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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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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她怔怔地望着面前还欲劝说她的女人,心中的一腔热血仿佛陡然被冰冻下了一般,泛着让她从头寒到脚的冷意。
  妇人心中又是一痛,然而想到牵连家族性命的把柄还在皇帝手上,便只能压抑住自己心中的痛惜,不得不反过来劝道,不知道是说服面前血色尽失的女儿,还是在说服自己。
  “莹儿别怕,入宫之后锦衣玉食,陛下定然不会缺你的,而且又有太后照拂,比起嫁予其他人,嫁给这世上最尊贵的天子,也不算……也不算委屈……”
  说到最后,妇女抑制不住心中凄苦地哭了起来。
  她好恨啊,恨自己要将如玉如珠般百般呵护养成的女儿,送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然而她更恨的是,对此无能为力而且必须亲自动手的自己。
  若不是卫国公府牵连造反余孽的把柄落入那高高在上的天子手上,她又何必,何必为了这看似尊荣的天子嫔妃身份,将自己从未受过委屈的女儿送入这宫中呢?
  看到娘亲脸上的哀凄之色,卫莹从中读出了几分的迫不得已。
  她连忙握住妇人的手,急急地夹带着泣音地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娘亲没有告诉我?”
  “娘,你倒是说啊?你若是不说,莹儿哪怕身死,也是不会进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之中的。”
  妇女望着她,面上显出了些许无望的恍惚和凄凉。
  “莹儿,你那未过门的亡夫,”妇女心一狠,顾及到边疆戍守的两个孩子,她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地哭着说道。
  “他是个窝藏祸心的反贼啊!”
  如果说刚才的那句话是惊雷的话,这句话足以将少女吓得得魂不附体。
  “娘,你在说什么啊!”少女的面上极其愤怒地显出红意来,“付将军他怎么可能是反贼?!”
  然而在看到妇人面上现出的凄哀绝望神态后,卫莹心中涌上的恐慌几乎翻天覆地地朝她盖下,要将她彻底吞灭。
  在愤怒和恐慌攀升到极致时,她反倒陷入了近乎空白一片的清醒之中。
  “付峻不是爹和兄长们千辛万苦在良家子中为我挑选出来的吗?爹和兄长最会识人了,当初不还是他们保证挑出来的人绝对身世一清二白,品行也绝对端正专一的吗?”
  说到最后,几乎每个字都是从她喉咙中带着泣血般的字字说出,宛如刀刃入喉的痛楚几乎让她每每难以说下,然而身体中拼命挣扎的不愿让他清名染黑的意志仍强迫着他一字字吐出。
  “而且付峻为了北岷国出生入死打下这般多的胜战,如今哪怕他已经过世,那会有小人竟无耻到这种程度栽赃他这般恶名?”
  “娘,这般灭杀九族的栽赃之罪是谁告诉你的?”
  卫莹强忍着泣意,全身发着颤地问出几个自己都不明白,也不愿意明白的字眼。
  “是陛下吗?”
  少女宛如渴死之人望着最后一丝水源地失神地望着妇人,仿佛那从她口中说出的回答有着定顶天穹塌陷,日月转动的力量。
  

  ☆、噩梦

  看到卫母的摇头,卫莹如同溺水者望见最后一根浮木地紧紧望着她,然而妇人紧接着说出的下一句话,又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
  “是——是李大人啊。”
  这朝堂之上,能担得起娘亲一声李大人的官员,又有几人?
  卫莹头脑一片空茫,却是连魂都不见了一大半,宛如被重新压入海浪之下的浪潮般的绝望覆上她的口鼻,却让她连出声都没了力气。
  朝堂的高位之上,只有一位大名鼎鼎的让内府之内的她也如雷震耳的李大人,那便是受陛下尊崇,天下人读书人推崇的文坛领袖的李邕和,李宰相。
  这样的一位人物,从他口中说出的罪名却是要比陛下口中说出的还要金口御定,确凿三分,便让人连想到要反驳时都失却了全部力气。
  而即使她不涉朝堂,卫莹也明白,出自这样一位大人口中的罪名,定是在他说出口前,已经网罗好了所有的罪证。
  她能拿什么去反驳一位权倾朝野的宰相,又能拿什么去证明付峻的全然清白?就凭借她一腔真心,与付峻不过数年的经历情意来证明他的忠诚,证明他的清白吗?
