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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穿书者盼我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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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陶季晨兴致不高,顺着他的话便转身要送戚舒离开。
戚舒眼神不由瞥向陶妧,却见陶妧不但没给他解围,还桃花眼微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他心里叹口气,知道陶妧这是还气他当初拒绝她的事情。不过也罢,英王和鲁王的事情结果了,他就能没有心理障碍地追求陶妧了。
两人还有很长时间要走,能让她开心,便不急这一时半刻。
想通之后,他便乖乖跟着陶季晨离开。
安泰长公主点点巴巴望着外面陶妧的额角,恨铁不成钢:“我想着法子想要留你多待些日子,偏偏你不领情!”
陶妧挽着娘亲的胳膊,笑:“那我就多陪陪娘亲。”
说着又刻意岔开话题,神情肃穆:“娘,安宁公主是发现端妃娘娘对我不轨,才想脱身嫁给三哥的。”
安泰长公主细细听完也皱起了眉头,“端妃娘娘这是想干什么?”
陶妧却不在意,“我有了防备,她就是想干点什么怕是都难。我只是心疼安宁公主,端妃娘娘怕是根本不疼爱公主。”
安泰长公主想着陶妧的话有道理,略略安下心来,又心疼安宁公主。“那就让安宁安心住下来。这孩子也挺可怜的,爹不疼娘不爱的,宫里如今也乱糟糟的。”
“说什么呢?”陶季晨走了进来。
“说安宁公主的事情。”
关乎内宅姑娘家,陶季晨没有多问,只是拧眉道:“过些日子就是阿妧的及笄礼了。阿妧这些日子就少出门好了,正好请安宁公主做簪者。只是今儿出了这种事情,怕是不能大办了。”
“不碍事。”陶妧不在意,“又不是办给别人看的。”
陶季晨想着在宫中皇上的脸色,心里不安得很,只觉还有什么事情会要发生。踌躇半瞬,突然道:“要不还是早点办吧。”
安泰长公主和陶妧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可不成。”安泰长公主蹙眉,“英王殿下刚去,咱们就大张旗鼓地办,到底太扎眼了。”
陶季晨叹口气,这话说得是。
“倒是我关心则乱了。还多亏你想得周到。那就按正常得来吧。”
安泰长公主面色微酡。
陶妧撇撇嘴,不着痕迹地退了出去。
只盼着她以后和戚舒能跟爹娘一样恩恩爱爱。
想到这里,她陡然觉得浑身松快得很。
**
安泰长公主府和和美美,宫中却像是刚端下炉子的汤。
没有剧烈的沸腾,可烫得每个人都心里不安宁。
端妃慌慌张张地紧紧盯着太医,见太医终于磨磨蹭蹭给楚王诊完脉了,便急声问:“楚王没什么事情吧?”
“娘娘宽心,应该是吓着了,再加上一直被人捂着口,难免有些不松快。微臣开点外敷的药,再让乳娘喝下安神药,让楚王殿下休息休息应该就没大碍了。”
端妃心如刀绞。
都怪颐郡王那个没有人伦的东西!
竟然在楚王洗三礼上发难,她为了不让楚王啼哭惹怒颐郡王,便一直捂着楚王的嘴。没想到这就伤着了。
不过也罢,没有性命之忧便好。
将太医妥帖送走,杏枝便将殿中的宫人都遣了出去,低声道:“娘娘,皇后娘娘如今还在乾清宫外跪着呢,听说德妃娘娘亲自去找茬了。”
“那就让她跪着!”
端妃没好气儿,“养出那么个不孝不悌的东西,她就是跪死在乾清宫外怕是也没用。”
杏枝见了便应和道:“可不是?皇上不知是怎么想的,虽说是答应了颐郡王要留下皇后,也不必给皇后那般荣宠,合该废了关起来才对。”
端妃嘴上呵斥了一句“放肆”,心里却极为赞同杏枝的话。
坏人没有得到惩处,搞得怨声载道的。
“也罢,这些事情都不关咱们的事情。过些日子就是陶妧的及笄礼了吧?”
杏枝低低应了声。
“那就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让安宁做簪者,再者备份大礼,感谢一番安泰长公主府对安宁的照顾。”
杏枝丝毫不意外应声。
第79章 及笄
转眼间; 陶妧的及笄礼便至。
虽说陶季晨和安泰长公主都没有大办的意思; 可谁不清楚如今的局势?
