度疲倦下去,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阳城昭信,眉宇间露出无奈,又夹杂了丝丝的不耐烦,最终站起甩袖离去了。
  谢芳尘惊魂未定,被厨师长搀扶着起身,众人皆是冷汗淋漓,这才纷纷松了口气。
  谢芳尘拍了拍胸脯,想和厨师长说点什么,突然感到一股恶毒的目光,透过拥挤的人群诧异的看了过去,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
  夜色破晓,苍茫的天空渐渐露出一点鱼肚的白色,寒风夹着霜雾,不紧不徐的游荡于长乐宫周边的林木上,发出轻微的扑簌之声。
  谢芳尘拢紧了领口,悄悄的从长乐宫走出,正准备去御膳房拿刘去的朝食,也因过了一夜,迫切的想知道厨师长的现状,和他心中所想。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间有些兴奋,昨天傍晚因为膳食的问题,闹了个人仰马翻后,刘去就径直回到了长乐宫,用过晚膳后就没有再去桂宫——这是阳城昭信受伤以后,首个不去相陪的夜晚。
  她想,刘去或许是腻了累了,就算是阳城昭信挺身相救,但天天看着一副残破流脓的躯体,心情也是慢慢的败坏,本来久病床前都无孝子,更何况夫妻呢?
  不过刘去算是对得起阳城昭信了,为了这个毒后,杀了那么多的人,细想想心里一定不舒服……嘿,快了,这个毒后的末日,马上就要来临了!
  不过……她突然间又有些忧愁,如今想借食物慢慢的将其置于死地,怕是行不通了,加上那人意志力顽强,这次用了正确的饮食,怕会很快的好起来……让毒后好起来?想都不要想!
  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啊……真是可恶,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谢芳尘在胡思乱想中,来到了御膳房的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还夹杂了好像是女人的咒骂。
  她疑惑的皱眉,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原本任何食材摆放有序膳房,此刻已经成了垃圾场,地上杯盏碎裂,灶台处水花淋漓,柜面矮桌上尽是乱扔的碎鸡蛋和烂菜叶,一群侍女指着厨子们在叫嚣着,手上更是抓到什么朝他们砸去。
  一众厨子有的一脸碎鸡蛋糊子,有的脑袋上顶着几片菜叶,有的身上尽是油污,厨师长更惨,身上五颜六色的,要不是在众人中他最胖,谢芳尘险些认不出来了。
  其他的厨子都在苦苦的哀求,只有厨师长站着不动,一脸隐忍。
  “好你个胖厨子,姑奶奶和你无冤无仇,你昨日竟然敢把你姑奶奶拖下水,”一个身材高挑的婢女指着厨师长的鼻子在骂,谢芳尘认得她,是阳城昭信的贴身婢女嫣红。
  “我告诉你个死厨子,昨晚王后醒了,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又把她气的昏死了过去,让我们姐妹们和御医一阵手忙脚乱,最后王后醒了,让我今天告诉你,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梁子算是结上了,只恨王爷竟然还让你掌管王后的膳食,不过姑奶奶今天在这里警告你,如果你以后老实巴交不动歪肠子,好好地伺候,等王后好了,或许我们会给你求求情,让她放你一马,如果你还敢这样,王后可是说了,她就算死了,也要拉你陪葬!”
  谢芳尘听得目瞪口呆,嫣红一边连骂带砸,觉得解了一口恶气,拍拍手率领着众侍女准备离去,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芳尘,不由得口含讥讽:
  “我当是谁,原来是谢姑娘啊,”嫣红嚣张的一步步向她走近,狠狠的盯着她的双眼:
  “你昨日替这个死胖子求情,我可是听到了,王后现在更是心知肚明,你最好夹紧尾巴做人,要是以后再敢动一点歪心思,小心王后告诉王爷,定会饶不了你!”
  “是么,他是我的朋友,我为他求情有错吗?”
  “朋友?”嫣红冷笑:“最好别乱攀关系,否则日后你们俩会死的很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是么,谁会让我们一伙死的很惨?王爷?王后?应该是王爷吧……不过请问,昨夜王爷去看王后了么?”谢芳尘死死的握紧了拳头,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王后饶不了我,那也得得她老人家好了再说。”
  嫣红闻言变色:“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恐怕比谁都清楚,唉,即使好了又如何,拖着一身惨不忍睹的疤痕活着,女人都看不下去了,何况是男人?”
