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来人,给本座退下-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怎么了?”国师冷瞥她一眼,怒将满腔恨意深藏于心。珠珠!仇人近在眼前,我却不能手刃她为你报仇!
“嗓子疼。”李羡鱼病怏怏道,“可能……扁桃体发炎了,我吃几颗六味地黄丸就可以了。”
咦?治肾亏,不含糖?
“不对,是众生丸,说错了。”李羡鱼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嗓子像刀割过似地疼,一下子疼得扒拉直掉泪。
国师面色怜悯地看着她,眼神中似带着淡淡的关切,然而他却无法阻止自己内心癫狂的欣喜:哈哈,你也有今日!
“追月呢?”他敛了神色,开口问道。
“追月大人今日有事,出岛了。”近侍官惊蛰恭顺答道。
国师略有嫌弃地看了李羡鱼一眼,伸出一只白袍垂地的玉手来。
宫人会意,将担架抬至空中,又迅速搬来高凳与腕枕等物,将李羡鱼的爪子放至腕枕上。
国师却不动作了,玉指轻指了一下李羡鱼的手腕。寻花会意,掏出怀中的真丝手帕轻覆在李羡鱼腕上。
李羡鱼瞄了一眼,知道土著们是担心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这样盖着真的不会影响诊脉效果吗?她惨声沙哑道:“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急病不讳医。”
寻花轻咳了一声,“李姑娘,我们是怕你玷污了君上。”
李羡鱼:哦。
国师大人摇了摇头,微微别过脸,探出修长白皙的三指为她把脉,片刻后,收回了手,俯视着李羡鱼,冷道:“啊——”
“啊?”
“啊——”
“可爱的蓝精灵,他们苦逼又聪明,他们加班到天明……咳咳咳……”
“本座,”国师咬牙,“叫你张嘴。”
寻花看不下去了,“李姑娘,张嘴,君上给你看下嗓子。”
“啊!”李羡鱼连忙张开了血盆大口。
这一刻,国师本能地以袖遮眼,默了一阵,他终是放下了袖子,医者父母心。
“准备镊子。”不过看了一眼,她便淡淡吩咐了下去。
“什么?要动手术吗?”李羡鱼一听震惊了,“手术成功机率有多少?”
片刻后,镊子夹出了一根半寸长的粗鱼骨。
寻花有些难以置信,“李姑娘,你吃鱼都不吐骨头的吗?”
“这么小的骨头,直接嚼就行了!我爹可是卖鱼的!”李羡鱼怒道!真是万万没想到,这回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难怪说吃素能够长命,那些吃素的人根本就不会被鱼骨鸡骨噎死!
“你怕苦吗?”国师柔声问道,正执笔写着药方的玉手停了下来。
“嗯,”李羡鱼连连点头,难得地神色认真了一回,“我不能吃苦的,一点点都不能吃,我的药一定要加很多很多糖才行。”
“嗯。”国师微笑点头,面容恬静。
李羡鱼侧目,看着他完美的侧颜,他的面容纯净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她心中不禁有些动容,国师真是细心之人,还会考虑这个,想来会帮她将药方换成不苦之物吧。
国师下笔,坚定之心力透纸背,将药方上的甘草二钱划去,换成黄莲半斤。
寻花接过药方,看了一眼,有些质疑,“半、半斤?”这是当饭吃呢?等等,生吃蛇胆?还是最苦涩的灰鼠蛇蛇胆?
国师微笑,面上大爱无疆,“忠言逆耳利于行,苦口良药利于病,务必让她吞服。”
寻花犹豫片刻,俯首称道:“是。”
接过药方后,寻花正欲让宫人将李羡鱼送回房去,国师手一扬,“慢,就让她在这呆着吧。”本座,定要亲眼看她受刑!
药已熬好,苦涩的黄莲味弥漫了整个大殿,近侍官们闻到,皆止不住阵阵干呕。
国师手捧珠珠的牌位,立在堂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担架上翻着死鱼眼的李羡鱼。珠珠,你在天之灵可能看到?她将生不如死,却求死不能!
刚刚为她夹出鱼骨那一刻,他内心的恶魔差点就挣脱了出来,只要他手一抖,将那颗鱼骨狠狠地往里戳进去,她定然挨不过今晚。可是,他终是个心善之人。
“我不吃!我不吃!”果然,半睡半醒间的李羡鱼一闻到黄莲味便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死命挣扎着。
“姑娘,要服药啊!”近侍官们苦口婆心劝道。
“我死也不吃!这不是药!这不是药!”这分明是翔好吗!
