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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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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意外之感。
看着相爷面上的放松,安三却是一头雾水,作为宰相旁边的门人,你什么都知道固然是取死之道,然而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下场可能比取死之道还要可怜,他能在宰相旁边呆上数十年,便是靠他一身揣度人心和通达上意的本领,也正因为此,明白不少事情隐秘的他也能成为相爷旁最为懂事聪敏的下手。
然而相爷这出宫来变化多端的面色,还是让他有了些许无法揣测相爷心思的不安生出。
如今看着相爷面色转晴,甚至冒着被责怪的可能,安三主动地讨好着问道。
“相爷可是想到了什么喜事?不妨说出来,让老奴也替相爷开心。”
李邕和果然没在意安三此时的问话,对于他而言,安三可能比朝廷中不少官员还能明白领会他的意思,甚至有些事情哪怕吩咐给安三做,他也觉得要比朝廷上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吏要做得好的多。
而且安三一家子的性命和富贵都拿捏在他手上,性子也最是沉稳可靠,哪怕是对于他的儿子,也没有他交予安三的信任这般多,所以不仅是一些要紧之事,在无人知时,一些诛心之岩他也不无可说。
书房中层层侍卫把守着,隔音之效又是最好,在这里的密探,几乎不可能有旁人能听到。
也因此心情完全放松下来的李邕和慢慢研着墨,不紧不慢地下笔时,畅慰的憋了一天想通的关节让他更是毫无隐藏想法地开了口。
“安三,你说这圣上,除了那反贼之后,拿到了兵权,心里还想要什么?”
这可谓是大逆不道的谈话没有让安三的面上显出一些惶恐的神色,与皇帝比起来,他心中的主子永远是给他性命富贵的相爷。
“奴才想不出。”安三陪着笑说道。
李邕和一笑,清正的面上不屑的笑意却毫无掩盖地显出来。
“咱们这位圣上,还是位不折不扣的情圣呢,要了权势还不够,他想要的还有那权势背后的美人啊。”
☆、入宫
“相爷说的,莫不是就是那卫家的大小姐?”
联系着相爷上下说的这番问话,安三纵使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仍是被他家相爷话中的意思一惊。
那卫家小姐不是他家老爷痛恨了多年之人的未过门的人吗?怎么和和二少爷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之后,又和宫里的皇上扯上了联系呢?
然而固然想不明白,安三也是懂得自己的职责是什么的。
安三略微抬起头,尽职尽责地向老爷恭敬地地问道。
“那相爷的意思是——?”
李邕和最满意安三的这一点便是对于不该问道事情从不过度探究,对职责之内的事情却有狗一样敏锐和主动的意识。
“最近让府里管廷易管得严些,毕竟那位已经是陛下看重的人,就不要再多生出什么事端。”
李邕和气定神闲地放下笔,从容说道。
“至于陛下急着的事情,便是国之根本,我这个两朝老臣,自然要为君分忧。安三,把这封信带给廷尉使的张谦,不要以宰相府的名义公开去送。”
得到了切实的吩咐,再看到相爷镇定自若的态度,安三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他恭敬地接过,却是早已明白了相爷的意思,而这些不能见人,也不能被查证是宰相府的书信,自然要吩咐专人送到。
……
天气逐渐转暖,而在开春之后,便是宫廷里一年一次的选秀大典了。
京城中的风起云涌仿佛都和她这小方院落隔绝开了一般,卫莹自□□好的朋友,如今在她双十的年岁都早已成婚,开始操劳家中的大小事务,如今她的身边,甚至没有一个可以彻底交心的人。