  似乎是怕她不信,又害怕她再沦陷过深,卫母一咬牙,终于说出了全部的实情。
  “付峻,付峻他真的是包藏祸心的反贼啊!不止是我们,便连陛下和相国,都是被那个小人给瞒骗了啊!莹儿,你信娘亲,若是这番话有一个字是假的,娘亲现在就被这天雷劈死,也不会在你面前,说那人的一个坏字啊。”
  “他保家卫国,我和你父亲,和你兄长,也是把他当成亲儿子一般疼爱看待的,若不是,若不是他藏匿于兵营中的违制兵器和死士被人检举出来,闹到陛下之处,只怕我也一样瞎了眼,把这头恶狼看成好人了。”
  “可怜你兄长,因为举荐了他,如今被牵连进这桩造反要案中,若不是陛下极力在其中旋斡,李大人,李大人他就执意让所有涉案之人,包你兄长在的所有人都牵连九族,满门抄斩了啊!”
  “莹儿,你救救你兄长,你一定要救救你兄长啊!就当娘求你了……”
  卫母脸上的热泪淌下,冲花了她素日最高雅的妆容,显出面孔后让人心酸的老态来。
  从未想到过的只有在话本中出现的词汇串联在一起,让卫莹恍惚地以为自己处在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之中?
  付峻,造反,兄长,被牵连?
  她如同处在寒天腊月里的冰窖中一般,此时除了惶恐,还是惶恐。
  完全失了血色的面容苍白着,宛如最过无助,最无能为力的稚儿一般听着她最信赖的亲人口中,百般厌恶与鄙弃地说出另一个同样盛放在她心头的名字,而这两者之间,竟还隔着她两个最为依赖的家人的性命。
  这是噩梦吗?如果这是噩梦的话,她为什么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呢?
  望着少女面色如凋零的花般失却所有血色,颤抖着唇齿却是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的无措样子。
  卫母心头一疼,这是她千宠万宠,自小就连一点委屈都舍不得她受,最乖巧也最孝顺的孩子啊。
  然而此时大牢中的关着的,也是她的两个一直惦念疼惜的孩子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硬让她撕扯下一边,为人母的她怎能毫不疼惜呢?
  然而没办法啊,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才只能出此下策了。这件大案不用多久便可能搁置在朝堂之上,任由帝王九卿们去讨论该如何处置,如今陛下仁善,给了她一个换回她两个孩子性命的方式,她应该感激,应该千恩万谢才对。
  然而这代价,竟是要付出她最为娇疼的女儿下半生苦守宫中的代价啊!想到这,同为人母的她心中简直是恨不得以死明节了。
  但她绝不能这么做啊,她绝不能将她两个孩子的性命也一同搭了进去啊。
  卫母深深地望了卫莹一眼,她作为人母,一向慈爱的眼中终于只能忍痛下了决断。
  若是有半分可能,她都是绝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受这份入宫的委屈的,不说宫中作践死人的规矩和贵人,便是圣上一朝厌弃,莹儿从此便只能落得个空守宫中的下场,更何况她极为了解自己女儿刚烈至极的性子,哪怕嫁个凭借自己实力奋斗上来的军士,也绝不愿意嫁给那些三妻四妾的富贵人家。
  他们卫国公府,本应有这般底气让自己的女儿不受这般委屈,左右自己的婚姻嫁娶的,谁料千辛万苦选中的那人竟是引贼入室,惹火烧身啊?然而莹儿赢就赢在了,苦也是苦在了——竟能赢得陛下的垂青啊。
  平日里不太在意的圣眷,此时成了主宰他们一家生死的把柄。莹儿毕竟没有与那恶贼订下明面上的婚约,所以只要陛下执意保住他们一家,她的两个儿子哪怕是举荐了恶贼,被罢职受罪,起码也能保下一条性命。
  然而若是陛下不愿意保,卫母心间一颤,想到了朝野中风闻最为嫉恶如仇的李宰相,李大人,坊间就有谣言相传他不喜战事,所以对以战闻名封官的付峻最为敌视,甚至因为他对战事的敌视,而损了他在民间的些许清名。
  如今这个最适合落井下石的时候,这位坊间相传清名,他们官宦之家谁不知那人迂腐记仇的李大人又怎会放下这个大好时机呢?