  “你,你……王爷说过,等王后好了,一切都听王后的!王后,可是王爷的救命恩人!”
  “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了,救命恩人?我还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呢,男人说的话能信?你信吗?”
  嫣红神色几变,一向的伶牙俐齿,如今就变得磕磕巴巴:“你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我告诉王后!”
  “你要是嫌她死的慢,回去你就学嘴吧,我是无所谓了。”她耸了耸肩,越过她走入厨房内。
  嫣红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好发作,只得咬了咬牙,带着众侍女离开厨房。
  “我倒要看看,她死了是怎样从棺材里爬出来拉我做陪葬!”厨师长一声暴喝,犹如平地起旱雷,震得谢芳尘心口突突直跳。
  

  ☆、下毒成浮云,螃蟹成□□。

  “快别乱说话了。”她走上前,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道。
  厨师长气的面色通红,额头颈间青筋直冒,双拳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几次,终于渐渐的平静下来。
  “姑娘刚刚碰到嫣红那个婢子,就不怕她告你一状说咱们有勾结吗?所以,以后还是莫要来这里了。”他重重叹道。
  “没关系,我昨天既然敢在王爷面前说你是我的朋友,她再告状也是抓瞎——我要是至此不来,才真的会给人诟病呢。”她看着他,宽慰的一笑。
  厨师长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得从门口处传来一阵好像尖锐物体刮过地面的声音,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身着厨子服饰的年轻男子,手里拎着一个麻绳编制的大网兜,里面不知装了什么物件,哗哗啦啦的拖地而行,惹得那些收拾残局的帮厨们纷纷看去。
  年轻男子提着网兜,慢腾腾的走到厨师长面前,看着他,面上流露出胆怯和惧怕的表情,一句话也说不出。
  厨师长见到他,却是突然间怒目圆瞪,大声喝道:“让你去买鱼,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看看你,”说着提脚用力一踹一旁的网兜,发出“涮啦”一声响:
  “这些是鱼吗?你这小子,究竟敢拿了什么破烂东西来糊弄我!”
  “师傅,”年轻男子浑身一哆嗦,吞吞吐吐道:“我天不亮就出宫,就是知道集市上现在是不会有鱼的,所以就直奔了码头,但是由于冰雪封天,渔夫们捕上的鱼很少,我到的时候听他们说,那些鱼早早就被当地一些大户的私厨买走了……”
  “笨蛋,你就没有报上咱们王宫的名号吗!”厨师长本来气就不顺,这下更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点,于是便像吃了火药般,全力向他开炮:
  “瞧瞧你昨天才进御膳房,今天首次任务都做了些什么!连一些简简单单的鱼都买不到,你说说看,你还能做些什么?你倒不如卷铺盖滚回老家算了!蠢蛋!你说你,除了吃饭,你还会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还会喝水!”
  一旁打扫的帮厨们听到,不由得暗暗撇嘴——这冰天雪地的,本来这些海产品就很难买到,再加上王爷是不喜欢吃这些食物的,所以买到与否,都是可有可无的,但厨师长却偏偏让一个刚进御膳房的人去办此事,很显然是心里不知为何有气没地方撒,想找个出气筒罢了。
  于是众人心领神会,悄悄使了眼色,趁他不注意,一个个蹑手蹑足的退了出去。
  厨师长口中骂骂咧咧,手上动作更是没消停,一把倒提网兜,哗啦一下将里面的容物倒了出来,顿时一股鱼腥味蔓延开来。
  谢芳尘只觉眼前一亮。
  只见地上尽是一些青黑相间的硬壳的多脚生物,乌压压的堆了一地,它们一动不动,坚硬的甲壳反射了窗外零碎的晨光,身躯上水原本结成了冰痂,在厨房内残留的火灶的温暖下,一滴滴凝成了水珠,慢慢的流淌下来。
  螃蟹!她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猛地被触动,好像想到了什么。
  “蟹虫?你买这些跟石头一样的东西干什么!吃下去还不剌断你的肠子!说你是蠢货你还给我来上实际行动了,你还觉得自己不够傻?”