而卫国公府固然气派,可自从她那个没有见过几回面的爹离世之后,家中的妾侍都被娘亲发卖到别处或者遣回了原处,而这个没有多少实名实权的卫国公府的名头倒也招惹不了京中这些权贵人家的多少注意。
卫莹又是冷淡喜净的性子,在两位兄长先后离家之后,府里的清冷更是仿佛冷到了骨髓里。
她倒也没有对这般平乏无味的生活有多少不满,在那人还是个没有多少名气的军官,几次冒着可能被他兄长责罚的危险来找她时,她方才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处毫无人气的屋宅透满了荒凉死寂的气息。
然而总归是心底还存有那么一丝盼头的,因此在等那人娶她过门的这些年月里,想到日后夫妻恩爱,锦瑟和鸣的生活,甚至还会觉得这般乏味的日子还会偶尔泛起一些等待的甜意来。
然而在那人真正离世后,这方天地便如同一道囚笼,想着哪怕在此了此余生,她的心中也没有了多少波动。
人总是要死的,然而她不能如此任性,她不能让还牵挂着她的娘亲和兄长难过。
如今怀想起那时的日子,卫莹才惊觉她心中原来还是有些活下去的盼头的,也许就是那长长久久的荒寂岁月里闪过的那人一丝片刻的温暖笑意,便足以让她余生都足够指望着那一星半点的火光取暖,或者说残存下来。
然而在那一丝半点的念想,就如同寒夜中升起的些许火光被人如同寒雪一般遮盖到熄灭时,再望着这一处似乎亘久不变的院落,卫莹方才觉得这府中的寂静和冷清已经到了她都有些挨不下去的地步了。
她的名字已经递上了那本进宫秀女的折子,与此同时的,便是廷狱的两位兄长,终于托人传出了消息,说他们一切情况都好,言之凿凿地保证着他们一定能安全回家,而且狱中还有一位张大人照拂着他们,所以他们与平常下狱的劳犯不同,没有受到多大的罪。
然而哪怕一切安好,身在牢中,又如何能让府中安稳度日的她们不担忧呢?
娘亲的面色一日日消瘦下去,也许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每日请安时勉强露出的面容和话语仿佛都带着对她的刻意安慰的意思。
而与兄中信中安稳情况相反的,便是京中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紧张风声,似乎造反之时在不知觉间已经被泄露了出去,而宫中似乎并没有杜绝民间这般议论的举动和心思。
所以这股风向越传越广,如今京城中朝野激昂。
比起少部分还能够理智的沉默以对的人来说,大部分臣子,尤其是昔日与付峻关系亲密的朝臣,如今为了撇清造反之事,甚至开始了互相的指责攻讦,甚至往付峻身上泼脏水者亦不在少数。
毕竟死人已经不能再度开口说话,而付峻无亲无眷,昔日油火烹锦的大将军名头有多少大臣百姓追捧,如今便有多少人攻讦指责,茶楼间议论此事者亦不在少数,便是寻常百姓也有所耳闻。
而没有过多消息渠道,人云亦云的百姓们,从最开始的坚定不移地相信付将军,到了后来,也多是带有唏嘘之色地一叹而过,有些甚至已经开始调转态度来编排他莫须有的是非,哪怕真有少数真心敬重的也只能在这愈演愈烈的诡异风潮之下闭口不言。
而这一点,纵使处在府中的卫母和她并不能彻底感觉到,然而从查探的几个下人和一些好心提醒的亲眷口中,她们也逐渐得到了民间的这般实情。
从最开始的听到这种消息彻夜不能眠,如今再从别人口中,听到传闻中凶恶如罗刹,杀人进食,严苛暴戾的付将军形象时,卫莹心中已经没有了多少动摇,甚至还会不由泛起一股莫名而悲凉的笑意。
若是他还活着,看着这片誓死守护的土地上,被他庇护着的百姓如今对他弃如敝履,他的君王要强逼他的妻子,不知道他还是否能再保持着那一颗赤诚的赤子之心?
所以,人间千万别有鬼魂啊。
若是真有鬼魂,想象着那人在她身旁可能看到的一情一景,卫莹时常会觉得这世上再没有这般会让她光是想到这种可能,便夜不能寐的噩梦与惩罚。
她后悔了,她不该在他离世后,还夜夜盼望着,希冀他的魂魄能够留下来陪她的。
若是他的魂魄真的逗留在这世间,看到这一幕,那该是多么可怖的惩罚。
他是大将军,一个生该纵横战场,死也应该马革裹尸,在众人仰慕和史记称颂中盖棺定论的英雄?怎能受来自他庇护的百姓的屈辱呢?
