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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驭夫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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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道鬼哭狼嚎的叫声传来,焱娇娇捂着脸痛苦地大跳大叫,崔氏急忙赶过来,儿啊,宝啊地叫个不停,唤御医的唤御医,取冷水的取冷水,一群下人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像无头苍蝇般乱跑,场面一片混乱。

在这片混乱当中,顾琉沙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感激地看着焱印,“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虽不知茶杯为何明明快要砸到她却突然拐了个弯,但站在她身边只有三人,卫茹玥,杜凡霜和焱印,两个女人是不会武功的,唯一解释便是焱印救了她。

焱印从那群混乱中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道:“你随本王去一个地方。”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卫茹玥急忙叫住了他:“印哥哥,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要你批准?”焱印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侧头看她。
卫茹玥脸色一僵,似受伤又似在极力隐忍,她拉起杜凡霜,低声道:“方才玥儿好像听见你说要哪里,正好凡霜姐姐也要回府,不知印哥哥可否替玥儿送凡霜姐姐一程?”

杜凡霜惊诧地看着卫茹玥,不明白她为何要帮自己,不过对上焱印不耐烦的目光,她还是很羞涩地垂下了眼眸,满脸的希冀。

她的马车就侯在王府外,但她知道焱三爷的专用马车从不让外人坐,如今不论卫茹玥出于何种原因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都很想知道,焱印会有什么反应。

眼前的男人会让她坐他的马车吗?

焱印笑着,不紧不慢地走了回来,拉起顾琉沙的手,道:“恐怕不太方便,本王要陪她去抓药。”

顾琉沙一听,顿时戒备地瞪着焱印,拿她当挡靶子很好玩是吧?!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顾琉沙轻咳一声道:“王爷,奴婢自己一个人去抓药就好,您让人给银两奴婢,奴婢便不妨碍王爷送杜三小姐回府。”

“这怎么行。”焱印懒洋洋地伸手搭在她肩上,半个身体都靠在她身上,高大挺拔的他差点就把她压垮了,更重要的是,他这放荡不羁的动作,岂不是将她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扫得一文不值了!未等她推开他,便听他突然挑着手指,在她下巴轻轻一划,极其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道:“沙沙,你一个人拿如此多的银子外出,本王很不放心。”

顾琉沙:“……”

怕她趁机捐款逃走是吧?!她顾琉沙是这么目光短浅之辈么?要卷也得卷笔大的才逃呀!





第36章 出府
卫茹玥颇为惋惜地皱起了眉头:“那凡霜姐姐……”

杜凡霜攥紧拳头,勉强地笑了笑,“不知王爷要去哪里抓药?”

焱印淡淡地扫她一眼,却也开口,道:“同德堂。”

杜凡霜双眼一亮,急忙道:“我娘正好也有一些药遗漏在同德堂,我们正好可以顺路。”

“哦。”焱印淡淡应了声,便往门外走去。

留下杜凡霜一脸黑线地站在原地,顾琉沙同情地看她一眼,也跟着焱印走了。

在经过那片混乱时,顾琉沙瞥了眼焱娇娇,只见她额角靠近发际线的地方被碎裂的杯子划破,半边脸也被茶水烫伤,不由一阵后怕,若是她,必不会好到哪里去,刚才茶杯砸来的地方可是她的面门,嗯,恶人自有恶报,不能可怜。

崔氏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满目阴毒的目光,可是这样却恐吓不到她,有什么阴招只管放马过来,她接着就是。

……

从念佛斋走出来,顾琉沙一路沉默地跟着焱印,东拐西穿,一路朝湖泊那边走去,穿过金柳岸,走过翠竹林,再来到一片桑格花的花海,顾琉沙开始觉得自己的双腿有点乏力,焱印腿长脚长,尽管他就像在信步闲庭,但她须得小跑才能勉强跟上。如今日光渐渐高,她的嘴唇也开始发干,心里不由抱怨:没事把府邸建那么大干什么!累死老娘了!

待好不容易走出桑格花的花海,顾琉沙终于缓了一口气,扶着蔷薇花的花墙,转了个弯,穿过那个门洞,顾琉沙的双眼都快瞪直了!

门洞后,又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桃林。

焱印微侧身,斜睨她一眼,眼中似带了些许不怀好意的笑,“需要本王拉你一把么?”

