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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给本座退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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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与她的唇只有零点零一厘米,差一点点就触碰到。就在李羡鱼以为自己的初吻就得这么交待了的时候,他蓦地停了下来,在她唇边鼻尖、上下左右像小狗般嗅了嗅,又收回了身子。
君上说,她的身上有着一股令常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务必让她里外洗净后方可上岛,不然,轻则荼毒了岛上的生灵,重则亵渎了岛上的神明。
她的身上并不臭,反而有点香,不过,嘴巴似乎有股香甜的鱼腥味。
“我带你去洗洗。”他抬脚跨出门槛。
“为什么?”李羡鱼低头闻了闻,她觉得自己身上挺香的啊,今日沐浴还用花了二钱银子买来的茉莉香胰子呢。
他闻言,停住了脚步,侧过头来看她一眼,“洗洗更健康。”
于是,李羡鱼便被抓去洗了这辈子的第一个花瓣浴——西红柿鸡蛋汤。
她被几个女人扒光了丢入浴桶中,溅起巨浪。
“姑娘呀,你脚底死皮真多呀!”
“姑娘呀,你手怎么这么粗啊!”
“咦?姑娘,你头发倒长得不错,黑不溜秋的!”
“啧啧啧,这指甲怎么剪这么短呀?姑娘,我给你抛个光吧,和套餐一起给您打个八五折。”
“唉呀,你们别挡着我帮姑娘搓澡呀,诶?姑娘,我看不见你了,我现在搓的是你的胸还是你的背啊!”
当李羡鱼从浴桶中出来的时候,她人几乎被扒掉了一层皮,立在风中瑟瑟发抖,自我感觉就如同刚出保温室的早产儿般娇嫩得让人触碰不得。可是没等她回过神来,又被三姑六婆七手八脚地按在了梳妆台前。
“姑娘呀,其实你穿白色不怎么合适,不过刚刚那位大爷就给了这套衣裳。”
“花姑,你看这衣裳质地多好呀,像是云裳阁出的呢。”
“惨了惨了,这胸撑不起这衣服呀!唉呀你别按呀!按了就凹进去了!”
“替姑娘梳个元宝髻吧。”
“她脸大啊,梳个十字髻吧!”
“姑娘,笑一个,奴家好上妆呀!”
李羡鱼扯了一个笑。
“哟,你看,笑起来还有三个小酒窝呢!跟个小娃娃似的!”
“姑娘你眼睛生得真大,闭着眼睛都像在瞪人!就跟两个大铜铃似的!”
“嘻嘻,你说到铜铃,倒是让我想起了张飞!”
李羡鱼:不是黑猫警长吗?
背景音乐: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耳朵竖得像天线,听得一切可疑的声音……
“好啦好啦!”众女将她推出门外,冲立在门口的黑衣人娇气道,“大爷,下次再来哟!”
黑衣人回首,见到李羡鱼后,微微怔了怔,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得欢。这个小丫环稍微打扮一下,倒算有那么一点天香国色。
李羡鱼扶在门框上,人摇摇欲坠,打了个呵欠有气无力道:“我……我好困啊,我想睡觉。”
黑衣人看她,感慨道:“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可是……我……我真的好困……啊……”她打呵欠打得满眼眼泪,又一个呵欠过后,便直挺挺倒了地。
第二日,李羡鱼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精致的女子闺房中,床前一座端庄雅致的梅兰竹菊八面苏绣屏风阻隔了视线,屏风旁置有一楠木细脚香几,一尊紫铜香炉正燃着袅袅余烟,李羡鱼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揉了揉眼睛。
忽而,屏风后有人影绰约行来,没一会儿,便见两位梳着飞天髻、面容温婉的蓝衣女子从屏风后绕了过来,冲她行了一礼,其实一位下巴稍尖的开口道:“给姑娘请安,姑娘可是要起身了?”
李羡鱼眨眼,这画风突变,敢情她又穿越了?
“请问,我是哪户人家的大小姐?我爹娘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李羡鱼惊喜问道,她是宰相家的还是将军家的?是嫡出的吗?