卫莹喃喃自语地念道,火光之下,抄写的佛经上灼上的火焰近乎要舔舐上她的指尖。
她无动于衷地看着,却是麻木地一遍遍重复着佛经的诵念,心底还是微不可闻地一遍遍痛哭哀求般地重复着自己的痴想。
——这世间不要有鬼魂。
——若是有,也不要再来找她。
因为这回,她不仅不能再跟着他义无反顾地走,甚至死后葬下时,也不能在坟上冠以他的姓氏。
生前不能成为他的妻,死后不能入他的坟。
无论是生老病死,他们今后,都再无半分瓜葛。
……
选秀的一切,都是由娘亲亲手办妥的。
卫莹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她就如同一个被掏空芯子的人一般,她可以笑,可以做出标准的宫规礼仪,可以轻易地说出让娘亲展开愁容,让眉烟被她逗笑的话语。
然而镜子里的那张脸,是陌生的宛如和她不是一人的平静神情。
没必要有波动,没必要伤身不是吗?
把自己看成一个漂亮的物什,外面的皮囊漂亮一些,就足够让把她收入的那人松手,然后换出她两个哥哥的性命,让这世上仍牵挂自己的人能够平安如意。
已经足够让她感恩戴德了不是吗?这幅皮囊,竟能换出这般的大价钱。
卫莹慢慢地盯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符合教导姑姑要求的温婉笑容。
“小姐笑着真好看。”
眉烟真心实意地称赞道。
少女仍是在笑,她转过身去,面容清丽动人,仿佛涟滟的柔光在她面上笼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然而神态也是极冷的,近于无动于衷地看着眉烟为自己梳成入宫的发髻。
“皇上看着小姐这副样子,一定会喜欢小姐,然后把两位公子放出来。”
眉烟小心翼翼地说着,是夫人嘱咐她这么说的。
然而听了她这句话,少女面上似乎才真的显出了几分活气。
她极其郑重,又仿佛喃喃自语地轻笑着,对自己说道。
“会的。”
她的兄长,一定能平安无事地放出来的。
……
选秀这一日终归是到了,经过层层的筛选,她和一干秀女站在了坤和殿外,等待那个名义上是她们丈夫的男人允许入见。
“姐姐……”
众多争奇斗艳的面容在她面前出现,少女无动于衷地看着,面上仍是恰到好处的笑意。
然而她不说话,光是在这里站着,便足以让众多女子暗含着敌意的目光纷纷聚集过来了。
而对于那些上前介绍,拉拢,或者暗含敌意的对话,如同蜜蜂一般嗡嗡地入了她耳中,卫莹无动于衷地听着,却是连那说话的人和名都没有记清楚。
☆、急切
“传秀女进殿。”太监高尖的声音在宫外响起。
卫莹没有做出任何不理智行动,她脑中一片空茫,看着面前少女宫裙的艳阳下泛起艳丽的弧度,便紧跟随着面前少女的脚步进入坤和殿,指尖却紧扣入肉中,仿佛要将自己从这场荒唐得如同一场大戏的梦中唤醒出来。
这样她醒来时,是不是就能看见含笑的娘亲在床边唤着她,给她拿来哥哥在边塞小城处为她捎带来的有趣饰品,而那人刚刚来到府中,正在如同普通男子一般地急切等待她的到来?
而这样的美梦,终有一天在她在荒冷的宫殿中醒来时,是不是不可能再出现了?
近乎只有深切到肌肤的痛苦,才能每时每刻地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一场随时可以醒来的噩梦,而是她余生便要开始和持续的真实。
付峻,她好害怕啊!
他战死在沙场的的这一刻,可有片刻后悔和设想到她今日的场景?
他怎么还不起来,想当年一样握住她的肩,再和她说一句别怕了呢?