  也正因此,从听到那个条件后回过神来不过以泪洗面一二刻之后,卫母便下了再果决不过的决定。
  再如何视如亲子,遇上这种造反大事和一不小心便可能牵连全家的大祸,也一定要毫无顾忌地立刻撇清和他的关系。至于莹儿,也只能让她委屈了。
  然而在看到女儿前便准备好的一腔说辞,在真切看到女儿在面前落泪时,卫母心中强行掩藏好的一腔情绪也忍不住的爆发出来。
  她也害怕,她也不愿意相信,她也怀疑这一切只是妖言蛊惑啊,然而在看到事实和罪证摆在她面前,在听到一言九鼎的天子面带冷意地提起她关押在牢中的两个孩子的性命时,她即使再害怕,再不愿又能如何?
  或许她还应该感谢这位陛下,没有夺走她唯一的照顾几个孩子的期望。
  丈夫早已逝世,家里丧失了顶梁柱,独自将女儿和孩子照顾长大的她遇上这等大祸,纵使无能为力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两个孩子,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死人再搭上两条自己的性命呢?
  作为一个母亲,最无耻最无能的举动,便是要拿自己孩子的下半生去换回其它两个孩子吧,而且这举动,还要假惺惺地由她口中说出,甚至想要换得女儿的主动同意。
  望着卫母粉面上冲刷下来的泪痕,想到牢笼中两个从小就对她百依百顺,千疼万宠的两个哥哥,卫莹的心就如同被撕裂了一半地生疼着。
  一半心只是如同盲人和聋子一般地捂着自己的耳眼,一遍遍地重复着她不信,她一个字都不信,她不信那人会如此对她,她不信那人给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的瞒骗之举。
  然而另一半心却如同沉在寒泉之中,和那人昔日相处的每一分甜蜜之举此时都变成了再穿肠不过的□□,让她痛得肝肠裂断,只想就这般死在这□□之中。
  各式各样的怀疑如同淬了毒的利箭般几乎要扎透她的心脾,将她拉着坠入那望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少女忍不住唇齿发冷,冰冷麻木地想到:若是那人,若是他——真的是一个心存反心的反贼呢?若是那些情真意切,海誓山盟的字眼,都是出自那人的花言巧语,特意欺瞒呢?她要为了一个不过相识数年的男人,搭上从小就疼她爱他的两个哥哥的性命,搭上她娘亲,搭上卫国公府数百口人人头落地的可能吗?
  近乎最为冰冷,最为无情的想法笼罩上她的心头。
  她要为了一个死人的名誉,搭上她卫国公府数百口人的性命吗?
  然而他无父无母,无亲无眷,这可笑的名誉二字,似乎只会落在世人口中的笑谈中和她心上会惦念着了。
  卫莹恍惚着,却是自嘲地想到。
  至于她的身子,反倒是变成最为细枝末节的东西了。
  那人身死,纵使她不愿,她也清楚母亲定会想方设法地强迫于她嫁于其他男人,无论那人品行是否端正良好,然而即使有人可能每处地方都像极了他,她也不可能再会对任何一人心动。
  因为她这一生在那人身上动的情都太深,以致深到了伤皮动骨,皮肉支骨淋漓,破碎不堪的地步,卫莹甚至觉得,她死后,若有人掀开皮肉,便会发现那里面的肺腑定会让人嫌弃与恶心。
  然而这样的她,竟能用这幅自己都不甚在意的躯壳,来换得她最在乎的家人的平安相聚,她也不该再奢求了不是吗?
  少女面容上勉强露出宽慰的笑意,然而一开口,泪水便忍不住地从泪眶中落下,砸入她的心中。
  她此刻的哭,不是在哭自己——
  而是在哭那个早入黄泉之人。
  今日过后,她就不再是他的未亡之妻。
  而这一点,或许自始自终,也只有她一人会在意。
  这处伤情动骨的大戏,也许自始自终,也只有她一人作为戏子出演。
  她此时终于如遭噩梦般地醒来,再不哭,又等何时才能再到一次他的坟前哭呢?