顾琉沙立刻摇头,沉默地继续跟着,焱印的步伐不紧不慢,看着十分优雅,甚至脚上的靴履都不曾沾到一片花瓣,不像她,全身狼狈不堪,脚下沾满污泥,头发被树枝勾得七零八落,上气不接下气的,后背的衣裳还汗巴巴地湿了一大片,风一吹,啊秋——

顾琉沙终于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焱印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朝她走来。

“奴、奴婢一个控制不住,下回绝不敢了。”顾琉沙说完立刻咬住嘴唇,因为她感觉她又要打喷嚏了,而恰这时,焱印也走到了她身前,顾琉沙死死地抿住嘴唇,憋着气,脸色涨得通红,焱印突然毫不客气地揪住了她的衣领,巨大的惊吓之下,顾琉沙终于憋不住了,啊秋——

大大的喷嚏喷到焱印身上,因为身高的差距,那些乱飞的唾沫星子只溅到焱印的衣领,可这也大大地超出了他的容忍范围。

只见他脸色一沉,一把便将她扯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及景物飞逝,然后她整个人就被人无情地甩了出去,似乎还甩出了桃花林,巨大的失重感袭来,顾琉沙即使再镇定,此刻也忍不住惊呼,心里想的是,她会不会变成肉酱?

只是后果却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恐怖,甩她的人总算还有点良心,在她快到达萧王府的东门时,她的衣领又被人勾了下,速度骤然剧减,在落地的时候,她只是摔了一下,身下还有一堆草丛。

好不容易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顾琉沙十分狗腿地向身后的男人道了声谢,还趁机提了些许意见,“王爷,下回您能不能轻拿轻放?”

焱印一片树叶飞来,便适时堵住了她的嘴,刚才那喷嚏,似乎气得不轻呢,于是顾琉沙为保小命,战战兢兢地伺候着。

东门外早已有一辆马车在恭候,车夫见焱印出来,赶紧跳下座驾,替他掀起了车帘,焱印一个轻身便跳进了去。

对这个车夫,顾琉沙一点都不陌生,正是那个小眼睛大鼻孔,上回劝她要节约的李求同学。

顾琉沙朝他点了点头,正准备爬上马车,但看见几乎与她脖子齐高的车辕,突然犯愁了。

她能爬得上去吧?这应该难不倒她。

顾琉沙正准备双手撑着车辕,借力爬上车时,李求突然朝她笑眯眯地看来,看得她一阵莫名其妙。

“有事?”顾琉沙问。

李求一听,细眼睛却又默默地看着地面,似乎很抱歉的样子。

顾琉沙忙摆摆手,“无碍,这点小困难还难我不倒!”而且男女授受不亲,她也没打算让李求把她弄上去。

“那就,太好了!”李求神色一松,感激地对她笑了笑,笑得特别猥琐,不过看在他几次帮她的份上,顾琉沙也不与他计较,正要想着如何爬上马车时,眼尖突然瞥见李求头也不回地跳上了他的座驾。

他对她笑了笑,顾琉沙也笑着,正要摩拳擦掌大显身手时,马车突然“驾”一声,如一溜烟似的驶了开去。

顾琉沙:“……”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状况?

杜凡霜从正面那边走来,隔着马车传来了她咯吱咯吱的笑声,“难道没人告诉你,三爷他从不与人共乘一骑么?”

华丽的马车在她面前‘咻’地驶过,叮叮当当地滚了她一脸的灰,顾琉沙呆呆地站在原地,在考虑着要不要追上去,正此时,一道漫不经心的低笑在她耳边响起,“沙沙,别让本王等太久。”

顾琉沙额角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最终还是很没骨气地朝那马车追去——

幸好那马车驶出朱雀街不久,便慢了下来,顾琉沙没一会便追上了,繁华的街道就在两旁,顾琉沙边跟在马车隔壁,边欣赏沿途的街景,不料却惹来众人纷纷侧目。

一是她目前的形象实在太不修边幅,有失大雅。二是她跟随的马车太过耀目,四马齐驱,通体漆黑,奢华高调,仿佛在车壁上写着“我纨绔,你奈我何”的字样,顾琉沙悄悄与马车拉开了一点距离。

正这时,有人认出此马车乃出自萧王府焱三爷的,顿时周遭尖叫迭起,“是焱三爷!焱三爷!”