  “不是的师傅,这些都是可以吃的,那些渔夫告诉我,这些可是比鲜鱼还要美味的食物呢!”年轻男子看似是个憨厚的人,额头此刻冒了汗,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只是不好表达,急了一会儿,又说:
  “渔夫说了,有一年他们的家乡闹水灾,地里的粮食都被淹死了,田间什么都没剩下,只剩蟹虫成灾,于是大家没办法,只好将它们逮了蒸煮后吃了充饥,却发现美味无比!我今天买到的这些是有个渔夫用地龙在湖里捕的,他说冬天这些小东西喜欢在湖底的淤泥洞里……”
  “你同我说这么多做什么!你莫非想让尊贵无比的王爷吃这种多爪的怪物!我看你这蠢蛋是不想要脑袋了!你想脱罪也不用找这些烂理由!好吃?这些东西现在已经一动不动了,一看就是冻死了,你拿些真金白银买了这么一堆死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的师傅,它们没死,你摸摸看它们的眼睛,一模就动的,那个渔夫说了,蟹虫一到冬天就这样的!”
  “你……”厨师长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谢芳尘轻轻拍了拍肩膀,暗暗冲他使了个眼色。
  厨师长看出她是有话要说,只得强压怒火挥手让年轻男子退下,谢芳尘见厨内虽无人,但保险起见,还是暗示他退至身旁一间耳房内,低声道:
  “你……打算怎样做呢?”
  “姑娘你也看到了,嫣红一个婢子都不好惹,若是王后真的好起来,她是个眼里不揉沙子主儿,你说,我还有命在吗?我非但不会收手,倒不如……“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她不由的凑过去听,一听,骤然失色,忍不住道:
  “下毒?你快别傻了,你以为会躲过去御医的银针验毒啊?尤其经过这次的‘膳食事件’,他们更是提高了警惕,你说下毒,真的好傻!”
  “此毒非彼毒,是生草乌,此药性热,每餐取半钱放于饮食中,据书简中记载,生食草乌超过二十天,不,十天,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心肌麻痹而亡……”
  “别傻,那些御医的鼻子可是比狗鼻子还要灵的呀!且不说他们会使用银针,估计还会亲自口尝部分食物!今天我要是不知道,你就这么悄悄的放了草乌,会马上死无葬身之地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姑娘,生死攸关,你可不能退缩啊!她若活了,我没命,你也会死的!”厨师长瞬间面若死灰,冷汗涔涔,紧瞪着她说。
  “箭已在弦上,回头的话,只是蠢话,”她看了一眼门外的地上,那些青黑的螃蟹仍旧静静的聚拢在那,狠狠一咬牙:
  “上天都已经把利器放于门口了,哪有不用的道理?”
  厨师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面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你是指那些蟹虫?它们是利器?”
  “御医除了不让她吃油腻的食物,好像还有鱼之类的发物吧?他们都让她每天吃些什么东西呢?”
  “是的,是不能吃油腻的饮食和鲜鱼,一日三餐只让吃些青菜米粥和不加芝麻油的蛋羹,直到晚膳的时候,才能进上一碗剔肉的鸡骨熬制的骨汤……你想说什么?”
  “御医知道蟹虫吗?那些糟老头子晓得它们的味道吗?”
  “哼,那些食古不化的人……蟹虫确实曾在一些地方受水灾时,权充过充饥的食物,但那些养尊处优的御医,怎么会知道这些下贱的食物呢。”
  “那就是了,你将这些螃蟹……哦,是蟹虫,悄悄冰封于某处,或冰库,或冰雪覆盖的一个角落,只要是你自己知道的就好,每天在蒸笼里蒸饵糕的时候,悄悄的放上一两只,待蒸至泛黄,取出蟹虫肚内的蟹黄,还有蟹虫爪内的蟹肉,熬化在鸡骨汤中……蟹虫和鱼一样都是湖海中的产品,它们同样都是发物,只可笑那些糟老头子们对所学的知识只凝固在某一点上,不思进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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