  

  ☆、同意

  透明的泪滴落在衣上,如同雨水打入了残荷一般,却是随她的动作一动,便落入地下。
  那一刹那间,望着滚落入地的泪珠,卫莹蓦然再度想起那年陪那人看秋后残荷的场景。
  那人冷峻面上望向她时的柔和极为深刻,如今想起,仍是令她十分地心动。
  然而此时,她的面前那人已不在,疼爱她的两位兄长也已锒铛入狱,娘亲曾慈爱地望着那人的眼中也已转化为彻骨的仇恨,似乎转瞬之间,曾出现在她生活中数十年如一日包围保护着她的层层壮丽高墙碧瓦便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然而这一刻,再也没有那人能够稳重地伸出手,紧紧地扶住她的肩,如同那年她遭遇惊马一样牢不可破地站在她身后,然后笃定郑重地告诉她一声:别怕。
  也许,她真应该相信天意弄人,就如同这上天恩赐给她的这二十年美梦一样,因为太美太动人了,就如同刹那的焰火,她总是到了应该被摇醒,然后饥饿苍惶地从美梦中醒来的时刻了。
  然而她还不能够选择畅意的一死了之的解脱,因为在被焚烧殆尽之前,她得用自己,为那曾经也为她遮风挡雨的残瓦做一回真正的庇护。
  所以,娘亲,兄长,这一回,就换莹儿来守你们。
  少女平静一笑,这一笑淡如云影掠海,让人只想起供奉在神庙上那些无情无欲的神佛,无声无色,不染凡尘,便连这世间最高洁的云烟,也没有在她眼中留下真正映影的资格。
  而这一笑,没有染上这世间的任何颜色,却又压下了人间所有颜色。
  妇人望着女儿如月如云般不染尘世的清浅笑意,却荒唐地有了眼前之人仿佛下一刻便会从身边化开,融入温煦的光下的幻觉,然而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颤抖地握住少女的手,却连一个字都再也说不出来。
  一句妇女日思夜想,梦中都没想过会如此轻易得到的话便从那不应存在人间的人口中说出。
  “娘,我愿意入宫——
  去换兄长的性命。”
  窗柩的阳光悄无声息地融入少女的半张面孔里,让人以为那面容便是被上天眷顾着,生生从暖阳中分隔出一缕然后加以冰露砌出的不属于凡尘的存在。
  那一刻,妇人突然能够理解了那至高无上的君王的心思。
  ——没有人,能看到这样不属于凡尘的存在时,还可以毫无心动地视若无睹的。
  特别是当看到这颜色的那人,还是高高在上,俯身一抱,整个天下都供他予取予求的君王时,他总会不得不被一次次痛苦地提醒着——他总归是一个属于人间的凡人的。
  ……
  “相爷。”
  浩浩荡荡的八人抬的紫色轿子上,一位穿着青色皂衣的下仆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那轿子在光正典雅的宰相府前停下,紫色轿盖之下,一位四十余岁的官员从轿子里走出,他身着紫色官服,一身清正的无人敢直视的姿态中,面上却显出几分不欢的郁色来,
  刚刚在元安帝那里碰了一个软钉子的李邕和心情自然不会太好,他本来以为无人能挡的收拾反贼余党的行为不会受到太多阻碍。
  毕竟这事情牵连的只是些有名无实的官宦之家而已,而他在反贼上栽了太多跟头,哪怕是出于安抚人心处理,陛下也应该不会吝啬这剿贼举动来安抚一下他这个老臣的心。
  却没料到陛下只是虚虚实实地拖延着,宁愿拿些好听的话来搪塞他,也不肯遂他的心意真正下诏治罪那些反贼的余孽。
  李邕和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对那反贼,他相信陛下应该比他还要欲除之而后快,然而从陛下对那反贼定罪的拖延中,作为朝堂上多年屹立不倒的老臣,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有什么关节阻碍着他不能达到原本的目标。
  然而他肯定是不能让这件事情拖延下去的,毕竟反贼余党纵使已经树倒猢狲散不少,但这罪名若是拖延下去,那反贼收拢的人心多少还是能从中搅浑一把水,到时那造反的罪名到底转重还是转轻还是在难料之中。
  而在他与那反贼相抗的几年间,他坚持圣人之道,不起刀戈,却在那反贼战战皆胜的情况下,便散了不少的人心,若是这个罪名不定,只怕那散了的百官之心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收回来,到那时,若是这民间再出一个付峻这样的人物,他就再难压制地住军中的那些莽夫了。
  李邕和眸色转冷,然而当他望向昔日老仆时,仍是百官之首的宰相应有的温和安抚人心的姿态。
  “怎么了?”