远途的店铺,酒肆,楼阁纷纷跑出各色各样的妙龄女子,燕环肥瘦,应有尽有,女子们很快便把马车围了起来,此时瀎濛的民风跟汉代时期差不多,对女子的管束不是很严格,围堵的女子不断向马车掷来香囊手帕。

顾琉沙立刻抱头躲得远远的,不料被一旁兴奋过度的女子踩住了裙裾,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个狗吃屎,一个青衣男人突然旋身而至,一个袖袍便把砸到她身上的荷包和巾帕都卷飞了出去,人也被他轻轻扶住了。

顾琉沙急忙站直身,“多谢。”

马车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顾琉沙道谢后,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青衣男人。

只见他手握玉笛,对她抱拳温雅一笑:“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猓椅使媚锓济!

青衣男子的容貌清俊,笑的时候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双眼也耀如星辰,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的男人,尽管他只穿一件暗青色的锦袍,但顾琉沙还是一眼便看出他身上的衣着不同凡响。

顾琉沙朝他粲然一笑,拱手作了个揖,“顾姓,名琉沙。”

“岐山道,郑九。”青衣男子模仿她的动作,回以一礼。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朵芭蕉叶折的刺玫,递了过来,道:“若姑娘不嫌弃,请收下在下的见面礼。”

顾琉沙不知岐山道在哪,但多交个朋友并无大碍,而且她见这朵玫瑰折得栩栩如生,甚是别致,当下便要接住,而就在这时,一阵狂风从他们中间刮了过来,刺玫很快被折成了两半,掉在地上。

围住马车的女眷也被风吹得不断后退,摔倒的尖叫,践踏的惶恐,小贩的叫嚷,瓷碗的碎裂在她耳边此起彼伏,风沙迷乱,顾琉沙捂住双眼,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使她不住地往上飞,电光火石间,她的眼前擦过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那张脸有一双极出色的深邃的丹凤眼,此刻那双眼眸里写满了不悦,他懒懒地靠在马车上,双腿随意地搭在一旁,修长的手执着书卷,正淡淡地看着她。

顾琉沙毫无意外‘咚’一声,头部撞到了车壁上,车帐慢慢飘落,马车如箭般驶出,郑九温雅的脸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花是你折的。”顾琉沙几乎是肯定的语气,那是她第一次收到叶编花!

焱印淡淡地瞥她一眼,又继续把目光放在书本上,他坐在她的对面,斜歪在厢榻上看书,窗格上朦胧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让他浓密的睫毛清晰可见,他的眼梢狭长而上翘,末端略带了点红,看上去很邪魅,顾琉沙尽管气得牙痒痒,但还是很快挪开视线,因为她担心自己再看下去会鼻血横流。

车厢内的温度慢慢攀升,似还带了点热,顾琉沙往面门扇了扇,企图驱散一丝热度,其实这已经是深秋了,照道理是不热的,但顾琉沙却觉得脸上血气在慢慢上升,可能是渴了吧,她拿起桌上的羊脂玉茶壶,开始泡茶。

一拿起杯子才发现杯子的底部暗镶了磁石,从外面看不见磁石的痕迹,只知道它是一只玉杯,但一拿起才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吸力。顾琉沙双眼一亮,不想这个时候瀎濛已经懂得运用磁石了,还做得这么精细,顾琉沙放下茶杯,又拿起其他茶具,发现全都镶了磁石,她将所有东西都拿一遍,这才又重新拿起中间那个被杯子围住的茶壶。


焱印微微挑着眉,继续不动声地地看他的书,只是从顾琉沙上马车至今,他都未曾翻过一页纸。

当然,顾琉沙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的,因为她正在欣赏手中的茶壶,她发现茶壶只要一注入热水,壶壁就会映出各种各样小雏菊的图案,图案表面是光滑平整的,好像嵌进了里面似的,只要预热才能看见。

想不到瀎濛的手工艺竟然发展到这种程度了,顾琉沙暗暗惊奇。
千姿百态的花朵看着十分娇憨,不止茶壶有花纹,连杯子都有,每个杯子上面的花朵都描画得栩栩如生,好像被风轻轻一吹,那些花朵就会掉下花瓣似的,这么别致的茶具,也不知出自谁之手,顾琉沙爱不惜手地放下杯子,开始翻找茶格。

要泡什么茶好呢?茶格里琳琅满目,一小格一小格的,每一格都有一个简朴而别致的锦盒。

顾琉沙认真地翻了一会,便抽出其中一个竹青色的木制盒子,一打开,顿时满室清香,原来是特级的徽菊。

徽菊又称贡菊,在古代属于贡品,只有皇帝才能享用。

顾琉沙拿起一小朵细细端详起来,只见花茶的颜色鲜艳、花序完整,整朵花既无梗叶也无碎瓣,她把花凑到鼻尖,深吸了口气,嘀咕道:“有钱就是任性。”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干燥技术还比较落后,这么完整又骨朵分明的花茶定必经过不少筛选工序,其价格也肯定不菲。