前些日子颐郡王谋逆,骠骑大将军和安泰长公主都有救驾之功。皇上赏了又赏,还将陶三公子封了武毅将军; 就连骠骑大将军身边的侍卫都跟着沾光在京中谋了个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的官职。
况且英王已逝,颐郡王又被囚; 平王醉心礼乐,成王又是隐形人一般。只有太子能继承皇位了; 太子素来疼爱瑞王这个胞弟,陶妧这个未来的瑞王妃的及笄礼自然惹人趋之若鹜。
大家都打着这个主意,一时之间安泰长公主府门口挤满了马车。
陶妧对外面的动静有所耳闻,却不在意。外面自有爹娘撑着; 她尽管躲在内室安安分分的等着行礼便是。
倒是安宁公主坐立不安,紧紧攥着陶妧的鹅黄色采衣袖子。
陶妧不由笑道:“我的及笄礼;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第一次做簪者,紧张嘛。”
陶妧闻言抿嘴笑起来; “你倒是实诚?”
安宁公主正想说什么,见陶家二房的三姐妹鱼贯而入便下意识止住话头。
陶葵、陶荇和陶玥一进门盈盈朝安宁公主行了礼; 才笑着恭贺陶妧。
伸手不打笑脸人。
陶妧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徒生事端; 笑吟吟地谢过。
倒是陶荇; 眉飞色舞地绕着陶妧转了一圈,夸赞:“四妹妹的采衣真好看!一般姑娘家都是朱红色,艳丽是艳丽,可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似的。四妹妹这身还绣了嬉戏图。一会儿的襦裙的深衣; 我一定要好好看着,回头我及笄礼的时候也让娘帮我做一套。”
陶妧桃花眼潋滟如水,笑着嗔了她一眼,“这值当什么?回头让二伯母帮你在锦绣阁定制一套便罢。”
陶荇眼神微亮,连连点头。
陶葵抿抿嘴唇,突然插嘴道:“四妹妹,听闻给四妹妹插簪的正宾是太子妃娘娘?”
“对对对,我也想问这个的!”陶荇道。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陶玥不动声色瞥了陶葵一眼,心里嗤笑一声。
陶妧没有隐瞒,毕竟一会儿便也就知道了。“没错。前些日子太子殿下亲自过问了这件事情,爹爹也不好拒绝。”
陶葵眼神微闪,没有再继续问,反倒挽着一脸艳羡的陶荇跟陶妧告辞:“四妹妹,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等一会儿礼罢之后再好好聚聚好了。”
陶妧自认跟她们的关系并不好,不想费时间跟她们虚与委蛇,直接推辞:“不必了。我怕是不得空。”
陶葵尴尬地顿了一下,随即又勉强笑起来,“那倒是不巧,这样只能等四妹妹有空的时候了。”
陶荇也皱起眉头,冷哼一声噘着嘴拉着陶葵离开。
远远还能听到陶荇抱怨的声音,“我看下次还是别来了,免得又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听着这话安宁公主气得脸都青了,难得抱怨了一句,“谁让她们来了不成?”
陶妧好笑地拍拍安宁公主的手以做安慰,转头却犀利地望向径自留下来的陶玥。
自从上次跟陶玥对峙过之后,陶妧还是第一次见到陶玥。
变化颇大。
陶玥以前无意识就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掩不住的精明的算计。
这次倒是瘦削了些,也沉稳了些。
婷婷立在原地,略略垂头露出柔顺精致的脖颈。
陶妧徐徐道:“五妹妹可是来告诉我话本子的事情吗?”