将要涌出的眼泪缓慢地忍回,少女放空着思绪,竭力不再想任何和他相关的事情,她只是平静地看着脚下可以倒映出人影的砖块,竭力把自己想象成这个宫殿中和所有物什一样没有任何感情和思绪的东西。
再抬头时,她的面上已经是如同旁人一般的平静拘谨神色。
然而美人不笑时是美的,笑时也是美的,几乎整个殿中端坐于高位之上的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是视线在她面前扫过之人,都不能抑制地把心神停留在她身上。
殿中争艳的群花,便如同泥人捏造的一般到了真真切切存在的鲜花旁边时,方才显出她们本身被忽略的平庸和缺憾,而离少女最近的那几人,明明也是花季,甚至更为年轻的少女,然而颜色便像是抖落了三分,更加难让人着眼在她们身上。
元太后的目中满是哀色,她如何不懂自家少女此时的痛苦。
在她和卫母特意保护,没有让莹儿经历过淤泥污染的情形下,莹儿愿意为着自己的兄长,担起自己的责任,最后委曲求全嫁给一个完全不爱,甚至是迫于压迫的男人,而这人还是拥有三宫六院,生来便注定不会长情的皇帝。
这幅经历,就如同是她的翻版,然而她还是幸运的,因为她所嫁时还没有心爱之人,也确确实实和先帝有过一段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日子。
然而哪怕在这段琴瑟和鸣的日子,当她一人守着偌大的宫殿,无一人可倾诉,人人都要防备时,心中对外界的痴想和今后便要在宫中度过的痛苦仍不时缠绕上心头,宛如淬毒之药般让人夜夜不能安眠。
她嫁的是一个她爱的九五至尊,都尚且如此不愿,卫莹嫁的还是一个百般逼迫,甚至日后连一段怜惜的岁月都不能多给她的君王,光是想到这一点,仿佛阶下的那人站的不是卫莹,而是过往岁月的她一般。
这岁月的命轮周而复始地碾压下来,却是仍要她唯一的亲人再重复她的命运。
元太后微微闭眸,掩上目中那无人能得见的悲哀之色。
那一刻,她甚至对那高位上的君王生出了一丝怨恨,也对她没有活下的女儿生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叹和释然。
生在这皇宫之中,也许活不下来,也是命运的一种格外恩赐,让她的女儿能早早投胎到那富贵之家,去做一世富贵闲人。
而不是如同此时阶下的少女一般,还要带上全身的枷锁,投入这个吃人不见骨头的皇宫之中。
她护不住台阶下的这一个,而她的女儿即使真的在身边长成,她便就真的能护住她身边的这一个吗?
……
然而位上的那位九五至尊,却不像她们二人想的一样全然为美色所迷。
他黑青的眼下仿佛遮盖着什么,努力掩藏着自己的惊悸之情地端坐在那无人敢望的高位上,台阶下那位无人不瞩目的美人,对他而言宛如藏着毒刺的艳花一般,给他难以想象的惊惧之感,让他一次次想起噩梦中那血肉模糊,痛不欲生的被人挥刀分尸的感觉。
太监在一旁唱着每一位上前的女子性命和家世,在听到太监“卫国公府嫡女,卫莹”的高昂尖锐唱词时,愣着神的他宛如又一次被拖入了那梦靥一般,元安帝不能抑制地打着颤,面前又出现了男子青紫着面孔,青白可怖的面孔将他死死地掐入窒息之中的可怖样子。
元安帝没有说话,在卫莹面前的数位女子,都是由他旁边端坐的皇后和太后一语敲定了下来。
毕竟谁都知道陛下最近心烦意燥得很,如今使了这般多的手段,又是让选秀硬生生提前一个月,又是扣留着卫家的亲眷在狱,既不说放又不赦免的要挟之举,硬生生让卫国公生了一个美若天仙,要将陛下魂都勾走的女儿这一个谣言在朝野之间传了个响亮。
如今这朝野中又有几人不知,几人不晓元安帝这番急迫的吃相到底所为何人。
甚至在朝野没有刻意禁止的情况下,民间已经隐隐有这般的流言传出。
如今这坤和宫里的所有人,更是无人不知这一番硬生生提前了一个月的选秀正主到底是哪位了,而按元安帝这番急不可耐的气势和动作,谁又不知在那位前的所有人都是陪衬着那位进来的物品?