顾琉沙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两个赏赐物,一想到它们值百金,她的心情便瞬间豁然开朗,只是她摸了又摸,再摸……咦,怎么不在了?!
顾琉沙焦急地四处查看,看了好一会仍然找不到,又往车厢找,依旧一无所获。

莫不是方才混乱时弄丢了?还是那个看着道貌岸然的青衣男子其实是个惯偷?或者是在王府里掉的,要知道那时她被甩出去,东西掉出来也说不定,顾琉沙越想越焦急,不行她得回去找找!那可是一百两黄金!

“停车!”顾琉沙急叫,面对焱印漫不经心的目光,她顿了顿道:“奴、奴婢……人有三急!”





第37章 期待
焱印继续看书,马车依旧蹄蹄哒哒地行驶。

“奴、奴婢快憋不住了!”顾琉沙掐着大腿,涨红了脸。

那人纹丝不动,连眉眼都没抬一下,李求‘驾’的一鞭马屁,车便驶得更快了。

见没人理她,顾琉沙只好想法子让自己平静下来。首先,若手镯在混乱中丢的,肯定被人捡了去,其次,若那青衣男子是惯偷,她现在肯定也找不到人了,再次,若掉在王府,那个地方那么荒芜,她回去找也不迟。

这么一想,顾琉沙便真的平静了下来,开始清洗茶具。

泡花茶不能用太热的水,最好就是八。九十度的水温,她先将花茶放进茶壶里,快速烫一遍,去掉杂质与粉尘后,才开始重新注入热水,同时,心里在默默计算茶水的温度。

  茶道,她也曾学过一些皮毛,越是重的东西,越要表现出轻巧的感觉,好像行云流水般,需要泡茶之人平心静气地运用内劲,茶水叮咚如泉响却不能有半点洒出,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让品茶之人观之赏心,听之悦目。

茶具被注入热水,所有刻在壁缘的雏菊立刻影现,原本玉白的茶具很快便变成了琉璃色的。顾琉沙见状越发小心翼翼,务求让易散的徽菊片瓣不落。

从壶壁看去,菊。花就像在淡金色的茶水里盛开,非常漂亮。

这需要烹茶之人极细腻的心思和极灵活的手法才能做到。

焱印挑着眉放下了书卷,双腿收了回来,身体微微前倾,“你学过茶?”

莹白的手在几案轻点了点。

  顾琉沙替他斟满了一杯,将杯子平稳地递到他面前,“少时学过一阵子,后来事务繁忙便弃了。”

  “跟谁学的?”焱印问。

  “云游的师父。”

焱印深深地看她一眼,这才捏起杯子,轻抿了口,顾琉沙抬头看他一眼,忍不住便问:“怎样,觉得还好么?”

至于她为何要在意他的看法,顾琉沙对此也觉得很莫名其妙,许是厨师制作出作品后希望得到食客的认可吧,她自小便有个厨师梦,应该错不了。

  焱印放下了茶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却也没有再喝一口。

顾琉沙不服气,自己也拿起一杯,喝了口,淡金色的茶水入口立刻齿颊留香,但却与那天早上泡的差了那么一丁点。

是水温。

差在水温的判断。顾琉沙抬眼着焱印,只见他重新歪在榻上用书盖脸。

顾琉沙心底冷哼了声,脸上却不动声色地掀开了壶盖,对着壶口吹了吹,她对茶没这么讲究,渴了便喝,待壶里的茶吹凉了一些,她便一杯一口地喝了起来,没一会便将整壶茶都灌下肚子,接着又重新注入开水,如此反复,直至暖炉上的水都被她喝光,她才将茶壶盖上盖子。

书册下,焱印的嘴角微微勾起了起来。

顾琉沙放下杯子,看着窗外,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而就在这时,马车外响起了一道酥。软媚。骨的声音,“三爷可在里面?奴家乃水月楼的虞姬,望与三爷一见。”



焱印闻言放下了书卷,把窗帘挑起,“何事?”

  “三爷好生没情趣啊!”车外娇嗔一声,“难道虞姬除了有事,就不能找你相聚么?”