女子被她问得一怔,“这个……奴婢不知。昨夜,是疏风大人将您带回来的。姑娘等一下用完早膳后,奴婢要带您去见君上。”
李羡鱼顿时大失所望。
用完精致的早点后,李羡鱼随两位蓝衣姑娘出了屋。
“这位姐姐,我们现在在哪呀?”李羡鱼走了一段路,忍不住拉住前面带路的女子问道。
女子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回姑娘的话,这里是千刹岛。”
“千刹岛?”李羡鱼吃了一惊,国师居处?传说中的蓬莱仙岛啊!她连忙四处张望,果见周围碧草嫣花,不远处还有不少参天大树,数株成林,李羡鱼瞬间觉得周遭浮起朦胧的雾气,自己也仿若飘飘欲仙,欲乘风归去了。
忽而,远处传来缥缈的仙音,如梦如幻,李羡鱼仿佛看到眼前有一群仙人踏云而来,九天玄女纤纤素手在琴弦上轻挑慢拨。
“姑娘,君上要来了,不能直视,记得双目垂地。”两位蓝衣姑娘说着,已经双膝跪下,俯下身子,双手交叠平置于碧草上,额头轻轻抵着手背。
李羡鱼眉毛一跳,这是传说中的五体投地?她连忙照做。
琴音越来越近,幽扬绵长恍如仙乐,让人听得十分舒服,有种昏昏欲睡的错觉。
国师缓步踏来,白靴不染纤尘。他身后跟着十二位少男少女,皆身着飘逸白衣,前两位怀抱琵琶,后两位左持萧,右握笛,余下的皆是双手叠于小腹前,低头紧随。
国师左侧,有一白衣男子,衣袂飘飘,面容含笑,手持一把檀香木素面折扇。右侧,则立着一个黑衣女子,杏眼鹅蛋脸,生得娇俏玲珑,却是面若冰霜。
国师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俯首称臣的李羡鱼,唇启道:“你,随本座来。”
话一落音,却听得趴在地上的李羡鱼打了声呼噜,紧接着便往一侧倒去,倒下地的一瞬间,她又连忙精神抖擞爬了起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五体投地趴着。
国师身侧的白衣男子忍俊不禁,笑起来更是风流倜傥,伸出折扇轻挑起李羡鱼的臂弯将她带了起来,从容不迫道:“姑娘,起来吧。”
李羡鱼连忙起了身,这才看了一眼这白衣男子,见他面色虽然有着异于常人的苍白,但眉眼温和,眸光盈动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流。
“谢谢啊。”李羡鱼张嘴道了句谢。
他粲然一笑,如流星雨落。
国师冷睨她一眼,抬脚便往通天塔走去,留下一个仙气渺渺的绝色背影,叫李羡鱼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白衣男子轻咳了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忙屁颠屁颠跟上。
这通天塔高十九重,呈八角形,为砖木结构的楼阁式塔,越往上越尖,远远一看,仿佛一柄宝剑拔地而起,直插云霄,自有一股巍峨气势。
李羡鱼跟上,国师已经踏上高台,立在飞檐斗拱下,墨发飞舞,映在雪色绸袍上,美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上仙。
“你,以后就在这个岛上呆着,本座保你此生无忧。”他垂眸看她,如同君临天下。
“为什么呀?”李羡鱼随口问道。
国师一听,眼神便冷了几分,为什么?难道要他告诉她只要你一死本座就会跟着你重生?不!他堂堂国师,岂容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在他未找到破除方法之前,他必须得保证她好好活着,绝对不能在他之前死掉。
可是让他头疼的是:这个女子,稍有不顺便爱寻死觅活,而且,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只能将她带回岛上,好生看护着。可是……那一次将她带回来后,他不过只离开了一会儿,她竟然连续死了三次!他到现在还想不通当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本座要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插播个小段子,可对大家无障碍阅览本章起到一定性的帮助。
某人去原始森林探险,不幸被食人族抓住。大家伙准备把他献给酋长当晚餐,不料酋长叹道:“可惜今日要吃斋啊!”
某人大喜,却听酋长紧接着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打成植物人再吃!”
“不是,国师大大,这是为什么呀?”李羡鱼歪头问道,大有他若不回答,她便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趋势。
国师沉默片刻,“你与本座有缘,在岛上呆着便是。”事实也是如此。
李羡鱼点了点头,“包吃包住?”
国师点头。
“有工钱吗?”
“什么是工钱?”