  李邕和出声问道,纵使心情烦闷,他也没有呵斥这位跟着他长大的下仆,毕竟若是无要紧之事,一向颇通他心意的下仆定然不会出声打扰他的思绪。
  那显出老态的下仆小心地斟酌着字句,然后如实地禀报道。
  “二少爷今日出了府,去寻卫家那位小姐去了,只是马被惊了,二少爷觉得下了面子,如今在府里正惩戒马夫呢,只是二少爷脾气刚烈,无人能劝得住他,已经……已经连着打死好几位马夫了。”
  “相爷,您看?”下仆小心翼翼地请示道,这也是件难做的工作,以往二少爷下手知道轻重,他也不愿用这事惹得相爷烦心。然而真的闹出了人命,还是得请示相爷,免得真的惹出了什么麻烦。
  李邕和烦躁地一挥手,道路上开路的兵甲映入了他的眼中,更是激起了他的烦躁之感。
  他一甩袖,往堂中走去。如今朝中已再无和他作对之人,他更不需要和过去一样再提防着,害怕府里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如今不过儿子打死些下人,又算得了什么
  “打死就打死吧,多嘴的下人都发卖出去,现在府中的一切事情处置都按午乙年的旧例来,以后这等小事,就不要再禀报我了。”
  下仆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是,更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得低微无比。毕竟纵使他是府里相爷身边的老人了,然而近些年来相爷的脾气越发暴躁,便是他也不得不斟酌着,放着自己那一句可能惹怒了相爷,然后一家老小都被发卖出去了。
  身边一切吵嚷声都消失于无声中,李邕和皱眉动作稍缓,心里却陡然想到了一个荒唐至极的可能。
  然而这世间的事,越是荒唐至极,反而发生的可能越大。
  “把廷易身边见过卫小姐姿容的人给我找来。”李邕和吩咐下去,望着将事情吩咐给旁人的下仆,他皱着眉却是说出了一番下仆连听都听不懂的话来。
  “安三。”
  被唤到名字的下仆身子一震,答应下来然后翼翼抬起头,等待这句话后相爷的吩咐,然而抬起头时,望见的是相爷思索的锁眉。
  “你说那卫家小姐,是怎样的一副容貌?”
  安三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风牛马不相及的话,相爷竟会问女子的面容,他记得相爷府前不久才进过两个新人啊,然而在想到相爷口中提到的那卫小姐身份时,安三一惊后便是深深地低头,这件事情他一个下人多说一个字只怕都是错的,然而他又不可能不开口。
  “老奴,老奴没见过卫国公府的那位大小姐。”
  李邕和没有说话,常伴他身边的下仆心中一咯噔,自然明白这是相爷不满意的表现。
  然而他之所以能在相爷府这个管家之位上,自然明白小心慎微固然无大错,可若是惹得相爷不喜,他这千万人都恨不得踩上一脚的位置只怕就保不住了。到了这时,最保险的莫过于套用别人的说法了。
  安三小心翼翼地开口,斟酌着说辞说道:“老奴虽是没见过那位大小姐的面容,却也听过几个下人说过,那位贵人的姿容,只怕是投入皇城的仙人才有的,便连先帝那时的丽妃,只怕也比不上那位贵人的一半颜色。”
  先帝的丽妃,那可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啊,李邕和想起偶然一瞥看过的美人颜色,难以置信过后却是有些想象不出,这世上真有女子会有比丽妃还出众的颜色。
  然而李邕和也心知,他这位下仆向来谨慎,再怎么夸大其词,也是不可能在这一点上骗他的,甚至那说法,若是他去查,说不定还真是从见过丽妃姿容的人口中说出的,安三才敢这么笃定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所以安三这话固然越矩,好就好在了它的真实,正好中了他方才猜测的那个点上。
  安三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相爷的面色时,顿时明白了他这句话正好说在相爷心中的那个点上。
  果然听了这话,李邕和紧锁的眉顿时松开了,因为他也终于找到了当今那位陛下久久拖延的原因,此时他神情大方笃定着,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笑意。
  “若是这般颜色,倒也不怪得廷易被迷了魂,现在都念念不忘了。”
  李邕和摇着头,没有露出多少责怪的颜色,反而露出些对儿子的疼惜来。
  安三最知道相爷对大公子严苛,对二公子,这个最肖他模样的孩子纵容的了,所以他也没对着相爷露出的这番样子有多少意外之感。
  看着相爷面上的放松,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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