  焱印放下帘子,看着顾琉沙,突然淡哂道:“同德堂……不见不散。”

  “好。”银铃般的笑声渐行渐远,掀起了一阵香风,将马车中的花香冲淡了些许。

  顾琉沙适时放下茶杯道:“既然王爷佳人有约,那奴婢……可否先行下车?”她实在太想回去找她的赏赐,而且有药方在,她去不去药堂都无关紧要。

  “为何?”焱印懒懒地挑着眉。

他探了个身过来,紧紧地盯着她,企图从她眼中看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可惜并没有。
顾琉沙以手握拳凑到唇边,轻咳道:“有奴婢在,王爷不好办……正经事吧?”而且那姑娘也不会待见她的。

焱印突然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颌,拉近了他与她的距离,他身上淡淡地青草味几乎都喷到她脸颊上了,这让顾琉沙很不适应,而且还是这种欠揍的动作!

但鉴于此人武功高强,她不得不忍辱负重,无奈之下只好把头向后仰了仰。

焱印却不容她退缩,冰凉的指尖轻轻捏住了她下巴,在她脸上仔细端详一会,才露出一片雪白的牙齿,身后硕大的狐狸尾巴似乎还摇了摇:“沙沙,你在找这个吗?”

一个羊脂白玉手镯在她面前晃了晃。

“原来在这!”顾琉沙又惊又喜,双眼瞪得圆圆的,亮亮的,完全忘记他们此刻的距离十分靠近,又因身高的差距,她一激动,嘴唇居然就这样撞在了焱印的上面。
四唇相触,顿时一片寂静,时间仿佛定格住了般。

他玩味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惊诧,她也好不了多少,脸颊瞬间飞红,连抢手镯的事都给忘了,就这样四目相对,唇畔贴着唇畔,下一秒,她要退开,他却几乎下意识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在她的下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是莽撞的惩罚。”

他道。

“吁——”

马车就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停了。

焱印下车许久,顾琉沙仍一动不动,她轻摸着吃痛的嘴唇,突然一拍脑袋,无比懊恼地道:“‘色’字头上果然是一柄刀!”

她居然被他美色迷惑,忘记要夺回手镯了!
……

同德堂就在马车的右手边,十六扇朱门大开,楼面足足有五层楼高,门前两座巨大的石狮仰天长啸,整个药堂看上去很肃穆也很庄重。

人来人往的大堂井然有序,该诊病的诊病,该取药的取药,收银的收银,顾琉沙惊叹地停下了脚步,李求满脸自豪地跟她说,同德堂乃帝京最大的药膳堂,地处繁华的铜锣街,占地足足有十多亩,后院是巨大的药仓与病患休息的地方,前铺既看病也买药,里面还有几位坐堂大夫,给病人看病一律免费。

临末,李求左右四顾,细眼滴溜一转,才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说:“这是主子的产业……之一,听说这里正缺一个坐堂大夫呢!”

顾琉沙的脑海突然想起方才在马车里的一幕,貌似是她先扑过去的,回想方才她脸上的表情,应该是饥渴难耐,亟不可待的吧?试想一百金失而复得,谁不饥渴!只不过看在那家伙眼中,恐怕又是一番误解了,真是半世英名一朝丧!

莫非换了副皮囊,连带脑子都不好使了?

所以当顾琉沙在听见李求说药堂是焱印的并且药堂缺大夫时,她也无动于衷,不是她不心动,而是她此刻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连带那个手镯也不敢索取了,得丢一丢,待此事淡了,再徐徐图之。

掌柜及一群下人早已在药堂门口恭候,正诚惶诚恐地迎接焱印进内。
虞姬是那种比狐狸精还妖媚的女人,勾人的眼角处划出一条长长的蔻丹胭脂,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妩媚了,举手投足间对男人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她一见焱印走来,半个身子便挨了上去,焱印却侧身避了开去,虞姬也不恼,只朝顾琉沙淡淡地扫来,初看先是一怔,继而嗔道:“难怪王爷不来找虞姬,原来是家有美婢!”

  焱印转身看眼顾琉沙,笑着对虞姬,道:“再美也不及你有情趣的美。”

  虞姬身旁的侍女下巴微一扬,得意地朝顾琉沙笑了笑。

  对莫名躺枪的自己,顾琉沙感到很无奈,脸上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他们谈论的一切与她毫无瓜葛。

  四人在掌柜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雅间,焱印将药方递给掌柜,掌柜立刻命人张罗,期间还让人捧来一套茶具及各式各样的小食,虞姬的侍女站立不动,雅间里又没有别的下人,于是烹茶的活计便落到了顾琉沙手中。

  顾琉沙驾轻就熟地从茶格里挑了一种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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