“银砸!就是银砸!”李羡鱼眼睛亮了起来,双手拇指快速地在食指和中指上捻动了起来,仿佛验钞机一般。
国师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太好了!不过既然在你这里有银子拿,我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有没有什么轻松的活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能干的?”李羡鱼说这话也不脸红,别看她个子小,力气却大得离谱,她平时在后厨里能将一只几百斤重的死猪扛在肩膀上,风风火火甩上砧板。死猪“啪”的一声摔在砧板上地动山摇的那一刻,她总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可她想当的是美人儿虞姬啊!
“本座会安排人照顾你,你只要每日听从吩咐便可。”他要给她制定一套养生计划,让她健健康康,保她长命百岁。
“哦哦。”李羡鱼如小鸡啄米般,“工作不会很难吧?”
国师摇头。
“那就行。对了对了!”李羡鱼有些羞赧,揪着小手指,“我能不能问一下,工钱有多少呀?我之前在云来的时候,少说也有一两,要是勤快些,有时也能拿到差不多二两银子的,毕竟多劳多得嘛。”
国师沉默,他对银子毫无概念,“你问寻花。”国师玉指指向不远处的白衣男子。
李羡鱼连忙点头,便欲去找他。
“等等,”国师唤住她,意味深长嘱咐道,“你好好活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及时和本座说。”
他这般情深意切的模样,看得李羡鱼心直跳,只觉得自己如同喝了红酒一般,整个人都有些醉了,痴痴地点了点头。
国师见她像是听进去的模样,微微松了口气,转身朝塔内走去。
有风吹来,檐下的翠竹风铃清脆作响,他衣带飘飘,留给她一个无限遐思的背影。李羡鱼一时间没忍住,如痴女般耷拉下一串口水,忙抓起袖子抹了抹。
“寻花?”李羡鱼略猥琐地凑了过来。
被唤作寻花的白衣男子悠悠一笑,他的唇色同他雪白得近乎惨白的肤色不同,虽然有些干,却是樱粉色,就如初绽的樱花一样,“李姑娘有礼,不知昨夜睡得可还习惯?”这樱粉色的唇一张一合,煞是好看。
李羡鱼摸头,笑道:“挺好的,床可软了。”
他笑盈盈地看着她,这副温雅的模样都让李羡鱼有些不好意思和他提财银这等俗物了,可是李羡鱼怎么会是要脸的人呢,她笑眯眯问道:“我想问一下,我一个月工钱有多少呀?刚刚国师大人让我问你。”
寻花怔了一怔,眼珠转了几转,面上笑意不减,“姑娘若不介意,每个月十两银子如何?”他虽常居岛上,但也经常外出,知晓外面物价。
李羡鱼目瞪口呆。
他温和笑道:“若姑娘能习惯,一个月二十两也成。只是,希望姑娘能多学学岛上的规矩,言行多加注意,莫冲撞了国师贵体。”
“一定一定。”李羡鱼忙道,差点都咬到了自己舌头,她死也不会辞职!就算他们赶她走,她也要抱住这里的一棵树死死不走!她现在终于懂那个一字眉的心情了!
“以姑娘的聪慧,若是能做得了君上身旁的近侍官,拿五十两的俸银也不是问题。”
“五十两!”李羡鱼叫了起来,连忙捂住嘴。
寻花微微眯了眯眼,这李姑娘瞪起人来,眼睛实在是大得有点吓人,他轻咳了一下,温和道:“李姑娘,我先去君上身旁侍候了。”
“寻花大人您慢走。”李羡鱼连忙九十度鞠躬相送。久久之后,才直起身来——妈呀!这是要发呀!
三日后,李羡鱼面容惨淡,已是一副生无可恋脸。这三日,简直是过得生不如死!
每天天还没亮,一听到打板声就要起床,那可是大半夜啊,一出门就是两眼一摸黑,那个伸手叫不见五指啊!每天早上还要饿着肚子打太极练五禽,不做完就没得吃早饭!好不容易吃个半饱后还得绕场一周走够一千步!还有、别人的早茶和下午茶都是自助的,她的却是限量供应的,只能吃那么一丢丢!别人吃宵夜的时候,她只能舔唇。
好吧,为了银子,这些她都可以忍!可是!关键是!这里没肉吃!没肉吃啊!整个岛上都是吃素的!不能有一丁点的荤腥!连颗蛋也不行啊!那只是一颗无性繁殖的鸡蛋啊!