而皇后向来以大度的毫不在意的面容示人,在美色之上,她向来是不会对元安帝分润后宫有任何一份意见的,毕竟陛下纵使沉溺美色,也向来清醒,从不会让人真正威胁到她的后位。
然而元安帝这回对这阶下的美人使的这阵仗,别说是宫外了,便连与外界隔绝的后宫之中都不免起了骚动。
皇后的心紧提着,目光紧紧锁在那动作的美人身上,一边不甘着想要找出少女身上哪怕一处缺憾好宽慰自己,一边极端失控地近乎将养尊处优的指尖扣入了肉中。
因为——没有。
连一处,哪怕是刻意宽慰自己的少女缺憾之处她都难以找出。
这世上,仿佛就生来就有人是被老天爷精心雕琢,没有留下一份瑕疵,然后细心送入这世间的人,每个人见了,都得对自己生出一丝自惭形秽来,仿佛连落入那人眼中,都会污了那人的眼,都是天大的罪过一般。
明明自己端坐着,皇后却觉得自己如同在望着一尊庙宇中高高在上的神龛一般,有种局促难安的感觉生出。
那一刻,妒嫉没有如同她没有见到少女容颜,日夜猜测时一般地在她心中疯狂滋长,皇后心中甚至只有一份久难得到的平静。
因为寻常美色自然会让她妒嫉,然而当这美色宛如就不是人间所能孕育时,她会嫉妒牡丹的颜色,却不会嫉妒那高高在上,终生难以企及的艳阳。
在看到这份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拥有的美时,她心中是难能的终于停止下来的平静的。
甚至难能地放纵着自己欣赏着这份纯粹的,也许终生都不会再见到的纯美之中。
少女鸦青色的秀发上仿佛笼罩着被煦阳依恋的柔和光泽,温丽的日光与她的肌肤甚至比不出哪个是更动人的颜色,她不用说话,也不用抬眼,便让场中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心中到底是何种龌龊和不堪的心思,也了然了他所有的急切和心急。
毕竟没有人知道该如何留住一份不属于人间的美色,作为帝王,在这仿佛亘古长存又仿佛刹那即逝的美面前,再如何慌乱着急,都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
她是注定要死的。
在心中已经确定了少女的结局之后,仿佛心中陡然落下了一块大石,皇后却是陡然松了一口气,便连扣入肉中的指尖都不由放松下来。
而望着她身旁毫无察觉的端坐在高位之上,应该是被天下万民称颂的九五至尊的那位男人时,皇后甚至不由生出些轻蔑和暗恨来。
若她是掌握天下生杀之权的男人,她定然不会让阶下的那人进宫。
因为哪怕他是执掌万民生死的皇帝,他也是护不住阶下那人的。
因为没有人,在这般美色面前还有保持冷静的能力。
皇帝不能,后宫中的她们,自然也不能。
所以这份颜色,注定只能凋谢在后宫中,成为不知谁脚底的淤泥。
仿佛望着别的院子里伸出头的一朵凋零的花儿,又仿佛小时候看着别人怀中紧紧抱着的一朵将死的小狗,皇后清浅却是真心地笑了。
便连她也忘了,这是她隔了多久毫无芥蒂地对一位女子露出这般真心的笑容了。
殿中,只有元安帝颤颤着望着阶下的那人,宛如看着一只恶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位小天使,
你看你看到这里,
想必也是和我有缘之人,
不妨把这文和我的专栏收藏一下
这样你只需两步就可以成为我的小天使了是不是很划算
☆、改口
坤和殿中一片久久的寂静,因为高位上那决定万人生死的尊贵之人不说话,而旁人自然不会催促,殿中便陷入久久的一片寂静中。
不是没有人注意到那位九五至尊身上的颤抖的,然而哪怕是他身边最贴心的太监,也只以为他是为着能将阶下的美人收入后宫而激动。
坤和宫中久久的冷场,以至于阶下站着的少女贝齿微咬着唇,在众人的注视下,神态是宛如暴风雨中细弱不堪的花苞一般脆弱的苍白,只让人生出想要将她搂入怀中,细细安抚的冲动。
这沉默持续得太久了,阶上的太后都有些看得不忍心了,知道皇帝使出的何种手段威胁莹儿的她,只以为皇帝又是借此表示对她的不满,或者要磋磨莹儿的几分气性,让她想明白心甘情愿地跟随他。
然而毕竟是自身看护长大,从小便如珠如宝养护的孩子,哪怕知道她护不了莹儿几次,元太后忍耐不住看着少女便在自己面前受辱。
“皇儿……”
元太后忍耐住自己的满腹怨气,不轻不重地出声提醒。
没有任何人会怀疑皇帝会留下卫莹的牌子,因此这番冷场在众人眼中却是众生各异,每个人都品出了其中不同的意味。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下一刻,那沉默坐在皇位之上的男人,从秀女们进来便魂不守舍地盯着阶下站着的少女,宛如色中饿鬼地一直没有将视线移开。一般开口,却是说出了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的话。
“朕的身子有些乏了,这选秀便到这里,下午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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