宫人们纷纷劝道,“姑娘,这是药啊!药!药!”
“切克闹!我不吃!”李羡鱼紧紧闭住了口,这明明是翔!还是拉稀的那种!黄浊黄浊的!
可惜双拳难敌千手,病重的李羡鱼被近侍官们七手八脚按压住,又掰开了口,终是被强行灌下了一碗黄莲。
近侍官司们大功告成,做鸟兽状散了开来,只留下担架上还在连连作呕、时不时吐出一口胆汁的李羡鱼,李羡鱼呕到最后,只余虚弱的呻…吟声。
黄色的汤药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染黄了她白色的衣襟,她双目空洞,有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睁大的眼角滑落,就像是灵魂被掏空了。她仿佛看见她的灵魂飘浮在空中,就那么立在半空中,不悲不喜地看着她这具在担架上躺得七歪八倒、被蹂…躏得衣衫凌乱的肉体。
几步之遥,国师的手指,紧紧扣住了珠珠坚硬的牌位,他四十五度角忧桑仰望着空旷的大殿,眼角也划落一滴清泪。珠珠,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看到了她无用的垂死挣扎了吗?你那个时候,是否也曾像她这般无助?
整个大殿寂静无声,只有泪若流星般陨落的声音。
忽然,李羡鱼头顶传来轻微的走动声。脚步停下,一颗鸡心状的东西垂了下来,停在李羡鱼眼前。
李羡鱼祥林嫂般呆滞的眼睛动了动,这颗“鸡心”映入她眼帘。
“这是什么?”她发黄而干燥的唇张了张,嘶声问道。
“吃了它吧,李姑娘。”寻花悲悯道,将手中系着的蛇胆往下悬了悬。
李羡鱼闻到了空气中苦涩而生腥的味道,忽然“豁”地一下从病榻上挣扎了起来,垂死病中惊坐起,说的便是这种。
“我不活了!”李羡鱼怒吼一声,霎时间殿外风云骤变,可见其寻死的决心已经惊了风雨,泣了鬼神。
“且慢。”国师脚尖一点,轻飘飘来到她眼前,幽声道,“那就不吃了吧。”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他懂。
说罢,纤纤玉手张开,指缝中像是有金色的光华溢出,待他手心摊开来,便见掌心中一颗晶莹剔透的冰糖,有如钻石般闪闪发亮,几乎要亮瞎了李羡鱼的铜铃眼。
国师微微侧目,这李羡鱼的眼睛反光得利害,耀得他的眼都有些睁不开。
这一刹那,李羡鱼泪流满面,她双腿一软,几欲跪下。她流着眼泪,双手紧紧擒住了国师的手,低头一含,伸出灵活的舌头将整颗冰糖袭卷入口。
在她触碰到他的那一瞬,国师只觉得像是被一只雄狮凶狠地按压在了爪下,紧接着,那温热而血腥的狮口便凑了上来,黏腻而带着倒刺的舌极具掠夺性地袭卷了他的掌心。仿佛遭受了惨无人道的糟蹋,他全身战栗不止,只觉得一股悲愤的内力难以自控地自丹田处升腾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汇聚到那只被糟蹋了的掌心。
就在他这一掌即将挥出的那一瞬,李羡鱼忽然松开了他的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双拳猛砸到他背上,“国师大大我爱你!”她流泪道,这是她肺腑之言,她多世为人,从未像如今这一刻般感动过。
李羡鱼天生神力,这一砸便彻底地将国师掌中的内力打乱,这股强大的内力迅速汹涌回体力,四散开来,冲击回他的五脏六腑当中,国师仙躯一震,唇角泌出一丝红线。
他全身石化般地僵硬住了,只有面容止不住在阵阵抽搐,一双决眦的凤目紧紧盯着李羡鱼天灵盖上的发旋。
作者有话要说:
杀手的洪荒之力!嚯嚯嚯!
☆、国师的忏悔
久久之后,李羡鱼还不愿意松手,国师的胸膛软硬适中,枕上去弹滑而紧绷,比海马牌的床垫还要舒服。只不过,他身子好像有些僵硬呢,许是从未没有人抱过,所以有些害羞吧,一看就是纯洁的小鸭鸭。
“放,开,本,座。”国师咬牙道。
李羡鱼恋恋不舍松开手,可怜巴巴地仰望着他,“国师我会好起来吗?”