她好怀念她叔叔做的八宝鸭,还有卤水鸡,宫爆鸡丁,椒盐虾。她现在连晚上做梦都在流口水,昨夜梦到在啃凤爪,结果把自己给咬醒了。
是夜,李羡鱼终于受不住了,摸黑偷偷溜了出去,乱撞一通,竟然让她抓到了一只野山鸡!李羡鱼二话不说,当场放血拨毛,将它烤了吃了。
一只鸡下肚,她饱得直打融,摸着鼓鼓的肚子撑得扶着墙回了房,吃饱就睡,人生一大乐事!只是刚一闭上眼,又听见了打板声。
“姑娘,起床了。”有人在她耳旁柔声唤着。
李羡鱼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姑娘,起床了。”一只柔软的手在轻轻摇着她。
李羡鱼又翻了个身,“扑通”一声滚下了床,连忙抓着棉被爬起来继续睡。
“姑娘,再不起床就扣月钱了哦。”
李羡鱼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连忙洗漱,洗漱后,眯着眼睛打太极拳,呵欠连连,时不时空出手来抹打呵欠打出来的眼泪。
辟雍殿。
国师面容扭曲,嘴角抽搐,他看着近侍官立冬双手捧着的托盘上的一堆鸡骨头,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
“君上,冷静!冷静!”寻花连忙拦住他。
“本座要杀了她!”国师大人悲愤无比,她居然杀了他的珠珠!他从小便看着珠珠长大,从它破壳而出,到如今的风华正茂!她居然把它吃了!让珠珠死无全尸!
“君上!冷静冷静!”寻花说服道,“好歹她也让珠珠入土为安了。”她吃完后把鸡骨头都埋了起来,毁尸灭迹。
“这是怎么了?”疏风赶了过来,沉声问道。今日他本不用当值,但近侍官秋分忽然匆匆来禀,说君上像疯了一样。他从君上出生那一刻起便一直守护在他身边,整整二十年了,君上性子柔软,说话从来都是慢条斯理,轻声细语,温柔得不像话,怎地今日……会这般癫狂?
“那只……臭咸鱼,”国师咬牙切齿道,“她杀了珠珠。”他说着,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寻花知道。”寻花柔声安抚道,轻轻拍着他的背。
疏风一侧目,看见了立冬手中铺着黄绸的托盘,上面的鸡骨头被拼成了一只母鸡3D立体的模样,依稀能辩出珠珠的模样。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也好久没吃肉了,岛上禁荤食。
国师一侧目,又看见了托盘上的鸡骨头,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珠珠生前的音容笑貌。他还记得她刚刚出生的模样,那个时候,她全身上下都是毛茸茸的,一小团的暖暖的,很是可爱,两只可爱精致的小爪子,跑起来轻灵飞快,就爱跟在他身后。他跑,她也跑;他冲她笑,她咯咯直叫,可是,那却是再也回不去的时光了!
看着她的尸骨,国师忍不住悲从中来,哭得泣不可仰。
“君上,”疏风凑了过来,手一挥,“杀了她!”
听了他这话,国师忍不住嚎啕大哭!他要杀了她!可是……不可以!他不可以犯杀生戒。
“君上,”寻花安抚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和她谈谈。”
“谈什么,”疏风手一挥,“杀了她!”
国师哭得更大声了,他的珠珠,他的珠珠!他从来待她不同,她的同类都是在园子里漫步,只有她能自由出入,他想给她一片更宽广的天地,却没想到他的爱却反而害了她!
园林中,还有许多只珍珠凤羽鸡,可是……她们都不是他的珠珠!他的珠珠是无可代替的,是独一无二的。
国师痛定思过,又忍不住冲出大殿,“本座要杀了她!”
“好!杀了她!”疏风手一挥。
寻花连忙挡在他跟前,“君上,不可杀生!君上平日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又怎能杀人?”
“可是她杀了珠珠!”国师泪两行。
“君上,你若杀了她,那你和她又有什么区别?不如……渡化她!与其让她一死百了,不如让她活在余生追悔莫及的痛苦中!”
国师冷静了下来,擦干眼泪,“寻花说得对……我的珠珠……”他阖眼,又落下两行清泪,忙举袖擦了擦眼,“寻花,你与那只……那只……”那个死臭咸鱼,他终是说不出口,“定要与那位姑娘好好说说,切记,不能让她有寻死的欲望,一定要让她好好活着。”
他一定要,找到解除二人关系的方法,这么想着,他立马冲入了凌霄殿,化悲愤为力量,去翻藏经阁的古书去了。
***
“姑娘,在下记得与你说过,让你遵从岛上规矩,莫冲撞了国师。”寻花立在李羡鱼眼前,一脸深沉。
“我有啊……”李羡鱼弱弱道。
“你可知,你昨夜吃的那只,是君上从小养到大的珍珠凤羽鸡?”