怕什么来什么。
自从上次回府,陶玥就一直胆战心惊的,生怕陶玥追到陶国公府来逼问她。她不觉得在安泰长公主和陶妧的强势下,嫡母会护着她。
上次被陶妧套话之后,她就清醒地意识到她是不可能借着穿书的优势来算计生了戒心的男主女主了。
不过,算计不可以,但不意味着没有好处可得。
她在陶国公府还有兄长和娘亲,虽然不是亲生的,可到底一心一意对她。她总得为他们考虑一番。
想到这里,她权当没有听到陶妧挑刺的话,轻声道:“四姐姐,我有事想跟你说。”
不等陶妧拒绝,就径自凑到陶妧耳边低语两句。
陶妧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陶玥丝毫不惧,“如若我说错了,任由你责罚。如若我对了,我想让你帮四哥找一个如意的书院。”
陶妧目光沉沉地盯了她半晌,满口答应下来,“如若你说的是真的话。”
倒是一旁的安宁公主满脸狐疑。
**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
太子妃满脸肃穆地吟诵祝辞,示意陶妧跪下帮她插簪。
陶妧顺从地跪下,可看到安宁公主递上来的簪子心思又飘飘扬扬地飞了出去。
簪子是戚舒送来的。
寻常的及笄礼簪子大多是并蒂莲或者石榴花样式,寓意多子多福。
可戚舒送来的不同。
翡翠做簪,镶着簇簇拥拥的累丝迎春花,惟妙惟肖,活脱脱是一支绽放的迎春花枝。
她不由想到跟戚舒第一次见面得场景,全然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有此渊源,心底泛起丝丝甜蜜。
好不容易礼成之后,安泰长公主泪盈于睫。
陶妧低声安慰,却不由给了身边的薇姿一个眼神。
薇姿会意,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
太子妃见了,心里狐疑,却没有多管。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在眼里。再说大概也不干她的事情。
陶妧打着“衣服太繁琐”的名号拉着安宁公主溜了出来。
薇姿早就等在外面,一见她们便急急道:“小姐,二小姐确实偷偷跑出去了。”
安宁公主眼见薇姿这话一出,陶妧脸色铁青,眼神如出鞘的剑一般锐利不可挡。
她诧异地微微张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陶妧勉强勾勾嘴角,“公主,我突然想去官房,你能不能帮我回去拿一只帕子过来?”
这就是在支开她了!
安宁公主满肚子狐疑,却知道陶妧不让她知道的事情便是不适合她知道,便没有多问点头应了。
薇姿急声道:“小姐,奴婢其实还发现,二小姐遣了一个小丫鬟去了外院,外院可都是男子,二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陶妧想起陶玥的话,“嫡母和二姐姐想要算计太子殿下”。
她抿抿嘴唇,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陶葵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要是太子没有上当便罢了;
要是真的成了,陶葵名声毁了,太子被算计得纳了她,也定然对她不满,更别提宠爱有加了。甚至还会牵连二伯父的清誉,连累安泰长公主府成为满京城的笑柄!
想到这里,陶妧更是待不住了,带着薇姿就往陶葵那里赶。
一定要将事情遏制在摇篮。
此时的陶葵却是小鹿乱撞,又是紧张又是羞涩,将母亲塞给她的迷情香燃了起来。转身拱进了被子里。
她已经派了小丫鬟打着“太子妃有事”的名号去外院找太子了。
一旦太子进来,事情就成了一大半。
外面响起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她登时整颗心都剧烈跳动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淑敏?你没事吧?”
外面确实是太子的声音,淑敏也是太子妃的闺名。
陶葵咬紧了嘴唇,就连呼吸声都弱了下来,生怕发出声音将人惊跑了。
“淑敏?”
外面的人像是听着里面没有动静,犹豫片刻用力拍了拍门。
陶葵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外面的人便忍不住了,“咯吱”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陶葵躲在被子里,将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又能让人从外面看到被子隆起,里面有人;又让人看不清被子里的人。
这样,太子犹疑之下才会进来。
“大哥!”
陶葵心里一咯噔,怎么还有别人?
门口的太子循声望过去便看到戚舒,不由惊讶道:“舒儿,你怎么在这里?”
戚舒目光沉沉地望着房间里面,上前拉住太子,“别进去,里面有古怪。”
太子微愣,随即笑起来。
戚舒不悦道:“大哥不信我?”
“不不不,大哥只是以为你还在因着圆通大师的事情责怪孤。毕竟你知道那件事情之后对孤就一直冷冰冰的,恨不能十天半个月不见孤。孤只是有点高兴。”
戚舒不自在地松开手,冷冰冰的脸往旁边别了开来,“我虽然怪你,可到底我也没去找圆通解除婚约,我也有错。”
“怎么成你的错了?”太子温声道:“这件事情是孤精心策划的,就是那个丫鬟岚冰也是孤拦着你不让你处置,想要将她身后的人拉出来。跟你没有丝毫干系,就是阿妧表妹问起来,你也尽管推到孤身上,省得影响你和阿妧表妹的感情。”
两兄弟像是要尽释前嫌一般说起了话,陶葵恐慌地攥紧了被子。
事情有些不太对!