国师强忍住想要一巴掌把她拍死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冲动,心如死灰道:“会的。”
“我额上的疤还没消。”李羡鱼掀起了刘海。
国师本能闭目,久久之后,才睁开眼,直视着前方,却什么都没有入目。这是他自从认识了李羡鱼后才研究出来的一种本领,此时他虽然是睁着眼,但眼前的一切却根本无法入目,瞳孔也是放大的,他平静道:“本座让人给你一瓶玉霜露,不出半月,必能恢复如初。”
“国师你真好。”李羡鱼欣喜道。
“唔。”国师应了,淡然转身,眼前的一切场景又入了目。
“对了国师,”李羡鱼忽然又跑到他面前前,国师迅速放大了自己的瞳孔,眼前又恢复一片虚空,他面带微笑直视着前方,忽听李羡鱼道,“我今晚能在这里睡吗?”
“你说什么?”
“国师你嫌弃我吗?”李羡鱼低下头来,一脸不开心。
“不是。”国师立即开口,可是心中的澎湃使得他的眼皮微有抽搐,不过一个小小的抽搐,便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彻底地破了功,眼前的视界如潮水般涌入他双眸,所幸入目的只是李羡鱼头顶的发旋——他从未觉得一个人的发旋如此可憎过。
“那我在这里睡可以吗?”李羡鱼可怜兮兮道,“我睡觉很乖的。”她真喜欢国师,她就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国师微笑,按住自己即将高高举起的手,“不可以。”
李羡鱼情绪低落,忽而朗诵道:“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为什么我的世界总是一片荒芜?”
“睡厅。”国师转身离去,在跨出高高的门槛时,终于呕出一口鲜血。
“君上!”寻花连忙扶他,“你受内伤了?”
“无碍。”国师举起干净的左手轻轻擦了擦唇边的血,“准备香汤沐浴。本座这套衣裳,务必带到岛外焚烧彻底。”他看着自己五指张开的右手,脏了,脏了,若不是他的手,留着何用。
入夜了,熟睡中的国师被一阵惊悚的笑声惊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下,传来李羡鱼癫狂的笑声,这渗人的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被放大,回荡着,回荡着。它缭绕在盘龙梁柱间,有如滚滚长江之水,汹涌澎湃,狠狠撞击着国师宁静的心灵。
国师披衣起身,翩翩下楼,却见李羡鱼在厅中睡得正酣甜,只是薄被被她踢落在脚边,她的嘴咧开,淌拉下一连串口水。
国师飘然而至,优雅俯身,纤纤玉手轻提起她脚边的薄被。
“嘿嘿嘿。”耳旁忽然传来她的傻笑声,惊得国师手一颤,薄被又掉了下去。
国师侧目,却见她眼是闭的,嘴是张的。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重新提起薄被,缓缓往上盖,薄被像阴影般徐缓覆盖上她的膝盖,大腿,起伏的小腹,平坦的胸前……
他天人交战,他拾起被子的目的,只为将她整个人都掩盖起来,他只想将这块纯洁的白布直盖上她的天灵盖,仿佛这样他的心灵便能得到慰藉。忽然,窗外掠过一道闪电,犀利地照耀在他挣扎的面容上,窗外的恶魔张牙舞爪,仿佛罪恶的魔王在叫嚣着——就这样让她入土为安吧!
不,他在善恶的交界处徙倚彷徨,在经历了漫长的挣扎之后,薄被终是落在了她肩上。
他缓缓舒了一口气,苍天,我本善良。
他本欲离去,可是他的双脚仍不甘地死死抓住了大地。寂静的夜色中,仿佛回荡着珠珠曾经的欢声笑语——咯咯咯……咯咯咯……
像是有一种仇恨的力量,使得他沉沉蹲下身子,死死地盯着李羡鱼。窗外张狂的恶魔,忽地落到了他心间,这个魔鬼在冲他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掐死她!掐死她!这样珠珠就能活过来了,他就能回到过去了!