“不是一只母鸡吗?”
“她是一只云英鸡,君上很是宠爱它。”
“可是……”李羡鱼惭愧地低下了头,“你给我的册子上并没有说这个岛上的鸡不能拿来吃……”
“岛上禁荤食。”
“我已经把它打成植物鸡再吃了。我发誓,它死前就如同一只植物鸡,连片羽毛都不能动弹了,只有眼珠子能动,而且我觉得它死前情绪很是稳定。”
寻花皱眉,这话,他听得都觉得残忍,仿佛看到了珠珠死前遭受到的非人的折磨,珠珠自小生活在这温馨的乐园中,天真无忧,也不知她在死前那一刻,经历了多少此生从未经历过的恐惧。若是让心软的君上听了,只怕都能哭上三天三夜。
“姑娘,岛上禁荤食。犯杀生之过,是要被逐出岛的,可是念在……你是君上请回的人的份上……”
“下不为例?”李羡鱼睁大眼睛道。
“扣一月月银。”
“不!”李羡鱼扑通一声跪下抱住他大腿,“不要啊!我答应你我以后不吃肉了!不能扣我银子啊!那是我的墙啊!我的血汗墙啊!”
“李姑娘,请放开在下的大腿。”寻花咬牙踢腿。
“不!我不放!你收回你前面那句话!”李羡鱼涕泗奔流,“你要我的钱就和要了我的命差不多!”
“姑娘……”
“你不要这样对我!”李羡鱼喊声震天。
路过的宫人都不由得瞄多两眼,莫非寻花大人与这新来的姑娘,有一腿?
寻花咬牙,这只大腿他总不能不要吧。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机智如他,立马将腰间的荷包往远处一抛,李羡鱼听到银子沉甸而悦耳的落地声,连忙松开他的大腿扑向荷包。
寻花一皱眉,这场景好生眼熟?话说,他刚刚丢的是飞盘还是什么?
☆、惊风雨泣鬼神!
李羡鱼乖了三日,这三日,国师还沉浸在失去珠珠的痛苦中不能自拨,整个世界黯淡无光。
是夜,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粼粼的海面,都泛着一望无际的深蓝的波浪,其间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项带银圈,手持一柄木叉,向一条鱼尽力的刺去,那鱼却将身一扭,反从她的胯…下逃走了。
“算了!吃饱了再抓!”李羡鱼抹了一把脸上咸咸的海水,将项圈上吊着的一排血淋淋的鱼取了下来,熟练地去鳞剖腹,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寻花隐在暗处看得微微蹙眉,残忍,真是一个残忍的屠妇!他从未看过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寻花大人?”暗卫询问着他的意见。
“罢了,”寻花手一抬,眼一闭,“装作没看到吧,只要她不荼害岛上的生灵。”
李羡鱼口水直流,这鱼烤得外焦里嫩,真是香死了!一口咬下去,皮好脆,肉超嫩,还水水的!这香甜的鱼汁啊!这鱼本身就是海鱼,不用加盐也是有点咸味的。纯天然,无污染,超正宗!李羡鱼吃得泪流满面,为什么要让她吃到这么美味的烤鱼,如果佢以后再都食唔到了点算啊!
次日,辟雍殿。
国师大人忽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总感觉那只臭咸鱼好像出事了。
“来人!那只咸鱼呢?”
“回君上,今日李姑娘发了高烧,还在休息。”
“高烧?她昨夜去哪了?”
“海边。”
“她去海边干嘛?”难不成,想不开又去跳海?
“烤……烤鱼……”
国师脸阴沉了下去。不对,这只臭咸鱼好像出事了。他觉得胸闷得难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二人身体间像是隐隐有了某种牵连,他像是能感受到她濒临死亡的痛楚。
很快,李羡鱼便躺在担架上被人抬了过来。
“国师……大大……”李羡鱼有气无力,直翻白眼,整个身子烧得滚烫。
“你怎么了?”国师冷瞥她一眼,怒将满腔恨意深藏于心。珠珠!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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