要是太子不进来,她怎么办?
戚舒抿紧薄唇,“我从来没有说过你说做得对!不管如何,你就不应该算计阿妧,这是你的错,自然由你承担。”
“但,我既然知道了,却出于自己的私心没有跟阿妧说明白。这便是我的错。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跟阿妧坦白。”
太子张口结舌,“你疯……”
话还没说完,太子的话就被突然蹿出来的陶妧打断,“什么是合适的时候?”
太子和戚舒齐齐愣在原地。
第80章 相视
戚舒心里咯噔一下; 本能朝陶妧走了两步; 却又紧抿着嘴唇停下脚步。
嘴角翕翕,声音飘在空中没有着落,“你都听到了?”
陶妧面沉如水; 冷声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是太子算计的?”
太子猛地提声拦在戚舒身前,“事情是孤算计的; 跟舒儿没有干系。”
陶妧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太子,直直望向戚舒。
“姑父回来的那一天。”戚舒徐徐缓了口气; 心里反倒踏实下来,“我本应该知道的时候就该告诉你,可到底心虚又害怕你因此抗拒这门亲事,我下意识便隐瞒下来。”
太子急忙插嘴:“阿妧; 孤……”
“闭嘴!”
陶妧厉声斥道:“太子殿下,臣女可有半分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算计臣女的理由; 臣女心思一转就能明白你在图谋什么。太子殿下贵为储君,臣女不敢指摘; 可臣女还是要说一句,你这般跟圣上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句话惹得太子猛地往后仰了仰; 随即攥紧了拳头。
陶妧说完又看向戚舒; “既然这门亲事是算计来的; 不要也罢!”
戚舒脑子一懵,整颗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又拉又扯,疼得快要呕出来。
突然耳朵被用力地扯向外面。
他猛然回过神来就见陶妧扯着他的耳朵又拉又扯,桃花眼像是燃了朵朵火花; 炽热惊艳。
他张口结舌,方才的念头不翼而飞。
他不动声色地撇过笑得牙都漏出来的大哥和别过脸佯装什么都没看见的薇姿,不解地望向陶妧。
陶妧气得叉腰,“我刚才跟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望着她生机勃勃的样子,戚舒陡然明白了为何他会喜欢她。
于他而言,阳光也不过如此。
心中陡然充满勇气,他顺着她拽耳朵的力道弯弯腰,让她不必再踮着脚尖。
“依你说的话,这门算计来的婚约不要也罢。我会重新追求你的。”
陶妧闻言脸色微霁,撇撇嘴,“方才我就跟你说这句话,你为何不理我?”
戚舒蓦然笑了起来,仿若冰霜消融,春风拂面,轻声哄道:“我方才一听你要取消婚约,整个人都木了,哪里还能听到你说的话?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看呆了的陶妧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连忙缩回了手,暗自痛骂自己竟然看戚舒看呆了。
不就是笑了一下吗?
可脸颊的热度却容不得她自欺欺人,她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可屋子里的陶葵却气得浑身发抖,身上燥热难耐,还得听外面的人仿若无物般亲昵说话。
简直可恨!
她难耐地咬紧了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万一太子听着动静辨认出她不是太子妃,就更不会进来了。
再忍一段时间,等娘带着人走过来就可以了!
太子看到胞弟久违的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又欣慰地弯了眼。自从幼时胞弟被皇后母子折磨之后就很少笑了,尤其这次回京之后更是时时冷着脸。
“多谢阿妧表妹。”他拱手朝陶妧行了个大礼。
陶妧嫌恶地别过头,“以后不要叫我‘阿妧表妹’了,我可担不起。再说我原谅了戚舒,却恨你!如若你算计我嫁给的人不是戚舒,或者戚舒沉睡不醒,你可有想过我怎么办?这个时候就不必在这里装好人了!”
太子噙笑不语,仿若眼前的陶妧就是吵闹不止的小孩。
“你恨孤无妨。好好待戚舒便好,戚舒对你确实是一片真心!”