可是……怎么可以,他难以忍视地扭过了脖子,他身为国师,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隐忍着,隐忍着,可是他的双手却仿佛不像是他的了,这一双邪恶的手不听话地举了起来,轻轻地张开,放在了李羡鱼纤细的脖子上……
“国师,你在做什么?”李羡鱼忽地睁开了眼,呆呆问道。
国师的手转而迅速提起了她肩上的薄被,柔声道:“瞧你,睡觉踢被子。”他一脸宠爱,又轻轻干呕了一声。
两朵红云迅速飘上了李羡鱼可爱的面颊,她羞涩咬唇道:“嗯,不知道为什么,我睡觉就习惯踢东西。有人就踢人,没人就踢被子。但是我睡觉真的很乖的,从来不会流口水,也不会说梦话。”
国师面容微笑,内心咆哮——报应!报应!这样睁眼说瞎话的人,迟早会招到报应的!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饶过谁!
“好好休息。”他轻声道,起了身,面容阵阵抽搐,他终于也成为了这样的人,成为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人,他杀死了自己的良心。
“嗯,国师晚安,GOOD NIGHT哦。”李羡鱼对着国师的背影阵阵飞吻。
李羡鱼心中犹如小鹿乱撞,国师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帮她盖被子?这说明什么?盖着盖着,就一脸沉醉地看着熟睡的自己,这说明什么?是什么原因使得他一整个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哈哈,原是相思作祟啊!如果她晚点醒来,他会吻下来吗?
“哈哈哈哈哈!”李羡鱼忽然仰天长笑,国师喜欢她!!!
倚在栏杆上的国师正仰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他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所有光。不,黎明终会到来!国师这般鼓舞着自己,只觉得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可就在此时,楼下又突然传来李羡鱼的癫狂笑声,他闭目,只觉得心中微弱的烛光已被一张血盆大口一口吞掉,他终于承受不住,落下两行清泪。人最怕的,便是失去唯一的希望。他堂堂国师,为何要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三日后,李羡鱼已经痊愈,却也就此赖在了国师的宫殿中不肯离去。
寻花低声道:“君上,属下已经多次劝阻,可收效甚微。”寻花青肿着一只眼,这是李羡鱼抬手时不小心打到的。
“罢了。”国师立在殿前,看着面前夕阳西下,声音也仿若断肠人般幽沉,“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太明媚纯净的地方,总会有人想糟蹋。”
“君上无需太难过,事情总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国师摇头,“她是本座命中的劫数。罢了,你今日便好好休息吧,让疏风随本座去凌霄殿。”国师衣袖飘飘,施施然离去。
国师虔诚跪坐在凌霄殿前,身后的白袍与墨色的长发铺满一地,黑白相映,美得如同一副水墨画卷。
可是画卷上的人儿,却是一脸忏悔。
他低声道:“师父,徒儿有罪。”
远处的疏风竖起了耳朵,依稀听到——
“二十年来,徒儿心中一直四大皆空,不犯贪嗔痴,谨慎喜怒哀惧爱恶欲,可是现如今,徒儿却做不到了。徒儿心中,一直久久盘旋着一个人的身影,那可爱(可憎)的身影!徒儿看她一眼,便如眼前激起千层浪,闻她一言,有如头顶响起旱天雷,念她一瞬,更如心中刺过穿云箭……”疏风听得心惊胆战,这就是他初恋的感觉啊!
想到他的初恋嫁给了另一个男人,还对他下了早晚被雷劈的诅咒,疏风忽而觉得心如刀割,昨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他怆然摇头,人生已多风雨,往事莫再提。
他抬手,轻抹了下眼角的泪,咦?好像眼角长细纹了?他连忙小心地用无名指指腹轻轻顺着眼角线往上提了提。
再一倾耳细听,却听君上已倾泻完毕,哀咽道:“徒儿只觉得如今苦痛得心如刀割!”语罢,他便扑倒在凌霄殿前,恸然痛哭,哀嚎声之凄厉,甚至连天上飞过的大雁,都为之悲鸣。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疏风仰天长叹,真是万万没想到……君上真的眼瞎看上了那朵千古奇葩!
国师跪在凌霄殿前,反省直至深夜,才回了辟雍殿。
“退下吧。”他摒退了众人,这个时候,就应该泡下温泉,涤荡去一身的尘埃与疲惫,他才能安然入睡。
他如同往常般缓缓地朝温泉走去,一步一神圣,临近温泉,湿气渐重,雾霭朦胧,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分,却听得空气中飘来阵阵欢快的幼童声音——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左三圈右三圈……
忽地,夜色中又响起了一声老爷爷颤巍巍的声音——小萱萱,来来来!和爷爷一起做运动!
紧接着,幼童便欢快道:学爷爷蹦蹦跳跳我也不会老!
这幼童与老人一唱一和,一前一后地欢唱着。
国师甩了甩头,连忙快步上前,歌声戛然而止,只听得一阵淅沥的水声,紧接着,便是仿佛水鬼爬上岸的声音。烟波缥缈中,可见一肉色物体扭曲着爬上了池子。
国师心跳如雷,不曾想,世间真有鬼怪出没,学了多年的道术终有用武之地了。他伸出双手,十指灵活变幻着,坚毅的薄唇轻启,“临、兵、斗、者、皆、阵、列……”“诛”字未出口,忽有一阵暖风吹来,迷雾散尽,便见李羡鱼光溜溜的以一种极其猥琐的姿势立在池边。
眼神交汇的那一瞬,二人面面相觑。国师仿佛被人点住了穴道一般,唇微嘟,“诛”字还在口中未吐出,李羡鱼则是继续僵硬着她那猥琐的姿势立在那儿,一脸呆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空气也就此凝固。李羡鱼反应过来后,双手迅速做了三个动作——X,V,倒V,这三个动作先后挡住了她的胸、下身、脸。
下面我们来解析一下李羡鱼的这一系列动作,她也如一般的女孩子般第一反应便捂住了自己的胸,可是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她没有胸,于是她的手就迅速往下移。以上可见,我们的李羡鱼其实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
只是这时,她忽然又想起来,千刹岛上的姑娘千千万,穿上了衣服谁还能认得出来光着身子的她,嗯,所以最重要的是脸!于是机智的她立刻就捂住自己的脸,转了个身子,对着国师露出了个白花花的屁股准备跑路了。
只是刚跑没两步,脚一滑,矮马。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人!给本座退下!
未等她爬起来,便看见一双白靴落在她身边,她连忙捂住了脸,紧紧闭着嘴巴不说话。只要她挡住脸不开口,国师一定认不出她来。
国师咬牙,全身颤抖,“李、羡、鱼!本座、本座今日本已看开,可是、你、你又为何连本座仅存的这一片净土都不愿放过?”
李羡鱼闻言,这才松开了手,抬起脸来看他,“国师你认出我来啦?”
“你化成灰本座都认识你!”国师将她身子扳了过来,一只手重重按在她平坦的胸口上,隐忍道,“你可知道……”
“知、知道什么?”李羡鱼惶恐,这温柔善良的国师怎么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是双重人格,一到晚上月圆之夜就会化身……狼人?色狼?
“这是本座的洗浴池,你可知道?”国师沉痛问道。
“啊?”李羡鱼一脸懵懂,摇了摇头,“国师别闹了,上面又没写你名字,我怎么会知道?”
“写了!”国师歇斯底里吼道,按在她胸前的手力度又重了重,此时此刻,愤怒的他丝毫没有发觉手下的地板虽然平坦依旧,却比往日要暖和上许多。
国师的吼叫声,已然惊动了疏风,疏风箭步如飞赶了过来,只见眼前烟雾缭绕,却隐约能意识到眼前的画面都打满了马赛克,国师仿佛将赤身裸体的李羡鱼按压在了身下,他连忙闭目,轻唤了一声,“君上,不可犯戒。”不可犯色戒。
这四字犹如醍醐灌顶,国师瞬间大彻大悟,对,他刚刚差点就犯了杀戒。
“哪有?”李羡鱼被国师按得不能动弹,可是一扭头,却看见了池中立着的巨石,她知道,此石上刻了忘川二字,剩下的一字掩在水中,看不清。忘川嘛,不就是忘川石忘川河啥啥的……现如今看来?“国师,你叫忘川啥来着?”
“来人!”国师怒吼一声。
“忘川来人?”李羡鱼伸了伸脖子,“国师你的名字好奇怪!国师我好冷,能不能让我起身先穿件衣服!我的身子要是被人看见了,国师你得对我负责任的!”
李羡鱼一提醒,国师才惊觉她身上一丝…不挂,而自己的手正按在她……平坦而一览无余的胸前。可是他目前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听觉上,因为他听到一句——我的身子要是被人看见了,国师你得对我负责任的!
“君上!”暗卫在池口汇聚,即将冲入。
“给本座退下!”国师复而怒吼。
话一落音,所有暗卫消逝无踪,上天的上天,入地的入地。不过他们皆在心中腹诽,君上今日真无聊。
***
李羡鱼精神恍惚,如同三魂不见了七魄,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