听着这话,陶妧拧眉别过脸,懒得再搭理他。
薇姿眼见陶妧和太子剑拔弩张,急忙上前解围,“小姐,咱们还有正事呢!”
陶妧这才想起来她和薇姿是为着陶葵而来,她满含恶意地想太子和陶葵倒是蛮相配的,一个狠一个脏。
可到底她还没有被怒气冲昏头。
陶葵这件事情牵扯到了陶国公府名誉,陶葵出了事情,她还好已经有了婚约,可陶荇和陶玥的婚事怕就艰难了。
她转身便想往屋里走,却被戚舒拉住,“别进去,里面点了迷情香。我虽然不知道里面是谁,可你不能进去。”
陶妧微愣,“你早就知道了?”
戚舒:“没有,我只是跟大哥一起过来的,一开门就闻到了这股子刺鼻的味道。”
刺鼻?
陶妧倒是觉得这股味道浓郁扑鼻。
戚舒丹凤眼微微上翘,染上点点笑意,解释:“味道再想,也掩不住里面的肮脏,自然是刺鼻的。”
陶妧闻言却面露沉思,半晌才轻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你笑起来好看,想诱惑我?”
戚舒笑意微敛,“被你发现了。看来这招不管用。”
陶妧伸手扯扯他的脸皮,眼底俱是笑意,“还是管用的。你还是笑得时候好看。”
这浓情蜜意的,太子托拳轻咳一声,惹得陶妧狠狠地瞪过来。
“还是赶紧处理里面的人吧。阿妧……”
看到陶妧生气的模样,太子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陶小姐,还望你能去请个大夫或者找个医女过来。免得一会儿别人涌过来误会了。”
陶妧见他避之不及的样子,摇摇头,也不知道里面的陶葵听了是什么感觉。
是什么感觉?
陶葵恨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知道今儿的事情是成不了了。
不行!
她废了这般大的力气才劝动祖母和母亲,要是这次不成,只怕就没有下次了。
她克制着涌上来的热潮,起身趿着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脸红如霞,柔声唤太子,“殿下,臣女倾慕殿下已久,自愿侍奉左右。”
太子缓缓往后退了两步,笑吟吟得,嘴里却不留丝毫情面:“孤不喜欢算计孤的人。陶小姐还是自尊自重些好,免得牵连家人。”
陶葵听着如坠冰窖,冷热交替,折磨得她浑身发抖起来。
“殿……殿下,臣女是真的倾慕于殿下。如若臣女没有抓住这次机会,就再也不会有机会跟殿下在一起了。”
“安泰长公主和陶妧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二房起来的。殿下……”
“闭嘴!”
陶妧气极,“你就是这般想我和娘的?不就是没有带你们到处结交人吗?我们可曾害过你们二房?反而是你,心思不正图谋不轨!”
陶葵却不跟陶妧争执,只是满眼泪光楚楚可怜地望着太子。
“大哥,有人过来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戚舒突然插话。
太子轻笑,毫不留情地捅穿戚舒的用意,“你不就是怕孤被她说动了,伤了陶妧的脸面吗?也罢,反正孤也不屑于给东宫添个麻烦,走吧。撞见内宅妇人到底不好。”
戚舒肃着张脸冷冰冰道:“大哥先回去吧。”
太子闻言微愣,不管陶葵的呼唤声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陶妧看着松了口气,要是太子在这里待得久了,万一被陶葵给打动了,也是一桩麻烦事儿。
“让薇姿将她押回去吧。”戚舒轻抬下颌指指呆滞在原地的陶葵。
“嗯?”陶妧似笑非笑,“你想干什么?”
戚舒朝陶妧露出一个笑,坦白极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红晕慢慢浮上脸颊,陶妧没想到戚舒如今像是被打通七窍八脉似的直白得很,扬扬下颌,“薇姿,你将二姐姐带回去,顺便给外院赴宴的二伯父说一声。”
“不!”
陶葵厉声叫道:“不能让父亲知道!四妹妹,不是没有出什么事情吗?你不要告诉父亲。你放我一次,我以后一定不会跟你作对了,真的!”
陶妧睨了陶葵一眼,全然不信陶葵的话。
陶葵这幅样子根本就是还惦记着太子,这次她早早就得了消息将事情掩下来,下次哪里还会有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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